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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丹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宝饭
吴升简直无语了,他反复强调:“你给我的鱼不是我想要的鱼!”
景瑞则回答:“别着急,等我找人治好你的病,你就知道了,这就是你想要的鱼。”
吴升道:“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鱼?”
景瑞道:“现在的你,并不是真正的你,你患了病,要治。”
吴升否认自己有病:“我没病,我只是看见了一些你们看不到的东西。”
景瑞安抚他:“好好好,没病,那我们就请人来帮你看看,怎么才能让你看到的和我们看到的一样。”
吴升问:“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傻子?”
景瑞忙道:“没人说你是傻子,好好在我这里养病,身体康复了,比什么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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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吴升放弃了和景瑞交流的念头,他猜测景瑞的想法,大概是因为自己修为深厚,或许他以为可以利用自己?而景瑞却完全不明白他想要的是什么,简直是鸡同鸭讲。但他也只能留下来,他心里清楚,自己的机缘必然着落在景瑞身上,因为每次和景瑞打交道的时候,都感到头疼。
景瑞倒也不是完全在敷衍他,和吴升谈过几次后,但凡有鱼形的器物,都让人送过来给吴升过目,如鱼形法器、鱼形配件、鱼形石雕等等。
吴升也不知闪跳的画面中几尾红鲤究竟是什么,因此倒也不敢错过,每到手一件类似的物件,他就赶忙观想一件,甚至不仅仅局限于观想,而是观想无效之后继续把玩琢磨,半个月下来,屋子里堆满了各种“鱼”。
景瑞甚至在他住的院子里修建了一座鱼池,池子里还放养了不少红鲤,可惜没有一条是符合他要求的。
这一日,他又在鱼池边对着游动的红鲤发呆,几尾红鲤正在和他对话。
有的吐着泡泡,告诉他自己来自某条江河,莫名其妙被抓到了这里,问他能不能放自己回去。于是吴升回答,等他找到属于自己的红鲤,就放它们离去。
又有鱼很是担心,生怕吴升将它们吃了,吴升则安抚它们,告诉它们,在他眼中,红鲤是用来观赏的,不是食用鱼。
还有鱼询问吴升,你到处找鱼,到底要做什么,吴升回答,他在寻找自己的机缘
正聊得火热之时,院子外进来几个年轻人,衣饰华美,仪态从容,一路说说笑笑进了月门。
为首的年轻女郎甚是秀美,指着吴升向其他几人笑道:“看,这就是父亲领回来的傻子,听见了么,他在和鱼说话。”
旁边一位公子叹气:“这傻子当真好命,被叔父捡回来抚养,从此无忧矣。”
这些都是楚国公族之后,闲来无事,至景邑寻景瑞之女惠枝玩耍的,听闻景瑞收养了一个喜鱼爱鱼的傻子,便过来看個热闹。
公子靡霏好奇的凑了上来,询问吴升:“你为什么爱鱼呢?”
几位同伴齐声笑道:“因为惠枝说了,他叫申鱼啊!”
吴升听得旁边有人向自己搭话,却被池中游鱼的谈论声所扰,没有听清楚,于是问:“你是来送鱼的吗?”
靡霏连忙应道:“不错!”回头招呼同伴:“快,把捉的鱼送来。”
为了看吴升这个热闹,他们来之前已经带了几尾红鲤,此刻都放入池中,于是吴升赶紧观想,结果自然失望不已。
吴升向他们宣布:“谁找到我想要的红鲤,我就满足他一个心愿。”
于是众人大笑,乐不可支。
玩闹一阵,大家说说笑笑离开,吴升在他们身后追加一句:“找到我要的红鲤,我满足他一个心愿,别忘了!”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离开了吴升的居所,门客卫重匆匆而来,向惠枝行礼,惠枝问:“有什么急事吗?”
卫重道:“大夫听说宏公子至景邑,想见一见宏公子,不知宏公子是否有暇?”
其中一人闪身而出,正是费宏,他向卫重道:“景叔召见,自当前往。”





一品丹仙 第一百七十八章 谋算
费宏得了景瑞召见,剩下几位不由好生羡慕,都以异样的眼光望向惠枝,惠枝羞得满脸通红,岔开话题,领着众人继续游园,却对着自己父亲居住的主宅方向不时眺望。
公子靡霏轻轻叹了口气,虽然跟着游耍, 却已神不守舍。
费宏来到主宅,被景瑞招入书房,赐座之后,景瑞问:“汝父去往秦国,何时归来,可有家书?”
费宏答道:“昨日,大人传话,长公主车驾已然入楚,至我家采邑暂歇。”
景瑞点头:“如此,至多半月,将至郢都?”
费宏点头:“是。”
景瑞道:“此番南下归乡,恰逢故友之子,于是相携而归,听说你也见过了的,如何?”
费宏抿嘴微笑:“倒也周正, 只是言谈不合礼数, 乡野村夫, 说起来也是常事。景叔为少傅, 可教太子,教导这申鱼也不在话下,将来或成大器也未可知。”
景瑞摇头:“哪里是什么不合礼数,他这是心智迷失,疯癫了,也不知受了什么惊吓当年我那至交曾托我照看家人,如今其子疯癫,是我愧对故人啊!”
费宏道:“这怎能怪罪景叔?我听惠枝说,当年景叔邀其入郢,是他自己不肯来的。景叔能将其子接来照拂,已是高义,城中传为美谈矣。”
景瑞很是悲伤,眼眶都红了:“当年我与其父相得,知交莫逆,情同手足,今见其子,如见故人啊申鱼如此病状,我心愧然,已四方求诊,只愿早日令其康复,否则寝食难安。”
费宏道:“景叔莫要悲伤, 侄儿愿助景叔,侄儿家中也有擅药的门客, 明日便遣来景邑, 为申鱼诊治。”
景瑞拱手:“如此,多谢了。总之,我现在一门心思都在申鱼身上,无心问政,暂时也不愿回返郢都。可请贤侄代转费大夫,太子大婚之事,我是主持不得了,可请别家代劳。。”
费宏惊讶道:“景叔乃太子之师,太子大婚,焉能袖手?再说,这是景氏之荣”
景瑞苦笑:“你看我这心思,哪里顾得上来?此事我已呈奏王上与太子,将休沐三月,贤侄代转一句费大夫,就说可另请贤明。”
费宏叹息:“景叔真性情中人。”
费宏辞别后,见到惠枝,惠枝问他:“家父说了什么?”
费宏道:“景叔为申鱼之病,无心政事,要休沐三月,已经推脱了司婚之仪,让我转告家父。”
惠枝跺脚抱怨:“就为了个疯子”
费宏安慰她:“足见景叔高义。”
惠枝盯着他问:“就没提别的?”
费宏笑道:“景叔心思都在申鱼之病,哪里好提别的?不过景叔与我相谈甚诚,语出肺腑,不假掩饰,这已是拿我当自家人了,还用得着提别的?不过是多一时的事。”
惠枝娇嗔:“谁跟你是自家人?”
费宏解玉相赠:“这是大王所赐金镶玉,玉之明可比我心,金之坚可比我情,我不在时,代我相惜。”
惠枝刚将费宏送出庄子,就见到了司宫景宣的车驾,连忙施礼:“宣伯回来了。”
景宣问:“刚才离去的是费家的公子?”
惠枝应是,景宣又问:“你父在何处?”
得了惠枝的回答,景宣毫不耽搁,驱车直入主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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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瑞已然等候多时,笑道:“听说了?”
景宣急道:“七弟何故如此?为太子主婚,这难道不是你这少傅当为之事?何故推辞?要知王上已然不悦,拟加费无忌少傅,不仅王上,太子亦不知所措,惶然问我,少傅欲弃我而去乎?”
景瑞道:“我不是奏疏里说得很清楚了么?”
景宣气道:“七弟!你这是什么理由?为一个故人之子,将我景氏殊荣拱手让人?”
景瑞给他斟了杯茶:“二兄稍安勿躁,且饮茶。”
景宣一屁股坐下,将茶一口饮尽,烫得龇牙咧嘴:“饮完了,快说罢!”
景瑞淡淡道:“二兄以为是景氏殊荣?我却以为是景氏之祸。”
景宣愣住了:“费无忌使秦,太子得娶秦国长公主孟赢,秦楚相合,可抗晋吴,得闻此事,晋已使吴退兵,今得此大功,费氏声望极隆。这是震动天下的大事,我景氏司婚,正可趁其良时,七弟怎说是祸?”
景瑞问:“二兄可知秦女孟赢之姿?”
景宣道:“听闻姿容绝世,乃神女下凡。若非如此,费无忌怎会孜孜以求。太子得娶此女,正是我大楚国强之证。”
景瑞摇了摇头道:“我有信使密报,费无忌见此女后,心中大动”
景宣叫道:“该死,他不会于途中怎的如此大胆?”
景瑞叹了口气:“他做的是更为大胆之事,他打算偷梁换柱,以秦国宫娥顶替孟赢嫁与太子,真孟赢送入宫中献给王上。”
“当真?不会是子虚乌有?”
“若未确知,我又岂能辞让司婚?”
景宣顿时一阵恍惚失神:“怎敢如此?王上必不会答允吧?传出去,当为天下笑柄耳”
景瑞道:“我辞让司婚,就是在等王上的决定啊,前日,王上已加伍奢为太傅,若再加费无忌少傅,则上意已明,三个月内,我不入郢都半步。弟也劝兄一句,司宫参预禁中,位在枢要,值此父子反目、祸在旦夕间,当避则避。”
沉默良久,景宣叹息:“我家于太子二十年深耕,今岂非一朝而烟消云散?”
景瑞道:“太子生性忠厚,安时可定人心,因循承平,乱时则显柔弱,进取不足,如何选择,二兄当知,我景氏不可为下宫之赵氏啊。”
景宣点头:“如此,我当寻访名医,为申鱼诊治,以全七弟高义。”
于是,景氏大张旗鼓,四处求医,惜城中庸医者众,苦求多日而无果。
有秦人医和游历楚国,恰闻此事,于是自荐景氏。景氏管家热情接待了他,然后开出高价——每日诊治包吃包住,给付三十个蚁鼻钱。价虽不低,却要等待三十日。
医和皱眉:“府上既然着急,为何又要拖延这么久?”
管家道:“高士见谅,之前已有十人接诊,每人三日诊期,高士尚需等待时日。不过高士并非白等,等待之期,一切应俸不缺。”
医和道:“我岂是为钱财而来?我为治病啊。三十日我是等不得了,将来有缘再说吧。”
等他离去后,管家报知景瑞,景瑞点头:“医和,秦国名医啊。”
管家问:“要不要将他追回来,请他提前诊治?”
景瑞摇头:“前后有序,不可乱了规矩,还是算了吧。”




一品丹仙 第一百七十九章 姐弟
楚宫秋园,公子靡霏直入云水台,到得一座殿前,整了整衣冠,深吸了几口气,迈步而入。
几位宫娥见了靡霏,屈膝行礼,靡霏询问:“阿姐呢?”
宫娥回道:“公主在配阁读书, 已候公子多时。”
靡霏入配殿,掀帘而入,看见了倚在榻边的大姐简葭。简葭正捧着一卷学宫新出的丹经阅览,见靡霏入殿,将丹经放在一旁,随手指着榻下某处软垫:“听说你有事找我?坐吧。”
靡霏笑嘻嘻坐下,望着身边的阿姐,暗道:都说秦国公主孟嬴美若天仙,冠绝天下,我家阿姐又哪里差了半分?若是真差了,可当真想不出那孟嬴是何等模样了。
简葭瞟了他两眼:“发什么呆?”
靡霏叹道:“阿姐之美,天下罕有,奈何蹉跎至今,将来也不知哪个浮浪子如此好命。”
简葭不言不语,盯着靡霏不说话,靡霏立刻心中一虚,讪讪道:“阿姐,弟没别的意思。”
他速来敬畏自家这个大姐, 去年擅做主张,为伍氏嫡子私下问亲,且是拐弯抹角的询问, 就被自家这个大姐狠狠收拾了一通。
也不知自家大姐怎么想的, 几年前,就连父王为她筹谋的齐国亲事,也被她自己搅黄了,送嫁到半路时又逃回郢都,闹得齐楚两国之间一度很不愉快。
那可是齐国公子荼啊,虽说是庶子,但齐君无嫡,最疼爱的就是这位庶子,将来极有可能继承齐国之位!
见阿姐不悦,靡霏连忙转移话题,望向阿姐身旁的书卷:“这是新出的丹经?以前没见过。”
简葭道:“大丹师受邀,入临淄讲学,这是他在讲论丹道时,学宫整理誊录的,编为丹经,明发天下诸侯。”
靡霏喜道:“学宫对大丹师如此看重么,学宫为其编书?真乃我楚国一桩喜事。想起来了, 上月时, 昭颂还对弟说, 要随师入齐, 莫非与此相关?”
简葭问:“哪个昭颂?”
靡霏道:“昭元之女,一直长在雩娄,前几年入郢都求学于丹论宗,还来拜见过阿姐。。”
简葭想起来了:“那个丫头啊......他要随大高师入齐么?此番大高师入齐,是为大丹师之礼。”
靡霏问:“什么礼?”
简葭道:“受奉行之礼。”
这下当真是出人意料,靡霏问:“大丹师要入学宫为奉行了?那丹论宗怎么办?”
简葭道:“学宫向为十八奉行,公冶干失踪三年,杳无音讯,十八奉行之位,不可久缺,需进一人。”
靡霏不解:“大丹师丹道盖世,天下数一数二,但其余道法......弟非是要说大丹师坏话,大丹师只擅丹道,余则平平,天下皆知。”
简葭道:“听闻此乃四位学士议定,取的就是他的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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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霏舍不得:“若做了奉行,大丹师以后就教不得我们了。对了,公冶干只是失踪,出现了该如何是好?”
简葭摇头道:“我也不知,或许学宫自有定论,其实就算加为十九奉行,那又如何?”
姐弟俩谈论片刻,终于说起正事,靡霏道:“阿姐,诸先生在不在?”
简葭皱眉:“什么诸先生,就是父王请来的牢头!提他做甚?平日里见不着半個影子,我一出郢都,他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你找他什么事?”
靡霏道:“弟前几日去景邑,见到一人,说是少傅景瑞故交之子,为其收养。但此人疯疯癫癫,好似傻子——其实就是个傻子,景少傅为此四处求访名医,阿姐听说没?”
简葭道:“阿弟,你又去讨好惠枝?惠枝的心思不在你身上,听说在费家子身上。若求其心,我劝你死了心吧,若求其人,我去帮你抢过来,就这么简单。”
靡霏苦着脸道:“景少傅似是相中了费家子,费家声势正盛,弟虽为王子,却哪里争得过费家子?唯有以诚相待,盼景少傅回心转意。”
简葭忍不住笑意:“不盼着惠枝回心转意?”
靡霏叹了口气:“先得其人,再谋其心,此为上策。”
简葭止住笑,道:“景氏求医之事,我也略知一二,但你求那牢头做甚?与人斗法,打打杀杀,他是高手,治病救人,你这不是找错了人?”
靡霏凑近了三分,神神秘秘道:“阿姐可知,景少傅求医救治的傻子,傻在什么地方?”
简葭足尖一闪,将他踹倒在地:“有话就好好说!”
靡霏不以为意,又爬了起来,凑到近前:“那傻子喜欢吃鱼,天天叫嚷着要鱼,各种鱼,每餐必有鱼,而且要吃红鲤。阿姐你知道他说什么......哎?别踢,我好好说......他还给我们许诺,谁若能令他满意,他就答允谁一个心愿!”
简葭奇怪的看着靡霏:“你是迷糊了吧?一个傻子,他能答允你说服景少傅嫁女?就算他答允了,你觉得景少傅会同意?”
靡霏道:“原本不信的,但这几日信了。阿姐你怕是不知,不仅是景少傅在求医,景司宫、景将军也在到处求医,景氏动了大阵仗!弟以为,那傻子恐怕不是景少傅故交之子,极有可能是私生子,一直养在外宅,景少傅以其为心头肉!只要能将那傻子治好,景氏嫁一个女儿出来又如何?”
简葭道:“就算如此,那牢头也不是医师,怎么治?”
靡霏道:“诸先生烧的鱼宴,天下一绝,父王吃了都赞不绝口,咱們宫中谁不喜欢?弟琢磨着,诸先生出手,烹一道全炙鱼出来,兴许那傻子就不傻了呢?”
话音刚落,又被简葭一脚踹倒:“异想天开!滚!”
靡霏垂头丧气,嘟囔着离开:“弟的婚事不顺,心中沮丧,决心闭关三年,从此不出宫门半步。下回阿姐再想出郢都,弟也没心思帮忙了!”
走到殿门前,果然听见简葭唤他:“回来!”
靡霏屁颠屁颠赶回来:“阿姐?”
简葭沉吟片刻,道:“左右无事,便去瞧瞧,也算消散消散心头的烦闷。”




一品丹仙 第一百八十章 两座石雕
春日的桃山,花开正浓,满山遍野都是一片片妖娆,简葭和靡霏乘车入山,车轮在山道上碾出辘辘之声。
靡霏不时回头:“阿姐,诸先生何时会来?”
简葭懒懒的抻了个腰:“放心好了,只要是出了郢都, 那牢头必然会跟上来。倒是你的鱼准备好了没有?”
靡霏四下张望道:“放心好了,专门去赤龙潭抓的红鲤,鱼肥肉嫩,最是做鱼宴的好食材诸先生还没到?”
简葭拍了拍他的头,指着前方:“这不是来了?”
靡霏连忙扭头看去,果见前面山口的突崖上有位白衣秀士,在春风中抄手而立,目光凝视远方,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此情此景, 真有说不出来的高绝之气。
靡霏打招呼:“诸先生!”
白衣秀士于高处下视,冲车驾微微点了点头。
简葭叹了口气:“你说他是怎么赶到我们前头的?当真百思不得其解”
又一驾伞盖车自他们旁边驰过,车速降了下来,车上一位锦袍士向二人行礼:“员,拜见公主,靡霏,你也来了。”
简葭点了点头,没说话,靡霏问他:“子胥是来见景少傅的?”
锦袍士颔首:“正是。”他望向崖上迎风而立的白衣秀士,问:“这位高士是”
靡霏道:“这是诸先生,专诸。”
锦袍士惊讶:“早闻专诸之名,听说有万勇之力, 本以为是条雄伟昂藏的大汉, 谁知竟如此俊秀。”
靡霏笑道:“多是以讹传讹,诸先生修为高绝, 风仪却是极雅致的。”
锦袍士仰望突崖上的专诸,心生仰慕,一时间感叹连连,又在感叹中离开,不时回首顾盼。
靡霏笑道:“这位员公子,也不知是顾盼诸先生,还是”
话没说完,额上就挨了一记爆栗子,被打得生疼,懊恼的捂着头不敢乱说话。刚才这位员公子,就是他私下给阿姐牵线的那位伍氏子。。
专诸自突崖上飘然而下,落于车中,简葭向专诸道:“能不能别跟着?我又不走,只不过是去景邑找人试剑。”
专诸微笑:“再过五年,我自然也就不跟着了。”
靡霏不由一阵羡慕,这句话在他听来,无异于专诸对阿姐最大的褒奖。专诸是什么人物?是资深炼神境巅峰的大高手,隐隐将要破境炼虚,据他所知,专诸已经不和炼神修士斗法了,他挑战的都是炼虚高修。
专诸说再过五年,阿姐就能凭本事甩脱专诸的跟随了,或许那时的阿姐,将入分神?这进境也太快了!
宫中王子不少,靡霏只是其一,如果只是他造访景邑,作为主人的景瑞只需吩咐下人好生接待即可,但简葭却不同,是王上嫡亲长女,就连太子建也要避让三分,景瑞可不敢托大,得知消息后立刻出迎。
专诸不喜这些贵人们的官场逢迎,身形一晃,消失无踪。
靡霏大急,他还要请专诸烹鱼,人消失了算怎么回事?只能跟在阿姐身边小声提醒:“诸先生跑了。”
简葭让他稍安勿躁,先和景瑞见礼,之后道明来意,说自己听闻景少傅为病中的子侄操碎了心,特意来看看,有没有可以帮得上的忙,做了不速之客,还请景少傅见谅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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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瑞巴不得满城风雨,当下道谢,亲自陪着简葭去往吴升的住处。
靡霏再次提醒:“阿姐,诸先生......”
简葭道:“有什么疑难杂症,我也不是不懂,等我先看了再说。”
靡霏大喜:“原来阿姐擅医,真乃天助我也!”
简葭白了他一眼:“大丹师平日常来宫中传授丹道,丹道与医道有异曲同工之妙,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也不知你们几个是怎么听的!”
靡霏讪讪道:“大丹师说得太过深奥,哪里听得懂。”
景瑞已经请过不少郢都本地医师来诊治,对吴升的疯癫之症心里也越来越有底气,此刻信心满满,也不怕她看,于是当先引路。
靡霏又拖后了几步,蹭到惠枝身边:“惠枝......”
简葭造访景邑,景氏有头有脸的女眷都要出来相陪,惠枝当然也在,好奇的问靡霏:“公主擅医?没听你说过啊。”
靡霏搓着手道:“阿姐本事可了不得,天底下就没她不会的,我可是费了好大气力才将她请出来......对了,我还请了诸先生,待会儿请诸先生做鱼宴......”
惠枝喜道:“是全炙鱼么?早就想品尝了!”转头对身边的一位景氏门客道:“去把宏公子......还有伍员请来,他们谈的什么事?哪里有品尝全炙鱼重要?”
那门客应声而去,靡霏顿时如遭重击,一口气憋在胸口吐不出来,暗自发狠:“等成婚之后,若再敢提费宏,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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