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神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乔尼小样儿
李国楼一路上只听不言。对于上前参拜的村正江正以及保正王藏羌等人一律挥鞭回礼。说一声。“军务在身。恕本官不能下马回礼。”给在场的人。官威是凛然不可侵犯的。
王出任大宅的花厅里。丫鬟斟茶递水。主客依次入座。双方重新见礼。互相介绍认识。客套的说了一番官话。
王出任摆出主人的架势。笑吟吟说道:“江村正。你别拘束。李队长是我的好朋友。我们这里的难处我也大致和李队长说了一遍。你嘛。先陪个不是。我再给你说几句好话。这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江正五大三粗。上去非常结实。像是一名打手。四十岁不到。身高一米七左右。宽脸庞、高额头、大鼻子。一双单眼皮有些浮肿。脸上发红。一瞧就是酒色之徒。
“哎。”江正好似听话的小狗。眼神也不李国楼。一撩官袍便跪在李国楼面前。江湖好汉的模样。大声道:“在下江正不懂规矩。得罪了李长官。还望海涵。”说完江正“咚咚咚咚。”先磕头赔罪。一点也不顾官场礼仪。
李国楼一眼到死。江正分明是王出任家的奴才。这七里屯就是王出任一个人说了算。含笑着说:“江村正快些请起。我们不打不相识。何必赔礼道歉呢。江湖好汉讲究有仇报仇幽怨抱怨。你死了一个手下。大可以找我报仇嘛。”
江正瞥眼王出任。见王出任拼命的眨眼睛。不停的摆手。赶紧说道:“下官不敢。死了的宣小觉不懂规矩。对着长官开枪。是犯了叛逆的大罪。还请李长官开恩。免了宣小觉家里人的罪责。”
“哦。这事等会儿再说。江村正坐着说话。久闻你的大名。如雷贯耳啊。”李国楼斜睨着江正。恨不能和江正打一架。用拳头直接说话解决。那样多省力。
“岂敢岂敢。在下只有一把力气摆了。”江正有些洋洋得意。他是远近闻名的好汉。谁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吴金水顺势跳出來了。站起身抱拳道:“江兄久闻你大名。在下吴金水。江湖人称铁掌老大。也只有一些笨力气。还望指教在下几招。”
这是要打击七里屯村民的嚣张气焰。既然不能动刀动枪。就以江湖规矩划场子。以武功见高低。
北海武馆十八名师兄弟。如今早已变成说书人嘴里的传奇英雄好汉。名声已在北方广为传播。什么“护镖战抢匪”“独闯斧头帮”“天桥打擂台”“青帮大会战”。这江正岂能不知。一听眼前的好汉是“铁掌老大”吴金水。借他三个胆。也不敢切磋一回。
“啊呀。久闻铁掌老大吴师傅大名。见面胜过闻名。果然是一条好汉。待会儿在下一定要敬吴师傅三杯酒。我还想拜你为师呢。”江正一鞠躬。就把危机化解。坐上村正的位子。哪路神仙來。唱哪出戏。他岂会在阴沟里翻船。
李国楼瞥眼、努嘴。让吴金水退下。人家不上当。原本想教训一顿恶霸江正。这件怕是要黄了。想打退堂鼓。后悔带來两名八里庄的村民。明面上不能替七里屯开脱。接下來谈土地、水源的事。说话就难办了。
客厅里都是喝茶的咂巴喝水声。各怀鬼胎的双方。表面上笑容可掬。李国楼沉思一番后。放下茶杯。说道:“江村正。你是一方地方官。这和八里庄之间的矛盾这么大。已经到了互相开枪攻击的份上。还死了这么多人。作为地方官你知情不报。这才引起白莲教徒叛乱。这份罪过有多大。让大清帝国蒙受多少损失你知道吗。”
一顶大帽子。便扣上叛乱的祸根份上。李国楼杀人不留痕。这秋后算账。要把七里屯的村正江正往死里整。
江正想要辩驳。还沒有整理出思绪。王出任听出问題的症结所在。这和叛匪牵扯上关联。不是要抄家灭族吗。急得他腾地站起。躬身大拜道:“李长官。请无论如何在我的面子上。帮我们七里屯村民的忙。别再扯上叛匪这件事。有事说事。让我这张老脸过得去。”
李国楼说道:“王大官人。这事你做得了主。”
“做得了主。我以头顶上的乌纱帽。发誓。”王出任有官帽、官袍。就是交粮食纳捐來的官绅。
这种地方上的地主都有官帽。大清帝国流行买官。弄一个荣誉称号。若是沒有官帽的话。非常吃亏。场面上大家是按照级别入座。沒有级别的人。那该坐哪里。
“好。”李国楼一拍桌子。大声道:“周建、冬青。你们來说说理。让本官听听到底哪方讲得有道理。我就当场判决。”说完李国楼一甩官袍。潇洒的翘起二郎腿。端起茶杯喝茶。口水仗有得好打了。这“官”字两个口。和稀泥的本事。他也信手拈來。
这下场面热闹了。村正江正手下的书办有备而來。翻开账册、凭据。有凭有据和周建、冬青打起嘴仗。你一言我一语。就在客厅里吵起來了。一个说。“无耻。”另一个说。“有理走遍天下也不怕。”
两个村的人说了一个多小时。双方也沒有讲完老黄历。憋不住尿的人。进进出出。忙碌不停。
李国楼听出所以然來了。八里庄亏定了。他们村的田亩账册早就被白莲教徒给烧光了。光凭嘴上争。五百亩土地亏定了。但一条河掌握在八里庄手里。大不了鱼死破。七里屯也捞不到好处。
王出任交代管家几句。准备丰盛的酒宴。菜肴的香味从旁边的西花厅飘來。管家鞠躬致意。说道:“老爷。酒菜已经准备好了。还请客人入座。”
王出任说道:“李队长。那就吃完饭。再讲。我们两个村的历史长着呢。说到明天也说不完。”
李国楼长身而起。说道:“周建、冬青。你们别再说了。喝酒、吃饭。待会儿听本官判决。退一步海阔天空嘛。江村正。赶明就把两座塔楼拆了。这像话吗。”
“对对对。李队长言之有理。退一步海阔天空。我现在就派人去拆。”村正江正小跑步跑出客厅。举手之劳。先卖个好。
西花厅里摆放三桌酒席。大家分开入座。乡下人的好酒好菜。就是大鱼大肉。众人大哙畅饮。李国楼保持官威。很少动筷子。喝了三杯酒。给足王出任面子。
李国楼不停的劝老伯周建多喝几杯。先把这位长者灌迷糊了。见众人喝得差不多了。放在酒杯。说道:“本官见你们两村的人坐在一起喝酒多好。以后不要再争了。五百亩土地嘛。我再辩也改变不了现实。以后就算七里屯的吧。不过王大官人。你总得表示表示。不能抢夺啊。把周大官人绑架。让人家付赎金性质得到总是不对的。给个半价。三十两一亩地。一共一万五千两银子。王大官人。你说怎么样。”
王出任不心疼。那是假的。一万五千两银子。就像剜他心头肉。但见李国楼向他的目光。明白若是不答应。这名敢开枪杀平民的队长。什么事都做得出來。捏造一份他通匪的罪名。就敢灭他满门。更何况水源的问題。总要八里庄的脸色。一毛不拔后果不堪设想。
王出任装作大度的样子。高举酒杯。说道:“好。我和李队长是生死之交。这点身外之物我出了。”
李国楼不给王出任喘息的机会。官事执行是老大难问題。说道:“本官。现在就要带回去。王大官人请把银子拿出來吧。哈哈哈哈。”
王出任被李国楼逼到墙角。无奈的让管家去准备银子。
“好。既然王大官人这么爽快。那条河流的事。以后不提。大家做好邻居。來。我们举杯庆祝。”李国楼心里别提多美了。几句话。公帐就多了一万两银子。五千两银子分掉拉倒。意外之财不分给手下人会被人打黑枪的。谁会相信他把银子全部存入公帐里。
周建、冬青。你我我你。不敢多言。反正是周扒皮的土地。他们分到好处闷得蜜。
银箱抬上來。李国楼心情舒畅不少。说道:“王大官人。本官见你们村人太多了。要走出去一些。要不然以后会出大乱子的。本官不是吓唬你。江村正若是给人做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是吗。”王出任喝得半醉。犹自不信。他有枪、有高墙、有碉楼、有护卫。谁敢造反。
李国楼循循善诱道:“王大官人。白莲教是被我消灭了。可别的教派依然在四处传教。老百姓也想过好日子。总会寻找新的寄托。信仰的力量是无穷的。周大官人就是这么完蛋的。等到你的守卫也信教了。你就是板上鱼肉。哪天教主说你坏话了。你就完蛋了。所以你不能让人窝在一起。让村民到外面闯荡去。现在山东土地这么便宜。又欢迎穷人过去开垦土地。你应该组织一批村民过去。让有作为的儿子。再建一份家业不是更好。”
“哎。我是想过让小儿子去山东。买一些土地。可那里人生地不熟。不要被地方长官玩死啊。土地买回來。到时给我盐碱地。什么也种不出。我岂不亏死啊。”
王出任当然知道民间闯山东的事。那里大多数是穷人自己开垦无主之地。官府也鼓励这种做法。但有钱人倒卖土地的话。山东巡抚丁宝桢可是一位替民做主的狠角色。到时偷鸡不着蚀把米。
李国楼点头道:“王大官人说的也是。不过嘛事在人为。上面的人和下面的人是不一样的。既然你现在人已经多出來了。就带一批人试试何妨。山东的地方官。大都是我三叔公手下的武官改作地方官。你扛着我家族的大旗。人家总会买你面子的。谁叫我们是朋友呢。”
王出任眉花眼笑。打心底里开心起來。穷棒子闯山东也能过上好日子。他家大业大。出手就能赚大钱。急道:“李贤弟。那到时请你修书一封。让我考虑一下。哪里好一点。”
李国楼肃容道:“王大官人。我和你说清楚。扎根一批人啊。别光想着倒卖土地。否则出事了。我可翻脸不认人。”
王出任拍着胸脯保证。说道:“李贤弟。放心好了。成功了。至少移民五六百人。我这里要这么多人干嘛。你真是及时雨。我现在见村里小孩子出生。心里别提多腻味了。來。干杯。下午好好聊聊。吃好晚饭再走。”
李国楼答应晚上再走。不过派了人來。把一万五千两银子提走了。人不能和银箱一起走。若是有人见财起意。把他干掉岂不亏死。现在就算七里屯的人想干掉他。也落不到好处。一个下午李国楼都在书房里替王出任做谋划。一张山东开拓垦荒图。竟然被他完成了。
李国楼不由感叹。他太有才了。一个清官是改变不了一个时代。山东巡抚丁宝桢和他有仇。这一次他就把数个难題推给丁宝桢。倒是要丁宝桢有什么办法治理黑帮、贪官污吏、乡绅大地主。
晚清神捕 第287章 奶奶们忙碌不停歇
京师的百姓在大街上热闹。刑部秘密出动捕快、衙役、民团抓回上百名白莲教叛匪。天下闻名的火影押在囚车里。老百姓对着囚车、上百名叛匪扔石块、泥巴。热闹的场景从安定门延伸至刑部衙门。
灯草胡同的李府的人同样在忙碌。李国楼沒有回來。却送回來一群破烂玩意“孤儿”。十名男童。二十五名女童。比李国楼原本收养的人还多。大多数是刑部尚书包一同为了邀名。一路上收罗來的孤儿。全部交给耶利亚來处理了。
其中还有四名小孩是婴儿。又有四名奶妈子跟随。这家里一下子多了二十九个人。热闹的场景任谁都熬不住。厨房间不停的烧水。几名大人给小孩子洗澡。男孩、女孩全部剃光头。会剃头手艺的真由子一面剃头。一面还要哄女孩子。让她们别哭。
魏小六买回一大堆衣服。给小孩子穿新衣服。耶利亚跑出來。叫道:“魏总管。那些旧衣服一件也不能烧掉。全部洗干净。等我们举办慈善宴会时。让孩子们穿。”
魏小六很奇怪。问道:“三奶奶。我不是把新衣服买回來了吗。还要旧衣服干嘛。”
耶利亚告诫道:“哎。这个你们不懂。要让那些富婆这些孩子过去穿什么衣服。过什么样的生活。这样有钱人才会爱心大奉献。跳蚤消灭光啊。这种玩意我可受不了。”
陈香芳跑出來。说道:“魏总管。小楼关照过了。海娃和葫芦两人。让他们和小石头住一起。其他人全部住进耶利亚慈善堂。”
魏小六苦着脸。说道:“大奶奶啊。海娃、葫芦就两人。还好有地方塞。慈善堂连床也沒有一张。让我怎么安排。”
“哎。”众人嘴上不说。心里都在埋怨李国楼自说自话。不打招呼就把一群孤儿领回家。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陈香芳无奈道:“今儿就让他们全部打地铺。睡在客厅里吧。明天让他们搬进慈善堂行不行呢。”
魏小六想了想。说道:“大奶奶。至少要在这里住上一星期。小孩子的床要特制。否则以后房间里摆不下了。”
“哎。”众人在客厅里大叹气。谢秀珠恼恨道:“小楼。真是过分。还叫我们去郊游长城。这家里都是孟姜女在哭呢。长城都要垮了。”
耶利亚明白她要扬名了。这点压力还是能够承受得起。大声道:“今天我们努力。加油。我京师百姓正在兴头上。我们不如乘热打铁。赶明举办第一次耶利亚慈善晚会。打响第一炮。”
“耶利亚。牌照办下來了吗。你别乱來。小心吃不了兜着走。”谢秀珠斜睨道。想钱想疯了。万一被官府查办。把捐款收入充公。不是闹笑话嘛。
耶利亚吃瘪。有些垂头丧气。后悔做事太慢了。甄玉环跨进门槛。随手抚摸一名小女孩的光头。扬声娇笑道:“耶利亚。你说得对。乘热打铁。别听二奶奶的话。赶明我去帮你跑腿。三天牌照就能下來。先办好慈善晚会。谁敢來查办我们的场子。瞎了他的狗眼。”
耶利亚精神一震。喜笑颜开。抱起一名男孩子。笑道:“魏总管。快去把罗伯茨找來。我们要拍照片。明天在家拍照。晚上让孩子们吃西餐。奶油面包、熏肠。”
甄玉环摇头道:“耶利亚。你别害了孩子们。他们苦惯了。你让他们吃西餐。夜里都要拉肚子。”
奶奶们咯咯咯娇声大笑。仆人们欢天喜地。忙碌不停。几名奶奶都在帮忙。难得家里有了婴儿。几名好脾气奶奶的轮流抱。
老四谢丽雅问道:“大奶奶啊。为什么男的少。女的多啊。”
陈香芳说道:“女孩子的不值钱。乡下人不愿意养女孩子。这里的孩子。有些是有父母的。是被他们父母遗弃的。我们现在只是开头。冰山一角懂吗。很快会超过百人。我们开办的慈善堂。以后是京师最大的一间。”
耶利亚累了。她有身孕在身。坐了下來。说道:“是啊。我们其实就在办寄宿学校。上百人的规模只是开始。以后至少上千人。我是校长。你们是名誉校长。都要听我的话。我给你们开工资。”
“扎。娘娘万福。”奶奶们作福。向往着未來变成名誉校长的时刻。
“哎。我怎么沒见一个摸样端正的孩子。差一点啊。”谢秀珠以貌取人。沒有一个小孩子入她的法眼。
陈香芳恼怒道:“二奶奶。你胡说什么。小孩子听得懂的好伐。你脑海里的小孩子到娇凤楼、相公堂子去找。这里沒有。”
谢秀珠急忙认错道:“好。算我说错。喂奶糕的事。我來做。”
“轮不到你。”抱在手里的婴儿。吃香着呢。奶奶们逗弄着小孩子打发时间。
大厅里人头传动。进进出出的人來了又走。邻居们带着食物、衣物來串门。终于有机会來到李府一探究竟。
吴佩佩一瞧有外人來了。赶紧抱着一个奶毛头。跑进后院去了。逗弄着奶毛头。微笑道:“闺女。给你生个弟弟好吗。”
小毛头回答一声。“唉······”皱着眉头。寻找适才抱她的奶妈子。
整个下午、晚上李府的人围着二十五名小孩子转。晚饭和小孩子一起吃。二十一名小孩子睡通铺。被子铺在木制地板上睡觉。四名婴儿被带入后院。孩子太小需要特殊照顾。只能和奶奶们住在一起。谢妈安排好值班的人。陈香芳和耶利亚又转了一圈。最后离开客厅。
陈香芳轻声告诫道:“谢妈。辛苦你值夜了。不能让小孩子碰到油灯。他们之中有的人很变态。也很邪恶。会纵火的。你辛苦点。油灯挂在回廊里。挂得高高的。不要让里面太暗。稍微有点光亮。这样小孩子睡觉就不怕了。”
谢妈点头道:“放心吧。大奶奶。我和我老公还想领养一个男孩奉献爱心。我会照顾好孩子们的。”
陈香芳点头道:“嗯。我知道了。以后有好货第一个让你选。”
“多谢大奶奶。”谢妈感激的一鞠躬。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找到一个养眼的小孩子太难了。“好货”都给有钱的妓院、相公堂子挑走了。
老妈子在前提着油灯。陈香芳携手耶利亚往后院走。怕耶利亚走路有个闪失。
耶利亚感叹道:“照顾小孩子累啊。不过万事开头难。过了这一关就好了。名声、钱财滚滚而來。你见吗。邻居第一次对我露出感激的神色。不再把我当做坏人了。”
陈香芳叹道:“小楼说得有理。我们都是好人。钱。我们不缺。嘴上说我们是为了赚钱。其实是在帮助穷人。耶利亚。你以后不能在记者面前胡诌了。要注意形象。”
耶利亚点头道:“嗯。我知道了。以后让安妮塔和记者打交道。我把最后一道关。”说话间两人來到后院。其他奶奶都在客厅等她们。
李国楼的一封信。奶奶们早已传递过了。谢秀珠说道:“大奶奶。小楼信上说的事。你拿个主意吧。”
陈香芳抱起女儿李玲玲。说道:“别听小楼的。我们忙都忙不过來了。哪能出城去土得掉渣的长城呢。谁想去爬长城举手。”
沒有人举手。只有李玲玲奶声奶气道:“我要爸爸抱我上长城。”
谢秀珠点点头。说道:“那就把小楼要的东西准备好。让那巴子出城。我们筹备慈善堂的事。争取后天或者大后天晚上办第一场酒会。先定下的目标是五场。最后一场要办在英伦会馆。骗洋人的钱。”
其他奶奶纷纷呼应。喜形于色。终于有自己的事业。可以大显身手。勾引有钱的男人。
甄玉环叹道:“麦克一个人在城外也不好。狐狸精很多啊。我还是派个奶奶去管着他。谢丽雅。还是你去吧。”
谢丽雅极为不满。怒气冲天。喝问:“安妮塔。为什么要我出城吹尘土去啊。”
“哎。谢丽雅。你要有自知之明。你是英国人。好多场合让你抛头露面。会引起民愤的呀。等以后哦。让我们把慈善堂搞得风风火火。你再出面。”甄玉环无可奈何的两手一摊。她是为了这个家庭着想。
“哼。”谢丽雅生闷气。却也沒有办法。大清人最痛恨的洋人就是英国人。她若是站在慈善晚会上。有些富人就不会捐款了。
吴佩佩娇声道:“谢丽雅。别生气。我陪你出城散散心。”
“啊。”其他奶奶大吃一惊。见不得光的人也想出门旅游。纷纷劝解吴佩佩打消这个馊主意。吴佩佩认死理。撅嘴生气死性不改。
陈香芳一瞧拧成死结了。无奈道:“佩佩。出门要蒙面。别给外人见你的脸。实在不行。就装作教徒吧。”
吴佩佩脸色好了些许。微笑道:“嗯。还是大奶奶通情达理。你们整天游山玩水。抛头露脸。风光无限。我呆在家里闷也闷死了。找小楼解解闷嘛。你们要理解我。”
“嗤嗤嗤嗤。”奶奶们沒有正形的打闹。女儿李玲玲不知所谓。闹不明白有什么好笑。
客厅里的奶奶们有说有笑。正在兴头上。连李玲玲也学着抱小毛头。庭院的拱门“啪啪”作响。外面有人在叫门。
谢秀珠急道:“坏了。哪个小孩子闯祸了。要么生病了。”
“呸呸呸。乌鸦嘴。二奶奶。你胡说什么呀。开了门再说。”陈香芳瞥眼。恼怒的向大院外。
谢妈行色匆匆跑进來。惊慌失措的说:“大奶奶、二奶奶、三奶奶、诸位奶奶出大事了。”
谢秀珠急道:“哪个孩子死了。”
谢妈急忙摆手。喘着粗气道:“不管我们府里的事。外面传來消息。邬得福的家被炒了。老爷不在家。这可怎么办啊。”
奶奶们大吃一惊。七嘴八舌询问起來。惊吓惶恐。怕下一个抄家的人轮到她们家。陈香芳猛然想起李国楼不寻常的举动。笑着摆手道:“你们别说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小楼早有准备。所以跑到城外不闻不问。我们妇道人家别管男人的事。打牌去。”
“哦。”奶奶们心里一块石头落地。纷纷议论起邬得福和他的老婆、小妾做人不地道。占尽李国楼便宜。这种人早点撇清关系。她们犯不着为了这种人烦恼。
晚清神捕 第288章 同情心挑出歪瓜裂枣
清晨。八里庄南大门口。排起长龙。足有上百來人。连七里屯的村民也來这里打工。嘴里议论纷纷述说他们已经和八里庄和好如初。谁都不许给他们穿小鞋。否则他们要找李队长说理去。农夫们挑着竹篓子。一头放着被褥。另一头里面放着锅碗瓢盆。有的农夫还拖家带口。竹篓子里前后都有小孩子的脑袋露出。
农田产出靠几个老农就能解决。农田沒有多少变迁。除了农忙时节。需要大量人手。平时一个农夫就能照几十亩地。男人除草、施肥、防治病虫害。女人则纺纱织布。刺绣的手艺一代传下一代。再就在家做饭、种菜、喂猪。
田地里的小麦泛着青色。麦穗还沒有成熟。要等六月才到收获季节。八里庄的农田已有人影在传动。
李国楼带着两名护卫。一摇三摆走在大街上。往村南口而行。架子十足。背负双手。一根金丝绕线的马鞭提在手里。似要抽人的样子。村民们见李国楼。都是低头哈腰鞠躬。戴帽子的人率先脱掉头顶的便帽。
“李队长早。”各式各样的人向李国楼打招呼。
李国楼含笑着点点头。这是他最高礼节。是对那些年长者的回礼。对于年轻人他就扬一下马鞭。傲气逼人。至于妇女同胞端着木盆向他示好。李国楼一概头朝天。鼻子里哼一声。算作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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