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郡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韩健微微一笑。摇摇头道:“有些事强求不来,就算陛下不归,江都始终还是江都。”
韩松氏略微一怔,考虑了一下韩健的话,她听出韩健的话中带着几分敷衍。不过当下的情况,她的确也没更好的办法。
“健儿你先回去,别让欣儿等急了。我给你三娘去信,让她加紧人手再将周围的道观找一找,应该会有消息。”
韩健微微点头。直接回房而去。
本来韩健以为自己很晚没回来,顾欣儿和雯儿已经睡下。到了内院,见到值夜的丫鬟才知道二女仍旧没睡在等他。
韩健到了自己的睡房外。里面还点着灯,打开的窗户旁,见雯儿在不断打着哈欠,显然已经很困顿。而顾欣儿则是在写写画画。
韩健打开门,雯儿惊喜叫一声:“少主终于回来啦!”
说着,蹦蹦跳跳过来拉着韩健的胳膊,好似是活缓过来。顾欣儿也走过来,婷婷施礼,帮韩健解下外衣。
“欣儿,怎的还不睡?这么晚了,我毕竟有些公事会缠扰。”韩健心怀歉意道。
顾欣儿一笑,旁边的雯儿插话道:“欣儿姐姐说了,既然今日少主会回来,我们就不能提前睡,这是妇道……”
韩健拉着顾欣儿的手,心中除了歉意,还有一股温情在。
得妻如此,韩健也知道本不该再有邪念,可终究他还是忍不住去想别的女人。这令他有种负罪感。
韩健一把抱起顾欣儿,顾欣儿被如此偷袭,惊呼一声,不过韩健已经不由分说将她抱上床榻。旁边的雯儿兴高采烈拍手,韩健却指了指窗户,雯儿吐吐舌头,知道要做“大事”首先要避人耳目,便紧忙过去将窗户关上,关窗时候还吩咐外面值夜的丫鬟回去休息,不许她们靠的太近。
等她回来,韩健已经跟顾欣儿缠绵一处。雯儿不甘示弱,解了衣衫便钻上床。
……
……
三天时间,转瞬即过。
很快便到了当初订立的十日期限。这一日早晨,韩健刚起来,便有侍卫来报,说是朝廷的官员从天亮前已经在往城东的公馆聚集,意思是要见女皇出来会见朝臣。
“健儿,你三娘昨日才来信,说是尚无陛下消息,看来……你只能自己应付。”韩松氏亲自到内院来见韩健,忧心忡忡对韩健说道。
韩健拍拍韩松氏的肩膀,示意让她放心,这时候顾欣儿走出来,虽然她感觉出韩健这些日子心里有心事,韩健不说她也猜不出。这时候听韩松氏说,她才知道原来这半年以来,女皇并不在江都。
韩健没有吃早饭,便与韩松氏一起到了城东公馆。
东王府一行到的时候,整个城东公馆之外已经熙熙攘攘全是人,不但有朝廷官员,也有不少东王府的官员。因为女皇一直称病不见人,她的安危成为当下江都上下最关心的事。尤其还是在洛阳一直陷入动乱的情况下。
“东王,您可算来了。”韩健刚站定,林恪便擦着冷汗过来见韩健。
本来他自以为可以控制大局,但现下局势已经超出了控制范围,若是一会这些官员见不到女皇,鼓噪一起,再一闹事,指不定会产生怎样的后果。林恪大致也能猜想,一旦这些官员闹事,东王府一边肯定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候也很难和平收场。一旦闹出事,死几个人都是小事,很可能是东王府跟魏朝朝廷彻底决裂。而魏朝朝廷暂时只是挂名在东王府之下,名存实亡,再出这种事,魏朝朝廷也将不存了。
“林尚书,都是你干的好事。”韩健冷声道。
“东王……还是看看如何收场。”林恪有些紧张道。
这时候顾唯潘和其他朝廷的几名重要大臣才过来,问询关于女皇病情的问题。
“陛下的病,是否还未痊愈?”顾唯潘上来便问了一句。
韩健知道顾唯潘是在明知故问,这时候女皇根本就不在江都,顾唯潘是很清楚的。他这么问,只是想给韩健找个台阶下,到时候说女皇的病情未愈,可以继续拖延。
但韩健清楚,眼下这情势,要再拖延已经很难。若是再以女皇病情来拖着不见人,这些大臣肯定会群情激奋硬闯。
韩健侧目看了林恪一眼,道:“林尚书,令侄女如今在何处?”
林恪稍微一愣,心说人不是前些日子就被你遣返回去了,现在还问?
“啊?这个……人,正在府上……”
“那陛下的病情,她可有言明?”韩健继续问道。
“这个……”林恪头上冷汗涔涔,韩健这明显是把责任推到他身上。他当下根本不知如何应答。
说女皇病情转好,那这些人都会要进去见女皇,说病还没好,这些人还是会进去见。左右不讨好的事。
“下官……实在不太清楚。小侄女或许医术不精,未能令陛下病情痊愈,还请东王殿下赎罪。”
林恪这一说,旁边的大臣一片哗然。
林恪说的好像女皇的病情仍旧没有好转一般,这些人岂能轻易罢休?
一名老臣喝道:“林尚书,你这是何等意思?你找来的大夫,说是十天之内能将陛下的病治好,现在治不好,可是要治罪?”
“对,治罪!”旁边的人跟着附和。
林恪心中叫苦,这时候也能用求助的目光看着韩健。
韩健突然抬手示意,让众人冷静下来。
“诸位,陛下现在,的确不在寝宫之内。”韩健朗声道。
这一下,不但是周围的人哗然,连一些知道内情的人也意料不到,韩健居然会如此“实话实说”。
“东王,您这是何等意思?陛下不在寝宫内,难道如外界所传的一般,被你们东王府给软禁?”有的大臣直面相问道。
“东王府可不敢做如此僭越之事。”韩健冷声道,“陛下近日病情大有好转,便时常出来走走,为了避人耳目,从来都是低调独行。如今,陛下正在参禅礼佛,不太方便见人。”
“啊?”在场之人再次哗然。
“健儿,你在说什么?”韩松氏上来拉拉韩健的衣袖,低声提醒。
在韩松氏看来,就算是找借口,也不能找不靠谱的理由。魏朝历来禁佛,这是人所共知的事,韩健居然说女皇在参禅礼佛,那不就跟明摆着告诉这些人,他是在信口开河一般?(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三百八十六章 礼佛(下)
旁边马上有大臣质疑道:“东王,你说陛下在参禅便是在参禅?这种话,说出去谁信?我们要进去见陛下,不见到陛下,休想让我们离开!”
随着这一声号召,不少人群情激涌。本来一些还算是中庸的人,听到韩健如此“拙劣”的借口,也都觉得是在被东王府戏弄,一时头脑发昏,也跟着叫嚷起来。
这一叫嚷,令在场一人特别着急。不是顾唯潘,反而是林恪。
林恪是少数清楚内情的人,知道女皇不在江都。现在不管韩健说什么,他都觉得稳定为第一要务,一生乱,吃亏的不是东王府,而是朝廷这些官员。
东王府最多将闹事的官员全部拿下问罪,之后可以继续谎称女皇生病,朝廷到底有没有真正洛阳派系的人已经无关紧要。
“诸位不信?”韩健突然高喝问道。
“不信!”有很多官员站出来,若非韩健周围都是东王府侍卫,他们早就扑上来跟韩健拼命。
韩健微微点头道:“既然诸位不信,那就找几个人,随本王去见见陛下。但因为陛下有所言明,不能有人随意打扰,因而去的人也不能太多,顾太傅,林尚书,你们便找几个人同行罢。”
韩健说完,转身往回走。
顾唯潘和林恪对视一眼,都有些莫名其妙,他们不太清楚韩健的用意。
他们很清楚当下根本不可能找到女皇,而韩健又让他们找几个人同行去见女皇,心说难道是韩健又准备演原来那处,隔着屏风说几句话,蒙混过关?
顾唯潘很谨慎,不知道怎么该怎么选同行的人。而后面的官员。个个都不准备落人之后,都想亲眼去求证是否能见到女皇才甘心。林恪本来打算找几个老成持重知情识趣的人同行,但选了半天。没一个领情的,都是要亲自去看。
“东王。您这是……”林恪过来跟韩健诉苦,道,“这人……实在不好选。”
“不好选那就一起去,不过,进去的人不能太多,也不得喧哗,谁喧哗,就是对陛下不敬。那本王也无法姑息。”韩健冷声道。
林恪赶紧将韩健的意思转达给那些官员。听到韩健如此说,朝廷的官员才稍微平静了一些。本来有些想混在其中挑拨离间的,当下也不敢多说什么,都想看看情况再做打算。
很快,城东公馆之前已经全然安静下来。
韩健上马,策马在前道:“走。”
这时候众官员才随着韩健的马,声势浩荡往城西的方向而去。
韩松氏很着急,不知道跟韩健怎么说,这时候韩健又完全不跟她沟通。她也治好先进了马车里,随着队伍一起往城西的方向走。
等一行到了城西外城的郊外。韩健的马突然停了下来。随之一大队的士兵出来,一片空地给围了起来。
情势登时紧张起来,林恪一看。周围是一片林地,根本没什么佛寺和参禅的地方,心说难道东王府准备找个僻静没人的地方大开杀戒?
林恪正惶惶不安猜想着,韩健已经跳下马,顺带将佩剑抽了出来。
“东王……好说话,先消消气。”林恪赶紧上前说和。
韩健冷冷打量了林恪一眼,道:“林尚书,您这是何意?”
林恪凑过来,低声问道:“东王。有话好好说。这些人……也都是魏朝的栋梁,东王就算用不上。也未必需要……斩草除根!”
韩健冷笑道:“林尚书认为本王是准备杀人灭口?这一路过来,多少百姓尾随?本王就此杀人。岂不是令天下人唾骂?”
“那……东王殿下您……”林恪一脸不明所以问道。
“那边不是有间道观?”韩健指了指密林深处。
林恪顺着韩健的目光看过去,果然在树林之后,似乎有院墙。定睛看清楚,的确是道观的布局,但并非是之前韩健所说的佛寺。
“东王殿下是说,陛下……在道观内?”林恪心中一喜,心说难道真是找到了?
“谁说外表是道观,里面就一定是?说不定,里面是间佛寺呢?”韩健突然讳莫如深的说了一句。
林恪听的一脸茫然,他毕竟是洛阳人,并不太清楚江都一地的情况。
江都地处长江以北,已经很靠近崇尚佛教的南方。在江都城内,一直不乏信佛之人,本来江都也根据魏朝的法典来禁佛,但在韩松氏理政之后,因为韩松氏宽厚,有些妇人之仁,禁了一段时间的佛草发现难以禁止,百姓之间怨声载道,便将禁佛的事暂且放下。
这使得江都城内,始终有佛教之人在传播教义。而一些秘密的佛教地点,通常可能在某个家祠中,或者是道观内,挂羊头卖狗肉的事也是常有。而韩健所指的道观,其实内部也是一间佛寺,偶尔佛家节日的时候,这里也会香火鼎盛,只是平常时候少有人来往,毕竟拜佛在魏朝也是明令禁止的事,很多人还不敢明目张胆去做。
“走。”韩健提着剑,走在前一步,而侍卫也早就提前开好路。
林恪想了想,回头看了顾唯潘还有其他的朝廷大臣,虽然不明就里还是跟在后面。
其余大臣也都跟着,一行到了道观门口,走在前面的韩健也停了下来。
“谁再喧哗,休怪本王剑下无情!”韩健冷喝道。
在场安安静静,道观的门关闭着,根本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韩健走上前,敲了敲门,没任何人应。
韩健突然不剑插进门缝里,居然开始撬门。
外面的官员一看韩健一本正经在用剑撬门闩,都有些吃惊,但又不清楚韩健在搞什么鬼,只好先观望。
韩健费了半晌的事,才将门给撬开,随着吱嘎一声道观的门打开,院子里的情况也映入众人眼帘。
院子里一口大的香炉,上面燃着不少的焚香,众官员这才知道原来口鼻中所闻的是香炉的味道。道观之内安安静静,好像一个人都没有,韩健走到里面,又停下来,转身对众官员示意,让他们等在外面,只允许少数几名官员,还有韩松氏一起进去。
韩健在院子里驻足一会,轻轻叹口气,才继续往前走,后面几个人随着韩健脚步到了厅堂前,往里一看,才知道里面并非是道观,而是一尊金身的佛像。几名身着僧衣的比丘尼正在参佛,众人这才知道这里是一座庵堂。
韩健跨步到庵堂之内,里面参佛的几名比丘尼仍旧背对着门口这面。不过随着韩健的临近,一些人已经听到动静,起身查看,而唯独最前的一人,仍旧跪坐在地,一边念着佛经,一边敲着木鱼。
最前的一人,从背影上看便知道是一名女子,不过却是身着灰色僧衣,头上带着帽子,不过从帽子的边缘隐约可以看见黑发,也就是说这女人是没有剃度的。
这比丘尼,似乎念经也比别人专注,而韩健停下脚步之后,其他人更不敢上前打搅,只能等这比丘尼先将佛经念诵完。
此时庵堂之内的氛围有些古怪,除了那比丘尼,其余比丘尼都已经站起身来整齐立在一边,单掌合十口中念着佛号。而韩健则是提着剑立在门口方向等候,韩健身后的人则不时再探头看着前面,想看清楚。
直到一炷香的工夫后,那比丘尼将佛经念完,才缓缓站起身来,转过头露出面容,除了韩健和韩松氏,其余之人已经全部跪倒在地,口中宣着“吾皇……”
韩健打量着眼前的女皇,已经是半年多未见,面部轮廓清晰如旧,只是芳华面容中带着一股领悟世间万事变化的沧桑感,立在那里,不怒自威,却也有了几分超脱于世俗之外的仙风道骨。
美丽如旧,韩健心中也心生了几分别样的情绪。
“臣参见陛下。”韩健只是躬身行礼。
而韩松氏也紧忙欠身行礼。
女皇略微摇头,好似对韩健的到来有些无奈,但也很坦然面对,将沐浴交给一旁的比丘尼,缓缓走上前来。
“东王,为何带人来打搅世外之人的清修?”女皇开口,声音和缓问道。
韩健听女皇连“朕”都不自称,可见女皇是真心放下。此时韩健心中除了感慨,也无话可说。
随之,女皇打量了一下韩健身后的一众人,道:“起身吧。”
这时候顾唯潘等人才从地上起来,而一些矫情的老臣却不起身,在那里不断擦着眼泪哭诉,一边表达对女皇的“思念之情”,一边说着当下洛阳周边的境况,像是在诉苦,却是在催促女皇出来主持大局光复洛阳城。
韩健没有跟这些大臣“同流合污”,而是立在一边看着这些人“演戏”。
韩松氏过来,有些惊讶问道:“健儿,你怎的……知道陛下在此?”
韩健微微摇头,道:“之前我也并不清楚,是这几日,才得到确切的消息。谁又会想到,陛下藏身在江都城内,而且便在江都城内的一所佛寺之中?”
韩松氏叹口气,事情的确有些超出想象。以她对女皇的了解,也没法想到,身为九五至尊的女皇,出身正统的道家教育,竟然会在三十多岁时候开始信佛。而且从她失踪开始,就没踏出过江都城,一直留在江都城内,冷眼旁观江都这半年多来经历的战事。(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三百八十七章 女皇回朝
女皇显然对那些老臣的哭诉带着几分不耐烦的敷衍,可一些人仍旧不明就里,简直是当女皇是亲娘一般哭诉不止。到后面,林恪发觉情况不对,赶紧叫几个人上去把几个特别“缠绵”的拉了起来。这一轮的“诉衷肠”才告结束。
“陛下,还请您……回朝,主持大局。”林恪上前行礼,请示道。
这时候顾唯潘和韩健也走上前,作出请示状。但韩健也知道女皇回去肯定会跟他产生权力上的冲突,这也只能算是他的一种姿态。
女皇看了韩健一眼,神情略显复杂。没说什么,却是走在前,却是未将身上的僧衣僧帽摘下,便如此走出道观。
早就在道观外面等候的官员和百姓,见到女皇出来,先是部分认得女皇的官员跪倒,继而更多的人跪倒。道观之前,喧闹声一片,大都是行礼问安。因为没有统一的口号,也使得场面很嘈杂。
“陛下回朝!”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女皇开始往密林外面走,官员和围观的百姓自觉让开一条路供女皇通行。
韩健和林恪等人跟着,女皇突然停下来,韩健等人也不得不停下。
“朕要与东王密谈,其他人走开一些。”女皇转身看了韩健一眼,道。
韩健正愁过来接女皇,根本没有皇撵和衮冕,女皇这么步行回去或者是乘坐普通马车都显得很不隆重。便对韩松氏知会了一句,韩松氏点头,马上安排东王府的人去准备。
这时候,韩健也走上前,立在女皇身后,其余官员和百姓很识相紧忙退后,直到退出百步远,侍卫又将周围给围了起来,不许任何人靠近二人。
韩健躬身行礼,低着头半天,本来他在等女皇的训斥,但半晌之后却发觉女皇只是凝目在远处的山包,看的很入神。
“陛下,不知有何事要问询下臣?”韩健只好提醒女皇道。
女皇长长叹口气,突然问道:“东王,你可知朕的名讳?”
韩健一愣,女皇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么私人的问题?虽然女皇的名字也算不上什么秘密,但随便提女皇的名字,那也是大不敬的罪过。
“回陛下……知晓。”韩健心里惶惶,心想此时的女皇越镇定,越可能预示着异常暴风骤雨。谁叫半年前他曾经“僭越”过一次?
“你那说。”女皇幽幽道。
韩健苦笑一声道:“臣不敢。”
女皇斜眼瞥了韩健一眼,那目光好似在说,你还有不敢做的事?
“朕姓杨名瑞,十二岁受封宁曦公主,朕曾在上清宫修习时,道号法凌,与你父亲相识之时,年不过十七,十八岁登基,而今已十七载。”
韩健在旁听着,心里琢磨了一下,女皇已经三十五了,论年龄,算不上大,但他也知道,这年头的人都是论虚岁,其实女皇还未过三十四周岁生日。
“东王,你几岁了?”女皇突然问道。
韩健一听便好似是明白,女皇这是在提醒他,两个人年岁差距太大,是不可能“佳偶天成”的。
但年岁大小,根本不在韩健考虑范围之列。韩健心说,我两世为人,论年龄不比你大?
“回陛下,臣十八……”
“十八岁,不小了,娶亲了吧?”女皇继而问道。
“是。”韩健尴尬一笑道,“臣已娶得顾家小姐,还有南王府二小姐为妻。”
女皇微微点头,道:“嗯。能看你成家立室,朕也心安了,以后要打理好江都的军政,朕也有更多的时间清修佛道。”
韩健听着心里不太对味,一个芳华正茂的女子,虽然是九五之尊,但知道什么是闺中之苦,若是要靠信佛这些事来淡化心中的“魔障”,韩健心想,这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陛下乃是尘俗中人,天下系于陛下之身,陛下想抽身,便能抽身的了?”韩健突然问道。
“嗯?”女皇打量了韩健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不解。
韩健的话虽然有些直白,但话中也带着几分佛家禅意,女皇也没想到韩健能说出这般有禅意的话。
韩健续道:“陛下要礼佛,可谓立地便是佛,俗尘之中,只要有一颗佛心,可不必为外事缠绕便可。何必要青灯古佛,远离尘嚣?”
女皇眯着眼打量着韩健,道:“东王,你懂得修佛吗?”
韩健摇头,一笑道:“臣不懂。”
“那你说这些,终究不过是你片面之言!收起你的一颗妄心,别再执迷不悟。”女皇神色冷峻起来说道。
韩健语气强硬回道:“臣认为,执迷不悟的乃是陛下。”
“你……”
女皇稍微发怒,但又叹口气,好似是感觉出,光靠几句话是劝不动韩健。她也不准备再劝。
这时候,皇撵已经准备好,已经停在密林外面的道路上。因为女皇特别提出要跟韩健说话,因而也没人敢走过来打搅。
“陛下,请回宫。”韩健道。
女皇长叹口气,走在前,而韩健也随在其后。等女皇上了皇撵,韩健则是上马随在皇撵之旁。
东王府的侍卫在前开路,一路上百姓都出来围观,却也没法见到女皇的真容。不过见到东王随在女皇皇撵之旁,江都百姓还是不断欢呼雀跃,这代表着外间的传言不实,东王未做叛臣。
随着皇撵抵达城东公馆,公馆之外围观的百姓更多。女皇走下皇撵,当百姓见到传闻中的女皇乃是一身佛家的行头,都是惊呼不已。魏朝禁佛并非一朝一夕的事,现在连皇帝都是如此行头,那岂不是代表,魏朝禁佛将没有任何意义?
江都毕竟有不少佛教的信徒,他们心中也多有安慰,认为这是魏朝解禁佛教的信号。
信仰自由,在任何时候都是人们所追求的最高精神层次。
等女皇进到行宫之内,大臣已经分门别派按照官品的高低在外面列阵等候参见女皇。而原本朝廷临时的衙所,也作为女皇会见百官的地方。
女皇到江都这半年多时间里,还是第一次公开会见大臣,很多大臣都准备了不少事启奏,而其中最尖锐的自然还是朝廷洛阳派系官员和东王府官员在权力上的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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