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我赞同,我也不太想把自己的个人信息暴露太多在外面了,假设我们成功获救了也难免会有有心人通过一些信息在以后的生活中找到我或者骚扰我。”戴金丝眼镜的纤瘦西装男人也找回了一些冷静。
“看起来大家都有着临危不乱的良好素质啊,我开始期待我们这个团队之后的协作能力了。”白大褂女人微笑,“真名我也不透露了,但你们可以叫我‘医生’,毕竟从我的穿着上就可以看出来了,我从事医护行业。关于那位警察先生的提问,就如我之前所说,我在今天的凌晨五点工作时出入药品储藏库的时候失去了意识。”
“穿白大褂的可不止是医生,也可以是情趣小姐哦,别说白大褂,护士装的我都玩过呢,但姿色都没你的好!”花臂男人忽然放肆地笑了起来,附带侵略性的目光毫不遮掩地扫视向自称‘医生’的白大褂女人。
“那请问你玩过的那些女人有一个能趁着你爽到极点的时候切断你的颈外动脉,或者折断你的小宝贝吗?”医生脸上没有丝毫被冒犯的不爽,反倒是面带笑容地用被捆在金属椅扶手上的手指比了一个痛失韩国市场的手势。
“我已经记住你的样子了小宝贝,从这里出去之后不管你逃到哪里让谁保护你都救不了你的。”花臂男人嘶笑地盯着医生,眼眸中全是野兽猎食般的侵略性,低沉的话语里全是认定某种事实的不容置疑,几乎每个人都能感受到那大块头身上潜伏的威胁。
“好的,‘医生’,谢谢你的自我介绍。”黑夹克的男人点头打断了花臂男人的威胁,而在座的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因为花臂男人的威胁而感到恐惧,这让后者眼眸中略微掠过了不爽,同时也悄然多了一分思考。
“感谢‘医生’起了一个好头,既然如此各位也可以叫我‘警察’,这也正是我的工作,真名也就不透露了。”黑夹克男人低声说,“我来到这里的时间比你们所有人都久,原本以为昏迷时间过长不好计算时间,但既然有人能推算出现在是16号的下午,那么可以确定我遇袭是在两天前的事情了。”
“两天前?这两天你没有任何记忆吗?吃喝拉撒怎么办?”西装男人诧异地问道。
“我醒来后口渴程度并不严重,也没有脱水的迹象,但饥饿感严重,很可能是在昏迷时被人为注射了葡萄糖、生理盐水。我可以确定的是我最后的记忆停留在14号,也就是两天前。”警察说道,“我的身体素质很好,能让我昏迷足足四十八个小时只能是被定时注射了麻醉药物,但现在我的双手不能移动没办法检查手腕上是否有针孔。”
“我这里记忆最后是15号,也就是昨天,具体时间应该是上午遇袭,当时我在篮球场一个人练球,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地就失去意识了,醒来就在这里了。”楚子航身旁的大男孩说,“你们可以叫我‘学生’,我现在是高三在读生。”
“15号下午,有人往我律师所送了一份法国吉纳多生蚝,我原本以为是我的客户送的,然后就...”西装男人说到这里表情忽然有些恼怒。
“你是律师?那我们干脆也就叫你律师没问题吧?”警察看向西装男人问。
“可以。”西装男人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
“你平时喜欢吃生蚝吗?或者类似的海鲜?”警察问。
“一般吧...”律师说。
“吃海鲜的频率是多少?”
“一个星期...两三次?”
“我建议你趁早找个医院查一下痛风。”女医生忽然笑了,而律师的脸色则是有些尴尬。
“看起来绑架我们的人研究过我们,起码对我们的习惯和日常的行动路线极为熟悉,在制定好计划后才果断下手...可怕的执行力,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绑架案,从手法到目标。”警察低声说着,视线落到了每个人脸上,“我猜我们之间应该有某种共同点,才会引得犯人的注意成为被绑架的目标。”
“我能跟你这种条子能有什么共通点?”花臂男人扭头看向警察鼻孔哼哼着说。
“说说,你又是怎么中招的?不是自诩蒋老大吗?老大身边不应该都有许多小弟护卫的吗?怎么也被绑在这里来了?”女医生挑眉看向花臂男人说。
“我猜他这种下三滥肯定是倒在了女人肚皮上,在哪个会所中了招什么的。”警察瞥了花臂男人一眼淡淡地说道,而花臂男人居然罕见地没有对冲回去,而是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看起来还真被说中了。
“你呢?小哥,你从一开始都保持着沉默,这可对于之后我们展开自救的计划有些不利啊。”女医生又看向另一个方向,问到了从头到尾话语都少得可怜的人。
五道目光汇聚到了楚子航的身上,楚子航微微抬头迎向他们的视线说,“18岁,是学生,五个小时前遇袭。”
“又一个学生?”
“大学生。”楚子航扭头看了一眼一旁比自己小两岁的‘学生’,主动进行了区分。
“好的,帅帅的可爱大学生...这么说来你今年已经成年咯?”女医生舔了舔嘴唇看向楚子航问。
“我不认为现在是调情的好时候,还是说你从头到尾都游刃有余从来没有把现处的险境当作一回事?你有把握很快地逃离这个现状保证自己的安全?”楚子航注视女医生用一种冷淡到令人发瘆的语气质问。
他的提问让所有人都微微一滞,包括那个就如楚子航所说的,从灯亮起后一直都未表现出过‘危机感’的女医生现在也被这句话怼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了,怔怔地看了楚子航一眼,眼底浮现起一丝异色但很快就被一个“哈欠”掩盖了过去。
“我收回我之前的说法...真是一个不可爱的小男生啊。”女医生说,“我只是认为现状都已经如此了,既然无法逃掉那不如放平心态接受一切就行了。”
很干燥的解释,丝毫没有减缓其他人被楚子航一句话挑起来的疑心,看向女医生的表情里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你说你是医生...之前警察又说过被注射过药物,而且我们不少人都是莫名其妙受袭的,基本也可以断定为药物投毒所致,你这个医生的职位很容易就接触到一些违禁药品啊。”律师目不转睛地看向女医生说。
“怎么回事?你们认为我是犯人?如果我是犯人我会从一开始就用这种戏谑的态度跟你们说话吗?动点脑子,如果犯人想隐藏在一群人中肯定不会成为最为张扬的一个,偶尔都是话最少的嫌疑才最大,因为言多必失。他只需要在关键的时候出来挑拨离间,引起我们的内乱就行了。”女医生的表情忽然平静了下来,看向楚子航的方向快速地盘起了逻辑,就真正的是之前被怎么质问,现在就怎么质问回去。
“这涉及犯罪心理学,我为不少重犯者当过辩护律师,就我观察那些人完全可能因为性格问题做出违背正常逻辑的事情来,而这种重犯者相当高的几率都是无视法律死刑,没有危险意识的...心理变态。”律师此时也是相当冷静,说话的同时不断上下打量着医生眼中涌起了浓浓的疑虑。
“给不少重犯者当律师?看起来我们的律师先生平时赚的都是昧心钱啊,或者说这才是犯人绑架我们的原因?大家屁股都不干净所以才有机会一起坐‘铁板凳’?”女医生冷笑了一下说道。
“这算是自爆吗?”高三在读的‘学生’看着女医生问道,“我不认为我有什么屁股不干净的嫌疑,我只是一个学生而已。”
“现在的学生可比我们这些成年人懂得多的多了,你说你是干净的你就是干净的吗?”女医生冷冷地扫了学生一眼,完全一改之前好说话的色气系大姐姐模样。
“哈哈哈,你们这算是什么,还没有脱离陷阱就已经开始内乱了?之前谁说的对我们这个‘团队’有着期待的?”花臂男人放肆地笑了起来,毫不留情地将之前房间里虚假的和谐丢在地上唾骂。
“都少说一句,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个人渣说得对,现在不是内乱的时候,我们现在每个人都还处于受困的险境...你们是忘了这个房间里的氧气是有限的吗?”警察作为理中客一直保持着中立,果断地切出中断了逐步发酵的火药味。
“既然幕后的犯人将我们绑到同一个地方,那么自然有他的特别用意,他肯定是期待着我们这群人之间发生什么,现在估计正躲在某个针孔摄像头后关注着我们。”警察沉声说,“而且不知道你们注意没有,桌上的东西。”
桌上的东西。
六个人都看向了圆桌,在圆桌的中心,白炽灯直射的正下方,一个方方正正的机械设备摆放在那里,就像是一个铁盒子,谁也无法从他的外观判断出那是什么东西。
“炸弹?”律师下意识就吐出了自己的猜想。
“这么屁大点东西就算是炸弹威力能有多大?”花臂男人不屑地往地上吐了口口水。
“多读点书,这个大小的容器如果里面塞满了最常见的塑胶炸弹,也就是c4,在定时引爆之后冲击波足够让这个密闭空间里所有会呼吸的东西成为尸体。”学生说道。
“呵呵,你说那是炸弹就是炸弹?”花臂男人完全没有被学生的话语恐吓到,反倒是显露出了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蔑视着所有人。
“这不是炸弹。”有人说道。
房间里六个人瞬间安静了下来,甚至就连呼吸都屏住了。
因为说话的人不是他们六个人中的任何一个。
说话的人是圆桌中心的那个铁盒子,声音是从里面传出的。
“如各位所见,这是只是一个实时的传呼机,用来让我跟各位交流的工具罢了。”铁盒子里响起的声音就如之前楚子航离开电梯时在喇叭中听到的声音一样,低沉、机械合成,充满着阴森压抑的感觉。
“装神弄鬼。”学生看着铁盒子轻微皱了皱眉,因为他的余光见到花臂男人正以一种嘲讽的表情盯着他看,c4炸弹的可怕猜想不攻自破。
“也不算完全装神弄鬼。”铁盒子顿了一下说,“毕竟真正的炸弹藏在各位的脚底下,以及身边的墙壁夹层中,足足100公斤的tnt炸药。”
房间里的气氛骤然将至了冰点,每个人终于都出现了异色,花臂男人放肆的笑容化为乌有转而只有阴沉,之前一直游刃有余的女医生也忽然面无表情了起来,一直以来安稳慵懒的坐姿头一次出现了变化,松松垮垮的肩膀也悄然挺直了竖起了耳朵紧盯住那桌上的铁盒子。
“你疯了?”律师有些绷不住了,冷汗打湿了那身精致西装的后背。
“你想干什么?”警察问道。
“如果是想致我们于死地,那为什么不趁我们昏迷的时候杀了我们?”学生也问。
“那不就没有意思了?”铁盒子说,“我想跟各位玩一场游戏,一场赌上性命的游戏。”
“你认为人命是可以作为游戏筹码的玩具吗?”楚子航问。
然而铁盒子无视了他,在冷笑一声后说,“各位,我相信你们已经开始在自问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或者说你们甚至开始寻找起彼此的共通点了?”
没有人说话,只是沉默地听着。
“可能你们会以为自己作恶多端被带到了这里,也可能有人会以为自己违背了良心践踏了良知被带到了这里,甚至有人会认为自己蹂躏了伦理被带到了这里...但我想说,不是这样的。”铁盒子里的声音低沉了下来,“你们被带到这里来的原因只有一个...而我相信你们现在也应该猜到了,但只是不愿意说出来罢了...毕竟这可是你们每个人最大的秘密,也是赖以为生,引以为豪的...骄傲。”
五个人此刻脸上的表情都逐渐悚然了起来,而楚子航却是面无表情地抬起了头,看向了每一个人的脸。
“我说的对吗?各位...混血种们!”铁盒子里的声音像是咬着钢铁,森冷而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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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明天可能请假,也只是可能,参加那场因为疫情延期的婚礼(不遗憾警告)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七百七十五章:发言开始
混血种三个字跃然纸上,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仿佛被每个人的呼吸给抽空了,在真空的环境中一切都是寂静无声的,只有视线和光线在匀速地传播,气氛压抑得几乎让人充血,眼珠在眼眶内滴溜溜地转着,似乎下一刻就要因为扩张过猛而掉在地上摔碎成泥。
“什么...混血种?”律师干巴巴地说道。
他问出这一句话后铁盒子并没有回答他,反倒是让房间内更加压抑了,女医生抬头横视了圆桌在场的所有人一眼,表情头一次那么冰冷,但那瞳孔深处的愕然却是怎么也无法完全压下去。
“这样似乎就说得通了。”楚子航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声念道。
“这破玩意儿在说什么东西,什么混血的,你们有谁是混血儿吗?”花臂男人脸色很沉,似乎心情特别不好,骂骂咧咧地说道。
“我父母都是本地人。”学生开口说道,头一次他愿意主动接起花臂男人的话题了。
“恐怕他说的不是人种意义上的混血。”警察低声说道,同时也以一种全新的目光重新观察起了房间里的每一个人。
“那还能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这凶手是个疯子吗?喂,你能听见吧?再不把老子放了小心老子出去之后带人砍你全家。”花臂男人瞪了铁盒子一眼,又东张西望试图找到针孔摄像头叫骂着威胁,但在场观察力入微的人都能看出花臂男人此刻全身的肌肉都悄然绷紧了,那捆住他的铁丝勒进皮肤内竟然没有破皮见血,反而深陷了进去。
“冷静一点,我听到他说要进行一场什么游戏,看看他怎么说。”学生在此时表现出了与年龄不符的镇定,面色也是略带阴翳和不安。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铁盒子终于又出声了。
“冷静下来了吗?或者从一开始各位就都很冷静吧?所有的惶恐、崩溃只不过是你们伪装自己真面目的面具,既然大家都是优越于人类的...‘新生物’,自然对这种看似像正常绑架的人类戏码不屑一顾?”铁盒子笑道,“椅子上束缚你们的‘铁丝’由芳纶纤维和钛烧成,4微米就拥有200千克的张力,日本的下水道常用这种纤维聚隆垃圾,偶尔也会缠绕捕获到误入的鲸鱼...但就算如此,绕开铁丝的逃跑的手段各位估计已经设想了不下十种了吧?”
女医生微微呼了口气,表情有些异状,看起来是被铁盒子说中了。但接下来铁盒子的话也让每个人的心脏骤然收拢了,血液都流畅地不顺了起来。
“很可惜的告诉各位,椅子上束缚大家的铁丝只是防君子的表面功夫罢了,如果安然不动它是无法伤害到各位的,但一旦有人试图破坏这份‘君子协约’离开椅子,那么墙壁内防小人的tnt炸药就会被远程引爆,就算各位是强大的‘混血种’,在密闭室内受到几乎零距离的爆破估计也只能死无全尸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警察低声问道。
“与其问他想干什么...不如问他到底想要什么?”学生也低声问,纠正了警察问话的不严谨。
“各位...玩过杀人游戏吗?”铁盒子恰到适宜地步入了正题。
“杀人游戏?那是什么变态的东西。”警察皱眉。
“不,我觉得他说的杀人游戏应该指的是一种桌游。”女医生说,“经常一堆实习生邀请我去玩这种小孩子玩的游戏,试过一两次,只觉得实习生比什么桌游好玩多了。”
“桌游又是什么?”警察和花臂男人同时开口问,看着百年修得神同步的两个家伙,学生一时间无语凝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们真的是没脑子吗...桌游是一类型娱乐游戏的统称,大多以卡牌的形式在桌面上进行,扑克牌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算是桌游的一种。”律师呼吸有些颤抖,时不时东张西望看着四面墙壁,似乎在找隐藏的tnt炸药。
“原来如此。”学生忽然明悟了什么一般,面色变得更加阴沉了,“你想让我们玩一场真人杀人游戏?”
“是的,但规则由我来定。”铁盒子内那失真恐怖的声音笑着说,“往常的杀人游戏只由警察、医生和杀手来进行的,但这一次为了方便没有接触过游戏的玩家,我决定更改一下游戏规则。”
“......”没有人说话,都在沉默地聆听着。
“我从来都认为在杀人游戏中,最有游戏体验也是最刺激的就是杀手这个身份了,因为他们就像隐藏在羊群中的饿狼一样,只不过这只饿狼极为善于伪装自己,他们披着羊皮行走在羊圈中,每一只羔羊无论高低贵贱对他们来说都是可以随意拨去外衣享受的盛宴...肆无忌惮,为所欲为。”铁盒子低笑着说。
“你在暗示什么?”学生正想说话的时候,一旁的律师忽然死死盯住铁盒子质问。
“暗示?难道各位不都是我所说的‘披着羊皮的恶狼’吗?人类的社会就是你们汲取欲望和贪婪的肥美羊圈,你们天生强大,卓尔不群。那些美丽的女人在你们眼中不过是任君采撷的花朵,你们具有较为常人数倍乃至数十倍的荷尔蒙信息,你们一个眼神就可以让她们心悦诚服地投怀送抱。”
“金钱、地位对于你们来说是唾手可得的东西,所以刺激和享乐是你们日常的主旋律,对比一般人你们简直就是世界之子,一切美好的既定拥有者!这种优越从让你们得以肆无忌惮地去破坏那些好的、完美的东西以来达成你们扭曲的欲望。”
花臂男人虎眸低沉仿佛择人而噬,律师眼神躲闪战战兢兢,警察闭眼垂眸沉默不言,医生眯眼抿唇不屑一顾,学生低斜眼眸置若罔闻...就像是一幅众生图,皆在等待着神明最终的发落。
“因为你们是混血种啊,我的朋友们!天生不凡的混血种!新的人类!注定统治世界的人群!人类对于你们来说不过于棉花田里的黑奴,如果不是人群基数问题恐怕你们都不会在**上对于黑奴们产生想法吧?”铁盒子发出了嘶笑声,那机械合成的声音笑起来简直就像是魔鬼在磨牙吮血,“这样的生物难道不是完美的契合了‘杀手’的身份吗?”
“但是。”忽然之间,铁盒子的笑声消失了,就算不是真正的人声每个人都能听出那咬牙切齿般的冷意,“在我的游戏里,规则可能需要出现一些改变了,为什么一直以来你们这些隐藏在人类社会中的‘混血种’就一定得是无法无天的杀人者,剥夺别人权力的强者?这是一种畸形病态的生物链,所以今天的你们不再是‘恶狼’了,你们只配成为...‘羊群’!”
这是一场富有高昂激情的演讲,内容却是宛如较着生铁的冷厉控诉,带着嘲讽和残忍,能让人想到那念诵者紧咬住的牙关渗出的血液染红牙齿的触目惊心之景。
“在这个房间内有六个人,六张椅子,每一张椅子的椅背正面都有着属于你们的编号,从1号到6号,在六个号码中有着一位‘杀手’,然而这位杀手却不是你们之中的一员,即,这位杀手并非是混血种。”铁盒子说,“你们的任务是将他找出来。”
“不要认为这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铁盒子轻笑,“你们向来蔑视以为羔羊的人类之所以被你们蹂躏无为,我认为最大的原因是信息的差距,作为恶狼你们知道身在浩瀚的羊圈中一旦身上的羊皮剥落,即使是强大的你们也会被群起而攻分尸成片...羊群也是有他们的智慧的,你们从来都不是什么天生的统治者,你们只是胆小怯懦的篡位者罢了,一旦世界知道了你们的真面目...你们将无所适从等待毁灭。”
“所以,作为唯一的‘杀手’,也是整个游戏中唯一的人类,他理应得到他应该知道的所有信息——即你们身为‘混血种’的全部特征...所以这次是由羔羊披上了狼皮混入了狼群。”铁盒子说。
“那么这个‘杀手’可以做什么?和正常的杀人游戏一样吗?”学生沉思了一会儿问道。
“是的,在白天,也就是圆桌上的灯亮着的时候,六个人从1号到6号可以分别进行发言,你们可以利用除暴力以外的任何形式来找出这位人类的杀手,毕竟一个人类在混血种中就算再怎么隐藏也是会出现纰漏的,一旦找出你们可以公投让他出局,杀手出局时混血种胜利,你们就可以安然离开这里。”
警察正想说什么,学生却抬手示意让他来问,其余人也默然应许,毕竟论桌游和杀人游戏这种年轻人创造的游戏,在场最年轻的学生或许最有资格进行细节的盘问。
“按照正常的杀人游戏规矩,被公投出局者则是被排除游戏之外,如果我们投错了人会发生什么事情?”学生沉声问道。
“被公投者死亡,游戏继续。”铁盒子冷冷地说。
“死亡将以何种形式发生?”学生又问。
“枪击。”铁盒子回答。
“杀手亲自枪击?也就是说杀手并未被铁丝束缚?”警察敏锐地提问。
铁盒子并没有回答警察的问题。
“是没有还是不能回答?”学生问。
“我没有回答你们这些问题的义务。”铁盒子说,“一轮发言结束后到达‘黑夜’环节,房间内唯一的光源会熄灭,杀手指定一个人,被指定的人会即刻死于枪击。”
“这是吃定了我们无法反抗?”女医生问。
“这种情况下我们也很难反抗吧...这根本就不公平。”律师胸脯起伏频率加速,那身紧致西装开始有些绷不住了。
“如果我们强行挣脱会发生什么?”楚子航问。
“大概...会死。”警察扭头看向周围的墙壁说。
“这和砧板上的鱼肉有什么区别?”律师表情有些崩溃。
“你现在这幅模样看起来倒是挺像‘普通人’的。”女医生瞥了律师一眼淡淡地说道,也就是这句话算是变相地承认了铁盒子对他们是‘混血种’的指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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