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手遮天:千面皇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瓣雨
“抱着我!”
被蛊惑了般,不过是他轻轻的要求,她便下意识地抱住了他。
果然,手掌触摸到他的肌肤,他的身子猛地一抖,立刻开始加温,不多时,就变得滚烫起来。
还好,他还穿着裤子,要不然。
她怎么突然就产生出一股极其不纯洁的念头,很想扯开他的裤子,看一看他的大腿,以及他大腿以上的肌肤?
好吧!话说,这样激烈缠绵的亲吻,要是还没点什么想法,那不是个正常人是不是?沐之秋很正常,她爱萧逸,萧逸也爱她,两情相悦时,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可是,做点什么呢?
萧逸的手很缺德,弹钢琴般在她的后背上隔着衣衫一下下抚摸,却再也不肯进一步。
沐之秋很郁闷,他要么动都别动,要么就爽快点,如此隔靴挠痒是很要命的啊!
沐之秋承认自己是个慢热型的人,即便这样,被萧逸这样的大美男如此引诱,她也会激情四射好不好?问题是,这厮点到为止,她要怎么暗示他呢?
一张嘴:“萧逸!我们睡觉吧?”
尼玛!能不能再直接一点?猛女!沐之秋差点闪了舌头,她很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她的脑筋是不是坏掉了?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这种话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纪说出来,也会被人误解成荡妇好不好?
萧逸却沉默了,半响,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柔声道:“好!秋儿累了,我们睡觉!”
太搞了吧?萧逸你是猪么?这也能误解?沐之秋欲哭无泪。
脑子一热,再来一句:“萧哥哥……”
要说什么都忘了,萧哥哥三个字说出来,身子就莫名其妙地抖了抖。
萧逸极其配合地也抖了一抖,貌似抖得程度还比她要厉害。
“唔!秋妹妹!”带着笑意的声音温柔入骨,却已镇定如初。
沐之秋又抖了抖,这回萧逸却没有抖。
好吧!她承认,论腹黑,她真的不如萧逸。好端端热烈奔放的心一下子就被这声“秋妹妹”浇灭了,原来,萧哥哥和秋妹妹这样的称呼非但不能添把火,还会将熊熊烈火浇灭。
果然,不是谁都能练就一副金刚不坏之身的,萧哥哥这样的称呼还是留给他的云妹妹吧!她沐之秋也不稀罕什么秋妹妹,她实在稀罕不起,鸡皮疙瘩会把她淹死的。
返程的日子是沐之秋和萧逸真正的假期,沐之秋喜欢站在船头,扶着桅杆迎风而立。萧逸静静地站在她身后环住她的腰,偶尔,他会俯下头来细细密密地亲吻她的面颊,最后停留在她的唇角。
这种时候沐之秋就会情不自禁地张开双臂,侧过头去迎合萧逸,清清浅浅的吻缠绵悠长,像一首古老的诗,又像风平浪静的大海,外表淡然,内里却孕育着惊涛骇浪,总让她产生出拥抱着全世界的错觉。
老顽童的心思全都在海豚身上,他如同一只活泼的大猴子,在海豚背上和船上来回折腾,忙得不亦乐乎,倒忘记了要时刻警惕地监视萧逸,以防这无耻王爷占他宝贝徒弟的便宜。
第五天早晨天尚蒙蒙亮,沐之秋就被唇边痒痒的呼吸闹醒了。
弯起唇角,并不睁眼,只是抬臂环住萧逸修长的脖颈,吃吃地笑起来。
看着怀里慵懒娇憨的小女人,萧逸心花怒放,在她鼻尖上印下一吻,笑道:“秋儿笑什么?”
“我笑自己做梦梦见一只大猫咪在我脸上蹭来蹭去,所以我一下子就勒住了它的脖子!”
听出她话语中的促狭,萧逸不由地在她粉嫩的颈上咬了一口,“那秋儿有没有梦见大猫咬你啊?或许,它还会吃了你呢!”
沐之秋轻吸一口气,道:“我梦见的可是一只温柔的大猫,哪里是像你这样的野猫……”
“为夫野么?白白背个野猫的名声却没吃上鱼腥,秋儿说,为夫是不是很冤?”
含笑,避开他不安分的唇,将脑袋往他怀里钻了钻,她轻声呢喃:“这还叫没吃上鱼腥么?我都亏大发了!”
“秋儿说什么?”
她身上的香气实在让萧逸向往,不由自主对着她的脖颈哈出一口气,猫一般的小女人却更深地藏进他怀里,弄得萧逸春心荡漾,却又无可奈何。
“秋儿?秋儿?快些起来,我们到云福镇了!”
不理。
“宝贝儿?到家了啊!”
“嗯?”终于懒洋洋地将眼睛打开一条缝,眸中却还带着尚未褪去的睡意,沐之秋轻喘撒娇:“再睡一会儿可好?昨晚实在太累了!”
萧逸哑然失笑,旋即,邪肆的声音响起,皆是无边的宠溺,“这就累了么?昨晚为夫才使出一分力气。本想到我们大婚之日再用上十分力,看来秋儿是等不及了。如此,为夫便给秋儿补个早课,索性让秋儿一个月都赖在床上不起来可好?”
话音未落,带着微微凉意的大手已顺着她的裙裾滑下,轻轻落在她腰间的肌肤上。
!!
医手遮天:千面皇妃 第297章携手还朝
沐之秋腾地一下坐起来,瞌睡登时醒了一大半,这厮要做什么?光天化日的,他是想现在就?
什么叫昨晚只出了一分力气?说的好像昨晚她和他怎么了似的。其实,其实昨晚萧逸不过多调戏了她一会儿,让她睡得有点晚而已。
萧逸手臂微一用力,沐之秋便重新扑进他的怀里:“秋儿不是没睡醒么?无妨!为夫只管搂着你继续酣睡,自然会有人用软轿将我们抬回去。”
有没有搞错,若是他真心有这样的打算,岂会早早地就弄醒她?这些天萧逸都是等着她睡到自然醒的,现在再来说这样的话,可不是故意挤兑她么?
他萧逸岂会让所有的人都看见他们同床共枕的慵懒闲适?沐之秋倒是不介意婚前同居,问题是萧逸,他是否过得了他自己那一关?
奸诈地冲他一笑,沐之秋重新闭上眼睛,“那好吧!那就再睡一会儿,等软轿来接,你只管把我抱上去便可!不过我不喜欢被裹成蝉蛹,也不要穿衣裳,就如此穿着中衣睡便好,这般舒服。”
萧逸彻底被打败了,他实在拿这个鬼精灵的小女人没办法,明明是他占着主动权,怎地一眨眼,就变成了她调戏他?
若是时间地点都合适,他自然不会让她得逞,只是眼下的情形,却容不得他继续胡作非为。
该死的小女人,如此淘气,着实叫他又爱又恨!
伸手取过榻旁的衣服给她穿上,二人简单洗漱一番,这才携手走出船舱。
海面上雾气腾腾,船头却空空如也,老顽童和海豚竟都不见踪影。
沐之秋喊了两声“师父”,没有人答应,正要返回船舱去找,萧逸已拉住她道:“不用找了,你师父已经走了!”
沐之秋愣了一下才明白萧逸的意思。他们出海多日,静安王朝一定翻了天,云福镇是唯一通往倭国的入海港,不用说,这里一定被重兵把守。依着老顽童的性子,怎么可能在他人面前暴露身份?估计她还在睡梦中时,老顽童就带着他的宝贝海豚们悄悄离开了吧?
那个让人恨得牙痒痒,却又总是将她捧在手心里的老头儿就这般不辞而别了,原来,他竟也害怕面对分离。
她早就猜到返回静安王朝之日必定就是与老顽童分别之时,却没意识到时间过得这么快。老顽童在的时候沐之秋有时候会烦他,甚至和萧逸一起捉弄他。可是,如今老顽童突然离开,沐之秋的心里却觉得空落落的,就好像淘气的女儿突然远嫁了,想要再向宠溺她的父亲撒撒娇时,却已找不到父亲的人影。
心中惆怅,空气也变得沉闷起来。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秋儿!你师父洒脱惯了,由他去吧!”
“唔!我知道!我就是想到这些日子师父为了救我们保护我们吃了那么多苦,我非但没有好好孝敬他老人家,反而处处刁难他,心里有些难受。”
老顽童洒脱不羁,若不是已完全能信赖她和萧逸,他是不可能掩去自己一代宗师的气势,任由自己做个任性淘气的老小孩儿的。
萧逸胸口一抽,“以你师父的性子,或许,这就是他想要的。别难过,这些天,他过得很开心。说不定哪天他心血来潮,就又跑到京城来找你了。”
这倒是真的,以老顽童的性子,完全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萧逸用内力驱动小船往前行驶,透过海面上的浓雾,晨曦中能看清楚云福镇海港码头,岸上重兵重围,将整个码头包围得水泄不通。
依稀看见岸边立着个熟悉的身影,芝兰玉树、身姿飘逸,白色长袍迎风飞舞,下一秒似乎就要随风而逝。
沐之秋眼圈一热,不由轻唤一声“云清!”
萧逸揽在她腰间的手臂倏地一紧,以一种极其霸道的姿势将她箍进了怀里。
沐之秋被他勒得倒吸一口凉气,抱怨道:“你做什么?那个人是云清!”
他知道那个人是上官云清,甚至比她看见的要早得多。上官云清又怎么了?她是他萧逸的女人好不好?
这个小女人怎么这么没有自觉性?她已经承认自己爱上了他怎地看见上官云清还如此激动?难不成一看见上官云清她眼睛里就再也没有他萧逸了吗?
“我知道是云清,那又怎样?”
“什么叫那又怎样?那个人是上官云清哦!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已经有十几天没有见面了,难道你看见他不激动?”
他看见上官云清为什么要激动?那是他的情敌好不好?萧逸巴心不得一辈子都看不见他才好。
有谁听说过是朋友就要天天见面的?天天见面的那是夫妻。在静安王朝,朋友几年、几十年,甚至一辈子都不再相见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谁会死掉?
萧逸一个没留神,沐之秋已挣脱他的手臂跑到船头,扶着船舷冲码头大喊起来:“云清?云清?我在这里,我和萧逸在这里!”
立时对上两束温润的目光,依旧笑如春风,透得人全身上下甚至整颗心都是暖融融的。
上官云清已经在云福镇码头等了足足十五天了,他比萧逸来晚了一步,据萧震天的皇家暗卫密报,萧逸早他一天便神秘地离港入海了。
他本也打算出海去追踪,却被萧震天的皇家暗卫算计卸去浑身气力。眼下,除了尚能吃饭、睡觉和行走外,其他任何事情都做不成。
上官云清知道萧震天是为了他好,他一个文弱书生,没有武功,更没有航海经验,茫茫大海去追踪不知何去的沐之秋,他连一分把握都没有。可是,萧震天这般算计他,还是让他气恼。所以,尽管萧震天后来派了几批人来安抚,上官云清仍然固执地守在云福镇码头,连个口信儿都没有带给萧震天。
昨晚,上官云清又在码头上站了一夜,冬日里冷冽的海风让他的身体麻木,尤其是他才痊愈不久的双腿,已再次呈现出复发的征兆。
但上官云清的头脑却异常清晰,之秋被人掳走了,他已经半个多月没见到她了。那个面对死亡依然谈笑风生淡定从容的女子,她有没有受伤?这么冷的天气,她穿得够不够?有没有受寒?她可因思虑过重而失眠?他有好多好多话想同她说,可是,她在哪里?
静安王朝水师总督杨广安本接到皇帝密奏,要将上官先生禁足在总督府衙好好养腿疾,但面对这样一个仙姿挺拔的人,杨广安却怎么样也下不了手。他又不放心上官先生一人守在码头上,只得眼巴巴地在此陪着他。
杨广安本以为今日又要无功而返,浓雾中却突然驶来一艘小船,船头隐隐站着一男一女,被浓雾笼罩着看不真切,但隐隐却能看出仙人之姿。再定睛看去,那女子已挥舞着双臂大喊起来,依稀喊的是上官先生的名字。
上官先生在静安王朝那是神祗的化身,人人都要尊他一声先生,这女子居然敢这么称呼他,可不是上官先生极其亲近之人么?
杨广安尚未反应过来,淡然冷清的上官先生的眼眸中却瞬间异彩纷呈,那张原本一尘不染谪仙般的俊颜上已绽开了笑容。仿佛孤傲冷清了上万年的冰山雪莲在一瞬间缓缓开放,这一刻,竟让杨广安移不开自己的视线。
“之秋!”才唤出一声,上官云清便冲了过去,完全忘记了面前是茫茫大海。
杨广安下意识地伸手一抓,便将他拖回来,饶是如此,上官云清的皂靴却已湿了鞋底。
杨广安在心里抱怨一句,好一个书呆子,还是个情痴,这么着扑上去和自杀有什么区别?船上若真的是定邦使君沐之秋,那她身边的一定是靖王爷萧逸。这上官先生难道没有长眼睛,看不见人家俩人耳鬓厮磨情意绵绵吗?
杨广安丝毫不怀疑像靖王爷这样冷酷的人,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斩杀了上官先生。
靖王爷可是个不好惹的主儿,多少年从未对哪个女子动过情。据说,靖王爷偏偏对他这个曾经的准王妃情有独钟。此番,为了搭救被掳的原靖王妃,竟连王府被血洗之仇都熟视无睹。上官先生如此扑上去,岂不是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吗?
靖王爷是个惹不起的主儿,这上官先生也未必是个省油的灯。杨广安虽不知美若谪仙的上官先生到底有什么本事,却知皇帝对上官先生比自己的皇子还要器重。这样的人,他得罪得起吗?
左右都是不能得罪的人,这趟差事,当真是个烫手的窝窝头。
沐之秋眼见上官云清差点踏入水中,又被他身后铠甲披身的将军拉回去,急得直跺脚。偏偏萧逸这厮像是跟她作对一般,非但不再驱动小船往前,竟在距离码头还有十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正想抱怨几句,那将军已经划着独木舟将上官云清送了过来。
上官云清自己都不明白哪里来的力气,他明明着了萧震天的道儿使不出力气,此时看见沐之秋心头竟升起一股豪气,独木舟划至小船旁不及停稳,他已越过船舷跳到了小船上。
伸手一揽,沐之秋便被他搂入怀中紧紧抱住。这一刻,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忘记了一切。自此,他不会再退让,不会再懦弱,他要把他的爱慕大声地说出来。
上官云清知道,他所认识的之秋是一个崇尚自由,热爱生活的人。他一定可以,一定能够用自己的温情打动她。便是他已经比萧逸慢了不止一拍,他也要迎头赶上来,再也不允许旁人将她抢走。
沐之秋没料到上官云清见到她的第一个动作会是拥抱,饶是她在二十一世纪习惯了用拥抱和队员们表达情感,但这般突然被上官云清抱住,还抱得如此深有含义,她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胸口原本被重逢的喜悦堆得满满的,此时竟觉得有些堵,让她的呼吸都不太流畅。
萧逸不过愣了一下,他怀里的小女人已经到了上官云清怀里。春风满面的俊脸登时染上了一层寒霜。
貌似这已经是上官云清第二回从他怀里堂而皇之地将他的小女人抢走了。可笑的是自己武功盖世,竟会被手无缚鸡之力的上官云清回回得手,对于萧逸来说,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云清逾越了!”伸手便要将沐之秋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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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天:千面皇妃 第298章左右为难
哪想这次与上回不同,上官云清竟是下了死力气抱着他的秋儿。一双并不结实的手臂如同钢箍般裹着他的小女人,竟是死也不松开。
“此番大恩容上官云清日后再报,靖王爷辛苦了!”
这是上官云清第一次在萧逸面前全称自己的名字,如此,已将他和萧逸对立起来。
萧逸大怒,才要发作,沐之秋的目光已柔柔地瞟过来,“萧逸!不要!云清是太激动了,没事的!”
萧逸心中的愤怒瞬间被卸去大半,他的秋儿用这样温婉的声音哀求他,他如何能不给她面子?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他人抱在怀里,当真不爽!拼命握紧手掌,骨节发出喀拉拉的脆响才将胸膛里的愤怒压抑下去,却是冷哼着将头扭向了一旁。
沐之秋有点哭笑不得,萧逸好像吃醋了。要说萧逸这厮什么都好,就是小心眼儿了点,简直就是个霸道的大醋缸。只要她和哪个男人多说一句话,他就一幅苦大仇深的嘴脸,尤其是面对云清时,就像云清掘了他家的祖坟似的。
唉!摊着这么个大醋缸当真麻烦,但她心里,却涌起一股不习惯的自豪和满足来。
眸光转向上官云清,沐之秋抬头仰视他。上官云清的眼底有一抹她不熟悉的狂热,让她的心没来由的一慌。
上官云清是个云淡风轻的人,温暖洒脱得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然,盈盈的笑意从来都能将感情掩饰得极好。他虽然不像萧逸那样冷清,却也不是个感情外露之人。今日怎地如此反常?
虽说沐之秋此番的经历有点惊骇,但总体来说也算有惊无险。况且,她这般被掳走也不是第一次了,以上官云清的性子早该习惯了才是。今日,他为何表现得如此张扬?
“云清?可以松开了,你勒得我有些喘不过气!”笑吟吟地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俊脸,沐之秋不动声色地挣了挣。
果然,上官云清俊脸一红,一只手便松开了她。然而,他的另一只手依然揽着沐之秋的肩膀,像是怕她会逃离一般,还下意识地将她往自己怀里收了收。
沐之秋诧然,上官云清却冲她笑笑,伸手探入怀中。
因手指早已冻僵,上官云清好一阵摸索,才取出一只透血的小布袋。
那布袋做得并不精致,一看就是不擅长女红之人所绣,但布袋上的寓意却极好,乃是一片崇山峻岭之上的一片流云,端得是潇洒大方,和上官云清的气质极为相称。
这布袋别人不认得,沐之秋却再熟悉不过,这还是在“死亡村”时她给上官云清绣的装药的小口袋,自己的针线活实在太蹩脚,最初将山脉和流云绣得如同一坨坨没散开的鸟屎。后来经过冬果和阿绿不知道多少遍耐心指教和修改,才绣成现在这副尊容。
此时,布袋上却染着斑斑血迹,就像是上官云清的胸口一直在流血,不小心将布袋染红了。
沐之秋脑子一热,想也没想,伸手就去扯上官云清的衣领,“云清?你可是受伤了?且让我看看伤到了哪里?”
不小心触到上官云清的手,一把握住,惊呼道:“唔!你的手怎地这么凉?如此天寒地冻,你的腿本来才好不久,身上又带着伤,怎地就在这冷风里站着?难不成你是存心想让自己病死么?”
随口嘟囔道:“罢了罢了,你若是病死了,我也随你一起死掉,那样省心,倒也落得个干净!”说着说着,眼泪便不由自主地落下来。
上官云清的腿疾在第一次蜂针治疗后就已经痊愈了,不曾想会发生“死亡谷”一劫,那场劫难,自己因着小裤裤暖身,再有上官云清的保护,倒是没留下任何后遗症。可上官云清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的腿虽经过再次蜂针治疗,却总不如第一次的效果那么好,腿上痊愈后便没有以前那么灵活。一个如此优秀善良的人,从此留下这样的疾患,一想到这件事,沐之秋就会吃不下睡不着。
如今,上官云清再度劳心劳神,甚至不顾身体有伤,千里迢迢寻来云福镇,依然是为着她。这辈子,她欠上官云清的,是永远都别想还清了。
所谓知遇之恩不过如此,人这一辈子能有这样一个知己足矣!
双手使劲搓着上官云清冻僵的大手,沐之秋不停对着他的手哈气,嘴里还一个劲儿地抱怨:“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爱惜自己,以后若是我不在你身边,你可不是要将自己整成病秧子么?也不知这些年你独自一人行走江湖,是如何过来的。咱们快些上岸,我好好与你检查一番,看看你究竟受了多少伤。”
从认识上官云清到现在,沐之秋在上官云清面前从来都是随心所欲的,除了没有告诉上官云清自己的身份之外,她依然和二十一世纪的那个沐之秋活得一样单纯。
面对上官云清,她没有丝毫压力,关心也好,信赖也罢,所有的情绪都跟一张白纸般表现得彻彻底底,就算她做出再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上官云清也会觉得理所应当。所以,沐之秋根本就没把上官云清当成这个时代的人,在她眼睛里,上官云清就是于涛,是她的死党,她的男闺蜜。
沐之秋只管自己嘀咕抱怨,连头都没顾得上抬一下。若是她此时抬头看一眼上官云清,一定不会将这些碎碎念轻易说出口。
她岂会知道这些话听在上官云清耳朵里会生出多少妄念来?
上官云清本有很多话想对沐之秋说,可是,真的看到她时,他却觉得什么都不用说,只是这般看着她,被她心疼着,被她呵护着,被她唠叨着就好。
正在此时,万道光芒破云而出,拨开重重迷雾照射在俩人身上,立刻将沐之秋和上官云清笼罩在一层光晕中,朦胧间,二人竟变得透明了一般,宛若璀璨通透的水晶,熠熠生辉。
萧逸本就窝了一肚子气,此时瞧见阳光下互诉衷肠宛若谪仙的二人,心口一闷,这样的秋儿和上官云清站在一起,就好像他二人才是天生的一对,竟让萧逸莫名地产生出不自信来。
一股不祥之感涌上心头,上前一步就要将沐之秋从上官云清的怀里拽出来,嘴里兀自道:“秋儿,你穿得本也单薄,等上岸之后,找家医馆给云清医治吧!云福镇有一家最好的医馆。”
“有劳靖王爷挂心了,静安王朝最好的医者乃是之秋!”上官云清的目光斜斜扫过来,顺势将萧逸扯住沐之秋衣袖的手扫落。脸上虽洋溢着暖暖的笑容,那笑意却未达眼底,眸中皆是冷漠与愤然。
萧逸的胸口如同被人狠狠地砸了一闷棍,透出些血腥来。这般明目张胆的挑衅,上官云清真的以为他萧逸是瞎子,是软壳蛋,可以由着他上官云清搓圆捏扁吗?便是父皇最器重之人如何?便是静安王朝的神仙医者又如何?他萧逸一样敢冒天下大不韪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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