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样样稀松
不管那条军犬死没死,黄历都做了以防万一的准备,他在一条iǎ溪里这边蹚过去,又从另一边蹚过来,做了一个阵,想来军犬是无法再追踪了,这才加快了脚步,直奔会合地点而来。
这条路是他们来时走过的,黄历记极好,而程盈秋有林保根作向导,只要摆脱了鬼子,就不会有m路的担心。黄历只是担心程盈秋在与鬼子的战斗中出现什么意外,所以着急忧心。
一声惨厉的猫头鹰嚎叫骤然传来,黄历不自禁地打个冷颤,他握着枪,警觉地向四周看看,见没有别的动静,又继续向前走。在朦胧的月里,他一个人顺着山路快步走着,除了自己沙沙的脚步声一阵阵风的呼啸和树叶的哗拉声,几乎什么声音也没有。
倾斜的山坡越走越高,也越感到吃力,来到了坡顶,黄历在一块岩石旁停了下来,想稍作休息,这里视野广阔,他可以看到很远的距离,很是安全。而且在这大岩石底下,冒出细细的可是很有劲力的泉水,正好给他解渴。
从身上的iǎ布袋里拿出饼干,黄历慢慢吃着,眼睛和耳朵却没闲着,边听边看,时刻注意着周围的状况。
突然,远处一阵狼嚎让黄历瞪圆的眼睛,闪出警觉的光芒。和林保根闲聊时,曾经说过这附近有狼出没,不仅凶恶,而且狡猾。林保根还绘声绘地讲某某村上有个十岁的iǎ姑娘在山上拾柴,天还未黑透,一只白了尾巴的老狼悄悄地从她后面靠近。开始,iǎ姑娘还以为是条狗,没怎么放在心里。老狼走近,立起身子,将两只前爪搭在iǎ姑娘的肩膀上,iǎ姑娘一回头,那只狡猾的老狼便一口咬住她的喉咙,往后一甩,背着就跑。
当时听着这些山野传闻,黄历只是报之一笑,认为绝无可能。不过是狼咬死了一个iǎ姑娘,经过不断的传播加工,竟然会变成这样一种模样。甚至还有什么狼会学iǎ孩子哭,趁机咬死开的老太太的离奇故事。尽管看出黄历不信,但林保根还是很好心地告诉了他一旦遇见狼之后的应对方法。什么“狼是钢脑铁尾,豆腐腰,麻杆ui”,什么“狗怕弯腰,狼怕瞅”。
真的有狼啊,黄历想了想,将长枪短枪再检查了一遍,都放在合手的位置,身上也收拾得干净利索,然后继续沿着山道向前赶去。
五六条狼呲着牙,发出低沉的嘶吼,围着一个山一个粗壮的身影手中拿着根棍子,挥舞着,瞪大着眼睛,守在口里一个nv人惊恐地躲在男人身后。
对峙了片刻,吼,头狼似乎发出了指令,几条狼突然分开,呈扇面慢慢向前bi近,拿着木棍的男人嘴里发出呼喝,将棍子舞得呼呼作响,既是给自己壮胆,又是向狼群示威。
呼,一条狼猛地向前扑了上来,另一边的狼则不声不响地继续靠近。男人抡起木棍,猛然一击,将扑来的狼凌空打了个跟斗,而另一条狼则无声地扑了过来,带着腥臭味的大嘴咬向男人的脖子,已经来不及抡棍,男人急中生智,猛地将抡过的棍子横着戳了过去,狼发出一声低叫,在地上打了个滚,向着这个男人l出白森森的尖牙。
虽然击退了两条狼的进攻,这个男人心中却是一沉,年岁大了,心有余而力不足,本来想得好好的,专打狼的腰和ui,可抡起的棍子总是差那么一点。今天恐怕要葬身于这几条畜生的嘴下了,只是自己那最疼爱的nv儿在身后,容不得他不尽最后的努力。
试探的进攻结束,头狼亲自出马了,它占据了扇形中间的位置,带着其它的狼bi近了,看来这是一次总攻,总要击倒这个对手。
男人有些绝望地看着几条眼睛放着绿光的畜生缓缓前进,咧着的大嘴里流出了口涎,他咬住了嘴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突然,头狼停下了脚步,警觉地转头向后面看了看,吼了几声。群狼停顿了一下,有三条狼转身跑开。
一对绿莹莹的亮点突然出现在黄历的左前方,他停下脚步,ou出了手枪,不知道周围有没有敌情,他尽量避免由于枪声而招来麻烦,所以手枪上还装着消音器。
又是两对绿莹莹的亮点出现,三条狼开始向着黄历靠近过来。
先发制人,不能让它们太靠近,黄历立刻抬手瞄准,然后扣动了板机。
嗷的一声惨嚎,随着闷响,一条狼被击中,在地上打着滚。另两条狼明显被吓了一跳,停下了脚步。扑,黄历再次击发,又有一条狼惨嚎着倒了下去。从这一点来看,狼比人的生命力要顽强,黄历杀人可以不让人出声,可杀狼,却没有那个把握。
最后一条狼见黄历把枪瞄向了它,突然一转身,夹着尾巴就跑,边跑边发出呜呜的叫声。
跑了,狼逃跑了,黄历皱了皱眉,戒备着慢慢向前走。狼是从那块大岩石后面出来的,那后面会不会是一个狼狼去找援兵了。想到这里,黄历咽了口唾沫,狼群攻击啊,自己可没把握对付,还是——他跑到一棵大树下,三下两下爬了上去………
狼突然莫名其妙地撤退了得口的男人不明所以,兀自握着棍子不敢离开。直到一个人影转过岩石,向这边走了过来。见到有人,他才松了一口气。
“这位大兄弟,在外面看见狼了吗?”男人大声问道。
“狼跑了。”黄历回答着,更加走近了一些。
“你,你是鬼子。”借着月光,这个男人终于看清楚了黄历的装束,一身鬼子军装,这是让每个老百姓都会感到恐惧。
黄历看着这个男人如临大敌的样子,停下了脚步,沉了一下,说道:“别害怕,我只是穿着鬼子的衣服,我不会害你们。
七七事变以来,大木苍野没少打过仗,也没少见过死人,中国军队虽然也很勇敢,但装备和训练水平不在同一档次。每次大战,可称之为悲壮。然而,这次追击作战却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他感觉就象一个巨人在抡着铁锤追打讨厌的苍蝇、蚊子,不,确切的说,是在对付一个狡猾而凶狠的高手。但现在力气用的不少,威力也是足够,但却难以达到目的。
抛弃了代步的摩托车,大木苍野率领着自己的iǎ分队在山林中跋涉,虽然有军犬的协助指引,但大木苍野开始有些后悔,他应该带着向导,这才能让他更加有信心展开追捕。
在一条iǎ溪边,军犬失去了追踪的能力,看来是狡猾的对手已经采取了防备军犬追踪的措施,这让大木苍野很是愤怒和无奈。他思索了一会儿,命令iǎ分队在此宿营,他不想轻易放弃,他要在天亮后在附近仔细搜索,希望能将断了的线索重新接上。
那个家伙有没有可能就潜藏在我们的宿营地周围?这个念头突然浮现在大木苍野的脑子里,而且挥之不去。我们千方百计要寻找他,消灭他,他也可能正想着将我们杀死在这莽莽的山林中?
大木苍野回望营地,几顶黑魆魆的帐篷象一处处坟丘,死寂无声。起风了,树林沙沙作响,象在不断的发抖,大木苍野胡思想了一阵,缓缓闭上眼睛糊过去。
一条yin森而又黑暗的峡谷,越走越窄,大木苍野城喘着粗气向前走着。前面堆满了石,无路可走了。身边没有人,士兵不知在哪里突然,在石堆下的草丛中他看到一个蜷缩的人体,不,应该是一具尸体。那是山下军曹。他的一侧面颊被割得鲜血淋漓出了白骨,一只眼睛在眼眶外晃发出诡异的绿的光。他的iong腹上有两个血淋淋的伤口,明显是刺刀造成的。
“大木阁下,我们遭到敌人的伏击……”山下突然艰难地睁开了仅存的一只眼睛,绿的瞳孔出凄然的光,对着大木苍野喃喃而语。
大木苍野跳上前去,两臂穿过山下的腋窝,环抱着他用力向后拖,山下的身体向前倾,头向后仰,血腥而恐怖。这时,山下呆滞的眼睛突然爆炸,有毒的绿汁液喷到大木苍野的脸上,热乎乎的令人恶心。他的嘴大张着,牙齿暴雨般的从中飞出,打在大木苍野的面颊和额头,他可以感到它们的光滑坚硬。半凝固的鲜血从山下凹凸不平的牙龈间喷出。山下的舌头从他的口中滚落出来,像一条血淋淋的蛇一样直直的坠落到大木苍野的脚边。a!~!
一个人的抗日Ⅱ 第一百五十四章同路
大木苍野开始尖叫——谢天谢地,是在梦中,而不是在现实中,否则他会把士兵吓坏的,而且有损于他的尊严。他被吓醒了,士兵们在酣睡,旁边的帐篷里有人说着呓语,刚才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个噩梦。
大木苍野用手掌擦擦脸,等着梦离开他,等着震惊离开他。它们的确离他而去,但令人惊讶的缓慢。他凝视着黑暗,不想搞明白那场梦,但模糊的梦境反而分外清晰起来。划根火柴,他看了下手表,凌晨…,正是平常他睡得正香的时候。明天,吃过早饭,赶回镇子,这个梦给了他不祥的感觉,他觉得他的准备还不充分,大木苍野暗暗作了决定。
因为一个噩梦而放弃追击,这并不只是大木苍野的迷信。当然,日本军队中的封建迷信还是很厉害的,士兵都带着护身符。但这些都不是大木苍野最真实的想法,他是经过了冷静思考而做出的决定,那个噩梦只不过坚定了他的想法而已。
缺向导,这是最大的问题,在山林中追踪,很可能会被引入歧路,而且从种种迹象分析,这个偷袭者是个胆大心细的家伙,极为狡猾;另外,虽然叫快速分队,但这个快只体现在交通工具上,弃而步行,则是以短击长;况且,他们随身携带的食物不多,难以持久,要是以劫掠村庄为手段,也就没有了突然性,偷袭者完全可以逃之夭夭。
还有军犬的受伤,联络如何保证,种种原因之下,大木苍野做出了暂时放弃追击的决定。可以说,这是明智的,也是冷静的。
………………
“你们不要往那边去——”黄历犹豫了一下,说道:“也不瞒你们,我在镇上杀了几个鬼子,他们很可能顺着这道儿追下来,你们走别的路吧”
中年男人看了看黄历,又瞅了瞅倒毙在地上的两具狼尸,再抬头,黄历已经迈步走了,翕张了下嘴唇,他开口叫道:“好汉,请留步。”
黄历停下脚步,回过头,却没说话,只是以询问的眼神望着中年男人。
“好汉,你能否带我们一段路,这狼——恐怕并没有走远。”中年男人有些担心地说道:“你可能有所不知,那个头狼瞎了一只眼,附近的人家都知道它,顶厉害顶狡猾的,外号叫‘独眼狼王’。这次它遇见了好汉,吃了个大亏,却不定会就此逃跑,它很可能去招集帮手,也可能就在附近盯着咱们,有了机会再出来……”
不是吧,一头老狼而已,哪有那么厉害?黄历摸了摸下巴,莞尔一笑,说道:“好吧,咱们一起走,不过,我可是走得很快,而且还招惹了日本鬼子,你们不怕受牵连就跟着吧”
“好汉稍等。”中年男人脸上露出喜意,从腰里拔出一把小刀子,上前飞快地卸下几条狼腿,拎在手中,说道:“托好汉的福,这下能吃上肉了。”
黄历嘿嘿一笑,转身就走,虽然他并没把中年男人关于狼王的事情放在心上,不过也是提高了警惕,将狙击步枪上安了刺刀,只不过这刺刀被他涂上了黑色,一点反光也没有。
身后沙沙的脚步声,中年男人和那个年轻姑娘紧紧地跟着,看来是久走山路的,听呼吸判断,并不是很吃力。
翻过一道石梁,横在面前的是一片长满米多深荒草的开阔地,一条尺把宽的小路纵横在这条狭长的荒草地上,小路的地势比周围稍微高出尺许,一直向前延伸。
黄历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好象看到有道黑影闪了一下,随即隐入了荒草之中。狼?他皱起了眉头,仔细观察着。
难道“独眼狼王”真成了精,竟然会选择这个地方作为伏击他们的地点?黄历抿起了嘴角,这个地形简直太合适了,狼埋伏在路旁的荒草丛中,人根本就看不见,从小路上走过,近在咫尺的突然袭击还真是很难躲过。
“好汉,怎么了?”中年男子见黄历停下了脚步,不禁疑惑地问道。
黄历摇了摇头,说道:“也许你说的对,我刚才看见有条象狼似的黑影闪了一下,那个什么狼王可能就在荒草里等着咱们呢”
中年男子也看出这地势对他们的不利,点了点头,说道:“那‘独眼狼王’快成精了,尾巴上的毛都白了,想出这么厉害的招数,不奇怪。”
“有别的路可走吗?”黄历来时走的这条路,他不是这附近的村民,并不十分熟悉这里的道路。
“从这里向西,多走几里路,能绕过去。”中年男人很有把握地说道。
“那就绕着走吧”黄历看了看天色,东面已经发白,但他不想等着天亮,多走几里路就多走几里路吧
三个人在荒草地外转向西走,踏上了山路,黄历回眸而望,发现荒草地小路旁的大石上多了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是狼王,没错,它孤独地蹲坐着,直直地望着这边。仅剩的一只眸子闪着绿光,阴森可怕,幽灵似的,令人发悚。天要亮了,它已经没有了机会,黄历知道这一点,它也知道,所以它突然昂起头,发出了一声长嚎。
这不是示威,黄历能听出其中的凄怆之感,他不知道想着什么,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手,向着狼王招了招,他也是一条狼,一条凶残的复仇之狼。
中年男人和那个年轻的女人看着黄历的样子,感到很奇怪,但没有说话,而是等着黄历将手放下,才迈步向前走,现在,他们走在了前面,因为他们熟悉这条路。
夜色开始发亮,在东方出现了一道亮光,上边发绿色,下边是粉红色,月亮正在那道亮光之前撤退。淡淡的、清清的雾气,那么润润的湿湿的乡野气味,不住地扑在脸上,钻进鼻子。
“小心,连英。”年轻姑娘踩中了一个凹陷的土坑,身子一歪,中年男子伸手拉住了她,嘴里叫道。
“爹,我没事儿。”年轻姑娘把掉在胸前的那根又粗又黑的结实的大辫子,敏捷地甩到身后,紧了紧肩上背的小包袱。
连英?听起来有些耳熟啊黄历在后面跟着,脑子里急速转动,搜寻着记忆。
哦,想起来了。那时林保根刚加入队伍,特别是知道程盈秋是女人后,曾委婉地向自己询问,队伍上还收不收女兵。当时林二柱在旁听见了,取笑道:“呵呵,你想把连英也接来,你们小两口儿好天天在一起呀?”
也许是重名?黄历又走了一段路,突然试探着问道:“你们是林家村的?”
“是呀”中年男子顺口回答,然后有些惊愕地望着黄历,“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黄历淡淡一笑,说道:“你们村的林大猷、林保根等人刚刚加入了我们的队伍,我是听林保根提起过她的名字。”说着,黄历用手一指,“连英,是吧我只是随便一问,没想到还真碰对了。”
“他们原来是上山当了胡子——”中年男子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刚说完又觉得不妥,赶忙改口道:“懒汉争食,好汉争气啊这才是争气的好汉子,不象我们,只能窝在村里受欺辱。”
“我们不是胡子,我们是山里的游击队,现在由国府整编授予番号,已经是国军一部了。”黄历解释道。
连英的眼睛闪了一丝亮光,看来是想问什么,又有些犹豫。
“原来是吃饷的国军。”中年男子轻轻点了点头,说道:“不管是国军还是胡子,只要跟鬼子干,不糟害老百姓,那就是好军队。”
“那你们是怎么回事,深更半夜的跑到山里。”黄历微微一笑,开口问道。
“劫数啊”连英她爹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无奈又气愤的神情,说道:“陈庄的据点下来了一个鬼子,十几个皇协军,向我们村要五个女人去做饭。这回大家可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谁家也不去,年轻的姑娘媳妇都东躲西藏。真是畜生谁家的女子愿意叫牲口糟蹋?割了脑袋也办不到所以,我就带着连英趁夜偷偷地跑了出来,想找个亲戚暂时避开这件祸事。”
黄历抿了抿嘴,又是这样的事情,一个村如此,别的村庄也跑不了,中国的老百姓还真是能忍哪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敢起来反抗,难道性命就那么重要,那么宝贵,能让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姐妹,自己的媳妇儿被日本鬼子糟蹋?
“村上又建了维持会,那会长还走到街上对大家说:‘其实这也没有关系,谁家锅底没有黑?这种年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对了上碉堡住几天也没有关系,人家日本人又不带上走’你说,这不是放狗臭屁,他喜欢日本人,怎么不把他媳妇儿送去。”连英她爹忿恨不平地说道。
黄历不出声了,只是迈步向前走。曙色照了下来,红光满天,原野山峦都苏醒过来,高高兴兴的太阳照着大地,山林里的鸟儿卖弄着舌头,啼声宛转,迎接玫瑰色的黎明女神。v!~!
一个人的抗日Ⅱ 第一百五十五章到达矿区
第一百五十五章到达矿区
清晨伸出两手,迅速地拉开了蓝sè的天幕,苍白的月亮退得无影无踪,一个明媚清新的早晨来临了。
沈栋轻轻拔开草丛,将望远镜伸出来,仔细观察着这座煤矿。他率领着特勤队在林大猷的带领下,昼伏夜行,在昨天晚上终于赶到了这里。在情况没搞清之前,他没有下令进攻,而是将部队带至山上一个废弃的矿dong里休息,自己带着一个士兵前来侦察。
日本政fu鼓励、怂恿日本民间的资本进入中国进行掠夺xing的开采,除了机械设备以外,其他的一切人力、物力资源都是从鬼子侵略军的手中免费、或者用极低的价格得到,而鬼子侵略军则为那些强盗公司在中国的“生意”提供野蛮的安全保证。
日本非法而野蛮的“株式会社(公司)”为了不让中国老百姓影响其采矿,在煤矿周围特意划出了一块相当大的禁区,四周用铁丝网围着,胆敢潜入的老百姓都会被日本监工无情的shè杀。不过这样一来,日本的非法开采公司就让自己与世隔绝了,也会让特勤队的行动更加安全。
矿区北侧是一大间长长的木屋子,那里便是被抓来的抗日分子、战俘、无辜百姓所充当的矿工的住所。中间有条五十米长,一米宽的通道,两侧是两米宽的睡铺,所谓的睡铺就是干草,下面连木板都没有,是冰冷cháo湿的土地。这里没有光线,通风也不好,居住条件比牲口棚还差。
太阳刚刚lu头,当疲惫的矿工们还睡得mimi糊糊的时候,脾气粗暴的鬼子军曹便拎着皮鞭带着两个士兵闯了进来,chou打着高声喊叫着:“喂,你们这群懒猪,起来上工。”
矿工们皱起了眉头,在这个说不定会干出什么坏事的鬼子军官面前,大家尽力保护住自己疼痛的身体,跳了起来。
“喂,快点吃饭,mimi糊糊的打瞌睡可就连去厕所的时间也没有了”鬼子军曹喊着。
拿到矿工面前的食物是在空罐头盒里盛的一把高梁米饭,没有菜。吃饭,吃饭,这就是吃饭吗?让我们吃这么一点粗糙的饭食,还要去干繁重的体力活。矿工们愁容满面,也只好拿起树枝做的筷子吃下这一把高梁米饭。
“集合,全体集合。”鬼子军曹突然冲了进来,喊叫道:“你们要去看一场好戏,一场儆戒大家的好戏,然后,你们在逃跑之前就会先想想今天的情形。”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矿工们议论着,互相对视,心中都是惶恐和疑问。
一百多名矿工在矿区的空地上集合站好,矿长带着冷笑由鬼子军曹陪着走了出来,嘲nong而轻篾地扫视了一圈,然后挥了挥手。
从警卫室里被押出四名矿工,他们衣衫破碎,到处lu出鲜血和伤痕,有两个摇摇晃晃地扶着同伴的肩膀。
矿工们起了一阵喧哗,他们四个不是逃出去了嘛,怎么又被抓住了。饥饿和寒冷酷暑,繁重的艰苦劳动,再加上病痛,除死之外没有什么别的道路,只是或早或晚而已。而出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拼死跑过警戒线,从这个杀人的地方逃出去。眼看着很多同伴陆续死去,选择这条道路是当然的。
四个矿工身体很孱弱,但神情却很泰然,他们边走边带着笑意看着自己的同伴。走到铁丝网前,鬼子将他们双手反绑,让他们在铁丝网前站好,几个鬼子兵站在对面,把子弹咔嚓咔嚓地上好。然后,一个鬼子监工上前用布去méng他们的眼睛。
“不要méng眼睛,你们来打吧”一个矿工倔强地一摆脑袋,很严肃地说道。
鬼子监工犹豫着,把头转向矿长。鬼子矿长沉yin了一下,大概是觉得让临死的人瞪着,以后会感觉不好,使劲摇了摇头。于是,这个矿工的最后一个要求也被拒绝了。
这时,参观的矿工群中走出一个男人,坚毅的脸庞上眼睛里放着光,他大声对鬼子矿长说道:“请饶了他们吧,从今天起再也没有人会逃跑,而且煤的产量将增加。”
鬼子矿长抿起了嘴角,带着残忍的冷笑,大声说道:“事到如今,不要再说什么蠢话了。他们要为自己的逃跑付出代价,而你们,将永远记住这个教训,血的教训。如果谁有胆量,可以继续来尝试,这个游戏很有意思,不是吗?”说完,他摆了摆手,对着日本兵下达命令:“可以开始了。”
枪声响了起来,四名矿工倒在了地上,鲜血很快染红了地面。因为同伴被残酷杀害,愤怒的仇恨的感情在矿工们的脸上流lu无遗。沉默,有时也是一种反抗。
鬼子矿长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些,他冷笑着扫视了一圈,似乎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很满意,连尸体的处理也没做任何指示,转身向办公室走去。
坐在舒适的办公室里,鬼子矿长一点一点慢慢地喝着酒,带水印饰章的任命状和闪闪发光的肩章让他飘飘然,有些忘乎所以。嗯,认真地干,为天皇效忠,为三井和三菱效力,就可以领到养老金,老了才可以安乐地生活。对,可不要比南方战友们的干劲差,对不好好干的家伙要严加督促,对他们的xing命是无需考虑的。死了一批,还会有另一批更加强壮的来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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