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手遮天:千面皇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瓣雨
沐之秋坐在铜镜前,冬果给她梳头站在她的身后,她又一直垂头打瞌睡不说话,冬果便习惯性地将注意力全都放在她的头发上,并不关注其他。
古时候的铜镜不像二十一世纪的镜子,能把人脸上的毛孔都照得清清楚楚,铜镜里面的人不过是个模糊的影子,哪里能看清楚人的毛孔或者皮肤上细微的损伤,冬果不去看铜镜只顾关注眼皮子底下的头发也属正常。可头发关注完,冬果便发现了不正常的地方。
此时,沐之秋仰着头跟她说话,脖颈便一览无余地展现给了冬果。
冬果连想都没想便惊呼起来:“王,王妃?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满脖子都被蚊子咬的包?”
沐之秋还没反应过来,正在整理床铺的阿绿已经冲了过来,捋开沐之秋的头发便去查看她的脖子,才看清楚,便大喊道:“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蚊子?我就说夜里应该熏点香,偏偏王爷说大小姐不喜欢香料的味道,屋子要干干净净才好,眼下,大小姐的脖子被蚊虫叮咬成这样该如何是好?”
喊着喊着,阿绿的眼泪便落下来,心疼地哽咽道:“这蚊子该不会有毒吧?那么大的蚊子,一定是有毒的。咬成这样该有多疼啊?大小姐,你先忍一忍,我这就去给你找些驱蚊的药草来擦一擦。”说完,不待沐之秋和冬果答话,便自顾跑出去了。
沐之秋愣了足足十秒钟才意识到冬果和阿绿说的是什么,脖子?特大号蚊子?脸腾地一下烧起来。可不是个特大号的蚊子么?昨晚这只特大号的蚊子几乎一整夜都在她的脖子上和胸前叮咬,不止是脖子前面,连后颈上都是他的吻痕和齿痕,还有胸脯上,她怎地就没想起来找个东西遮一遮?现在让冬果和阿绿看见了,她倒要怎么解释才好?
幸亏现在是冬天,天气冷,不用一起床就洗澡,不然,这一身的斑斑点点被冬果和阿绿看见,不是要她的命吗?
该死的萧逸,该死的面部肌肉僵死男,他昨晚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这么做来惩罚她,好让她今天只要遇到人就会无地自容。
“那个,那个蚊子……”
“我看这不像是蚊子咬的!”冬果死死咬着下唇,表情认真而严肃,直把沐之秋的小心肝儿差点惊得从嘴里蹦出来。
“怎么会,就是,就是蚊子吧?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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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天:千面皇妃 第228章鼻血惹祸
“不对!绝对不是蚊子!”冬果坚定地摇摇头,“蚊子不可能咬出来这么大的包,再说也不能有这么大的蚊子,应该是毒虫。靖王府修建不足十年,凌霞殿每年都要翻修,不会平白无故闹毒虫,一定是有人从中作祟。这么龌龊的手段,除了那些倭人贼子还有谁?”
沐之秋的脑子里立刻就出现了五毒教之类的东西,额头上已经滚下豆大的汗珠来。
许是她的模样太容易让人误解,冬果竟红着眼眶揽住她的肩膀在她后背上拍了拍,用哄孩子的口吻柔声道:“王妃你别怕,王爷一定能将放毒虫的歹人找出来。张太医对治疗毒虫叮咬很有办法,便是张太医治不好,还有上官先生不是?我这就让夜袭去请上官先生来。”
糟糕!冬果怎么会想到这上面去?这误会越来越大了。
冬果和阿绿都是未出阁的小姑娘,自然不知道男欢女爱是什么情形,哪里就能想到她脖子上的大包小包都是萧逸的杰作。但张英和上官云清一定能瞧出端倪来,若是再多一个人看见她脖子上的痕迹,再把这件事传出去,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心里早把萧逸骂了个狗血喷头,沐之秋脸上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见冬果似乎要出去,情急下只得拉住冬果的衣袖道:“别,好冬果,我觉得一点都不疼,就不要搞得那么兴师动众了,咱们现在毕竟是在靖王府,许多事情都该低调些才是,前儿个王爷才在勤政殿跟我退了婚,你现在就打算弄得人尽皆知,别人还当我不满王爷退婚惺惺作态想要引诱王爷呢!”言语竟是哀求,脸上还带着明显的讨好。
冬果愣住了,王妃的话极有道理,冬果虽然不太明白前天靖王爷为什么要当众向王妃退婚,但着实心疼王妃,她现在跟了王妃,自然一心一意为王妃好。虽说这两天王爷对王妃的好她都看在眼里,也觉得王爷确实有悔改之意,却不同情王爷,反倒觉得王爷活该。
如今王妃被王爷强带回来,名不正言不顺地住在凌霞殿里,冬果的心一直替王妃揪着。
冬果就怕外面会有不利于王妃的传言,若是因为她冒冒失失弄得王妃没脸见人,那她会羞愧而死的。
眼见冬果面上已经动容,沐之秋赶紧乘热打铁:“阿绿不是找草药去了么?我自己也会治疗蚊虫叮咬,一会儿我调点药膏抹一抹就没事了!”
冬果点点头,又觉得有点不妥,这么大的事情,若是不仔细查一查找出毒虫,王爷会发怒的。不管王爷做了什么错失,王爷对王妃的好却是实实在在的。她若按照王妃的指示将此事按下去,那就是渎职。
不过,王妃第一次这样跟她说话,冬果的心莫名地软了下来,“那就按照王妃所言来办吧!不过,这凌霞殿不能再住人了,一会儿我和阿绿重新收拾一间厢房给王爷王妃住,再悄悄请个懂虫术的人来驱驱虫,对外只说凌霞殿太冷,要烘烘地面可好?”
“唔!”不答应是蒙不过去了,反正是萧逸惹的祸,那就等萧逸回来自己收拾烂摊子吧!“那就先这样办吧!”
心虚地避开冬果的视线,正瞧见阿绿抱着满怀的瓶瓶罐罐推门进来,沐之秋赶紧站起身想迎上去。
冬果却一把将她按住,“王妃坐着便好,让我来!”
沐之秋哪里愿意让冬果和阿绿帮她上药,她们俩此时只看见她脖子上的吻痕,若是上药一路查看下去,很快就能发现她胸前的痕迹,那些所谓的蚊子或者毒虫再聪明也不可能专门盯着人的脖子和胸脯咬是不是?万一这俩丫头再机灵些反应过来,那人就丢大发了。
几乎是从阿绿和冬果手里将药膏抢过来,嘴里嚷着你们别过来,便独自躲到屏风后面自行涂抹起来,抹了几下,又把萧逸在心里骂了千百遍,顺手将屏风边放着的一匹窗纱撕下来一条系在了脖子上,将满颈的吻痕完全遮住,这才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沐之秋一走出来,冬果和阿绿的目光便聚集在了她脖子上的窗纱上。冬果倒还好些,阿绿就跟吞了只死苍蝇般,整张小脸都皱成了苦瓜。
这窗纱是阿绿刚拿进来的,是八皇子早晨来时交给她的。八皇子说大小姐这几日受到了惊吓,恐夜间睡眠不好,便重金够得这窗纱助大小姐安眠。
阿绿不知道一块窗纱怎能助人安眠,但八皇子的话应该没有错。靖王爷是个男人,自然不喜欢花花草草,且靖王爷性子冷清,寝殿里的摆设和装饰便显得异常沉闷刚硬,没有一点儿女儿家的柔和。尤其是窗纱,皆选择厚重的黑灰色,阿绿问过冬果,冬果说靖王爷觉得这样的颜色稳重且又遮灰,最为实用。
大小姐虽是个医者,平素洁净惯了,但这么黑不溜秋的颜色当窗纱,阿绿还是觉得太压抑了些,连大小姐在“死亡村”卧房里挂的白窗帘都不如。
八皇子送来的这块窗纱却完全不同,柔柔的浅蓝色,像蔚蓝的天空,又像清新宽广的大海,只是用眼睛瞧着,便能生出惬意感来。
八皇子就是细心,心眼儿也是极好的,连这样微末的细节也能留心到,外人都只看见靖王爷对大小姐那般霸道不讲理的好,哪有人会关注八皇子对大小姐这份细腻深沉的好?
一想到八皇子这般怜惜大小姐,阿绿的心里就暖洋洋的,所以她想都没想便打算服侍完大小姐之后,将这块窗纱挂起来。她压根没考虑过自作主张地将靖王爷寝殿里的窗纱换掉,靖王爷会不会生气,只想着大小姐喜欢、八皇子开心就好。
大小姐独自躲到屏风后面上药,明摆着是不想她和冬果担心,这样善良体贴的主子,让阿绿感动得热泪盈眶。
哪知阿绿的泪水还没掉下来,沐之秋就从屏风后面出来了,脖子上还好死不活地系着八皇子萧良送来的窗纱,阿绿的眼睛一下就直了。
八皇子送来的窗纱足足一匹,大小姐脖子上系着的一看就是从那上面撕下来的,阿绿心疼得直哆嗦。嘴巴张了半天,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晶亮的眼眸一点点暗了下去。八皇子哟!你虽有心怜香惜玉,怎奈偏偏遇到个不懂情调的,这大小姐难不成是个蠢笨的木头人么?
沐之秋鼓了好半天的勇气才走出来,神态和表情已经调整好了,还专门装出了一副强势疏离的模样。
瞧见冬果和阿绿脸上的吃惊和疑惑,她非常满意。想要不被人左右,就得成为强者,去左右别人。虽说她不想摆布冬果和阿绿,但有些事情还是不能让这俩丫头知道得太详细。事关她个人的**,便是外强中干也得硬着头皮装到底。
见沐之秋满脸不悦,眸中还透着股威严,冬果和阿绿自然不敢再问,相互交换一下眼神,便各司其职继续做自己的事,倒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沐之秋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就是阶级社会的好处,主子就是上帝,甭管主子做事有没有理由,只要是主子决定的,那就一定是对的,奴才便是心里存了再多疑惑也不敢多问。
待冬果给她将最后一个发扣盘好,沐之秋才开口问:“你家王爷呢?”
这其实才是沐之秋最关心的问题,她都起床那么长时间了,始终没看见萧逸,这也太反常了。按照萧逸的性格和强烈的占有欲,没有彻底收服她之前,绝对不会让她离开他的视线。这大过年的人人都休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捉回靖王府来,不好好看着她,跑哪里去了?
只要萧逸出现,她就能把这个烂摊子一股脑丢给萧逸,沐之秋很想看看,若是冬果和阿绿因为毒虫蚊子向萧逸发难,萧逸这厮会出现什么反应。
沐之秋的话问出口,冬果尚未有什么反应,正在床榻边愣神的阿绿却将目光突然投向了冬果。
阿绿今造本来就有些心不在焉,刚才又经历了那么一桩事,心情极其郁闷。昨夜上官云清来过,素来性子温和的上官先生犯了倔脾气,非要面见大小姐,险些闯进凌霞殿来,被夜袭硬生生挡在了院子里,冬果又找了各种理由将他劝走了,但阿绿总觉得有点心慌。
冬果专门交待此事不许告诉大小姐,怕王爷生气。可是,阿绿却觉得该让大小姐知道,她总觉得上官先生突然造访会出什么差错。果然今日一大早八皇子和九皇子就来了,脸色皆不好。若不是出了什么事,皇上怎么会突然宣靖王爷进宫?她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把自己的猜测告诉大小姐。
本来就在衡量这件事,偏偏时才又发现大小姐被蚊虫咬伤,她的心里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沉重得几乎喘不上气。
冬果并未注意阿绿,一双眼睛只管观察沐之秋的神态,见王妃神情不像刚从屏风后面出来是那么冷淡疏离,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答道:“皇上宣王爷入宫,王爷一早就随八皇子和九皇子进宫去了。”
沐之秋挑挑眉,“好端端的皇上怎么会突然宣王爷进宫?不是昨日才让八皇子和九皇子替王爷告了假吗?难道皇上不知王爷前天夜里染了风寒吗?”
阿绿皱皱眉,大小姐对靖王爷一向不冷不热,今日怎么帮靖王爷撒起谎来?倒像是在心疼靖王爷一般?只怕她说出昨晚上官先生造访被靖王爷强阻,大小姐也不会怪靖王爷吧?
阿绿正在叠被子,一双耳朵却听着大小姐和冬果的谈话,心思飘忽不定,并没有太留意手下,直到手指突然触到锦被上两块小小的硬结,才将思绪收了回来。
锦被上有两块黑红色的污渍,看不出是什么,不太明显。阿绿下意识地才将锦被拎起凑都眼前来看,才提起锦被,却又发现枕巾上也有这种黑红色污渍,倒是比锦被上的还要多些,而且乱七八糟的,像是谁手上染了脏东西顺手抹在了枕巾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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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天:千面皇妃 第229章误会加深
阿绿便用指甲在锦被上轻轻刮了刮,没刮下来,却隐隐嗅到一股血腥味,不由地小声抱怨:“吃了烤鸡也不能把油抹枕巾……”上字还未出口,猛地想起大小姐脖子上那些蚊虫叮咬的痕迹,顿时愣住了。
那些痕迹,她怎么就会信了冬果的话以为是蚊虫叮咬的,那明明是被人啃咬出来的,她就说怎么如此眼熟,姐姐,姐姐初嫁给沐丞相时,脖子上不也出现过那样的痕迹么?那时她很小,也曾问过姐姐怎么弄的,姐姐红了脸都敢看她,只说是被大号蚊子叮咬的。如今想来,方才大小姐羞红脸不敢看她和冬果的表情,可不是跟姐姐当年一样么?
原来竟是这样,原来大小姐从来没有相信过她,便是她掏心掏肺地对大小姐好,在大小姐的眼里心里也只有靖王爷才是最好的。大小姐,她怎地就那么不长记性?竟将以前靖王爷对她的不好全忘了吗?
目光倏地一下投到了大小姐身上,仿佛突然遭了雷劈般,阿绿只觉满眼金星乱冒,瞬间变落下两行热泪来。
沐之秋正与冬果说话,谁也没注意到阿绿的反常。但听王妃发问,冬果轻声回道:“谁说不是呢!前天晚上王爷在雪地里站了一夜,昨日又耗费了许多心神,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沐之秋的手微微抖了抖,“九皇子还是个孩子倒也罢了,八皇子办事向来沉稳老练,怎地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你今日熬些浓浓的姜汤,多放些红糖……”
沐之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阿绿打断了:“明明是上官先生昨夜进宫告了靖王爷的黑状,这才惹恼了皇上,怎地怪到八皇子头上去了?靖王爷自个儿做了错事,今早进宫去向皇上请罪理所应当,大小姐做什么要心疼他?”
才一说完,三个人都愣住了。
沐之秋和冬果同时扭头去看阿绿,阿绿满脸泪水,怔怔地望着沐之秋,手里却死死揪着锦被,将整理了大半的床铺又扯得乱七八糟。
“阿绿你干什么?”冬果赶紧走过去,一把夺过锦被。
目光猛地触到上面的血渍,冬果愣了冷,旋即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看都不敢看沐之秋,只管掐住阿绿的手腕低声道:“这个,还不赶紧抱出去丢掉!”
阿绿这才像突然惊醒了般,赶紧抱了锦被跑出去,没忘记顺上枕巾,却没顾上跟沐之秋打招呼。
沐之秋莫名其妙地看着阿绿离开,又转头看看脸红得跟虾子似的冬果,不由解释道:“那条锦被是干净的,昨晚上王爷怕我冷才亲自翻出来盖的,其实也没弄太脏,干吗要换掉?我就喜欢上面的那株并蒂莲……”
其实沐之秋不用解释的,这种事情越解释越暧昧,尤其是还要扯上萧逸,就会有让人联想到她脖子上吻痕的嫌疑,但人往往就是这样,心虚得越厉害,越喜欢欲盖弥彰,所以沐之秋的话基本上没怎么经过大脑考虑就说了出来。她的心思着实还停留在自己的脖子上,哪里想过床上还有遗漏的罪证。
本来就是下意识的解释,只可惜沐之秋的话还没说完,冬果便“呀”地一声捂着脸也跑出去了。
沐之秋目瞪口呆,她说什么了吗?那条锦被确实是新的,很干净,昨晚她和萧逸虽然出了些汗,但上床前都洗过澡。不过滴了两滴萧逸的鼻血,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稍微用刷子刷一刷就可以了啊。
谁家的被子也不会才换上一晚,就因为出了点薄汗滴了小小两滴鼻血第二天一大早就洗掉是不是?要这么洗被子,那被套还不给洗烂了?再说,那锦被是用非常名贵的丝绸制成的,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并蒂莲,这样的东西更像艺术品,估计洗上一水就不能用了。还有枕巾,一看就跟锦被是一套的,美得仿佛凑近些便能闻到清雅的并蒂莲花香,她是真的很喜欢,连萧逸提起来都颇为得意。
带兵打仗沐之秋还能纸上谈兵胡扯一通,但绣花这样的事她却怎么样都做不了,前世别说绣花了,便是钉个纽扣都是趴着的。都说自己越是不会的东西越珍惜,沐之秋和普通人一样,对这种自己干不来的事情尤其羡慕,要不是昨晚和萧逸纠缠不清弄得太累,她可能会通宵达旦欣赏那床锦被。
便是这么好的东西,冬果和阿绿却要丢掉,这俩丫头犯什么毛病?
沐之秋在感情上本来就迟钝,今日又被吻痕一事弄得焦头烂额,哪里还能转过弯去想锦被和枕巾上的鼻血还会引来其他的误解,只以为冬果和阿绿是姑娘家大了,也有了自己的心思,不由苦笑一下,暗道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怎么还有心思去揣摩冬果和阿绿的心思?
收回心思才想起萧逸被萧震天急召进宫了,据阿绿说萧震天如此是因为上官云清告了萧逸黑状。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不难猜,沐之秋前日怒火滔天地赶走了萧逸和上官云清,萧逸都能上天入地地找她,上官云清岂会干巴巴地坐在“妙手回春”医馆里老老实实地等她气消了主动去找他?
上官云清是她这一世最好的朋友,平时从来舍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疼她就像哥哥对自己的亲妹妹,亲切得就跟沐之秋的双手一样。这样一个朋友,在自己跟前吃了瘪,当然会不放心地跑到丞相府去解释。本来自己发发小姐脾气就完了的事,谁能想到她当晚就会被玉蝴蝶掳走呢?倒是让上官云清这么个文弱书生白白来回在雪地里奔波。
去年自己初一灯会被生死门门主掳走,萧逸和上官云清为了找她几乎拼掉了半条命,这一次,她被玉蝴蝶掳走,萧逸能急得在雪地里站一夜,可想而知,上官云清该急成什么样?
也不知道她穿越的时候是不是犯了邪神,八字和过年相冲,怎么只要一过年她就会被人劫持?虽说老顽童和玉蝴蝶最后都能与她冰释前嫌,但这般不挑时机地掳人是不是也太过分了些?
自己当真没有良心,昨日中了褚天凌的神仙果,眼睛里都是萧逸那张妖孽到极致的脸,满脑子不纯洁思想,竟是丝毫没有想起上官云清来。可怜上官云清眼巴巴地找到靖王府来想看看她是否安全,她却在床榻上与萧逸纠缠,沐之秋狠狠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把。
可恨萧逸明知道上官云清踏雪前来探视,却依然让上官云清吃了闭门羹,如此霸道到蛮不讲理当真该死,这般上官云清生气发火跑到萧震天那里去告状实乃人之常情。
一想到上官云清的腿才好没多久,就被萧逸这般欺负,沐之秋的鼻子就有些发酸。上官云清曾经是那样一个潇洒淡然的神仙男子,那样不食人间烟火,那样美若谪仙,平白无故跟自己扯上了关系,他便乱了,连一贯的温暖如阳淡定从容都没有了,却变得如此暴怒,还有点斤斤计较。
唉!这般斤斤计较本是为了她好,她一个被萧逸退婚的弃妇,不清不白地跟着萧逸回到靖王府同室而居,当真是大大的不妥。可是,想到萧震天对上官云清的另眼相待,想到萧震天可能会因此迁怒于萧逸,沐之秋就有些坐不住。
不行,她得去找上官云清解释清楚,让云清帮忙到萧震天面前替萧逸说和说和,云清什么事都听她的,一定会帮她。
不过去找云清得想法子避开夜袭、冬果和阿绿才行,否则被萧逸知道后,醋罐子再打翻,谁知道还会引发什么乱子来。
赶紧找了件斗篷披上,沐之秋急急忙忙出了凌霞殿。
才出凌霞殿,便瞧见夜袭守在门口。天寒地冻的,夜袭肩膀上顶着雪,穿得极其单薄,却挺拔得像一杆枪,一下就让沐之秋联想到了**广场上的国旗手。
看见她出来,夜袭脸上并无表情,却毕恭毕敬地向她行了一礼,道:“王妃早!”
“不是叫使君的吗?怎么又叫王妃了?我和你家王爷的婚约取消了,你这么叫,你家王爷听见会生气的。”皱皱眉,像是不太想谈这个话题,沐之秋顺手又拍了拍夜袭肩膀上的雪,问:“肩上怎么落那么厚的雪?你不会在这里站了一夜吧?”
夜袭黑脸儿一红,不好意思地笑了,露出两排雪白的小米牙来。
天天看见夜袭,都出现审美疲劳了,怎么就没发现夜袭的牙那么白?仔细观察,倒发现夜袭居然也是个不可多见的美男子,属于黑里俏那种吧?俏字应该是形容女子的,但不知为什么,沐之秋就觉得此时夜袭这五大三粗的汉子就是挺俏。和夜袭相比,萧逸好像显得太白了些。不过萧逸的白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白得优雅而水灵,像梦了一层雾气的冰山雪莲,丝毫也不显娘气,反倒在阳刚之外给他增添了不少神秘。这样一白一黑的漂亮主仆,走出去应该是引人注目的吧?以前自己怎么就没注意过呢?
沐之秋脸上一红,这几天被神仙果弄得引发癔症了吧?昨日两次对萧逸上下其手,眼下怎么看见夜袭笑也会想起萧逸来?
掩饰性地捂住嘴干咳两声,刚巧冬果端着热气腾腾的姜汤过来,不待她说话,沐之秋已接过碗直接递到夜袭手里:“姜汤御寒养胃,赶紧乘热喝了吧,补补身子,也去去寒!”
夜袭还没发话,冬果却一把将碗又夺了回来,瞪了夜袭一眼不悦道:“王妃昨夜失了血,应该大补才是,你倒是补个什么?”
沐之秋愣了愣,冬果是在说她么?什么叫她昨晚失了血?她做什么昨晚失了血?谁看见她失了血?她又没受伤,为什么要失血?方才她刚抱怨过夜袭不长记性,左一个王妃右一个王妃叫得欢,眼下冬果就继承了夜袭的优良传统。
想起来早起一见到冬果,这丫头好像就改口又叫她王妃了,他们这边一口一个王妃叫得顺溜,是忘了萧逸前天已经退婚了吗?今儿个都怎么了?一个个说话颠三倒四的好不奇怪?自己因为中了神仙果和脖子上的吻痕癔症了,阿绿和冬果倒是为了什么癔症?难不成这俩丫头已经从她脖子上的痕迹看出问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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