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郡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此时的林恪,料定韩健是因为顾唯潘受伤,不想让他这个在朝中很有号召力的政敌留下,才想方设法将他先赶出朝局。这样韩健再扶持一个新的相国出来,那这个新的相国,因为威望不足,便需要东王府撑腰,继而会被东王府所拉拢,整个朝廷也等于是在为东王府发声。
说到底,是韩健不想让他当相国。
“下官年老多病,的确是力不能及。”林恪叹口气。这时候他知道自己无权无势,只是看人脸色做事,再不识时务,也只有一副老骨头,根本无从与韩健在江都之地对抗。
“林尚书怎如此说?我倒觉得,林尚书青健的很,应该还能在为朝廷效命十几二十年。”韩健突然说了句令林恪摸不着边际的话。
林恪当下更糊涂了,罢官还有这么费事?这是要转几转,把人先折腾一番?
“东王的话,下官不甚明了。还请明示。”
“这么说吧。我也向陛下举荐了林尚书为相国……”
“啊!”韩健的话。令林恪大吃一惊,这反应是很自然的,也就自然地惊呼一声。
韩健顿了顿,续道:“不过陛下。似乎对林尚书官进一步。有所顾虑。所以此事才暂且搁置下来。陛下交给本王一个任务,说是要三天之内,找出刺杀顾太傅的刺客。不能随便找人来充数。这时候本王便想到,若是林尚书可以借此事来证明你的能力,本王也好向陛下进言,再次举荐林尚书为相国,到时候,陛下应该不会再拒绝。”
林恪一听,简直是把心从冰窖里捞了出来。大悲大喜的感觉。
本来以为仕途到头,现在却是一个天大的良机摆在面前。虽然说三天之内捉拿刺客有些困难。但韩健只是让他去查,只要查清楚刺客的来头,就算是刺客没抓到,也算是完成任务。但韩健同时也说了“不能随便找人来充数”,也就是证据要能令人信服。
“林尚书,不知你……是否敢接任此差?”韩健道。
“下官……自当尽心为东王……和陛下分忧。”
将韩健放在女皇的前面来说,林恪身为“守礼派”可说是从来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但从他知道韩健得知女皇已经将他请立太子的事说出来,而且有意点名他可能是背后的刺客,他便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为女皇所信任。这时候他也很“识相”,知道谁可能会保住他。
“既然林尚书明白怎么做,那本王就暂且将这任务交给林尚书,林尚书,三日之期,可别忘了。”
韩健起身,将走,他用之前女皇甩话给他的口吻说道。
“下官谨记。”林恪行礼送韩健离开。
出了门口,韩健不由一声冷笑。
说到底,他也没打算用林恪这只老狐狸。他对林恪说到底也不会相信和放心。
但当下朝廷里,不管谁出来主政,都难以服众,反而这林恪是最好的人选。
韩健心想:“你不是想让我怀疑林恪吗?那我就把你的意思告诉他,看他怎么选!”
韩健到此时,心中愈发坚定,女皇便是幕后刺杀顾唯潘的元凶。这也解释了为何女皇要将他的注意力,转向林恪,解开了他昨晚的怀疑。
但韩健也感觉出,要这事真是女皇干的,那女皇的用意也不简单。现在跟女皇产生权力冲突的是他,而并非顾唯潘,女皇却派人刺杀顾唯潘,而且不是虚招,毕竟顾唯潘身负重伤是他亲眼所见。那女皇动机是为何?先扫除他身边的帮手,再逐渐对付他?那也不该先杀顾唯潘,先去解决了东王府的门人才是,顾唯潘好似是在帮东王府做事,但却无兵无权,能顶什么事?相比于跟东王府的关系,顾唯潘跟女皇的关系更近一些才是。
而女皇接下来提出三日之期,再特别找他,跟他说什么身边亲近之人,已经在暗示他这件事就是她所为。女皇难道是想让韩健追查在自己身上,将自己的阴谋败露,继而造反?
回到东王府,韩健还在不断思索这问题。他就是想不明白,女皇派人刺杀顾唯潘,是为了什么。就算刺杀了,为何还要给他压力,再暗示这件事便是她所为?
韩健现在很想去找女皇当面问清楚,但又知道女皇现在肯定不想见他。这就好像一个谜题,只能由自己去解开,别人帮不上忙。
“健儿,你回来了,怎不去内院?一会还有公事要出去?”韩松氏走进来,一身宽服,说明她也是刚梳洗好。
“我正在为刺客的事烦忧。”韩健道。
“不用太多想,就算是查不到刺客又如何?陛下那边,不会责怪你。毕竟你也不想让顾太傅出事,只是你要加紧督促下官的那些官吏,让他们着紧一些,不能再出这等事。”韩松氏坐下来,神情自若道,“健儿,不说这个。昨日小荷已经到你房里去伺候着了,她还令你满意吧?若是你觉得不方便,二娘再帮你安排安排。”
“还好。”韩健一笑道,“只是一个屋子住了太多人,总归有些不便。而且欣儿这几天心情不好,我想多陪她。”
“二娘明白你的意思。不急着收了小荷这丫头,就先放放。嘴里的肉,跑不了。二娘倒觉得小荷这丫头不错,跟她谈了几次,虽然是小门小户人家的丫头,却是知情守礼,对你也挺尽心。想来将来在东王府也会规规矩矩,你身边也能多个贴心的丫头。”
韩健无奈一笑,说这么多,并非是韩松氏想成全他,而是想早点为东王府延续香火。因为本身韩松氏是东王府的妾侍,她也便不太在乎到底香火是由顾欣儿和杨苁儿继承,还是由其他女人。对于韩松氏,只要是韩健的子嗣,她都能接受。
韩健本来觉得,收了小荷也无不可。关键是赶在顾唯潘被人刺伤这么一个时间,顾欣儿难过的时候,他另结新欢,自然心有不忍。他也只能先将小荷的事先放放,怎么也要等到顾欣儿解开心结之后。
韩健没有在东王府呆很长时间,直接去会见了南齐来的使节。
这次南齐来的使节,他也认识,曾经在金陵时候,陪同他在金陵城走过的余终轻。余终轻本来是齐朝礼部同华馆的大学士,而且据韩健所知,余终轻并非是朱同敬和谢汝默党派中人,而是四大辅政大臣的派别。
这次宋黄李岳四大辅政大臣倒台,余终轻能独善其身,这说明他也很识趣,却不知道他到底投奔了谁。联想到南齐跟江都走的近的,终究是何太后和朱同敬一党,便也想到是余终轻投靠了何太后或者是朱同敬。
此时的朱同敬,已经不能完全算是何太后的人,而是自成一派,只是跟何太后走的近一些而已。
“见过东王。”余终轻下榻在江都驿馆,屁股还没坐热,韩健便亲自来见,令他也感觉几分荣幸。本来他以为自己求见,没个三五日,江都方面不会理会他。
“余学士,一年不见,看来更年轻了一些。”韩健哈哈一笑道。
“东王说笑了。在下已为老臣,早就不复当年之勇,怎还敢用年轻之语来形容?倒是东王,一年不见,更加成熟镇定,应该是能当的起江都一地的百姓福祉。”
韩健一笑,心想这余终轻说话还是这么不靠谱。话说的好似很恭维,但其实只是拍了个马屁,不会得到什么好处的马匹。
“余学士,现在……官居何职?”韩健问道。
“不曾有变。”余终轻随韩健坐下来,说道。
“哦?听说你们朝廷近来多事,不知可有解决?”韩健再问道。
“金陵一向平静,这……多事,不知从何言起?东王的话,不会是道听途说来的吧?”
韩健一笑,心想你还跟我装糊涂?这是何太后的授意还是朱同敬那个老狐狸?
“大概是道听途说,以讹传讹罢了。余学士,这次你是奉谁的旨意而来?”韩健再道。
“东王何出此言?在下身为人臣,自然是封陛下旨意而来,当然,现如今助陛下执政的,还有太后。”(未完待续
...
极品小郡王 第四百二十八章 金陵宴会
豫州城南,东王军兵马大营中军大帐之内,林詹正在接待从豫州来的使节。他驻兵之后,豫州还是第一次派出使节,之前双方一直是在观望状态。
此时豫州已告急,西王府的三万先锋军,已经杀到了豫州城下。而北王府的兵马,也攻克了定宁和周边的几个郡县,随时都会往豫州方向挺近。反倒是东王府的兵马,先到了豫州,主要因为东王府兵马这一路并未攻城略地,也未遭到抵抗。
“我乃代表南王,来向林将军请援。还请林将军配合南王府,一同抵挡西王军和北王军。”
南王府派来的使节,林詹并不认得,但他也略有耳闻。此人名斗升,在江北一代很有名,是个有胆有识之的山野隐居高人,后来才被南王杨洛川招揽。
对于才学之士,林詹一向敬佩。但这次他却没有心思去敬佩,涉及到交兵问题,私人感情要先放到一边。
“东王的信函,早日本将已派人送到城内,非南王亲临,援兵之事不谈。这是东王的意思,斗先生只管回去对南王说,本将只是奉命行事。”林詹拒绝的很干脆。
在韩健的命令中,他只需要陈兵在豫州城外,剩下的事,就是观望。
若是南王府出兵,那东王军也不用客气,本来是来援救豫州,只要是南王府先出手,那一切就没的商量,东王军甚至可以作为抢匪,把豫州东面的州县攻打下来,当作是与西王府和北王府三家分豫州。
若是南王杨洛川肯亲自出城投降,情况就回归正途。东王府兵马可以援救豫州,但前提是豫州对东王军不设防,且杨洛川还要往江都去一趟。以表忠诚。
以林詹对南王府的了解,杨洛川大概不会接受这么无礼的条件,除非是豫州真的告急。
眼下。豫州还没到生死存亡的时候。不过那一天也为时不远。
斗升一笑道:“林将军,真的无从商量?”
“这还有商量的余地?东王府和南王府两家虽为盟友。但东王府遭受贼军侵袭之时,南王府可有派出兵马相援?”
“话非如此。当时,南王可是亲自派了兵马,前去援救的,林将军难道忘了?”斗升道。
“这不是东王也还回来了?”林詹冷冷说了一句。
斗升苦笑。这还真是瑕疵必报,江都被北王府和洛阳军攻打的时候,豫州派了一万兵马,就在江都之南驻扎。隔岸观火。现在豫州被攻,东王府竟然照葫芦画瓢,也派了这么一路兵马,也是隔岸观火。
但东王府的这路兵马,杀意更重,兵马看起来不多,却都是刚一举全歼了洛阳军的精良之师。说这路兵马只是来隔岸观火看戏,斗升不会相信,天下也没人会信。
“既然如此,那我便回去向南王回报。”斗升倒是不废话。在得到林詹态度坚决地否定之后,也不强求,直接要打道回府。
林詹自然不会去送。他要不断向江都回禀。也随时要应对可能遭受的突袭。突袭不但可能来自于豫州,也可能是北王军或者是西王军,此时东王军距离西王军不到百里,西王军要来偷袭,旦夕之间便可抵达。
……
……
金陵城,惠王府内,惠王正在设宴招待来宾。
自从惠王被任命为新的辅政大臣,来惠王府巴结萧翎的人越来越多。每天惠王府都要接到不少的拜帖,但萧翎一个都不想见。以至于很多人都觉得,惠王根本无心做什么辅政大臣。而只是向当他的逍遥王爷。
萧翎的确是这么想的。
最后,还是司马藉跟他陈述利害。告诉他这时候已经不再只是一个闲散的惠王,而是要肩负起朝廷的责任,一些来拜访的人,不想见也要见。不得已之下,萧翎才安排了这么一次宴席,一次将来访者全部招待了,也省得挨个去见麻烦。
听说惠王设宴招待大臣,金陵城官场上好似发生了地震一样。很多没投拜帖过来的,这几天都在往这么投拜帖,司马藉整理了一下,投来拜帖的人足有二三百份。这也足见金陵城的朝廷,养了多少闲人。
这些还只是金陵官场中人的一部分,主要是曾经四大辅政大臣的幕僚和从属。这些人,面对着宋黄李岳四大辅政大臣的倒台,树倒猢狲散之下,必须要依附新的势力来生存,而有权有势深得太后信任的惠王,便成为他们最佳选择。
主要还因为惠王是官场的新贵,以前没什么势力帮他,这次来投奔他,很多人想能在惠王的幕僚中占据一席之地,能得到惠王的绝对器重。
司马藉根据他对金陵官场的了解,对其中部分人做了选择,只选择了一些相对品阶高一些的官员,还有一些重要衙门的官员。而那些芝麻小吏,他也无心去管,惠王府也招待不下那么多人。
惠王府对前来宾客的筛选,在金陵城官场中也引发了不小的议论。很多人以能得到惠王的邀请而作为荣幸,甚至很多人觉得,惠王邀请这些人,是准备收纳他们作为从属,将来帮他做事。
惠王府的举动,也引起了朱同敬和谢汝默的警觉,两方都派了人前来,这样看起来,惠王府的这次宴会,只是一般的宴会。而一些原本向借着宴会对惠王有所“表示”的官员,在知道朱同敬和谢汝默派人来之后,都有所警觉,不敢太忘形。
宴席开始,司马藉并未到外面招待来宾。他也算是惠王府的幕僚,与外面那些官员不同的是,他无官无品,却得到萧翎的绝对信任。
萧翎则从夜晚降临,便一直在外面招待宾客,直到招待完一轮,才回到厅堂里来,一脸的不情愿和疲累。
“司马兄,你说说,外面那么多人,我一人怎招呼的过来?还是派一些人,给他们一些酒食,让他们自便的好,这样谁都轻省不是?”萧翎一进厅堂,便对司马藉抱怨不停。
“今昔非往昔。”司马藉手端着茶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令萧翎看着便觉得眼前这位才是才学大士。
“怎么个意思?”萧翎皱起眉来,司马藉的话他没听懂。
“今时不同往日,你身在朝廷,而且是辅政大臣。京畿的守备重任也落在你身上,他们来巴结你,就算你不待见,也要像模像样跟他们寒暄一番,以表示你对他们的投诚,表示欢迎。这样才有更多有能力的人来这里投奔你。”司马藉说道。
“有能力的人,不是都应该抽身事外,冷眼旁观?”萧翎有些不解说道。
“身在官场,谁向抽身事外,说明他没有政治觉悟。”司马藉道,“谁不西王加官进爵,当中立者,不意味着身边没人帮衬,官场进阶之路茫茫无期?”
“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嘿,司马兄,你也算是吃得开,北朝那边,你有你好朋友东王,他现在身为北朝的监国,权力何其之大,你向当官,那真是一句话。现在你在南朝,咱俩关系也不错,你向跻身朝堂,我只需要跟皇嫂说句话便成。你……可有这方面打算?”
司马藉微微摇头,道:“当官未必好,不过不当官,就意味着会被人所欺压。也要不得。最好莫过于我这般,官场里有人,但本身并非官场中人。”
“唉,可惜我不能像你一样啊。”
萧翎叹了一句,正在此时,随从来报,说是皇宫那边,太后也派人来给他传话。
“皇嫂派人来?为的是何事?这有些搞不懂,皇嫂这个人,要说也不错,但总是神神秘秘的,很多时候想见她也见不得。这次她让我当辅政大臣,看来是向让我帮她,但她又不说的太明白,真是稀奇。”萧翎说着起身,准备到外面去迎接皇宫来的使节。
“因为太后向用你来制衡朱同敬。”司马藉也起身,随萧翎往外走,同时也说了一句。
萧翎笑了笑,这些事,就算他不懂,司马藉也在他耳边说了很多次了,耳濡目染之下,什么朝廷权谋的,那也不当稀罕事。以前这些事,他总是能避则避,现在却是置身事内,想避开也避不得。
到外面,原本喧闹的宴席也平静下来。两名看起来很傲慢的来人,正立在院落的门口看着院子里的众人。外人一看这两人打扮,便知道人是皇宫里的太监,那也就是何太后的亲信。
“两位公公,久违了。”萧翎笑着出现,身后跟着几名随从。紧随萧翎的,便是名不见经传的司马藉。
“惠王客气了。”这两名公公在别人面前一脸傲慢,但见到萧翎,马上换上一副笑脸,看上去脸色转变也非常之快,好似戴了面具一般,“我二人是奉了太后之命,为惠王来传旨。”
“那到里面说话可好?”萧翎作出请的手势道。
“不必,在这里说无妨。太后口谕……”
一句话,在场之人无不跪地接旨,只有萧翎一人站着。
因为在齐朝的官场中,太后虽然尊崇,却是跟亲王一个级别的,萧翎身为亲王,只是低了皇帝一个级别,甚至可以面见皇帝而不跪。(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四百二十九章 身边只有你
“太后口谕,惠王勤勉克己,乃为朝臣之典范。现特许惠王开门以招门客,来日朝堂之上,立于百官之前。”
太监的话说完,在场之人无不称千岁。萧翎笑了笑,虽然他听不太懂这话的意思,但他知道,这算是太后对他的一种嘉许。
本来身为惠王,没有什么重大节庆是不能出席朝会的。但现在惠王是辅政大臣,出席朝会也就顺理成章。现在太后让他可以立在百官之前,分明是对人说,惠王在新的辅政大臣之中,位列第一,什么朱同敬和谢汝默也要靠后站。
这算是太后对他的“恩许”,同时也是一种示好。
“回去代本王向太后问安。”朱同敬除了让人给两个太监打赏,还对两个太监交待了一句。
“这是当然。惠王殿下,明日朝会,是您第一次出席大朝,可别起晚了。”太监提醒道。
萧翎想了想,自己平时不到日上三竿那是不会起床的。可能这事太后也知道。nsb,才会派太监来起行他。
因为早朝的时间是非常早的,五更天便会开始,那时候还是黎明到来之前。为了应付早朝,一般大臣头天都要早点睡,但现在他摆明是在酒宴招待来宾,太后自然怕他喝多了,第二天起不来。萧翎随便回了两句,想在人群中找到司马藉为自己解围,但见司马藉已经独身往正厅方向去了。萧翎一叹,随便敷衍了周围的官员两句,追上前,总算还是在司马藉进厅之前追到。
“司马兄,走的这么急作甚?我还有不解的地方,要问询你呢。”萧翎气喘吁吁道。
“进去说。”司马藉道。
原本都在恭维萧翎的官员。见到萧翎刻意屏开众人。独自去跟司马藉说话,自然也都对司马藉放出仇恨的视线,恨不能将司马藉给千刀万剐。
到了厅里面,司马藉让人将厅门给关上。萧翎有些意外。不太明白司马藉为何如此。
等门关好。整个厅堂只有他二人。司马藉才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函,却是火漆密封的信,看似很正规。
“司马兄。这信……从何而来?”萧翎不解问道。“什么人?难道是……北朝的人,还是为了要让你回江都的事?”萧翎急忙问道。
萧翎摇摇头,道:“是你那位皇嫂,给你的。人多眼杂,你在前面说话,那么多人看着,自然怕被人察觉,所以才给了我,让我转交给你。”
“这还真是稀奇。你看过了?”萧翎心中带着几分不解,他自然觉得自己跟太后之间没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用不着这么神神秘秘。
“还是惠王自己看的好。”司马藉说着,将信递过去。
萧翎打开来,看过之后,摊摊手,将信交给了司马藉。
司马藉看了眼,信的内容很简单,让他调兵进金陵城,补充他所掌握一卫兵马。
“皇嫂这到底是何意?”萧翎看着司马藉,想让司马藉给他个答案。
“太后的意思,是让你多调兵马,这样你在金陵城,势力便会巩固。……
“可一卫兵马有定数,不是随便说调便调的。我刚接手这一卫士兵,都还没熟悉,随便就征调,下面不会有意见?”
司马藉轻轻摇头道:“金陵城卫所的军将,跟原本的辅政大臣,还有朱同敬和谢汝默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你不调自己人进来,如何能保证,在大事面前,这些人会听你的?”
“哦,原来如此。可南军的兵马,要调进金陵,并非一两日可以解决,事情这么多,谁管的过来。司马兄,要不……你帮帮我?”
司马藉打量着萧翎,若是别人对他提出这样的请求,他怎么也不会相信是真心实意。
一个领兵的亲王,连调兵的事都“懒得做”,让他这个北朝的人来负责,听起来有些荒诞。但事实上,萧翎对他就是这么信任,一点都不含糊,连调兵也都能交给他。
“我身为魏人,就算去了军营,谁认得我?”司马藉长长叹了口气道。
“这个不怕,有我的兵符,再加上我的亲笔书函,没人会为难你。到时候你只管将兵马调到城外,我再跟皇嫂讨了兵部的文书,这样你就可以带着兵马进城。”
司马藉听着这话,觉得哪里不对,但他毕竟不是官场中人,并不太清楚调兵流程。
但想来,也该是先请了兵部的调兵文书,才能去调集兵马到金陵城外。否则,别人论一个惠王的私自调兵,那便是关乎谋逆的大罪。
“太后既然是密令,就代表太后是想秘密调兵。”司马藉分析道,“此时出城调兵,除非是金陵将有大事发生,否则你的异常举动,必会为朱同敬和谢汝默发觉,到时不是太后想平息内患,谢汝默和朱同敬也不会坐视不理。实为不妥。”
“那……怎么办?”萧翎一脸不解。
“你现在身为辅政大臣,不必事事都听太后的。你可以自行决定是否调兵。而今调兵,不合适。”司马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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