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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乐园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须尾俱全

    出去以后要找件冬衣林三酒用力擦了擦自己胳膊,打算找出口离开地铁站。

    可是却并不顺利。

    她绕了好几圈也没找到,甚至还反向爬上了扶手电梯,然而上一层只是另一个方向列车的月台,却再没有通往地面的出口了——一直到了二十分钟以后,林三酒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站台是封闭的。

    看来并不是末日世界中的某个车站而已啊林三酒乘着扶手梯,回到了第一次到达的地方,突然注意到了一个刚才没发现的东西,不由也有点儿傻:这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末日世界?怎么还会有自动贩卖机?

    一台边角有些锈了的自动贩卖机正在一片死寂中静静地站在角落里,机器里的白光灯打在各种零食和饮料上,映得它们也泛起了惨白。

    靠近时,能听见机身发出微微的运转声,还有一些温热。

    林三酒没有钱,此时也不打算付钱;因为连接的物品会被一块儿卡片化,所以她切断了电缆,直接把整个贩卖机都转化成了一张卡片。

    里面吃的不少,起码能支撑一个星期了,这个世界看来并不难生存——

    诶?

    她还来不及松口气,马上有点儿疑惑了。

    手里的跟其他的卡太不一样了——它看起来像不小心曝光过度的老照片一样,卡片上大片的图案都褪了色,浸泡在一片惨白里,连文字都模糊地洇了开来,一眼看上去,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它有几十年历史了。

    如月车站世界中的物品,里面有许多零食和饮料,大部分都不太健康。不过,也许用不着里面的食物吧。

    卡片上也只有这么一句简短的说明,一点也没提到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只是那句也许用不着,不知怎么叫林三酒觉得有些耿耿于怀。

    算了,管他呢,能吃就行。她想了想,还是收好了卡,现在还是赶紧找个地方炸墙开洞才对。

    既然车站没有出口,林三酒就决定自己造一个——然而她才刚刚迈出去了一步,只听一阵巨大的轰隆隆声音,伴着两道刺眼白光,以一种快节奏迅速由远至近地冲进了耳膜,震得地面都在微微发抖。

    林三酒措手不及,头发被刮起的风吹得四散飘摇;她一把拢起头发,露出了一张因为吃惊而褪去了不少血色的脸。

    一辆列车刚刚驶进了站台,减慢了速度。

    车厢内的白炽灯很亮,将惨绿的椅子照得清清楚楚;只是同样的,每节车厢中都是空的,一个人也没有。

    列车一停稳,十几个车厢门便同时打开了;只是空荡荡的月台上,只有林三酒这么一个乘客。

    直到恍惚间地上了列车以后,她才茫然地意识到一个问题。

    咦刚才列车进站以前,好像什么声音都没有啊?

    :终于来到第三个世界了,这个世界的末日类型是卡文。

    想攒点儿稿子为什么就是攒不下呢

    非常谢谢瑟莲的粉红票清清潇潇的粉红票饕餮(吃?)馍的平安符胖喵债主的粉红票小白墙的平安符(害羞)!

    有句话我昨天就想说了,结果发文的时候忘了——

    最近评论区的画风是不是太过清奇了一点?!我理解支持有男主和无男主的各成一个阵营但是最近突然奇峰突起的要求男主是兔子党是怎么回事???

    ?_?

    继要求人偶师宫道一成为男主之后,我以为没有再诡异一点的人选了,但是兔子我还在人间?




180 如月车站
    列车哐啷哐啷撞击铁轨的声音,单调而有节奏地响了很长时间;因为身处于隧道里,窗外也只是一片又一片快速后退的黑暗。

    空旷寂静的车厢里,一个来自其他世界的进化者也没有;林三酒坐在车上,有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

    不是说末日吗?

    虽然的确没有幸存者的影子,但是电灯电梯高速行驶的列车这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这辆车是往哪儿去的?

    她有些不安地站起来走了两圈。

    虽然刚才已经将这辆列车从头到尾都走了一遍,检查了每个角落——连椅子底下也没放过——但林三酒总觉得坐在座位上不动的话,不知怎么总感觉十分瘆得慌。

    列车并不长,很快林三酒便又一次走到了头,来到了驾驶室门口;与刚才一样,室门紧闭,里面一点声息也没有,怎么叫门也没有回音。

    车既然在行驶,里面就应该有人吧?看这辆车的样子,也不像有自动驾驶的科技。

    她看了看门锁,觉得自己一拳就能把它砸开;但是这个地方毕竟有些不正常,最终林三酒还是决定按兵不动观察情况。

    只不过,上车以后都过了两个小时了,仍然始终没有停车的迹象。

    挂在车厢内的线路图,林三酒倒是能看懂,但是每一个站点的名字对她来说都陌生得毫无意义——代表站台的小圆点之间,互相间隔得很远,应该是一列长途列车。

    要是这样的话,行驶时间长一些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田纳西农场站高男站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这些站名说起来也很诡异,林三酒从始发站一路看起,一直找到了自己上车的如月车站,目光顺势落在下一站上。

    下一站是帝岭小学站?

    在一堆意义不明的站名里,这个反而正常得叫人奇怪。

    算了,还是回去坐着等下车吧。林三酒打算以不变应万变。

    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从来到了新世界以后,自言自语的次数不知不觉变多了。

    即使已经经历过了两个末日世界,但还是第一次,她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世界上唯一一个活着的人类了。这在不知不觉中给了她很大压力——仿佛是为了对抗这种沉重得叫人发疯的寂寞感,林三酒时不时地就会和自己说两句话。

    单调的车声里,突兀响起的女性声音很快又突兀地消散在了空气中,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死寂,感觉反而更难受了。

    日光灯又闪了两下,好像接触不太好。

    身下惨绿的皮椅子表面有些裂开了,一动就嘎吱嘎吱响。冬日寒进骨子的冷风从车缝里嗖嗖地钻进来,像鞭子似的抽在身上,很快就让林三酒忍不住缩成了一团。

    即使坐在椅子上让她隐隐地很不舒服,但在越来越冷的体感下,她也不愿意再起身了。

    真是的,我怎么会糊里糊涂上车的呢?

    气温冷得让她脑子都有些不清楚了,感觉现在已经到达了零下二十度。一会儿在帝什么小学下车以后,哪怕把车站炸了我也要出去她含含糊糊地说。

    黑峻峻的隧道从车窗两旁不断地快速划过,看久了简直有催眠的作用。加上天气太冷了,林三酒竟然开始感到有点儿困——她在伊甸园里时,因为总是提着一颗心,基本没怎么睡过囫囵觉;而如月车站世界里安安静静的,毫无危险

    不能睡啊她打了个呵欠,抹掉了一颗眼泪。意老师,出来说会儿话吧?

    但是脑海中一片安静——自从那一次从意识力学堂被推出来以后,意老师就总是一副非常忙的样子,找她十次也不见得能回应一次。

    冷得没办法,林三酒在座位上盘起腿,用身体围住了胸前的一点热乎气,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眼睛越来越沉越来越涩,头开始一点一点起来。

    直到列车猛然一个急停,林三酒才骤然惊醒,发现自己竟然睡了过去。

    左右一看,车已经停稳了——原来列车不知何时从隧道里开了出来,早就变成地上行驶了,此刻透过窗外清晨迷迷蒙蒙的白雾,能看见不少安安静静的民宅和街道。

    也许四下无人,是因为时间太早了吧。

    见车厢另一侧的门果然打开了,林三酒腾地跳了起来,就要下车。

    手扶住门框,在即将迈步出列车之前,她下意识地抬头朝远方看了一眼。

    帝岭小学站果然是根据一所小学来命名的——她之所以突然确认了这一点看似无用的信息,是因为这所小学已经挤挤挨挨地快凑到眼前来了。

    林三酒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随心所欲的城市规划:简陋的车站不大,一面墙是玻璃。紧紧挨着这面玻璃的是一条窄窄的马路,马路正好穿过帝岭小学的大门口——

    车站和学校的距离之近,站在车厢里她就能把校门口一群人脸上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

    在荒芜无人的世界里突然见到了人类——林三酒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松了口气,反而皮肤上立刻泛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一个女老师站在一群孩子中间,好像正打算离开学校——只是所有人都微笑着,一动也不动,脸被寒风吹得红红的;他们的目光穿过车站,直直地落在林三酒脸上。

    这一幕正是所有宣传画中最理想的样子:孩子们一个个簇拥在老师身边,望着林三酒的笑容大大的只是半晌也没有人动一下,好像早早出来了,专门在等她。

    是假人吗?她吸了口气,要迈出去的脚步犹疑了。

    并不是。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犹豫,女老师脸上的笑容更大了,露出一排白牙;她原本放在孩子肩膀上的手缓缓地抬起来,朝林三酒比了两下,好像在叫她过去。

    车门突然滴滴叫了两声——原来到了关门的时间,却被林三酒的手按住了;她被这声音一惊,这才从对面一群人的笑脸中回过神来,忙几步退回了车里。

    车厢门立刻关上,隔绝了老师学生有如实质般的目光,登时让她松了一口气。

    那群人怎么看都不太正常

    我到下一个站再下车好了,林三酒发现刚才不到一分钟的对视,竟然让她冒了一身冷汗,此时被冷风一吹,更冻得瑟瑟发抖。下一站是

    仍然是帝岭小学站。r1152



181 我们来接你回家
    自从进化来,林三酒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视力。

    但是不管再看多少遍,下一站都是帝岭小学——原本如月车站之后的第二站,变成了家。

    什么意思?这是打算非要让我在这一站下车不可?林三酒愣愣地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再抬头的时候发现车外不知何时又成了一片黑暗,跟刚才到达帝岭小学前一模一样。

    虽然不知道这辆列车是如何办到这一点的,如果一定要在帝岭小学下车,林三酒也只能咬着牙下去。

    跟刚才诡异的学校一比,这辆车尽管正常多了,但她也总不能没吃没喝地在车上熬14个月。

    林三酒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个什么感觉,头脑有点儿混乱地走到刚才的绿皮座位前。

    明明理智上认为坐下去更好,有助于她保存体力,但是她却怎么都不想坐下去。

    刚才也是这样,勉强了自己好一会儿才坐下的——林三酒转头看了看其他的座位,无论是哪一个,她都不想靠近。

    算了,还是在车厢里再找一找线索吧实在不行,把驾驶室砸开也好。——虽然如今看来,驾驶室里是不可能有人的吧。

    她咕哝了一句,拖着脚,慢慢地在车厢里检查起每一件东西来。

    日光灯一闪一闪的车厢里,只有林三酒一个人;车外是隧道无尽的黑暗;偶尔在列车转弯时,她要扶一下把手,保持身体平衡。

    这一次,的确找到了许多之前没发现的东西。

    只是似乎都没什么用的样子

    嗯,踩扁了的烟头,说明这里以前也有其他人来过吧?这儿怎么还掉着一份广告宣传单

    这些充满日常气息的物件,无不代表了人类活动的痕迹,让林三酒安心了不少;精神一放松,她便开始觉得自己对车座的排斥感有些好笑了——摇摇头,林三酒硬是在车厢门旁边的一个位置上坐了下来,打算养精蓄锐。

    然而她才刚刚坐下,还来不及思考这个世界的奇怪之处,只听列车电机发出了代表刹车的微微一声轻响,随即速度大大减慢了——她抬头一看,列车正缓缓滑进了一个车站里。

    这才过去了不到二十分钟,跟上一次比是不是太快了?

    家与帝岭小学之间的距离仍旧很长,她以为怎么也要像之前一样等上几个小时——林三酒一边疑惑,一边站起身来打算下车,忽然心跳猛地停了一拍。

    上一次她看见帝岭小学的时候,并不是在这个车厢;然而在往后走了足足有四五个车厢以后,她仍然一眼便看见了帝岭小学的正门口,这情景跟刚才一模一样。

    仿佛学校正门会随着她的位置而走动一样。

    老师和学生们看见她,笑得更开心了。

    这一次,林三酒甚至把女老师腮边的一颗痣都看得清清楚楚。

    因为马路不见了。

    刚才在车站玻璃墙与学校之间,明明是有一条窄马路的;没有这条马路,也无法想象人要怎么走到学校里去——然而此刻没有了马路,帝岭小学的大门几乎是贴着玻璃墙站着,感觉上像是整个学校都往前迈了一步似的。

    而站在大门口的一群人,也自然因此而往前挪动了——站在最前方的一个男孩,由于离得太近了,脸都被挤在了玻璃墙上,变成了怪异平板的一团,但一点儿也没想到往后退一步——在他歪掉的鼻子下,还是看出来他在笑。

    难道说,我不下车,他们就要过来接我?

    林三酒的脑海中浮起了一个令她悚然的念头。

    刚才明明下好的决心,此时忽然像春天的冰雪一样化掉了;她回头看看安安静静地上还落着烟头的车厢,顿时感觉列车里令人安心得多了——换作是谁,恐怕都千万个不愿意下车吧?

    不下车,也未必会来接她的,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车门滴滴地响了两声,似乎在催促她赶快下个决定;林三酒咬了咬牙,终于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情刚要迈步,忽然目光一瞥,看见自己刚才的座位上紧紧塞着一个纸团,正处于椅背和椅垫的夹缝中间,上头似乎还有一些笔迹。

    刚才坐着的时候,由于角度问题看不见,;要不是她站在车门口犹豫了半晌,只怕还真要错过这个东西了——

    林三酒心里咚咚一跳,感觉自己好像一个终于找到借口不去上学的学生,一下子从车门边逃似的跑开了;在她刚刚把手伸进座位旁边的缝里时,车门再一次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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