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在英灵殿的方向,原本高耸屹立的巨型神像脖颈上空空如也,那四把开天似的神话刀剑只剩下刀柄,四把沉重锋锐的刀刃在冲击发生的一刻,叠加在一起被‘暴怒’一刀震断旋转着飞向了四方,在落地时劈开了大地深深插在了学院的四个角落,神像的头颅也被那余势不减的一刀给枭首了!
‘阿耆尼’这个危险言灵在破碎中归为了滚烫的岩浆,在崩碎的一刻化作了岩浆大河向着四方淹没而去将一切立足之地尽数摧毁了,但现在这一切都没法给他的敌人造成丝毫的麻烦了。
...在半空中那苍白的身影已经震动血色的膜翼撕裂空气撞向了同样悬浮在空中的龙王了!
他们以天空为战场!引力无法再拘束他们的手足!新的规则也在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中重新谱写,用血与肉的猩红吟诵唱出!
“三度暴血...最终释放出来的果然是龙王之心吗?”酒德麻衣的目力足以看见那几乎与龙王毫无差别的背身双翼的白色怪物低低地说道,“...这哪里是在逼迫龙王啊,这根本就是在逼迫他不断地向深渊迈步啊!‘皇帝’这是想用青铜与火之王的权能来重新锻造‘s’级这把刀吗?”
“如果真是这样,祂是不是对那个男孩太过自信了一些...就算是三度暴血和十阶的‘刹那’,跟已经融合的龙王相比也终究差了临门一脚啊...那是无法逾越的天堑。”
薯片妞没办法看见卡塞尔学院中的场景,但光凭酒德麻衣的言语她就能想象那世界末日的景象了,作为后勤人员的她宁可不去观摩那一幕,放弃这一场震撼壮观的大戏。
“难道祂想让这个男孩跨入四度暴血的门槛?”过了一会儿,薯片妞忽然又小声猜测。
“不...”酒德麻衣说,“现在三度暴血对他来说已经是极致了,再想踏前一步需要的就不止是纯粹的血统和杀戮意志了,前面是被锁掉的大门...按照老板的话来讲,三度暴血以上就像断掉的登天梯,需要‘钥匙’来重续封神之路,开启那条天路尽头的大门...但‘钥匙’已经遗失在历史中了,就算是他也没有头绪找回。”
“那我看不到他胜利的希望,就算他能摧毁掉龙王的‘君焰’、‘阿耆尼’,那么接下来极有可能登场的‘天火’和‘烛龙’他又该怎么办?”薯片妞问,“...可能现在他们看起来势均力敌,可他已经快要到极限了...他快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被压榨出来了,但龙王依旧还游刃有余吧?”
“是啊,所以我们才会在这里。”酒德麻衣低头看了一眼全程坐在自己身后屋脊上呆如木鸡的路明非,一巴掌拍在了这男孩的头顶上,“...小白兔,该干活了!”
“干什么活儿?”路明非现在是懵逼的,也是惊惧的,换任何一个人站在他的位置都会这样。
酒德麻衣踢开了路明非手中的盒子露出了里面那黢黑的狙击枪部件,20毫米rt-20重型反器材枪,别名‘巨人之枪’,采用工艺先进的枪管、优异的瞄具和完善的制退系统,超高射击精度能在千米范围保证极高的命中率。
但实际上是否能真正的击中目标还是要看狙击手本身,酒德麻衣自己就是一名优秀的狙击手,她曾在阿富汗、伊拉克战场以单人狙击手的身份进行过不下五十起的狙击活动,任务完成率是百分百。
但今天需要握住这把枪的人却不能是她,按照老板的剧本,扣下扳机成为英雄的人只能是路明非。
在反器材枪迅速组装完成后,这把大家伙被架在了屋脊的唯一一处平地上,酒德麻衣拎鸡崽子一样把路明非拎到了狙击枪前,这时这家伙才反应过来了,“等等!为什么是我?我就只是一个送快递啊!”
路明非当真以为自己是送快递的,把木盒子送给面前这位一看就不好惹的漂亮长腿大姐姐就是他的全部使命了,接下来趴下对准龙王开枪根本就不在他的合同范围内啊!
“为什么不能是你?作为‘s’级,可能你是这个学院内少有的能对龙王开枪的混血种了。”酒德麻衣抱着手站在路明非身旁看着他说,“这是你带来的武器,自然该由你来使用,要真按照合同范围来讲,我的义务只能保障你安全地到达这个位置,并且给你提供枪械组装服务...因为我猜你在射击俱乐部只学过射击并没有学过枪械的组装和拆解。”
路明非傻眼了,因为酒德麻衣说的是对的,这也代表着他从一开始被抛离大部队,再到赶回寝室收到包裹,和来到现在的教堂都被算得死死的了...他在丝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已经入局了,现在再想撂挑子走人是几乎不可能的了。
“看那里。”见到路明非还在做思想斗争的酒德麻衣抬手指了指远处爆发着力量冲击的英灵殿上空,“按照这个进度下去,在龙王的手中,你的朋友可能坚持不到十分钟。十分钟后,龙王的耐心将会被消耗干净,之后将要释放的言灵可不比之前的小打小闹...就算你的朋友可以阻止,也必然是以他的性命为代价...你被他救了那么多次,就不希望有哪怕一次还给他这份人情吗?还是说你现在想扭头就走躲去安全的地方再次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他的身上?”
“你是说现在正在跟那东西战斗的...是林年?”路明非愣了一下,扭头看向远处。
“...你居然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就从英灵殿撤离的,没看到他英雄登场的帅气一幕么...不过你现在的潜台词难道是你的朋友就只有林年了吗?”酒德麻衣歪头看着路明非轻轻笑了一下,“怎么感觉怪可怜的...”
她的恶意吐槽没有受到路明非的斗槽还击,因为这个男孩在愣神之后忽然安静了下来,呆呆地看着远处上空那肉眼无法清晰捕捉的两道狰狞美丽的影子。
苍白鳞片的怪物与那沉寂的龙王每一次撞击都处于绝对的均势,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刹那’与‘暴血’都将前者的阈值推到了一个极点,然而在这个极点他却只能跟他的敌人战平——这已经是相当震烁人心的战果了,不依靠现代的武力,以纯粹的血统与刀剑和龙王针锋相对,在历史上没有任何一位混血种可以触及这一步。
但这远远还不够,他的目的是要杀死龙王,而龙王此刻被囚禁在那‘罪与罚’的领域中也会千方百计地杀死他,一旦是真正的生死之战,他现在站到的巅峰还是低矮了太多,龙王在天上,所以他也去到了天上,那当龙王真正带来灭世的末日时,他又该如何应对呢?
“这是...无解的局啊,真正融合的龙王是单独的混血种无法比拟的,就算是‘太子’也一样。”教堂的大厅内,在那巨型的神像头颅前,一个男孩站在那流动的岩浆中转头看向窗外天边盛放的焰火轻声说,“你将‘太子’置身到这个局面下究竟是想要他蜕变还是想...夺基呢?”
没人能回答他的疑问。
教堂之上,酒德麻衣语气平淡的一大通话并没有给路明非带来太大的恐惧,因为他从头到尾只听懂了一个信息。
“你说林年可能...会死?”
他的语气很怪,让酒德麻衣微微侧目重新看向了他,而这一次她发现这个男孩眼中涌起了一种情绪...不是热血上头,也不是义愤填膺,而是害怕。
纯粹的害怕。
害怕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害怕她说的话会成为现实。
害怕她一语成谶。
酒德麻衣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好,她只是咧了一下嘴随后表情又恢复到了平静,面前的这个男孩低下了头似乎是在做心理斗争...他理应如此,在天灾面前逃跑还是为了朋友抓住武器的把手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问题,思考和纠结从来都不是错,错的是他们没有在问题前得出一个好的答案。
“你找到答案了吗?”酒德麻衣看着垂着头的路明非淡淡地问。
“我...我不知道。”路明非说。
“......”酒德麻衣看着男孩趴在屋脊上的背影,眼中掠过一道情绪,但也只是转瞬即逝。
“下定不了决心就帮他下定决心,麻衣,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在通讯频道中听见了一切的薯片妞凶狠地说道,“实在不行换你来开枪也可以,如果让龙王真踏出那一步那就真完蛋了。”
酒德麻衣正想踏前一步做些什么,忽然就看见低着头看着狙击枪一侧的路明非满头大汗的样子,她愣了一下说,“你在干什么...”
“妈的,这破枪的保险到底在哪儿啊?没上手过找不到啊姐姐!”路明非瞪大眼睛着急地大声地喊道,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远处的战场,眼中浮动的不知道是热血还是纯粹的焦躁...聚集在一起将衰小孩黯淡了十八年的昏暗瞳仁给点燃了。
“下定决心了吗?”
“我还能怎么办?”
“那你注意听好。保险开关在弹匣往上三厘米的地方,就在拉栓的侧下方。你的射击机会只有一次,因为贤者之石磨制成的子弹只有一发,这是纯粹的精神元素凝聚的实体,在加速到一定程度时可以洞穿哪怕是龙王的言灵!所以你的这一发子弹需要在龙王准备释放真正的末日言灵时精准打出。”
“你没有上过《言灵学》的课程,如果上过你就会知道言灵释放中断是会产生规则的反噬,越高阶的言灵越忌讳中断,这也是为什么龙王从来不会轻易地去使用这些权柄的原因,一旦言灵出现反噬他们会露出相当致命的纰漏,在那一瞬间就是与他战斗的人的机会,抓住那一刹那,这场战斗就有机会被逆转。”
“所以你的任务不是击杀龙王,而是作为佯攻手给主攻手提供致命一击的机会,瞄准的时候也需要去寻找那即将释放的言灵的核心,而不是龙王本身的弱点...你明白了吗?”
“...所以我这一枪关乎着这场战斗的走向?”路明非越听越感觉压力山大,这感觉不亚于高中时期每天被念叨着每一分都是几千人名次的感觉,现在他的唯一一颗子弹关乎的也是几千人,不过不是名次而是活生生的性命!
“可以这么说...前提是现在我们是这场战斗唯一的后手。”酒德麻衣顿了一下说。
“难道还有人在学院里架枪?”路明非听见可能有人会给自己兜底,眼睛一亮感觉压力小了很多。
“不...如果真的存在其他后手,我不觉得他们的手段会是贤者之石。”酒德麻衣摇头。
她仿佛受到了什么牵引一般,站在教堂制高点转头看向了一个方向...那是学院的西北角落,在灼热的夜色下那里伫立着一幢同样高耸的建筑物,在无数次震波和岩浆喷涌中竟然还没有倒塌。
路明非也随着酒德麻衣的视线看了过去,然后发现那里应该是...钟楼?
不知多久了,卡塞尔学院钟楼的钟声不再长鸣了,显得异常的寂静,它仿佛拥有了生命也在为这所学院步入的末日感到悲伤,静默地守望着这一片即将成为火海的故乡。
钟楼的敲钟人手扶着铜钟俯瞰着整个卡塞尔学院,她本可以敲响最后的挽歌,但却迟迟没有挥下那沉重的撞木。或许当她下定决心时,钟楼会再度发出震耳欲聋轰鸣,当白鸽再度簌簌振翅而落时,就是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了,那迟来响起的钟声也会成为哀悼的长曲。
“所以...你想好了吗?”
钟楼之巅,背对着火海吞没的整个世界,paco看向身旁聆听那响彻世界的咆哮厮杀声,纵缆开遍孤山天空焰火的漂亮女孩轻声问道。
“...我该做什么?”女孩轻声说,流星在她们的头顶划过,在远方的旷野中开出花来。
“不犹豫吗?”paco凝视着女孩问。
“你说了啊...他可能会死。”
“也只是可能,或许他不会死?我猜我们不是最后的后手,或许在某个地方,还会有人架着一把枪,赌一颗血红的子弹能结束一切。”paco侧眸看向了远方教堂的方向淡淡地说。
“可我赌不起,也不想赌。”
“......”paco沉默了一下,然后轻笑,她很少笑,如今笑得那么纯粹,“是啊,你赌不起,你怎么可能赌得起?像你这样的人,永远压上台桌作为赌注的都是你自己而不是你真正珍贵的东西,比起赌徒,你更像是赌徒的妻子...你仅有的价值就是你自己。”
“paco是吗?请告诉我...我该做什么?”苏晓樯看向了身边的paco,眼眸中露出了微弱的焰光,那么的悲哀又带着强烈到让整个燃烧的世界相形见绌的希望,“你说...我可以改变现在的情况,可我什么都没有。”
“不,你还拥有着你自己啊...你需要的只是签下一份契约...就如同曾经无数次上演过的故事那样。”背身的paco看着钟楼黑暗中那越来越近的轮廓轻声说。
“和你签下契约?”
“当然不会是我。”paco向前走去了,走向了钟楼的里面,站在了阴影的一侧垂下头,像是神殿门前忠实的侍卫。
苏晓樯回头,然后看见了那钟楼的小道的昏暗楼梯中出现了一道微亮的光芒,那是熔岩的黄金瞳,在今天这样美丽威严的眸子出现过在三个人的身上,而祂自然也正是其中的一位,如今踩着末日的火光和震动姗姗迟来。
祂走出了阴影来到的燃烧的光线中,凝视着苏晓樯眼眸中自己美丽的倒影,轻笑着说,“终于又见面了,苏晓樯。”
“你是...”苏晓樯微微抬眸,在看见祂的脸庞时,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这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我一直认为我们该谈一谈——真正的,面对面地谈一谈...就像现在一样!”皇帝微微侧头看着面前漂亮的女孩,熔岩的黄金瞳内带着清冽冷淡的笑意。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六百九十七章:交换
“我以为你会躲起来,或者逃走,但现在看起来你还显得很游刃有余。”
钟楼之下的黑暗角落,一个男孩慢慢走了出来微笑地看着不远处蹲在大地裂缝的边上试图用岩浆的高温烤串儿的曼蒂说。
“一个合格的间谍就该在身份暴露后依旧是一个可以被信任的间谍,如果这一点都做不到那干脆就不要玩双面间谍了。”曼蒂抬起了手里竹签,余光都没有给这个男孩。
“‘皇帝’在我的印象里一直都是一个暴戾无端的人,你今天这么极端地偏向林年,就不怕祂找你麻烦吗?还是说你下定决心要为哪一方献出忠诚了?”男孩站在离曼蒂的不远处停下了,抬头看了看教堂顶端那若隐若现的人影,低头视线又留在了女孩腰间支出的瞄准他的枪管依旧面带微笑。
“这就是双面间谍的魅力啊,如果就连路过的路人都可以随便断言我屁股朝向了,那我岂不是在你们眼里就成了很随便的女人了?我还想再多当一段时间心机婊呢。”曼蒂轻轻侧头终于正眼看向了这个俊美年幼的男孩搞怪地吐了吐舌头。
“那有没有兴趣成为三面间谍?我这边对于收集情报的间谍成员还是很稀缺的,我这边的姑娘们要么都是提刀压阵,要么就是把玩小金库,根本没有一点幕后谍报组织的样子。”男孩的表情显得很困惑,同时也很期待。
“不了,两面间谍就已经玩得我脑壳疼了,再来一面你真以为我是‘阿耆尼’吗?”曼蒂耸了耸肩,“而且你也看见‘阿耆尼’的下场了吧?玩火自焚最后只能被削掉脑袋,我是个怂逼这件事每个人都不是第一天知道的了。”
“这样么...真是可惜啊。”男孩想了想点头承认了曼蒂的话。
“不过作为跟‘皇帝’差不多背景的幕后黑手...你忽然现身到我的面前又是想做什么?应该不会只是纯粹的招安吧?我不觉得我在切尔诺贝利监狱那边锻炼了小半年的成果会这么大。”曼蒂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眯眼问,“我该怎么称呼你,‘皇帝’口中的‘老板’还是...路鸣泽?”
“叫我路鸣泽就好。”男孩轻笑了一下,“看起来祂对我了解不少。”
“祂一直都会尝试去了解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对于你祂一直都是兴趣满满,所以你的事情我也清楚不少,不过按照你的习惯,不触碰到‘路明非’这个点,你应该是不会主动出现在台前的,怎么今天转了性子来找我了?这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啊。”曼蒂盯着男孩的脸,那副满不在乎的面具下全是古井无波的警惕。
“的确不事关路明非大多的事情我都不想插手,但很可惜今天的这件事与路明非关系颇深,他的名字出现在了‘皇帝’的计划中,所以我也不得不插手了。”路鸣泽那一身黑色的小西装被大地开裂的岩浆照得火红,黄金瞳与那俊秀的脸庞的情绪一直都很恒定,让人看不出他的所想。
“咦?你知道了啊?”曼蒂没有否认和辩解,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不过这个意思就是路明非现在已经拿到贤者之石,做好了屠龙的准备咯?”
“你们内部的情报网并不相同?”路鸣泽若有所思地问。
“当然不...也可能仅仅只对我不相同。”曼蒂说,“你在担心路明非的安危?”
“你们这边有着一位优秀的狙击手,他很能伪装隐藏自己,他甚至能击伤林年,那么他让人就有机会击伤路明非。”路鸣泽说,“作为他背后的人,我不大想看见这一幕发生。”
“所以?”
“我需要知道他的位置,就算没有具体位置,一些‘契机’也可以。”
“为什么我要出卖我的队友给你?虽然我们谈不上敌人,但也更谈不上朋友。”曼蒂好奇地问。
“你可以当做这是一场‘交易’吧,你给我行方便,我之后也会相应的还给你好处,你应该知道我跟‘皇帝’这样的人从来都是说话算话的。”路鸣泽摆了摆脑袋...这破小孩摆明了就是想白占便宜!
但没想到的是,曼蒂在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抉择前只是稍微歪了一下脑袋就有了答案,“wonderpus今晚具体在哪里狙击我并不知道,但我能知道的是他收到的命令是,在路明非射出那发贤者之石时进行‘阻拦’,所以他下手的那一刻,必然就是路明非扣下扳机的那一刻,不早不晚。”
“收到。”路鸣泽满意地点了点头,“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
“我看你是未成年才这么优待你,小子!别太过分了啊!”曼蒂不怀好意地盯向路鸣泽。
“那么姐姐能看在我未成年的份上能跟我讲讲苏晓樯的结局吗?”路鸣泽厚脸皮地耸了耸肩膀随口说。
曼蒂顿了一下,见到那张带着微笑,但黄金瞳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年幼脸蛋,沉默了片刻后说,“...情报做得不错,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件事的?”
“明珠塔那次,我跟‘皇帝’见了一面。”
“见面的媒介应该是苏晓樯?”
“是的,不得不说,夺舍这技能挺神棍的,但就我所知言灵周期表内,无论是混血种已发现的还是未发现的可都是没有‘夺舍’这个言灵的。”路鸣泽饶有趣味地说,“...祂是依靠某种其他手段做到了类似‘夺舍’的现象,至于祂是怎么做到的,这一点我也很感兴趣,但很可惜祂应该不会告诉我。”
“苏晓樯的事情没什么可聊的,我也不大想聊,如果你的目的是这个的话,那么请回吧。”曼蒂淡淡地说。
“为什么没什么可聊的?在我看来她是今晚最大的聊资啊。”路鸣泽笑了笑,“一个普通的女孩,此刻能站在影响整个世界历史进程的屠龙战争中央,这份殊荣可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的...她凭什么啊?”
曼蒂看着路鸣泽那带着笑容的脸,‘凭什么’这三个字他说得很自然,没有带太强烈的讽刺和质疑,但也就是这份仿佛述说事实的自然才是最大的讽刺本身。
“你嫉妒她吗?”路鸣泽看向曼蒂忽然问。
“不。”曼蒂摇了摇头,她抬头看了看钟楼顶,“我倒是还不至于吃她的醋...”
“这样么...”路鸣泽微微一顿,点头“如果可以的话,你会愿意替换她的位置吗?”
“你什么意思?”
“你们从某种角度上来看其实是一样的人。”路鸣泽轻笑说。
“我大概知道‘皇帝’的后手是什么了,倒是符合祂一贯的作风,那么的冷面寒铁,极端到不能再极端的利己主义者...哦不,应该是利‘他’主义者。”路鸣泽第一次看向了英灵殿的方向,那半空中此前他们一直刻意无视那激烈战斗。
每一次撞击,刀剑金铁交戈的震天爆响都会沿着火烧的云层滚滚传向天边,三度暴血与龙王的厮杀无论在学院的哪个角落都无法错过这场大戏,只是无论是曼蒂还是路鸣泽似乎都对这场战斗的过程兴趣缺缺——因为他们都知道这场战斗的结局,对于结局已定的戏码,路鸣泽更喜欢去穷究过程的奥妙,就比如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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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年今晚是可以赢的。”
坐在钟楼边上两只脚踩着空气轻轻摇晃的皇帝想了想,扭头看向身旁陪自己一起坐着的苏晓樯认真地说,“因为他一直都是最优异的。”
“即使他的敌人是龙王?”苏晓樯看着远方天空中暴烈出的灿烂的焰火,以她的视角无法看清战斗的细节,但那在空中挥洒又被蒸发血雾的血液足以见得其中的凶险。
每一次冲撞他们都会在互相的身上留下狰狞的伤口,在强大的血统下伤口又会在眨眼间愈合,致死的伤害一次又一次被撕开,每一分每一秒那两个人影都在刀尖上角逐。
“对啊,即使他的敌人是龙王。龙王又如何?龙王只是没有长大的孩子而已,他也一样,若是真正的长成,他不会输给王座上任何一位君主,如果有谁能成为他的敌人,那么大概就只有那位永眠的黑色皇帝了。”皇帝点头说。
“可你的人说他今天可能会...”苏晓樯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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