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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庚新
但是看得出,大家真的累了。连夏侯兰也是有气无力,更何况其他人呢?而且,从晌午到现在,一直没有吃过东西。歇息一下,也很正常。可看了一下周围,周仓又有些紧张。
路旁榛莽芊绵,荒凉芜秽。
头顶上松柏阴翳,天矫婆娑。本就不太好走的道路,变得更加暗淡。
周仓是什么出身?
这种环境,可是很容易出事。
他搔了搔头,扭身喊道:“夏侯,掌灯!”
夏侯兰答应了一声,便和邓范跑去准备火把。
周仓还想要再劝说一下邓稷,尽量不要在这种地方停留。就在这时候,就见典满迷迷糊糊,揉着眼晴从车上下来。
“满少,您这是作甚?”
典满有气无力的回答:“不是歇息嘛,我放放水,洗把脸,吃点东西。”
同时,他朝着旁边的林子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哨咕:“他娘的,这算是什么狗屁道路……”
长这么大,典满还是第一次遭这种颠簸之苦。
苦不堪言啊!
典满一边嘟囔着,一边走到了曹朋身边。
和曹朋并排站在一起,解开腰带,掏出家伙来,冲着草丛里开闸放水。
感觉好怪异……
曹朋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下意识侧眼一扫,嘴巴撇了撇,而后提起裤子,把腰带系好!
“三哥,早和你说过,不让你来。你非要凑这热闹,知道好歹了吧。”
“呸!”典满扭头说:“我这是我关心我小弟弟。”
他这个‘小弟弟’,指的是曹朋。不过,对于穿越而来的曹朋而言,‘小弟弟’三个字,可是隐藏着太多含意。曹朋脸一抽搐,正准备开口反驳,耳边忽而传来一声‘咋擦’轻响。
这声响很弱,若非曹朋耳聪,估计也听不见。
说起来,典满的功夫比曹朋更深,但这会儿刚睡醒,整个人还糊涂着。
加之放水放的正爽,所以就没有留意到这一声几乎不为人所注意到的声息。毛发森然,曹朋顿时生出一种警兆。
眼角的余光,似扫到了林中星芒一闪。
“三哥,小心!”
曹朋立刻扑出,将典满撞翻在地。
一支利矢贴着他的后背掠过,篷的正中马车的丰辕。
“敌袭!”
曹朋撞翻了典满之后,大声叫喊。
未等他喊完,就见两个人影从林中窜出,手中拾着长矛,二话不说,朝着曹朋和典满扎来。
曹朋抱着典满,就地一滚。
两支长矛落空,扎在拖上……
“三哥,保护我姐夫!”
曹朋大喊一声,猛然回转,又滚了回去。从林中窜出来的两个人,还没来得及拔出长矛,曹朋就滚了过来。咔嚓将长矛压断,顺着那股力道,一个鲤鱼打桩,便跳了起来。与此同时,道路两旁的树林里,窜出了几十个人。一个个全都是面罩黑巾,而且手里还拿着兵器。
一个许家扈从骑在马上,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两个人窜出,抓着他的腿,一下子掀翻马下。旋即两个手持长矛的赋人冲上来,挺矛就刺。扈从一个躲闪不及,便被长矛刺穿大腿。
“啊……”
凄厉的惨叫声,在空中回荡。
人喊,马嘶,刹那间今山路上,混乱不堪。
“列阵,列阵迎敌!”
夏侯兰大声呼喊。
这时候,邓稷的这些随员一个个也都反应过来。
有的立刻跳下马,有的从车上窜出来。曹朋压断了对方的长矛,刚站稳身形,两个贼人挥舞断矛就扑向了他。不过,曹朋一眼就能看出,这两个人并没有什么功夫,完全是庄家把式,乱打而巳。所以他也不紧张,脚踩阴阳,闪身从两支断矛间躲过去,就到了那两个贼人身前。口中发出一声震摄人心的低吼,令两个贼人心神一颤,行动间自然也就有了个迟缓。
说时迟,那时快,曹朋双拳轰击,狠狠的打在两个赋人的胸口上。
就在他准备上前再次出手的时候,耳边忽闻弓弦响。曹朋吓得连忙闪躲,一支利矢从他耳边掠过。
“操,这是哪来的剪径毛贼!”
典满怒声吼道。
双手提着湿哒哒的裤子,迅速系好了大带。
脸上,流露出暴怒之色,口中咆哮不停。他刚才正放水时被曹朋扑倒,以至于裤子上的。长这么大,还没有遇到过这么难看的事情……典满从地上抄起一根断矛,风一般冲入敌群。断矛挥舞,呼呼作响,把那些贼人打得抱头鼠窜。与此同时,扈从随员们也冷静下来,迅速摆好了阵势,将马车围成圆圈。
邓稷探头出来,“阿福,何方毛贼?”
“姐夫,回去!”
曹朋大叫一声,邓稷连忙缩头。
就在他刚缩头的刹那,一支利箭呼啸而来,正中车篷边上的木杆。
“林子里有弓箭手!”
许仪和王买也从马车上下来,听到曹朋的呼喊声,两个人二话不说,就冲进了树林之中。
邓稷被吓出了一头冷汗。
不过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出去,也帮不上忙。
于是就趴在车上,隔着车窗喊道:“阿福,小心一点。”
曹朋则顾不得许多,朝着夏侯兰和周仓说:“周叔,夏侯,不要杀人,要活口,要活口!”
“公子,您就放心吧。”
周仓夏侯兰,如同两头猛虎般,就冲进了人群中。
扈从们则飞快的散开,呈扇面形状,迅速将对方包围起来。这些剪径的毛贼,并没有什么战斗力,只是靠着突袭和人多,所以显得凶猛。失去了弓箭手的掩护,贼人们顿时乱了,典满等人打到了十几个人,其余的则被扈从随员们制住,绳捆索绑的按在了地上,不时发出哀嚎。
曹朋见局势稳定住,轻轻出了一口气。
林中,传来两声兵器交击的声音,旋即便鸦雀无声。
“姐夫,濮阳光生,可以出来了!”
邓稷和濮阳闿慢慢走下了马车,邓范则指挥着人,点着火把照明。
“阿福,这里应该已经是海西治下了吧。”
邓稷剑眉一拧,沉声问道。
“嗯,应该算是海西治下。”
“你说,会不会是……”
曹朋知道邓稷想说什么,连忙摆手,“姐夫,这帮人毫无章法,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
“这地方,可真乱!”
邓稷说罢,扭头向濮阳闿看去。
“濮阳先生,真是抱歉,把您卷入这种是非,受了惊吓。”
濮阳闿却笑了,摇了摇头。
“叔孙,你我既然同行,又何必说这种客套话?呵呵,比这更可怕的事情,我也曾见过,这些毛贼,又算得了什么呢?”
濮阳闿这番话可不是吹牛!
想当初,黄中之乱,他被迫从贼。
曾见到过贼人屠戮村镇的惨状,更领教过官军杀人如麻的残忍。
说起来,濮阳闿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这种小场面,还真不看在眼中。
邓稷不由得笑了,和濮阳闿交谈两句,上前从车架上,拔下了那支利矢。就着火把的光亮,他看了一眼,随手递给了濮阳闿。
“是官造雁翎?”
曹朋闻听,连忙走了过去。
汉代的箭支,分官造和私造两种。
顾名思义,一个是合法的,一个是非法……官造箭支,清一色赤茎白羽。濮阳闿手中这支箭矢,典型的官造箭。曹朋接过来,在手里掂量一下,又还给了邓稷。
“周叔,伤亡如何?”
“伤了六个人,其中一个重伤。”
周仓检查了战场,也走了过来。他手里拎着一支缳首刀,递给了曹朋。
“官造刀?”
曹朋接过来一看,脸色更加阴沉。
八斤重,典型的官造制式。刀脊上还有铭文:癸酉年三月,盱台鲁造。
盱台,又见盱台!
曹朋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
许仪和王买拖着一个人,从林中走出来。
“阿福,这家伙还真难对付!”
许仪大声说道:“滑的好像鬼一样,若非虎头帮忙,险些被这家伙跑了。”
他手里,还拎着一副弓箭,走到曹朋身边,扔到了车板子上。而王买则将那个人丢在了地上,招手让两个扈从上前,把那人捆绑起来。很显然,这个贼人,是被打昏了过去,一动不动。
曹朋拿起那副弓箭,引了一下弓,轻声道:“四石弓,这家伙的射术,可不差。”
“恩,刚进林子里的时候,险些被这家伙伤了。”
王买说着,还展示了一下衣服上的口子。很明显,是被箭矢挂破。
邓稷不免忧心忡仲,轻声道:“阿福,看起来海西的阿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啊!”
曹朋点点头,没有出声。
“叔孙,此地非久留之地。依我看,咱们还是赶快赶路,到城里再说。”
“那这些人……”
“捆起来,扔到车上。”
经过了这一番变故,所有人的困倦之意,都一扫而空。
邓稷想了想,便依着濮阳闿所说的,把贼人看押起来,而后纷纷上马,沿着山路继续前行。
看着雾蒙蒙的群山,曹朋心里也随之变得有些沉重。
这还没有到海西,便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看起来,这小小的海西县城里,还真是暗流汹涌!
“公子,上马吧。”
胡班牵着照夜白,走到曹朋身边。
曹朋也不赘言,翻身跨坐马上,“胡班,快点跟上去!”
车队翻过山梁,越过河湾。
须臾,海西北城门箭楼上映在夜空中的雉堞,隐约可见了。
..





曹贼 第123章 奈何为贼?
车仗一路东行,接官厅外不见宫灯彩棚,也没有喧天鼓架。
冷冷清清,甚至连个人影都没有!
“海西的人,都死绝了吗?”
许仪勃然大怒,咬牙咒骂起来。
按照规矩,每座县城外,都会有一座接官厅,负责迎接履任官员,亦或者欢送离任的官员。
曹朋也听说过这么一个规矩。
看着冷冷清清的接官厅,他不由得想到:后世作品里常有出城十里迎接,还有十里长亭相送的桥段。莫非这十里长亭,就源自于接官厅吗?
“二哥,咱们悄悄过来,又没有通知海西县,他们没有人迎接,再正常不过。何必为此而生气呢?我现在就想早一点到,然后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他一觉……好了,别再和自己较劲儿。”
许仪哼了一声,倒也没有在说什么。
于是这车队冷冷清清来到海西西城门口,只见箭楼耸立云端,城门坚不可摧。
不是说,海西县残破,屡遭匪患吗?
曹朋愣了一下。
但又一想,也许正是因为屡遭匪患,所以才修此坚城吧……
“胡班,过去叫门!”
邓稷在车中下令,胡班答应一声,飞马来到城下。
城门,裹以铁皮,上面嵌有青铜泡钉。
胡班上前,举起手中的长矛,篷篷篷敲击城门,同时高产喊道:“海西令到此,快开城门!”
“喊什么喊!”好半天,箭楼上打开了一个小窗子,从里面传来嘶哑的声音,“上峰有令,入夜后城门不开,明日请早。”
胡班大怒,举矛再决敲击,“听清楚了,是海西令,邓县令到此,开城门。”
箭楼上,沉默了一阵。
紧跟着那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个邓县令?”
“休要啰嗦,新任海西令邓县令到此,乃朝廷所任,还不速速开门。”
箭楼上的窗子,哐当一声合上了。
典满忍不住骂道:“这些懒狗,好嚣张!”
许仪也点头说:“是啊,明知道是县令来了,还这般模样。这海西县,还真要好生整治一下。”
曹朋倒是没有开口,端坐于马上,静静观察。
不一会儿,城门内传来铁链的声响,沉重的大铁门开了。
门旁边,站着几个衣衫不整,盔歪甲斜的门卒,头上的兜鏊都发了黄锈,看上去残破不堪。
典满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催马上前,就冲了过去。
他马速太快,险些把门卒撞倒,同时口中喝骂道:“两个懒骨头,还不把城门大开!”
门卒看着眼前骁骑盛气凌人,心中着实恼怒。
一个开口就要顶嘴,另一个见典满盔甲鲜明,坐骑神骏,那非凡的气概,绝非是等闲官员。
连忙拉住同伴,示意他不要开口。
“快点开城门!”
同时,那门伯模样的男子,上前问道:“敢问哪位是邓县令?”
邓稷从车里出来,朝那门伯一点头,“我就是邓稷……朝廷文书早已发来,尔等可曾收到?”
“啊,已经收到。
前些日子陈太守还派人过来通知,但因为不晓得县令的行程,故而未曾远迎,还请县令恕罪。”
似这等新官上任,必须先由朝廷发送公文,到各郡太守。
而后,各郡太守再命人通报所辖县城,使原来的官员提前做准备,和新任的官员准备交接。
不过海西县己经很久没人治理,上一回有县令,还是去年的事情。
所以广陵郡太守陈登,只需要把情况通报给县里的人知晓。如果县衙里没有人,则有当地缙坤,负责迎接。一般而言,这种场面上的事情,大家都会尽量做好,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海西的情况,好像很特殊啊!
曹朋跨坐照夜白,和邓稷点点头,而后一摆手,示意车队启动。
门伯让门卒让开道路,在前面领路。一行车仗驶入城内,就看见街市上黑灯瞎火,一片凄凉景象。时辰还没有到头更,街道两旁的大店小铺都已关门啰唆。只剩下几处摊贩仍在张罗买卖……在这等萧瑟冬夜里,几乎没有什么行人。所以那摊贩上,也同样是冷冷清清,不
见一个客人。
新任县令初至,一县文武,居然全部隐迹,乡宦望族尽数潜踪。
这海西县,果然是有性格!
明知道上官即将到来,却只派了门伯张罗……
这下马威,果然厉害!
曹朋嘴角微微翘起,心中冷笑不止。
越如此,岂不越是说明,这海西县问题不小吗?
他扭头对王买说:“虎头哥,觉着比咱那中阳镇如何?”
“妈的,好像快死绝了一样,比不得中阳镇的热闹。”
许仪则勒马,等了一下曹朋。
“阿福,这里的人,似乎并不欢迎咱们。”
“不是似乎,根本就是……不过无所谓,咱们既然来了,总归是要看一下这其中的玄妙。”
“哦?”
许仪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明白曹朋的话中之意。
他有点莽,有点虎……可毕竟是大族子弟,一些阴谋诡计,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阿福,你的意思是……”
曹朋把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
那意思就是:你知,我知,不必说明!
许仪顿时恍然,点了点头,不再赘言。
车仗走过跨越街道的一座拱门,便看见大街沿一面高墙,分为左右两条。不过,高墙残破,有好几处出现了坍塌。站在墙外,可以一眼看清楚墙内的状况。是一座宅子,有中堂和厢房,还有两个跨院。
越过墙内的建筑,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座高大的门楼,影影幢幢。
这里,应该就是县衙的后墙了!
一行右转,沿着高墙向东,向北,再向西……
直走到一座黑漆大门的门首,门楣上方挂着一块风蚀雨剥的木牌。
牌匾有些歪斜,尚有海西县衙的字样。
门伯躬身道:“邓县令,此处就是县衙。”
这就是县衙吗?
邓稷和濮阳闿走下了马车,站在门阶下,抬头看去。
那门楣上结着蜘蛛网,地面上脏兮兮的,也看不出究竟有多久没人打扫过。一旁的栓马桩,断了半截,基本上已经没了用处。而那座黑漆大门,紧闭着,大门后静悄悄,鸦雀无声。
“叫门!”
邓稷的脸色,越发阴沉。
周仓二话不说,三步并作两步就冲上台阶,抨拳重扣。
“谁啊,谁啊!”
门开了。
从里面走出一个五短身材的门丁,鹰鼻鹞眼,胡须篷乱。
他手里举着蜡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周仓,张口就骂道:“你这黑厮好不晓事,难道不知道这衙门一向紧闭不开吗?家里死了人,还是媳妇跟着人跑了,敲,敲,敲你娘个敲啊!”
周仓那是什么性子?
刚直暴烈!
当过黄巾,干过山贼……因为跟了邓稷,才改了一些脾气。
可他那受过这等羞辱,顿时勃然大怒。伸出手,一把就揪住了那门丁的衣服领子,而后胳膊一用力,就把门丁拎起来,朝着黑漆大门旁的门柱,篷篷蓬的撞了十几下,“狗丵日的贱种,再敢出言不逊,老子就把你的头拧下来。”
门丁哭叫着连连求饶,周仓这才罢休。
曹朋在马上,也没有过去阻拦,只是冷眼旁观。
目光游离,好似不经意的向四周打量。在远处的街道拐角处,有人影闪了一下,旋即侦没了动静。
心里冷冷一笑:看起来,这海西县城里的水,够浑啊!
他翻身下马,喊了一声:“周叔,休要和他啰嗦,先进去再说。”
“这里可是县衙,你们……”
“瞎了眼的东西,新任邓县令就在你眼前,还不给我立刻打开衙门,着人前来参见?”
说着话,周仓推了一下黑漆大门。
哪知道他根本就没有用力,那大门轰隆一声,便倒塌过去。
“这……”
“算了,咱们进去再说。”
邓稷和濮阳闿并肩往里走,曹朋典满许仪等人,紧紧跟随。
四十名扈从随即下马,列在了衙门口外。还有十几个从下邳买来的随行家奴,在胡班的指挥下,卸车马,搬行李……冷冷清清的海西县县衙门前,顿时热闹起来,在这座冷冷清清的县城里,显得格外喧闹。
周仓和夏侯兰,找来了火把点上。
借着光亮,邓稷向院内四周环顿一番,与花厅前院中停下。
对面衙厅的窗户紧闭,窗户纸破破烂烂的,不成体统。院子里,厅内一片漆黑,不见一人。
邓稷顿时有一种烦躁的情绪蕾绕在心头。
他让周仓把那门丁带了过来,阴沉着脸,看着那门丁,一句话也不说。
灯火照映下,邓稷独臂卓然,目光森冷。门丁只觉得一股寒意陡然涌来,连忙噗通跪下。
“你,是何人?”
门丁结结巴巴答道:“小人,小人名叫麦成。”
“麦成,你是做什么的?”
“小……小人是本衙牢头禁子。”
“这县衙里,为何如此破败?”
“回,回大人的话,本衙已有多年未曾用过,以至于,以至于……”
“那县衙印绶,又在何处?”
“大人,本衙印绶在三年前便不知下落,之后的大人们,都是由州牧和太守委任,故无需印绶。”
也就是说,这座县衙在过去三年中,基本上除非废弃的状态。
“那差役呢?”
“差役,差役早就没了……”
“混帐东西!”邓稷勃然大怒,“照你这么说,整个海西县,只有你一个人尽忠职守不成?”
“啊……”
“隶役何在?书差何在?巡兵又何在?”
“这个……”
“本衙已有两年未曾征役,书差更是未曾有过。至于巡兵,原本倒是有的。不过那早先的兵曹掾史冯超出走后,巡兵也就解散了。这县衙里,如今的确是只剩下我一个人在看管。”
邓稷冷笑,“倒是个忠心之人啊。”
他扭头向濮阳闿看去,就见濮阳闿也不说话,只朝他点了点头。
“来人,先把他下在牢中,究竟是何事再此作怪,本官当查明之后,再做处置……”
“喏!”
麦成闻听,大惊失色。
“大人,我冤枉,我冤狂啊……”
周仓上去就是一记耳光,“再敢呱噪,拔了你的舌头。”
麦成面对着凶神恶煞一般的周仓,咽了口唾沫,不敢再出声。
“走吧,去你的大牢,前面带路。”
“把那些贼人,也都一并关押起来。”
“喏!”
曹朋站在县衙门口,突然扭头对那门伯说:“你很清闲吗?”
“啊?”
“去吧,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你的主子……另外帮忙带一句话,就说这海西,是汉室疆域。”
门伯闻听,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他看了曹朋一眼,突然扭头,撒丫子就跑。
典满愕然看着门伯的背影,“阿福,你是说……”
“没有县令,没有文武吏员,没有隶役,没有书差,没有巡兵……偏偏还有门卒?”曹朋呵呵笑道:“三哥,若没有人给你俸禄,你可愿意做这等事情?这海西县,可没有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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