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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庚新
“好处?”
黄整一脸的迷茫。
好处,会是什么好处?
难不成,官府还会以两倍三倍的价钱,收回土地?
不仅是黄整没弄明白,其他人也有些想不太清楚“只见邓稷笑了笑,起身喊道:“胡班。”
胡班立刻捧着一个匣子走过来,放在邓稷面前。
邓稷示意他把匣子递给黄整。而黄整则晕晕乎乎,有些不太明白邓稷这举动究竟是什么意思。
“黄行首,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黄整疑惑的接过匣子,在桌子上放好,轻轻打开。
一旁众人纷纷走上前来,往里面一看,却只见到一张精致的左伯纸,最右端写着两个大字:盐引。
黄整,顿时懵了!
夜色渐浓,海西城外的平原上,一派漆黑。
箭楼上的灯火,在寒风中摇曳,忽明忽暗的,显得有气无力,死气沉沉。
几十个黑衣人,正沿着长街急行,很快便来到了海西县的北城门下。为首一人,一袭黑衣,身穿黑色皮甲,足下蹬着一双黑色文履,突然停住了脚步。他朝着左右看了看,而后向身后人点了点头,伸出手向前一指,黑衣人立刻蜂拥而上,迅速冲到城门下,占领了门楼。
“小帅,没有人!”
“小帅,箭楼上也没有人啊…“…
黑衣人闻听一怔,旋即激灵灵一个寒蝉,低吼道:“不好,中计了,撤!”
撤?
一样黑衣人刚准备掉头逃走,却见黑漆长街,突然间灯火通明。
城门楼上,一个少年站出来,手扶城垛向下看。
“麦成,既然已经来了,又何必急着走呢?”
说话间,从长街两边的莉子里,呼啦啦涌出一群军卒。
不过他们是武卒装扮,清一色黑衣黑打扮,冲过来一下子包围了黑衣人。
为首两个,正是王买和邓范。
两人手中各执兵器,将黑衣人团团包围。
“你们,……”
“麦成,还要继续装吗?”
站在城头上的少年,正是曹朋。
他手中执一支五尺汉刀,凝视着城楼下的黑衣人,笑呵呵问道。
那为首的黑衣人,猛然将脸上的黑巾扯下,火光照映他的面庞,赫然就是曹朋所说的麦成。
“兄弟们,突围!”
“留几个活口,余者敢抵抗者,格杀勿论。”
曹朋在城头上,厉声喝道。
只见王买和邓范,各领着五十名执法队,呼啦啦冲上来,就是凶狠的攻击。
曹朋站丝城头上静静观瞧,不时回过神,向城外漆黑的旷野中眺望。濮阳闿走上前来,在曹朋身边站定。
他不无担心的问道:“阿福,这样能成吗?”
“怎么?”
“据消息说,这次海贼可是来了不少,足足两千余之多。
咱们这城里兵不过两百,将不过周仓夏侯,王买邓范。我实在是有些担心,如果抵挡不住的话,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破灭。”
曹朋笑了笑,“这些人,足够了!”
“可是……”
“濮阳先生你只管放心,我不是那种莽撞之人。
海贼人数虽多,也不过乌合之众。他们不来便罢,既然来了,我就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曹朋言语中,透着极为强大的自信。
濮阳闿虽然还有些担心,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数日前,曹朋就已经得到了情报,海西海贼将要洗劫海西县。至于为什么会来?曹朋心里大致能猜出一个端倪。只不过,王成在这个时候却突然间失踪,让曹朋多多少少感到忧虑。
王成不除,始终是一大祸害。
曹朋也不敢肯定王成究竟去了何处,于是便设下一计,通过麦仁之口,将鱼吻铜镇的消息传出。
他也不敢肯定,王成一定会出现。
只不过是依照着自己早先的那个假设,进行安排。
可没有想到,王成居然真的出现了,…,这样一来,更使得曹朋确定了之前的假设。
麦成等人非常凶悍,看得出也都是身经百战的悍匪。只不过,他们这次遇到的,是更加凶悍的执法队。经过王买和邓范这一段时间的调整之后,海西县的执法队,已具备足够战力。
况且人多,还有王买邓范两人在,麦成等人虽然凶悍,但很快便抵挡不住。
王买缠住了麦成,令他无暇顾及身边众人。掌中铁脊蛇矛呼呼作响,杀得麦成狼狈不堪。
耳边不断回响凄厉的惨叫声,麦成有点急了。
眼看着自己的人,一个个倒在血泊里,可偏偏又腾不出手来。
就在这时,忽听邓范一声喊喝,“麦成,看招!”
他闪身躲过王买的一枪,扭头看去,就见一点黑影呼啸着飞来。麦成吓了一跳,连忙缩头闪躲,只听铛的一声响,一枚婴儿拳头大小的铜球砸在地上,火星飞溅。不等麦成回过神,王买上前一脚,把他踹翻在地。麦成懒驴打滚,还想要站起来,王买飞身赶到,一枪戳在他的大腿上。铁脊长矛透腿而入,疼的麦成惨叫连连。偏王买又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一枪戳投了他的大腿之后,双膀用力,猛然向上一提。麦成呼的头朝下,便被挂在了枪上。
那剧烈的痛楚,真难以忍受。
麦成也算是一条硬汉,可惜在这等剧烈的疼痛下,也禁不住惨叫连连。
“虎头哥,问清楚,那些海贼何时抵达。”
王买答应一声,一抖铁脊蛇矛,厉声喝道:“听到了没有!”
麦成被王买这一抖,疼的差点昏过去。
“住手,住手……你问什么,我答什么,只要我知道。”
“那你就说清楚,如何与海贼联系。”
“你先放我下来…”
麦成的脸色蜡黄,再也硬不起来了。
“你别废话。”
王买说着,就又是一抖蛇矛。
“我说,我说”我们和管帅已约定清楚,子时,子时我们会在城头点燃烽火,然后他们就会出动。
到时候我们只需要打开城门,迎他们进来便是………,…大哥,你快点放我下来,我要死了。”
王买抬起头,向曹朋看去。
曹朋手微微往下一压,抬头看了看天色。
“濮阳先生,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都已经准备妥当。”
曹朋脸上,不由得笑了。
“虎头哥,速战速决,休得再耽搁。”
王买答应一声,抖长矛将麦成便扔了出去。
他旋即舞枪冲入黑衣人当中。王买和邓范,基本上已比肩于二流武将,一干黑衣人,又怎是对手?
只一会儿的功夫,一群黑衣人便东倒西歪的倒在血泊中。
执法队上去将黑衣人拖走,迅速清空了门楼下的长街,而后便随着王买邓范没入黑暗的小巷中。
“濮阳先生,差不多了。”
濮阳闿嗯了一声,举目朝着县衙方向看去。
“友学,咱们这是在玩火啊。”
“怎么说?”
“盐铁,国之根本。
私设盐市,到头来……”
曹朋轻声道:“其实,海西这盐路早就存在。
咱们就算不开,也没办法阻止。将盐路控制在咱们的手里,总好过被别人掌控,……更何况,咱们控制盐路,也是为了屯田。说起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们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道理我明白,只是这心里………”
“先生,大丈夫做事,不拘泥于细节。
我小时候曾听家乡有一句老话:为崇高的目标,而不择手段。我们现在所做,不就是还海西一片净土吗?”
濮阳闿沉默不语,许久后轻轻点头。





曹贼 第152章 大地震之商屯(五)
“诸公手中皆有大批良田,然则却无人耕种,有的甚至荒废。”
邓稷端坐在花厅内,侃侃而谈,“而本县则需要田地进行耕种,并且需要大量屯民参与其中。诸公手中有的,恰恰是本县所缺,而本县手中有的,也正是诸公所缺乏的东西。所以,我有一个建议。诸公可以效仿许都,将土地租借与官府,而后有本县派人进行耕种……不过呢,本县一时间也无法给你们足够的钱帛,想来诸公也知道,如今劣币充斥,就算我给了你们钱帛,也未必能派上用场。所以,本县集思广益,想出了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
黄整等人聚精会神,听着邓稷的解释。
那份‘盐引’究竟是什么用途?他们一时间也弄不太清楚。
邓稷抿了一口酒,依旧是显得不紧不慢。
“人是你们的人,田是你们的田,不过由官府统一管理,丈量土地,登基名册……而作为回报,本官准许你们在海西境内,进行盐的交易。黄行首手里的这张盐引,一式两份。一份有官府保存,一份由你们掌握。诸公行商天下,应该知道这盐业的利润。
本朝自元狩年间开始,便禁止私盐贩卖,统一有官府进行收购,贩卖。现在,本官你们一个机会,准你们在海西县治下,公开进行盐的交易……无需缴纳赋税,你们能得到多少盐,只看你们能交出多少粮……以粮换盐,诸公以为如何?”
黄整等人闻之惊喜!
而留下来的那些本地缙绅,也有些意动。
“当然了,你们也可以直接将土地卖给官府,本县愿以高出市价两成的价钱购买,决不让诸公吃亏。
只不过这人口,依旧需要登记造册。”
邓稷说完这番话,便不再赘言。
“小民选第一种……不过小民还有个疑问,这货源……”
“货源大家不用担心,来年后,本县已经选好了地方,煮海制盐。”
“海西,要煮海吗?”
人们不由得一阵惊喜。
要知道,汉武帝元狩四年以后,大汉治下一共只有二十八郡,三十六个县设才盐场,并且有官府专卖。本来,这盐的交易,早在春秋战国时便有,而且是由齐国名相管仲所始创出来。
只是当年汉武帝为打击匈奴,增加国库,于是将盐业垄断到了官府的手里。
从制盐到贩卖,由官府统一收购,并且专门贩卖。
黄整等人自然知道这贩盐的利润巨大,只可惜一直苦于没有门路,无法涉足其中。
但如果邓稷在海西开放盐市,无疑给他们指明了一条生财之道。虽然说此前两淮盐业尽被麋家控制,可如今情况已有了变化。只要邓稷能开放盐市,黄整这些人足以给麋家沉重打击。
麋家为什么能贩卖私盐?
还不是因为他们实力雄厚,有官府支持?
现在,邓稷愿意为他们撑腰,并且开放盐市使私盐合法化。
黄整等人焉能不为之心动?
而且,他们无需花费大多,只需要把土地租借出去,并安排人员进行耕种,只待丰收时,便可换取盐引。
土地,本来就是要耕种。
人……更简单,这天底下流民众多,害怕招不来人?
只要能获得邓稷所说的盐引,就可以正式涉足盐业贩卖的行当里,这可是比种地,更一本万利。
“小民愿意为大人效劳。”
黄整再次表达了决心。
“屯田利国,小民亦同意邓县令之举措。”
潘勇也起身,与黄整站在一起。
不过,他二人虽然站出来表示支持,并不代表其他人,也会同意。
这里面不仅仅是一个利益的问题,更重要的是还牵扯到海西的治安。
王成沙哑着嗓子,“构官,你莫要得意,先熬过今晚,再说不迟。”
邓稷摇摇头,叹了口气,“薛子洋,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如此,本县就请诸公移驾,看一出好戏吧。”
“什么叫,好戏?”
“这个……可以请教王先生。”
邓稷笑呵呵的看着王成,而王成的脸色,顿时变了!
海西城楼上,突然燃起了烽火。
时近子夜,这烽火也就显得格外突兀。
黑漆漆的平原上,突然间影影憧憧出现了许多如同鬼魅般的身影。这些人人数众多,鬼鬼祟祟朝着海西城门靠拢过来。与此同时,海西的城门陡然间洞开,让出了一条宽敞的通道。
一个黑衣人站在城门后,招手大声道:“管帅,速随我来。”
为首的海贼,年近四旬,生的魁梧粗壮。
他见黑衣人招手,于是点了点头。
从马背上拔出一口九尺大刀,向前一指,“孩儿们,点起火把,给我冲!”
“冲啊!”
火把点燃,眨眼间就连成一片火海。
一个个身穿黑衣,外罩皮甲,黄巾抹额,手持兵器的海贼,举着火把,叫嚣着,向海西城门冲去。
为首的贼人,并没有立刻行动,而是暗中观寨动静。
海贼们冲进城门后,却见城门内静悄悄,鸦雀无声。刚才那开门的黑衣人,正在城门洞口朝他们招手,而后转身就走。
“兄弟们,冲!”
见此情况,海贼们那里还能忍耐的住。
说一句心里话,当海贼也不容易。平时孤居岛上,轻易不会出动。以前还好一点,诸侯混战,根本无人去顾及他们。但随着曹操统一黄河以南的青州、衮州之后,触角也逐惭向徐州蔓延,相继夺取了琅琊、东海两郡之后,海贼们的活动空间,也一下子被压缩到了极致。除了广陵郡,他们很难在大规模的行动。
东海郡沿海人口稀少,富户不多。
靠起来,也就是广陵郡最为富庶。
饶是如此,海贼们对广陵郡的袭扰也必须有所节制。太过于频繁,势必会引发当地世族的联手攻击。那样一来,他们可就得不偿失。当海贼是一门学问,不是能打能杀便可以成功。
此次海贼出击,距离上一次出动,差不多相隔四五个月之多。
海岛上的存粮也不多了,正好可以通过这工次,解决一下民生问
题……
毕竟,郁州山不仅仅是几千个海贼,这些从青州逃出来的黄巾军余部,大肃是拖家带口。
盘踞在海外郁洲山,人口多达三万。
这么庞大的人口基数,海贼们生活也艰难……
所以,一旦有行动,这些海贼,就会显得特别兴奋。
城外的首领见海贼们冲进了城里,却没有任何反抗,总算是放下心来。
“大帅果然高明,似这种不费吹灰之力的行动,以后最好能多来几次,弟兄们也能快活一些。”
说罢,他大刀在空中一挥,大声喝道:“随我冲锋!”
刹那间,城外的海贼齐声呐喊,头上的黄色抹额,在黑夜中格外醒目,如同蝗虫般,冲向海西。
城内,依旧没有动静。
当那位首领冲过门洞之后,突然勒住战马。
“管帅,怎么不走了?”
“好像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了?”
“我说不上来,就是感觉着,有点不太对劲儿!”
说着,首领就想要下令,海贼缓缓推进。
可就在这时候,城头上突然间传来一阵隆隆的战鼓声。
紧跟着从长街两旁的房檐屋顶上,出现了许多人。随着战鼓声,他们并没有开弓放箭,而是抓起身边的袋子,打开来之后,哗啦向长街的道路上倾洒豆粒。不仅仅是长街的两边,还有城门楼上。数十名军士站出来,将一袋袋豆粒倾落下来,顿时洒满一地,处处可见。
溜圆坚硬的豆粒,在地上滚动。
正在发动冲锋的海贼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扑通扑通一个个就摔倒在地上。
首领大叫一声不好:“上当了!”
他拨马想走,可这城门楼下,同样是满地的豆粒。
战马希聿聿一声长嘶,直接就滑倒在地上。这可不是普通的滑
到,踩在豆粒上摔倒后,胚骨曲折,再也无法站立起来。站在城门外的海贼,看到眼前这人仰马翻的一幕,不禁懵了。
有埋伏……,
城外的海贼们大叫一声,扭头就想逃走。
忽然间,又停下脚步。
原来,在他们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队人马。
黑盔黑甲,清一色大刀圆盾,半蹲着,圆盾竖在地上,形成了一面极为坚固的盾墙。
盾墙后,刀光闪闪,杀气逼人。
海贼们刚一停下脚步,就听有人嘶声恕吼:“陷阵!”
呼啦,盾兵起立,同时身体微微一侧,用圆盾护住了肩膀后,猛然向前迈出一大步,长达铛的一声,架在圆盾之上。
“陷阵无敌!”
“陷阵无敌……”
一声声嘶吼,整齐如一,回荡在夜空里。
虽然只有百余人,可是却让海贼们生出一种要与千军万马厮杀惨烈感受。
“陷阵营!”
有人突然叫喊起来。
“是吕布的陷阵营……”
一声声‘陷阵’的呼号,让海贼们产生了错觉。
他们袭掠广陵多次,当然也听说过,吕布麾下最为精锐的陷阵营传说。
相传,陷阵一出,无人能敌。
而今,他们面对的,是陷阵营吗?
那岂不是说,小小的海西城中,还藏着更多的陷阵营。
黄巾军是乌合之众;由黄中军脱胎而出的海贼,情况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同样是乌合之众。
刹那间,海西城外就乱了套。
而那支只有百人的刀盾兵,却步步紧逼。
当双方解除的一瞬间,人群中有人嘶声吼道:“陷阵,盾击!”
铁盾呼的推出,带着巨大的力量。十几个海贼被铁盾砸中,顿时骨断筋折。与此同时,钢刀挥舞,带起一道道血光。这些刀盾兵宛如没有任何情感的杀人机器,每一刀落下,必有人倒在血泊之中。
与此同时,城内的情况也变得越发混乱。
随着一袋袋的豆粒倾斜下来之后,这长街中,门楼下,几乎没有人能够站立。
曹朋出现在城垛口上,大声喝道:“放箭!”
豆粒顿时停止清晰,取而代之的,是疯狂如雨点般的箭矢。
狭小的空间里,到处郁是人。
几乎不需要瞄准,往下射箭就是。
冯超站在曹朋身旁,箭发连珠。
一支支利矢呼啸着离弦而去,城门楼下,惨叫声接连不断,一个个
海贼,倒在血泊中,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同时,长街上的小巷里,也出现了一队队人马。
这些人就站在巷口,手持钢刀,疯狂挥舞。
总之,每一刀落下,不然会有人受伤。那长街之上,血流成河。浸泡在血水中的豆粒更加实话,每前进一步,都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用尸体垫脚!”
海贼首领,嘶声吼叫。
“往前冲,冲过去就没事儿了。”
海贼们顿时醒悟过来,开始踩着同伴的尸体往前冲。
这个时候,如果有半点怜悯,必然会横尸街头。几十个海贼好不容易从遍地的豆粒冲出来,不成想迎面,闪出一支人马。
这一队武卒的装束,与城外的盾兵不一样。
清一色长矛在手,不过每个人的身后,还背着一个排篓。
每一个排篓,放置有五支短矛。
十个人一队,横在长街当中。眼见着海贼冲了过来,第一排的长矛手却不应战,反而呼啦蹲下。
手中长矛斜指,在空中丝毫不动。
第二排的长矛手,上前抄起前面同件背上的短矛,整齐的振臀投掷。
十支短矛呼啸着破空飞出,蓬蓬篷,一连串沉闷的声响,冲在最前来的六名海贼,被短矛贯穿了身体。
“掷矛!”
潘璋出现在人群后,扯着喉咙吼叫。
一支支长矛飞掷,在空中划过一道道闪电。
几十个海贼,在瞬息间倒在血怕里,一动不动。
冷酷的出击,足以让许多人为之心寒。
“住手,住手……我们投降,投降了!”
几个刚冲出来海贼,眼见着同伴就这么冷酷的被击杀,好像失了魂魄一样,丢掉兵器,往地上一蹲。
“不许投降,不许投降……随我冲。”
首领挥刀叫喊,一个不留神,噗通就摔在地上。
他爬起来,脸上沾满血污,眼看着已溃不成军的海贼,不由得急红了眼晴。
“薛州呢?薛州为何还不来接应?”
他喊叫着,猛然抬头,就看见站在城门楼上的曹朋。
眼珠子一转,转身朝着驰道跑去,“杀上去,咱们杀上去……只要杀狗官,就还有一线生机。”
并不是所有的海贼都失魂落魄,闻听首领呼喊,立刻随着那首领扑向驰道。
濮阳闿站在曹朋身边,连连摇头,并不住的发出叹息声。
“冥顽不化,冥顽不化啊!”
“正因如此,才要赶尽杀绝。”
曹朋说着,一摆手。
几名健卒立刻抓起麻袋,来到驰道尽头。
眼看着海贼们就要冲上来,这些健卒非但不紧张,反而乐了。
他们将麻袋打开,呼啦啦将袋中的豆粒倒了出去。冲在最前面的海贼首领一个粹不及防,脚下就踩到了滚动的豆粒,篷的一头摔倒,脑袋狠狠的撞在地面上,顿时被摔得是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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