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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天:千面皇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瓣雨
“我觉得上官先生说得对!”萧楠道:“八哥你总是优柔寡断瞻前顾后,此乃兵家大忌。等所有的后顾之忧都解决掉,只怕黄花菜早都凉了。救人之事本就讲究一个快字,谁动作快谁就占了先机,对方掳走三嫂在先,我们已经够被动了。万一再耽误几个时辰,他将三嫂转移出宫,我等倒是要去哪里找三嫂?”
萧良一愣,何时九弟的思维也变得如此敏锐?连神仙般的上官云清都开始锋芒毕露,竟只有他一个畏首畏尾患得患失。
萧逸冷声道:“你们不用争了,此事风险太大,八弟和九弟就不要掺合进来,只帮我在京城内搜捕便可,万一我这里情形不好,你二人也可以想办法援助。这件事就让六扇门和刑部出面便好,堂堂靖王府大年初二死了几十个人总得有个说法。云清忙完之后便进宫来接应我吧!”
上官云清唇角一弯,萧逸总算承认他的存在了。明明知道此时带兵围宫凶多吉少,萧逸却能淡然应对,就像每日进宫去请安,或是去朋友家串门喝茶一般。虽说这般作为无异于以卵击石,但在萧逸身上却看不出丝毫逞匹夫之勇之气。萧逸是有进有退的,他大张旗鼓地带兵围宫,为的是将那幕后之人逼到绝路上,让自己去救场却是留下最后一条退路,
虽说上官云清向来不喜欢萧逸,但却不得不承认萧逸杀伐决断时有着常人不可比拟的气度,便是这般的威压和自信,就极易让人折服,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
“好!你先行一步,一旦褚天凌和‘妙手回春’医馆的药徒都赶过来,我便进宫去帮你!”
萧逸冷冽的眼眸中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冲上官云清点点头,便带着羽林军直奔皇宫。
沐之秋被装在一个麻袋里,根据传入耳朵里的嘈杂声、自己的姿势和颠簸程度,她知道此时她正趴在一匹驴背上,就像商贩走卒将一袋白菜土豆放在驴背上,在前面边吆喝边牵着驴子往前走一样。
这种情形,在一般人的眼睛里,是小老百姓居家过日子才会出现的情形,绝对不可能被人联想到劫持、杀人。
她在倒下去的一瞬间,脑子里似乎闪过一个人的身影,很熟悉,但速度极快,她还来不及捕捉,便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黑衣人不知道对她用了什么,她没有闻到异味,也确信对方没有给她服用药物,此人更没有褚天凌给她下药那种亲近她的机会,便让她瞬间就意识不清地倒了下去。
唯一的疑点便是自己直视他那双亮得异常的眼睛。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沐之秋从倒下去到被丢在驴背上颠簸,自始至终都没有真正昏迷,她的脑子里一直是那双眼睛,那样纯净、忧伤、深不见底的眼睛,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磁场,只要看一眼,就能将你完全吸进去。
对,就是吸进去,她觉得自己就被这双眼睛吸进去了,吸到什么地方沐之秋不知道,但却能感知到周围的动静,能听到声音,甚至能嗅到空气中的气味儿。
黑衣人带她离开的时候,沐之秋清楚地听到了厮杀声,听到许多人都在叫喊,都在重复同一句话“王妃呢?王妃在哪里?”她听到了夜袭和冬果的暴怒声,听到了阿绿的谩骂声。有浓郁的血腥味充斥在鼻端,让她不由自主就想起了几个月前在“死亡谷”的遭遇。
那次的追杀,青影和所有的暗卫牺牲,夜袭勉强捡了条命,而她和上官云清九死一生,至今她都不知道上官云清的腿有没有留下后遗症。
这一次,到底是谁?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大白日里便敢擅闯靖王府顶风作案?
靖王府中的下人虽然不多,却个个不容小觑,岂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宵小之辈?更何况靖王府中还隐藏着上百名萧逸亲点的暗卫。能在大过年杀到靖王府来,可见对方有多么雄厚的实力,此番又出动了多少人马?
怎么可能会有人有那么大的胆量?如此丧心病狂,不像是顶风作案,却像是报复。
报复?谁对萧逸有如此切骨之恨?谁会做出这等不计后果之事?
电光火石间,沐之秋的脑子里涌起了南京大屠杀的场面。那样残忍和血腥,那样灭绝人性惨绝人寰,这世上除了小日本,还有哪个民族会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明明是一个小小的弹丸岛国,却妄想着要吞并中华大地,甚至将魔爪伸向太平洋战场上去。即便最后的下场一定是以卵击石,依然不顾一切地撞上去。
何其相似,倭人,又是倭人。是她和萧逸都以为早已成为丧家之犬的倭人。
她怎么就忘了鲁迅先生的话,要痛打落水狗呢?萧逸曾那样剿杀静安王朝的倭人,让倭国多年来的心血大半都付之东流,她怎么就忘了疯狗在临死前总要垂死挣扎一番?萧逸没有经历过抗日战争,不了解小日本狼一般的兽性,她却是知道的。可是她忽略了,她被短暂的胜利和酸酸甜甜的情感蒙住了眼睛,竟忘记了狼即便夹紧尾巴,缩起爪牙,也变不成温顺善良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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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天:千面皇妃 第235章如此熟悉
有那么一瞬间,沐之秋感觉到了心痛。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心够硬,看了太多的生死,早已不会因为死人难过。一直以为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人,除了与生俱来地憎恨小日本外,对静安王朝也好,对褚国也好,她都没有太多的感情,惦记着褚国是因为有娘亲,为静安王朝出谋划策,是因为有萧逸和上官云清。一直以为这个世界里的老百姓生死与她无关,她可以熟视无睹地关上门过她的小日子。
直到此时,沐之秋才明白,有种情感和对小日本的厌恶憎恨一样,都是与生俱来的,那就是同情。
不知道黑衣人是不是故意要让她尝到这种刻骨铭心的痛,所以让她在看不见、说不出的情况下,依然能听到、嗅到,能感知到发生的一切。
这个黑衣人也是个变态到极点,残忍到极点的人,是个疯子,一个十足的精神病。
果然,精神病很快就将她带出了靖王府,然后,她就被丢在了这匹驴子的背上。
她不知道黑衣人此时在哪里,是牵着驴子在街道上穿行,还是骑着高头大马尾随在她身后?沐之秋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但却知道,此人一定就在附近,在一个可以看见她,可以嘲笑她的地方正盯着她。
精神病的思维总是和正常人不一样,沐之秋不是精神病,她很正常,所以她猜不透精神病要干什么。尽管她的医术很精湛,还是个传染病专家,能够治疗传染性极强的癔症,但她依然看不透精神病的思想。
以这种姿势趴在驴背上,比直接被拖着在地上走还要难以忍受。沐之秋身上的每一块肌肉和骨骼都在疼痛,锥心的疼痛,驴子每颠一下,她的五脏六腑就往喉咙管处多移动一分,让她觉得等她从驴背上下来时的那一刻,就会是她将内脏吐出来的那一刻。
可是,这匹驴子到底要走到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来?精神病究竟想把她弄到哪里去?
人会产生恐惧,是因为你不知道,不了解,看不清楚。一旦知道了,了解了,看清楚了,便不会害怕。这就像看恐怖片一样,恐怖片之所以能吓住人,是因为那里面恐怖的、吓人的东西我们总是看不清,我们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很多时候,那是一种感觉,一种无所不在,却又找不到摸不着的感觉。这种感觉就潜伏在我们身边,我们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就会蹦出来,以什么样的形态出现,所以,我们会害怕。
沐之秋现在的处境就是这样,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害怕。她没有害怕过,以前在医学院上解剖课或者往太平间送尸体标本,她从来没觉得害怕过。所谓的标本,是个死物,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就跟块木板没什么区别。她知道它不会站起来,也不会跟她说话,所以她不会害怕。
做手术的时候沐之秋也不害怕,因为她足够自信,足够强大,她知道自己会成功,会将手术台上的生命挽救下来,所以她也不会害怕。
可是现在,她觉得头皮有点发麻,那种对即将发生的一切的迷茫和未知让她整颗心都悬了起来。她觉得,这就是害怕。所以她调动着身体所有能调动起来的器官,仔细去听,细致地去闻,小心地去感受,希望能找到一点点蛛丝马迹。
终于,沐之秋听到了一种不一样的声音,不是人说话的声音,是一种金属碰撞的声音,不是单纯的一碰一,而是好几个,但却十分整齐、听上去就像是一个人发出的声音。驮着她的驴子突然停顿下来,那种声音只响了一下,便收了回去,再次发出特殊的声音,还是一下。片刻,驴子再度缓缓往前走,没有人说话,那种金属碰撞的声音似乎也越来越远。
沐之秋心头一亮,她想,她知道自己被带到哪里来了,因为那种金属碰撞的声音很熟悉,她听见过,还不止一次。
没多久,她终于被丢在了地上,周围寂静而黑暗。
随后,麻袋被打开,有刺眼的光亮透过来,让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她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很仔细地在看她,就像猛兽在欣赏自己的猎物。
看了她很久,野兽才伸出自己的爪子在她身上点了两下,沐之秋的眼睛倏地一下睁开,立刻对上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精神病的眼睛,很亮,亮得异常,像两个高瓦数的探照灯,别说仔细观察,就算是与他对视,也能灼伤她的眼睛。
果然,精神病并没有放弃她,将她从靖王府带出来,只是换了个地方继续他的游戏。
沐之秋称之为他,是因为她觉得这个人是个男人。并非他的身材很挺拔高大,也不是因为她在靖王府被此人掳走时听见他说话的声音,而是因为他身上带着的那股特殊的、危险的男人气息。
此时精神病已经换了一身太监的衣裳,没有蒙脸,却戴了副面具。很吓人的面具,青面獠牙,有点像电视里萨满法师做法时的东西,也有点像丰都鬼门关里阴朝地府的那些小鬼。
“我们见过面吧?”这句话说出来没有一点颤抖,明明是在发问,说出来却是肯定的语气,冷静得令人咋舌。
精神病愣了一下,亮得出奇的眼睛突然弯起来,让沐之秋感觉到他在笑。
“你凭什么这么确定?”
“就凭你不敢让我看你的脸,就凭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这种气息我很熟悉,所以我确定我们见过面。”
像是没想到沐之秋会这么说,精神病又愣了一下。随即答非所问道:“我为什么要让你看见我的脸?万一被你记住怎么办?”
好中性的声音,要不是对自己的感觉太自信,沐之秋当真分不清楚他是男是女。不过,穿太监的衣裳,应该是男的,不然,他应该去弄一身宫女的衣裳才对。这种漏洞其实不能称之为漏洞,这只是一个人的本能。脑子没问题的人,自然状态下不会把自己搞得性别移位。
“你把我弄进宫里来,究竟想干什么?”
此话一出,精神病半弯下来的身子突然僵住了,手指一抖,手上的蜡烛便掉在了地上,四周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虽说在驴背上颠簸了很久,但透过麻袋,沐之秋依然能感觉到此时是白天,可这间小屋子这么黑,不点蜡烛,伸手不见五指。那么此处,只能是深宫内的某一处地牢了。
“你别以为把我关在皇宫的地牢里,萧逸就找不到我。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萧逸就一定能找到我。”
“你就那么相信萧逸?”精神病终于再度开口了,果然,这一次声音已经不再那么中性,很明显是个男人的声音,带着点不满和抱怨,却是极其好听,就像是月光下的河流,静静流淌着,那样浪漫,那样纯洁。但精神病说出来的话一点也不浪漫,更不纯洁。他说:“我们要不要打个赌?看看你会被关在这里一辈子,还是萧逸会找到你?”
能说出这种话的人要么自信到了自负的程度,要么就是脑子有问题。精神病的脑子当然有问题,所以说出这种话也不奇怪。
“这个赌我不打!”
“怕了?”
斜睨他一眼,沐之秋冷然道:“怎么着都是我输,我为什么要打这个赌?”
“你对自己如此没信心?”
“不是我对自己没信心,我是对你没信心。被你关在这里一辈子,我是一个输,被萧逸找到我的尸体,我也是一个输,我为什么要用必输之赌去跟你做这么不平等的交易?”
果然,精神病因为她的话亮得出奇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些好奇,“难道你不怕死吗?”
“当然怕!但是我怕,你就不会让我死吗?”沐之秋冷冷地回望着他,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鄙视。
精神病的眉眼一弯,像是十分开心,突然说:“你很好玩,我暂时还不想让你死!”
只是觉得好玩,就不想她死,不是个精神病是什么?好玩?她沐之秋是个大活人,又不是玩具,他会觉得她好玩,这人不止是个精神病,还是个典型的重度精神病。
一个精神病的话是不能当真的,否则,你会输得很惨。
对待精神病自然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考虑问题,但即便是精神病,做事也是有规律可循的。比如说,眼前这个精神病为什么会去靖王府?又为什么要将她掳进宫?
在驴背上的时候,沐之秋就把今天的形势细致地剖析过一遍。萧逸那个不知道打哪儿钻出来的青梅云妹妹很可疑,青梅出现后没多久,精神病就出现了,之后,靖王府就乱了套。
沐之秋当时目不能视口不能言,耳朵却出奇的敏锐,许是其他感官丧失,她的听觉发挥出了最高潜能。她断断续续听见阿绿在谩骂,虽然听不出来阿绿在骂什么,但那种愤慨和语调,是女人被人诬陷清白之后才会发出的。
阿绿忍气吞声在沐之冬身边隐藏了那么久,这世上鲜有事情能让她变得歇斯底里,唯有一件事,能让阿绿身上所有的刺都竖起来,那就是她——沐之秋。但凡遇见她的事儿,不管为难她的人是谁,萧逸、上官云清,便是天皇老子,阿绿都会跟个愣头青似的往上冲。
其实沐之秋并不喜欢阿绿这种性子,但这世上有那么一个人愿意为你拼命,拼了命地护着你,为你好,你还如何能做到讨厌她?所以,对阿绿,沐之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亏欠,很多时候她都会无声地纵容阿绿,这也就直接导致了萧逸对阿绿的锐利刻薄睁只眼闭只眼,从而使阿绿在冬果和青影、夜袭面前表现得有些横行霸道。
但再刻薄,再横行霸道,阿绿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那样浓郁的血腥,阿绿依然不顾逃命破口大骂,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有什么事情触碰了阿绿的底线,让阿绿连害怕都忘记了。
沐之秋还记得自己被萧逸救出“死亡谷”的那天,萧逸用体温为自己解冻,当时萧逸色胆包天,而自己被他挑逗得心猿意马,险些和萧逸发生一夜情。就是阿绿不顾生死,在门外敲门,用上官云清做借口才让自己躲过了那一劫。如果说阿绿真的有底线,那她的底线便是自己的名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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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天:千面皇妃 第236章换种玩法
有一件事情让阿绿极为不满,甚至在今早还表现反常,那就是大年三十自己在勤政殿才被萧逸退婚,大年初二又不明不白地住进靖王府这件事。
这世上,还有谁会对这件事那么感兴趣,不但大肆羞辱嘲讽,还找上门来大打出手?当然是萧逸的那个青梅,云妹妹。
也就是说,靖王府今日的这场厮杀不但是调虎离山的报复,还跟萧逸的青梅云妹妹有关系。换句话说,就是萧逸的云妹妹带人来砸了萧逸的家,杀了萧逸的奴才,打了萧逸的脸面。
设想一下,原配跑到金屋去捉拿老公在外包养的小三。只要找到了金屋,原配自然都会大打出手。可是,貌似没有哪个原配还没见到小三的面儿,就将老公打得落花流水的。
那么,这个所谓的云妹妹,是不是出手狠了点?或者说,这个云妹妹也是个倭人,在萧逸背叛了她之后,她索性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要把萧逸杀得片甲不留?
貌似,沐之秋在假山后听见的云妹妹不是这么有个性的人。
那就只有最后一种可能,这个所谓的青梅云妹妹。是个假的冒牌货。
借口?调虎离山?青梅?假的云妹妹?貌似这是一个连环的阴谋,为的只是报萧逸在京城剿杀倭人奸细之仇。但内里原因真的是这样的吗?
若只是为找萧逸报仇,为什么要调虎离山?把萧逸一起杀了不是更痛苦更解恨吗?
是忌惮萧逸的阴狠?还是顾虑萧逸的身手?这个理由有点可笑。所谓双拳难敌四脚,靖王府就那么点奴才,即便萧逸今日不进宫,对方若做好了准备要来大肆杀戮,以萧逸一人之力怕也抵挡不住。更何况,如果倭人将不会武功的自己捉住来要挟萧逸自裁,那仇报得岂不是更直接一些么?
可是对方偏偏将萧逸骗走了,那么,他们的目标便不是萧逸,而是自己。
在这样的情况下,突然冒出来一个没有目的,只觉得好玩的人将自己掳走,完全破坏了云妹妹的计划,这样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人会是谁?
沐之秋知道的精神病患者除了在精神病院之外,一般都会是独来独往,要是隐藏在健康人当中,是不太容易被发现的。但不管怎么隐藏,哪怕装成哑巴不说话,精神病还是精神病,表面上再正常,精神病也都跟独行侠一样,没办法成为正常人的一员。
所以说,眼前这个掳了自己的精神病和萧逸那个青梅云妹妹不应该是一伙的。这般继续推断下去,也就得出这个精神病脑子虽然不大正常,但他不是倭人。他破坏云妹妹的计划,也许真的只是为了好玩。但,他为什么会跑去靖王府玩儿?
或许是沐之秋想得太入神,精神病又往前凑了凑,似乎是想引起沐之秋的注意,这一次他凑得很近,长长的眼睫毛几乎都要触到沐之秋的脸。
沐之秋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一缩,精神病居然咯咯笑起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的眼睛里跳动着一团妖异的火焰,使他的眼睛变得更亮,让沐之秋不由自主就眯起了眼睛。
“你在想我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沐之秋心头一惊,作为精神病,这个人是不是太聪明了点儿?
不见沐之秋回答,精神病非但没生气,还笑眯眯地在沐之秋身边坐下来,“其实不止是你这么想,连我自己也觉得我的脑子有点问题。”
沐之秋傻眼了,在酒桌上喝得酩酊大醉的人一般都口口声声强调自己没喝醉,而真正没喝醉的人却总会说“我喝醉了”、“我不能喝了”之类的话。所以精神病人被捉去精神病院时,一定都会拼命挣扎,口口声声声辩自己没有精神病,从来没见过哪个精神病一见到人,张嘴就说:“嗨!我是精神病!”
能这么说的人,要么是在装精神病,要么是想告诉你,其实你才是精神病。
沐之秋现在就有这种感觉,她觉得自己被这个精神病耍了。
“确实!”不客气地点头,“我不但觉得你脑子有问题,我还觉得你的心理有问题。”
说心理变态,精神病大概听不懂吧?所以她选择了心理有问题,不知道这种用语,精神病能不能听懂。
果然,精神病睁着两只无辜的求知欲极强的大眼睛,问:“心有问题?你是说我缺心眼儿?”
还没等沐之秋回答,他又点点头,说:“可能你说的是对的,我大概真的不光脑子有问题,还缺心眼儿。要不然,我也不会不帮裳云,让她找不到你。”
“裳云?”
沐之秋的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裳云?要是她没猜错的话,精神病口中的这个裳云应该就是萧逸的云妹妹?难不成自己的猜测是错的?那个在靖王府撒野杀人的女人,真的是萧逸的青梅竹马?
脑子有问题和缺心眼到底是不是一个概念沐之秋还真没好好研究过,不过,此时,沐之秋能肯定的是,此人脑子没问题,更不缺心眼,但他的心理绝对有问题。
精神病像是十分吃惊,看了沐之秋半天才问:“萧逸没告诉你吗?他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妹,是他舅父的女儿,自幼就被云妃娘娘留在身边专门给萧逸当玩伴儿,云妃娘娘和萧逸都非常喜欢她,萧逸少时更是对这位云妹妹寸步不离,喜爱得……”
“你想说什么?”沐之秋打断精神病,似笑非笑地活动着筋骨,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墙角上,“青梅竹马的表妹?跟萧逸是天生的一对?你莫名其妙扯出来这个裳云,是想告诉我你和她是一伙儿的,我在假山后无意听见她和丫鬟的对话,所以你正气凛然地蒙了嘴脸跑来替她惩治偷听者,然后你发现这个偷听者很好玩,所以你背叛了裳云,所以你是个背信弃义又见利忘义的小人?”
“被你看出来了?”精神病坦然地摊开双手,摆出一副诚实的模样,“诚然,如你所说,我觉得你很好玩,所以我瞒着裳云将你带走了。不过我并不是裳云的同伙,她也不知道我会跟着她去靖王府。我提到她,只是想嫁祸给她,让你知道靖王府血案,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这是沐之秋听到过最诚实,最坦荡,也最厚颜无耻的话,要不是精神病此时是敌人,她一定会问:“哥们儿?你是不是也是穿越过来的?”
精神病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笑了笑,又说:“另外,我还想看看,你知道了裳云的事情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吃醋?伤痛?痛哭流涕?还是寻死觅活?”沐之秋抬手揉了揉额角,颇为不悦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你想看到的反应我可能都不会有,我只是觉得被你这么个精神病突然掳来宫里,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的确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沐之秋这已经是穿越以来第三回被人劫持,第一回是生死门门主,第二回是玉蝴蝶褚天凌。前两回看起来很凶险,事实上对方都没有打算伤害她。老顽童虽性格怪癖,却童心未泯,虽奸诈狡猾,却爱惜人才。褚天凌虽然色胆包天,却懂得怜香惜玉,虽诡计多端,却多有苦衷。最重要的一点是老顽童和褚天凌都是正常人,不管这个正常人多么性情乖张,多么冷血无情,因为他正常,所以身上就会有弱点,因为有弱点,他就不会是无坚不摧的怪物。那么,沐之秋就能看到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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