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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天:千面皇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瓣雨
眉头一挑,已有了隐隐的杀气。
沐之秋扭头正瞧见萧逸脸上的杀气,心头一慌,竟打了个哆嗦,脱口问道:“萧逸?你怎么了?云清受伤了,你能不能去船舱给他取件衣裳出来,好冷!”
看,这就是他聪慧无比的小女人,这般傻里吧唧地支开他,还用的是这么烂的借口,人家都要把她卖了她还替别人数钱,上官云清的心里一定乐开花了吧?
这个该死的叫人心疼的小女人,面对上官云清她的脑子里就会灌满浆糊吗?倒是该多糊涂,她才会将上官云清的不怀好意当成好心?难道她就看不出来上官云清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吗?这上官云清有没有受伤她只要把把脉便知,怎地就慌成这样?可不是关心则乱吗?
“为何要我去?”
“唔!我也有点冷。那你在这里照看一下云清,我去取!”说着沐之秋便松开上官云清,返身准备回船舱。
突然一阵海风吹来,船身一晃,沐之秋脚下站立不稳猛地往前扑去。萧逸挺身上前,她便一头撞进他的怀里。
揉着被撞痛的鼻子抬头,正对上萧逸臭臭的脸,愣了一下挑唇笑道,“知道你心疼我,那还是你去拿吧!”
萧逸不爽地皱皱眉,连老天爷都要跟他作对吗?这个小女人算计他,居然还笑得出来。鼻翼抽动两下,心中虽有怒气,但瞧着她一双水眸中都是巴巴的期盼,萧逸的心脏竟猛地一抽,立刻软成了一滩稀泥。
该死!萧逸在心里暗骂一句,这个小女人就是吃定他了才敢这么嚣张地欺负他,明明知道这是她的小伎俩,是她给自己挖的陷阱,自己怎地还会心花怒放地往里跳?真妹犯贱!
罢了。不过是回船舱取件衣裳,眨眼的功夫,他就不信上官云清还能把他的小女人拐走不成?
生生将心头的不甘压下,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憋出一句,“这般淘气,且等回家,看为夫如何收拾你!”
目送着萧逸走进船舱,沐之秋才松了口气道:“萧逸在这里碍手碍脚的,现在他走了,没人挤兑你,你把衣裳脱下来让我看看吧!”
杨广安心头一闷,好么,他那么大一活人站在旁边,竟被人当成木桩子,若不是知道这女子的来历,自己现下就会将她押回府衙赏一顿板子。
缩缩身子,杨广安把自己缩得更加不起眼儿一些。
沐之秋确实没看见杨广安,她脑子里都是小布袋上的血迹,哪里还有工夫管其他?
不过真让萧逸猜准了,可不是关心则乱么?她和上官云清都是医生,只要把把脉就都清楚了,可沐之秋眼下愣是没想起来要把脉。
“我没有受伤!”
沐之秋抬眸看他,双手已停顿在他的衣领上。
“我真的没事。”再次捉住她的小手握在掌心,上官云清看着她,眼睛愈发明亮,唇角的幸福掩也掩不住,“这是送给你的惊喜!”
“哦!惊喜?是惊吓好不好?”撅起嘴小声嘟囔:“没有受伤?那这布袋上的血迹是哪里来的?你且别不好意思,我给你看看便知!”
见她依然固执地扯着自己的领口,上官云清的笑容愈发明媚,“之秋糊涂了吗?其实我受没受伤,你给我把把脉不是就清楚了吗?何必定要看我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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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天:千面皇妃 第299章云清示爱
怎地把这一出忘了?上官云清的性子她了解,若真的有伤,他岂会因萧逸在场遮遮掩掩?想当初自己初遇他时,上官云清被毛驴踏伤,她将他剥得干干净净,替他处理伤口消杀,上官云清也没有反驳一句。但今日这话由上官云清说出来,偏偏就有了萧逸那种死缠烂打的味道,好像她是个色女,非要将上官云清剥光了看个仔细一般。
心中倐地一紧,萧逸?她怎会觉得云清像萧逸?
“这是个秘密!”见沐之秋垂头不语,上官云清将她的手呵护在胸前,按压在心脏上,让她清晰地感触到他的心跳,狡黠地冲她挤了挤眼睛,道:“你且听我的,我便告诉你!”
沐之秋一愣,云清也会开玩笑了吗?
沐之秋一直觉得平易近人要的不止是温和,还要有人气。上官云清什么都好,就是因为太好了,好得太完美,所以就让他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仙气。只有仙气没有人气的云清很美,但却少了一份真实,让她总觉得云清距离她很远很远。
眼下,云清终于会开玩笑了,这样很好,应该很好,她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可是,此时的这个玩笑却让沐之秋没来由的心慌。
今日重逢,气氛怎地如此别扭,如此诡异?
咬了咬下唇,沐之秋颇不自在地笑道:“怎么搞得这么神秘?我这个人性子急,耐不住你掖着藏着,你便大大方方地说了吧?”
说这话的时候沐之秋下意识地想抽回手,无奈上官云清握得甚紧,她没有抽出来,只好可怜巴巴地看着上官云清。
“云清要对秋儿说什么?”
萧逸正好从船舱里出来,机警的他立刻就敏感地察觉到船上的气氛透着古怪。看上去和他走进船舱前没什么两样,但很显然,秋儿身上多了份僵硬,貌似,她的眼底还有些不情愿,看见他走出船舱,秋儿似乎还松了口气。
上官云清在强迫他的小女人,这厮居然胆大到强迫秋儿?气血上涌,萧逸已纵身扑过来。
与此同时,上官云清俯下头温柔地贴住了沐之秋的耳朵,他的声音轻轻地响起,带着如沐春风的魅惑:“之秋!你且闭上眼睛!”
沐之秋微微有些晃神,非但没有闭上眼睛,反而将眼睛睁得愈发大了。
今日第一眼,她就发现上官云清清瘦了许多,周身尽显疲惫,但他的眼睛里却带着干净的快乐。这种干净是上官云清独有的,就像一块纯净的水晶,永远那么静悄悄地绽放着属于他的光华。以往的上官云清,声音里仿佛有种魔力,总能让她变得心平气和。可是今日,沐之秋却总觉得上官云清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他看起来太开心太满足,开心到她的唇角都会因他情不自禁地弯起来,满足到今日的上官云清有种魅惑人心的强大。
尽管上官云清为人温和,但这样的开心和满足却不常见。在沐之秋眼里,上官云清就像一壶婉约绵长的极品好茶,如涓涓细流般沁人心脾,任何大起大落的情绪都不可能在他身上见到。但此时的上官云清心满意足得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莫名其妙就让人感觉到了他的锋芒。
显然,感觉到这种强悍的不止沐之秋一人,飞身而来的萧逸也感受到了,他的脚下一顿,右手已不自觉地按住了腰间的寒光软剑。
只要上官云清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下一秒,他的寒光软剑便会刺穿云清的喉咙。他在压抑自己,在等待,等待秋儿的一个暗示,一次默许。
沐之秋心慌的感觉愈发强盛,才斜眼瞟向萧逸,上官云清的手指已轻轻落在她的眼皮上,“乖!听话!闭上眼睛!”
如同受到蛊惑般,沐之秋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这种温柔得近似于哄骗的诱惑,只有萧逸才会用,她仿佛突然置身于萧逸的怀抱,萧逸正贴在她耳畔甜言蜜语,就像无数次萧逸诱惑她一般,只要萧逸想,就能让她乖乖地服从,默契得近似于虔诚。
“张开嘴!”上官云清的声音依然贴着耳根响起,温热的呼吸喷溅在她脸上。
怎地如此相似?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明明一个冷冽如冰,一个温暖如阳,怎地会拥有同样强大的魅惑人心的能力?
太强悍了,沐之秋根本没有拒绝的力量,下意识地张开嘴巴,一枚圆圆的东西落进了嘴里。
酸酸甜甜的,是果子的味道,微微透着凉意,却带着上官云清身上特有的药香,又像是萧逸身上的冷香,平白叫人升起一股满足来。
“呀!”睁开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上官云清,沐之秋脸上都是吃惊,“是樱桃么?怎么会有樱桃?”
小布袋已经被上官云清打开,露出里面一颗颗浑圆的樱桃,在阳光下散发着玛瑙般诱人的光芒。
“我来的时候摔了两跤,有不少摔破了,染脏了小布袋。不过幸好,这些都保存完好!”上官云清笑得很满足。
这样的笑容配在上官云清的脸上,美得让沐之秋睁不开眼睛。她一直觉得用美来形容男子显得娘气,所以不管对哪个男人,她都不喜欢用美这个字眼儿来形容。
可是,这世上真的有两个男人美得让她找不到更恰当的词汇来形容,那就是萧逸和上官云清。
他二人就像是冰与水的化身,一个外表冷漠,内心狂热,另一个看上去温柔可亲,你却很难走进他的心。
这是两种极其矛盾的极端,所以永远不能达成共识。但追本溯源,却又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因为水冷却就能变成冰,而冰融化亦能变成水。
萧逸的美是一种诱惑,就像世上最香醇的毒酒,明知道喝了会穿肠肚烂,沐之秋还是忍不住想喝下去,那个男人就是个妖孽,是专门降临人间来祸害纯情少女的妖孽。
与萧逸相比,上官云清的美则带着一股拯救苍生的圣洁,就像九天下凡的天使,除了虔诚地仰视他、崇拜他,任何多余的想法都是对他的亵渎。
“云清?你?”
“上官先生仙人之姿,何时也学会用这种下流的手段来骗小女孩儿了?”
“呵呵!”上官云清笑了,笑得云淡风轻,“靖王爷此言差矣!云清记得一年前就对靖王爷说过,之秋不是小女孩儿了,而我,使用的手段也并不下流。”
这般还不下流?都将磨爪明目张胆地伸到他眼皮子底下来了。若不是怕误伤了秋儿,萧逸早就将上官云清扔进大海里喂鱼去了。
跟这种人说话简直就是浪费口舌。直接无视上官云清的存在,萧逸伸手便要再次去捉沐之秋的手臂,“秋儿若是喜欢吃水果,为夫上岸就命人去采,想吃什么就采什么,可好?”
唔?沐之秋唇角一弯。寒冬腊月,她都不知道上官云清这些樱桃是从哪里弄来的,萧逸倒是要到哪里去弄水果来?他以为新鲜水果就跟地窖里储存的白菜土豆一般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么?萧逸有时候可爱得就跟呆头鹅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被上官云清的快乐感染了,沐之秋竟斜睨萧逸一眼,“我要是想吃龙肉,你弄得来吗?”虽是嘲笑的话,却怎么也难掩眉眼间的娇憨和风流。
她说得很自然,像是给她喂食樱桃的人真的就是萧逸。
许是察觉出这话有点撒娇的味道,沐之秋面上一红,忙垂下头去掩饰,眼角的余光却管也管不住地依旧往萧逸身上黏。
没错,上官云清的樱桃不知怎地就触动了她的心,让她似乎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冷落了萧逸,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她看着萧逸的目光温柔得能淌出水来。
萧逸被她挤兑,非但不恼,心中还甜蜜异常。激动下,只管痴痴地看她,手伸到一半竟忘了要做什么,顺势拐到头上傻乎乎地抓挠了两下。
从来冷清淡定惯了的靖王爷做出这种憨头憨脑的动作甚是滑稽,沐之秋噗嗤一声轻笑出来,忙掩饰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沐之秋和萧逸之间的眉目传情实在是热恋中的男女最正常的表现,沐之秋以前没谈过恋爱,心里怎么想的便自然而然地流露了出来,她自是察觉不到自己这般深情款款会不会给其他人带来困扰,萧逸却是察觉到了也不在乎。
本来么,他和自己心爱的女人两情相悦,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岂能怕别人说三道四就冷落了秋儿?别说眉目传情,他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俩人都腻歪在一起才好。
上官云清却觉得胸口一闷,他如此煞费心机,这般讨好于她,竟是在替萧逸做嫁衣么?萧逸自称为夫她非但不恼,反而与他调笑,如此眉目传情,这便是她默许了吗?不过短短十几日,她的心就真的被萧逸俘获了?
都说英雄救美是掳获芳心最好的手段,自古美女爱英雄,果然,这是不变的真理。
上官云清以前总觉得之秋是不一样的,不会像那些女子一般肤浅,不会用美女配英雄的眼光来看这个世界。
眼下看来,竟是他错了。原来不是天下的女子肤浅,而是他太自命清高了。
上官云清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般痛恨自己不会武功,当年,师父在传授他医术时亦是想教授他武功,但他宁可读些时事杂论,也不愿舞刀弄枪,他固执地以为只要不学武功,就不会有手染鲜血的机会。现在他才明白,只有成为强者,才有权利和能力去追求自己的所爱。
他便要这样错过她了吗?让他如何甘心?
“之秋?”唇角的笑容依然纯净温和,眸底却隐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伤痛,“这些樱桃还是前年刚进‘死亡村’时,我们俩亲手种下的,如今在温室内结了好些果子。我便专程采了来让你第一个品尝。你可喜欢?”
最后四个字,上官云清是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他说得很慢,每一个字仿佛都用尽了全身力气。他眸中的温和随着下一个字的说出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化解不开的痴迷与爱恋。
面对这种情况,如果沐之秋还不知道上官云清的用意,那她就真的太迟钝了。
随着上官云清绯色的薄唇一张一翕,她脸上的笑容僵住,渐渐被不可思议的吃惊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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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天:千面皇妃 第300章樱桃之缘
前年沐之秋刚穿越过来被萧逸丢进“死亡村”时,除了上官云清,没有一个人相信她能治好麻风病。为了给自己打气,她便在“死亡村”里建了一个小小的温室,里面只种了一棵樱桃树。
之所以选择樱桃树,是因为樱桃树极其娇贵,难以成活。“死亡村”当时贫瘠成那样,想让樱桃树结出果实其难度可想而知。但沐之秋在二十一世纪种植过樱桃树,只要能保证温度和湿度,这种娇贵的果树就能开出时尚最美丽的花朵,结出世上最甜美的果实。
那段艰难的日子,沐之秋和上官云清每天都会在百忙之中抽空照料这棵樱桃树,虽说上官云清对樱桃树比她付出的心血要多,但好歹这是他俩共同种下的,渐渐地,这棵树竟成了他二人互相鼓励相互依赖的象征,哪怕细嫩的枝桠上新长出一片嫩叶,也会让他们心满意足地又蹦又跳。
沐之秋记得,第一次给樱桃树剪枝时,她曾问过上官云清可有心愿?
彼时,上官云清用清亮的眸子看着嫩嫩的小树苗,笑道:“我只有一个心愿,等这棵树将来结果,我要将最红最甜的樱桃都摘下来给一个人吃。”
沐之秋曾贼兮兮地开玩笑问他:“给谁吃?不会是给我吧?”
上官云清无奈地笑着摇头,并不看她。沐之秋便嘻嘻哈哈笑道:“那一定是要给你的心爱之人吃。也罢!如此我便效仿你,也等这棵树结果后,将最好的樱桃采摘下来给我的心爱之人吃吧!”
本来只是一句戏言,若不是上官云清今日提醒,沐之秋早已将此事忘记。眼下,被上官云清轻描淡写地提起,那份珍贵的回忆便重新浮现在脑海里,竟带着压抑的苦涩。
萧逸很邪魅,萧逸很妖孽,萧逸是一杯毒酒,喝下去她会和他一起坠入地狱。上官云清拯救天下苍生,能净化她的灵魂,能带着她一起化羽成仙。可是,沐之秋不想成仙,也不想成佛。她是人,她宁可跟着萧逸一起做一只祸害人间的快乐妖孽,也不想沾染上官云清纤尘不染、看不见摸不着的孤独仙气。
她大概是天上人间第一个贱胚子,因为她就是觉得萧逸这样的妖孽更加可爱,觉得这样邪魅霸道、会发火会吃醋、有血有肉的萧逸距离她很近,近得能扎根在她心里。
曾经,为了这杯毒酒,沐之秋三心二意。如今,她已中了萧逸的蛊毒,如何还舍得下他?
沐之秋很茫然,明明是她和萧逸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怎地会搅进来一个上官云清?她多么希望自己的耳朵听到的都是幻觉,可是,上官云清眼眸中的痴迷那样明显,甚至有着和萧逸一样狂热的爱恋。
看着这样的上官云清,沐之秋的心脏像是被刀劈成了几瓣的竹,便是吃过镇痛药,依旧会有藕断丝连的筋筋绊绊,每一根连着的丝都是一道粉身碎骨的伤痕,痛得她喊都喊不出来。
“云清?我……”
“先别急着说!”上官云清的手指轻轻压在她的唇上,笑容愈发灿烂,“想清楚了以后再慢慢告诉我,好么?”
上官云清的声音里满是言不由衷的苦楚,让沐之秋觉得鼻子一下子被什么堵住了,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云清!云清……”在心里一遍遍呼唤他的名字,愧疚铺天盖地地涌上来。
上官云清的手指依然压在她的唇上,指肚上细微的茧子在她唇上轻柔地摩挲出点点苍白。别开脸,避开上官云清的手指,沐之秋不敢看他。
“之秋!”上官云清笑了,“真狠心!你就让我,就让我多做一会儿梦都不可以么?”
或许她真的应该如云清所说,多给他留一点做梦的时间,多让他在梦境里沉湎一会儿,哪怕是骗他的也好。
但她不能!
沐之秋知道自己很残忍,可是,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她欣赏上官云清,喜欢上官云清,崇拜上官云清,甚至心疼上官云清,但她不爱上官云清。她不能含混不清地给他留下幻想的空间,如果他不说出来,或许她会继续当那个后知后觉的傻瓜,但既然她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思,就再难做到继续心安理得地享受他对她的宠溺和纵容。
主动伸出手臂抱住上官云清纤细挺拔的腰,沐之秋抱得很紧,像是要将平生最大的力气使出来,她的眼泪一颗一颗滚落在上官云清的胸前。
“云清!谢谢你的厚爱!我很想骗骗你,哄哄你。可是,我做不到。”她的鼻尖红红的,哭得很伤心,表情温婉柔和,如同梨花带雨,说出来的话却残忍无比,“云清!我是真的很欣赏你,也很喜欢你,是真的将你看做我这一生最好的知己,真的把你当成我的良师益友。但我不爱你,我爱的人是萧逸。不是因为你不够好,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感情的事情从来都没有道理可言,以前我讨厌过萧逸,觉得他像只骄傲的花孔雀,拽得让人想抽他。可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也许很早以前我就爱上萧逸了,只是那时候我自己没有发觉。我开始用新的眼光审视萧逸,我发现我们俩如此相似,他总是能第一个看透我,知道我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再后来,我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爱上他了,我开始害怕。我不喜欢旧式的包办婚姻,不喜欢这种用一生幸福做筹码的政治联姻,所以我逃避过,也刻意忽视过,其实,那种逃避和忽略的感觉很痛苦,就像硬生生地剁掉自己的手指,痛得骨肉连心。一直到这次萧逸在大海上找到我,我突然发现我爱他那样深刻,他就像一棵野草,早就霸道地扎根在我的心里,融进了我的血液里,就算忽略它,它也会拼命地疯长。所以,现在我不想再骗自己,也不想再骗萧逸,那样对我们谁都不公平。你能了解吗?云清?我很抱歉,我不能给你你想要的幸福,云清,对不起!”
萧逸的眼睛倐地瞪大了。他的小女人哦!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她不会让他失望,他就知道他们是同一类人,他就知道她的小女人总是会说出令他坐立不安的话,做出令他心惊肉跳的事。事实上,她做的永远都比他期望得更加好。
她说他很早以前就爱上他了,她说她一直在欺骗自己,一直在逃避。原来,一直以来都不是他在自作多情,她是爱他的,她心里有他。只是,她有那么多担忧和恐惧。
他的小女人哦!他竟不知道,她怎么可以如此强大?如此残忍?不止是对别人,亦是对自己,强大残忍到令人发指?
看着纸一般苍白,似乎随时都要晕倒的上官云清,萧逸莫名其妙就产生出一股悲天悯人的情绪。若是秋儿拒绝的人是自己,萧逸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承受的勇气。
貌似,这么残忍的事情只有他萧逸才做得出来,怎地由他的秋儿说出来做出来却那样叫人心里难受?
萧逸一直都希望打倒上官云清,一直都希望独霸秋儿。可是,当他的小女人真的如意料中那般狠绝地对待上官云清时,他竟有种兔死狐悲的不忍。
上官云清对秋儿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萧逸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样内敛温柔的上官云清,只怕用情比他还要深,才会下了狠心这般胆大妄为地向秋儿表白。
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小女人哦!连他都要生出为上官云清打抱不平的情绪,她便这么直白地、毫不留情地在上官云清心窝上捅了一刀。她可知这一刀捅下去,她会要了上官云清的命?
兔死狐悲的同时,萧逸心头却又涌上了巨大的满足和喜悦。
还好,还好,幸亏自己够蛮横,幸亏自己脸皮够厚,幸亏自己没有被秋儿一次次的虚张声势吓走。不然,花落谁家还真的不好说。
眼角的余光微扫了一下相拥的俩人,萧逸轻叹一声,一直留在自己发间忘记取下来的手竟无声地收回,转过身去踱开几步。
上官云清的身体一僵,手中的樱桃尽数散落在甲板上。
这便是之秋的回答,她喜欢他,欣赏他,他是她的良师益友,但是,她不爱他,她爱的人是萧逸。坦坦荡荡的拒绝,决绝到狠心的温柔,他应该推开她的,不是吗?他应该斥责她,应该憎恨她的,不是吗?
要么,他应该鼓起勇气去争取,应该努力去和萧逸竞争。可是,上官云清觉得自己那样无力,他竟什么都做不了。
这便是之秋,是他认识的,欣赏的,崇拜的,深爱着的之秋。她就这样理所应当地将他的一腔热忱推开,他却说不出一句抱怨她的话。
明明说了不爱他,为什么她还要这样伤心,这样难过?她就用她那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他,像是做了多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像是犯了多大的罪,就这么痛苦、矛盾、愧疚、哀求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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