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在冰天雪地里每个人身上都有一处伤口,那就是嘴唇。
被冻裂的嘴唇一旦经过温热的热水就会化出鲜血,而嘴唇这个地方又高度接近于大脑中枢,一旦被蛇毒感染,那么从而产生的症状将是史无前例的剧烈,只需要微少的毒量就能给人造成巨大的负面影响。
至于维卡,维卡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早在应该他捧起那杯热水温暖干裂的嘴唇时,他身边的杜莎撒娇似地将水杯要了过去,从而也导致了之后悲剧的发生,这也是为什么杜莎的中毒症状比之美国人亚当还要强烈数倍。
如果是中毒状态的维卡,那么在举枪的时候,受到蛇毒的胁迫已经自己的恐慌,枪战或许就已经开始了。
在那种情况下的乱战会死几个人?也许所有人都会因为猜忌爆发内讧?无论如何那混乱的场景都是小女孩最佳的逃亡时机。
但很可惜,魔鬼们的到来,以及维卡并未中毒的影响让这场算计好的内讧并没有如约爆发,一切的计划都落空了,才以至于事情发展到了现在这一幕。
维卡冲到了火炕前,伸手就掐住了小女孩的脖子,要将她从床上扯下来。
他的动作很快,但背后的中校和女猎人更快,女猎人第一个扑上去扯住了维卡的左手,一脚踹在他的膝窝强迫他半跪在了地上,“你要干什么!你疯了?放开你的手!”
“是她下的毒!就是她!”维卡死死盯住小女孩的脸,掐住那纤细脖颈的右手逐渐发力了起来。
还没等维卡掐死小女孩,中校就已经一脚踩在了他的右臂上,巨大的力量伴随着骨折的爆响,维卡的嘴里不可耐地发出了惨叫松开了手。
这个男人彻底被按在了地上,一边惨嚎一边盯住火炕边上咳嗽顺气的小女孩,眼中不可置信的愤怒和怨毒都快要溢出来了。
“你真的疯了!怎么可能会是她下的毒。”女猎人赶紧贴近火炕边上的小女孩检查她被掐的脖子。
地上被中校制服的维卡因为右臂的折断疼痛的面目扭曲,但却还是低吼着说,“杯子!他在杯子上动了手脚!”
“杯子?”中校皱眉回头看向火炉边的搪瓷杯。
“是她拿的那些杯子,她把蛇毒抹在了杯口上!”维卡发出怒吼,“她想下毒杀了我们所有人!”
“你在说什...”女猎人回头愤怒地向着维卡反驳,但话还没说到一半,她忽然感觉身上一轻,惊然回头后居然对上了一双幽然泛着冷光的双眸。
那是小女孩的双眼,在她的手中抱着那把老式的双管猎枪,一旁的火炕上垂落着被匕首割断的枪带...
女猎人鞋侧的匕首卡槽已经空掉了。
“你...”女猎人话还没说出口,枪口已经调转对准了她身后的安德烈中校。
然后扳机扣下。
枪响了,猎枪的枪管炸开大片的铁砂弹,成网状洒向了那个魁梧如铁塔的军装汉子。
安德烈中校的反应很快,他几乎是在那扳机上孱弱的手指动弹的瞬间就整个人原地趴下了,速度快到旁人的眼中只留有一个“塌陷”的黑影。
大片的子弹打在了墙边的橱柜上,无数玻璃罐子应声破碎,一旁储水的大缸也碎裂开了痕迹,大量的冰水从裂缝中流出,木窗大洞外黑夜的冷风一吹就结成了满地的冻霜。
“该死!”女猎人脑袋一嗡,下意识从火炕边往后退拉开距离,她想去抓背后的木弓,但眼下火炕上小女孩接下来的动作却让她整个人滞住了。
猎枪的枪口调转了,对准了火炕上一直平躺休息的老阿利安,他侧靠在墙边,双眼倒影着指着他的枪管什么话都没有说。
“后退。”小女孩说。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清脆,只是从里面听不见任何的感情色彩,童真?可爱?全都在那冰冷的,只剩下一发子弹的猎枪中灰飞烟灭了。
火炕上,小女孩无声站了起来,掀起了背上的皮袄,手中抱着比她人还要高的猎枪,对准着老猎人平视屋内的所有人,“后退。”
“你疯了?”女猎人像是重新认识这个小女孩似的,不可置信地盯着她。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地上的维卡失去了中校的钳制,抽动着脸部肌肉捂住右臂爬了起来看着火炕上的小女孩,“她果然就是那群魔鬼要找的东西!”
“后退。”小女孩看都没有看一眼维卡,只是重申了自己的要求。
“后退?你拿那个老东西威胁我?”维卡嘴角抽动着目露凶光就要上前去把炕上的小女孩拉下来,但就在他迈出第一步时,身后马卡洛夫的枪管就已经指住了他的后背。
“她让你后退。”中校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平静地说。
中校用手枪制止住维卡的冲动和暴怒,看向炕上的小女孩低声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后退,我要离开这里。”小女孩说。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八百九十六章:逃亡 (4/10)
中校跟小女孩对视了数秒,从对方清澈的眼眸中明白了对方的觉悟...原来这个女孩从一开始什么都明白,只是一直隐藏在所有人的目光之外。
“你知道我不可能让你离开。”中校说。
“那他就会死。”小女孩对准老猎人的枪管轻轻晃动了一下。
老阿利安默默地看着小女孩,似乎这间木屋里再发生什么离奇的事情都无法引起他的惊讶了。
“为什么你会认为你可以用他来威胁我?”中校淡淡地问“你是复兴祖国的希望,他只是西伯利亚郊外的一个老猎人,你应该把枪管对准我再来威胁我。”
小女孩抬起右脚踩在了老阿利安的腹部,正中创口, 剧痛让老猎人脸色瞬间苍白差些哀嚎出了声音。
也就是这么一个举动,让女猎人呼吸滞住了,中校那坚硬如铁的脸庞面无表情。
“让我走,或者我继续折磨他。”小女孩渐渐加重脚丫上的力气。
“别管那个老头!抓住他!”维卡嘶吼,死死盯住小女孩,恨不得马上让这个该死的小崽子血债血偿。
“你知道你一個人走不出这片森林的。”中校没有管维卡, 似乎还想动之以理,说服这个忽然暴起动粗的小女孩。
“我不用你关心”小女孩轻声说。
“我们现在都被困在这里, 我们不更应该互相帮助吗?我们首先要做的是离开这片森林。”中校沉声说道,“你现在在做的不过是捣乱而已。”
“不,我继续留在这里情况只会更糟...”小女孩轻声说,“不要浪费我的时间,让我走。”
“相信我,让我保护你,我不会把你交给森林里的那些死侍,这是我的承诺。”中校盯着小女孩说,“在莫斯科伱会得到应有的待遇,你和他都能得到你们想要的生活。”
小女孩望着克格勃中校轻声说,“你是不是忘记了黑天鹅港就是你的祖国建立的。”
中校不说话了,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因为对方彻底将话挑明了。
从一开始,小女孩看到中校的军装,就知道了他的来意。他们是从黑天鹅港逃出来的,换句话说,也就是从中校的祖国手中逃走的...在她们眼里无论是中校, 还是森林中的魔鬼, 都一样是追逐着他们的猎犬。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起码你知道我现在不会伤害你,你现在不应该逃离我,而是应该依赖我,一起想办法逃离这里。”中校任然没有放弃。
小女孩缓缓摇头了,中校无法理解她的想法,她也不会跟中校解释自己这么做的理由,或许中校说的话是对的,但现在她去意已决。
“你难道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只是不想带我们一起走,所以不愿意说?”木屋的角落,一个气若游丝的声音忽然响起了。
说话的人是亚当,被下毒的他遥望着火炕上举枪的小女孩眼中露出了一抹惊惧和愤怒。
他的话就像惊雷一样炸响,让所有人心中都沉了沉,看向小女孩的眼神充满诡异。
是啊...如果是这样就说得通了。
如果说中校也是为了带走女孩而来的,女孩肯定不会想和对方一起离开,一定是会找到某个机会甩下所有人,然后独自逃离这片森林,这样才能获得真正意义上的自由。
“你...知道离开这里的办法?”这下就连中校都有些动摇了,看向小女孩眼中掠过奇异的光。
如果是这个从黑天鹅港中逃出的小女孩的话,不无可能知道一些怪异的知识...起码在他的观察内, 这个小女孩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因为现在的处境而感到恐惧, 只是从头到尾都在观察以及等待。
似乎她一直都在等待着某种时机的成熟。
“最后的警告,让我离开这里。”小女孩脚下的力气加重了,她把枪管凑近了贴在了老人的额头上,手指也施加起了力量在扳机上,似乎枪响头碎的惨剧只会在多一丝的力量落下后出现。
中校思考了许久,最后终于扬起了手中的手枪沉声说,“好...我让你走。”
“你在干什么?”维卡不可思议地扭头看向中校,他无法理解,如果小女孩真如中校所说的是苏联重新复苏的奇迹,是那机密任务中的‘δ’计划,甚至有独自逃离这里的方法,那凭什么对方能用一个早该死透了的老头就要挟住了中校?
得到了中校的同意,小女孩与他确定了眼神,才慢慢收起了右脚,看向老猎人微微颔首说,“对不起,请你起来。”
老猎人看了一眼小女孩什么话都没说,渐渐吃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这个过程拉扯到伤口疼的老人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女猎人看不过去了,直接上前帮忙扶起了老猎人,并示意小女孩自己什么都不会做。
小女孩也视她如无物一般,等待着女猎人负责老人下床,然后背着那个闭眼休憩的小男孩跟着下了火炕,手中枪管无时无刻都对准着老人的后背。
退到了大门口的小女孩一脚踢开了背后的门,在夜间的大风中黑发狂舞,她用枪管轻轻抵住老猎人的后背,躲在后面隐藏着自己的身形。
“你应该知道你跑不远的。”中校看着小女孩低声说,“没有了我,那群死侍也会找上你的,它们不会让你逃走的。”
退到门外的小女孩看了一眼屋内的中校沉默了一下说,“...那群死侍不是因为我在你手中,所以才没有进攻这间屋子的。”
“你什么意思?”中校皱眉了。
小女孩只是摇摇头,往后退出了木屋,女猎人也一言不发地搀扶着老猎人退走到了雪地里。
中校和维卡都站到了木窗的大洞前看着那三人一步步地在雪地中退走到了针叶林,直到消失在了黑暗的森林中,维卡几次想冲出去都被中校强行摁住了。
“为什么不抓住她?”维卡数次瞪大眼睛盯住中校,他真的不相信这个军官是体恤爱民能因为一个老头子的死活而放走那女孩的人,但眼下这种离谱的事情就真的发生了。
中校没有回答维卡,只是默默地盯住针叶林里三人消失的地方,右手握住了马卡洛夫的枪套。
事态还是不可避免地失控了,那么之后将上演的将不再会是所谓的生存剧,而是藏于皑皑白雪与黑暗森林中的猎杀了。
—
小女孩用猎枪胁迫着女猎人和老阿利安在针叶林中弯弯绕绕着穿行,黑暗的林中只能听见踩雪的沙沙声,三个人一直都是一言不发的状态,直到他们走到够远了,回头再也看不见木屋的灯火了,小女孩才首先停下了脚步。
“为什么?”背对着持枪小女孩的女猎人问,“为什么要逃走?这种时候不应该大家一起想办法先离开这里吗?”
“我需要更多的时间。”小女孩说。
“你的确需要更多的时间。”女猎人用力扛着老猎人低声说,“我带着他回去之后,他们就会开始来找你。”
小女孩轻轻点头,“我知道,因为我是离开这片尼伯龙根的唯一办法。”
“尼伯龙根?”女猎人似乎不理解小女孩口中的新词,但她还是摇了摇头继续说,“如果你真的有办法逃走,那就逃远点吧,抛开中校不说...那个强盗,他找到你之后绝对会杀了你的。”
“我知道。”小女孩说。
女猎人回头看向她点头,又问道,“他还有多久才能睡醒?”
“快了。”
“原来如此。”女猎人说,“你走吧,逃得远远的,不要被抓到了。”
在扶着老阿利安的女猎人注视下,小女孩背着弟弟走进了针叶林的深处,女猎人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不见,才缓缓转身准备沿着雪上的足迹沿路返回。
“女娃,就把我丢在这里吧。”老猎人忽然说。
女猎人侧头看向老阿利安摇头拒绝了,“你知道我是不会这么做的。”
“我回去只会碍手碍脚的。”老猎人说,“就把我丢在这里吧。”
女猎人什么也不再说了,搀扶着老猎人一脚深一脚浅地踩着雪走上了回程的雪路。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八百九十七章:前夕(5/10)
在女猎人带着老阿利安回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中校在门口接过了被冻得一脸冰碴的老人,将他带进了屋内重新烧起火的炕上暖身子。
本该是最先冲出木屋寻找小女孩踪迹的维卡一反常态的安静下来了,因为在追猎之前他又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比如为他的妹妹挖一块坟墓。
杜莎没有撑过第二天晚上,这并非是特别出乎意料的事情,剧烈的蛇毒,手部贯穿伤的感染,饥寒交迫的处境,再加上本就不是太过健康的女性身体,所有的因素叠加在一起让她的呼吸在黎明第一束光线照进木窗的大洞前就停止了。
维卡撕心裂肺地哭嚎了几分钟,再之后他就像死了一样安静了下来,抱着自己妹妹的尸体走到了木屋外的雪原,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柄铲子刨起了雪。
挖坟墓是一件很消耗体力的事情,在又累又饿的情况下,维卡没有让任何人帮忙,只是一个人一声不吭地挖出了一个坑,将自己的妹妹埋了进去。
没有墓碑也没有花,更没有牧师和悼词,在做完一切后他就一个人离开了木屋深入了针叶林。
木屋内的火炕上,老阿利安和虚弱的亚当平躺在一起,他们都是丧失了行动能力的病患,唯一能做的就是躺在床上等着人照顾他们。
“你应该阻止他的。”女猎人透着木窗的大洞看着维卡消失的针叶林深处说。
“他抓不到那对姐弟的。”中校在炕边的搪瓷杯里掺上热水,“只有我能抓到他们。”
“抓到他们之后呢?你们一样逃离不了这片森林。”
“就算毁掉他们,也不能让祖国复兴的希望落到境外势力的手里。”
“你真的会下手吗?对那对姐弟?他们还只孩子。”
“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愿意亲手毁掉祖国的希望。”
“黑天鹅港,那个港口是做什么的?真的和我相信的一样是人体实验吗?现在可以透露一些了吧?说不定那对姐弟已经逃出去了,你再藏着这些秘密也没用了。”
“我不知道。”中校说,“我只知道我的任务是带他们回去,他们是祖国的财产。那些魔鬼,我们称作为死侍的怪物,是境外势力的力量。”
“你愿意跟我说那么多...是希望我能帮你吗?”女猎人伸手摩挲了一下身前木弓的弓弦。
“你是猎人。”中校正视女猎人,“在雪地中寻找猎物是你的强项,你有成为我助力的资格,我可以许诺你回到莫斯科之后可以得到的权力和财富。”
“不,在这之外,我有个问题。如果你真的将那对姐弟带回了莫斯科,你会怎么处置他们?”女猎人直视中校的眼睛,“不要撒谎,他们现在不在这里。”
中校凝视了女猎人数秒,然后偏移视线,“交由上级处理。”
“那些...权贵?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中校不答,可能是不知道,也可能是不想回答。
一个从疑似人体实验的偏远港口中重新捕获回的实验体最终的去向会是何处,这种问题除了越剖越深的黑暗之外得不到任何的其他结果。
“那么中校你想找到他们的话得加快脚步了。”女猎人走向了木门,她背上的箭篓内箭矢整齐。
“你准备怎么做?”中校看向女猎人。
“虽然大家现在都已经在绝境里强弩末矢了,但也总不能真的让一个疯子提着刀在森林里乱逛,如果真让他找到了那对姐弟那该多危险?总得做点什么事情让自己心安。”
女猎人说罢后离开了木屋。
中校深深地看了女猎人的背影一眼,右手一直贴在马卡洛夫手枪的枪柄上,直到对方离开也没有真正地把枪拔出来。
木屋里只剩下中校一个人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老猎人以及亚当说,“就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
说罢之后他就起身离去了,木屋内重新陷入了寂静。
火炕上的老猎人微微侧头,看向墙角堆着的木制的玩具,沉重地叹了一口没人能懂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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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背着累赘的10岁左右的小女孩能在西伯利亚针叶林的极低温雪地中跋涉多远?
这个问题的答案取决于这个小女孩的体力还剩下多少。
时间是第三天上午11:30,针叶林的极深处,一个僻静的角落,小女孩此刻正一个人在刨雪。
被暴风雪掩盖的灌木被挖掘了出来,风雪中掩埋的一颗颗紫色的蓝莓被小女孩细心地挑拣了出来,即使饿到了极限,也没有将这些野果塞进嘴里补充自己的体力。
想要在西伯利亚存活下去,保暖、食物、饮水缺一不可,第一和第三个条件对于小女孩来说并不是问题。
在来到木屋之前她就能赤裸身体徒步在暴风雪的前夕大风里,现在她一身裹紧了皮袄,就算是在冬天雪地里睡一觉恐怕都不是什么问题。
至于饮水,西伯利亚天寒地冻到处都是积雪,前夜又恰逢暴风雪自然不会愁没有水喝,只是在吃雪之前要避免口腔冻伤引发炎症的可能。可这也不算问题,找到容器利用体温融化积雪就能保证源源不断的饮用水了。
所以到头来,小女孩该面临的只有一个生存难题,那就是食物。
这座针叶林没有任何的动物可供捕猎,这是女猎人早已经得出的定论,暴风雪之后整座森林都成为了荒芜的死地,就连飞鸟也不再从天上逾越,经验再丰富的猎人也会饿死在这种雪地之中。
所以她只能学习女猎人之前的行径,行走在雪地里,任何一个裸露的灌木丛她都不会放过,把所有捡到的浆果搜集在皮袄的兜里,偶然看见名叫刺五加的野菜也连根抛起。
尽管这些收获都少之又少,但她还是勤勤恳恳地将能找到的一切食物都搜集起来。
带着这些一上午的收获,小女孩按着记忆回到了一个高耸的雪丘的背坡,在背坡下有着一个天然的树洞,她将遮挡在树洞前盖着雪的树枝挪开,整个人老鼠一样钻了进去。
借着外面照进来的光可以看见树洞里空间不大,但正好可以容纳两个孩子,小女孩独自一人的时候这里面藏着的正是她此前一直背着的弟弟。
小女孩没有像是木屋里所有人猜测的一样,掌握着逃离这片森林的办法,相反,她居然在离开木屋后又快速寻找到了一个新的庇护所藏了起来,并且看样子还准备居住一段时间的样子。
难道这就是她逃出生天的办法么,让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逃走了,所有人都离开这里的时候她自然就能逃出去了。
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将浆果和野菜放在皮袄做的毯子上,小女孩把完整饱满的浆果挑出来,剩下的蔫扁的全部塞进嘴里囫囵吞枣地吃进肚子里,那些好的浆果和野菜一起慢慢地喂给一直闭眼休息的男孩吃下去。
轮到该喂水的时候,就将一整块雪塞进嘴巴里,撑得粉红色的腮帮子鼓鼓的,直到融出了有温度的水进手掌里捧给男孩一点点喝下去。
等到所有捡回来的野菜和浆果喂完了,小女孩才伸出手抚摸自己弟弟的额头和腹部,才感受到依旧的高温和前胸贴后背时,她也明白了这些素食是完全不够他消耗的,起码也得有之前冻鱼的热量才能保证他能完成蜕变。
搜集食物,这是当前的重中之重,就如她之前所说的,她还需要时间,足够的时间。
“果然还是需要肉。”她低声呢喃道。
小女孩再三思考,决定再做些什么。
于是她起身,让下怀里的男孩,钻出了树洞重新做好掩盖后朝向针叶林更深的地方去了。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八百九十八章:试炼 (6/10)
针叶林的深处,森林中一片开阔的白皑空地。
纯白的空面上少有积雪只有坚硬厚实的冰层——这里是一片冻湖,零下四十度的天气整个湖面都被冰封了,藏在针叶林里像一块白色的镜子。
一个人影站在冻湖的中央,低头趴在冰面上不断蠕动着。
那正是逃进针叶林深处的小女孩,此刻的她蹲坐在冰面上双手握着那把从女猎人身上偷来的匕首,费力地撅着冰。
大量的冰沫被刨在了两边,极低的温度让她握住匕首的双手皮肤泛青泛紫,但这依旧没能影响她的进度。
看那匕首刨出的洞的形状,以及这片所处的冻湖,但凡有一些极地生存经验的人都不难猜出她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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