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二十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汐子
陈四嘉偷她宝剑的事情被发现之后。她径直杀到陈四嘉那里抢回了宝剑,对这位帮凶也起了好奇心。便一心想要捉住他,却屡次被他逃脱,用的正是这人皮面具掩人耳目。后来结识了这位大师之后,她也曾兴致盎然地央求大师也给自己造一张人皮面具,但大师的一番话马上便打消了她的好奇心。
据说一张人皮面具至少也要个把月才能坐好,还不一定精致,若是要细致一些的时间只会更久,再者人皮面具这种东西不能常戴着,戴得久了就不好摘,每次非得用热水将自己的脸给“蒸”一下才行,少则十几分钟,多则好几个时辰,还不一定能够安好地揭下来。
若狭本就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态,一听到里头有这么讲究,当即便放弃了尝试的想法,她一向讨厌麻烦哩。
“对了,他不会戴得太久揭不下来了罢!”若狭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当即吓得不轻,连忙动了动身子想要再靠近一点去看——她和段君兰结识也有半年多了,这半年多的面具改如何揭?最好是段君兰每天都有给自己“换脸”,否则的话该如何是好呀。
面具摘不下来可不只是摘不下来这么简单,大师的话似乎还在耳边回荡——面具戴得久了,真正的皮肤就会溃烂掉的......
若狭心头一悸,手上的动作便也粗鲁了几分。
忽然一双宽厚温暖的手扣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包如了自己手掌心之内,她一愣,抬眼便对上了段君兰轻笑的眼......他脸上什么都变了,包括他的眼睛,唯有那双眼睛里头的神色还是原本的模样,温柔的熟悉模样。
“若狭,莫要紧张。”他轻轻一笑,温声开口安慰她:“上次差点被人发现,所以我把接口改到了比较下面的地方,他一边说着一边扶着若狭的手来摸自己的下颚,而后轻轻摩擦摩擦,果真触摸到了一小块凸起的地方。
若狭被他看得有些不知所措,倒也想起了方才醒来之后她哭喊着喊他表哥的模样,虽然早早便恢复了记忆,但这时候该拿什么表情面对他,她却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唔,这张面具做的真好,皮肤柔软的好像真的一样。”她想了许久,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在当下的气氛之中很煞风景。
段君兰却习以为常,勾了勾唇角,笑容慵懒,就好像一只优雅的波斯猫,疲倦地躺在她的身侧只拿一双乌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似要看进她的心底。“给我做面具的这人你大概也认识,他和我做交易的时候还曾与我诉苦,说当初差点被你揍哩。”
还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只是......若这面具当真出自同一人之手的话,那么段君兰这面具戴了这么久......
眼看着若狭又要变脸,段君兰就好像能够猜到她在想什么似的,又捉住了她的手,放在手心把玩:“你放心,我常常取下来的,基本上如果晚间不与你一起共度,我都是揭开面具才睡觉的。就像现在,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直接将面具给揭下来哩。况且大师他这些年手机精进了不少......再说了,如是真的要毁容,我才不要戴这个面具,万一将来若狭因为我的脸而讨厌我的话,岂不是得不偿失。”
他说前半句的时候,若狭放心地点了点头。待他说到后头。若狭脸色微变,连忙瞪他一眼:“我是那么重美色的人么?”
还真是......
段君兰只是轻笑,继续歪着脑袋看着她:“我可没忘记你当年和长公主的事情哩。表哥啊,一向小心眼,这个你是知道的罢。”这话他还真是说得坦坦荡荡,脸皮倒比以前厚了一些。呵呵。
若狭也笑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长公主可要和阿胡成亲了。阿胡他呀,将来可是驸马爷,你以后若是欺负我的话,我就去找阿胡找长公主帮我撑腰。”
“行行行。我也顺便拿当年你当年写给长公主的那些信去找长公主叙叙旧。”某人的语气听着有一丢丢的醋意,也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发现。
他说的情书正是当年若狭还是少年时候写给长公主的,面上虽然洒脱豪迈。到底还是有几分扭捏的,手里写了三封信却只送一封出去。其余的收起来放在一个匣子里头,足足有一大盒,可见当年若狭和长公主之间有多么火热。后来她去了漠北,又唯恐这东西被别人发现了笑话她,后来斟酌再三,便偷偷藏在了小表哥的书房里。
若狭藏得理所当然,却不知当年这事情给将陆修寒给害惨了。
有仆人在打扫的时候发现了这东西,藏在一个小角落里头,上面堆满了灰尘,本以为是无用的东西,便打开瞧了瞧,这一瞧可不得了,里头净是情书,对象全部都是长公主,这东西又是从陆修寒房间里头搜出来的,惊得仆人一个哆嗦,正欲将东西放回原处当做自己没有看见,却不想这时候陆相爷走了进来。
这下事情曝光,且情书上的字迹与陆修寒的有七八分相像,陆相爷便以为这是陆修寒前两年写的。
唔,难道大家都猜错了,这小子中意的并不是那个野孩子般的小表妹,而是深宫里头那个矜贵的长公主?陆相爷思考再三,知道这孩子一向心思深沉,会将这东西藏起来可见他心底有爱慕也没有敢表明心迹。
陆相爷觉得自家养的小猪终于会拱白菜了,这可是大喜事呀,只可惜这只小猪有些愚笨,找不到门路,便笑呵呵地想着给陆修寒牵线搭桥,推他一把。
于是那一阵子陆修寒经常被陆相爷带着进宫......
至于陆修寒是怎么怎么木头,陆相爷是怎么怎么恨铁不成钢,最终将关于这些情书的事情和盘托出,以至于陆修寒当时的心情如何这些都不用说了。陆修寒给是反应是直接调动人脉,切断了若狭送往京城的所有书信。
事情说到这里,长公主当年的疑惑倒也解开了。
并不是若狭到了漠北之后忘记了她,若狭可时时刻刻惦记着她哩,惦记着她的花容月貌,又惦记着她酿的美酒,只是送往京城的信全部都被段君兰给没收了。当然,这件事情的真相段君兰并没打算让若狭和长公主知道,后来和若狭见面的时候,也只和她说了他在房间里发现她的情书一事。
这些情书啊,终究只是年少轻狂的回忆罢,好在现在两人都有了自己的因果,没有留下太多的遗憾,只是可惜了长公主当年伤心了许久。
段君兰,不,应该说陆修寒要是现在再将这些情书送到长公主那里去的话,只会勾起长公主心底的怨气,绝无半分动心。
若狭听着便觉得有些后怕,她现在可不敢见长公主哩,虽然心底非常开心长公主能和阿胡修成正果,但同时也忧心忡忡,两人结婚的时候她要是出现在长公主的视野之内,保不齐长公主会丢下红头巾来找她拼命。
唔,可惜今生不是男儿,只能负了你呀。
陆修寒突然欺身上前啄了啄她的嘴唇,勾着嘴角浅浅一笑:“若狭,你别想了,我不管你来世今生,至少此时此刻你是女的,是我喜爱的人。”他温柔一笑,只是这种温柔的眼神又与平日有些不一样,他眼睛深邃莫名,里头似乎藏着一片汪洋大海,只看上一眼,若狭便推拒不了他,只能让自己糊里糊涂地深陷其中。
陆修寒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一低头,又啄上了她的嘴唇,这回却没像刚才那样浅尝即止,而是含住了她的嘴唇,紧接着撬开了她的牙关,长驱直入,舔舐,咬弄,缠绵,攫取,这哪里是吻,压根是在“吃”他罢!
“呜呜......唔......”若狭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轻轻推了推段君兰的身子,但段君兰这次意外的执着,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收入怀中,继续深深地吻着,感受着彼此的亲密。
若狭对这方面的事情一向很大方,她自然不是因为害羞还是什么的想要避开,却是因为这个姿势压迫到了胸腔,使她这个病人有些难受。如是情况允许的话,她现在还真想吊在表哥的脖子上,和他拼个高下,看看谁能坚持得更久。
唔、好吧,接吻不是大战,可是她喜欢和表哥一边亲密接触对方,一边像打仗一般感受彼此,天知道表哥在做这种事情上和平日里的书生形象完全不一般,简直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难道是男女体质的诧异?明明这床弟之事小表哥才是比较辛苦的那位,结果到了最后,反而是她的身子快要散架,小表哥反而神采奕奕。奇怪奇怪,当真奇怪,一定要好好研究得出答案才行,只是可惜现在身子不变。
若狭在心底暗暗告诫自己,先沉住气,等腿上的伤一好,就动作麻利地将小表哥扑倒,好好研究研究其中奥妙,定要做到某天起来,她神采奕奕,他慵懒魅惑。
若狭的态度是很感人啦,但这种事情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罢~
捂脸~(未完待续)
将军二十三 021 太守府前做菜农
但话说到这里,若狭就还有一件事情不大明白了。
床弟之事......唔,难道是男女体质上的差异么?
明明这床弟之事小表哥才是比较辛苦的那位,结果到了最后,反而是她的身子累得快要散架,小表哥却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
奇怪奇怪,当真奇怪,一定要好好研究得出答案才行,只是可惜现在身子不变。
若狭在心底暗暗告诫自己,先沉住气,等腿上的伤一好,就动作麻利地将小表哥扑倒,好好研究研究其中奥妙,定要做到某天早晨起来,她神采奕奕,他慵懒魅惑。
若狭热血积极的态度是很感人啦,但这种事情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罢~
捂脸~
好了,我们将视线转向苏太守府邸,说说犯了事儿却让苏太守去负荆请罪的苏小美人在做什么罢。
苏小美人一向被宠坏了,她从小活到大,事事顺心,不管谁都爱哄着她,从来受过这样子的屈辱。
是的,屈辱。
虽然苏小美人才是撞伤人的那一方,但是事出有因,全是因为傅若狭和唐沐走得太近的缘故,否则她也不会无端端地就骑马撞伤傅若狭罢。
苏小美人觉得这事情是傅若狭咎由自取,不能全怪在她身上。纵然这个惩罚对于傅若狭有点重了,但不管怎么说,傅若狭既然现在已经好好的了,再过个半个月一个月又能活蹦乱跳了,那就莫要那般小家子气,赶紧原谅她呗。
居然让父亲负荆请罪......半个月了都还没有消气,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哪里知道傅若狭的身份不一般。先不说其它,单说她身为青衣门门主,却被下属的女儿故意撞伤这一点,这点就够拿他们问罪了。况且就算不说身份,就算她一个故意伤人罪,这件事情也该是苏小美人的错。
堂堂太守府的女儿做这种事情,传扬出去名声可就要毁了。
不过这事其实还真已经传了出去。那日在场的人本就多。亲眼看见苏小美人行凶的球赛队员们,负责场务的小厮们,还有在苏小美人这里受了气的裁判。在加上周围场子上的观众本就多,虽然没能亲眼目睹,但这事情问一问场务还是谁谁马上便知道得一清二楚。
大家闺秀苏太守的宝贝女儿居然做了这种事情,可真叫人大跌眼镜。再加上小美人头上冠着一个江南第一美人的头衔。大家更是对着事情极为上心,传得沸沸扬扬。那天看了马球赛的观众们便又将这故事稍作润色。添油加醋之后就好像自己亲眼目睹了一般。
所谓爱得越深伤得越真,之前苏小美人的拥护者们觉得自己被苏小美人骗了。
说好的单纯善良知书达理没有达到就算了,居然还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
再加上傅若狭这个名字并不是江南大户,大家便将她归到了平民百姓的队伍中。直道太守府仗势欺人,输了比赛居然因此伤人,输不起也就罢了。伤人可是道德有问题呐。
这几天为了举办大会,大家都有些情绪高涨。一下子闹出了这等事情,真正为傅若狭叫屈的人少,凑热闹的人多,大家伙儿一个接一个地涌到了苏太守府邸......扔白菜,扔石头,砸鸡蛋。
唔,其间某个看准商机的老板小赚了一笔,特意将鸡蛋白菜西红柿什么的运到苏太守府外头的巷子里贩卖,这个事情就等会儿在说。
总之,苏太守府现在已经被围攻了。
苏太守平日虽然不是一个多么严厉苛刻的官,但他在位几年也没做过特大功绩,且苏太守这人又不是一个亲民的人,因此现在很不得人缘。苏太守府大门被鸡蛋菜叶和西红柿给包围啦,还有好些给丢到了太守府里头,可将小美人吓得够呛。
小美人又气又羞,最后只能哭啊哭,却发现自己哭了许久外头的人见不到,起不了作用,便又在房间里头生气。
生的自然是若狭的气。
可怜若狭还在病床上,眼巴巴地想着下一顿会不会有鸡腿或者鸭腿之类的,当真什么事情都没来得及做,就莫名其妙地又被苏小美人给恨上了。
再说说眼下巷子里头的事情吧,先走里头坐着一个人,身子挺拔结实,穿着一身灰色的麻布衣裳,头上戴着小斗笠,呆呆地坐着,他的面前放着两大框东西——一框青菜叶,一筐鸡蛋。
虽然这个男子拼命地压低了自己的存在感,但他那伟岸的身姿,以及两大框满满的青菜鸡蛋还是极为显眼的。
要说他在做什么,正是赶上了苏太守门前闹游行,唐沐哄着他来卖菜的。
唔,没错,这个男子就是阿胡。
阿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将里头的黑色缎面衣裳给收拢一点,不敢教人给看了去。又拼命地将自己的斗笠压低再压低,心中无限哀嚎,要是一有人认出他来他就和唐沐拼命。
绝对是拼命,他不是在开玩笑的。
一个胖婶儿挎着一个小篮子晃悠到他面前,左右瞅了瞅,拿起一个西红柿,又拿起两个鸡蛋,而后看向阿胡:“嘿,小哥,这个鸡蛋是烂的还是不烂的?”
阿胡稍微抬了抬头,一双眼睛几乎藏到了斗笠下面,只能看见胖婶儿胸部的位子。
阿胡是个耿直的孩子,一发现自己的视线接触位置不对,连忙急急地垂下了眼睛,不敢再瞧那人一眼,只压低嗓音,道一声:“好的。”
胖婶儿口气顿时变了,忍不住抱怨起来:“你怎么能卖好的鸡蛋呢,这种场合就该卖烂的呀,你想想啊,一颗鸡蛋砸下去,乌黑乌黑的。又臭又脏,这样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罢?”
阿胡面皮一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胖婶儿咯咯地笑了起来,瞟了他一眼:“小哥,我看你是头回做生意吧,这话都不说哩,哪个卖东西的不是大肆推销自己的产品的。你这么闷声不响。东西可卖不出呀。”
阿胡还是呆呆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本就是被唐沐那厮哄骗来的。正主儿现在正在后面的箩筐里头睡大觉呢,简直让他分分钟想要跑过去弑君。
唔,阿弥托福,祖先原谅。这事情不怪他,谁让他摊上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主子。
胖婶儿顿了顿又将鸡蛋放了回去。却还是没有转身离开。
阿胡若是稍微抬眼瞧瞧,就能看到胖婶儿饶有兴致的目光。
很明显比起去太守府砸鸡蛋,她想要救阿胡这个新人买手的意愿比较大,于是她嘿嘿一笑:“小哥。我看你挺年轻啊,年纪轻轻有年纪轻的好处,你却用一个斗笠将自己盖得这么严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做黑心买卖呢,难怪你呆了这么久大家都不来买东西。得。胖婶儿我今天就做回好人,教教你这东西该怎么卖。”
这女人还真是热情的,阿胡不回答她就当阿胡默认了,一把跨过菜篮子走到了阿胡身边,二话不说抓起好好的白菜叶便狠狠地搓了起来,阿胡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能傻愣愣地看着胖婶儿将翠绿翠绿的白菜儿搓成深绿色的叶子,好不凄惨可怜。
阿胡还没有回过神来,那胖婶儿一抬头又猛地将他头上的斗笠给揭开了去,阿胡今日实在是没什么防备,居然还真没能抢回斗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斗笠被这个胖女人给丢得远远的。
胖婶儿乐了:“嘿嘿,我就说我没有看错人,小哥你果然长得有模有样的,这么好的脸皮子也可以拿来做买卖的呀,快快听我的,撸起袖子,走到菜摊前吆喝一嗓子,保准一堆人过来。”
阿胡一愣,看着胖婶儿那理所当然又得意洋洋的眼神,拳头握紧又松开,握紧又松开,几次想一个手刀将这人劈晕得了。
到底还是没有动手,阿胡心底长长地叹一口气,感叹自己生不逢时,感叹自己命途多桀,感叹自己遇上了个不靠谱的皇帝,感叹自己最近一向倒霉运,一堂堂将军居然沦落到江南小巷里头卖菜!而且逼迫他这么做的还是一国之君!!
阿胡忽然间就觉得遇上长公主,已经耗费了他这一辈子所有的好运。
唔,也罢也罢,拿这些无所谓的东西换一个长公主也是值了。
这么一想心底便舒坦不少。
漂漂亮亮的长公主啊,那眉毛那眼睛多好看啊,那生气的样子多可爱啊,特别是害羞的时候......
阿胡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袖口藏着的信,那是前两日长公主让人特快送来的,乃是实质意义上的情书哩。阿胡乐呵呵啊乐呵呵,眉眼弯弯,顿时觉得自己全身充满了能量和勇气。当即一撸袖子往前走了两步,对着苏太守府的方向就要吆喝了起来:“这里有卖烂叶子臭鸡蛋的哩,大家快过来瞧一瞧——!”
他本就是个粗莽的武将,气沉丹田,嗓音洪亮,顿时传得老远老远,一刹那间竟然几乎盖过了苏太守府门前的谩骂声。
有十来个人往这边看过来了,似乎在打量这边是在做什么的。
不够不够。
阿胡有了第一次之后便放开了不少,当即运气继续吆喝:“这里有卖烂叶子臭鸡蛋,苏太守处事不公正,富家女撞伤无辜百姓,快让他们出来给个说法......”这次声音比上次还要再洪亮一些,当下便有不少人往这边冲了过来,手里捏着铜钱。
望着浩浩荡荡而来的人潮,阿胡心思一喜,只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就将两大框子的白菜和鸡蛋全部卖掉了!
阿胡捧着手里一堆银子和铜钱,觉得自己手都要开始哆嗦了!!
他一向穷惯了,这是他第一次自己给自己挣银子!太高兴了,太有纪念意义了,太太太太爽快了!
看着太守府门前的喧闹声,阿胡才觉得自己胸前中的郁闷之气去了一点点,卖菜挣到了人生第一桶金的满足感愉悦感让人整个都差点飘飘然起来。
“胖婶儿!”
“哎,你这个小伙子,开心吧,听我准没错哩。”
“谢谢你,这些银子全都给你!”阿胡说着就要将银子全部送到那胖婶儿的怀里。
胖婶儿咯咯地笑了起来,忙将阿胡的手推了回去:“嘿,你这小伙子还真实诚,不需要将这些全部给我的,我看你这么激动,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吧,你快快自己留着,用这笔钱继续做生意......”
阿胡觉得胖婶儿再接着说下去的话,他的脸皮又要抽了,礼部尚书府的公子,堂堂大将军,竟然被说这辈子都没见过多少银子......唔,他老爹会气吐血的。
忙对那胖婶儿道:“胖婶儿您快收下,要不是您的话,我可一点都卖不出去哩。”
“小伙子不用啦......”胖婶儿继续推辞,面上带着朴实的笑容。
两人一来一回间,一直素白修长的手突然落在了阿胡面前,紧接着那人便将阿胡手里的银子一颗一颗,一文一文都给捡了起来。
男子的气息就在自己身后,阿胡不用回头也知道对方是唐沐,他僵着身子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好。唔,没经过唐沐同意将银子送给这位胖婶儿唐沐不会生气罢?
正想着,唐沐已经将手里的银子和铜钱全部放进了胖婶儿的小挎篮里头,而后展眉一笑:“胖婶儿您就收下罢,我这兄弟平日好吃懒做,不学无术,我们这是特意让他出来历练历练呢,这次能够成功将菜全部卖掉功劳在您,您就别推辞了,再不接受我这兄弟的好意,我这兄弟可要急了呀......”
“你......”阿胡怒,什么叫他不学无术??
“您瞧您瞧,他现在已经急了。”唐沐笑呵呵地指着阿胡,笑得像是偷了腥的猫儿。
他浅浅地笑着,说着有趣的话,旁人的魂儿却已经完全被他的脸庞给吸引了去,哪里还听得见他说了些什么。
“胖婶儿,您说好不好?”唐沐轻声道,循循善诱。
胖婶儿便不由自主点了头,转身离去。(未完待续)
将军二十三 022 一顿饭就把自己卖了
“皇上。”阿胡唤了唐沐一声:“皇上,虽然我觉得将太守府淹没这件事情挺解气的,但说实在的,我们这种做法其实挺下作的。虽然我也气那苏家小姐将若狭给撞伤害,但不管怎么说,我们毕竟是男人如何能跟一个小姑娘这样子计较......”阿胡性子直,思来想去到底还是觉得不妥。
这动静闹得再大也不能对苏小美人带来教训,让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反而只会越发地招苏小美人记恨。
大丈夫如何能做这种苟且之事,阿胡心底虽然替若狭委屈,但也觉得唐沐这种做法不入流了些。
反倒是唐沐挺了这话竟然一脸奇怪地看着阿胡,反问道:“什么?我可没说我是目的是教训苏敛衣呀......”
阿胡嘴角一抽,有一种不妙的预感,他很想崩溃地抓着这个不靠谱的皇帝一阵猛摇,怒吼:“你不是为了报复苏小美人,你为毛要逼我过来卖菜呀呀!”
唐沐果然不负他所望地勾着嘴角笑了起来:“我之所以这么做,纯粹只是为了锻炼锻炼你呀。”他说着,而后一本正经地看着阿胡道:“阿胡,其实我想告诉你,我没什么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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