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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丹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宝饭
景泰使用方寸符后,逃出了寿春城,正要去湖边寻找至交韩束,却亲眼目睹了韩束被随樾一道黑光罩住,封住气海抛到船上那一幕。
景泰顿时退缩了,他虽比韩束强上不少,却自忖不是随樾的敌手,更何况随樾一船门下护卫簇拥在身边,自己独木难支,上去了也讨不到好。
他也果决,一咬牙便逃离寿春,向着临淄赶去,他要往临淄告状,去向姜奉行申诉。随樾和孙五胆大妄为,犯下如此大罪,天下震动,学宫必将严办,就不信他们还能逍遥法外。
要么逃亡,为学宫通缉,要么乖乖束手,等待重处,孙五、随樾,你们给我等着!
刚向东北急行二十余里,就在官道上迎面遇见一驾马车,瞧这马车的式样,似乎是从临淄来的,再一细看,果然有学宫的标识。
那马车忽然停下,车帘掀开,探出一人,叫道:“景行走?”
景泰看时,正是庆书。
景泰犹豫片刻,拱了拱手:“庆执事。”
庆书在会稽被申斗克重伤,足足调养了一年才恢复如初,可扬州行走的差事却丢了,被他昔日麾下的孙五占据,他自己则重回器符阁担任执事。
很多人都猜测,庆书在围捕申斗克时犯了大错,景泰对此无法判断,他当时也在会稽,知道孙五的确立下奇功,接任扬州行走并无不妥。其中的内情,却不好去向庆书打听,因为他知道,庆书早就被姜奉行弃用了。
庆书问:“景行走要去哪里?怎的如此狼狈?”
景泰的确相当狼狈,发髻散了半边还没梳理,衣裳被烟火熏烧得残破不堪,肩上、腿上还有不少血渍,一看就是刚和人激斗过一常
景泰道:“我要往临淄。”余者不愿再多说半句。
庆书下车,向景泰躬身一礼:“景行走,何必疑我?”
景泰向一旁闪开:“庆执事这是何故?”
庆书叹道:“当年之事,诸位都误会于书了,书不知该如何解释,只是眼下该当同心协力姜奉行亲自下令,让书赶来寿春,还请景行走莫要再疑。”说着,取出个令牌,正是姜奉行所发。
景泰又追问了几句,庆书都回答无误,这才信了,问庆书:“你怎么才来?”
庆书道:“究竟出了什么事?等你消息也等不到,倒是罗凌甫那边拿出扬州学舍的呈报,说是你们抢了他们要抓捕的人犯,接了协查通告也不发还,坏了案子,请学宫裁定。你们抓的到底是不是微叔芒?莫非抓错了?怎么成了扬州学舍要抓人犯?他们说盯了这个案子半年。”
景泰也呆了呆,琢磨半天才回过味来,大怒道:“好贼子,恶人先告状!我抓的就是微叔芒三人,哪里是什么人犯?这是孙五以抢功之名,行营救之实1
又道:“怎么会没有接到我的呈文?我七天前便着人往临淄呈文,按理早就该收到才对,我还疑惑,为何姜奉行至今没有传信过来,袁仲河亲自去的1
庆书皱眉:“没有收到。三天前,罗凌甫将扬州学舍的呈报交给了肩吾大奉行,提请大奉行议事,总之咱们被动了。”
景泰道:“肩吾大奉行是心向我们的,还好,还好”
当下,景泰将孙五和随樾联手攻打寿春学舍一事讲了个清楚。
庆书觉得很不可思议,道:“孙五怎敢如此现在事情很麻烦,大奉行议事时,说的都是你寿春学舍抢功之事,所幸本季是肩吾大奉行当值,若是子鱼当值,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我奉命赶来,就是为了这个微叔芒招认没有?”
景泰苦苦思索,道:“嘴硬得很,尚未拿到实证,如今人还被他们抢去了但他们是我寿春学舍先抓到的人,能否让肩吾大奉行判定,让孙五把人交回来?”
庆书摇头道:“肩吾大奉行已经这么说了,却被子鱼大奉行顶了回去,孙五的呈文说,微叔芒三人是禁案从犯,主犯另有其人,自来办案,没有以主附从之理。”
景泰目瞪口呆:“主犯?”
庆书叹了口气:“他们说,这案子的主犯已被他们拿了,一个叫苏七十三,一个叫董伯昭。”
景泰实在忍不住,气得破口大骂:“无耻,无耻之尤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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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丹仙 第一百四十一章 以牙还牙
事已至此,再是破口大骂也无济于事,需要的是解决问题。
目前面临的问题在于,孙五恶人先告状,已经将案子带偏,成了扬州学舍和寿春学舍之间的管辖权归属问题,不仅抢先一步向临淄呈报案卷,还完成了主犯和从犯的身份认定,如果不赶紧想办法,景泰就真的成了抢功的恶人了。
好在还有一件事是孙五无法掩盖的,那就是擅自攻打寿春学舍,并且将学舍几乎打成了一片白地,开创了极其恶劣的先河,于景泰而言,虽说有些丢脸,却也算得上是祸中之福。
但这还不够,如果被坐实了抢功的过错,孙五就算被学宫惩处,对景泰来说也意味着失败,对姜奉行来说更是又一次重大挫折,因为想要查的案子彻底被搅黄了。
“不行,我们得把人抢回来1庆书当即指明关键。
这一点,景泰何尝不知,但怎么抢?
只得诉苦:“不瞒庆执事,我寿春学舍已经完了,学舍为孙五所占,麾下门士恐已凶多吉少。那孙五自己不行,招揽的门客却当真了得,一个万涛,可挡我三十合,鹰氏兄弟只差半步即入炼神,马头坡六贼、清风崖七寇,尽在炼气巅峰,且联手时极为默契,可当炼神之用。孙五以众凌寡,我寿春学舍才有此惨败”
庆书冷笑道:“彼辈皆乃狼山贼寇,是我不计出身,拔擢于草莽之间,实有知遇之恩,只需寻个机会,待我振臂一呼,必然弃暗投明。”
景泰心说哪有这么简单,只是不好当面戳破,只得勉强道:“原来如此。”
庆书果然也知道没有那么简单,继续道:“只是我已非扬州行走,他们或许不敢明着相助,但两不相帮,书还是有一定把握的。”
景泰苦笑:“就算两不相助,恐怕也难,须知随樾如今也在寿春,我虽不惧随樾,奈何身受重伤”
庆书关心道:“伤得很重?”
景泰道:“我于彼等数十贼寇联手围攻之下,不得已,只能倚仗方寸符才得以脱出重围,方寸符庆执事是知道的,于经脉气海有损。”
庆书安慰道:“放心,回头奉行自有灵丹赐下,可保景行走伤情无碍。”
两人苦思片刻,庆书忽道:“抢不回微叔芒,咱们去抢苏、董二贼好了,孙五不是说这是主犯吗?咱们便抢了他的主犯严加审讯,真相大白之后,看他还有什么话可说。随樾、万涛、鹰氏兄弟、马头坡六友、清风崖七兄弟皆在寿春,扬州学舍必然空虚,他孙五敢打寿春,咱们就以牙还牙去打扬州1
景泰眼前一亮:“可行么?”
庆书道:“扬州学舍我所熟知,如今剩下的不过是钟离英、槐花剑等寥寥数人,且我于钟离英有恩,有我出面,他必不敢阻拦。退一万步,他就算阻拦也无济于事,一个炼气士,能有什么作为?”
景泰当即催促:“那就快一些。”
景泰上了庆书的马车,见了赶车的重吾、陆离二人,心中又多了几分把握,这两位庆书的门客他是知道的,比不过自己麾下的袁伯海,却和袁仲河、袁叔溪在伯仲之间,可算一大助力。
马车加快前行,在重吾、陆离的奋力加鞭下,直奔扬州而来。
赶在天黑之前进得扬州,马车来到扬州学舍门前,只见一片寂然,可知孙五还没回来。
景泰眼望庆书,庆书遥望门前,道:“法阵开启了无妨重吾,上前叫门,让钟离英出来见我。”
重吾正要上去叫门,旁边的酒肆中却出来一人,向着马车疑惑道:“庆行走?”
出来的正是钟离英。
重吾向他道:“钟离,庆行走来了,想见你,就在车上,快。”
钟离英连忙来到车驾前恭恭敬敬行礼,庆书从车中出来,双手搀扶他起来:“钟离,一别经年,如今过得还好?”
钟离英感叹道:“英一直想着行走,还打算下回再去临淄时,定要拜望行走,没想到行走今日就回来了。”
庆书道:“许久不曾回来了,今日路过扬州,不由踟蹰不前。钟离,我想进去看看。”
钟离英犹豫道:“孙行走出外,不知何时归来,特意吩咐开启法阵,外人不得入内庆行走当然不算外人,只是孙行走叮嘱过”
庆书道:“钟离,我也不让你为难,只是当日离任匆忙,你们虽然将我的物件送往临淄,但还有少许物件没有来得及收拾,我取了就回。”
见钟离英沉默不语,庆书催促:“钟离,很快的,莫非学舍有什么需要瞒着我的?”
钟离英语气艰难:“庆行走,要不再等上几日?等孙行走回来”
庆书心中断定,苏七十三和董伯昭两个人犯必然就在学舍之内,当下不悦:“钟离,我行走扬州之时待你如何?”
钟离英低头:“行走待英极好。”
庆书又问:“如今我走了,你便如此待我?莫不是见我失势,觉得求不着我了?钟离英,我一直以为你是敦厚忠义之人,难道我看错了?”
钟离英长叹一声,只得道:“那就请行走随我入内,取了东西便离开。”
庆书点头:“头前引路。”
钟离英按动腰牌,向着大门打出法诀,将法阵关闭。大门开启,庆书跟在钟离英身后步入大门,在大门前停下,左右看了看。
钟离英再次提醒催促:“庆行走,您当时住的正堂,孙行走没有搬过去,至今还保留原样,看看还有什么没带走的,尽快取了就离开,别处就不要看了。”
庆书冷笑:“他没搬过来?是不愿吗?对庆某那么抵触?当年我可也没亏待过他守护学舍的法阵还是没变?他也不换一套?”
钟离英道:“是,还是当时您托学宫炼制的那一套,法阵耗费太大,怎能说换就换?庆行走,您请”
庆书摆手笑道:“不用了,我要取回的东西,就在这里。”
说着,伸手一招,将大门左近布设的六件阵盘收回袖中,向门外道:“景行走,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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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丹仙 第一百四十二章 好良言难劝该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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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丹仙 第一百四十三章 保护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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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丹仙 第一百四十四章 堂辩
姜婴素手一抛,将连铮的来信交给肩吾,信件在四位大奉行手中转过一轮,又来到罗凌甫眼前。
这是连铮回复姜婴的书信,姜婴应该是询问过他秘密抓捕微叔芒一事,是否有目击者,是否泄露了出去,连铮就此作答。
连铮回复说,在上庸抓捕微叔芒三人时,有上庸城廷寺相助,但他已经警告过上庸寺吏,不许擅自外传。人拿住之后,便立刻移交给寿春学舍的袁氏三杰。
其后不久,扬州行走孙五拜访九江,说是为一蛮荒友人所求,希望连铮放人,连铮告知他人犯被送往寿春后,孙五便即离去。
等罗凌甫也看完之后,姜婴冷冷道:“事情很清楚,受友人所托也好,或者更深的原因也罢,扬州孙五索要微叔芒三人未果,故而公器私用,颠倒黑白,巧立名目发出通缉,让寿春学舍交人,此事已无疑问。”
诸位大奉行都在思索,一片沉默中,罗凌甫道:“不对。”
姜婴问:“有何不对?”
罗凌甫道:“时辰不对。扬州学舍上报桉情在先,姜奉行拿出来的景泰、连铮二人书信于后,故此不对。”
姜婴盯着罗凌甫:“你是说他二人作假?”
罗凌甫道:“这可不好乱说,只不过若我行猎,前方已有猎物,捕猎之时就百发百中,若只有荒草树林,至少我是不知道该向何处射箭。”
罗凌甫言外之意很明确,孙五就是没有见到猎物的猎人,他发来的桉情呈报则成了景泰和连铮的猎物目标,景泰和连铮的书信,是以吴升的呈报为蓝本拟就的。
姜婴道:“连铮说得很明白,孙五是在他移交人犯的第二天登门的,故此,孙五要人在先,求情未果,这才反咬一口。”
罗凌甫问:“连铮说的?我们为何不信孙五,而去信连铮?”
又道:“孙五呈报于前,景泰、连铮二人呈报于后,孙五将桉情说得清清楚楚,景泰、连铮二人对为何抓捕微叔芒至今语焉不详,他们在隐瞒什么?究竟是谁反咬一口,我看还不能过早定论。”
连叔建议道:“那就派人去查,查个水落石出。”
子鱼问:“凌甫以为如何?”
罗凌甫道:“凌甫此来,也是此议,再不派人去查问,楚国诸学舍就要出大乱子了……实际上已经出乱子了。”
连叔问:“能出什么乱子?他们不至于斗起来吧?”
罗凌甫苦笑道:“事实上已经斗起来了。我刚收到孙五紧急呈报,景泰趁孙五不在,联手偷袭扬州学舍,意图抢夺禁药桉主犯苏七十三、董伯昭,一场大战,将扬州学舍几乎夷为平地,扬州学舍修士钟离英、槐花剑等十余人受伤。适逢薛仲正在扬州等候孙五,于是率郢都修士协助扬州学舍,经过苦战,将景泰抓获。”
忽听“当啷”一声,却是子鱼怒而掷杯:“我学宫麾下,何时成了如此模样?先不说谁对谁错,有什么纷争不能上报学宫解决,竟而闹到袭扰私斗的地步?他们以为他们是诸侯吗?”
众人皆知景泰是器符阁出身,曾为姜婴门下,此时都看着姜婴,等她解释。
姜婴皱眉道:“何至于此!莫非这呈文有夸大其词之嫌?”
罗凌甫问:“此事姜奉行不知?”
姜婴道:“此事我的确不知,尚需求证,不可听扬州一面之词。”
罗凌甫自袖中取出呈文,交给肩吾:“是否一面之词,的确需要查证,但景泰被扬州学舍拿获,已然确凿无疑,拿获之处就在扬州地牢,他跑去地牢做什么?对了,同时被拿获的还有器符阁执事庆书,他二人以天罡雷符打破地牢法阵,已经攻进去了。姜奉行说她不清楚,或许吧,姑且不问天罡雷符是哪里来的,但庆书为何也在那里,同样需要好好查一查。”
四位大奉行都看完了扬州学舍的呈报,各自望向姜婴,姜婴接过来看了一遍,一时间默然不语。
肩吾提醒姜婴道:“姜奉行,景泰、庆书、连铮他们,如果有什么文书报来,就取出来过目吧。”
姜婴道:“尚未接到信报。”
罗凌甫道:“我以为,无论任何人,无论曾经出身于何人门下,都不应私自行事,有什么事都应当报呈学宫,由学宫裁断。”
季咸点头:“此论极正。”
肩吾心里是偏向姜婴的,也很希望姜婴这边能把这件事情讲清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他会尽量作出有利于姜婴的决定,这是他本季当值的权力。
可扬州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姜婴这边却没有任何消息,这就让他很无语了,他真的很想当场问一问姜婴:无论你门下是为了什么,总该提前言语一声吧?
姜婴却只能给出一个不是解释的解释:“其中必有内情。”
肩吾道:“那就查。谁人前往合适?”
姜婴和罗凌甫肯定不合适,景泰和庆书曾是姜婴门下,孙五虽不是正经的罗凌甫门下,罗凌甫却一直在为孙五站台说话,因此需要避嫌。
其他奉行中,桑田无主持丹师殿、大匠盘师炼器、陆通为狂士,都不通查桉,故此也排除出去。
连叔建议:“让辰子去?”
辰子是掌管拘押重囚第四峰的奉行,为人严苛,是有名的黑脸,一切秉公办事,就连四大奉行的情面都不给,连叔身为四大奉行之一,对他却很是欣赏。
季咸道:“长弘也可。”长弘也是办过桉子的,有经验,他比辰子的优势在于,平日只是搜集天下民风,或是整理古谱乐调,可以随时抽出身来。
子鱼也推荐了一位:“剑宗可乎?”
听了子鱼的举荐,罗凌甫暗暗点头,上一次在芒砀山查桉时,他和剑宗配合默契,结下一段善缘。剑宗是十八奉行中的大高手,虽然一次举荐并不代表什么,甚至有烦劳辛苦之嫌,但总被人记挂着、看重着、举荐着,时日久了,对举荐者的观感和态度必然会慢慢转变,甚至有所倾向,关键时刻说不定就是一大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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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丹仙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下山
辰子、苌弘、剑宗,这是四大奉行当堂推出的查案人选,这三人都非常合适,公认查案时不会有所偏向,哪怕子鱼举荐的剑宗,也同样如此,就算在座的姜婴也无话可说。
至于选谁,大家都表示同意。
大奉行议事的决定,如果涉及其余奉行,也是要征询奉行们意见的,并不能强迫他们出外办事,当然,奉行们通常也会接受调遣,如无特殊原因,一般不会拒绝。
于是议事结束,剩下的事务由当值的肩吾操办。
肩吾让人先去征询辰子的意见,结果辰子回复,他这边正好有事,暂时无法离开第四峰。
“有事?什么事?”肩吾问门下皇甫由。
皇甫由道:“这却不知,当时大丹师正巧在第四峰,辰奉行正和大丹师谈事,让我转告大奉行,半年内他无法下山,其余便没再多言。”
肩吾思索片刻,不得要领,也不在意,辰子既然有事,那就换人好了。
于是让皇甫由又去苌弘处,皇甫由从苌弘处回来,禀告道:“大奉行,苌奉行拒辞了,门下去时,听琴轩中百鸟鸣叫、琴声悠扬,苌奉行正在驯鸟。”
肩吾笑着摇头:“这个苌弘......玩鸟那么紧要么?办了事再回来玩就不行?”
皇甫由道:“苌奉行也说了,驯的都是刚孵化的幼鸟,正当其时,就怕回来之后过了时辰,再要驯化就事倍功半了。”
肩吾道:“罢罢罢,早听说大丹师为苌弘炼制了一批妖禽之丹,想必他驯的就是这些妖禽,或许辰子也是如此,只是不知他托桑田无炼的是什么妖兽......既如此,那就请剑宗出山吧,他在第七峰上也有三年了,也该出来走动走动了。”
于是,皇甫由赶往第七峰拜见剑宗于奚。
第七峰是学宫专设的修行闭关之地,不仅灵力绝佳,且布设了万剑阵、寒暑终阳阵、灵光五行阵、龙虎玄淇阵、天阳地阴阵、九转迷踪阵等四十九座大大小小的法阵,于此闭关有莫大好处。只是时不时还要更换被击破后的法阵,耗费十分巨大,故此暂时只给需要破境、或者受了重伤之人使用。
剑宗便是如此,于芒砀山飞剑斩虚空后,一直昏迷不醒,接受壶子的诊治后被送入第七峰闭关疗伤,肩吾还去专程探望过两回,去年时,剑宗伤势便已经大好了,只是依旧没有下山。
在第七峰上,皇甫由却没有见着剑宗于奚,见的是于奚门下左右剑。
左剑告诉皇甫由:“剑宗又闭关了,请回复肩吾大奉行,此行无法下山。”
皇甫由惊讶:“闭关?剑宗之伤又复发了?”
左剑道:“那倒不是,是剑宗正在悟道。”
如果说之前辰子、苌弘的拒绝,皇甫由都没有什么感觉,那这次再被剑宗相拒,他多少有点急了,三位奉行都不能成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大奉行不被人待见,说的话没人愿意听,分派出去的任务没人愿意领。
因此,皇甫由努力争取:“此番事关重大,涉及楚国五处学舍、五位行走,非剑宗不能压制折服彼辈,肩吾大奉行对剑宗极为期许,若是剑宗有什么难处,尽可道来,肩吾大奉行也有过来探望的意思。”
左剑道:“的确是闭关的紧要时刻,任何人不能打扰,请回复大奉行,待闭关之后,剑宗便往坐忘堂拜会。”
皇甫由察言观色,发现左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眉宇间似乎还隐隐有焦躁之色,因此不敢再问,回去禀告肩吾。
“剑宗又受伤了?”
“左剑说不是,是为悟道而闭关,但门下观其神色,似有担忧之意,大奉行是否亲往第七峰相请?”
“算了,人家不愿,就不要去作恶客了!”
既然这三位都无法下山,那就只能另择他人了。只不过如此一来,再刨除不在临淄的几位奉行,可以选择的余地就少了许多。
皇甫由受命前往后山第一峰,这里也是后山之中最为忙碌之处,负责掌刑罚役的燕伯侨就坐镇于此。
在山门处,皇甫由等候片刻,听着山门内传来一通训斥之声,情知这是燕伯侨又在处罚某个倒霉的学宫修士了,只觉心中一阵颤栗。
学宫很少以肉体刑罚惩处犯了过错的学宫修士,但一通训斥之后,给你来个罚役半年、一年,那也是相当难受的事,皇甫由扪心自问,与其被罚役半年,还不如痛痛快快撑上一通板子来得舒坦,忍过痛楚,便可自由高飞,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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