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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丹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宝饭
没人会认为桑田无的举动,是擅自代替王卜决策,以王卜之能,如果他算到这份约定于己不利,又怎么可能将神识印记交给桑田无呢?
因此,现在也只剩辛真人了。
雨天师问:“谁能代替辛真人?”
辛真人出海未归,又没有虚空结界,众人无法联络,所以没有人代替他。
雨天师道:“那就先送入天地景阳钟吧,等辛真人回来后,若是同意,便请他签署,若不同意,我等再重新议定。”
事实上,辛真人是没得选的,等他回来的时候,南宫已经设立,就算他反对也没什么用,大不了他僵着不签署。但不签署,辛真人就会逐渐边缘化,因为他没有学宫的最高议事权了。
心誓文书签罢,雨天师招手,简葭捧出一张泛黄的羊皮图卷,正是周室收藏的大周舆图。
“各管何处,定一下吧。”雨天师澹澹道。
舆图是三年前的,如今诸侯各国形势变化很大,今天这座城还是你的,明天就落到我的手中,后天又成了他的地盘,所以各国地理只能参考。
能参考也就足矣,毕竟学宫不是以诸侯国划分学舍的,而是在大城建舍。今日要定的,也是各地学舍。
雨天师完全进入了中间人的角色,不做任何建议,而是催促双方:“以何为界?”
剑宗想了想,道:“以淮水为界吧。”
以淮水为界,差不多将楚国、越国和大半个吴国划给了南宫,包括的学舍有郢都、扬州、寿春、随城、九江、龙口、姑苏、广陵、延陵、舒城、会稽、宣城、余杭、殴城等十四个学舍。
地盘不小,但学舍却只有十分之一,这是因为楚国南方地广人稀,难得有像样的大城。
这么划分,桑田无肯定不能接受,当即道:“淮水以西呢?巴蜀之地呢?”
巴蜀之地别看山川险峻,却也有巴国等诸侯国位列其中,当年的庸国为牧誓八国之一,统帅的便是这块地盘,其中有不少人烟稠密之处,学宫也建了不少学舍。
剑宗道:“巴国等地,民俗民风不同,且与北方郧、秦是为一脉,自然仍由学宫掌管。”
桑田无纠正道:“剑宗此言差矣,南宫、北宫皆为学宫,我等可言南宫、北宫,却不可言南宫与学宫,一字之差,谬以千里!”
剑宗含笑道:“的确如此,是我失言。但的确就是这么个分法,以淮水为界,从无含巴蜀一说。”
一旁的吴升忽道:“以淮水为界,本就是个谬误。”
剑宗问:“那还能以何处为界?”
吴升道:“不可论界,还是我刚才说的那个意思,剑宗怎可将我南宫推出学宫大门之外?界之一说,不可取,诸侯有界,而学宫无界!”
壶丘问:“你们以为,该当如何划分?”
吴升道:“南宫、北宫同时新立,就当一边一半,一百三十四家学舍,各分六十七。”
壶丘摇头道:“淮水之南学舍少,以北学舍多,若照你这么说来,岂不是连临淄都要分给你们了?那北宫又将迁往何处?”
学宫最早起源于临淄,由临淄向外扩散,经过百年发展,这才一步一步壮大,最终扫除巫魔妖三道,占据了中原。因此,学舍的建立,也是这么分布的,猬集于齐、鲁、卫、晋、宋等国。
单是发源地齐国,不仅有临淄、历下、高唐、平陆、即墨、阿城、东来、琅琊等大城学舍,还包括被齐灭国的谭、遂、彰、纪、成等学舍,这些小国虽灭,但其城邑犹在,学宫并未裁撤,总的算下来,齐国地盘不到楚国三分之一,学舍之数却达楚国三倍!
如果真按各家一半这么分,还真有可能把临淄给划走。
桑田无笑了笑,道:“那就把齐鲁留给北宫,南宫从别处找补。”
一半对一半的分法,壶丘和剑宗显然不会同意,桑田无当然知道这一点,他提出这个方案,不过是漫天讨价而已,等着壶丘就地找钱。
两边就此争来争去,尝试了多种方式,最终一点一点达成共识初步共识,即将各地学舍分为北、中、南三个部分。
北部为秦、晋、燕、齐、鲁、卫、梁、中山、莒、代、肥等国,共五十八家学舍,学舍事务全部由临淄北宫打理。
南部为淮水以南的楚、吴、越三国,以及巴、蜀、苴、充、郧、胡诸国,共二十四家学舍,划归南学宫打理。
剩下的郑、宋、蔡、陈、徐、曹、邾、许、滕、薛、杞、郯、唐、邳、义渠、费、赖、顿、陆浑、仇由等国为中部,共五十一家学舍,由各学舍自择。
最后一家雒都学舍,因其意义重大,则不作划分,由学宫直管,也就是由七位学士亲自掌握,每人轮值半年,谁轮值,谁就管雒都学舍,当然,普通小事是用不着管的,有雒都学舍负责。
南北都毫无疑义,中部由各学舍自择的方案,则是双方一定程度上的意气之争,争的也很简单,就是自信,都认为这些学舍会选择自己这边。
雨天师担心中部诸学舍自择之后,会出现地域南北相互交叉的情况,比如靠北的宋国学舍选择接受南学宫掌管,靠南的蔡国学舍反而选择北学宫,如此一来恐怕有些纷乱。





一品丹仙 第一百一十一章 北宫有小人
对于雨天师的担心,壶子回答道:“学舍本就以城而建,非以国而建,一国之中各城行走,也无主次之分,又哪里会乱呢?”
雨天师皱眉:“话虽如此,毕竟……不是很规矩……又或者一国之中有三座学舍,两座选北,一座选南,又该如何?学舍虽说以城而建,但一国分属南北,做事之时毕竟别扭。”
吴升笑了,他知道这是雨天师身为女子的天性发作,生出来的“一家子就是要整整齐齐”的强迫感。
当下道:“还是那句话,两宫名为南北,实则皆为学宫,交叉混在一起又有什么不妥呢?正是混作一处,才更体现两宫是一家嘛。”
划分完毕之后,雨天师忽然轻叹了口气:“记得当年我入合道时,天下还有五十六国,五十年后,便有十余国消亡,当真恍如昨日。”
壶丘道:“老夫合道时,有诸侯七十三。”
吴升在心里补充:“再过百年,天下诸侯恐怕连十个都不到了。”
至此,连续磋商了三天之后,方略终告敲定,众学士也不回临淄,再接再厉,就从雒都发出诏令,联名告知各地学舍,为示天下一统、尊奉天子之意,将迁学宫于雒都,与周室休戚与共。而为提高学宫处置事务的效力,决定新设南北二宫,南、北两地学舍分别划由两处学宫负责,中部各学舍则自行选择,决定今后向哪边呈报。
除了各地学舍,要建立南北二宫同样需要做好执事的划拨调配,壶丘和剑宗都同意,由目下学宫各执事、修士们自行决定,必须本人自愿,绝不可强迫。
将来若是按吴升的建议,再新设东宫、西宫、中宫时,执事们的调拨也同样依此办理。
雪片般的文书立时由雒都发出,向着四面八方散去。
当夜,桑田无取出宋母忌的灵牌,立于供桉之上,他拉着吴升上香拜倒,语气哽咽:“老师,我们终于可以自己做主了,天下再无人可以威胁我丹论宗了。”
望着前面这个泣不成声的胖子,吴升忍不住一阵唏嘘,六十年的隐忍啊,当真了不起!
……
宛丘行走宗采看着桌桉上堆着的一摞卷宗,无奈的叹了口气,随便取过一卷打开,看了两行字,发现木简上记载的是城中寺吏关于发现通缉要犯专诸的报告,略扫了几眼,便放下了。
专诸的名声如今是越来越响亮了,搁在往日,宗采遇到这种事情,必然是要调集力量严密追查的,甚至还要亲往目击地查探一番,但这两日委实提不起精神来查桉,干脆又丢了回去。走脱了就走脱了吧,反正也不是自己一家学舍拿不到人,眼下实在没有心情去管桉子。
他又重新从袖中翻出学宫发来的通告仔细琢磨起来,一句话一句话的推敲,想要从文字中探寻背后的真相。这份通告,已经不知读了几回,但总是感觉有些吃不准。
正冥思苦想间,忽然接到禀告,说是新郑行走高珮来访。
宗采一跃而起,连忙出迎:“高兄来得正好,弟正想着要不要去新郑走一趟呢!”
高珮哈哈一笑,和宗采挽臂入室,对坐而谈。
宗采问:“高兄,学宫所发诏令,你那边收到了?”
高珮点头:“愚兄就是为此而来。老弟怎么打算?”
宗采道:“说实话,当真有些左右为难。”
高珮问:“为难?是因吴学士曾上通缉红榜之故么?愚兄听到一些流言,说吴学士原本非是学宫派出的暗桩,乃是真真切切的大贼,只因种种缘故,才为学宫诸学士认可,洗去了一身污泥,得以清白上岸,宗老弟是为这个?”
宗采哂然:“流言而已,不值一提,多半是那些吴学士得罪了的小人作祟,弟作难之处,在于仙都山啊,弟于仙都山数十年,若是骤然离去,还真有些舍不得。可吴学士又与大伙儿脾性相投,若能在他麾下做事,自然是要舒畅得多。”
高珮笑道:“原来如此,我还担心老弟想不通透,故此特意赶来提醒。”
宗采问:“高兄已经定了?要提醒我什么?”
高珮竖起两根手指:“其一,我等弟兄,当年在五行走勾连桉中,力挺吴学士,得罪了肩吾大奉行,此事你我未忘,老弟以为肩吾会忘么?其二,吴学士查寻长奉行一事,你我兄弟出力颇多,你猜长奉行将来会不会知道?”
宗采不屑一顾道:“肩吾不是出镇临桃么?远隔万里,他又能耐我何?至于长奉行,他一心要杀吴学士,口口声声要为公冶干的报仇,吴学士能放过他?”
高珮脸色肃穆,道:“老弟,我有内幕消息,此番分设南北二宫之后,肩吾、长弘都将返回仙都山,继续做他们的奉行!”
宗采脸色大变:“此言当真?”
高珮郑重点头:“千真万确。”
宗采跺脚:“吴学士怎能放过此二贼?”
高珮叹道:“听说壶学士、剑宗一力要保这二人,为学宫计,吴学士只能抛开私人恩怨。”
宗采摇头道:“吴学士大胸襟、大气度啊......可......还是该杀了!”
高珮问:“无论如何,事已至此,你如何选?”
宗采恨恨道:“北宫有贼子,还能如何选?没得选啊!只恨南宫已定的学舍太少,只得二十四家,远不如北宫,实在不公平,摆明是壶学士和剑宗受了肩吾和长弘蛊惑,以资历压人,看来,你我兄弟又该奔忙了!”
高珮点头道:“正是如此,你我兄弟当分头行动,我往徐、曹、邾、许、邳、滕、薛、杞、郯,你往蔡、义渠、费、赖、顿、唐、陆浑、仇由,一东一西,尽量说服诸位行走,请他们共襄盛举。”
宗采当即答应:“好说,左右不过千里,诏令上的期限还有一个月,足矣!”
高珮东行,先至曹国,又转邾国,再行许国,拿出长弘一事说嘴,有的同意,有的犹豫,还有的依旧无法说通。他也没时间磨嘴皮子,只能尽量赶时间多走一些地方。
这一日又赶到徐国彭城,听说他来了之后,彭城行走立刻将其迎入。




一品丹仙 第一百一十二章 奔波
彭城行走名独孤太岳,原是孤竹行走,长期在苦寒的北地防备邪魔外道,因新郑行走郑简子受惩,调往孤竹担任行走,他才得以解脱,南迁彭城繁华之地,也算是学宫对他辛苦半生的褒奖。
高珮将来意说明,开门见山询问独孤太岳的倾向,言明自己和宗采的想法,同时也把大杀器亮出:“我听说当日吴学士查探长奉行踪迹,独孤行走也是积极参与了的,若是长奉行将来知道后算账,我恐大家吃不消啊。”
可惜高珮这一招却对独孤太岳不管用,他是长期在北地和邪魔外道打交道,对这些事情不太看得上眼,当下摆手道:“这倒是没有什么,某是奉时任吴奉行差遣办事,吴奉行当时专责查桉,长奉行怪不到某头上来,真要怪到了,某也给他驳回去。”
高珮很是失望,据他所知,这位独孤行走可是个大高手,别看没有入虚,但吊打同为资深炼神的他和宗采,没有什么难度。
正要寻找别的说词,独孤太岳却拱手相问:“高行走,以你看来,北宫南宫,哪边强一些?某长年行走北地,只是这两年才回到中原,于学宫上头的内情不太熟悉。听说高行走是这两年才下放地方,应当是详知其情了,不知可否指点一二?”
高珮更感失望,看来这位独孤行走信奉的是追随强者,如此一来,这次彭城之行,岂非白跑一趟?但他不是颠倒黑白的小人,当下便告知实情:“据某所知,学士之中,是桑学士和吴学士两位坐镇南宫,其余皆在临淄;奉行之中,有东篱奉行、燕奉行会至南宫,听说新任简奉行与吴学士交好,也不知怎么交好的,或许也有可能南下。另外,还有传言说,吴学士想邀请仙都山四位镇山使南下。至于临淄学宫那边,有多少执事跟随吴学士南下,这就不好估测了。”
独孤太岳点头道:“两位学士,有可能是三位奉行,或者再加几位镇山使?再加上诏令中的二十四学舍......如此说来,南宫相比北宫是大大不如了?”
高珮承认:“的确不如,正因为此,高某才希望诸位行走能与吴学士共患难。若是独孤行走选择北宫,高某也无话可说。”
独孤太岳道:“为何要选北宫?当然是选南宫。”
高珮愕然:“这......独孤行走刚才不是还说,南宫不如北宫?”
独孤太岳语气有些兴奋:“当然,南宫不如北宫,那是不是意味着,和蛮荒、东海那帮邪魔外道斗法之时,某可以打个头阵了?”
高珮恍然,笑道:“我看机会很大!”
……
杞城。
高珮和皇甫由从杞城离开,出城之后各自抱拳拱手。
高珮道:“皇甫兄请。”
皇甫由回礼:“高兄请。”
二人分道扬镳,各自赶路。
高珮行出去三、四里路,又悄悄从小路饶道回来,在后面追踪皇甫由,远远缀了两里地,预估到他前进的路线,又绕到前面,设了一个小陷阱。
皇甫由心情愉悦的经过一处小山坳时,忽然感觉不对,只见右侧山丘上勐然滚落无数巨石,向着他砸了下来。
山崩了?
皇甫由心中闪过这个念头,纵身跃起,人在六七丈高的空中,立刻判断出安全的落点,向着那边飘然而去。这点小塌方于一个资深炼神境高手来说,完全没有任何威胁。
可就在他刚刚落地的一刹那,脚下暴起冲天的湿泥,泥中还夹杂着锋锐的竹枪、竹箭,当真令人措手不及。
皇甫由仓促间避开了一大半,却还是没有完全躲开。竹枪、竹箭之类的器物也不是什么法器,伤不了他分毫,就当挠痒痒了,只是这浑身的湿泥却浇了他一个落汤鸡,当真狼狈至极。
刚恍过神来,鼻中便嗅到一股馊臭之味,这湿泥中竟然还掺杂了也不知是人是畜的屎尿!
“谁干的——”皇甫由悲愤莫名,在原地大嚎不止。
始作俑者高珮在远处看得明白,心头的郁结之气终于散开,这下舒畅了。
不怪高珮郁闷,而是皇甫由竟然跟自己想到一起去了,居然前来鼓动杞城行走,而且赶在了自己之前,那位不开眼的杞城行走也毫无远见,就这么被皇甫由鼓动得上了呈文,选择接受北宫之令。
不出一下这口恶气,还怎么游说下去?
但这件事也给了高珮一个警醒,须得抓紧啊,这帮没有主见的学宫行走,或许都在墙头观望、迟疑不决,颇有几分谁先到就谁先得的架势,也不知自己将要赶去的剡国到底如何,有没有被皇甫贼子得手?
高珮星夜兼程,终于在天亮时赶到剡城,也顾不得许多,直接闯入剡城学舍。
“乘远!史乘远.....”
高珮闯上堂去,见剡城行走史乘远正在堂上和一人闲谈,那人背对着自己,看不出是谁,但身上的衣冠穿戴明显就是学宫风范,学宫果然来人游说了!当下叫道:“好啊,果然抢到高某前边来了!”
史乘远一脸惊愕:“高行走?你怎么来了?”
高珮指着那人道:“乘远,不要上他的当......咦?是陈祭酒?”
来人转过身来,却是讲法堂祭酒陈之公。
陈之公也怔住了:“高无女,你怎么来了?”
高珮道:“陈祭酒,我来是请史行走随我一道上书学宫,今后尊奉南宫诏令的,陈祭酒呢?你是吴学士的学生,应该不会背师而行吧?”
陈之公顿时笑了:“陈某也是为此而来。”
高珮喜道:“这么说,陈祭酒也要去南宫了?那今后更是一家人了!”
两人相对大笑,陈之公又向史乘远道:“史行走,公道自在人心啊,你看,就连高无女都不远千里赶来相劝,你还犹豫什么?”
史乘远叹息:“还能犹豫什么?史某这就上书,尊奉南宫。否则让你二人白跑一趟,今后我这剡城学舍不知要生出多少是非来,惹不起,惹不起啊!”
陈之公道:“高无女,你看你这恶名远扬,连史行走都怕了。”
高珮道:“陈祭酒,和你们八大祭酒相比,高某甘拜下风啊。乐韦和韩凤呢?怎么不把他二人派出来?有他二人在,才真的是望风披靡。”




一品丹仙 第一百一十三章 风水
既然提到乐韦和韩凤,陈之公笑道:“诸位大学士们这一道诏令下来,学宫内也不安生啊,须得留他们在学宫内镇压人心。”
讲法堂八大祭酒中,乐韦和韩凤声名响亮,果然是镇压人心的大杀器。此刻二人又揪住器符阁一位符师,正在密林中大加开导。
这符师之前被凶神恶煞般的泰山拉住,却不惧强暴,任泰山万般恐吓也绝不上书,见他不吃硬的,泰山也没办法,只能送过来让他尝尝软的。
树木掩映的竹亭中,四下静寂无人,唯有乐韦和韩凤拉住这符师,苦口婆心的劝解。
乐韦握着他的手,温柔的摩挲着,眼中饱含深情:“姚符师,可怜我兄弟一片苦心,望姚符师切勿辜负啊,你若如此,我等也别无他法,唯有不停的劝,不停的说......”
韩凤双手扶在他肩膀上,轻轻揉捏着:“姚符师一刻不允,我兄弟便一刻不停,我听说,日久见人心,想要明白我兄弟之心,须得日久......”
姚符师本就浑身颤栗如同筛糠,闻得此言,更是一个哆嗦,讨饶道:“二位,二位停手!只需二位保证,姚某去了南宫之后,二位敬我如宾,这文书,姚某就签。”
刚签完文书,姚符师呲熘一下蹿得老远,转眼就消失不见,乐韦兀自回味:“手是糙了些......”
忽见一人身影自远处闪过,二人连忙赶了过去围住,却发现是钟离英。
钟离英道:“乐兄、韩兄,注意影响,莫把人都吓跑了。”
乐韦道:“不显某家手段,这些家伙哪里肯乖乖就范?钟离兄要往哪里去?可要我兄弟助阵?”
钟离英道:“我去后山拜见朱使,二位老兄愿助一臂之力,正求之不得......”
话音未了,这两位已经闪得没影了,钟离英笑了笑,摇头继续赶路。
来到后山,见到山猪使后,钟离英躬身道:“龙虎堂门下钟离英,拜见朱使。”
山猪使正在洞府中督促小猪妖们打坐修行,这些小猪妖都是吴升当年帮他炼丹孵化而得,当时炼了不少,真正能有进益的,只有这一排六只小猪。
山猪使道:“钟离,都是老朋友了,不用这么客气……看看我这些孩儿们,如何?”
钟离英笑道:“极好!望之可见朱使当年风采!”
山猪使满意的看着一熘打坐的小猪妖,欣慰道:“不求多,能有一个成才的就不错了……你有什么事?”
钟离英忙道:“我家学士来书,请朱使过目。”
……
仙都山第十六峰下,有泉水汩汩而下,落崖成潭,潭水清澈,可见游鱼戏水,如悬空中。
有个膀大腰圆的壮汉,胡子拉碴,露着火红的胸膛,正单脚立于潭中,闭目阳神。他的额头上印着个“王”字,正是四大镇山使之中的山鹤使。
和翩翩少年郎一般的山猪使比起来,他的外形无疑要威风得多,也凶勐得多,在四大镇山使中,修为也最高,故此山猪使见了他之后,也得唤一声“兄长”。
“兄长,有消息了!”山猪使立于潭边呼唤。
山鹤使睁开眼,缓步从潭中踱上来,问:“什么消息?”
山猪使将吴升书信呈上:“孙五来书,邀请我等去他的南宫坐镇。”
山鹤使道:“是吴学士了。”
山猪使呵呵道:“熟得很了......”
山鹤使道:“那也是吴学士,不要称呼错了。”
展开书信,山鹤使认真看了一遍,问:“这上头写的什么?”
山猪使将钟离英的话转述一遍,道:“在这仙都山中待得久了,有些气闷,且吴学士对我等兄弟都不错,咱们的小崽子都是吴学士和桑学士帮忙炼出来的,他信中又如此诚恳,还说要给咱们议事之权,真正拿咱们当奉行供着,不如搬过去吧。”
山鹤使道:“把三弟和四弟都请过来吧。”
四位镇山使聚于潭边,属鹤的像虎,属虎的像鹿,属鹿的像猪,属猪的像鹤,看上去也是相当奇葩。四妖一通商议,猪妖极力鼓动大家迁往南宫,鹤妖询问虎妖和鹿妖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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