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小说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偶米粉
然则,从刚才武真侯所言的九大学堂细节来看,再加上一路上自己所感,若是让学宫中人自己抉择,怕是侧重明显矣。
音传十方,不远处的多位军将闻之,均为之颔首。
如果是他们,自然选择步兵院堂、骑兵院堂,将来入军中,能够最快得到功劳之所在,若是其它的院堂,如军医院堂、军务院堂,怕是十年之功,都比不得一场大战中的步兵、骑兵之多。
“于上将军所言,寡人也有思忖。”
“但那些都不是问题,武真侯早有谋划。”
秦王政点点头,院堂有侧重,这是必然的,若是将所有的资源均分,也不合学宫之意,值一天下之际,步兵院堂、骑兵院堂之人当然多。
待一天下功成,那个时候,说不得情形就有了变化。
“愿听武真侯高言!”
王翦好奇,转而看向武真侯,拱手一礼。
“院堂无高下,侧重有乾坤,天地间,每个人的选择都是不一样的。”
“或许上将军之意,如军医院堂者,学宫诸人不愿进入,然军医院堂为大秦护国学宫一堂,学成之日,爵位加身,上将军莫不以为无人心动”
每年招收一千多人,只要有数人、数十人进入军医院堂都足够了,相对于步兵院堂、骑兵院堂的损耗,军医院堂的损耗最小。
又能够得到爵位出身,他年转为武职,同样可立军功,周清没有多言,就还有军务院堂之人,其实需要的并不多,每一年教养数十人就足够了。
“武真侯所言甚是。”
王翦颔首一笑,想来不外乎在人少的院堂上,以利益诱之,此策……当然可以。
第六百四十八章 无题(求票票)
“夫商君为孝公明法令,禁奸本,尊爵必赏,有罪必罚,平权衡,正度量,调轻重。”
“决裂阡陌,以静生民之业而一其俗,劝民耕农利土,一室无二事,力田稸积,习战陈之事,是以兵动而地广,兵休而国富,故秦无敌于天下,立威诸侯。”
上将军王翦闻声,近前一步,略微思忖,便是朗声而语。
今王素喜商君之法,昔者文信侯吕不为欲要以《吕氏春秋》代行商君之法,便是被大王所恶,如今,立商君之雕像于武祠正位,不为怪也。
一语落,诸人颔首以对。
商君于秦国之功劳,绝对不亚于太公望辅助周武王开拓大周八百年之治,换言之,没有商君在秦,秦国在百多年前很有可能便是被三晋所灭。
“国尉以为商君如何”
秦王政没有评价,头颅微转,看向一旁的尉缭子。
“商君佐秦,开府领政,内立法度,严刑罚,饬政教,奸伪无所容。”
“外设百倍之利,收山泽之税,国富民强,器械完饰,蓄积有余,夫商君起布衣,自魏入秦,期年而相之,革法明教,而秦人大治。”
“故有上将军所言,兵动而地割,兵休而国富…功如丘山,名传后世。”
商君虽有些许不足,但此刻大王在武祠前所听的想来不是那些,尉缭子近前一步,拱手而礼,沉声道之,再次回旋在在场诸人耳边。
武祠之内,以商君为正位,虽略有不妥,但也非不可行。
“廷尉以为商君如何”
秦王政亦是没有评价,将目光落在随伺的廷尉王绾身上。
“夫商君极身无二虑,尽公不顾私,使民内急耕织之业以富国,外重战伐之赏以劝戎士。法令必行,内不私贵宠,外不偏疏远。是以令行而禁止,法出而奸息。”
王绾神色一怔,该说的似乎上将军与国尉都已经说了,若是让自己言说,怕也是这些,整理思绪,数息之后,拱手语道。
其后,目视武祠深处,那里正面相对的正是商君雕像,商君之功,其人虽被惠文王所杀,但其策却被惠文王彻底的发展开来。
“武真侯以为商君如何”
上将军、国尉、廷尉所言,大体相仿,不过将商君变革之策利处道出,这些东西,秦廷群臣皆可道出,但是自己还是想要听到一些不一样的答案。
“圣人苟可以强国,不法其故。苟可以利民,不循其礼。”
“其为春秋以来第一位彻底的变革着,楚国有吴起,半折而亡,魏国有李悝,亦是半折而亡,唯有商君将变革深入秦国各处。”
“惩奸究以保老秦人之利,务耕织以增进国家之力,尚军功以树国威,孥贪怠以绝消耗。执法不避权贵,刑罚上至王族,其人之力,受益于秦国,也必将传承于万代。”
周清闻此,略有所思,其后而语。
商君之功,大矣。或有不足,不足为虑,世所传闻,商君乃酷刑酷吏,不过是法的外显,能够得到老秦人拥戴的法,而被小部分人抵制的法,高下立判。
“不错,商君之功,受益的是秦国,但寡人相信,千秋万代之后,商君之功,也必然不衰。”
“大秦护国学宫内,寡人立下武祠,以商君正位处之,其右,名列大秦孝公以来四位立有不世之功的名将之人,其左,为晋阳之战后,惠及诸夏归一的名将之人。”
“随寡人入殿!”
一步当先,跨过大殿门槛,入其内,平添数分肃然,身后文武重臣跟随,百多位军将悄声慢步,宽阔无比的武祠正殿,容纳百多人轻而易举。
正殿正中,商君正位,秦王政近前,躬身深深一礼,观其下牲畜祭祀之物,甚为满意。
其后群臣诸将尽皆一礼,连大王都如此,他们更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只是一礼而后,左右而观,咻然间,一位位军中主将、郡县守将为之神色骤变,颇有不可置信之言,脑海中回旋大王先前所言。
更是神色激动,双眸瞪得浑圆,右侧秦国名将也就罢了,何以连老秦世仇之人也位列武祠之内,也得老秦祭祀,荒谬也。
“大王,末将敢问,何以赵将廉颇之塑像也在武祠之内”
一位来至军中的主将神色愤慨,多年来,老秦人死在赵国人手上不知道多少,诸夏只是传闻老秦取得一次次的大胜,但谁又知晓有多少老秦人为之付出鲜血、生命。
商君右侧的武将塑像,居首位者武安君白起,此位,诸军将,也没有任何意见,武安君东出攻伐山东六国,无一败绩,屠戮百万,奠就如今大秦的地位。
武安君其侧为严君樗里疾,号曰智囊,为王室众人,辅佐惠文王、武王、昭襄王,多有大功,无其人,怕是秦国那段岁月要乱了。
严君其侧为穰侯魏冉,于此人,诸军将也是熟悉,虽然涉及外戚擅权,但所立之功也是无双。
魏冉身侧其侧为秦将司马错,南灭蜀国,攻掠楚国,开拓汉中,颇有大功!
司马错身侧,皆空位也!
左侧之列,位于商君左侧第一人,竟是为廉颇之名之像。
廉颇之侧,为齐国田单之名之像,后虽离开齐国,但功绩无损。
田单之侧,为燕国乐毅之名之像,后虽离开燕国,但功绩无损。
乐毅之侧,为齐国孙膑之名之像!
孙膑之侧,为吴楚吴起之名之像!
统共五人,来至山东六国,多于秦国四人,然大殿辽阔,空位甚多,但却非诸将所关注要点,随着那位军将厉声而言,厅殿寂然。
“国尉,以述说武祠诸将之功!”
秦王政转过身,看着那位军将一眼,神色平静,丹凤之谋闪烁灵光,左右而观,军将之容皆有不悦怒气,淡淡一笑,对着一旁的国尉尉缭看过去。
“喏!”
尉缭子颔首以对,近前一步,行至武安君白起的石像面前,躬身一礼。
“武安君白起一生征战七十有余,从无败绩。楚地方数千里,持戟百万,白起率数万之师以与楚战,一战举鄢郢以烧夷陵,再战南并蜀汉。”
“又越韩、魏而攻强赵,北阬马服,诛屠四十余万之众,尽之于长平之下,流
第六百四十九章 大祭酒(票票来点)
身为魏国国尉世家的尉缭子,数代之人都在精研兵家谋略,于诸夏春秋以来的兵家名将自是如数家珍,无论是秦国的诸多名将,还是诸夏其余列国的名将。
概其一生功绩,易也。
伴随着对于吴起一生功业的概括完毕,尉缭子转过身,对着秦王政一礼,归于下首之位,肃然的厅堂之内,不知何时,归于寂静之内。
“诸将何言”
秦王政立于上首,目光落在前方的百多位军将身上,武祠之内虽大,但一下子涌入这么多人,盛夏时节,倒是令其内有些闷热。
语落,秦王政踱步殿中,随意行走,以自己如今对于朝局的掌控之力,虽说完全可以不必要于诸将而言,但有些事情,让他们心中提前有数还是好的。
“大王,末将不解也!”
最开始出列的那位军中主将再次抱拳沉声而道,数百年来,老秦人在与山东诸国的不断争斗中,不知流淌了多少鲜血,不知死伤了多少老秦人。
而今,大王立下武祠,祭祀秦国往代名将,老秦人自然是欢喜,说明大王对于老秦人是重视的,但何以连山东六国的名将都要一起祭祀。
岂非伤了老秦人的心!
纵然自己今日不语,过几日,武祠的消息传扬出去,传入军中,传入秦国上下,也会令老秦人激昂愤慨不已的。
其言再出,殿内的百多位军将,道道视线汇聚在大王身上,他们自知说话的份量也许没有什么作用,但既然大王给他们这个机会,他们想要知晓大王何以如此。
“诸将以为我大秦可一天下否”
秦王政淡淡问之。
“大秦必将一天下大势,匡合诸侯,重整诸夏!”
那出列的军中主将没有任何迟疑。
如今之时已经不是数年前了,数年前,或许形势还不是很明朗,因为秦国之内,文信候、长信侯、郑国渠……一系列事情,引得秦国上下为之不稳。
再加上上将军蒙骜的身死,再加上攻掠山东六国取得战果不显,令他们这些军中主将有些迟疑,但现今,就是他们也能够清晰感觉到,如今的山东六国,已经不可能和大秦对抗了。
上次一战,秦国攻打赵国,攻灭赵国一半军力,如此,下次再行攻赵,赵国焉得可以抵抗。
三晋之地中,韩国已经沦为藩臣之国,魏国失去了魏武卒,早已经不堪一击,燕国孱弱,就算其为燕昭王鼎盛之时,也不敢与秦国抗衡。
至于齐国,虽然也是大国,但多年来传闻,齐秦交好,但在老秦人心中,齐国亦是不足惧,因为只要除掉三晋之地,诸夏将没有任何诸侯国是秦国的对手。
唯一在国土疆域上超越秦国的,也就一个楚国了,不过,近年来传闻楚国之内,李园把持国政,新王年幼,国政混乱,如此,何以是秦国对手。
“今日诸夏,有何许人”
秦王政再问。
“这……,自是有我老秦人、韩国之人、赵国之人、魏国之人、燕国之人、齐国之人、楚国之人!”
闻此声,军将神色一滞,不明大王何意,但此问倒也不难,除了口中所语的诸夏七国之人之外,还有胡人、百越之人、西域之人,但他们都是域外蛮夷,非诸夏之人。
其余的军将闻此回答,彼此相视一眼,均微微一笑。
“胡人呢”
秦王政又语。
“胡人乃化外蛮夷之人,不入诸夏也。”
军将应之。
“百越之人呢”
秦王政又语。
“百越之人亦是化外蛮夷之人,不入诸夏也。”
军将眉头一挑,更是不解了。
回答了这么多,和如今武祠内的这位山东六国名将有何关系
“若然我大秦一天下大势,期时,诸夏还有何人”
秦王政双眸悄然眯起,将眼前诸多军将的神情、神态收入眼眸深处,凝视良久,心中轻叹,果然,如王弟所言的那般。
老秦军将虽有一天下之力,却无一天下之心也。
“这个……,自是老秦人、赵人、楚人、燕人、齐人等。”
聆听此问,军将沉吟片刻,毅然而道。这个问题和之前那个似乎没有区别,无论是三代,还是大周,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大周一天下大势,该有这么多人,还是这么多人,纵然其国而灭,也得数代之后,才能够扎根新的国土,成为新国之人。
大秦一天下大势,山东六国之人自然还在也。
“末将以为,期时,大秦之内,只有大秦之人!”
只是,还未等秦王政再次出言,那位军将的身侧,又有一人出列,其人年轻,银甲着身,抱拳一礼,朗声而落。
秦王政视之,自己也认识,为先前咸阳宫卫尉李信也。
“末将以为,期时,大秦之内,只有一人。”
呼吸之后,又有一人从军中主将之列踏步而出,身披浅黑色重甲,抱拳一礼,沉声而应。
秦王政视之,此人自己也认识,乃前函谷关守将辛胜也。
“大秦不施大周分封之策,多有郡县横立,蜀国而灭,蜀国之人纳入秦国民册,义渠国灭,义渠国人纳入秦国民册,西戎而灭,亦是如此。”
“数百年来,秦国灭国不知几何,但如今的秦国之内,只有秦人,是故,末将以为,若然秦国一天下,到时,也当只有一人。”
“至于所谓的燕人、齐人、楚人等,不服秦国管制者,均当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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