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郡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韩健对法亦一笑,法亦倒是一脸正色,她毕竟曾经出入皇宫如履平地,知道场面上的工夫如何做。随即一干被捉拿的贼首被人押上前来,除了当前那一名红衣女子,剩下的人基本都是男子,只有在最后排还有几名膀阔腰圆的女子,像是跟着当前女子一起出来当贼头的。
“陛下,这旧事贼首韩绮儿。”刘炳伤出来,对韩健说道,“此人地方为患,经常袭扰百姓和我军营地,我军将士死在其手上的不在少数,请陛下将此人凌迟以正法纪!”
“呸!”那女子怒喝道,“成者王侯败者为寇,现在论你们怎么说都成。若是你奶奶我早点醒悟,该多杀你们这等酒囊饭袋!”(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七百八十六章 女贼头
女子一脸不屈,大约是知道落到朝廷手里是必死。但她还是想保持一副风骨,韩健也没料到这贼头是个还算年轻的女子,若说起来的话,这“韩绮儿”的样貌也算姣好,平日里应该也有练武,身段也是好的。想到这里,韩健赶进打消了自己脑海中的念头,可能是当上皇帝以后,觉得天下什么都是自己的,遇到个贼头女子居然也会臆想菲菲。
“将人押走!”韩健一声令下,被树林里捉出来的最后一批流寇被押送往尚州。旁边为了打扫最后的战场同时要查看是否有漏网之鱼,有些杂乱,韩健走上前看着法亦,他更关心的是法亦是否有事。但显然是韩健多心了,以法亦的武功,就算是身处在乱军重围之中也能脱身自保,更何况这次占据兵力优势的还是朝廷的人马。在确定无事之后,韩健才准备动身回尚州。
此次随军出来做谋士的胡清走过来行礼道:“不知陛下准备如何发落贼首?”
韩健瞥胡清一眼,平日里胡清算是装糊涂在军中几乎不露头,这次居然会主动过来问他如何发落贼首。这问题也不该是一个随军的参议该管的事情。韩健道:“回尚州后再行发落。”
胡清紧忙进言道:“回陛下,地方流寇虽然为祸朝廷,但在地方百姓中声望卓著,此番平剿流寇,已与地方百姓生出嫌隙,陛下也当从民望入手,或可助北方来日安定。”
韩健问道:“那依照胡参议的意思,此事当如何处置?”
“臣不敢妄自议论,但若能法外开恩的话,或者可笼络地方百姓。臣自知愚昧,若陛下觉得臣是胡言乱语。便当没有听过罢了!”
韩健无奈一叹,看来还是他平日里一言堂惯了,下面的人不管是否有真才实学都不敢在他面前表露的太多。免得遭到猜忌。但其实他也仅仅是出于战略上的考虑,无论是他刚执掌东王府时。还是现在初为帝王,都需要声望才能服众,这也是他一言堂最初的动机。但到现在,也使得下面的人不敢说话,毕竟他的威望还有战略安排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以至于旁人也感觉帮不上他什么。这个胡清之所以会开口求情,倒也不是他心怀怜悯或者说跟地方流寇有所勾结,韩健最初看到他平夷策的时候。此人就在平夷策中提到要笼络地方的势力来一同与狄夷交战。在升帐议事时胡清没说的话,大概也是劝他现不要在外敌当前时对这些地方有百姓声望的地方势力下手,但那时胡清根本就不敢说。但到如今,地方流寇基本已平,眼看连这些贼首也性命不保,胡清才硬着头皮前来进言。
韩健点头道:“爱卿所言在理,朕便采纳你的意思。起来吧,回尚州后再从长计议。”
胡清跪在地上,也没想到韩健突然这么“好说话”,先是一愣。才起身随在韩健身后往路边临时的营地里走。
到营地中,还有些刚被捕获回来的流寇正在那求饶,下面的将领一个个呼呼喝喝好像随时都要举刀杀人一样。韩健马上现召开了阵前的简单会议。将善待战俘的事交待下去。毕竟他手下的将士也是跟鲜卑正面交战过两次,对鲜卑人恨之入骨的他们,却把战场上所有敌人都当成是不共戴天了,尤其是自己有同袍弟兄死在这次乱军交战中的更甚。这些毕竟都是地方的势力,是中原百姓而不是鲜卑狄夷,韩健首先要将这层意思传达,才好让下面的人知道接下来是要收拢这些人,而不是杀戮。
回尚州的路上,韩健原本可以到马车里休息。毕竟从战场回尚州还有六七十里路,但毕竟韩健要隐瞒法亦的真实身份。便与法亦骑马同行。回到尚州还没等将兵马重新归拢好,韩健便召集所有在尚州的中上层将领展开一次会议。将他要继续北上与鲜卑人一战的意思传达。原本有些人以为这次既然能把地方势力连根拔除,韩健就可以撤兵回北川,现在还要打这一仗,令下面的人颇有怨言。
韩健道:“朕自发兵洛阳以来,身边劝退兵之人不在少数。若今后再有如此之言,以蛊惑军心论罪!”
韩健的话音落,在场一片死寂。蛊惑军心这罪名可大了去了,不但要在阵前就地问斩,回头还要追责到他的家族,这可是要诛九族的罪名。韩健当即将北上的一些细节传达下去,包括行军的时间和路线,出人意料的是,韩健撤回到尚州才几日,这次北上没有选择西进,而是选择重走老路,要往康州的方向而去。这是下面人所不解的,但刚才韩健口气很硬,就算他们心中有疑问现在也不敢随便提出。
升帐议事,韩健居然对剿灭地方流寇之事只字未提,也是令下面之人感觉费解的地方。但在升帐议事结束后,韩健马上让人将“韩绮儿”押送过来见他。中军大帐中,韩健只留下身着将军铠甲的法亦,韩健坐在帅案之后,法亦则是英姿飒爽佩剑立在他身边好像个忠诚的卫士。等人被押送进来,“韩绮儿”仍旧被五花大绑,人被按着跪倒在地,她的脸上已经有些血痕,显然在回来的路上因为她要反抗而遭受了押送士兵的强硬手段。
“要杀就杀,你奶奶我从来没怕过!”韩绮儿高叫道。
韩健笑了笑,摆摆手示意让押送的人退下去。等大帐中只剩下三人,韩健以还算平和的语气问道:“你可知我是何人?”
“你?”韩绮儿打量韩健一番,之前在初次见到韩健时,她并不知道眼前这个连戎装都没穿的人是谁,但在回来路上大概猜到可能是皇帝,但她又不敢确定。要知道她仅仅是个流寇,根本犯不着要让皇帝“御驾亲征”,最后她冷笑道,“你奶奶我管你是何人,快些给你奶奶我个了断!”
韩健道:“人倒算年轻。却是好大的口气。一口一个奶奶,你可有生养过?”
韩绮儿登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连儿女都没有。何来孙子?她生在贼窝里,要树立一个贼头的形象自然是要表现出老气横秋。韩健估摸她没受过正统的教育,恐怕大字也不认得几个,平日里最洒脱的莫过于大碗饮酒大块吃肉,在他眼中可能还算苗条和美貌的女子,但在她手底下那些人眼中,这简直就是个生人勿进的母夜叉。
没有听到回答,韩健也没强求,这种问题问一个女儿家也是有失体统的。但怎么说也是战场上的敌人。现在韩绮儿已经落入到他的掌握中,他可说是要杀就杀,本来也没必要这么多废话。但本来这韩绮儿也没作出什么危害朝廷的大事,之前她派人去抢夺粮食和兵器时,还有意放过朝廷的士兵。这也是她被俘最初喊出早知道如此要多杀几个的原因。韩绮儿手底下本身是有不少投诚的地方守备将士,这些人也是觉得跟着她跟鲜卑人交战总比跟着地方那些怯战的地方官和地方将领好,韩绮儿之前对朝廷兵马的士兵手下留情,一边是彰显她的仁义希望将来更多朝廷士兵投诚,一边也是她的处事风格,就是在跟鲜卑人交战时尽量不引起朝廷兵马的抵触。却不知道她就算“手下留情”。还是被韩健作为先剿灭的目标。
韩健问道:“就这么捉拿了你,你显然心中不服。不妨对你说,我便是曾经的东王。如今魏朝的皇帝。你可有什么想法?”
韩绮儿咬牙切齿道:“原来你就是那个穷兵黩武令百姓民不聊生的昏君!”
韩健道:“穷兵黩武我承认,令百姓民不聊生,我可不承认,至于昏君,这就是见仁见智了。敢问韩姑娘一句,你可有读书过?”
韩绮儿啐一口道:“你奶奶我就算不认字又怎着?现在要死了还这么多废话,说你是昏君怎么着?那姓苏的抢夺地方百姓你敢说不是你指使的?连鲜卑人都不如啊!百姓提及朝廷都是恨得牙痒痒,你奶奶我也想早点杀了你为民除害!”
“好!”韩健赞道,“朕欣赏你的勇气。现在这里没有外人,给你个机会。让你面对面来刺杀朕!给她松绑!”
若是换做别人,不会马上遵从韩健的命令。毕竟这么一个犯案累累的贼人,当着皇帝的面给她松绑,这不是要陷帝王于险境?但之前法亦亲自捉拿的韩绮儿,知道这仅仅是有花架子功夫的山匪女贼,根本称不上对韩健有什么危害,就算不用她出手,以韩健武功上的那点造诣,要拿下一个韩绮儿也不在话下!
法亦上去给韩绮儿松绑,韩绮儿一得脱自由却没有马上扑上来刺杀韩健,因为她没有兵器。韩健道:“把你的佩剑给她!”
此时韩绮儿反而有些踟躇了,觉得这好像有什么阴谋。但法亦还是依言将兵器丢给她。
等韩绮儿接过兵刃,韩健道:“现在你身体自由了,可能之前被捆绑,还有些麻痹,那就让你先休息片刻等血气畅通。兵器也在你手上,若是你想不杀我而撤走的话,那朕马上会让人杀了你,但若你能刺杀的了朕,你便可以安然离开此处!”
韩绮儿听到这种话,第一个反应是“有诈”,但至于是什么她就不敢确定了。她在贼窝里能当女贼头,她自问武功还是不错的,而眼前这个皇帝是养尊处优的,肯定没有她武功厉害。而她不由看着旁边的法亦,冷笑道:“你让这个将军在旁边护驾,算什么英雄好汉!”
韩健也没想到给了这韩绮儿机会,她还这么啰哩啰唆,但从这点上看出这女人还是颇有心机的。知道这时候她上来刺杀,就算她自己觉得武功胜过自己,但还是有法亦在旁,她之前被法亦生擒,对法亦还是颇为忌惮的。
韩健道:“朕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英雄好汉是你们绿林之人的称谓。朕是帝王,就不能跟你单打独斗。不过你所说的这位将军,也称不上是什么英雄好汉,因为……”等法亦走到韩健面前,韩健突然伸手摘下她的头盔,露出她女儿家的真容。这也让韩绮儿颇为惊异。
“啊!”韩绮儿从来都当自己是女中豪杰,下面的人也恭维她是女人中能当皇帝的翘楚。她没想到,今天生擒她的居然也是个女人,虽然她不知道这女人是何来历,但既然能为帝王所重用,而且可以领兵,那就不简单。本来她也只是知道这次帝王派出来接收粮草的是个从来没露面的新将领,似乎还是皇帝的心腹,现在看起来这心腹非同凡响。
“怎么了?休息好了就可以来了,你现在手上有武器,朕手上则没有,若是你如此都杀不了朕,那就别怪朕对你手下无情!”
韩绮儿原本目光死盯着韩健在寻找破绽,身体也随时好像要扑上去一般。但到最后,她突然将剑往地上一扔,头一撇,道:“要杀便杀,如此戏弄你本姑娘你算哪门子英雄!”
虽然口吻还是很强硬,已经不再如之前那样口称“你奶奶我”。韩健知道她身上最坚强的一层外壳已经被打碎了,韩健让法亦上前将剑重新收回鞘中,才道:“韩姑娘,朕也不跟你废话。你想要赶走狄夷,但到头来还是会成为朝廷的祸患,朝廷也必然要将你的人马剿灭。倒不如投靠朝廷,朕敢保,你和你的那些手下,将来仍旧可以实现宏愿,将狄夷赶走,然后获得荣华富贵!”
韩绮儿冷笑道:“你这个当皇帝的也有些太小瞧人了。投靠朝廷,那不是要跟百姓为敌?乡亲信任我们,才会给我们粮食,才会投靠我们,现在让我投降,宁死不从!”
韩健道:“那好啊。听说韩姑娘的随从中,可有不少地方百姓,他们可是都有妻儿老小的,若是韩姑娘就这么从死的话,那朕这就下令,将他们当作是贼患一并格杀勿论!”(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七百八十七章 尚州君
韩健现在为帝王,说的话很有威慑力,而韩绮儿被俘之初就料到朝廷定然会痛下杀手。,先前韩健的容让反而是不可理喻之事,现在的杀戮倒令她觉得这才是朝廷一干人等的嘴脸。韩绮儿咬牙切齿,像她这样的地方势力领袖,最重之事莫过于仁义道德,现在让她撒手不管手底下那些人的妻儿老小她还做不到。
韩绮儿头一撇,怒喝道:“要杀就杀,来世若为人定将此仇清还!”说着一副不畏死的模样,眼角却是留下两行清泪,应该是为不能保护手下将士和他们的妻儿老小感觉自责。
韩健道:“韩姑娘这又是何必呢?归顺朝廷,将来仍旧可与鲜卑狄夷作战,你的手下还有他们的父母妻儿都可保全,如此不是一举数得?朕与韩姑娘倒是同宗,不若朕便认韩姑娘为义妹,将来做朝廷的郡主,如此谁人还敢不服?”
韩绮儿心头一震,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打量着韩健。之前韩健还好像一个恶魔一样不但要杀了她简直是要吃了她,眼下韩健却和颜悦色跟她商议,不但许以她荣华富贵,甚至还给她高贵的身份将来甚至可以荣耀一生。韩绮儿冷笑道:“狗皇帝,别以为本姑娘不知道你安的心思,想来收买我,我手下死去的弟兄也不会答应!”
“哦,那韩姑娘便是不愿了?那朕这就让人将你的手下还有他们的妻儿老小全数杀尽,到那时韩姑娘便知道朕是否言而有信之人,可别怪朕未提前提醒,那时你我再无情分可言,就算韩姑娘回心转意也是徒劳!”
说着韩健真的起身往外行走,韩绮儿一见这状况有些着急。就算刚才觉得刺杀韩健毫无胜算,此时也容不得她考虑,现在无兵器在手,干脆徒手上去想“掐死”韩健。却还没靠近韩健身边,便被法亦制伏。
韩健笑道:“韩姑娘这又是何必呢?好聚好散,韩姑娘不是以闫宁太子后人的身份来招揽英雄豪杰?不瞒韩姑娘。这闫宁太子的旧部与朕之间倒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何况闫宁太子本为杨氏宗族,内子中便有南王郡主和曾经的九五至尊都乃是杨氏宗族之人,所来韩姑娘不但与我乃是同姓同宗,可能还有一些姻亲上的关系。”
韩绮儿被法亦按在地上,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最后她一咬牙道:“你到底要作何?”
“朕既然答应收你做义妹,便不会食言,只要你本分守己。不用你对朝廷多么忠诚,你愿意的话甚至可以继续留守在尚州一代,大不了朕将这片土地封给你便是。到那时韩姑娘不再是官府随时要清剿的匪寇,而是朕的义妹,我朝的郡主,连地方官见到韩姑娘都要恭恭敬敬。若韩姑娘有心的话,可每年到洛阳朝拜,若韩姑娘觉得我这个做义兄的给姑娘你丢脸。你不去也可,反正在尚州你便可占山为王。谁人都不敢与你作对。韩姑娘,这不是你从自立山头开始便追求的吗?”
韩健的话有足够的吸引力,韩绮儿原本觉得被韩健收为义妹等于是放弃了原本的原则,要为朝廷鹰犬,但现在听起来,韩健不但是给她高贵的身份。还准备赐给她领地,到那时她留在地方还可以继续做她“行侠仗义”之事,还不用受到朝廷太多的掣肘,更重要的是,她不再是匪寇。而是朝廷的皇族,到那时谁都无法阻拦她在尚州一地称霸。
韩绮儿略有迟疑道:“你……你说的可当真?”
韩健哈哈笑道:“朕虽然会说很多话,但如今也是朝廷之主,岂会在一个草莽匪寇的女贼头面前信口雌黄?朕金口玉言,若韩姑娘答应的话,便即时生效,韩姑娘接下来要做的也仅仅是带着自己的人马继续与鲜卑狄夷交战,韩姑娘也再不用为粮草和兵器甚至是辎重担忧,朕会派人送过去,韩姑娘想要多少有多少。至于韩姑娘手下的妻儿老小,朕也会善待,他们甚至可以不用住在荒郊野外,可以搬到城里来,若是韩姑娘信不过地方官的话,朕让人为韩姑娘修建一座城都可!”
韩绮儿道:“修城则不必,只要你能放过我和我的弟兄……还有他们的一家老小,至于兵马和粮草,我们可以自己解决。”
韩健道:“韩姑娘一定是听到什么谣言,以为我三军粮草在康州一战中被焚烧殆尽。其实朕早就料到鲜卑人会往康州偷袭,所以粮草辎重仍旧屯驻在后方的尚州和北川城内,所以韩姑娘也不用为三军节省粮草和兵器。”
韩绮儿这才知道原来从开始这就是一个局,韩健所作的不但欺瞒了鲜卑人,连魏朝的三军将士也被蒙在鼓里,而她仅仅是个草莽的流寇,如何能得知这么机密之事?
韩健摆摆手,让法亦松开按着韩绮儿的手,以至高无上的口吻道:“若韩姑娘同意朕的提议,如今可要有些规矩,就算韩姑娘为朕的义妹,为我大魏朝的郡主,仍旧为人臣,需要向朕叩拜。以后在大的政令之上也不得违背朕的旨意,否则就算朕想得过且过,这朝廷上下之人也会当韩姑娘为异类!”
韩绮儿立在那,好像有些踌躇,之前还是死敌,现在突然间不但要让她跪拜,甚至还要当眼前之人为自己的义兄,这转变实在令她有些应接不了。但她总算还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若是她不叩拜,不但韩健许诺的那些她得不到,连她和手下的性命都要不保,更可甚的是将来韩健还会杀地方的百姓无人再为他们做主。她突然觉得就算出于大义也该忍一时,最后拳头握紧,人也僵直在那半晌后,才突然“噗通”一声跪倒,恭敬给韩健磕了三个响头。
韩健笑道:“义妹跪地的姿势都是如此霸气。也罢,谁叫是我们韩氏的皇室宗亲呢?义妹起来,朕让人给你换上一身衣衫,与朕一同出去见外面的文臣武将!”说着韩健竟然亲自扶韩绮儿起身。令韩绮儿也有些始料未及。但韩绮儿没有推开,而是任由韩健将她扶起,她心中还是有些别样的滋味。她身边已经没什么亲眷,韩健虽然是胁迫她作为她的义妹,可当她跪地开始,也将意味着她在世上或者多了一个亲人。
韩健让法亦带韩绮儿进寝帐换衣衫。而他则留在帐内。在北上之前韩健也没想过会收一个义妹,自然也不会准备郡主的朝服,但法亦随时的包袱里多少还是有几件女装的,那些女装都是法亦平日里在东王府里穿着的东王偏妃的衣衫,也算华贵。但法亦毕竟不会在公开场合以女装示人,偶尔也只有在寝帐内会穿一下当作便服。
等韩绮儿换上法亦的衣衫从里面走出来,人感觉走路都很别扭。韩健打量换上女装的韩绮儿,果然是有女儿家的姿色和身材,只可惜身在草莽的她根本不懂得如何为大家闺秀应该具有的礼仪和风范。也不懂得如何保持一个淑女的形象,连走路也显得有几分武人的霸气。但怎么说,他也觉得这义妹收的还算值,至少拉出去撑撑场面还是可以的。
“义妹这一身女装似乎不太合身。”韩健笑道。
韩绮儿有些气恼道:“为何要让我换上这衣服?原来的……不可以?”
韩健笑道:“说话要有规矩,就算你不当自己是郡主,可旁人眼中你便是金枝玉叶,岂能在人前没有规矩?也罢,朕这才刚刚认回失散的义妹。义妹有规矩不懂也在情理中,将来会有人教你一些礼节。出去见到文臣武将。义妹出言必会有所唐突,干脆也就什么都不说便是了。”
韩绮儿冷哼道:“让我说我还懒得说呢!”
韩健与韩绮儿前后脚走出帐篷,往中军大帐的方向走。法亦也整理好甲胄,完全是刚才那个威风凛凛带头杀敌的法将军的形象。韩绮儿跟在韩健身后,却对韩健抱有很大的忌惮,不敢靠的台太前。反倒她与法亦走的更近一些,虽然法亦今日两次擒拿她,她最初也当法亦为仇敌,可当知道法亦是女儿身后,她便感觉好像这个女人能保护她一样。情不自禁要走的靠近法亦一些。
等三人与大队的护送侍卫到中军大帐前,外面已经有不少将领在等候。刚才韩健交待的事不多,今天虽然打的是地方流寇,但怎么说也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大胜,而战场上的打扫和清理工作差不多完成也要来向韩健回禀,论功请赏的事也不可避免。而且更多人想知道这位在战场上出尽风头的“法将军”到底是何来头。
可当他们见到韩健过来,身后还跟着换上女装甚至是简单梳洗过的一个妙龄女人,在场之人不由议论纷纷。虽然有人见到之前的韩绮儿,但他们怎么也不会将那些战场上得到女贼头跟眼前这个衣着高贵的女人相联系到一块去。反倒是走在最后面的法亦他们能辨别的清楚。
“参见陛下!”所有人也不能问明情由,见到韩健还是要恭敬行礼请安。
“起来,到里面说话!”韩健说了一句,先行进大帐。韩绮儿和法亦跟在其后,最后将领和谋士才鱼贯而入,韩健到帅案前坐下,一摆手,示意法亦和韩绮儿到自己身边。法亦没什么,她反正也是作为韩健的“近卫”出现在众人视野中,此时她威风凛凛立在韩健身边更好像个武士。但韩绮儿一身女装立在韩健身边则有些怪异,令在场的武将和谋士都觉得不可想象。
“诸位一定很好奇,这位姑娘乃是何人吧?”韩健笑道,“诸位之前在战场上可能与她有交锋,她便是朕刚认的义妹,尚州君韩绮儿。诸位行礼吧。”
“啊?”在场的人一片惊讶。韩绮儿的名字他们听过,至于什么“尚州君”他们则根本不知是何缘故。
以魏朝郡主的分封体制,但凡有封号的郡主大多也会有自己的封地,既然韩健认可她为“尚州君”,那等于说是将韩绮儿分封在尚州,但这也不代表整个尚州都是她的领地。通常会在尚州内为她开辟府邸和封地,到那时她便可以留在尚州,甚至不用回洛阳便可以当她外封的郡主。
“陛下请三思,此女乃是……”有人想说什么,被韩健一瞪也不敢继续说下去。
韩健道:“你们这是在执意朕的决定?”
“臣等不敢。”所有人马上行礼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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