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林年漠然以对,没有多说一句话,因为paco如果真敢出现在他面前,他根本不会允许对方说出哪怕一句话来。
根据卡梅尔小镇里曼蒂透露的有关‘皇帝’以及祂身边人的情报,paco这个角色占了很重要的位置,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女人算得上‘皇帝’的传声筒和代行者,‘皇帝’最信任不过的人就是她,甚至曼蒂都怀疑过paco知道皇帝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人。
这种角色是最为狡诈和危险的,忽然的致电总不会真心向林年问好,亦或者是在大停电开战之前的提醒,莫不然‘皇帝’难道还真以为祂是一国的君主,在发起战争前还要十分富有战争礼节地进行一次战争宣言?
“我是想告诉你现在赶回安铂馆对你来说或许并不是什么好主意,还请慎重确定你接下来的行动路线。”paco并没有卖关子,直接说出了这通电话的目的,尽管这个目的十分扯淡。
‘皇帝’选择了入侵卡塞尔学院遇到的头号事情必然是这座军事堡垒的反扑,每一个学生都是鲜活的战力,毫无疑问林年这份战力算得上是战略性的威慑武器,直接影响到这次战争的胜负,现在他们一通电话居然就想调走这个核弹头?
“姑且不谈你有什么自信让我不去安铂馆,我是不是可以从你这句话里理解为你们接下来的行动会针对安铂馆开始进行?”林年问。
“是的,如果你在场的话,那么现场的游戏会很无聊。”paco承认,“你现在可以选择利用言灵赶到现场,也可以花几秒的时间听我说两句话。”
其实paco话说到这里的时候林年已经进入‘刹那’的状态了,熔岩的黄金瞳成为了黑暗中漂浮的萤火,以他的速度从这里赶到安铂馆只需要几秒的时间。
“维乐娃·赫尔辛基的确是校董会的人,但她并不服务于弗罗斯特·加图索,而是另有其人。”
电话里paco淡淡地说道,“我想你可能会以为她是我们这边的人,但可惜的是‘皇帝’并不想你产生这种误解,用祂的话来说是:我不想‘太子’产生误会,以为我会是用美人计这种低俗的家伙。”
林年踏出的脚步停顿了。
手机那边paco继续淡淡地说:
“维乐娃·赫尔辛基背后的势力属于七位秘党元老家之一的‘洛朗’家族。”
潮水般填满全身的言灵又如潮水般退去,林年沉默了几秒站在了原地,过后他拿起了手机放到了耳边,“说下去。”
“看起来你对这个消息很感兴趣也很满意,这很好。”paco说,“消息保证属实,以‘皇帝’的信誉担保。”
“祂原来在我这里还有信誉?”
“‘皇帝’从不骗人,祂永远都在做你认为他会做的事情,这一点是有目共睹的。”paco平静地陈述着事实,“以你的智商和记忆不难从这个消息逆推出一切的动机、疑点和可信度,并且还可以继续推论出更多的东西...比如明珠塔事件想要苏晓樯死的人的身份,以及‘洛朗’家族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林年的黄金瞳发冷,但表情却还是那么平淡,因为这个猜想是曾经出现过在他的脑海中的,只是缺少了事实证明,但现在有人出面印证了这个猜想为答案,这意味着很多。
“为什么要告诉我?”林年问,“是想挑拨我跟校董会的关系么?”
“你和校董会从来都算不上融洽,你是希尔伯特·让·昂热那边的人。”paco淡淡地说,“‘皇帝’不喜欢洛朗家族,也不喜欢伊丽莎白·洛朗这个女孩,她虽然年轻也有头脑和野心,但她对于你的态度并不纯粹,所以洛朗家族放出的狗,在越线之后也自然会受到相应惩戒。”
“她做了不好的事情,自然要付出代价。”paco声音微冷,“代价自然是她的性命,也只有这个作为代价才可以勉强赎罪她的冒犯和不敬。”
“你们管得有些宽了。”林年说。
“是的,所以最后的选择权我们决定留给你,毕竟她冒犯的是你而非是‘皇帝’,不然她也不会活到现在。”paco的话语像是夹着冰屑,“这个女人今晚的死活全在你的点头和摇头之间。”
林年骤然抬头,转头看向自己来时的方向,他终于意识到有什么糟糕的事情在他身后发生了,收起了雨伞下一刻消失在了大雨之中,在他起速的石板路上石阶炸裂成两截,水花飞溅而起没入了灌木丛之中。
刚才那一段时间里林年走得并不算远,所以回到他和维乐娃背道分离的地点只花了不到数秒的时间,在‘刹那’的领域缓缓消退后,他出现在了雨中,没有了黑伞的庇护之后浑身上下都被雨水淋湿了。
在他的不远处,之前说是要离开找什么小乌龟的金发女孩默默蹲在了石板路边上的草坪上,在她的面前平躺着一个白金色头发的女孩,那身银白色的晚礼服的腰间和胸膛被鲜血染红了,一直浸没到了草坪之下。
林年走了过去,蹲下,伸手放在了她的脖颈间,在感受到微弱的跳动之后挪开了她在昏迷之前都死死捂住胸膛和腰间的手果然在下面找到了两个冒血的弹孔,也正是捂住伤口的动作救了这个女孩一命,子弹并没有击穿她的身体所以弹孔只有正面的两个,她选择仰躺在草坪上并且伸手摁住伤口,很大程度上阻止了失血坚持到林年赶到这里。
子弹从正面击中,意味着她直面过敌人,只要没有蒙面就能看清对方的长相...
林年撕碎了维乐娃礼裙的裙摆,同时也撕开了女孩腰间和胸膛的礼服,大雨冲刷在那光滑的肌肤上带走了大量的血水,再美好的春光在那血洞下也显得有些恐怖了。
以我的听力没有听到枪声,意味着敌人用了消音器...亚音速子弹?所以才没有击穿她的身体...
金发女孩捡起了地上林年丢下的黑伞,撑开安静地站在他的身边为他遮挡大雨,伞下林年默默地将维乐娃的两道伤口压住,利用裙摆和自己撕下来的袖臂为她包扎伤口,弹头还留在伤口里暂时取不出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止血,如果不是混血种这个女孩早已经死了。
维乐娃的血统是‘a’,在战场生存课上也以‘a’的成绩通过,按理来说不会那么轻易地被解决掉...所以敌人可能是在谈判中偷袭?
弹孔是正面出现的,意味着在开枪前维乐娃就已经跟敌人碰面了,如果这种情况下想要偷袭必然需要分神,想分开维乐娃的注意力那么就需要相当震惊她的事实摆在她眼前...袭击她的人说了什么话,或者这个人本身给维乐娃带来了巨大的震撼才有机会偷袭成功的。
在给伤口止血后,林年任由维乐娃平躺在地上,这时候避免活动导致子弹移位才是最重要的,腹部的一枪还算小问题,最严重的是胸膛的那一枪,可能是左胸部脂肪的缓冲让子弹有所偏移,这一枪几乎擦着心脏过去的,只差一点距离这个女孩就得横死当场。
出手的是wonderpus么?‘皇帝’身边御用的狙击手,他唯一一次的战绩是在电影院外对林年和曼蒂开枪,并且成功地用贤者之石让林年和金发女孩陷入了沉睡。
但维乐娃到现在还没死这就是留情了...所以这是特地为了吸引他过来才布下的局?
林年低垂眼眸扫视过周遭的黑暗,灌木和绿化的林间到处都可以藏身,但由于大停电和黑夜的缘故黑暗里看不见任何的人影。
而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忘记手中的电话还尚未挂断,于是拿起了手机放在了耳边。
“我们跟校董们的利益追求从来都不一样,所以这一点你大可对我们放心。”paco的声音如约响起,“不是所有人都能肆无忌惮地欺负到你的头上,这个女孩只是一个开始,洛朗家族也只是一个开始,其后是加图索家族甚至‘正统’...他们对您所做的,‘皇帝’都看在眼里,祂也准备好了所有的还礼。”
“你们枪击她就是为了跟我...示好?”林年轻声说,“还是说你们在跟校董会撇清关系?”
“洛朗家族想让苏晓樯死,目的无外乎想要真正地让你无枝可依,成为她们手中一个真正冷血无情的工具。”paco淡淡地说,“维乐娃对你百害而无一利,所以她现在要死了也是‘皇帝’送给你的礼物。可最关键的还是她想要苏晓樯出局。”
林年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理解为什么‘皇帝’会对苏晓樯如此在意。
“苏晓樯是‘皇帝’庇护的人,所以她被准许可以活下来。”paco平静地说道,“这次自然也一样。”
在她话音落下后,远处的黑暗中忽然隆起了一团模糊的光,那简直像是一朵白花在黑色的湖泊中央绽放了,泛起的涟漪就是它的花瓣,只是每一片都带着一丝橘红的...火气。
轰隆的爆炸声和气浪横扫山顶学院,震碎了大雨和夜色,在林年身后的极远处火光冲天而起,巨响声像是把天空撕开了一个口子带来了秋天的第一道怒雷!
安铂馆爆炸了,浓烟藏在照亮黑夜的火光之中冉冉升起,整个山顶学院都回荡着那震耳欲聋的爆鸣!
学院内所有宿舍楼的窗户都被拉开了,在新生们探头和惊呼声之中,战争的号角正式吹响,校工部以及高年级冲出了大门,他们身着校服肩绑红蓝的绸缎手持上膛的枪械,表情如同口含生铁脸颊如钢一样坚硬。
无数军火从冰窖运出送入专车,刺耳的防空警报开始在学院内回荡,上百台柴油发电机开始运作,一道又一道刺眼的灯光在学院内撕开夜色,各个出入口的高压电网开始运作、人工湖泊中自动炮台破开水面缓缓升起。
身着黑色风衣的执行部专员们如狼似虎地扑入黑夜开始拉扯出一条又一条警戒线,刺耳暴躁的枪响声也猛然开始在学院的各个角落跳起!
卡塞尔学院的入侵和保卫战也同时在这蛮横和肆无忌惮的爆破之下正式开始!
在远处安铂馆的火光的照耀和学院内四处暴起的枪声中,林年沉默地站了起来。
同时,在身后撑伞的金发女孩无声递出了手中的黑伞,林年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握住了身侧的伞柄。
伞柄落在了林年的手中居然无声中滑了出来,低垂的熔岩般黄金瞳的微光照在了伞柄之上...那抽离伞骨的部分居然折射出了刺入的冷光。
从伞中缓缓抽出的居然是一把刀。
覆土烧刃·伞中刀。
坚硬的钢刃切开了天上落下的雨水,黄金瞳的光却是比刃口还要锋利撕破了沉寂的夜色,将黑暗与大雨一同破开露出了隐藏的杀机。
石板路两侧深处的鳞间数道黄金瞳明亮了起来,像是火炬与水中点燃,机械的碰撞声整齐响起,无数枪口拔出灌木对准了林年和他面前地上的维乐娃,探出黑暗的枪支绝不是卡塞尔学院的制式武器...这是外部入侵而来的敌人,清一色的混血种!
在这一瞬间,隐藏在林间的凶徒们,振起身来扣死扳机倾泻出了子弹,如带火的流星划过夜色,片片火光交织成大网扑向了拔出伞中刀的林年,也照亮了灼热黄金瞳下冷厉到极致的坚硬脸庞。
“既然局外的恩怨已经结束,那么现在战争就已经开始了!”电话中paco冷冷地宣布道,“能制止这次战争的只有你,试着阻止我们吧...阻止我们夺到沉眠中的...康斯坦丁殿下!”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六百七十三章:爆炸现场
路明非在恢复意识的时候是呆滞的,尽管意识恢复了但他的视力和听觉依旧被火场噼里啪啦地燃烧着,直到有人大力地摇晃他扇他的耳刮子,他才开始感受到知觉的恢复。
首先恢复的是触觉,身上暖洋洋的却又带着一丝细密的凉意,那种感觉像是抱着火盆躺在冰上,内热外冷的反差感让人浑身都涌起不适感,所以紧接着恢复在路明非身上的是来源于上腹部的紧迫感和恶心感,浑身有一股不自然的麻意,连带着头部有放散性的阵痛,瞬间趴在地上干呕了起来。
“路明非...路明非!”
然后听觉开始恢复,他听见耳边有人小声地在叫他的名字,声音由远至近,同时有一只手搀扶着他的臂膀让他不至于摔在地上自己的呕吐物上,不过天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呕出东西来,他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像是失衡了一样倾斜着,地面无数次尝试拍击到他的脸上来,平衡感那玩意儿想要恢复看来还需要一段时间。
发生了什么?路明非一边干呕一边尝试将乱成芬格尔那头杂毛的脑袋抖清楚一些。
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安铂馆的停电,他的手机接收到了一条诺玛的短信,内容是什么来着?哦内容好像是警告所有人红色警戒来着...然后他记忆里最后一秒的画面是一撮介橙色的光芒,然后就是天翻地覆,他像是被什么人给正面打了一圈飞了出去,还没落地就华丽丽地晕了过去。
在干呕过后,耳边呼唤他的名字越来越清晰了,路明非的视觉也开始恢复了一些,眼前的发黑到一片白色的视线开始像老旧的黑白电视剧终于接受到信号了一样,从无数雪花噪点里渐渐出现了画面...最先见到的颜色的橙色,但那不是灯光,而是火光,遍布身边火焰的余晖。
浓烈的黑烟和熏人的硫磺气味涌入了路明非的鼻腔,引起他剧烈的咳嗽,他向后倾倒但立刻被人接住了,他手忙脚乱地想要爬起来但却被那人给死死摁住了,他开口想惊叫出声但嘴巴却立刻被捂住。
“醒了就别说话,别乱动,看看你的周围再说。”熟悉的声音在路明非耳边响起,他一下就想到了说话人的身份,于是挣扎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老实巴交地把注意力放到了周围,而这乍一眼晃过去让他被捂住的口鼻上那双眼睛瞪得比安铂馆的水晶吊灯的灯泡还大。
吊灯灯泡具体有多大已经不得而知了,因为在路明非的记忆里,安铂馆复式楼大厅顶上那盏奥地利产的人工切割水晶钻的吊灯已经消失不见了,连带着一起不见的是半个安铂馆的屋顶。
整个安铂馆一片狼藉...或者用断壁颓垣来形容更好一些,火光燃烧着角落名贵的红木家具,如果路明非没记错的话那已经被烧成黑炭的玩意儿应该是之前安铂馆大厅里吧台后的casarte酒柜吧?
他应该没记错,因为印象里很深的一幕就是芬格尔在吃自助餐的时候涎着脸带着他溜去吧台前盯着调酒的学生会侍应说:‘s’级觉得冰镇的澳洲龙虾应该配一瓶02年的里鹏葡萄酒,学生会侍应瞅了眼他又瞅了眼路明非说:如果这真的是‘s’级的要求,别说02年份的了98年份的都可以,但酒柜里的酒都是学生会主席的私人收藏品一概不进入今晚的晚宴菜单,但如果‘s’级实在想要品尝的话他可以去请示一下他们主席。
这时路明非觉得这芬格尔在坑他,涨红脸拖着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就溜了,但现在看来芬格尔才真是有先见之明的那个人——整个酒柜已经烧成木炭了,里面的那些珍贵红酒,从拉图到木桐全部碎了个稀巴烂,几十万美金的液体黄金被燃烧的火焰蒸发成了暗红色的干涸印记,倒是真应了芬格尔忿忿不平抱怨的话,这些酒哪天不喝说不定就给人全霍霍了。
不过就现在来看被霍霍可不仅是酒柜和里面的珍藏葡萄酒,整个安铂馆都几乎都被霍霍了,入眼所见一片狼藉,大片的落地窗消失不见了连通了会馆里外,在会馆内原本羊毛毯铺的地板、奢华墙纸铺的墙壁、有着上百年历史的旋转楼梯扶手,所有一切都被渡上了一层漆黑的灰。
这里就像是发生了一场火灾,然而唯一在燃烧的就只有地上的那支酒柜,在光线晦暗的断壁残垣之中路明非隐隐可以看见不少人躺在地上被黑灰覆盖着不知死活,原本熙熙攘攘的大厅除了他们以外里现在居然一个能动的人影都看不见了。
最让路明非看得呆滞的是他的头顶,复式建筑的安铂馆斜上方的屋顶整个都消失不见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冲天而起将房顶撞破,一路飞上了那漆黑沉闷的雨云上去。
在大雨淋落的安铂馆内,所有人都消失了,除了芬格尔和路明非,他们此时此刻正缩在会馆角落一根翻倒的房柱后面。
他们面前的房柱原先是屹立在左右两侧楼梯旁的其中一根,上面原本还雕着仿龙文的云纹,可现在只剩下漆黑一片和斑驳的裂痕了,还好处在墙角这种黄金三角生存空间,不然房柱倒下的时候就可能把他们两人给压死过去。
“看那儿。”藏在身后黑暗里的芬格尔小心翼翼地松开了捂住路明非的手,指了指远处低声说
路明非下意识顺着芬格尔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大雨从那个头顶的空洞钻下淋在了路明非的身上,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打哆嗦的原因不是雨水的湿冷,而是他看见的那诡异的一幕。
燃烧的酒柜的照亮范围内,三个白色的人形雕像屹立在安铂馆宽阔大厅的正中央,也正是那屋顶空洞的正下面,古希腊雕像似的充满张力的风格,维持着活灵活现的动作——三个雕像保持着扑击的模样,身体前驱双臂呈现出一种“推”的动作,以“品”字型簇拥在一起,像是想拥抱什么,似是苦难的人要拥抱亲吻耶稣...然而事实上在他们的中心什么都没有,只有空荡荡一片,这么乍一看来有那么一种朝圣的感觉,毕竟神灵总是虚妄和不可视的。
这一幕看在路明非的眼里却涌起了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安铂馆可不是现代艺术的展厅,他敢拿芬格尔脖子上的脑袋发誓这大厅里从来都没有过雕像...他内心有种错觉,那就是这三个雕像原本应该是活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在大停电发生之后的黑暗中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一抹橘色的光芒又是什么?安铂馆里的人又都去哪里了?
“还没想清楚么?”芬格尔说,“是爆炸袭击。”
“...爆炸?”路明非回头看了一眼芬格尔,这家伙现在的模样比之自己好不到哪儿去,一身黑灰脸上比挖煤的还要黑,身上那身租来的正装也破破烂烂的,像是和着煤炭塞进洗衣机里搅了半小时再捞出来。
这幅样子与其说是爆炸,还不如说是火灾里冲出来的,按照路明非理解的爆炸袭击,应该是一瞬间的冲击波和高温高压毁灭性地横扫出去,如果安铂馆是爆炸的中心地带,那么他路明非何德何能可以活下来?他可是看过军事杂志上有关tnt炸弹的描述,想炸飞安铂馆的屋顶少说也得几十公斤tnt当量爆炸...处在爆炸中心的他不早应该被炸得连骨头都不剩下了吗?
“不是正常的爆炸袭击,你还记得在爆炸发生前你看到的最后一幕是什么吗?”芬格尔按着路明非趴低在大理石的房柱后面悄悄地观察着宽敞大厅里的一切。
“最后一幕?”路明非抱着有点混乱的脑袋数秒后抬头小声说,“...橘红色的光?”
“那就是爆炸的信号。”芬格尔缩着脑袋点头。
“...师兄你受伤啦?”路明非忽然注意到地上好像有一些液体,低头眯眼看去脸色一变,在他身旁芬格尔的腹部上居然插着一块半个巴掌大的碎玻璃,鲜血正有限地从伤口里流出来。
“运气不好。”芬格尔扯了扯嘴角,“不知道哪儿飞过来的玻璃...黑不溜秋的躲都没法躲!”
“师兄你不会翘辫子吧?”路明非吞了口唾沫,手脚有些发冷,但好歹也是经历过明珠塔事件的人了,还不至于看见血和伤口就晕过去。
“小伤小伤。”芬格尔舔了舔嘴唇看向大厅里那三个白色的人形雕像,“比起他们来说我这真的只算是小伤了。”
“那要我帮你拔出来么...”路明非犹豫了一下缩着脑袋悄悄在芬格尔腹部前比划。
“你拔出来我就真嗝屁了。”芬格尔瞪了他一眼,“别看我,看其他地方,现在正是用得上你的时候!”
“什么用得上我的时候...”路明非被这汉子拎小鸡一样拎着后领趴在了房梁上,酒柜的火光照不亮他们这边,两人藏在黑不溜秋的角落里活像两只在火灾后幸存下来的老鼠。
“师弟我给你科普一个小知识。”芬格尔压低声音在路明非耳边说,“人体构成中有18%都是碳元素,在极致的高温下绝大部分其他元素都会被一口气蒸发掉,但碳元素会瞬间被晶格化,呈现在实际上的表现就是我们现在所看到的...那三个白色雕像。”
一股恶寒和恐惧降临在了路明非的身上,发凉感从尾椎一路爬到了他的脖颈,整个人都被为这股凉意颤抖了,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腰间——他早猜到这个事实了,只是因为事实太过荒诞和残酷他没有敢去相信罢了,现在被芬格尔证实了那股畏惧和后怕瞬间在他胸腔爆炸了。
“师师师...师兄,炸弹爆炸...应该不可能发生这种现象吧?”路明非有点结巴,换谁来都会结巴,他可是在这场爆炸中亲身经历过来的人。
“炸弹爆炸当然不会,就算是温压炸弹爆炸都不可能造成这种现象,白磷弹产生的上千度高温也只能把人烧成黑色的焦炭,而不是这种白色雕像...想要一瞬间汽化人体内的大部分元素,只有最极致的高温瞬间爆发才能做到,这种高温也少说需要几千度,几乎等同于太阳表面的温度了。”芬格尔小声科普。
“我之前看到的橘红色的光。”路明非睁大眼睛。
“嗯...就是那玩意儿导致的。”芬格尔点头。
“那是什么...新型炸弹?为什么安铂馆没塌,我们也没死?”路明非也算是半个军事宅,但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炸弹可以一瞬间释放近乎太阳表面的温度却不会将爆炸环境整个地破坏掉,千万吨级别的核弹中心温度高达一亿,但在爆炸的瞬间周围的地形都会被改变,可在那场爆炸后安铂馆居然还好好的没有垮塌掉,这几乎是不可置信的事情。
“其实安铂馆差一点就塌了,你跟我也差一点就嗝屁了。”芬格尔沉默地指了指头顶,路明非顺着看去就见到了二楼楼顶那被掀开大半的屋顶,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1...333334335336337...53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