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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这个脏器的损坏并不影响血统精炼者的生命,但它却是整个系统中优先级最高的产物。
在诺顿的草设图中,整个第十二福音:束形有机炼金心脏的整体结构,是一个多系统复合而成的,铭刻在躯体内的大型炼金阵。
这个炼金阵的作用并不是维生,要知道心脏从不是所谓的生命之源,它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提供能量,运输能量,第十二福音则是成百上千倍地将这个职责扩大化了。
它将把血统炼金者体内的四大本位元素进行大统一。
每一个生物的构成本身都是存在着四大元素的,生在这个世界上,死于这个世界上,都会主动或者被动的受到元素的影响。
这个炼金阵在理想中达到的效果是将两两对冲的元素在环境内进行约束,将元素的高温、高压现象加以控制并且约束这些能量形成三乘积,并且将之达到一定的阈值进行维稳控制(是的就是地火风水为基础的微缩可控核聚变技术)。
但这也仅仅是理想中的效果,重构心脏是整个血统炼金技术中摆脱苦弱的最核心的一点,它的重要性甚至超过了其他十一作灵构的整合。
奥本海默如果有幸能见到白帝城中‘三希堂’有关这项血统精炼技术的手稿,凭借他的见识和聚合性思维一定能联想到1958年瑞士日内瓦召开的第二次联合国和平利用原子能会议上提出“可控核聚变”的概念。
人类直到二十世纪才摸索到边缘的核聚变技术,早在千万年前,龙类中真正的博学者、研究者就已经有能力将之以更加无害、更加‘科学’的手法制作出来了。
至于为什么直指超现代技术的心脏改造为什么会被排到第十二福音...那是因为这个炼金阵其实是不完全的。
青铜与火之王诺顿最终并没有完成这个炼金阵的铭刻。
重构心脏的连接导管上的如尼文字是残缺的,双肾之间的能量转化脏器里的构造——彷造心脏结构形成的四腔体内壁上铭刻的龙文也是不全的。
如果没有这些龙文就无法形成完整的炼金术,腔体也无法承受元素之间的对冲的高压和高温,四大元素进行三乘积的聚变总会差临门一脚,而这一步就是永恒的差距。
诺顿是有能力完成这个技术的,这是母庸置疑的一点。
但在整个技术完成之前,长老会就将这项炼金技术封存进了大图书馆。
无法接受将龙族血统堕落到无底线地步是主要原因之一,但这终究是伦理上的问题,无论什么种族,什么时代,伦理这种事物都是可以挑战的,甚至无视,尤其是龙类这种以权与力为尊的极端种族。
真正封存这个技术的原因只有一个。
这项技术让长老会以及更多的龙族看到了,凡人、蝼蚁,那些被他们视为低等卷族的东西的无限可能。
不谈第一到第十一福音统合起来,完美作用,就可以让一个卑微的混血种达到可以跟纯血龙种厮杀并且取得胜利的可能。
关键是那被诺顿以某种契机和灵感创造出的第十二福音,那就算是在龙族中也能称得上艺术的炼金产物,如果一旦完成,并且被非纯血龙类生物大范围地掌控...
没有再之后的思考了,因为思考到这里,就足够长老会做出命令将这项技术永远列入禁忌了。
但直到今日。长老会崩塌,龙族成为历史的今日。
“他时今日,这项技术又重见天日了,以一个匪夷所思的方式和途径。”床上金发女孩侧躺着,静静地看着床那头漠然坐着的林年。
窗外的大厦折射的一抹夕阳的光被窗帘切割为线落在了两人中间的床榻,余光照亮着林年的背影,金发女孩美丽的黄金童。
“血统精炼的真正的用法,远超人类所谓的‘暴血’无数阶次的技术,属于龙族真正的技术底蕴。”
“如果说人类对于暴血的发现就像是燧人氏发现了火种,那么纵观整个历史线来看,他们所欣以为未来希望的东西不过是普罗米修斯抱火时落下的火星罢了。”金发女孩说,“十二作福音灵构赦免苦弱,那才是能代表血统精炼技术中的‘技术’的极限。血统精炼不过是必要的过程,而技术则是可以将前者的效果提升千百倍的东西。”
“失去了所有言灵的她,就以单纯的血统精炼技术杀死了那只纯血龙类的骨骸?”林年问道。
“是啊,这是必定发生的结果。”金发女孩满脸理所应当地点头,“尤其是以她来亲自完成灵构,我可以说那是那项技术被开发出以来最完美的一次使用。”
她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东西补充道,“呵呵,就算是路明非完成了所有十二道灵构,他也能轻松在战场上正面捉对杀死三代种,乃至四代种!”
“那如果学会这个技术的人是我呢?”林年转过了头,看向床上侧卧蜷缩着注视着自己的金发女孩目光澄净。
“当然只会更强。”她幽然说,“甚至可以强过...初代种?历史上第一个以混血种的身份达到真正意义上的,在战场上能单独杀死四大君主的程度?”
林年的确杀死了青铜与火之王的那两位双生子,但无论是哪一次,对阵诺顿也好,康斯坦丁也好,都并非是由他独立完成屠龙的。
诚然屠龙伟业是全人类,全混血种的命运,没有人会鄙夷林年借用了外力,反倒是对林年很大程度自己抗下了屠龙的工程而感到震撼和尊敬。
但始终,林年这个天命屠龙者在战场上厮杀的能力是要弱于初代种一线的,弱于那些被称为四大君主的龙王一成的。
差一步,往往就是差很多。没人会去因为这一点而缩小林年的功绩和影响力,但是...
“我真的还可以自诩为混血种吗?如果你讲述的那些故事都是真实的话?”林年的声音很轻,房间里的光芒也很轻,若明若暗,有种波兰老电影的色调,视网膜上全浮动着噪点,可那些都是光线里流动的尘粒。
“当然可以,无论如何,你的体内都留着人类的基因啊,不用怀疑自己是否属于人类,当你有这种怀疑时,你就是再人类不过的人类了。”金发女孩还以同样轻又温柔的声音说道。
“但总有一天,谁也帮不了我,能帮我的只有我自己。”林年看着金发女孩那流金的童眸内自己的倒影。
又是久久的沉默,外面的夕阳也要被大厦遮挡了,床榻上那一抹光越发窄细,就像要断成珍珠洒成一片藏在融成一块的阴影里去。
“我明白了,如果这是你所期望的,那么你就会得到回应。”金发女孩颔首,“我承诺。”
不等林年继续说话,她又说,“但还是等我先将这个故事的尾声讲完吧,毕竟一个故事有头,就终有尾的。故事讲一半就跑路的人可是要吞一千根针的...对了,我讲到哪里了?”
“寄生在那个女孩身上的皇帝完成了‘十二作灵构’,所罗门圣殿会的骑士控制的四代种龙骸即将完成高序列号言灵的咏唱。”林年提醒。
“哦对。”蜷缩着的金发女孩轻轻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那么我就接着从战斗结束之后开始讲吧。”
“战斗结束之后?”林年皱眉,“过程呢?”
“在我的视角来看,过程不过就是一道白线冲天而起的事情,十二作灵构激活血统长出双翼后,重力对于她来说不再是问题。”
“等等,你的视角?”
“当时我可是被女猎人藏在了针叶林里的,她选的位置可差了,把我藏在了那小女孩挖的其中一个陷阱里,里面还留着半只死侍剩下的腿,虽然西伯利亚温度很低没有腐烂,但那味道...啧啧。”
“如果你被藏在坑里...那你是怎么知道当时雪地中他们的谈话的?”
“我说那些都是我即兴编的,你会不会打我?”
砰。
“继续讲下去。”林年说。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九百一十二章:相繇
按照金发女孩的说法,占据了天空高地的所罗门圣殿骑士终究还是将那蓄势已久的言灵释放了出来,如果说‘言灵·五帝台’已经算是序列表上名列前茅的伤害性言灵,那么在现在这个准备已久的言灵面前,‘五帝台’也不过是它的下位言灵而已。
在民言神话传说的上古时代中,‘五帝台’的存在并非是为了祀神修砌的祭台,它的出现与神话传说中的凶神有关。
‘言灵·五帝台’的命名者和发现者究竟是谁已经无从考量了,只知道有关中国古神话的命名的言灵出现的时间跨度都超过了百千年,如‘言灵·九婴’‘言灵·女丑’‘言灵·不廷胡余’等等。
在人们发现他们时它们就已经出现在那里了,藏在各类的古籍中,世界各地古老的传说之中,每一处地方都能见到它们的影子,但要去追寻最初的源头又无从下手。
可言灵学的学者们从没有放弃过源头的追朔,因为他们相信只要破译了‘言灵’的起源,就能极大程度从‘龙文’的角度剖入龙族这个古老失落文明的文化。
譬如‘五帝台’这个言灵,学者们发现它的存在时,是在亚马逊的卡雅普部落的壁画里。在壁画中彩色的古亚马逊人用红色的泥土筑造了一个高台,在台中有九首的蛇吐下婴儿赐予给部落后代。
‘五帝台’朔源的发现无异于给言灵学学者们的研究开了一扇新窗——在曾经那点燃的星火都被称为奇迹的时代,所有言灵的出现都无异于一次次神迹。
越强横越可怕的言灵所留下的痕迹就越大,为其描述的神话就越为浓墨重彩,只要追随者历史上被称为神迹的事件朔源调查,就能紧跟住历史里那些隐藏的龙族脚步还原更多的上古文明。
而‘五帝台’这个言灵藏着的古怪之处自然也被敏锐的学者们挖掘了出来。
顺着壁画的提示,再往前追朔,又从中国文化中,战国时期的《山海经·大荒北经》找到了相关神话的记载:
“共工臣名曰相繇,九首蛇身,自环,食于九土。其所歍所尼,即为源泽,不辛乃苦,百兽莫能处。禹湮洪水,杀相繇,其血腥臭,不可生谷。其地多水,不可居也。禹湮之,三仞三沮,乃以为池,群帝因是以为台,在昆仑之北。”
学者们重新将视线投回那洞窟中的壁画时才赫然发现,那壁画的主角从来都不是那血红妖冶的高台,而是在高台中露出的九只蛇首!所谓的‘五帝台’也不过是为了将那蛇首尸体流出的腐蚀性鲜血埋藏的产物。
在神话中那九头的凶神是有着它自己的名字的,而学者们也难免地将它的存在与龙族中那神秘的四大君主之一联系在一起。
因为那凶神与那些巨大而残暴的巨物实在太具有联系性了。
它有九首,它巨大得能同时在九座山头吃东西,它不断呕吐毒液形成水味苦涩的恶臭沼泽,
发出的臭味甚至能杀死路过的飞禽走兽,它喜爱行走人间带来了倾天覆地的洪涝。
它有着属于自己的名字,于是学者们就将那上位言灵以此命名,来称显那言灵在历史中每一次释放后遗留下来的凶戾和恶名。
在《山海经·海外北经》中是这样记载它的:“蛇身九头,食人无数,所到之处,尽成泽国”。
言灵·相繇(xiāng yáo)
女猎人仰头看天空,她以为自己看见了大地。
超级暴风雪席卷整个针叶林,全世界都在发出呜呜的恐吓声,大量的针叶树拔地而起,连带着土壤、积雪摇摆着向天上旋转,像是要种到天上去...但现在还真的分得清天空与大地吗?
暴风雪做了世界的主宰,将大地上的一切东西一块一块地往天上填,所有地上被卷起的东西都成了黑色的米粒,那些米粒排成蜿蜿蜒蜒的线,连接了天上和地下,让人分不清到底哪里是天空哪里是大地...但无疑存在于两者中间的就是即将要毁灭的世界。
那力量咏唱到接近极限时,世界的规则已经被言灵撬动了,远方维科扬斯克山脉发生了喷发,本该出现在活火山上的景象出现在了冰冻的雪山上,而喷发的自然不是岩浆,而是雪崩。
‘相繇’这个言灵的效果很简单,它没有‘熵减’那么深奥,涉及微观粒子的复杂性,也没有‘时间零’那般在物理规则的弦线上跳舞的扭曲性,它的效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在言灵可影响的领域范围内赋予‘水’这项本位元素意志。
海洋与水之王。
这是言灵学的业界学者们对上古凶神‘相繇’的猜测,在太多的文化中出现过‘九首’的蛟龙凶神,而每一次伴随着它们的出现,都有着与‘洪涝’有关的毁灭性灾难发生。
“四代种可以掌控这种等级的言灵?”女猎人无法相信摆在面前的事实,即使它已经发生。
黑色的大翼,血雾的光环在暴风雪中屹立不摇,站在不远处的她同样也望着天空以赞赏的目光看着这毁灭之前美丽而震撼的一幕,
“龙族并非像是人类中的混血种,言灵的力量对于龙族的族裔来说是一种可以‘学习’的力量,并不像是人类一样需要血脉基因的传承才能释放单一的言灵...说到底,言灵的本质不过是语言,属于龙族的语言。”
“那岂不是三、四代种也可以释放‘烛龙’那个等级的言灵了?”女猎人有些不可置信。
“当然不可能。”她说,“规则这种东西,也是需要资格去撬动的啊,而血统就是这份资格。”
“所以说,我才觉得人类这种东西是充满无限可能性的。”小女孩张开双手彷佛要拥抱面前这末日的场景,语气里充满了赞叹,
“他们虽然弱小,但却贪婪,懂得不择手段地利用一切卑鄙、下作的行为来令自己强大。寄生于纯血龙类的尸骸,又不满足于这份力量,于是再加地进行索取,这份创造性和亵渎感正是我所认可的!”
隐藏在暴风雪中的龙骸,巨大的心跳声与暴风雪的呼啸共振,在那巨大身躯的左前肢右侧,那厚实的鳞甲彷佛被高温加热了一般发出了刺目的熔岩色亮光,那光芒随着无数裂痕般蜿蜒的缝隙流淌到了整个龙腹,就像一张发光发热的蜘蛛网。
“次代种的心脏。”她缓缓说,“无法真正控制次代种的尸骸,于是退而求其次选择分裂尸骸将那尊贵的基因改造进四代种的龙骸内吗?龙体改造,无论是在什么时代都会被龙族憎恶、仇恨的禁忌炼金术。”
女猎人的表情有些悚然,因为她清楚面前之人轻描澹写的话里藏着的是多么血腥和残忍的技术,那是将真正的龙类解剖、组装的可怕仪式,一个所罗门圣殿会怎么可能拥有这种技术?它们甚至都不应该拥有纯血龙类的尸骸!
但那小女孩的脸上似乎并没有露出丝毫的惊讶,彷佛圣殿会所做的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内,这让女猎人内心中又多了一些猜测,但却立马藏在了最深处的地方。
“一切还在掌握中吗?”女猎人问。
她回头看了女猎人一眼,脸上有些遗憾,“wonderpus,许多年不见了,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能让你居然如此不尊重我。”
女猎人还想说什么,但却已经没有了述说对象了。
小女孩消失了,她离开得那么轻巧,黑色的大翼扇动时甚至没有带起一丝气流,但近在迟尺的女猎人却能感受到一股绝不该在暴风雪中感受到的清风拂面的力量吹过自己的脸庞。
她抬头去看又只能看到漫天的暴风雪,和那树木飞舞连接天地的末日景象,远处的山脉向着天空倾泻的雪崩揉搅为了巨大的白色影子。
那影子约莫有数百米高,就像整条维科扬斯克山脉站了起来,通天立地,磅礴得让人升起恐惧。那些《山海经》《希腊神话》中所描述的神话场景大概也就是这副场面了,凡人们站在大地上仰望齐天的神和异兽行走,留下的只有书本壁画上对当日可怖记载的传说。
‘相繇’这个言灵司掌的是四大本位元素中的‘水’。
尽管四代种的尸骸,次代种的基因改造也并不能让那骑士完全掌控这个言灵,但他只需要借之撬动规则就足够做到他想要的破坏性了。
距离言灵完成还有一线之隔,但女猎人很清楚,这件事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
她什么都看不见,但却不妨碍能‘看见’到天空中那时而扩散,时而聚隆的高能粒子流。
不出半分钟,天空中响起了一声嚎叫,那是何等凄厉、痛苦的哀嚎!
远处成百上千米的白色巨物轰然倒塌了,那是上百万、千万吨的大雪从高空中崩塌掉,史无前例的雪崩出现了。从雪崩坠落的点开始,如《旧约·创世纪》里描述的洪水,大地被灌既清洗,白浪崩腾狂吼。
在天空的暴风雪,中一道白色的线坠落了下来,就像陨星,它一路撞碎了一座雪山的山尖,整个山顶都腾飞了起来成为无数滚石坠落山下,而那白色的线还在划行,直到撞击地面,落在了女猎人数百米的远处。
那是四代种的尸骸,现在也只能称他为尸骸了,在那残缺如筛的巨物上,血红光环下黑翼的女孩双手揭在龙首那漆黑的铁面,把它轻轻地扯下来,鲜血淋漓之间,也露出了那中空的龙首内只剩下半个身子的...骑士。
“你好啊。”女孩伸手抚在了那沐浴着龙血与恐惧的男人脸庞,致上了最亲切的问候。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九百一十三章:终局
女猎人觉得自己应该欠所罗门圣殿会的骑士一个道歉,因为她之前或许不该讽刺地嘲弄对方是一个卑鄙的懦夫,藏在暗中操纵人偶的怯懦胆小鬼。
白色巨龙的铁面被揭下了,尽管小女孩的动作很温柔,可这一幕依旧是残忍痛苦的,藤蔓般的血肉缠连在那青铜的巨面内侧,随着铁面的扯下一根根地断裂,如果巨龙还活着,那么他一定会发出凄厉的咆孝,女孩还以的则是残暴的冷酷。
在铁面之下龙骸的头颅居然是中空的,没有面骨,就像一个被掏空的碗。
女孩轻微侧身,天空之上被降落时击穿的暴风雪投下了白色的天光,照亮了里面扭曲又恐怖的景象。
那是一个铁灰色的人,深埋在了一滩血红的泥泞中,一个窝在龙骸头颅内的红茧吞噬了半个身子,从血肉做的茧里露出的上半截的裸体干瘦的就像沙漠里风干的死人,没有体毛,甚至没有肉眼能观察到的毛孔。
那铁灰色的皮肤下全是嶙峋的骨骼,尖突地将那些皮肤撑起,彷佛要将整个外皮撕裂。右胸膛处又有一个约莫拳头大小孔,菌丝般细而繁密的血管从外部接入,进行着不明体液的体外循环。
就连他张开的双臂,也成为了那些菌丝的一部分。接连到了那龙骸头颅内的血肉组织中,整个人就像《圣经》中被钉死的耶稣,但不同于故事里的天主,当他进入这血肉的泥潭时就永远没有复活的那一天了。
融合。
当女猎人走到近前看到那里面的场景时,她的脑海里就跃出了这个词。
她曾经是在君上的身边学到过那些有关龙族的禁忌知识的,眼下的这一幕正是其中之一,无论是在什么时代都被视为恶毒、残忍的力量。
但在那些知识中,通常出现的例子都是上位的祖龙以融合的姿态掌控下辈的龙孙(如当前世界线未发生的诺顿对参孙力量的继承),可眼下以人类之躯入驻龙类的大脑完成融合是难以想象的。
“所以说,我喜欢人类。”她伸出手温柔地抚摸那铁灰色人的脸颊,
“我原本以为这个世界上人类的后裔对龙族的理解都是那么浅薄的,但事实证明,只要有着对力量和权力的强烈渴望,无论是什么种族都可以迸发出耀眼的光来。”
铁灰的人没有动,在铁面被揭开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输了,唯独剩下的只有恐惧。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他问,声音里不免的充满了颤栗,以及不可遏制的敬畏。
那是对纯粹的权与力的尊敬,当那血红的光环和数十米的黑翼冲破暴风雪、比钢铁还要坚硬千百倍的身躯撕开音障撞散元素流、庞大的精神领域与龙骸达成了超越他想象的‘共鸣’时,他就终于知道自己面对的究竟是什么类型的东西了。
那是不可阻挡,不可敌对,就像山,就像海,就像黑暗的宇宙一样磅礴的东西。
虽然依旧不明对方的本体,但无疑,这种东西的存在是不允许他去憎恨的,也不允许他仇视,在那面前就算流露出哪怕一点的敌意,所迎来毁灭的结局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我有很多名字,但都已经埋藏在历史里了,被遗忘的都是失去意义的东西。”她说,“但无疑如今的我,和你们人类都是一样的,是走在漫无尽头的进化之路上的卑微学徒。”
“像你这样的东西...还不是进化的终点吗?”铁灰色的人声音音哑而恐怖,但他面前的女孩却没有半点嫌恶,熔火的眼里只有温和,即使她就要杀死他了。
“当然不是,没有人生来就站在进化的终点,我们只是生来就站在了更远的地方。”她伸手托起那铁灰色人的下颚,只是这么一个动作就撕裂了许多与他连接的外部血管,大量的浓红色的液体顺着断裂处流出。
“我们就和你们一样,在生命的路途中不断地追求更高层次的生命的进化。在这一点上,我格外地看好人类,有限的生命的诅咒就像是压迫了你们本该与龙类同等水平的潜力和才华,让你们在那极端的芳华之中被迫地压榨出无限的灵感。”
“在进化的路上也许你们终其一生都走不到终点,但在路途上展现出的耀眼光芒却能成为照亮我们前路的灯塔。”她说,“如果那时候的那场战争,赢的不是被族裔称为审判者的他,而是我的话,或许我的同胞和族裔们也不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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