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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不是作为食客,那就是作为厨师而来的?”昂热轻声说,“我没有资格成为你的客人,那外面的学生自然也没有资格,你是一个骄傲的人,我能想到可能拥有这个资格的人可能只有一个。”
“那我很抱歉你无法因为你的学生而与有荣焉。”男人可惜地说,“餐桌上只有一个位置。”
“如果‘康斯坦丁’作为一份盛宴佳肴,你会选择料理他送上别人的餐桌,而不是独自享用?这不符合‘皇帝’的贪婪和暴戾。”昂热淡淡地说。
“可谁让他是‘太子’呢?”男人笑,“其实你跟我针对‘康斯坦丁’要做的事情都是一样的,我们都想当这个厨师,做出一份满意的盛宴送到他的面前,只是在我看来你的手段和厨艺太过粗劣了一些对不起这份优秀食材,所以只好选择自己亲手来罢了。”
“说不定我们能做得更好?”昂热微微侧头看着男人说道。
“我劝你还是不要一厢情愿的好,就连下厨的地方都选不对,还敢说自己是合格的厨师?”男人看着他缓缓地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不要质疑对他这方面上谁能做得比我更好。”
也就是这个时候,昂热忽然微微抬头了,视线第一次离开了男人的身上,转移到了男人面前那巨大水族箱的玻璃壁上...在玻璃壁后不知何时水中的鱼群聚集了起来,群游在了男人的面前。
那是铺天盖地的黑影,遮蔽了大部分的幽蓝灯光将甬道中的男人笼络进了一片黑暗中,而在那漆黑里又盛放出了熔岩的花来凝视着通道另一边的自己。
“真正优秀的厨师只需要走进厨房,去精心烹饪早已经被下人处理好的食材就可以了,只有三流的厨师才会在盛宴开始之前还在忙手忙脚地跟自己的食材搏斗。”祂看着昂热淡淡地说道。
昂热为他这句话顿住了,眼眸中盘踞起来了危险和警惕,但真正让他如此戒备的来源却不是男人...而是水族馆内的东西。
...真正巨大的黑影从鱼群之后缓缓游来,幽蓝的水族馆中竟然亮起了两盏灯笼——那哪里是什么灯笼,那是那庞然大物的双眸,里面荡漾着较灯笼鱼还要亮眼的金光,照亮了玻璃壁上他那狰狞而磅礴的倒影。
足足19椎骨支撑起了它庞大细长的身躯,布满弯刀般锋利利齿的长嘴间被咬成碎肉的白鲨鱼鳍飘散着丝絮般的血液,他看起来像是鲨鱼和剑鱼的杂交体,鳍状肢和形如长鞭的尾巴本该在大海上乘风破浪,却被束缚在了这对比起他来说异常渺小的水族馆里。
eva方前指过的标牌依旧镶在玻璃壁上,pliosaurus,如果以拉丁语作为呈现,可能不少人都无法理解他的意思,但译成中文学名或许不少人就能忽然恍然大悟...然后惊悚万分了。
【上龙】
这是如今在男人手贴住玻璃壁后那磅礴身影的中文学名,侏罗纪晚期的大型掠食生物,大白鲨在他的面前都像是未发育完全的宝宝,他本该灭绝在历史的洪流中了,但却不知如何被卡塞尔学院发现并且藏在了这里。
所以这一整个水族馆都是为了它打造的生态圈。
它在正式命名前被称为“妖怪”,不仅是为了他那可怕的模样,更多的是为了他在海洋中顶级掠食者的恐怖,可如今这位掠食者却如温顺的猫狗一样贴住了水族馆的玻璃壁,轻轻地用那布满细密鳞片的头部蹭着玻璃后对它来说渺小如蝼蚁的男人的手掌,那灯笼似的巨大黄金瞳内全是发狂的喜悦。
“...原来它真的有着龙类的血统!虽然我们一直怀疑过,但却没有能力证明。”昂热看着玻璃壁前这磅礴与渺小之物对比的惊悚的一幕低声说道。
“你没有见过的东西还有太多、太多了,你以为亲身经历过两次龙王的解剖就算是通晓一切了吗?不,昂热,你还是太过渺小、孤陋寡闻了,作为混血种来说你很成功,但你作为涉足龙族文明的个体来说,你的无知与自视甚高跟你的寿司厨艺一样没什么区别。”男人侧头看向昂热说,“你真的了解他需要什么吗?在那条伟大的道路上能真正促使他前进的究竟是什么吗?‘尼伯龙根计划’?‘洗礼’?不,他的血统本身就是完美的,哪里需要其他的血脉去进化?龙王的血统对于他来说只能成为‘钥匙’而绝非门户本身!而这场蜕变也将在今晚开始他的序幕。”
他手掌贴住的水族馆玻璃上竟然发出了异常恐怖的轰鸣声,就像钢筋断裂的鞭炮炸响声一样震耳欲聋。红光在水族箱内亮起闪烁取代了蓝光,eva开始发出建筑结构异常的警报,但这一切都阻止不了那在幽蓝中开出冰花似的裂缝不断延伸,直到扩散到一个令人惊恐的程度。
这时男人也轻轻收回了手,灼热滚烫的黄金瞳凝视着昂热,脸上重新浮现起笑容,只是带着浓烈的戏谑和冷漠“...从居酒屋学来的寿司技术就切切下三流的食材吧,也希望作为寿司厨师来到这里的你今晚也能作为厨师玩得开心。”
“而我也该去属于我的真正厨房了,要知道优秀的食材放久了也是会变得不新鲜的。”
水族箱后,庞大的狰狞妖怪无声向后退去,不是逃跑,而是进攻的前兆,下一刻那如长鞭的尾巴猛然甩动击打出巨大的水波,整个修长充满力量感的身躯爆发出了无与伦比的力量!它轰然撞在了玻璃壁上将那冰花覆满的最后一丝限制打破!吱呀呻吟的破碎声响起,而后末日般的轰鸣压下,巨量的滔天洪水倾泻而出,灌入了冗长的通道内!
就如男人说的一样,昂热今晚的确犯了一个错误,作为厨师他没有挑选好自己的厨房,作为时间零的使用者,如今这水浪泼天的环境也同样不是他真正睥睨纵横的战场。
在昂热的视线里,落下的洪水遮住了通道内男人的脸,然后是整个身影,那熔岩的瞳眸也在那巨量的洪水中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汹涌向他冲来的水浪中一双跳跃着金光的巨大黄金瞳。
古老的顶级掠食者冲破了牢笼锁定住了那苍老挺拔的人影,在那轰鸣的水声中发出了震耳欲聋的龙吼。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六百八十九章:康斯坦丁
苏晓樯听见了风声和钟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在抚摸她的脸颊,在她的耳边轻声低述着秘密,她听不大清所以就仔细去听,越是认真游离的意识就越是接近清醒,直到她按捺不住那股悸动了,睁开了双眼。
略微残缺的月亮浮现在了她的眼前,暗色的天空缺了一角,恰如冰面上的一汪幽蓝,明晃晃地照着黑色的孤山和古堡。
在月亮下苏晓樯的不远处站着一个人,一个黑发的女孩,从她娇小的身形来看,不难认出她是谁。
paco,那个对于苏晓樯来说又是噩梦,又是谜题一样的女人,她站在钟楼顶端的边缘上俯视着整个卡塞学院,在她的右侧可以看见诺顿馆烧起来似的火光,左侧可以见到英灵殿广场上那萤火群聚的星星光点,学院内无处不在的嘈杂的声波被距离和风那么一裹也显得轻柔了起来,柳絮一样盖在燃烧的学院上。
她们两人此刻身处在高处,卡塞尔学院的至高点,守夜人钟楼的顶点,她们背靠着那巨大的铜钟,白鸽藏在塔楼的尖儿头啄着羽毛,暗红的鸟瞳内倒影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如果你想要把我从这里推下去,我不建议你这么做,因为无数人在尝试过后总会发现我又会从他们的背后重新走出来。”paco对着背后贴着巨大铜钟悄然站起的苏晓樯说。
“如果你想自己从这里跳下去,我也不建议你这么做,因为没有人想用你来威胁什么人,达成某种目的,如果你就这么跳下去了,很多人会为之感到可惜和伤心。”片刻后她又说。
两种可能性都被堵死了,苏晓樯站直了,眺望这孤高空旷的塔楼顶有些沉默,她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确定还是那一身舞会时的黑色晚礼服,甚至还多了一张毛毯披在肩上,可能是担心她在如此高处被夜风吹着凉了?
“真是...贴心啊。”苏晓樯抓住了肩上的毛毯,感受到上面残留的温度说,她的眼中又许多不解,也有许多惘然,但更多的还是疑虑和担心。
对自己的担心,也对另外一个人的担心。她知道自己会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因为自己本身很有价值,在别人的眼里她的一切价值都是另一个人给赋予的,这种看法十分的蛮横与自私,但却是最真实的现实。
“你听说过爱情毒品论吗?”paco忽然问。
“什么?”苏晓樯怔了一下。
“美国有两位心理学家做过一个残忍的实验,他们找了一群分手了但还爱着对方的可怜人,强行让他们看前任的照片,并用核磁共振机扫描他们的大脑,查看哪些区域会发生变化。在这项实验结束后,他们宣称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于是中止了一切与实验有关的事务。”paco眺望着燃烧的夜景,卡塞尔学院不少地方因为入侵犯人的肆掠纵火导致火光四溢,一条又一条道路连接成了闪闪的光河。
苏晓樯不知道paco想表达什么,但她很聪明地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冷静地窝在钟楼的角落,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等待着她说完想说的话。
“美国罗格斯大学的人类学家海伦·费舍尔得知了这一件事,于是决定重启实验,原本不做期望的他却在类似的实验中得到了惊人的发现。实验表明当人们回想前任时,大脑中被激活的部位和毒瘾发作的部位是一样的。所以费舍尔医生做下了恋爱就像吸毒的定义,他认为恋爱对象就像是毒品,会让人上瘾和欲罢不能,吸毒成性的人在戒断反应发生的时候会为了毒品做任何事情,欺骗、伤害甚至自残,以至于献出自己的生命。”paco淡淡地说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苏晓樯小声问。
“没有什么特别想说的,只是随便说一说。”paco回头看了这个漂亮的女孩一眼,微风撩起了她的额发,那双褐色的瞳眸里沉寂得就像缺月以外的那滩黑色天空。
“你想做什么?”苏晓樯问。
“什么也不做。”
苏晓樯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盯住paco认真地说,“我要离开。”
话语里充满了决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然。
她已经知道自己的处境了,也自然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那就是传出消息,她还活着的消息,一定有人在很努力地找她,而她该做的就是告诉那个人她在这里,她还活着。
“离开?好,那你离开吧。”苏晓樯得到了一个意外的答案。
paco转身了过来,看着面前的苏晓樯,“我猜你想主动去联系‘太子’,也就是让你中毒成瘾的那个男孩,告诉他你是安全的,让他安心地去战斗,去厮杀,不想让他为你担心...可这真的有什么意义吗?”
苏晓樯看着那个女人幽幽的眼眸,忽然她意识到了对方要说一些糟糕的话,一些足以扰动她意志和心神的话,她不应该听,她应该马上转身逃跑,捂住耳朵...可在这个女人那仿佛叹息的语调中,她还是忍不住低声说,
“...你什么意思?”
paco看着这个年轻的女孩,轻声说,“我的意思是,你真的对今晚这个局面能造成任何的影响吗...我的意思是,你的死亡,你的存活,你本身的存在真的有它应有的价值吗?”
“价值?”她不太理解paco的话,有些茫然。
“你看。”paco抬手指向了远处,苏晓樯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那里是铁之森旁的巨型人工湖,只是她惊悚地发现那一处人工湖竟然在夜空下亮起了耀眼的光芒,那遏不住的光芒在湖水表面上流淌着,简直就像即将喷发的...岩浆?
“答案是没有啊。”paco望着被那灼目火光照亮的学院,“我放你离开,你穿过燃烧的世界,找到他,然后告诉他你相安无事,然后你被安置到了安全的地方,故事应该是这样书写的,也是如此美好的,是吧?”
“...可这时候你的使命就结束了。”paco说,“你所有的价值就只是让他‘安心’而已,那么的干瘪、扁平。可你又能做什么呢?你甚至不是混血种,你甚至都是靠作弊进入的卡塞尔学院,如果混血种在人群中算是异类,那你在混血种之后又何尝不是异类中的异类?”
“还是说...你认为你真的在这种末日下能帮到些什么吗?可你真的有这个能力吗?”paco所言所指的方向,人工湖开始因为某种神秘的高温开始集体蒸发了,巨量的白色水汽从湖上弥漫向四周,直到遮蔽了整个铁之森,蔓延向英灵殿的广场,这股恐怖的异象正在发酵、升温。
于是整个学院的人都开始被那异象吸引了,就算所处地方的不同无法见到人工湖的全貌,他们也能见到那足以照亮半个铁之森的光芒,简直就像太阳初升一般耀眼!
“既然你什么都做不到...为什么还要来到这个地方呢?”paco看向苏晓樯低声说,“你不觉得自己很多余吗?你存在的价值,你对他而言的价值,都太孱弱了,那么的空虚,就像瘾君子对于毒品的渴望。”
她的语气里没有任何的嘲讽和激将,只有空落,就是这种空落让人感受到强烈的难过...因为她只是在叙述她以为的事实。
“你就像一个局外人啊。”paco看着这个黑色晚礼服着身的美丽女孩,眼中说不上是怜悯还是冷漠,“就像今晚你的穿着打扮一样,那么的美丽,但却华而不实,在真正的危机前,你甚至连做好一朵漂亮的花儿都搬不到,因为只需要野火轻易地一撩你就会烧起来。”
“或许你唯一的用处就是以你的肉体,作为安慰他的食粮,在性与欲中得到自己价值的诠释,在最后就连性与欲的价值都榨干后,再以身作为柴薪,用自己的燃烧为他的‘觉悟’添上一把猛油...最后死去。”她回望那逐渐笼罩了整个卡塞尔学院的水汽,以及那浓雾中开始蔓延、汹涌的火光淡淡地说,“你爱他,这没有错,但这还远远不够...可能这就是‘皇帝’想告诉的道理。”
“...那么好好看着吧,这是祂专门为你准备的席位,也是祂想让你看的一切。去思考,在那些梦境里的末日,接下来眼前的这些绝望中,或许你能找到自己真正的价值存在何处,你生命真正的意义该放在何方...”
paco虚无缥缈的话语中,隐约之间,苏晓樯居然听到了鲸鸣声。
那么的空灵透彻,就藏在目视所见的雾海中。
这里是山峰,鲸鸣是从何而来的?
她不知道,那鲸鸣声孤旷得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脑海中涌起了一股浓烈的不安以及...悲伤?
钟楼上paco迎着夜风,望着那遮蔽一切的雾海,瞳眸盯住雾中那一抹若隐若现的火光,眼中全是凛然的冷意。
...不仅是苏晓樯,整个学院的学生都听见了那一声鲸鸣,从血脉深处他们感受到了荒芜的恐怖,那是发自内心的颤动和悲凉,只是一声无所谓言语的鸣叫就述说了两千年里太多的等待和孤独了。
有什么东西要来了。
强烈的信号飞速地传递在了每一个混血种的脑海之间,他们的肾上腺素开始分泌,大脑皮层过电一般涌起剧烈的不安,每一个人的黄金瞳都被点亮了,在黑暗中他们朝圣一般整齐看向了一个方向——那股远超‘戒律’的压力由来。
铁之森湖畔,被浓雾笼罩的人工湖中,已然彻底干涸的湖床地下,干燥如大旱土地的地面开裂出了血管一样的纹路,在那裂痕下当真流动着血液,只是那些血液都散发着极致的高温...都是流动的滚烫岩浆。而当岩浆积蓄到一个极限时,喷发自然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那股无上的伟力从地下冲起,宛如潜龙深升渊。
首先每个人都听到了轰隆的声音,随后感受到了地面在颤抖...学院建立在半山腰上,如此剧烈的颤抖只能是整座山峰都在摇晃,山岩崩碎滚落,群木摆动如筛糠。
英灵殿的广场上,有水池旁的学生震惊地发现,水池中的水被震碎洒到了地上,但在瞬间就被一股难以置信的高温给蒸发掉了!
“下面!在下面!”有人像是猛然醒悟了什么,发疯似的指着大地低吼道。
钟楼上,视野最宽阔的地方,苏晓樯捂住了自己嘴,难以置信地看着远处的那一幕。
...巨大的黑影从地下升起,他一路撞破了山体与岩层,将人工湖干涸的地面整个地隆了起来,在达到极限张力的临界点后大地崩碎了,伴随黑影冲天起的是起舞的熔岩和燃烧的大地碎片。
轰隆的爆炸声中,那黑影将一切都抛到了后面,一口气冲破了地面、冲破了浓雾、冲到了天上去!他成为了一团炽热东升的“太阳”,从地面升起,一路飞舞到了漆黑的天穹之下...然后猛地在夜空中张开的燃烧双翼!
流星雨般的熔岩碎片从空中滑落向四面八方,就像盛开的红色烟花,无与伦比的“力”与“领域”瞬间笼罩了整座孤山,让所有觐见他的生灵低垂下头颅。
那凄厉、跨越两千年的吼叫声终于响起了,他到达了天空的顶点,然后一口气爆发出了所有的暴怒以及...孤独!
钟楼的铜钟轰然敲响,传遍整个卡塞尔学院!
在孤旷的钟声中,那黑影冲天掀起的狂风吹散学院里每一处的浓雾,灼热的火光席卷整座学院的每一个角落,天空的大翼划出新的太阳,火焰与青铜的王座在天穹重新铸成了,光芒照亮了每一个学员的震撼而呆滞的脸颊。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昭告着一个令人震撼的事实。
诺玛的通告传递向了整个被笼罩在那威严与火焰之中的卡塞尔学院:
确定敌人身份为“青铜与火之王·康斯坦丁”。
龙族入侵!龙族入侵!龙族入侵!
——青铜与火之王·康斯坦丁,确认苏醒。
四大君王屠龙战役,正式开始。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六百九十章:龙王狙击战(二合一)
十分钟前,卡塞尔学院,冰窖。
玻璃房被密集的红光和警报填满了,诺玛一刻不停地发出实验室泄露的警告,严重程度远超上次装备部实验炼金水银炸弹发生的紧急情况。按照安全条例这间临时修建的aa级防爆玻璃房的内外是被完全气密隔绝的,就连室内的空气都由碳过滤设备,将空气中任何可能携带的金属元素清理在外层…正常来说空气是没有金属元素的,这一步骤大部分是为了避免扬起沙尘中携带的铝元素等等。
然而这一限制已经被打破了,玻璃房内所有的研究人员都横躺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他们没有死去,在不速之客打开玻璃房安全大门的瞬间,这些痴迷狂热于解剖实验的研究员立刻就被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量占据了大脑,驱逐掉了那些单调孱弱的意识。
这已经算是相当危险的入侵情况了,按照安全条例来讲现在的诺玛应该封闭以玻璃房周边为界的地下空间,足足十米厚的合金板会封锁出一个完美的与世隔绝的小空间,在冰窖这个综合实验区的大地图板块上这一区域的颜色会灰下去,这代表着完全的废弃,而废弃的方法则是在密封空间内引爆等同于一千吨tnt当量的炼金炸弹。
事实证明诺玛在监测到有金属物质进入玻璃房间后,也瞬间执行封锁了这块区域,在地图上这块区域却并没有按照安全条例一样灰下去,而是以警戒的红光慢慢闪烁着,玻璃房地下深埋的炼金炸弹安全锁被一道指令卡死,迟迟无法激发点火,就差一步,只差一步。
玻璃房中手术台被掀起立在了墙壁上,上面的男孩被十字横挂,宛如受难的耶稣,血红的炼金铁钉贯穿他的手、足、心脏,那秀美沉眠的娇弱脸庞像是在做着一个美梦,一个持续了两千年的大梦。
“康斯坦丁…”男人站在了那血淋的十字前低声念诵他的名,男孩被揭开的胸膛皮膜就像血色的双翼张开着,像是要拥抱什么,但任何人见到那残酷的一幕都会畏惧…真的会有人回应他的孤独吗?
“我应该告诉过你,奥林匹斯的神明中没有儒弱者,诸神亦不需要一位畏缩不前的神王。”男人凝望着十字上的他说,“就算是再伟大的种族,他们的骄傲也会随着掌权者的换代而遗失,最初的信仰不再,战火亦然熄灭。”
“我曾警告过诺顿,沸腾的血液是终究会冷下来的,他与你安逸的时光过得太久,流动燃烧着的青铜也会为之凝固,那也会是你们最后亡时的塑像。”男人低声说,他的眼中流动着比警戒红灯还要赤红的光芒,里面攒动的是超越岁月的追忆。
“曾经的长老会内攒动着逆反的暗流,赞同者、反对者、狂欢的逆反者们在君主们的离散中登上了舞台,大声地宣泄他们的思想。你们觉得聒噪,于是选择默默的离开。可看看现在,你们得到了什么?”男人张开手所视的只有昔日君王垂挂肉钩上的耻辱和亵渎,但他没有半分同情,眼里只有冷漠和藏得太久的暴怒,“你们逃避责任,但后果总会找上你们,这是逃不掉的宿命。”
男孩没有回答祂,因为他还在沉睡,如果没有苏醒的理由,他就会一直这么睡下去,在梦里呼喊那个名字,索求他曾经为之离开那片土地的温暖。
“你睡的太久了,久到你已经遗忘你为什么来到这个世间了。”男人怜悯地看着他,从怀中摸出了一只石英试管,在里面是火红的血液,很少有血液可以用‘火红’来形容,那根本不像是鲜血,耀眼得就像岩浆在滚动散发着目力足以感受到的极致高温,火光深到让人的视线和思绪会情不自禁得随着那微晃的漩涡一直沉到里面去,耳边除了岩浆的炸裂外还能听见穿越岁月的吼叫。
在石英试管被男人拿出的瞬间,十字架上的男孩浑身上下被剖开的血红器官出现了一次搏动,但只是异常突起的刹那之后,那贯穿了他手、足、心脏的炼金铁钉散发出了妖冶的红色,在他的身躯上连出了无数条古奥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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