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一品丹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宝饭
是薛仲说的立威?还是某种魔道仪式?又或者纯粹是神智不清的某种执念错觉?
吴升问:“薛行走,这次你们是在纪山发现的红衣魔?怎么发现的?时隔五年,他为何突然出现?”
薛仲道:“为何出现,我也不知,我行走郢都后着手解决积案,重新悬定赏格,郢都有不少修士都在为赏金奔波。这魔修所穿红衣扎眼,极好辨认,一经出现便有人发现了,我麾下费白得报后赶往纪山东口,当場戰殁。据线报者说,当时红衣女魔”
“女的?”
“女魔头,她立于纪山东口,对着崖壁发呆,一动不动。”
吴升眨了眨眼:“崖壁上有什么?比如灵草灵花之类?”
薛仲赞道:“孙兄敏锐这纪山东口的崖壁,五年前曾发生过一桩奇事,有人在壁上移栽花草,一夜而成诡纹,其后,学宫放火焚崖,將诡纹烧毁,我前几日去看时,花草重生,隐隐又恢复了三分残迹。”
吴升干咳了一声:“她在看那个诡纹?谁画的?”
薛仲道:“画纹之人已被学宫拿了”见左右无人,悄声道:“孙兄可知是谁?东篱子,大丹师桑田无的师弟。”
吴升忙问:“大丹师不是被学宫尊为奉行了麼?怎么还要捕拿他师弟?”
薛仲道:“师兄弟二人自来不合,行事也截然不同,桑奉行心向学宫,东篱子则私学禁文,他在纪山崖壁上画的,就是学宫严禁的图纹,此为天书文字!为此,壶丘学士亲自出手捕拿,现羁押于仙都地牢之中。看在桑奉行面上,倒也没有刻意为难他。”
吴升感慨:“东篱子修为如此之高么?居然要合道出手。”
薛仲道:“了不得,他由天书文字而入虚,据说入虚没有几天,便与苌弘、公冶两位奉行大战而不落败啧啧啧,这天书文字,了不得!”
吴升也啧啧几声,羡慕道:“天书文字有如此之能,不知何时能让我等学宫中人一道参详?”
薛仲道:“天书文字暗合天道,自有定数天意,怎可乱学?传了出来,便是泄了天机,天道必乱。”
吴升问:“那就是学不成了?”
薛仲拍拍他的肩膀:“入了奉行才有机缘,孙兄,你我一起努力!”
说话间,其余人已经查完了,没有再发现别的线索,薛仲问吴升有何破案方向,吴升也没想出更好的办法,只是道:“先看看,能不能找到手掌的主人。”
钟离英道:“孙兄,咱们回去请田寺尉出手?”
薛仲忙道:“不可大张旗鼓!”
吴升点头道:“放心,我让田寺尉密查就是了。”





一品丹仙 第二十六章 查案
田寺尉连夜赶到小东山,很快,管理小东山的寺吏门丁和成甲也匆忙抵达,见田寺尉比他们到得还早,这两位诚惶诚恐,满心的不安。
“混账!来得何其之晚,耽误了学宫大事,必取尔等狗头!”田寺尉训斥道。
两个寺吏连忙哀告,吴升上前拦住:“案情紧急,故此连夜相请,田寺尉莫怪。”
田寺尉点头:“听说薛行走和孙兄不让惊动更多人,便只唤了他们两个过来,若是还需要,我立刻发牌调人,保管让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小东山!”
吴升解释:“不敢召唤太多人,贼子是个女魔头,修为高强,下手狠辣,修为不足的来了,反而多添损伤。还是请薛行走再讲一遍吧。”
等薛行走向田寺尉介绍完毕,吴升道:“门、成二吏常行于小东山,对这一带很熟悉,想请二位先看看,被红衣女魔杀了的是谁?”
辛西塘将白布包裹的手掌呈送过来,门丁和成甲左看右看也没看出名堂,吴升也明白有点强人所难,当下道:“小东山往来修士极多,既然看不出来,那就待天亮之后查一查,但又不可打草惊蛇,不知二位有何妙策?”
田寺尉捋须:“你们两个想想办法。”
门丁愁坏了,道:“常驻小东山的摊贩一百多处,往来游走采买的,每日也不下五、六百......且这些人也没个定数,今日来、明日不来,这......”
成甲在旁道:“门兄所言属实,的确难查,我兄弟只能尽力为之。”
吴升出主意:“做一个普查吧,先从摊贩上手,看看昨日摆摊的那些家,今日谁没有上山摆摊。既然红衣魔修是夜里动的手,摆摊的这些摊主撞见她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摊贩查不出来,那就只能查昨日上山采买的人了,难度不小,咱们要做好打攻坚战的准备。”
这种事情,还真得依靠门丁和成甲这种地头蛇,别人来了,只能是两眼一抹黑,人都认不全,怎么查?二吏也非单干,发动小东山讨生活的仲神眼等一帮泼皮挨个查找,一个上午便汇总出一个数目来,向在小东山峰顶上严阵以待的大人物们禀告。
“我们兄弟有印象的,小东山有十八户常驻摊贩今日没到,还请寺尉示下,是否挨个去家里看看?不过有几家在何处,我兄弟也不知,尚需时辰打听......”门丁和成甲叩首请令。
“快去!”田寺尉恨不得一脚踹他们脸上,将他们尽快赶下山。红衣女魔杀人如麻,耽搁一天工夫,说不准又是几条性命,旁人倒还罢了,万一伤着城里那几个上大夫、中大夫们的家小亲眷,后果不堪设想。
两个寺吏连滚带爬下去,又得了仲神眼的知会,说是有五家上山摆摊了,这两个略松了口气,需要核查的只剩十三家。
薛仲、田寺尉、吴升三位炼神坐镇小东山顶,时刻盯着下方的一举一动,仍旧觉得人力不够,吴升让钟离英去请庸直:“烦请钟离回一趟鹿鸣泽,让孙智来小东山,但请其余人不要乱走,尤其吴相要留在鹿鸣泽,时刻保护好大伙儿。女魔凶残,让他们提防起来。”
钟离英领命而去,过了一个多时辰,庸直便随他赶到了。
吴升向薛仲和田寺尉介绍,说是自己当年在蛮荒的兄弟,可以出力,这两位都拱手致敬,修为大致在一个层次上,说起话来自然客气得多。尤其是薛仲,见吴升又拉了一个炼神境来,更是大喜,这桩案子办起来就更有底气了。
将庸直拉到无人处,吴升把情况详细告知,然后道:“女的,身法诡异,五年前在郢都露过面,直大郎你想起什么了吗?”
庸直当即道:“大夫......大哥说是那个妖女?”
吴升道:“妖女不妖女的,你比我熟悉,我只是觉得很像。当日那女子虽不是红衣,却有红绫,我琢磨着,红绫缠在身上,其实也和红衣差不太多。”
庸直想了想,道:“我见她披在身上过,还用兔血蘸了蘸红绫,所以当日向大哥说,这女子邪性得很,且神出鬼没,身法诡异,我向她出手,几乎剑剑落空,大哥还不信。”
吴升反驳:“我可没有不信,如果不信,怎么会带你转移居所?”
庸直不服:“可大哥你当时说,让她有什么事冲你来,你就是见她貌美。”
吴升无语:“听不懂玩笑话吗?直大郎,你这人太无趣了!”
庸直不理他这茬,继续思索道:“至于凶残,我却没见过,只是觉得她不怀好意。可......如果她真是眼下这个红衣女魔,为何当时不杀我?”
吴升问:“你好好想想,當時做了些什么破事,让她一直纠缠于你?纠缠了多久?”
庸直道:“两个月。”
吴升催促:“赶紧想想。”
庸直回忆了良久,方道:“每次烤兔肉,她都来抢。”
“别闹!”
“真的......”
“趁这会儿工夫你还是好好想想吧,到底是为什么。当然,也不能輕易就下定论,说這红衣女魔就是那个妖女,毕竟还没见到正主。”
按照分派,庸直去了面向东北方向的山顶,减轻了薛仲、田寺尉和吴升的压力,郢都、扬州两个学舍加起来的十余名修士也在下方各处悄然巡查,小东山布下了天罗地网。
到了天快黑的时候,门丁和成甲终于带回来了确切消息,死者确认了,是北庄修士陈振。北庄就是小东山北边的一个野人庄子,陈振以资深炼气境霸住了这个村子,为数百野人村民提供保护,同时也借着这个庄子的掩护干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比如半路劫个道,比如收钱为请托之人出头,比如低价收一些赃物到小东山摆摊贩***如伙同他人行骗讹诈等等,诸如此类,总体而言,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罪,就算事发,也不过是吃吃苦头,何况他还是资深炼气士,吃苦头的机会很少。
这是炼气士们的另一种典型的生活方式,因为习惯自由自在,所以既不愿从军征战,也不愿给人当门士,因为惧怕危险,更不愿去昆仑、蛮荒、东海、绝寒之地冒险,那就只能走这条路了,一如当年的狼山修士,只不过狼山修士们干的勾当更高端一些。
这就是陈振,一个不起眼的的扬州野修,他的底细,门丁和成甲很清楚,当即一五一十抖了出来。
听完之后,薛仲很失望:“如此说来,就是他倒霉撞上了?”
两个寺吏一起点头:“看不出有别的缘故。”




一品丹仙 第二十七章 留下
红衣女魔自郢都而来,算上陈振,已经连杀八人,其中三个是修士,五人皆为普通凡俗之人。以陈振的日常行事来看,要说她杀陈振有什么目的,或者千里迢迢赶来是为杀陈振,在场没人会这么认为。
所以,也只能是撞上了,就杀了。
这么毫无目的乱来,是最棘手的桉子,因为根本无从判断红衣女魔的行为方式,自然也就不知应该怎么抓捕。
而一昧依仗辛西塘的狗鼻子也不是办法,这意味着总会落后半拍,往往事发之后才能赶到现场,以红衣女魔诡谲的遁法,想找也无从找起。
夜幕很快又降了下来,聚于山顶已经无法有效查看了,四人分别下山,各控一方。如果今夜依旧找不到红衣女魔,这女魔离开小东山的可能性将骤然增大,搜捕难度倍增。
就算是炼神境高修,想要在黑夜中掌控一个方向也不容易,小东山虽说不高不大,可也是座山,吴升只能在几处关键位置来回逡巡,尽量不露过任何一个空隙。
等他来到山嵴一棵大树上,开始查看第三遍时,发现东头的密林中亮起一点火光。
那是庸直负责的地盘!
吴升立刻赶了过去,须臾便到了。
却见庸直在地上生了一堆篝火,正在火堆上用木杈烤肉,见吴升过来,他指了指火堆:“刚打了只野兔,洗剥干净了……”
吴升简直无语:“你还真烤兔子?”
庸直点头:“如果真是她,必会来的。”
吴升本想说他一句“胡闹”,但反过来想想,既然女魔嗜杀,庸直以自己为饵的做法说不定还真是有效,姑且试试。
于是向庸直示意,自己藏在左近,庸直会意,点头让他离去。
吴升离开后,寻了处较高的位置藏身,这里视界比较开阔,方便关照庸直,缺点是对自己那片管控之处难免有疏漏之处。但世上难有两全其美的好事,也只能多跑跑腿以为弥补了。
正思量间,一道影子在庸直那个方向闪过,吴升的心立刻提了起来,仔细追看,视线中却又捕捉不到。
他以为自己眼花了,眨了眨眼睛再看,黑夜的林中枝头处又飘过这道身影,距离庸直又近了许多,再次捕捉时,身影又消失了。
吴升不敢怠慢,沿着山嵴向庸直那边潜行过去,离得近了以后,从高处看,篝火边的庸直很平静,正在慢慢翻转着火堆上的兔肉。
身影突兀间第三次出现,这回终于没再消失,而是立于庸直身后一棵大树上,居高临下俯瞰庸直,相距不过三、五丈!
吴升心里飞快估算,两次乍现之间,距离都在二十丈左右。
在火光映现中,那道身影披着大红绫,踩在一片树叶上,随着微风轻摆。
庸直取木棍拨了拨跳动的火苗,忽然道:“你果然来了。”
树上身影果然是个女子,轻笑:“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冤家。”
庸直翻转兔肉,兔肉上的油滋滋向下滴落,渐得火苗乱窜,肉香随着青烟飘散,令人垂涎欲滴。他问:“为什么杀那么多人?”
女子声音立刻寒了下来:“你管得倒是多!”
庸直道:“说出来,留你全尸。”
女子娇笑:“郎君无情,就莫怪妾身翻脸了……”
娇笑声中,身影飘然而下,蓦然出现在庸直身前,她站立的那片树叶打着旋的坠下,断口齐整,却是被庸直的剑芒斩落。
女子红绫缠向庸直,上下数层,绵软如蛇,却又刚硬如剑,庸直立刻明白了她之前杀的人是怎么被分尸的——不是死后分尸,而是分尸而死。
庸直剑芒暴涨,一串叮叮冬冬的连续轻响中,将红绫挡在身外。
女子手指一勾,隔空将兔肉招入口中,张口之时,上下四颗尖牙露了出来,面目狰狞。
“许久没吃郎君烧的兔肉了,还是那股滋味……可妾身还没吃够,不如请郎君入我之口吧!”说着,纵身扑向庸直。
庸直奋力抵挡,剑芒中分出十八点寒芒,全身上下如同刺猬一般,那是他苦修的分光剑影术。
“倒是大有进益,吃起来味道想必更佳!”女子被分光剑影逼退,略有些诧异,随即更显兴奋,舔着嘴唇又扑了上来。
庸直以分光剑影术抵挡,却始终落在下风,这女子不仅红绫诡异莫测,身法也诡异莫测,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就好似乍然闪现出来一般,位置变换完全没有轨迹可循,令他大为头疼。
庸直五年前就和这红衣女魔交过手,但那时候他修为还低,女魔也并没有要他性命的意图,今日舍命相斗时,才知这女魔修爲高强,远在他之上,只能苦苦坚持,尽力拖延着,给吴升创造出手的良机。
一道弯月滑过树梢,直落女魔头顶。
这女魔仰头望去,在弯月即将击下来的刹那之间,闪动消失。
弯月落空。
这是弯月第一次落空,但吴升已在高处观察多时,对女魔的身形遁法有所预计,故此早有准备,第二道弯月出手。
当女魔骤然闪现出来时,弯月已经等候在上方,微微一沉,转了个角度,再次击落,这回终于挂上了她的衣角。
女魔被打出一口鲜血,脸显惊惶之色,身形再次闪现消失。
吴升立刻判断,女魔恐怕要逃,于是第三道弯月发出,以女魔消失的地点为中心,向着和自己这边相反方向二十丈外射去。
这是吴升最后一道真元箭,判断错误,将再无机会。他无力的喘息着,目光盯着真元箭射落之处,等待着结果。
女魔的身影从夜幕中钻了出来,离箭光只有一丈多远。判断大致成功!
真元箭在最后一个瞬间扭转方向,挂在女魔的脑后,女魔当场萎顿在地。
吴升踉跄着赶过去,高叫:“补剑!”
庸直已经追到女魔身边,女魔身形一闪一闪,时而凝聚,时而消散,见庸直追来,嘴角流着血渍,眼角滴着泪珠,怯生生道:“郎君饶过妾身,妾身愿侍奉一生……”
她想争取时间,话语间带了魅惑之术。换作别人,或许还真有可能中招,只需犹豫几个呼吸,她振作余力,便可逃之夭夭。
但她遇到的是庸直,当年尚为资深炼气境时都不为所动,何况今日?
一片如繁星般的剑芒毫不犹豫笼罩过来,将她永远留在了这里。
------题外话------
感谢新西塘、20190310、苦行僧逐风、舒迟不言、天明道长的打赏,多谢道友们的月票和推荐票。




一品丹仙 第二十八章 狐妖
吴升赶到时,惊愕的发现地上躺着一具奇怪的狐尸,口中獠牙外翻,皮毛好似刺猬,散发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闻起来似有腥臭之意,却又具有某种独特的吸引力,忍不住想上前多闻片刻。
庸直蹲在狐尸旁,皱眉打量着这具尸体,见了吴升道:“我说了,它是妖!果然是喜欢吃兔肉的狐妖。”
吴升倒吸了口冷气,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狐妖的皮毛。
世间有化形妖兽之说,但多是流言,极少有人见过,因此,这是吴升头一次亲眼目睹所谓的化形妖兽。与普通妖兽相似,却又有着些许不多,哪怕已经是一具尸体,却依旧带有某种奇特的吸引力。
回想这狐妖之前化形为人时的魅惑,再看看脚下的狐尸,实在难以想象,二者竟然是一体的。
化形妖兽很特殊,与修为境界无关,妖兽并非修为到了某个阶段就能化形,蛮荒之地有很多大威能的妖兽,照样还是以本来面目出没,凭借兽性本能行事,所以什么情况下妖兽具有化形之能,一直没有定论,至少吴升不清楚。
但化形妖兽终归是妖兽的一种,而以这狐妖的修为,放在妖兽中,想必也在灵妖之列,所以体内或许会有妖丹留存。
犹豫片刻,吴升没打妖丹的主意,而是等来了闻讯赶到的薛仲和田寺尉。这两位同样极为震惊,面面相觑中,半天说不出话来。
“化形妖兽?”
“妖狐?”
“是狐么?还是别的......”
“先认定为狐吧。”
“谁见过化形妖兽?”
“没见过。”
“听说过。”
“没有......”
“我也是听说过。”
“怎么办?”
“封存吧,直送临淄,报学宫。诸位放心,薛某必不会贪墨了诸位的功劳,除了田寺尉、孙兄,这位孙智兄弟的功劳,也会报上去。”
“薛行走言重了,我等非贪功之辈,只望能有助于学宫,田某便满意了。”
“主要还是我兄弟孙智的功劳,以身为饵将妖狐诱出,旋即斩之,我不过从旁协助罢了。”
“我......”
“薛行走赶紧启程吧,别等狐尸臭了。”
“是是是,孙兄提醒得是,对了,二位没受伤吧?”
“这狐妖甚为了得,我二人皆受了内伤,需要回去调理。”
“也好,我立刻赶赴临淄。”
薛仲取出一个瓶子来,正是他的储物法器,只见他用嘴咬破手指,将一滴鲜血滴在狐妖尸体上,便将尸体收了。
对这个动作,吴升大感舒适——我现在用不着自残了。
薛仲带着郢都学舍的修士匆匆离去,田寺尉向吴升拱手:“孙兄弟,此桉......算是破了吧?”
吴升想了想,道:“薛行走的要求是捉拿杀人凶手,杀人凶手已死,于我们来说应该算是结桉了吧。至于妖狐的来历,为何杀人,意欲何为,我想,这是稷下学宫的事,所以薛行走去临淄了,跟你我却没什么关系。”
田寺尉笑眯眯道:“就等薛行走的好消息了。”
虽然他刚才表示,自己并不贪功,但对学宫的嘉奖却很是期待,东西贵重与否并不重要,关键是嘉奖的文书,关乎他在楚国的地位和影响力。
田寺尉带着门丁和成甲也离开了,走远后还能听到他对两个寺吏的夸奖,这两个寺吏围在他车前车后忙得不亦乐乎,看上去前程一片大好。
出了小东山,钟离英和槐花剑等人也自回城,吴升则与庸直返回鹿鸣泽。
说起今夜这妖狐的手段,庸直到现在还心有余季。
吴升忍不住抱怨:“我说直大郎,那妖狐吃了你烤的兔肉,怎么就不闹肚子呢?我还眼巴巴跟旁边等着,看看能不能活擒了她,结果等了半天,人家一点事儿没有,你说你这兔子烤的。”
庸直有点懵:“大夫说甚?为何吃了我烤的兔子,就会闹肚子?”
吴升恨铁不成钢:“你都猜到她会抢你的兔肉吃,就不在里面放点料?”
庸直:“......”
“榆木疙瘩!”吴升摇了摇头,对这种轴人,劝是劝不动的,只能让他自己想明白。
忽见庸直伸手到自己面前,掌上躺着一柄短剑。
“什么东西?”
“短剑。”
“我当然知道是短剑,我是问......”
“妖狐死前握在掌心里的。”
“哎?直大郎可以啊,看来你也不是榆木疙瘩嘛,这一波操作秀得我头皮发麻!不错不错......”
吴升惊喜的接过短剑,翻来覆去看了几回,忽道:“这剑有点眼熟。”
短剑泛着血红色,长仅七寸,属于上品飞剑无疑。
他勐然想起来了,自己刚到扬州时,去小东山转悠过几次,其中一次,正好见过有人在贩卖这柄短剑。
这柄短剑品相很好,却有些古怪,剑形稍嫌别扭,说不清是什么缘故,掂在手中有失重之感,也不知是材料处理上没有做好,还是炼制过程中重心失衡,这样的飞剑使用起来容易出问题,操控感很差,准头不足。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摊主只出价两金,却始终没有人买。
庸直说,妖狐临死前掌心握着这柄短剑,她是准备用这柄短剑做什么?她手中为何会有这柄短剑?她怎么得来的这柄短剑?
念及于此,吴升向庸直道:“看来还得去个地方,走,去找仲神眼。”
庸直问:“仲神眼是谁?”
吴升回答:“一个敲诈勒索的小地痞。”
吴升记得,以前和门丁、成甲聊天时听说过,仲神眼住在扬州城内的国人坊,祖上也曾经阔绰过,但到他这一辈就落魄了,仗着眼力好、记忆力强,认人、认物的本事都是独一份,倒也让他在小东山打出了一片天地,成为门丁和成甲极为倚仗的狗腿子。
1...118119120121122...27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