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二十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汐子
“你们还不快快让开,要对我沐哥哥做什么?她冷着嗓音,语气警告。
场上的人都知道她是苏太守的女儿,传闻中的江南第一美人,有不正经地戏谑地看了她一眼:“苏敛衣,你这是要做什么,将这个男人挡在自己身后,莫不是也承认了他是个孬种?”
“对啊对啊,我们哥们几个可比他会心疼人,你还是快快让开,或者到哥哥几个这边来,我们会好好疼爱你的。”
说着说着,就要不客气地伸手去摸苏小美人的脸颊。
因着现在几人正站在退场门前,转角处能见到这一幕的人少之又少,几人才越发肆无忌惮。
苏小美人虽然脾气横,到底是被人给宠着长大的,坚持不了多久就要吓坏了,拍开一个人的手,另一个人又伸了过来,气得她又羞又怒。唐沐眉头狠狠皱了起来,当即驾着马往前一挡,厉声喝止:“你们几个快快住手!”
“哎哟,这个小白脸还敢吼我们!”有人挑了挑眉头,朝另外一个使了个眼色。
另一人身上居然带着方才打球用的马球杆没有归还给裁判,当即邪气一笑,将长长的马球杆从身后抽了出来,放在手心掂了掂,眼睛骨碌碌一转,不怀好意:“小白脸,乖乖给哥们几个下跪道歉,我们就放你走,否则的话......”
“否则的话要怎么样!”若狭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她挑了挑眉,嘴角勾起,很感兴趣的模样。她身后跟着阿胡和容二公子,很明显几人应该已经商讨完毕,响起最该出现在现场的唐沐居然不知道去了哪里,找了一圈,发现他竟然被几个纨绔子弟给唬住了。
真丢漠北军的脸啊。若狭默默摇头,感慨万千。
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回头瞧了一眼,见是若狭,倒并没有放在心上,若狭虽然刚才打球的时候表现出色,但在几人眼里究竟不过是个没什么身份背景的女人罢了。有人态度恶劣地对她道:“女人走远一些,看在我们刚才同一队的份上我们不和你计较。”
若狭笑了:“那我还得先和你们说一声谢谢了?但是我可不愿走哩。正好方才还没尽兴。阿胡你呢?”她一边说着,一边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个脚,一副随时准备开打的模样。
阿胡笑呵呵地应下:“若狭。我要打最前面那个,你别和我抢!”敢辱骂他小舅子,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哦!!
容二少爷依旧淡定地扇着扇子,站在若狭阿胡身后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视线偶尔划过唐沐和苏小美人身上。而后定在了苏小美人身上......唔、脸还不错,可惜是个花瓶罢了。还不如傅若狭这种男人婆哩。
纨绔子弟们被惹怒,当下一个个挽起了袖子,策马往若狭和阿胡这边冲了过去。若狭和阿胡两人倒是正有气没出发,二话不说便迎战。唐沐在一旁看得紧张。两人对四人难免吃亏,唐沐当即策马也加入了混战。
苏小美人慌了,想要叫住唐沐:“沐哥哥......”她想要阻止他。打架这种事情让别人去做就是了,何必要自己出马。
唐沐这回可不再听她的。苏小美人失落不已。
这几人当真是在混战啊,方才比赛个个都消耗了不少的精力,若狭和阿胡尤其,又因着马背上干架实在不让人觉得痛快,处处受限。其中更有一人手上抓着长长的马球杆,动辄对着她捅两下,打两棒子,好不恼人。
若狭想要将球杆抢过来,但那人却又躲得极快,始终抓不到他,也只能作罢。
苏小美人的视线一直锁在唐沐身上,见他挨了一棒子,当下心疼不已,漂亮的眼睛放出两道狠戾的光线,恨不能将那个打人的家伙烧成灰。眼见着唐沐占了上风,又不禁欢喜起来,松了一口气,给他加油呐喊,当真是个小姑娘呀。
一道白色的声影掠过,苏小美人怔了怔,视线被那人的身子给挡住了,连忙皱着眉头瞪了那人一眼:“你快让开些,挡着我视线了!”
话音方落,那人的身子倒还真听话地推开了些,紧接着一个悠长的声音在身旁缓缓响起:“苏敛衣,是么?”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
苏小美人回头看去,见是方才几次三番帮助唐沐的人,便点头应了声,又问道:“你有什么事么?”
容二公子还真没什么事情,他笑着看了眼唐沐那边的情况,周围有小厮和侍卫发觉不对,想要过来劝架,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和动手,之内急急地在一旁唤两声,劝一劝。
苏小美人见唐沐又挨了一棍子,急了,二话不说扯了扯容二少的袖子,指着唐沐的方向命令道:“你会武功的吧,你快去帮帮沐哥哥!”
那眼神急切得好像全世界只有她最关心唐沐了,只是她却也不过只是一个劲儿地叫别人去帮助唐沐罢了,容二公子心底冷笑,女人果然讨人厌。
苏太守总算赶了过来,一看到几人打成一团的样子,当下惊得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
夭寿啦!有人居然敢打皇上,这算不算造反呐!
他连忙指挥身旁几个侍卫上前将几人给分开,生怕迟了片刻皇上又被伤到了哪里,这可不是呀他脑袋么!
视线一转,又看到了自家闺女,更急了,连忙对着苏小美人招了招手:“女儿,快快过来。”那边多危险啊,处处都是豺狼虎豹,和自己完全不是一路人。
若狭自己不知道自己也被归入了豺狼虎豹的行列,好容易摆平自己面前这一个,侧眼一瞧,唐沐正被一个人手纠缠住脱不开身,连忙道:“小沐,我来帮你!”话音刚落,便见她英姿飒爽地往前冲去,一脚便将那人从马背上给踢了下去。
她飞过头了,一个回旋转身回到自己的马背上,却有些坐不稳,唐沐连忙扶了她一把。她顺势斜靠在了唐沐的肩膀上:“呵,小沐你竟然连这种杂碎地搞不定哩。”她嘲笑着唐沐的无能,若是她脸上没有挂彩的话相比这话会更有说服力。
方才被马球杆打到了下颚,现在还疼哩,不过没事,她将那人的眼睛都揍得青紫色了,也算报仇。
唐沐笑着摇了摇头:“我这不是给你一个大显身手的机会么。”
若狭斜睨他一眼身子虚脱:“最好是哦,小沐你越来越难搞了,真是麻烦。”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便抽空对付绕在自己身边的几人,就好似连沙包一样将几人推搡来推搡去,已经不是在打架,而是在打别人了。
皇上没有受伤这点苏太守还是很欢喜的,只是这几个纨绔子弟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是打得太严重他也不好交代,只能赔着笑脸请若狭唐沐阿胡快快住手。
毕竟是自己的手下,若狭很给面子地停了手,翻身便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松了松筋骨,转头对唐沐道:“小沐,我们去泡个澡吃个饭罢,弄得这一声灰尘实在难受,对了你请客......”一边说一边勾着唐沐的肩膀往前走去,走了两步又将脑袋凑在唐沐耳边说了些什么话,直让唐沐气得跳脚,追着她打闹。
这一切的一切落在苏小美人眼里,眼红脖子粗的,白皙的小手攥成了一个拳头,心底只剩下满满当当的怒火。
她竟然敢这么对到沐哥哥.....
丑女人,简直不可饶恕!
一边想着,一边竟然无意识地驱动了马匹,往若狭所在的方向冲了过去。苏太守眼疾手快,连忙唤了太一声:“衣衣,快停下!”
可苏敛衣这时候哪里还听得进去,眼里只剩下若狭的身影,又因着两人之间距离本就不远,马儿很快便冲到了若狭身后,若狭察觉到身后的黑影连忙回头一瞧,嘴角还带着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笑容,眼里只看见一双沉重的马蹄。(未完待续)
将军二十三 019 仙缘之人
若狭这几天实在没事情做,就没日没夜地睡。
段君兰每次来看她的时候,她都紧闭着双眼,一副不识人间疾苦的模样躺在床上流哈喇子,看得人又气又心疼。
结果待若狭醒来,却又不曾见到段君兰的的人影,便以为段君兰自她回来第一日起便再不曾来看过她。
一开始还觉得他小题大做,虽然她将自己弄成这副德行确实有错,但这毕竟是她自己的身体,他这么生气没道理呀。一边想着一边暗暗下了决心,两人就撑着罢,看谁撑得更久。
第十天的时候她的脖子已经差不多好了,却还是不见段君兰过来看她,心底便觉得失落起来。暗暗道,这人看着温柔体贴,怎么使性子的时候就变得这般狠心了,可叹可叹。
结果又等了两天,还是不见段君兰来看她,心底已经不是用失落二字就能形容的了。
这枫林庄的仆人都不喜欢她,她和温婉的江南女子比起来实在入不了他们的眼,觉得他们主子看上她实在是看走眼了,因此对她都终日板着脸。若狭懒得和她们计较,一开始的时候也就随他们去了,结果没想到现在会将自己落入如此尴尬的境地——躺在床上便是连一个能说说话的人都没有,实在可悲。
看人脸色的日子不好过,她又不是个喜欢告状的,一直这么僵着僵着,累的还是自己。
段君兰今天还是没有了......
若狭心底难受的很,努力板着脸不让自己看起来可怜,她现在居然像一个深闺怨妇一般在翘首以待段君兰来看看自己!
可恶的家伙,明天再不来她就要叫人去请他了!就说.....就说她想看一看小豆包罢。
做了决定之后,这才闭上眼恍恍惚惚地睡了去。
纵然这几日睡得很熟。但因为身子虚弱,只要一阖眼便有困意袭来,倒也没有睡不着的烦恼。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一道白光在自己面前来回闪烁,晃得她差点睁不开眼,好容易白光渐渐散了开来。她发觉自己竟然身处在一片花海之中。
心底知道自己这是身处梦中。倒也不觉惊奇,往四周瞧了一眼,发觉自己周身尽是茫然白雾。身后是一条暗金色的河流,隐隐之间,却又似乎带着浅浅的桃红之色。
好一会儿,若狭才觉得眼前弥漫的雾气退去了些。视线所及,却是漫山遍野的花朵。开得放肆而绚烂,直从自己的脚边蔓延到无尽白色的另一头。
空气中隐隐有暗香浮动,醉人心脾。
梦中这景色却是从未见过的绮丽迷人,若狭一时间不由看痴了。自己竟然会梦到这么美的景色。
朦胧中,似是听得一段歌声在耳边萦绕,若狭转过身子。见得不远处有模模糊糊的人影走了过来,先是一个两个。紧接着变成了六个五个。
待这一行人走得更近了一些,一瞧,原来是一众人抬着一顶红鸾花轿从花海那头远远走来!这些人面上俱覆着面具,缓缓行走着,深入花间,却似乎又要与花海融为一体。她们身着艳丽而飘逸的绣花红衣,粉嫩的颜色与着景色相映成衬。
若狭一滞,视线也不由得带上了迷幻——这莫不是误入了仙境!若狭正欲避开,却又好奇地想要瞧一瞧这行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目的,便继续站着,等这些人走到自己面前了,她探着脑袋仔细地打量着这些人,又伸长脖子往花轿的帘子缝隙里看去,想要看个究竟。
若狭一向迟钝,待她做完了这一切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些人竟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原来自己这梦并没有让自己也参与进去呀。若狭暗暗道,那么自己梦到的可是别人的故事了。
她一向爱看话本折子,听听戏曲,倒也乐呵呵地继续旁观,好不调皮地跟在花轿四周跑前跑后。这几天她可闷坏了,眼下一得了机会,便是一个人在梦中也玩得很是开心。
这时候领头的那个红面具的女子突然停了下来,而后朗声道一句:“停。”声音清脆动听,很是讨喜,若狭听得觉得有些熟悉。转眼一想,既然是自己的梦,那么梦中之物应该都是以自己见过的事物为基础的,倒也没在追究。
若狭往前头走了两步,与那红面具的女子比肩而立,想要看看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那女子一动不动,对着前方迷茫的雾气道:“尊上,新娘也算送过来了,你这一世可要好好待她,这一世情缘可是三生修来的福分,愿你二人百年好合。”
她话音方落,平地忽然卷起一阵劲风,卷起遍地的桃色花瓣,在这亮得透白的空中飘飘扬扬,说不出的美轮美奂。紧接着一道白影缓缓从那白雾中走了出来,脚步沉稳,不急不慢。若狭看得一滞,三个字到了嘴边,她差点就要出声喊出那人的姓名。
——陆修寒!竟然是陆修寒!!
这张脸自己看过千遍万遍,自己就算闭着眼也能清清楚楚地描绘出他的脸部轮廓,他长得一双桃花眼,未语先笑,好看得很,可惜他嫌太招摇了些,便常常微微眯着眼,也好装一装深沉,继而将自己的情绪全都掩盖了起来,好不教旁人窥见。
她那时候常常取笑他,说他的眼睛被他眯着眯着,变小了。
他轻笑着摇摇头,道只要若狭不嫌弃,还认我这个表哥就好。
若狭砸吧砸吧嘴,很想要告诉他,她不嫌弃,只是他眯着眼的时候,看上去会让人觉得他眼神迷离,比之前还要来得让人心动......
这张脸啊,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忘记的。
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呢,大概自己也不记得了,从大漠回来的时候,在客栈可叶琛分手的时候。又可能在见到段君兰的时候。心思百转千回,几乎要落下泪来。
四周静悄悄的,若狭看得愣神,红衣女子将陆修寒走过来了,她便不动声色地退到了一旁静立着。陆修寒脚步不停,缓缓往若狭这边走来,若狭看得出神。竟觉得有那么一刻两人的视线相交了!
可他到底不曾察觉若狭的存在。,在他的脸几乎就要贴上若狭的脸的时候,他终于停了下来。站在了轿前。
轿帘被风轻轻卷起了一个边角,盈盈花瓣飘动,一只白净的柔荑便轻轻掀起了轿帘,身着大红喜服头披红盖头的女子步出了轿子。陆修寒伸手接住。她的手,将她牵了出来。
若狭的心一跳。终于反应过来面前这两人竟是要成亲么?!
那红面具的女子在一旁轻声道:“尊上,但愿你今生莫要负她,她也算是个有仙缘之人,还望今生能幸福美满。”红衣女子细细地叮嘱道。她的嗓音轻轻浅浅,有几分魅惑的感觉,若狭背后突然漫上一股凉意。恍恍惚惚地觉得自己误入了奇幻的世界。
尊上?
她为什么唤表哥为尊上?
什么又是仙缘之人?
若狭眼前有红色身影微动,凝神一看。心底的疑惑更加深了——这位新娘又是何人???
她所有的疑惑都没有人回答她,紧接着他看到陆修寒温柔地浅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将新娘拥入了怀中......
若狭急了,她张了张嘴想要唤陆修寒,结果却发现自己怎么张嘴也发不出声音!若狭心头微痛,急得满头大汗,偏偏什么都做不了,她甚至直接窜到陆修寒面前,伸手在他眼睛前头晃悠,他都没能看见她。
更教若狭沮丧的是陆修寒搂着那位新娘子,两人转身缓步往远方走去......
这一切都是梦,这一切都是梦......
若狭在心底提醒自己,可面前如此真实的一幕还是教她湿了眼睛。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是否昭示着他和她之间,终究是有缘无分,他最后娶了别人?不,她并不确定那个新娘是何人,但有一点很清楚,她这么多天来的失落紧张和悲伤的情绪都集中在这一天爆发了,竟然让她做了这么诡异的一个梦。
大约也是在提醒着她,两人之间的事情若是一直这么僵持着,那么最终的结局就可能演变成方才那一幕——他从她面前经过,却是娶了别的女子做自己的新娘。
想起那双熟悉的眼眸,心底终究是抽痛的厉害。
一挣扎,醒来过来,浑身难受的厉害,轻轻喘了口气才发现自己的心情是有多么纠结,竟然流了一身的汗。
耳旁有声音在嗡嗡作响,且声音渐渐变大也变得更清晰了,吵得她脑袋都要晕晕乎乎了。
有小厮在急急忙忙地来回奔波,有丫鬟轻声说着话,好像在说关于她的事情:“傅姑娘早上喝了点清粥,中午的时候吃了一碗热烫喝了半碗粥,晚上似乎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一点小菜,东西都是厨房精心准备的,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小丫鬟说得急了,声音都要颤抖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讨论她今天的吃食?
“食物应该没有问题,她没有吃别的东西罢?”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苍老,若狭很快反应过来,这人应该是这几日给自己看病的大夫。
“是的,我们并没有给傅姑娘吃过别的东西。”小丫鬟急急道,生怕别人不相信她似的。
“这就奇怪了,难道有什么药性相克么......”大夫喃喃道,又伸手摸上了她的脉搏。
若狭身子一颤,缓缓睁开了双眼,耳旁响起了大夫的低呼:“傅姑娘醒了!”
“啊、醒了,她终于醒了!”丫鬟大松了哟口气。
若狭侧眼瞧去,眼前一片模糊,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几个人影。她使了点力气动了动筋骨,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拆了木板,自己的脖子也不疼了,好像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哎哎,傅姑娘,切不可乱动......”大夫在一旁劝道,伸手来扶她的身子。
若狭却好像没有听到一般,茫茫然地一抬眼,似乎看到一个身影正急急地向自己跑来。若狭眨眼,再眨眼,好容易适应了灯火之后再仔细看去,正好便对上了段君兰的脸!
“若狭,感觉怎么样?”他的表情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慌张,神色憔悴,素来淡定温柔的面容看着让人心疼。他一边伸手扶住她的身子,一边急切地问道。
段君兰!真的是段君兰!
“若狭总算醒了,你是不是要喝水,你别乱动,我来就好,对了......”他说得很急,一双眼睛将她来回打量,里头净是关心和担忧,生怕她觉得哪里不对劲。
真的是那人呀......
若狭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气力,忽然抬起上半身一把抱住了他,脸埋入了他的胸前,声音闷闷的:“表哥,表哥......不要离开我......我会好好听话的,你不能娶别人......”
声音低哑破碎,她的喉咙干涩得厉害,语句断断续续,让人听得心慌,她说出口的内容更是教人无措。
“我不管你是仙还是神还是鬼,我要你一直留在我身边......”
“若狭总算醒了,你是不是要喝水,你别乱动,我来就好,对了......”他说得很急,一双眼睛将她来回打量,里头净是关心和担忧,生怕她觉得哪里不对劲。
真的是那人呀......
若狭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气力,忽然抬起上半身一把抱住了他,脸埋入了他的胸前,声音闷闷的:“表哥,表哥......不要离开我......我会好好听话的,你不能娶别人......”
声音低哑破碎,她的喉咙干涩得厉害,语句断断续续,让人听得心慌,她说出口的内容更是教人无措。
“我不管你是仙还是神还是鬼,我要你一直留在我身边......”直留在我身边......”直留在我身边......”(未完待续)
将军二十三 020 人皮面具
这一病一闹,竟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收获,仿佛习武之人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她身上的伤呀好了不少,且最重要的是若狭居然回复记忆了!
若狭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了,她一身子汗水,黏黏糊糊的很是难受,精神却好了不少。躺在床上茫茫然地想着之前的事情,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做了一个梦,对了,梦到陆修寒和别人成亲了!
登时侧了侧身子挣扎着想要起身,她的心底一片凉意,迫切地想要见一见段君兰,不,应该说是陆修寒。
只是一侧身子,却又发现自己的身子酸痛的厉害,一股子绞痛从腰侧逼上了心口,疼得脑袋都要晕了,只是这么一折腾眼角的余光倒是瞥到床沿有一个人影趴在那里。定睛一瞧,正是段君兰,他神色极为疲倦,纵然睡着眉头还是紧紧地蹙起,手里抓着一块白色的巾子。
若狭往后瞧了瞧,在房间里头看见一个木盆子,想来他一直守在自己的床前照顾自己,并用帕子给自己擦拭身体罢。低头一瞧,自己身上只穿着白色的亵衣,松松垮垮,因为汗水的缘故又湿得一塌糊涂,直显示出了里头肉色的肌肤。
视线再次对上段君兰的睡脸。
心底有一个角落空空的,难过的厉害,只是现在一瞧到他便又觉得舒坦了不少。她好想再抱抱他呀,若狭试图俯下身子去抱住他,无奈自己的手臂虽然好了不少还是有些酸疼,再加上自己的腿还没有好,完全使不上力,只能作罢。
若狭便刚才俯下身子只看着他的脸。看着那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眼角眉梢,心渐渐被填满了许多,刚惊醒时候的慌张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肯定很费心罢,这么担心她,怎么这么多天都不来看她呢?若狭心道,却也不再怪他,许是手里的事情太多了罢。况且她现在这副糟糕的模样。还是不要教他看去的好,肯定很丑很丑。
心思一动,她突然伸手靠近了他。眼睛往他的下颚处仔细地看去,手轻轻地摸上了她的耳鬓,来回摸索......唔,找不到。不对呀!
若狭虽然没有戴过人皮面具这种东西,到底还是听说过的。当年没少闹事,便总想着找一个人皮面具好方便给自己省一点麻烦。后来因为陈四嘉将她的宝贝斩月剑让一个叫什么来着的临仿大师给做了个一模一样的,倒让她得以认识了这位临仿大师,方知这位大师虽然多只接仿造的活计。还非名家宝器不仿造,故而常常给自己惹上麻烦。后来为了躲避这些麻烦,大师便特地给自己弄了两张人皮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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