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神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乔尼小样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李国楼率领的一队人马。比起前面一拨恭亲王府派出的人要晚了三四个小时。行进到下午二点钟时。连第一队人马也沒有遇见。更别想到五名盗马贼了。
小雨时断时续。队伍里除了带队的高耀乌云。其他人一言不发。保持严谨的队形。路上行人稀少。青草、杨柳随处可见。一道弯弯的河流伴随在身边。好奇的路人对于这些捕快行注目礼。有的人还对李国楼等人挥手打招呼。
从早上出发时的信心满满。到无聊透顶的跟踪追击。李国楼越行越对这次抓捕行动沒有有信心。胆敢盗窃恭亲王爱马的盗贼。是胆大包天的大盗。会沒想到有人会跟踪追击吗。把他们吸引到城西郊外。这么远的地方。还不知什么时候是尽头。荒郊野外到底是为了什么。
若是沒有恭亲王府的四名侍卫跟随着他们。李国楼早就要做甩手掌柜了。前方希望渺茫。但现在李国楼只有一条道走到黑。咬牙硬挺着。其潇潇兮已远矣。壮士一去不回头。來今晚不知在哪里睡觉了。
高耀乌云跳下战马。查马蹄印以及马粪。若是天气晴朗。她还会触摸热呼呼的马粪。來估算马贼离他们一行人有多远。现在马粪湿漉漉。不出五名盗马贼到底离他们有多远。
李国楼耐着性子。沒有对手下人发脾气。干巴巴的说:“高耀捕头。有什么好的。现在我也是跟踪老手。向左面一条道行。不会错的。”
高耀乌云吞吞吐吐的说道:“头。右面有一座客栈。我们人可以继续赶路。马匹不行了呀。要喂马匹吃食。休息半时辰。否则这些战马被雨淋。会生病的。明天就跑不动了。”
高耀乌云言语之中对今天抓捕盗马贼沒有信心。不好明说。只能先找马匹的借口。跟踪盗马贼。高耀乌云经验老道。这是考验捕快毅力的时刻。孤独、寂寞。深藏在心灵深处。露宿在荒郊野外。肮脏不堪的生活条件。四名满人侍卫怕是不能适应。甚至沒有多大成就感。抓住的罪犯只是偷马贼而已。
李国楼瞥眼恭亲王府的侍卫领班陈荣。见人家装聋作哑。來也不心急。
“嗯。高耀捕头做事有条有理。本官认同她的主张。现在本官命令。向右转。进入客栈休息。让战马休息半个小时。”李国楼招手让手下人先行进入客栈。他以身作则最后一个进入客栈。
李国楼的战马由他的家丁巴特尔料理。他和四名恭亲王府的侍卫坐在大堂里。喝上热茶。嘴里骂着鬼天气。心里抱怨干吃力不讨好的事。盼望着狂风暴雨來临。最好能把地上的马蹄踪迹冲刷干净。他们可以名正言顺的结束追踪盗马贼。
“哎。这雨什么时候会停啊。”“不知前面黄侍卫长一队人马。行进到哪里了。”“王八羔子。这死盗马贼。干嘛要來找死啊。”“驴球子。我若是抓住盗马贼。先抽他们四十皮鞭。”
一群人用暴力的语言。发泄内心的不满。客栈里的人对这群怒目横眉的捕快敬而远之。绕开这群嘴上带脏字的官差。
李国楼扬声道:“老板。这有什么吃的。”
店老板轻声探寻道:“官爷。过了吃饭时间。中午吃剩的食物可以吗。”
“哦老板。热一热。全部拿上來。我们这里有一个饭桶。”李国楼吃过干粮。他是替巴特尔叫吃的。
大锅剩饭、剩菜端上桌子。众人虽然沒有多大胃口。但端上來的是热的饭菜。不管有多难吃。一帮人吃上几口。至于剩下的饭菜。但见巴特尔一个人大包大揽。一个人呼哧呼哧消灭半锅子剩饭、剩菜。
侍卫领班陈荣给巴特尔的饭量给唬住了。狐疑道:“李队长。这真的是你家丁。你养得起吗。”
李国楼莞尔而笑道:“陈侍卫长。你还沒有见巴特尔大显身手呢。他只是吃了一个半饱。”
“嘿嘿嘿。我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巴特尔自吹自擂。夸耀自己的功劳。
“巴特尔。你别出牛了。你又不种田。干过什么活。”高耀乌云揭穿半个老乡的谎言。
“喂马、遛马、洗马槽。府里的马棚。都是我一个人干。”巴特尔骄傲的说。
高耀乌云瞥眼道:“那你告诉我。头家里有几匹马。”
“嗯······客人來了。我也帮忙。睡在马棚里的马。现在算是二匹吧。”巴特尔无可奈何的说出真相。引來大堂里哄笑一片。
李国楼也是找些事让巴特尔去干。所以在家养了二匹马。他喜欢雇佣马记车行的马匹。一条龙服务不用操心劳费。有着蒙古人特有的朴质。有过奴隶经历的巴特尔。会珍惜來之不易的生活吗。着这名高大的家丁盯着身穿花衣的老板娘。李国楼知道他回府以后。要给巴特尔找个大块头洗衣妇做老婆了。
半个多时辰以后。离开时客栈老板不敢來讨钱。而是让老板娘出面。还给了一个七折。一群人吃马嚼只花了一百三十文铜钱。
李国楼想法一日三变。吃饱喝足干劲又上來了。精神焕发的引路。湿滑的泥地上。满是脚印。那道有特殊马蹄印的脚印。向前延伸。他是神捕有着一双厉眼。兴奋的做着斥候队员。和高耀乌云并辔而行。虚心好学。有疑问就问。偷学高耀乌云的追踪术。
“头。太奇怪了。那些盗马贼在下雨天盗马。应该是在下大雨的时候。或者是天气晴朗。这样水塘会把脚印遮掩住。或是草地上不会留下脚印。现在天下小雨。正好留下马蹄印。就算不会跟踪术的人。也能得见地上的马蹄印。我怕那些盗马贼故意引我们走歧途。前途不妙啊。”高耀乌云了一眼身后的大部队。偷偷说出了心里话。
李国楼点头道:“哎。大买卖啊。五名盗马贼是老手。岂会让我们得手。空手而归罢了。明天沒有收获。我们就转回去。画影图形把赤兔胭脂兽的赏金写上去得了。谁的运气好。”
聪明的盗马贼。换掉马蹄铁。赤兔胭脂兽的毛色染成别的颜色。至于马匹屁股上的烙印也能改变。天底下以后就沒有“赤兔胭脂兽”。
“头。就是体谅手下。”高耀乌云贼兮兮的窃笑。也不心急火燎的往前赶路。料定两拨抓捕盗马贼的官兵。都将一无所获。
一群人在十字路口离开大道向羊肠小道而行。雨雾雾蒙蒙飘散在空中。李国楼掏出怀表一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春风吹拂。绿草碧浪般的起伏。田野里灰蒙蒙。昏暗的天际不知什么时侯雨会停下。
这种小雨戴着斗笠嫌麻烦。李国楼把头上的斗笠摘掉。让天空中飘散的雾水。迷蒙在脸上。倏忽之间河岸边的斜坡上。蹿出一个人影。
但见不远处。一名男子跌跌撞撞的跑在小道上。雨具已经被掀掉了一半。斗笠从头上飞起。又被落到脖子上的挂线带住。然后带着脱离之势紧紧勒住了这名中年人的脖子。他还來不及顺一口气。身上的蓑衣已经被吹开了一半。从左肩翻卷到右肩。
这名男子见了小道上驰马的一群官兵。大叫一声:“官爷。有尸体。就在那边河岸下面。太吓人了。”
李国楼脑门子腾地蹿出一团火。有杀人案子发生。还管什么“赤兔胭脂兽被盗案”。马鞭指向对方。喝道:“我是刑部捕快。快带我去查。”
“哎。我这就带路。岸堤下面还有我的仆人着那具尸体。我们是这里的陈家村民。官爷上去脸很熟嘛。”中年男子对于李国楼有些印象。沒敢大胆的指认。
李国楼跳下马战。离中年男子近了些许。了几眼。认出來了是包一同在公堂审母亲陈罗氏告儿子陈中河“不孝案”时的同谋犯。莞尔一笑道:“哦。村正陈亚军是吗。我们在公堂上见过。当时我站在你们旁边。沒有说话。就喊了几嗓子。本官李国楼。刑部汉赞礼郎。专门负责刑事侦破。”
陈亚军阴笑几声。大家过去混得都比较差。叹道:“李长官升职了吗。我却原地踏步。这次陈村发生命案。我又有倒霉了。”一张哭丧的脸。丧门星上门。躲也躲不掉。向案发现场而行。
“头。我们是不是·······”高耀乌云欲言又止。提醒李国楼公务在身。
李国楼摆手道:“人命关天。我先去查一下。”
沿着河岸疾行。斜坡的岸堤下面是一条小河。河岸边陈亚军的老仆站在一棵杨柳树下。护着一具女尸。岸堤上还有一些热闹的男女老少。低头向案发现场的女尸。好奇的村民不断从远方跑來。不断有人加入这个行列。
李国楼首先指挥手下驱散人群。小心翼翼的沿着湿滑的斜坡走下岸堤。
女尸被河水浸泡过。是被老仆拉上河岸。浑身湿漉漉的老仆开口道:长官。这具女尸不是我们陈村人。”
李国楼点头道:“辛苦了老伯。”说完李国楼蹲在地上。查起尸体。
翻过俯身的女尸。尸体沒有穿衣。一张扭曲变形的脸。上去不会超过三十岁。头发凌乱。被剪成短发。面部沒有浮肿。应该不是溺水而亡。向女尸的腹部。李国楼神色大变。胸口、肋部有三处刀伤。已经被医用的针线缝起。刀口笔直。伤口缝的工整细密。一就是学过医的人缝制的手艺。而且是懂西医的人。
李国楼灵光乍现。刑部尚未侦破的刑事卷宗里面。就有好几例“妓女弃尸案”。不正是尸体被杀人罪犯给开膛破肚了吗。他还取出案卷仔细研究过。万沒想到今天让他撞见罪犯行凶的案发现场。
李国楼两眼里冒着火。终于让他得偿所愿。有机会大显身手。压低嗓门道:“刘宇。把仵作的工具拿來。我要剖开尸体一下。”又道:“高耀捕头。快到小道上去。有沒有车轱辘留下的痕迹。这种车大致像是马记车行的马车一样宽。是载人的马车。有可能是一匹马拉动也有可能是两匹马拉动。两匹马拉动的可能性最大。不是村里的牛车。给我仔细了。若是有。马上禀报我。”
“扎。”捕快的热情都上來了。连高耀乌云也一改疲态。精神抖擞的大步走上岸堤。这种杀人案才是捕快该干的事。
晚清神捕 第310章 一不做二不休
侍卫领班陈荣等四名恭亲王府的人。平时就是个摆设。模样端正。精神气不输给任何人。做事听令行事。一辈子沒有见过杀人现场。此时四名侍卫站在岸堤上面。谁也不敢走下斜坡。近距离去尸体。窃窃私语一番。商讨接下來该怎么办。
商量一番后。做出决定。向李国楼提出建议。尽量快点出发去追踪“赤兔胭脂兽”。若是李国楼不听。他们也只有跟随这群捕快。独自行动万万不可。
李国楼挑断尸体胸口上的针线。用医用钳子掰开死者的胸膛。果不其然。胸膛里的心脏沒有了。又查死者的肋部。也沒有了两瓣肺叶。恶毒的杀人犯竟然将死者掏心挖肺。干出丧尽天良之事。李国楼上这具伤痕累累的尸体。身前还被变态的罪犯羞辱过。至少有两名罪犯参与其中。这一次他决不让罪犯逍遥法外。
其他几名捕快。记录口供。画出案发现场的地图。注明时间、地点、人证、天气情况以及取來草席包裹女尸。雇佣马车把女尸搬上马车。准备直接运回刑部衙门。这一切有条不絮的进行。已经不需要李国楼亲自指挥。
不到二十分钟高耀乌云带着五名捕快转回。附耳道:“头。我们找到马车的痕迹了。就是今天的。车轱辘印向南面的大道去了。你怎么说。”
其他捕快也用期盼的眼神向李国楼。这么残忍的罪犯。作为捕快职责所在。义不容辞。理应把残忍的杀人犯抓捕归案。
李国楼毫不犹豫的说:“追。成昆。你带两人留守陈村。我们向南出发。”说完李国楼行进至侍卫领班陈荣身边。抱拳肃容道:“陈侍卫长。在下职责所在。要去追捕杀人案犯。你如实禀告康司仪长。在下告辞了。”
侍卫领班陈荣愁眉不展道:“哎。人命关天。本官也理解你们捕快的心情。反正前面有一队人马追捕盗马贼了。我们四个人也想尽一份绵薄之力。一起走吧。”
这些侍卫一点也不傻。同样知道抓住盗马贼希望渺茫。若是跟随李国楼抓住变态的杀人犯。也是奇功一件。他们很有可能他们不会接受处分。反而会立功受奖。
下午四点多。十几匹战马冒雨前行。速度很快。几名有追踪技能的捕快。经常翻身下马。查泥地里的车轱辘印。泥地里数道车轱辘印。还要分辨清楚哪道是罪犯马车遗留下來的痕迹。甚是不容易。不过李国楼运气好。手下几名捕快能力超强。稍微停顿一会儿。就会找到新的痕迹。
此时毛毛细雨已经停歇。天色却越來越暗。再追踪下去。天要黑了。李国楼抬头一下天色。终于开口道:“点马灯。继续赶路。驴球子。老子不睡觉了。”
“还睡个鸟啊。”侍卫领班陈荣终于恢复爷们腔调。不再是不苟言笑。只要贼犯留下踪迹。不眠不休也是值得的。
“奶奶的熊。杀人犯的马匹还有水果、花生吃。比我们也吃的好啊。”高耀乌云查一堆臭气汹汹的马粪。发出不满的呐喊。
后续的人冷笑几声。好似见罪犯人头落地。与地上的马粪一样。一文不值。
道路前方点起两盏马灯。一盏马灯挂在高耀乌云的战马的马鞍上。高耀乌云最忙碌。浑身沾满泥巴。一会儿上马。一会儿下马查马车咕噜印。夜色之中一群人走得更慢了。
四尺五寸的车轴痕印和马记车行的马车一样宽阔。李国楼感慨万千。与他预料的相同。罪犯的马车改装成出租马车的模样。春天來了。连老鼠出洞了。躲了一个冬天的罪犯。也出洞作奸犯科。这是残忍罪犯最后一次犯案。他有信心抓住留有漏洞的罪犯。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道路旁歪斜一块石碑上书“复新庄”这是一处大镇。离西山锐箭营只有二十里。有许多军属住在这里。罪犯的车轱辘印转入这座城镇。李国楼抬头向复新庄。不由感觉一股寒意。这里应该就是变态罪犯的巢穴。数千人的一处大镇。竟尔有如此残忍的罪犯。而又能隐藏得那么深。苍天有眼。让他给发现踪迹。这一次决不让变态杀人狂逃掉。
“嗯。头。罪犯的马车转入镇里。应该就在这里过夜。”高耀乌云再一次检查地上的遗留下的车轱辘印痕。确认无误后。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不辱使命。出色的跟踪了五个多小时。
捕快有着常人所沒有的毅力。一行人沒有一个人抱怨。都跳下战马。稍微活动一下。准备进入复新庄。
“干的好。只要抓住杀人狂。我自掏腰包。重赏你们。”李国楼喝了几口冷水。一抹嘴。就说出鼓舞人心的话。引來一阵骚动。
捕快们摩拳擦掌。检查各自的武装。短枪扣上保险栓。腰刀拔出鞘。为接下來的突袭做准备工作。有飞绳抓牛羊绝活的蒙古人巴特尔。把绳索提在手里。
进入复新庄时。遇见五名守卫复新庄镇公所守卫。一瞧腰牌是恭亲王府的亲兵以及刑部捕快。都大吃一惊。哪一个也得罪不起。赶紧让道让李国楼一行人进入复新庄。又有人前去通禀复新庄的治安官。
李国楼马鞭一指。摆出官威说道:“你。还有你。跟随我们行动。”
两名口齿伶俐守卫“蔡宏”“杨天”被李国楼指示跟随他们一起行动。只晓得抓捕罪犯。其他一无所知。
虽然天色黑暗。但进入城镇之后。有了火把照明。找寻遗留在地上的痕迹。也不算困难。就算是在石道铺就的街道上。高耀乌云依然疾步快行。向复新庄的东侧而行。
走了二十几分钟。李国楼向前面是一处庄园。墙高连绵起伏。墙内高大参森的树木随风拂动。脸色越來越难。果不出所料。杀人狂是有钱有势人家的孽种。
“这是谁的府上。”李国楼坐在枣红马上。轻声问了一声。
“禀告李队长。这是兵部右翼前锋营统领袁葆恒的府邸。”当地人蔡宏感觉怪异。高举着火把。偷李国楼脸色。
李国楼倒吸一口凉气。竟然是正二品武官的别墅。不知如今谁住在里面。
“袁大人住在这里吗。”李国楼思前想后。还是要搏一次。若是右翼前锋营统领袁葆恒住在里面。这次办案怕是要功败垂成。
另一名当地人杨天显能。急忙低头哈腰道:“禀告李队长。袁大人从來不到这里來。这里是袁大人家眷住的地方。”
李国楼心里松一口气。苍天保佑。机会是留给有胆量的人。他连二品武官的遗孀吴佩佩也敢上。还怕二品武官袁葆恒的家眷吗。
李国楼转身向身后四名恭亲王府的亲兵。说道:“陈侍卫长。不是我吓唬你。前面就是龙潭虎穴。你们若是转回去。我不会责怪你们。请你们好自为之吧。”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陈荣是满人贵族子弟。虽然只是旁系。但像他们这种人有一股正义。也就是满人祖宗保佑。天底下他们只怕恭亲王。也只听恭亲王的命令。就算前面罪犯是二品武官袁葆恒。这四名恭亲王府的侍卫也不放在眼里。
陈荣勃然大怒。粗声粗气道:“李队长。你不起老哥呀。给我带路。你敲不开袁葆恒府邸的大门。老子给你踢开來。驴球子。竟尔躲在这里。老子照样杀无赦。”
“老子來了。就沒想过活着回去。”另一名侍卫大大咧咧吼道。
“对。富贵险中求。老子拼了。不就是袁葆恒吗。还怕他反了不成。”
“驴球子。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也做得出。我就算丢掉官职也要把变态狂抓起來。”
其他三名侍卫也赞同陈荣主张。立功受奖的机会就是要命搏出來的。毫不在乎的拔腿向前。沒有一个人转身溜掉。只半天工夫。这四名恭亲王府的侍卫已经学会刑部最流行的骂人话。爆粗口就是心情舒畅。
“好。是满人好汉。小弟交你们四个朋友。回去一起喝酒。”李国楼激励士气。在他手下办事。胆小的人莫來。都有一股亡命徒的气概。说话有股糙劲。
李国楼手下的捕快一言不发。像一头头吃人的恶狼。又像一头头猛虎。随时准备把敌人撕扯吞食。静悄悄走路等待等李国楼下令。犹豫不决。脑后有反骨的人早就被长官剔除了。想要在李国楼手下做事。就要有股杀人的狠劲。更何况其中二名头目高耀乌云、刘宇都是黑白通吃的人物。不听令的话。被长官一枪毙了。也是一个死字。
大院门口。有石阶还有两座镇妖狮子兽。沒有王公贵族府门口豪华的壁照。《袁府》的匾额高悬在门楣之下。四盏灯笼也挂在匾额下方。
大户人家的大门是有三道门。一道是走主人和贵客的正门。另外有一道就是走牲口马车之类的大门。车轱辘的印痕就是从一道门消失不见的。
高耀乌云沒有出声。对着李国楼点点头。做出肯定的表情。不会错。罪犯分子就是从这里消失不见。
袁府里面传出一阵阵犬吠。里面的人已经被惊动了。
“哐哐哐哐。”刘宇敲打门环。大声嚷嚷道:“开门开门。官府巡检。”
里面传出声音。喝道:“官府巡检查到我们这里干嘛。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快点滚蛋。”
“王八羔子。我们是恭亲王府的人。哪个人这么大胆。想造反不成。”陈荣按耐不住破口大骂。
里面的人沒敢再骂人。门洞上拉开一道小窗口。露出黑咕隆咚的一双眼睛。说道:“官爷。这么晚上门干嘛。”
“少废话。开门。这是我的腰牌。”陈荣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侍卫领班的头衔。吓唬人绰绰有余。他把腰牌递进小窗口。让袁府的人清楚來的是什么人。
里面的门人问道:“哦。陈侍卫长。你们恭亲王府的人來我们这个小地方干什么。”
“抓窃贼。恭亲王的赤兔胭脂兽给人偷去了。有人报告宝马进入你们府上了。我们例行检查。”陈荣大大咧咧的说。好似在抱怨辛苦。
“陈侍卫长。你哪听來的。我们家主是右翼前锋营统领袁葆恒大人。你再扫听一下。”里面的门依然不开门。拉出大旗想吓退恭亲王府的侍卫。
“少他娘的啰嗦。这是军令。你不开门。老子抽死你。”一名恭亲王侍卫。跨前一步吓唬里面作答的门卫。
“哦。官爷别急。我这就去通禀。少爷。”说完门人哐嘡一声。关闭小窗口。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李国楼站在一旁听着门里门外两个人在扯皮。好似都不急。大家磨磨蹭蹭。等待进入袁府。但李国楼有些担心。他怕里面的罪犯乘机毁灭杀人的证据。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到刺刀见红时。还考虑什么后果。李国楼恶向胆边生。大声喝道:“本官命令。用马匹把大门撞开。给我冲进去。出了事我一个人负责。”
两匹马战被蒙住眼睛。奋蹄冲向黑漆漆的大门。“哐嘡”一声。大门被撞倒。高举火把的十几名捕快和恭亲王府的侍卫手持火枪、皮鞭像恶魔一样。冲入袁府。他们已经疯狂。进去就又打又骂。把袁府折腾得鸡飞狗跳。
晚清神捕 第311章 老虎嘴里拔毛
惊慌失措的袁府里。疾行之中一名老管家张口道:“大胆。你们知道我们家主是······”
“啪啪。”高耀乌云甩手就是两个巴掌。怒喝:“老东西。长官沒有问话。不许开口。”
“呜呜呜呜。”老管家一辈子沒有被人打过。捂着腮帮子痛哭流涎。痛彻心扉的痛啊。官奶奶力气大的不得了。左右腮帮子高高肿起。好似嘴里含着两块大肉一样。
“全部跪下。刑部抓杀人犯。谁敢乱动。杀无赦。”李国楼大声喝道。他露出狰狞着凶相。把一个个家护院的家丁踢翻在地。收缴家丁们手里的武器。
外院的五名家丁。一下子给捕快的气势吓住了。他们谁都沒有见识过官兵是这么可怕。连大门都给踢坏。老管家也被打翻在地。平时说大话的人。急忙扔掉手里的枪械。就怕官兵开枪。
“一个也不要客气。全部控制起來。”李国楼把话说到绝路上去。这里的人不管有罪沒罪。他都想一枪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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