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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芭儿放下了密码箱,从左手从右袖口里抽出了一把镂空匕首走了过去,她要保证一刀从楚子航的后脑勺刺进去贯穿大脑才能彻底毙命,混血种的命很硬这一点知识她是再清楚不过的,超过阈值的剧痛会让对方幻觉中脱离,所以她力图一击致命。
走到楚子航背后,芭儿右手反握匕首,左手作掌压在刀柄下,曲臂收刀到左肋然后猛地向上刺去!
就在这一瞬间,一声枪响了,芭儿睁大眼睛,因为在她面前楚子航的左肩膀爆出了一团血花,那是子弹命中的痕迹,巨大的推力把这个男孩整个人打了个斜,转身的刹那她就对上了那双巨龙般的黄金瞳!
楚子航醒了,左臂多了一个弹孔的他丝毫没有因为剧痛而分散注意,双眸锁定住了面前持刀捅向自己的女人,脑袋一闪,刀锋只在脸颊上留下了一道微薄的血口,右手闪电般伸出铁钳似的抓住了握刀的手腕,捏碎!
骨裂声中,芭儿发出惨叫,但还没来得及再做什么,‘君焰’已经爆发了,她和楚子航的中间,火环出现,然后碎裂,千度的高温瞬间将芭儿笼罩了进去,那玲珑窈窕的身段只在数秒不到就成为了焦炭!
在杀死这个突然出现自己的面前的女人后,楚子航后退数步,扯烂了身上的t恤快速包扎在了左肩的枪伤上止血,他跃过还在燃烧的人形焦炭看向了应急楼道大门出走进来的曼蒂冈萨雷斯眼神有些警惕。
“我一来就脱衣服,你是在耍流氓吗?”门口垂下枪口的曼蒂龇牙咧嘴地说道,“不谢谢你学姐我的救命之恩?”
楚子航没说话,看向了地上的密码箱,那被芭儿放下的装着文件的箱子正处在他和曼蒂的中间,两人离的距离一样近。
“我有一说一,要是师弟有你这种戒心,他以后能少吃很多亏。”曼蒂走出了大门,暴露在了楚子航的视线之内,这也让楚子航微微一怔,因为他看见了这个女人腹部上的插着的带血的巨大玻璃碎片。
他包扎好自己的肩膀后快步走了过去,扶住了曼蒂,这时才发现不止是腹部的伤口,对方的左臂的骨骼也扭曲了一个可怕的角度,看起来是撞击留下的。
他伸手触碰向那光是裸露在腹部外面就有二十厘米长,十厘米宽的玻璃碎片,但片刻又马上收回了手,因为他意识到现在拔出玻璃只会导致大出血,让它安稳插着止血更好,感染的事情之后再说。
...不过这个女人就这么带着这块玻璃爬了二十层楼,她是这么做到的?
“需要送医院吗?”楚子航抬头问。
“我还能顶一会儿。”曼蒂的脸色很白,嘴巴里还忍不住碎碎念,“超级赛亚人一阶段也就这样了,该挨打还是挨打,但好歹不会死。”
楚子航看着她顿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她说的‘超级赛亚人一阶段’是什么东西...她暴血了,但应该是浅度的一度暴血,但只要是暴血精炼的血统就会带来难以想象的生命力,肾上腺素和内啡肽也可以控制自由分泌,难怪可以撑到现在。
“先确定箱子里的东西。”曼蒂示意让楚子航扶自己过去,艰难地跪倒在了密码箱前,翻了两转看见了那三道锁,然后顺手就从小腿侧摸出了一把人形柄匕首。
那把匕首通体碧绿材质有些像脆弱的玉器,刻着繁琐美丽的凹槽,在曼蒂的手里根本没有任何爱惜之情直接就扬手扎在了密码箱的箱肚子上,刀切豆腐一样划拉开了一个正方形,号称坚不可摧的箱子就这么给开膛剖腹了。
“吹毛断发听过没有?这可是花大价钱搞来的,我刮腿毛的时候证实过这是真的。”曼蒂看见了楚子航在观察这把匕首,忍不住眉飞色舞地吹嘘。
都这种时候了...楚子航看了一眼曼蒂还在汩汩流血的肚子,觉得她的确应该暂时死不了了。
瞎比说着烂话的曼蒂收起匕首从密码箱里摸出了那个纸袋,看见纸袋的封口被撕开过的痕迹后脸色变了变,立马把里面的胶片和影印文件抽了出来,又丢开了影印文件,只拿着那叠胶片放在膝前前紧张地快速找寻着什么东西。
“你在找什么?”
曼蒂没回答她,在数息之后,她拨动胶片的手指停下了,抽出了一张胶片,正好走廊里的借着红光默默地看了起来。她身边的楚子航也凝聚视线审阅那张胶片上的内容,在看清上面的东西的时候,他就算是中枪时都面无表情的脸色终于发生变化了。
“这是...”楚子航瞳孔缩成针眼大小,就连呼吸都停滞了。
“双生子”“蝴蝶计划”“滨海龙棺”“血统改写”“复数言灵”...只是一眼看去全是触目惊心的词语,每一个词语下面都有详细的解释和描写。那些冰冷的文字,年月日之间有序的分隔号,生动而诡谲的故事,就像具有魔性一样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读完所有随后不可避免地涌起战栗。
所有的词语最终也都导向了一个名字。
“你看嘛,我说不是...”
曼蒂低着头,说话的声音有些嘲弄,低垂的黄金瞳中全是复杂,“你‘林弦姐姐’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人呢?真要论血统,整个卡塞尔学院怕是能给她提鞋的人都没多少啊...”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八百六十九章:屠龙
龙从天上坠落在了地下,二十层楼的高度大概在60米左右,迫于那本身庞大的躯体这个高度可能达不到自由落体的终端速度,但最终落地时重击地面的声势依旧是浩大惊人的,水球砸在地上会溅起一大滩水迹,而坚硬的铁球坠地崩碎的只会是青石的地板。
三十米长的龙在触地的瞬间,地面的裂痕就以肉眼难以观察的速度密布了百米直径的不规则圆面, 坠落的中心的石板碎成了齑粉,地面下层的泥土和雨水就像‘鲸跃’时掀起的海水高高扬起,还没来得及回落下去,一个人影就从坠落的中心点飞了出去。
飞出去的是龙背上的赵朗钧,破布娃娃一样摔在了地上冰壶似的滑行了数十米远,摩擦过的地上还留下了直线的浓红血迹。就算有雨水在地上当作润滑剂,他的左半张脸也在剧烈摩擦的情况下血肉模糊, 左眼球晶体完全破碎, 平时可能保养精致的皮肤全被撕裂了,露出了下面的血肉,这种伤害已经深达真皮的深层,基底细胞层被完全破坏,就算以后愈合也会被瘢痕组织代替,皮肤将出现难看的瘢痕。
但这一切都不是赵朗钧该在意的了,在接受毁容和半瞎之前他首先得接受自己是个哑巴,他的舌头已经被林年齐根扯断了。虽然人是依靠喉咙发音的,但所谓的‘语言’终究是依靠完整的口腔来完成的,没了舌头进行气流的阻断想要说话,就像字典被扯了整整三分之二,起码绕口令以后是别想读了。
他趴在地上低吼着,不是愤怒,只是因为纯粹的生理上的痛苦, 60米的高度掉下来没有死是因为林年不想他被摔死, 他应该死得更加痛苦一些,起码得让他有机会看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坐骑’被人放血切宰的一幕。
巨大的震击声在坠落点响起了, 同时震动的还有地面,龙的吼叫声依旧是那么古朴充满宗教的神圣感,毕竟圣经中也不乏对苦难和惨剧的刻画,耶稣都可以被杀死三天,更何况是龙。
听到动静的赵朗钧趴倒在地上费力地站起来,看向远处那血海奔腾的场景,简直就是水坝开闸泄洪,巨量的浓稠高温的红色喷泉似的向着周边溢出去,那些都是剧毒的龙血。有人正在给龙放血,这只被尖锐肋骨分断颈椎骨暂时瘫痪的龙类就像一个水袋一样不断被放水,他倒在地上就像搁浅的蓝鲸几乎占据了半个大厦前的广场。
接近六十度高温的剧毒龙血中,模糊可以看见林年的影子,已经被血喷成只剩人形的他浑身冒着红色的蒸汽,在那哀嚎巨龙的身上半趴着就像是在啃噬这只怪物的血肉,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他只是在给这只龙类开孔罢了。
没有恰当趁手的刀,杀人的方式就会变成掐死或者钝击砸死,如果想要杀死一只龙类,掐死或者砸死的难度或许太大, 那干脆就打瘫痪然后放血吧。
四代种?不,大概是三代种。
只是凭借感觉,林年就能确定这只纯血龙类的血统纯度, 比他曾经在芝加哥海港遇见过的三代种要强,但事实上如此对比或许有失公允,毕竟那只三代种的复苏是被秘党精确计算并且伏击了。百年甚至千年的沉眠后苏醒,血管中流动的血液几近干涸,就连言灵都只能咏唱出‘涡’,轻松就被七阶刹那杀死了。
而现在的林年和当初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可比性了,用日本的皇的话来说就是“物种都换了”的感觉。
但即使是三代种,没有趁手的武器,林年也很麻烦撕开那身龙鳞,如果他的言灵是君焰,这只三代种早已经被焚烧成暗金色的骸骨了,但他的所有言灵都不是直接伤害性的,就算是‘八岐’也不过是超幅度强化身体机能。
在‘刹那’的增益下,他最快的手臂挥击可以达到三倍音速甚至四倍音速,可在失去长江下寻得的七宗罪的情况下,他的弊端一下就暴露了出来——没有决定性的对龙类杀伤手段。
可能在持有那套传说的炼金武器组合的时间里,他对于龙类这种东西的杀伤性才是最强的。起码之前遇见的疑似大地与山之王的龙王必然不可能像折断村雨一样折断七宗罪,那一刀恐怕他就已经初见杀将龙王的脑袋砍下来了。
暗金的肋骨短匕捅进了龙躯的腹部,尖端从鳞片的缝隙斜斜地切入,再从鳞片与肉相连的缝隙注入力道一举捅进肉内,无与伦比的力量横向一扳,大块的暗红龙鳞就被连皮带肉地崩飞了出去,露出下面褐红色的血肉。
这种伤口对于龙类来说并不严重,藏起来就像是手掌被钉子穿了個孔,疼痛但不致命...可如果这种孔洞在短时间内出现数十个甚至上百个呢?
没人敢这么想,因为没人能做到。可林年敢这么想,因为他真的就这么做了。
上百个血柱同时飚射而起,在巨大的龙类上,那简直就是花式的喷泉被唤醒了,红色的大雨混杂进了黑色的夜空中,浓稠的剧毒龙血争先恐后地占据着周边的地面,汇聚成诡异而宏大的形状就像一个精心布置的祭坛,而祭坛的中央呈现的就是正在进行的活祭。
言灵时间零。
扰乱物理规则的领域笼罩下,高速的移动没有任何喧嚣的气流和空气震爆现象发生。显然这就是‘刹那’和‘时间零’最鲜明的对比了,在完成这种高精度的手术上,被誉为刺客言灵的‘时间零’永远是首选。
这只三代种的龙躯上血洞被飞速地掀开,龙鳞就像鱼鳞一样剥落下来,一个又一个孔洞被掀开,洪水一样的龙血倾泄在了地上,刀枪不入的龙躯就像是海绵一样在被自由地戳出不会复原的孔洞。这可以看出林年太熟悉不过纯血龙类的身体了,因为这都得归功于卡塞尔学院的那群疯子。
很少人知道,曾经卡塞尔学院在芝加哥海港成功捕获了一只三代种后,作为行动专员的林年受邀去冰窖上了一节课。
谷焧
在那节课上,林年亲自参观了那群疯子是如何将龙类被切开的躯干拼合,液氮冷冻大脑神经,再用大型的切割机一点一点地撕裂,以横截面来作为教学用具,手把手地教导他这个唯一有资格听这节名为龙族解剖学课程的学生,在战斗中怎么样高效、血腥地分尸、瘫痪掉一只纯血龙族。
林年在卡塞尔学院一直都是学霸级别的人物,因为在金发女孩的帮助下他的记忆力和理解力向来无人能及,所以那堂课上有关龙类骨骼的数量、连接的间隙、神经位置;龙鳞与龙皮肤表皮层的接合、皮下组织的分层图、尺神经、臂丛神经以及胫神经的位置...一切的知识他都熟络于心。
那门单独针对他开设的课程,他最后拿到的成绩是‘a’,满分通过。所以就算没有合适的武器,他也是最能知道该如何杀死一只巨龙的混血种。
巨龙身上每一道血洞都恰到好处地切断要害神经和肌肉,每一次重击都震裂自愈的内脏,如果他是次代种,那么绝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因为强大到可怕的自愈能力可以让他死得有尊严一些,但很可惜他只是一个三代种。
...只是一个三代种?可什么时候三代种都该任人鱼肉了?赵朗钧不知道,龙也不知道。但事实证明在混血种繁衍成百上千年的历史进程中,或许属于龙族的时代真正的已经开始落幕了,纯血龙类不再是所谓霸权的象征了。
龙类愤怒和恐惧的嘶吼声几乎传遍了整个世界...如果这真的是在现实的滨海城市中,那么这凄厉的吼叫足够吵醒整座城市了,但很可惜,这里是尼伯龙根。
在踏入那间会议室,会议室的大门自动关闭的一刻起,他们就已经处在尼伯龙根了,赵朗钧需要一个可以自由战斗的地方,那林年何尝不也拥有这种需求呢?只现在看来,互相卸去顾忌和伪装后呈现出来的狰狞和恐怖是后者远在上风。
蜿蜒的黑蛇带着呜咽的狂风在飞起的泥水中扫来,那是龙的脖颈,在肋匕刺穿的龙颈椎后以下的龙躯暂时被切断了感应,就算自愈能力可以在短时间内修复创伤以夺回身体控制权,但恐怕在这个‘短时间’内他就得真正地被杀死。
所以死亡的危机依旧迫使着他不顾一切地扬起唯一还能动弹的脖颈和头颅,扫向了身躯上那掠夺着他原本该是无穷生机的白色怪物,但这也只是徒劳,两道血柱下一刻就从那头颅铁面下的龙瞳中蹿了出来,很显然是林年觉得太耀眼了就挖掉了他们,甚至一并破坏了里面的大脑。
第一大脑,第二大脑都已经破坏掉了,三代种全身的龙体神经系统也被切断殆尽,最后也是最麻烦的工序也该着手完成了。
在确定这只龙类无法以任何形式扑杀之后,林年的身影才终于出现在了龙躯的上半部,这时他身上的龙化现象只剩下了双臂,白色的鳞片一直持续到两边肩部,左右手的五指被镰刀似的锐利骨爪取代。
他扬起右臂,然后猛地砸下贯穿了一个巨大的孔洞!龙鳞、龙皮、脂肪、肌肉、骨骼一路被切开,直到整个人都趴在了龙的腹部,两只手再一齐没入了里面,然后一点点地撑开那个伤口直到足以一个人通行的大小。
“唔...唔!”远处传来了赵朗钧歇斯底里的嘶吼,大概是想说‘不’,太急迫的缘故口中喷出了一团又一团污血。他看出了林年想做什么,但他的吼叫还是晚了一步。
林年这个人决定要做什么的时候,在其他人做出反对意向时他基本上已经做完了,就比如他说他想要捅你一刀,你在说出不要的时候,他已经在擦干净匕首为你联系火葬场了。
林年消失了。赵朗钧找不到林年了,那是赵朗钧人生中最为恐惧的十秒钟,在十秒之后,地上的三代种龙类忽然剧烈震动了一下,足以摧毁人类脑神经的凄厉龙吼声从那瞎眼的巨大铁面下发出了!
整个大地和天空仿佛都在以同一的频率颤抖,城市的水面波纹交错...直到声音断绝,巨大的生命就停止了进程,号称永远不会被杀死的生物成为了历史,只有大量的红血争先恐后地从孔洞中钻出,就像艺术的喷泉留下了转瞬即逝的震撼美景。
下一刻,赵朗钧又听见了鲜血滴答的声音,是从他身旁传来的,他在呆呆地盯着气息断绝的龙类半分钟后,才渐渐扭头过去用只剩下的一颗眼珠子看见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血人’站在他旁边,正低头注视着他。
“龙类的心脏很难破坏,因为它们比蓝鲸还要巨大的体型势必让他们拥有一颗数百公斤的心脏。”对方说,“所以想要杀死纯血龙类很困难,要在短时间内一口气破坏他们的大脑,脊椎神经,以及心脏,前两者想要做到相对简单,但后者对于混血种来说却一直是一个难题。”
“但也仅仅是难题。”林年蹲了下来看着赵朗钧,黄金瞳炙红,“难题这种东西唯一的意义就是被攻克的。对于我来说,不管是‘骑士’还是‘所罗门圣殿会’,你们甚至都算不上是‘难题’。”
赵朗钧死死盯着林年,失血过多的惨败脸上全是人类可想象极致的负面,说是扭曲也是对这一幕的溢美。‘骑士’失去了‘坐骑’的痛苦和绝望是无法想象的,但林年不需要去想象,因为他只想继续带来更多。
这种暴虐无论是秘党还是任何人,都从未在他的身上看见过,而现在在这片无人监视的尼伯龙根中头一次爆发了出来。
“其实你最不应该做的,就是用你的嘴巴,说出那个名字。”林年轻声说着,伸手放在了赵朗钧的脸上,在触碰到对方的额头的瞬间,余下的四肢就爆出血雾,所有的骨骼和神经都被打断了,这个男人骄傲的头颅就这么轻柔地被按在了地上。
林年低头跟指缝中露出的那唯一的一只眼睛相对视着,一点一点施加手上的力量,不管对方呜呜呜的叫吼着什么,那施压的头颅下面的地面一点一点裂开,直到他按住脑袋的手忽然按空似的向下那么一沉...一切就陷入了静止。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八百七十章:真相
楚子航搀扶着曼蒂走在通往21层的应急楼道中,在路过白漆刷着的‘21’标识时还特地抬头多看了好几眼,曼蒂小脸煞白,上气不接下气也努力槽了一句,“才从20层上来的,就只爬1层,走不错的, 没必要这么严谨。”
曼蒂说的倒也没错,有眼睛的人现在都不会走错楼层了,通往21层的紧急通道大门就是最好的证明,左半边躺地上,右半边挂拉在墙壁上摇摇欲坠,一看就是被人一脚踹爆开的, 这种风格一看就非林年莫属。
“杂鱼都被师弟给霍霍光了,剩下的早跑路了, 那踩高跟的妞儿死了应该就没其他狠角色拦路,除非那‘骑士’玩得花,出门带两个炮架。”曼蒂抽了抽鼻子,小脸紧皱,看起来也是特别不习惯这楼道里冲天的血腥味儿,以前都是做间谍的,一下子转上战场还是有些不适应。
“炮架?你的意思是还有敌人。”楚子航觉得这个词有些战争火药的气息显得有些重视,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往大开的门里走,停下了脚步显得有些谨慎。
曼蒂眯着眼睛瞅楚子航,四目相对数秒钟,才灰溜溜地确定这家伙是真没听懂自己满嘴的火车,心里觉得自己伤风败俗了,佯咳了两声, “支炮的架子,大炮不都有炮架稳定么, 你可以理解为专员和辅助专员的关系, 刚才你烧掉的那个女人就是炮架...”
“就像你和我,就是林年的炮架?”楚子航觉得自己懂了。
“啊对对对...(曼蒂的表情有些微妙)总而言之就是很烦人的东西,避戎夜话里不都说‘惟炮架最难制御’吗?”她越说话脸越白, 失血的缘故已经有点胡言乱语的意思了,反正引经据典就完事儿了,听起来显得很专业,会让人感觉很靠谱。
楚子航顿了一下点头,算是接受了这种说法,“的确,她的言灵很危险,如果正面战场上同时遭遇她和其他敌人的话会相当棘手。看起来你很了解我们的敌人,就是你之前电话里说的‘所罗门圣殿会’吗?”
“做过调查,但调查不深。”
“那你那么长时间都在做什么,你应该在学院被入侵的那一次,就已经从切尔诺贝利监狱里逃出去了。”
“我猜我在狼狈地躲开你们执行部这些好狗的追捕?”曼蒂歪头看着这位执行部的鹰犬。
“你在说谎,执行部的确有对你下过追缉令,但派出进行追捕的专员都算不上一线战斗成员,最多只是情报人员。并且在你的追缉令上抓捕行动第一条就是要求活口,以伱的血统和历史表现,生存压力不会很大。”楚子航平淡地说道,“你在计划着什么事情,有关这份文件, 有关林年。”
“哦?你调查过我。你很在意我?”曼蒂古怪地笑了笑。
然而在她的注视下,楚子航缓缓点头了,曼蒂眉毛抖了抖然后觉得没调戏到木头,轻轻啧了一声吐槽,“情敌又多一个,这位还更是重量级,师弟你艳福不浅,坏事做尽啊...”
“我的性取向很正常。”楚子航说。但马上他又感觉自己曾几何时也对什么人说过这句话。
“你还在为‘皇帝’做事吗?”见曼蒂巧妙地转移开了话题,楚子航沉默了一下又问。
“我回答没有,你会相信我吗?”
楚子航想了想然后摇头了,明白自己问了个蠢问题,无论曼蒂回答什么,他都不会相信这個女人。他问出这个问题是没有经过思考的,毕竟为了别人做考虑的想法往往都是冲动的。
“师弟就会。”曼蒂挑眉,“但可惜他没问过我这个问题。”
“那么建立在这种假设上,那份文件,为什么你会那么重视,不惜把自己暴露在执行部的机密任务中都要去抢夺。”
“你觉得呢?”曼蒂看向楚子航左手抓着的文件纸袋。
“林弦。”楚子航说,“是这样吗?”
“那还用说?”曼蒂笑了。
“我不明白。”楚子航问。
他们站在进入21层走廊的门前迟迟没有进去,因为楚子航没有往里面走,曼蒂就被迫停在这里和他唠嗑——楚子航右手绕过了她的后颈扶着她的肩膀,在两人有身高差距的情况下,现在曼蒂的任何行动基本都是受制于楚子航的。
“你觉得‘林弦’这个个体...嗯,这样说有些生分了,你觉得‘林弦’这个角色对你的感官怎么样?”曼蒂站在挂着半拉子门的走廊前抖了抖眉毛问。
“感官?我个人的喜恶吗?”
“你的理解不大准确,但我也挺感兴趣这个话题的,顺着说下去。”
“如果是在昨天以前,对于‘林弦’我不喜欢也不讨厌,在昨天以后我对她的感官大概偏于喜欢更多。”楚子航说。
“昨天?你昨天跟她干啥了。”曼蒂表情有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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