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手遮天:千面皇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瓣雨
高手对决,争的是先机,谁的动作更快,谁能保护好自己,谁就有可能赢。之所以萧逸赢不了,不是因为萧逸的实力不够强,而是萧逸不了解玩偶师的弱点,没找到玩偶师身上的命门。
但凡是人,就一定会有弱点,练武之人尤其如此。沐之秋以前看小说,知道习武之人,尤其是练习铁布衫之类刀枪不入的功夫的人身上都有个弱点,叫做命门,生死搏斗时,命门不仅是输赢的关键,还直接关系生死。
显然这个道理萧逸也懂,他腾挪闪跳,与玩偶师极力周旋,并不直接硬拼,手中的寒光软剑却不停地在玩偶师身上东戳一剑西扎一下,明摆着就是在试探。一个人的身上有那么多部位,每一个部位都有可能是练功者的命名,倘若摸不准对手的路数,便只能这样一剑一剑地刺探。以萧逸目前的状态,只怕还没找到玩偶师的命门,就得被玩偶师累死。
玩偶师现在既然有金刚不坏之身,那他身体最薄弱的地方可能会是哪里?
一个人团起身子把自己卷起来,其实这是一种最直接的保护方式,这样做,能够保护身体的两个重要部位,一个是腹部,另一个是胸部。
腹部以前是玩偶师隐藏真容的部位,那里最有可能是玩偶师的命门。只是,她在被玩偶师拎上崖顶时,亲眼看见玩偶师脸上爆裂开的皮肤里面呈现着一根根森然的白骨。腹部乃是空腔器官,里面不会有一根根白骨,人体出现一根根排列整齐的白骨的部位只能是胸部,因为胸部会有肋骨。
沐之秋的眸中精光一闪,玩偶师身上的命门是他的胸部。如果沐之秋的推测没有错的话,此时,玩偶师真正的脸就应该隐藏在他的胸部。
想通这一点,一切都变得简单起来。既然玩偶师身上最薄弱最柔软的部位是他的胸部,沐之秋只要声东击西,努力吸引玩偶师的注意,让萧逸腾出手来给予玩偶师命门致命的一击,那他们就能赢得这场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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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天:千面皇妃 第268章寻找弱点
忍住扑通扑通乱跳的心,沐之秋不敢出声,出其不意要的就是快、准、狠,她若是此时喊出来,不但会影响萧逸的注意力,还有可能会提醒玩偶师。这厮修炼的武功如此邪门,万一自己一提醒,他再把脸转移到其他部位去,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再说萧逸一定不赞成她这么做,萧逸拖住玩偶师,将战线越拉越远,就是为了确保她的安全,她这般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萧逸定会恼她。
在萧逸和玩偶师同时忽略她的时候,沐之秋迅速跑到断裂的糖樱树下,快速拾起两根锋利的枝桠,怕枝桠上有毒,沐之秋不敢直接用手接触枝桠,便撕下裙摆缠裹在枝桠上,看上去倒似做成了两把滥竽充数的刀剑。
右手持糖樱树刀,左手持糖樱树剑,乘着萧逸再一次和玩偶师战成一团时,沐之秋瞅准时机,从一个极其刁钻的位置扑了上去。
先前沐之秋不是不想帮忙,而是在这种情况下贸然跑上去不但帮不了忙,还会拖萧逸的后腿,就凭她的身手,刺杀玩偶师无异于螳臂挡车,那般忙上添乱的事情沐之秋绝对不会做。此时,她要一招制胜,是因为她对这一招至少持有六成把握。
沐之秋是个怕吃苦的懒人,学武功对于她来说是天方夜谭,所以萧逸鲜衣怒马武功盖世,她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要成为武林高手。唯有一招她印象深刻,甚至无数次在梦中梦到过她和萧逸使用那一招。
只因那一招姿势太过优美,不像打斗,更像是他二人携手翩翩起舞,在旁观者眼里端得是聘聘袅袅郎情妾意,只是用脑子想想,沐之秋就会飘飘然。
萧逸教给她那一招完全是个巧合,就是当初他们在“死亡村”进行新年大扫除无意中击落蜂巢的那一次。那日,冬果出手太快招惹了蜜蜂,萧逸抱着沐之秋往回逃窜,身后的蜜蜂跟轰炸机似的紧追不舍,当时沐之秋手里握着一杆扫帚,就在蜜蜂铺天盖地蛰下来,她和萧逸逃无可逃时,萧逸握住她的手反手用扫帚一刺。那一招看似软绵绵的刺出,速度也不快,但招数却十分刁钻诡异,轻飘飘地刺出,走得却不是直线,而是像水蛇般摇摆前进,便是这样的一招,就如水波纹似地荡出圈圈涟漪,跟地震一样,中心震幅不管是从水平位置还是从垂直位置,都能带起强大而凌厉的剑气,让凝成蜂球而来的蜜蜂们在瞬间溃不成军。就因为那一招,沐之秋和萧逸逃脱了被蛰成猪头的厄运。
当时沐之秋只是觉得感觉很好,使出来威力大,甚是过瘾,冬果却满眼冒红心地告诉她当时就是因为看见她和萧逸二人联手如同一对飘然下凡的九天璧人,一时看呆走了神,所以才没来得及逃走被蜜蜂蛰得满头大包。
事后回味起来,沐之秋心中竟有些甜丝丝的味道,因此私下里没事,她就喜欢比划这一招。青影教她那些逃命的法子时,她也有意无意地将那一招进去。
今日,她便要铤而走险,用萧逸教她的这一招出奇制胜。
沐之秋的动作很快,待萧逸发现她,并察觉出她的动机时,她已经绕到了玩偶师的身后。
“接着!”振臂一挥,左手上的糖樱树剑便向萧逸飞去,同时借力,一个漂亮的旋身,右手上的糖樱树刀已轻飘飘地往玩偶师背后斩去。
沐之秋没有武功,身上也不存在内里,这一招挥出去仿佛握了根稻草给玩偶师挠痒痒,玩偶师虽察觉到她在身后偷袭,却没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杀气和压力,索性桀桀笑着讥讽她:“小姑娘这是给我挠痒痒吗?那便应该狠一点,指不定我心一软,饶你一命给我当个小奴!”
他的话音未落,沐之秋的糖樱树刀已砍在了他的背上,与此同时,沐之秋断喝一声:“萧逸!攻他胸部!”
看似毫无章法轻描淡写的一刀斩在玩偶师身上,却带去了意想不到的雷霆之势。沐之秋只觉手臂一震,虎口立刻崩裂,血流如注。那把她自创的糖樱树刀已脱手而飞,深深扎进泥土里。沐之秋的身体被强大的气流震得飞了出去,狠狠撞在十几米外的一棵樱树上,胸膛内登时气血翻涌,噗嗤吐出一口鲜血来。
“秋儿!”萧逸惊呼一声,沐之秋唇角上翘,恰时地还给他一个灿烂夺目的笑容,她的心在飞扬,这笑便有了心满意足的味道。
没有碎,糖樱树刀没有碎,甚至都没有折断,而她却被刀风震飞。这一刀劈下去该有怎样的力量?即便玩偶师不会被她一刀劈死,至少也能让玩偶师在重击之下舒展开身体。只要他的身体不再紧抱成球,便是一刹那的舒展,都能给萧逸创造出千载难逢的机会。
便是这一招,成败只看这一招。
沐之秋的眼睛死死盯着玩偶师,带着莫名的兴奋和激动,如同机智的头狼期待夜空中的满月,她会赢,她一定会赢。
时间出现了两秒钟的静止,玩偶师不停旋转运动的身体突然停下了,就在沐之秋以为自己失手之时,玩偶师却猛地咳嗽两声,罩在身上的大竟突然绷裂,随即,玩偶师的身体已迅速还原成了人的姿势。
便是他这一瞬间的姿势还原,萧逸出手如电,手中的糖樱树剑已准确刺中了玩偶师的心脏。
那糖樱树枝桠戳在玩偶师的身上,竟如同利刃刺入万年寒冰,只听喀拉拉一阵脆响,玩偶师胸前的衣裳应声裂开,在他前胸与倭人奸细纹着樱花标识相同的部位上,呈现出一张诡异可怖的人脸。萧逸的糖樱树剑由这张脸的额头钉入,透胸而出,已将玩偶师对穿成了糖葫芦。
只看那两只黑洞洞的眼窝,以及眼窝下扭曲的鼻子和嘴,沐之秋就知道自己赌对了。果然,玩偶师的脸藏在胸口上,选择这个距离心脏最近的位置做命门,不知道是玩偶师的幸运还是不幸。
身体上明明疼痛不已,沐之秋的心中却前所未有过的轻松。
玩偶师乃是双瞳,惊诧下,原本隐藏在眼窝内的另一对眼睛暴突出来,加上大张的嘴巴一下就定格成了一幅极其恐怖的画面。
像是到死都想不通萧逸如何能找到他的命门,又像是还有话要说,玩偶师的嘴唇动了动,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鲜血从眼窝、鼻孔、嘴巴和额头溢出,那双眼睛终于一点点暗淡下去重新缩回血窟窿般的眼窝内,倒是一幅永恒的死不瞑目。直挺挺地扑倒在地,连挣扎都来不及,玩偶师便彻底死透了。
松手,萧逸的身子晃了晃,打算向沐之秋走过去,迈出一步,却又摇着头微笑着收回,最终缓缓席地而坐,向她招招手,道:“秋儿,来!”
沐之秋愣了一下,拼命将胸口的憋闷感压下去,咬牙硬撑着身体的剧痛,爬起来,带着绝美的笑容一步步向萧逸走去。
萧逸的脸苍白如纸,映衬着他冰冷的气质,美得超凡脱尘,如同冰雕般的人儿,让她移不开自己的视线,连呼吸都凝滞了。
他就那样坐在樱花铺就的地面上,凝眸看着她,目光柔情款款,含着深入骨髓的心疼和舍不得,轻得像一朵云,柔得像一阵风,莫名地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触。
沐之秋始终认为花是用来形容女子的,可此时,萧逸坐在漫天花海中,她却觉得萧逸就是一朵出尘不染的莲,清矍得令万物失色,她又觉得萧逸是一朵盛开的牡丹,艳丽大气得不可方物。她的萧逸哦!这个男人,乃是天上地下、四海八荒的花神。
她在他面前两步的位置停下,歪着头看他,目光痴迷,泪光点点,“萧逸?”
“来!”萧逸唇边的笑容缓缓绽放,想要伸手,却像是累极了,才一抬起,又无力地垂下,但他的身体却一如既往地挺得笔直。
沐之秋像是从来没有见过萧逸一般仔细打量他,她是第一次带着爱慕的心审视萧逸。以前就知道萧逸长得很好看,好看到她经常自惭形秽,可还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好看。
以前沐之秋不喜欢萧逸穿玄衣,却从不知玄衣穿在萧逸身上也能美得如此脱俗,如同轻纱笼罩着的水墨画,干净中透着忧郁,宁静中带着悠远,飘散着淡淡的墨香,让她不知不觉就能变得心平气和。
眼角滚下两滴清泪,再唤他:“萧逸?”
他却不答,只是疲惫地闭上眼睛,唇角带笑向她张开他的怀抱。
因为上官云清喜欢着白衣,所以萧逸极少穿白衣,大多时候都如现在一般着玄色衣裳。
沐之秋曾以此问过萧逸,萧逸的回答让她极为恼火。他说:“只有沽名钓誉故作清高之人才总是喜欢白衣在身,其实,这世上哪有那么干净的东西?倒不如干脆换成玄色或者黑色,便是肮脏,也脏得理所当然。”
沐之秋和上官云清一样都喜欢穿白衣,但她知道萧逸并无贬损他们之意。然,便是如此,她也记仇,私下里常腹诽萧逸小心眼儿酸葡萄心理作祟,对萧逸的穿衣品味更是厌恶三分。
其实萧逸不知道,他穿白衣美得如同天上的流云,大气不羁得如同草原上奔驰的头狼,便是上官云清也没有他那样的孤傲和狂放。
原来,白色不仅仅代表洁净,还能代表霸气和唯我独尊。
只是萧逸却独爱玄衣,玄色本来就沉闷,萧逸又是个冷清高傲之人,玄衣穿在身上虽别有一股神秘气息,却更显冷酷,倒像没有星辰的夜空,端得压抑无比,平白让人产生出巨大的压力。
沐之秋不曾细细琢磨萧逸的话,其实,萧逸哪里是在讥讽旁人,他说的是真话,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只是,那时的她并不懂他。
她从不知,玄色不仅能掩盖住世上所有的肮脏,还能掩饰伤痛,就如同眼前的萧逸,便是伤了,血染衣袍,那些血混入玄色中也丝毫看不出来,就像是他从小到大走过的每一步,人人只看见他如今的辉煌成就,看见他强大的霸气和冷漠,却没有人知道那玄衣之下,隐藏着多少痛苦、心酸、孤独和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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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天:千面皇妃 第269章生离死别
萧逸说得没错,玄色确实是最好的颜色,是一种强大到孤独的颜色,是专属帝王之色,是一种让人心疼得哭都哭不出来的颜色。
原来玄色本身并无过,就像这岛上漫山遍野的樱花。花本无罪,怀璧自罪,只因有了倭人,便给樱花冠上了罪恶的骂名。
却是她错了。
走过去,在萧逸面前跪下来,沐之秋伸出手臂抱住他,将头靠在萧逸的怀里,让眼泪像血水一样融进萧逸的玄衣里,再难分辨。
玄衣确实能掩盖住肮脏和伤痛,但却瞒不过沐之秋的眼睛。她不曾在萧逸的衣衫上看出端倪,却从萧逸的身形动作中看出了破绽。
是她错了,沐之秋以为她可以忽略萧逸,以为她可以不在乎萧逸,却是错了。原来,她一直那样信赖萧逸,一直盲目地崇拜他,以至于萧逸刻意对她隐瞒,她也就信了他。
萧逸垂眸看她,眸中浮动着宠溺和爱慕,面上的笑容却带着道不尽的凄凉。他小看了她,他的小女人永远都这么精明,这么聪慧。
其实,在和玩偶师的对决中,萧逸之所以会因动作慢于平时而处于下风,并非完全因为玩偶师身上分泌出来的毒液,还因为他受伤了,那是很重的伤,足以致命。
致命的伤在萧逸的眼里不足一提,他可以瞒过世间所有的人,可以依然保持他靖王爷鲜衣怒马笑傲天下的霸气。可是,他瞒不了她,透骨入血的毒让他力不从心,便是与玩偶师默契地一同隐瞒,他的小女人还是察觉到了。
玩偶师是最早发现他身上有伤的人,所以,与他周旋时,玩偶师假意用毒液拖缓他的速度,其实却一直借机攻击萧逸身体有伤的部位,甚至那一抓都抓在了萧逸受伤的肩头。
他明明知道玩偶师居心叵测,明明知道玩偶师醉温之意不在酒,但为了那个眼睛里只有他的小女人,他甘愿吞下这个哑巴亏。
海上逃生时,萧逸的腰上就被鲨鱼的尖牙咬出了几个血窟窿。本来,那只需几样止血的药物便能解决问题,但那些鲨鱼服食了沐之秋配制的毒素,合着鲨鱼的钢牙,毒性在入体的瞬间便钻进了血液,让萧逸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血流速度在一点点变慢。
正因早已察觉出自己的伤势已无可挽回,萧逸才会铤而走险,让沐之秋独自一人攀上崖顶。他别无选择,只能在死亡前为她扫清一切障碍,多为她争取一线生机。
萧逸从来没有想过死亡真正来临时,他竟会舍不得带她一起走,他的选择是下意识的,根本不用思考,也不想思考。他终于明白他的小女人在那一刻为何会有独自冲入鲨鱼群的勇气。
原来,不管你多想和自己的心爱之人生同裘死同穴,多想连死都将她带在身边,在死亡真正来临时,你都会首选为对方争取最后一线生机。这是一种本能,因为你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在你面前死去,因为舍不得,舍不得。
勾起唇,萧逸的脸上出现了梦幻般的颜色:“宝贝儿!你知道吗?其实我真的是个自私的人,我不光活着想和你在一起,死了也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愿你独活,更不愿让其他男子拥有你,让他们见识你的美丽,所以我想,我要活下去,要看见你的笑容,看见你的快乐,陪着你,抱着你,和你一辈子相依相守。可是,宝贝儿?我大概做不到了!”
强忍住想抬头看他的冲动,将泪水硬憋回去,环住他的腰,沐之秋的声音里依然带着淡淡的哭腔:“所以,你明明在和鲨鱼搏斗中身受重伤,明明中毒了,已经到了不得不用老顽童炼制的丹药提气的地步,你却依然瞒着我说你没事,说你很好,依然瞒着我给我输送大量真气,依然让我躲得远远的,让我眼睁睁地看着玩偶师将你打成血葫芦。萧逸?你知不知道你这种硬充英雄好汉的做法很令人厌恶,这样的你,在我们那里会被人叫做烧包?”
“呵呵!”萧逸笑了,笑声舒缓而轻快,他将下巴支在她的肩膀上,用脸颊软软地贴住他,他的声音如同他身上的冷香,丝丝扣扣浸入她的心里,“还是被你看出来了?我本不欲瞒你,你是那样好,那样优秀的神医哦!”
“可固本丹只剩下一粒,你怕我不肯服用,又怕我劳心劳神为你疗伤雪上加霜当场毙命,所以你宁可打肿脸充胖子,宁可硬着心肠留下我一个人。”
“我哪里想要留下你一个人?以后,便是我死了,秋儿?你也不可以爱上其他男子,知道吗?我知你不会为我殉情,但你终此一生,都要想着我,只想着我一人,否则,否则……”
“否则你会怎样?”
“否则……”他重重叹一口气,无奈笑道:“我又能怎样?与其让你孤零零地一人日夜饱受相思之苦,倒不如再有个出色的男子陪着你,爱着你,那样,也是极好的!”
“这便是你想的、你要的吗?”沐之秋咬牙,泪水却再次顺着脸颊无声地流下来,“萧逸!你是个混蛋!”
泪水染上他的玄衣,灼伤了他的胸膛,萧逸笑,沐之秋也笑,萧逸笑得坦然,她笑得泪流满面。
终于抬手抱住她,像是抱住整个生命,萧逸唇角的笑意愈来愈深,“秋儿?你总说些我不爱听的话,总是和我吵架,和我斗嘴,总是让我生气。你知不知道我很羡慕云清,也很妒忌他?和他说话,你总是柔声细语,像只温顺的小猫,可是和我在一起,你什么时候都是只张牙舞爪的小豹子,你说,这样的你,我为什么放不下?为什么会喜欢?”
“你脑子进水了,脑袋被驴踢了,被门夹坏了,你有受虐倾向,从小缺乏爱,喜欢被人吼被人骂,所以你才会喜欢我。”
“呵呵!”他笑得更加欢快,漂亮的眉眼弯起来,孩子般干净而满足,“只有你,这世上只有你才敢这般和我说话,才敢这样对我,还如此振振有词。宝贝儿?你说,我该如何罚你?”
“你想如何罚我?”
“罚你一生一世陪着我可好?”
“好!”她温顺地点头,眼角渗出晶莹的泪滴。
“那,宝贝儿?你能不能哄哄我?”
沐之秋心头一酸,这样的要求应该是她提出来,由他来做的才对,怎地被他换过来,却是这样的让人揪心?
“你想我怎样哄你?”
“跟我说几句好听话,说我爱听的话!”
“那你想听什么样的好听话?”
萧逸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黑曜石般晶亮的眸子深深地凝视她,仿佛宇宙间最深邃的磁石,满满的都是舍不得,“说你喜欢我!每回都是我说喜欢你,你却从来没有说过你喜欢我。我想听一次你说你喜欢我,活着的时候让我听到。”
一口血腥翻涌上来,被她硬生生地吞下,却将失了血色苍白的唇染得艳红。仰起头,她主动吻住他的唇,唇齿间轻轻溢出:“逸!我爱你!”
“我也爱你!”
萧逸满足地笑,快乐地吻住她,与她唇齿纠缠,心灵交融。
她环着萧逸的腰,脸颊紧紧地贴在他的怀里,嘴角有大口大口的鲜血溢出来,染红她的衣襟,渗入他的玄衣,再无踪迹可寻。
萧逸的身体萎顿下来,一点一点瘫软,变得不再挺拔,趴在沐之秋的肩上,柔弱得仿佛刚出生骨头尚未长硬的小婴儿,唇角带着满足的笑容,长长的睫毛挡住了这如画的美景,也遮住了世间所有的污浊,直到手臂无力地垂下,再也无法抱住她……
微风袭来,白中带粉、粉中透艳的樱花纷纷扬扬飘洒下来,在沐之秋和萧逸身边洒下一场漫天花雨,花雨下,一男一女像两尊已经刻好却无法分开的雕像,只等下一个花季再重新绽放他们的风采,如同玄虚妙境中不慎跌落凡间的仙子,静静相依相偎,描绘出人间最凄美苍凉的水彩画。
沧海桑田,白云苍狗,像是经过了千年万年,画面定格在这一瞬间,成为永恒的美丽……
老顽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攀上崖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这样的画面。他张大嘴巴足足愣了五分钟,才大呼小叫地冲了过去。
看见死在地上的玩偶师,老顽童还顺势在他身上狠狠地跺了两脚,却是脚下不停地来到沐之秋和萧逸身边。这一男一女如同两个连体婴儿,脸上带着同样满足的笑容沉睡不醒,不知是死还是活。
老顽童的心脏漏跳了半拍,憋足了一口气,才敢伸出手去试探他们的鼻息。
当然在他眼里,最宝贵的是他的乖乖徒儿,所以他也理所当然地先试探沐之秋的鼻息,感觉到沐之秋的呼吸虽然滚烫,却均匀有力,重重地松了口气,抱怨道:“活得好端端的,却用这般作死的样子吓唬老夫,小娃娃当真该讨打!”
才取出一粒养心丸给沐之秋服下,似乎又意识到情况有点不对头,老顽童赶紧在萧逸的鼻子底下试了试,这一试,登时倒抽了一口凉气,脱口骂道:“小兔崽子,要死就一次死透了才干净,偏偏弄成这般半死不活,你是存心勾着老夫的宝贝徒儿给你殉情么?当真可恶至极!”
骂着骂着就变成了小声嘀咕,依然满腹牢骚,“那样的身手和本事,救个人也能把自己折腾成这般模样,你倒是猪变的么?自个儿死了就算了,白白拖累了老夫和我的乖乖徒儿!”
嘴里碎碎念,老顽童手中动作却丝毫不敢停,从怀中取出水囊,撬开萧逸的嘴巴便往里灌,“遇到爷爷我算你小子走运,这鲨鱼血乃是至阳至刚又性纯的疗伤良药,便是脑袋没了,喝了它也能让你再长一个出来。”
许是觉得自己这牛皮吹得有点大,抠抠脑袋,将水囊盖上重新揣进怀里,老顽童这才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雪白的药丸塞入萧逸嘴里。才放进去,脸上便露出舍不得,伸手又去掏萧逸的嘴,哪知那药丸竟是入口即化,哪里还掏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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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天:千面皇妃 第270章不长眼色
当下,老顽童痛心疾首,就差一点以头抢地,“老夫这是造了什么孽?数十年提炼出唯一一枚生死丹被女娃子骗了去,如今,才得了这枚玉冰莲又被小兔崽子诳了去。莫不是上辈子你们是我爹娘,竟是欠了你们俩,这辈子专门来找我讨债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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