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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得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随后,十二颗星辰便融入其中,化作一道彩色的光芒,径直灌入了那一截
“自顾自的就说要对弈,未免太过于自以为是了,我可没有闲心思与这般阴险之人对弈!再说了,我的棋艺本来就不好!比起下棋,我更擅长掀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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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大厅中。
唯我之主凌空盘坐,他的周身被一道威猛的虚幻身影包裹,那股子睥睨天下、气吞六合的霸气,几乎化作实质!
唯我之主的意念,从这道虚影中穿出,立刻便带上了一股威压、沉重、霸道的气息!
随即,关注到面前的棋盘中。
“很好,这盘棋很快就要真正展开了,而‘殷太子大闹太华山’,便是第一章回!此章一成,不仅上次反噬的暗伤能迅速恢复,令三才裂痕消弭,我的成道之路也可顺利展开!而陈氏作为贯穿全书的……”
心念未落,他忽然浑身巨震!
咔嚓!
面前的棋盘上,一道裂痕显现!
紧跟着,那包裹着全身的狂霸虚影骤然破碎!
“噗!”
张口喷出一口鲜血,唯我之主的眼中满是惊骇与疑惑。
“又来?”





一人得道 第六百零五章 持剑望长淮,衰龙将登岸
鲜血飞溅!
在那血水之中,竟有点点斑斓显现,然后急速干涸、暗淡!
待得鲜血落地之后,已是彻底干枯、腐朽,仿佛经历了漫长时光。
不仅如此,四周更有奇异的光辉,从虚空中蔓延出来,朝着唯我之主聚拢、渗透。
他脸色一变,随即全身爆发出恐怖气浪!
轰隆!
狂乱的气息宛如暴风一般扫过四周!
空旷的厅堂转眼之间,就一片狼藉。
随即,破碎声、崩塌声响起,整个屋舍彻底崩塌!
不过,随着一道劲风扫过,崩塌的碎物四散开来,形成了一条道路,令那唯我之主从容走出。
只不过,这位寻道之人的脸上,却有几分狼狈。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角还残留着一点血迹,浑身上下的气息十分散乱,甚至有淡淡的涟漪散发出来,开始辐射和扭曲周遭景象!
“旧伤未愈,又增新伤!”
似虚似实的裂痕在他的身体各处浮现。
“原本是打算以陈氏为垫脚石、燃薪,踏足前行!毕竟在当代人间,唯有我与他是试图建立崭新天道之人!但一连两次被反噬,唯我之道已被他的兴衰之道侵!如此一来,我与他算是真个对应,双方只有一人踏足真道!另外一人,将成养料!”
心中想着,他渐渐平息了身上的异状,露出了一抹冷笑。
“这样也好,没有了退路的故事,往往才能化作传奇!陈氏也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对手!这场棋局,还是要进行下去!毕竟,这是我的布局!故事理应按照我的编织进行!下一局的胜负关键,无疑就是那个妄图记述陈氏事迹之人的身上。”
想到这里,他望了望周遭。
“可惜,又要换一处地方,如今突厥南下,周遭城池都受影响,想要找到这般空旷的宅子,可不怎么容易了。”
说着说着,他的身形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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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又断了。这个隐藏在暗处的人,实在是令人防不胜防。”
感受着冥冥中,那股子针对自己的恶念,逐渐消弭于无形,陈错并不感到意外。
“此人该是位于人间,但连世外之人都能利用,手段神通非同小可,说到底,此人处心积虑的布置这么久,肯定早有准备,就算一时挫折,也不会放手,不过先后几次,到底是露了行踪。他毕竟行诡计之法,布局行事肯定偏向于繁琐而复杂,环节越多,越容易出错,越容易发现。”
一念至此,他转身朝着南方看了过去。
“既然是针对我的,那对我有利的事,那人必然是要掺和,而且会尽可能的捣乱、破坏,所以想要将这个人挖出来,只需要做我本该做的事,那就够了。”
他正想着,身后梵如来也赶了过来,合十行礼,问道:“君侯何故忽然改道?可是要先归山门?”
这和尚的心里,巴不得这位故陈君侯回返太华山,最好如之前几十年一般潜修,不要再出来了。
“无事,继续南下,途中还需法师将那石亭桃源的来龙去脉,尽可能的说清楚。”
梵如来一听这话,面露苦涩,却还是点点头,道:“对于那处桃源,贫僧知道的其实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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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红色的剑光,划过长空,摇摇晃晃的落入了淮地。
待得接触地面,剑光散去,露出了被包裹在里面的秋雨子。
不过,他一落地,却顾不上其他,一把抓住了桃木剑,看着布满其上的裂痕,满眼的心疼之色。
“所以某家才说,这些个事沾染不得!你说,此番某家若还是在那河边镇着,又或者在昆仑山中的闭关,哪会有这般灾祸?”
他的话,却没有任何回应,往日总会讽刺他两句的桃木剑,这次却寂静无声。
秋雨子一怔,呆呆的看着木剑,用手轻轻抚摸。
过了好一会,他一咬牙,将一葫芦灵酒都浇在桃木剑上。
顿时,那桃木剑上发出“滋滋”声响,有白雾升起,散发出一股浓郁的生机,但依旧寂静无声,毫无反应,其上的裂痕亦无恢复迹象,但同样也不再扩张。
秋雨子看着这一幕,越发沉默起来,随后从衣衫上撕下布条,小心翼翼将木剑包裹起来,随后抬起头,辨认了一下方向。
“这里距离寿春不远,那里应该是有陈小子的淮主庙,到了那里,应该就能联系上他了!”
这般想着,他并未立刻动身,而是抬起手,捏了几个印诀,又拿出几张符篆点燃,将自身的痕迹、气息彻底隐匿。
“那两个人太过邪门,某家如今既与桃花失了联系,也不能盲信其判断,必须要小心行事,在遇到陈小子之前,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否则,我便没有机会将桃花救回来了!”
一念至此,他终于再次迈开了步子。
不过,几步之后,他心头微动,站定了身子,朝着东边远远看去,眼底灵光涌出,充斥双目。
远方,浓烈的气血几乎将半边天空染红,更夹杂着种种混乱的气运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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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丞相!再往前面,便是要入那徐州地界,想要再往关中,已然水路不通,必须得弃舟就陆!”
华丽的船舱之内,身着朝服、不怒自威的宇文化及,双眼中充斥血丝,整个人透露出急躁、疲惫之意,听着心腹幕僚的话,有些烦躁的拍了拍身前的桌案。
“走陆路,太慢,而且要经过王世充等人的地盘,变数太多!”他深吸一口气,满心的不愿,却也知道这一步是难以避免的,“去把那道人给我找来!”
那幕僚躬身领命,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虽然兵贵神速,但既然要上岸,却也不能忙中出错,去让人先把新帝保护好,先皇的龙体也要再加派人手,除此之外,文武百官、江南名士也得再清点一遍,以防疏漏!”
“喏!”
随着这个命令传出,这支包含着几艘大船的船队立刻忙碌起来。
甲板上人来人往,密集的脚步声传入船舱。
与文武百官一同被强行劫掠而来的虞世南坐在狭小的船舱中,他听着外面的动静,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胸口的书册,叹了口气。




一人得道 第六百零七章 乱名窥姓欲先手
一番忙碌过后,宇文化及坐在椅上,捏了捏鼻梁,一脸的疲惫之色。
这时,脚步声传来。
他立刻振奋精神,重新做出了一副威严的模样。
待看清楚来人之后,宇文化及眼中一亮,笑道:“道长,你来了,如今这局面有些复杂……”
“贫道已经知道了。”那道人穿着宽大的道袍,手拿长杖,脚踩芒鞋,头发披散下来,一张瘦削的面孔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请大丞相下令,让兵马北上聊城,可得正名之势,继而归于关中,必能畅行无阻。”
宇文化及听着,眉头皱起,却有几分担忧之色:“先帝驾崩之事,已是传播出去,这沿途的逆臣叛将,恐怕会心生不臣之心,若是行走陆路北上,经过那些乱臣贼子的地盘,恐有隐患!”
说着,他压低了声音,看向道人:“鹿力道长,你是得道高人,先前便能遮掩天机,混淆帝星之兆,如今可有法子,再次瞒天过海?”
那瘦削的鹿力道人闻言,深深地看了宇文化及一眼,笑眯眯的道:“丞相,先前的乱拂名之法,实乃逆乱天机,贫道为此生生折损了十年的道行,这才能瞒天过海!即便如此,也不过争取了几日光景,为的便是给丞相争取时间,但这等事,可一不可再,先不说孽力反噬,便是之前错乱隋龙崩兆,已被不少有心之人留意,如若再行此事,立刻就要被人发现!”
宇文化及一听这话,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眼中怒火显化,眼看就要发作,但见着道人那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又生生忍住,说道:“还请道长教我!先前允诺,必然半点不缺!想来这国师之位,于道长修行之利,亦是不小。”
“修道之人,掺和王朝俗世,其实隐患不小……”鹿力道人说着,见宇文化及已是脸色铁青,于是轻笑一声,话锋一转,“当然,这些规矩,乃是那生死之道强加于人,为的就是偏袒一方,以逞威风,吾辈造化修士,却是不受制约,甚至能化枷锁为阶梯,既然丞相以国士待我,那贫道自当报以全力!”
宇文化及的表情,这才恢复几分:“听道长之言,应是已有决断。”
鹿力道人便道:“为今之计,当以聚众之法应对。”
“聚众之法?”宇文化及面露疑惑,“道长的意思,是招揽更多人手?可……以我如今的名声,想得助力,恐怕不会那般容易。”
“贫道的意思,是招揽修行异人。”鹿力道人说着,压低了声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须知,这修行界中,也有许多不好彰显名号之人,这些人自然也想改变局面。这件事,丞相尽管交给贫道便是。”
说着说着,他微微欠身。
宇文化及顿时大喜,又是一番许诺。
鹿力道人拜别宇文化及,便架起云朵,离了大船,飘飘荡荡的落到了岸边的小丘上,紧跟着一挥手,就有一段漆黑的幡布迎风展开。
顿时,一道道虚幻身影从中浮现,每一道虚影的上面,皆有模糊的名姓飘荡,但总归是看不清楚的。
“诸位隐姓埋名的造化道友!今有破野头逆流而行,扰乱天地秩序!其人虽难成事,却是吾辈截取天地气运的机会!何不速速来助!”
随着这一道话语传出,那黑色幡布中登时涌出漆黑浓烟,随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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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江都,虞府之外。
身着黑衣的长发道人,忽然心有所感,忍不住朝北边的天际看去。
“是何人在呼唤陈某?”
想着想着,他压下了心底悸动,缓步行走于街道,一身缥缈出尘的气度,引得沿途之人纷纷侧目。
道人显然早已习惯,并不因为路人的目光而又变化,只是看着那空荡荡的府邸,微微摇头。
“不在此处?明不久之前,还能感应到那人的身影。”
说着,他微微叹了口气。
“我到底还没有取代那个人,虽然能时而感应,但并不稳固,甚至存在着时间上的出入,虽然在察觉到那位虔诚之人的位置后,第一时间就赶来了,却还是扑了个空,不过……”
想着想着,他的目光集中到了那写着“虞府”两字的牌匾上。
“至少知晓了,那人是谁,那要知道他去往何处,也并非难题。”
一念至此,他转身离开。
几息之后。
“当年那位虞侍中可是南陈士林的领军人物,他的两位侄子亦是人中之龙,尤其是虞世基,在南朝覆灭之后,却受隋帝看重,得以专典机密,参掌朝政!咱们南地的许多招抚优待,便都会他在朝中争取得来。”
“可惜啊,好人不得长命啊,为那……”
“莫说,莫说,祸从口出!”
……
坐于茶肆之中,黑衣道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很快便确定了最终的人选。
“虞家这一代的人物,就只剩下那虞寄的过继子嗣,虞世南!”
搞清楚了那人的名姓,自然很容易就能搞清楚其人的去向。
几息之后,黑衣道人就从茶肆中走出。
“那宇文化及杀了杨广,推举了一个傀儡皇帝后,就挟持着文武百官、名流名士北上,说是要归于都城,乘着大船离去了。”
了解了前后原因后,黑衣道人便不再停留,迈步从容的不乏,不疾不徐的前行。
就在这时,前面忽然有几名嬉戏打闹的孩童追逐而至,其中一名男童脚下一滑,忽然摔倒在这道人面前。
道人微微一笑,挥手之间,一阵清风吹来,将那孩童的身子托起,而后面带笑容的飘然而去,留下诸多惊叹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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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沉溺,以至于有些不分内外真我了,虽说本来就是想让他以假乱真,但本意是想他祸乱其名,而不是继承其名!”
空旷的大厅中,唯我之主看着面前棋盘,面露冷笑,轻轻摇头。
“也罢,这枚棋子终究是要物尽其用,他以为自己真个能瞒得住我?但托他的福,到底是比陈氏先得一目!正好布局!”摇了摇头,他伸手夹起一枚棋子,放在棋盘上,“宇文化及尚未离开淮地,不好贸然前往,不过他要北上聊城,如此,我这些年留下的棋子,却是能派上用场了!”
啪!
棋子落盘!
顿时,一道道黑线在虚空中飞舞,朝着中原东部蔓延过去!
顿时,东方大大小小的茶肆、酒馆之内,诉说着故事的说书人同时心中一颤,紧跟着便有一道道灵光从他们的天灵、泥丸中飞出!
冥冥之中,一个个或真或假,或者真假交织的故事,慢慢在长河中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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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感觉到了!”
极东之地,东岳泰山。
山中洞窟之内,一尊盘坐着的身影微微一颤。
“终于,真仙再次踏足凡尘!吾辈更进一步的机会,便在其中!”




一人得道 第六百零八章 牵动之间,层层相连
寿春城。
城池之中,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虽有不少身穿军袍的兵卒列队巡查,但一个个却都是阵型齐整,对沿途之人秋毫无犯。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尽管秋雨子心有挂碍,却也不免感慨。
“某家这一路行来,虽未仔细探查,但也见识过不少各地情形,虽说是天下一统,但前后不过二三十年,很多地方连王朝更迭的消息都不知晓,这天下便重归纷乱,军阀割据,彼此征伐,各地渐渐失序,如这般热闹有序的地方已经不多,更不要说这些兵卒不竟对沿途百姓秋毫无犯,更属难得。”
古之王朝,从来兵贼不分家,顺则为兵,逆则落草为贼,更不乏杀良冒功之时,其中混乱,可见一斑。
如眼前这些兵卒,莫说是寻常兵卒,就算是那些打了打胜仗、吃饱喝足的精兵强将,也不见得能这般秩序井然。
“这些兵卒还都穿着隋国的兵袍,但精气神却与城中的那座庙宇相连!桃花,你觉得如……”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秋雨子的脸色瞬间阴沉,而后加快脚步,直奔着那座庙宇走去。
淮主庙!
此庙位于寿春城中,只看寺庙的砖石色泽,明显是最近二三十年建成,比之长安内外的古刹、道观,要少了许多古朴气息,但论起气派、规模,却不逞多让。
“上次来的时候,这淮主之庙,还在城外郊区,而且只是几位乡绅捐钱盖起来的,占地不大,这才多久时间,不光占了主城中央,更有了这等规模!如此看来,这三十多年来,陈小子虽默不作声,但并未停止在此处的经营。”
在秋雨子的眼中,这座气势恢宏的庙宇,正被一股浓烈的气运包裹着,更有连绵不断的香火,从淮地各处汇聚过来,融入其中。
一股源于自然的威压,不断地散发出来,令他的心中,生出一股压抑、沉重的念头。
“这么浓烈的香火,整个淮地的民望人愿,至少也能塑造出一尊长生神灵!但陈小子对香火神道并不上心,也不知这些个香火,是被他安排到了什么地方。”
想着想着,他走入庙中。
入眼的,便是一个个身穿祭服的老少男子,正在各处与人交谈。
此庙香火极盛,香客众多,而庙中的庙祝、庙众亦为数不少,个个身材高大,衣着光鲜,神清气足,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出身。
“此庙始建于开皇五年,当时此地乃是南陈故地,主政之人乃是那位南陈康王……”
耳边传来庙祝介绍此庙历史的话语声,还有几个庙众看到了他,就走过来,想要加以引导。
不过,秋雨子只是甩袖之间,便将自身从周遭剥离出来,整个人的存在感化虚为实。
那正在走来的两人,像是突然之间得了健忘,对视一眼,都忘了秋雨子的存在,只是疑惑于自己为何会走到此处,很快便接连散去。
没了阻碍,秋雨子径直来到庙宇正殿的深处,抬头看了一眼,神案上的泥塑雕像,依稀能辨认出陈错的轮廓。
他也不啰嗦,冲着那神像拱手一拜,口中念叨着陈错的名字。
“陈小子,某家有事求助,还请你速速显灵!”
轰隆!
话音落下,忽有闷雷自神像之中传出,满庙之人皆惊,纷纷寻声看去。
“淮主显灵!?”
但在这之后,庙中却忽然安静下来,散落在各处的众人,一个个像是中了定身法一般,都静立不动!
时间宛如定格。
随即,香火沸腾,化作青烟飞起,而后一分为二!
一道极粗,朝着西边飞去,一道纤细,却往东南而行!
看着这一幕,秋雨子眉头一皱,暗暗称奇。
与此同时。
寿春城中,一座独院之内,几个正在打麻将的身影却是浑身一震,紧跟着各自停下了动作,齐齐朝着苍穹看去,表情各异。
其中一人,却是一名花甲老人,他颤颤巍巍的从椅子上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景色,感慨道:“十年之后又十年,已经四十多年了,如今我已是风烛残年,但好歹是有了脱困之机。”
后面,一身白衣的青年,说道:“梁君,你如今筑道有成,虽不至于长生,但延年益寿还是不难的,这修行之辈,被人封镇个几十年,乃是常有之事。”
那老人摇摇头,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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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坐于莲台,与云雾中凌空前行的陈错忽然之间心有感触,抬手之间,从虚空中抓取了一道青烟香火。
沉吟片刻,他将意念从莲台中抽离出来,细细感悟青烟之内的信息。
边上,与之同行的梵如来松了一口气。
这座莲台乃是祂的本命法宝,性命交修,却被陈错借去,说是要感悟佛教兴衰。
结果,这一路上陈错不疾不徐的赶路,虽不见将这莲台如何,但总归是让僧人心惊肉跳的,偏生不敢多言,尤其是对方意念渗透之下,更好像是自家的……宝贝被人拿捏在手中赏玩,自是感应清晰,所以提心吊胆。
现在,陈错忽然停下感悟,抽离意念,梵如来在轻松的同时,也不免试探着问道:“君侯,你去南方,故地重游,不光要访故人,当时还有要事,我等可不速速前行?”
在祂想来,若是全力赶路,到了地方,自己这宝贝莲台,也就能物归原主了。
未料,陈错却道:“我此番南下,本就要等待契机,方能寻得要物,其实不急于一时。”说是这么说,但等他弄清楚青烟中所蕴之事,却是一怔,随即从莲台之上起身,一步迈出,人已消失不见。
独留梵如来一人在远处。
这僧人一愣,而后又惊又喜,正待收拢莲台,却见那莲花一颤,居然朝着陈错离去的方向飞驰!
“宝贝且住!”
无奈之下,满心惊疑的和尚,也只好跟了上去。
二人离去之后不久,就有两道身影自远处赶来。
正是那赤脸汉子与挎篮童子。
“有意思,南方将有事起,这或许才是你我登台的机会!”
话落,二人架起遁光,破开云雾,紧随其后!
又过了几息。
阵阵扇动翅膀的声音想来,随后就见六足四翼的异兽从云雾中飞出,这异兽还驮着一只小猪,小猪头上顶着一只小龟。
“还真让陈小子说对了,确实有人跟踪他!这两个家伙,一个肥头大耳,一个獐头鼠目,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咱们继续跟着,得弄清楚他们到底谋划着什么!哼哧!”
说罢,祂拍了拍身下异兽。
“飞快点,追上去!对了,别忘了继续隐匿,你这本事还不错,都快赶上俺了,继续保持!”
话音落下,异兽猛地振翅,瞬间消失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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