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样样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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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包括黄历等人在内的英勇之士在沦陷区与鬼子进行着殊死战斗,体现着中国人不屈的精神之时,整个抗日战争也进了一个新的阶段。
以武汉会战为标志点,抗日战争进入了相持阶段。在两年时间里,队尸山血海、忠勇无畏,使日军太阳旗失去了炫日的光芒,雪亮的战刀钝锉于青山碧水之间。三个月灭亡中国成了遗笑大方的话柄。
武汉会战之后,中国失掉了许多土地,就一时的进退而言,表面上失败了,但从整个长期的战局上讲,队顶住了日军的猛攻,在祖国辽阔的疆土上与日军周旋,使日军多次欲与队主力决战,以求速战速决,彻底打败中国的企图,彻底落空和失败。
在从卢沟桥事变到武汉会战结束的第一期作战中,中国虽然付出了很大代价,但是也使日军付出了史无前例的惨重代价。而且,在第一期作战中,队广大官兵以国家民族的利益为最高利益,出现了像佟麟阁、王铭章、郝梦龄等以身殉国的动人事迹。使一贯轻视中华民族和队的日本侵略军,不得不为我**人的牺牲精神慑服惊讶。也使世界各国和世界人民对人的牺牲精神发出赞叹。
武汉会战之后,蒋介石在南岳衡山主持召开了军事会议,会议中蒋介石说道:“抗日战争划分为两个时期,从芦沟桥事变到武汉失守为第一期,此后到中日战争结束为第二期……日军占领武汉以后,因兵力不足,补充困难,已无力发动大规模的进攻。但是,敌陆海空军种和兵种齐备,训练有素,兵器配备较充足,战斗力仍很强。鉴于以上情况,第二期作战,将是敌我相持时期,也就是说在这个时期,日军不可能再深入到国民政fu的后方;队也不可能一下打败日本人,将其赶出中国去。”
蒋介石基于以上对形势的判断和综合全体到会将领们的意见,提出了队第二期作战的指导方针和谋略:连续发动有限度之攻势与反击,以牵制消耗敌人;策应敌后之游击部队,加强敌后之控制与扰袭,化敌人后方为前方,迫敌局促于点线,阻止其全面统治与物资掠夺,粉碎其以华制华、以战养战之企图;同时,抽出部队轮流整训,强化战力。准备总反攻。
在这里,蒋介石已把游击战提高到战略高度加以重视,这恐怕或多或少取决于在前十年内战中,他的正规军同红军游击队作战吃亏受挫而总结出的经验教训。
为扶持和培养敌后游击力量的发展壮大,蒋介石在这次军事会议上决定,正面第一线战场上,要不断地主动地出击日军,将日军主力和注意力都吸引到前线来,以此减轻敌后游击部队的压力。
而就在蒋介石在南岳召开军事会议的同一时间,在东京,日本天皇也正在召开大本营军事会议。中心议题是分析中国在武汉、广州失守以后的形势,制定日军对中国作战的方针策略。
会议对形势的判断如下:帝国于1938年秋季,以获取结束战局的时机为目的,实施攻占广州及武汉的积极作战,并取得了显赫战果。但判断蒋政权依然迷梦未醒,残存于西边数省,力图恢复其战力,建设新的补给路线,且在法属印度支那寻求补给港口,继续坚持抗战以挽回颓势。然而,在已丧失中原逃往内地,以及失去主要水陆交通线、丰富资源和大半人口的情况下,我方如采取适当的施策,即使不能加深其内部崩溃,但至少也可使之沦为地方政权。因此,从战略角度可以认为帝国已经粉碎了抗日的中国政权,今后已进入实施政略进攻、取得美满结果的阶段。因此,为即将诞生的新中国中央政权创造良好条件,支援其成长,是我军为达到战争目的的重要作业。对华战争的本质属于持久战,对沦为地方政权的蒋政权,与其一味以武力深入穷追,莫如保持必要的战力,向建设新中国迈进……
日本天皇和大本营对形势的估计确实太乐观了些,在他们看来,蒋介石及其国民政fu已经降格为地方小政权。同时,他们尚有力量一直进攻下去,只是觉得一味深入穷追没意思,才停下来不追不打,而专心建设“新中国”。
而实际上,当时日本陆军在国内的兵力,仅有一个近卫师团,完全唱着空诚计。而在中国已经配置了二十四个师团,完全丧失了继续进攻的能力。日本某些战略家也不得不承认:对华作战未能歼灭队之主力即已达到攻击的极限。
此次会议后,根据天皇和大本营对形势的判断,日本陆军省起草了攻占武汉以后,中日战争的战略指导方针。其核心之点为:第一、日军从战略进攻阶段转变为长期持久战阶段;第二、日军应采取局部作战,以确保占领区。今后的主要任务是“自主指导新中国建设”,达到以华制华,以战养战之目的。
蒋介石政fu要加大对敌后游击战的支持,而日本鬼子也要集中精力,采取行动,消灭敌后抗日武装,以确保占领区,沦陷区的争夺和战斗由此将变得ji烈起来。
一个人的抗日Ⅱ 第一百四十八章拷打无辜
第一百四十八章拷打无辜
抗战形势的变化,使得敌我双方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沦陷区,对平郊的这支游击队来说,既是机遇,又是极大的挑战。机遇是平津的抗团成员开始不断加入,增加了新鲜的血液,资金的支持也逐渐加大。同时,平津的军统组织开始建立第二条、第三条与游击队的陆上jiāo通线,大力扶持并要切实控制这支军事力量。
山里的游击队感到了这种有利的变化,但征战在外的黄历、沈栋等人还在与鬼子、汉jiān厮杀,尽着自己作为一个国民,一个战士的责任。
河边的鬼子还在忙乎着,他们从据点里推来了一辆木板车,将尸体一具一具放到上面,鬼子指挥官烦躁的来回走动,不时停下来,望着远处的山林。如果不是人少,如果不是他们负责着保护公路的安全,黄历认为他一定会带着人象疯狗似的向这边追击过来。
太阳高高的在天上照着,一阵突突突的摩托马达声从远处传来,不一会儿,四辆挎斗摩托车从公路上开了过来,拐下公路,冲到了河难上。
一名身材算是高大的鬼子少尉yin沉着脸跳下车,快步走到现场,对迎上来向自己敬礼的据点军官理也没理,而是来到板车前,仔细看了看被击毙的鬼子的尸首。
“阁下,卑职已经检查过了,应该是支那的神枪手所为,至少有两名,这些帝国勇士在洗澡时遭到了可耻的偷袭。”守卫据点的鬼子军官只是个军曹,他陪着xiǎo心解释道。
“洗澡?现在是你们的洗澡时间吗?”身材高大的鬼子少尉用威严的目光盯着鬼子军曹,用带着嘲讽的语气问道。
鬼子军曹低下头,立正站直,等着暴雨雷霆般的耳光。
鬼子少尉的目光移开了,踩着河滩上的石头走了几步,望着远处对岸的草丛,猜测着说道:“那么,敌人是藏在那里开的枪啰?”
“应该是的。”鬼子军曹跟上几步,指了指,说道:“这附近只有那一处适合隐蔽,距离这里快有五百米了,能在这个距离准确击中目标,而且皇军士兵身上的枪伤没有超过两处的,那一定是枪法极好的神枪手才能做到。”
鬼子少尉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着草丛,然后向上抬高,又瞭望了一会儿更远处的树林,若有所思地说道:“也许敌人并没有走远,他们也在看着我们。”
“阁下,请允许卑职率部追击敌人,为死难的皇军士兵报仇。”鬼子军曹瞪大了眼睛,xiong中升起怒火,太嚣张了,杀害了皇军士兵,竟然还敢悠闲地看热闹。
“记住你的职责。”鬼子少尉厉声教训道:“你知道敌人藏在哪里,你要率领多少人追击?敌人躲在暗处,又有jing准的shè击技术,你还要帝国的勇士白白送死吗?”
鬼子军曹闭上了嘴,他只是一时冲动,并没有过多地考虑这些问题。
“守好据点,保护好公路,其余的你就不用管了。”鬼子少尉扔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树荫下、草丛里,黄历透过瞄准镜观察着河滩上敌人的动静,见鬼子的摩托车突突突地重新开上公路,捏着下巴沉思起来。
程盈秋在一旁用一把xiǎo刀,细心在地枪托上划出了三个xiǎo划痕,正犹豫着是不是该划上第四道。
“我们走吧”黄历突然说道,让程盈秋有些诧异。
“不是要等到天黑,我们对据点进行sāo扰狙击嘛?”
“计划是死的,要随时根据实际情况而变化。”黄历思索着说道:“我们要对据点进行sāo扰狙击,便要过河,鬼子的摩托车巡逻队机动能力太强,我有些担心会遭到突然袭击。”
“哦,那我们去哪继续杀鬼子?”程盈秋现在就想着多杀几个鬼子,为那山坡上的老fu人,以及更多不知名的受到鬼子伤害的人报仇,并且能在自己的枪托上再多出几道划痕。
“我们先往北走,那里不是个镇子嘛,镇子上有个三井洋行,还有宪兵队,是吧,保根?”黄历打开地图看了一下,向林保根询问道。
“对,那里有不少鬼子,那个洋行的老板心可黑了。”林保根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就去那里,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黄历收起地图,有了决定。
……………………
太阳半隐半lu在西方的山峦之上,照着这个中型的镇子。镇内有通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大路,沿着通向南面的道路,驻有一个中队的日军部队,在营mén前,站着上着刺刀的哨兵。与军营并列的,是挂着三井洋行大招牌的三井物产公店。它矗立在那里,几乎要覆盖住附近的中国商店。对这样的农村城镇,日本财阀也要伸出手来进行掠夺。在西mén大街上,还有mén前挂着“宪兵派遣队”牌子的宪兵队驻扎。
夕阳放着暗淡的光线,郁闷地照shè着。街道上来往的男nv老少,眼睛都在注视着宪兵队,其中一个老太婆,额头深深刻着劳动的皱纹,紧握着xiǎo筐的带有皱纹的手,气愤地哆嗦着。
夏季刮来的略有暖意的风,吹在暴晒过的街头,在围着厚重墙壁的宪兵队,可以听到令人恐惧的钟声。这个声音象是要扰luàn附近民宅似的震dàng着。这是宪兵队吃晚饭的信号,候补宪兵们从各自的内务班,按各自的习惯走来,有的趿拉着木屐,有的穿着一件衬衫。早来到食堂的,因为队长和班长还没有来到,就议论起队长和班长来。
“喂,梅田,队长好象是刚才出去了,上哪儿去了?”
“队长吗,说是上军人俱乐部去了”
“是吗?为什么现在去军人俱乐部呢?”
“因为没有别的什么事嘛,今天晚上恐怕要住在那儿啦。”
“嘿,有意思。”
胖胖的高木坐在饭桌旁,又看了看班长的饭桌,也没有看到佐藤伍长的身影,便接着问道:“喂,梅田,班长不是也不在吗?他上哪去啦?”
“班长还不是老习惯——干着呢是这样的——”梅田把胳膊向后扭转过来,用拷问的姿势来加以说明。
高木很了然地笑了起来,佐藤队长就是这样,一到拷问的时候就成了发疯的野狗。他又接着开口问道:“是抗日分子吗?好象是和山里的游击队有关系?”
“现在还不知道,班长说是嫌疑犯,正冒着大汗干着呢”梅田边吃边含糊地说道。
“嗯,班长总说是嫌疑犯,可是找到证据了吗?”
“证据嘛,要说是证据,那还没找到,只说是老百姓,其余的一句也不说。”
“是吗,班长以前不也是这样说的吗?是老百姓还是嫌疑犯,闹不清楚呀”
正说着,只听见伙房后面有人大声喊叫:“没有人吗?谁也不在吗?”
“大下一等兵。”高木咽下嘴里的饭,大声叫道。
“有”大下是个新兵,不管对谁的招呼,他都很恭敬,这是老兵们的耳光教训的结果,他大喊一声,并把头低下去,表示敬意。
“喂,大下,在灶上有正烧着的火筷子,给拿去,这是班长的命令。”高木摆了摆下巴。
“是,明白。”大下答完话后就往伙房跑,在微暗的伙房里,他瞪大眼睛四下寻找,在炉灶上水壶里的水发出了沸腾的响声,在旁边,令人恐惧地chā着火筷子。
大下从腰里取出垂着的手巾,包上火筷子,猛抓着跑出伙房。从伙房到拷问的地方,不过十米左右,但是看到吊起来的男人,大下不由得脚迈不动了。但一想到这样就不能增加“星”,又不顾一切地拿着火筷子跑到了班长面前,“班长,大下一等兵来到。”
在大树上被吊起的男人有紧绷绷的肌内,体格ting健壮,看上去使人感到是一个农民的样子,他痉挛着牢闭着的嘴chun,盯着大下和佐藤。
“好,递给我。”佐藤从大下手里象抢似的夺过火筷子,走近了那个男人,这个男人chou动着有月牙形皱褶的面颊,太阳xue的血管鼓了起来,哆嗦着脸上的皮肤。
“怎么样?还是不说嘛?说游击队的行动”佐藤象发疯的野狗一样大叫着。
“我的,好老百姓的,不知道游击队。”男子把脸向旁边歪着,生硬地说道。
佐藤也不知是否听到了辩解,拿着的火筷子扬了起来。吱吱啪一次两次地chou打着,发出打到rou体上的声音和烧燎皮肤的声音。
冒着烧火的青白sè的烟,烧人的恶臭气味在附近弥漫。
“还不说吗?你这个hu藤更疯狂地拷打着。
被吊着的男人的腋下冒出了黄sè粘液和血,他咯吱咯吱地咬着牙,哆嗦着紧闭的嘴chun,瞪着愤怒的眼睛,盯着佐藤的脸。
在这棵树上被吊着杀死的中国人,一个月至少也有三四个。还不只如此,很多犯人被佐藤送到驻军兵营,作为新兵实地刺杀训练的目标,予以杀害。
发疯的野狗似的佐藤的声音冲破了薄暮,扰luàn了附近的安静。
一个人的抗日Ⅱ 第一百四十九章混进镇子
第一百四十九章hun进镇子
日本军队,自从成为侵略军以后,全体士兵都变成恶魔。在中国的领土上,犯下了屠杀、抢劫、施暴、**、放火等所有一切伤天害理的罪行。这些畜生站在胜利者的盛气凌人的地位,挥动着在战略、战术上几乎毫无意义的残暴的刀枪,伤害的不仅仅是战斗人员,还有大量的无辜百姓。无辜百姓没有抵抗的手段,在如烈火蔓延的战争车轮下被随心所yu地蹂躏着。
黄历等人在镇子外窥视着,寻找着hun进镇子的机会,镇子的四个口上都有岗哨,挡着带有铁丝的路障,进镇便要接受盘查,这是个不xiǎo的困难。
“别等了。”程盈秋有些不耐烦,对黄历说道:“在这个距离shè击,咱俩至少能杀两个鬼子哨兵,然后就撤退,鬼子肯定追不上。”
“你的胃口太xiǎ历观察着鬼子岗哨,微微抿了抿嘴角,狞笑道:“不杀他个人仰马翻,怎么对得起这些远道而来的hun蛋。”
“你有办法了?”程盈秋疑huo地问道。
“hun不进去就杀进去。”黄历放下枪,冷笑道:“你数数,一共才四个哨兵,杀了他们闯进去,易如反掌。”
“进去容易,怎么出来?”程盈秋摇了摇头,说道:“被鬼子围在镇子里,可就完蛋了。”
“你们在镇外吸引鬼子,他们怎么会想到,杀了哨兵的人还会有胆子hun进镇子。”黄历似笑非笑地说道。
“你一个人?太危险了。”程盈秋有些担心地望着黄历。
黄历笑道:“干什么不危险,远远的打冷枪就一定安全哪好了,不说别的了,我把我的计划说一下,你们好好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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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镇北口的哨卡处,四个鬼子刚刚换完岗,吃饱喝足的家伙们懒洋洋地chou着烟,聊着天,偶尔有行人经过,他们便呼喝着踢打着检查。
暮sè渐渐深沉,哨卡处挂起了马灯,象只恶狼的眼睛。黄历里面穿着鬼子军服,外面罩了一件破衣衫,慢慢走了过去,昏暗的光线让四个鬼子并没有发现他下身穿着的竟然和他们一样。
“站住,检查。”一个鬼子哨兵瞪着眼睛喝道,端着枪走了过来,刺刀一摆,然后随便地背在肩上,伸手来搜黄历的身。
黄历脸上挂着笑,手往后一背,突然起脚,狠狠踢在这家伙的胯下,伴着一声脆响,这个家伙连哼都没哼一声,眼睛一翻,便死了过去。
呯,呯,呯,不等另三个鬼子有所动作,黄历已经从后腰chou出了手枪,连发三枪,枪枪爆头,三个鬼子连枪栓都没来得及拉动,便被击倒在地。
黄历加快脚步,跑到近前,捡起一支三八大盖握在手中,又随手拿起一顶日本军帽戴在头上,快步如飞地跑进了镇子。
枪声一响,镇子里便luàn了起来,兵营里,宪兵队里,鬼子兵纷纷涌出来,喊叫着向枪响的方向汇集而来。
程盈秋和林保根在镇外埋伏着,当鬼子的身影出现时,程盈秋立刻瞄准shè击,将鬼子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一个人的抗日Ⅱ 第一百五十章大闹镇子
第一百五十章大闹镇子
镇子里luàn哄哄的,老百姓都关mén闭户,生怕惹祸上身,街道上寥寥的行人也匆忙躲避,只有日本鬼子和宪兵在街上跑动着,叫喊着。
黄历早已甩掉了外衣,穿着鬼子军装,端着三八大盖在跑动,这一身装束,再加上hunluàn的景象,倒给他提供了最好的掩护。
东拐西绕,黄历很快便来到了西mén大街上的宪兵队mén前,宪兵队的mén前点着一盏明亮的汽灯,一个哨兵的鬼影在灯下摇来晃去。刚才黄历看到一群带着臂章的鬼子宪兵向镇外奔去,他判断里面留下的人并不是很多了。
宪兵队的所在原来是一所富裕人家的大房子,鬼子占据后,将围墙加高到了三米多,沿着墙壁还能看到耸立着的砖瓦造的屋顶。
黄历没有从大mén进去,而是贴着围墙转到了昏暗的角落,将枪背好,他双tui一蹦,手已经扒上了墙头,全靠着手臂与手指的力量,他的身体上升,头探出了墙头,向里面窥看。
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盏xiǎo马灯在树枝上摇曵,那个被吊着的男人已经被放了下来,牢牢地绑在树上,左脸上被皮靴踢出来的伤口紫红sè地肿胀着,他的头微微下垂,xiong脯一起一伏。
黄历脚一蹬,身体一偏,已经趴上了墙头,看了看落脚的地方,地上有一个还未挖好的坑,土堆上胡luànchā着一把铁锹,他轻轻跳了下去。
听到响声,树上被绑着的男人抬头看了看,见是一个日本鬼子从院子的角落里走出来,哆嗦着咬紧了嘴chun,眼睛紧盯着黄历,那里面有愤怒和憎恨。
黄历没有放开他,一个老百姓很可能会做出意外的举动而破坏他的计划。他将长枪随手倚在墙上,右手chou出手枪,装好消音器,向着有亮光的房间走去。
“统统闭嘴的,再喊叫,三鞭的给”监牢mén前,一个鬼子宪兵用参杂着中国话的语言大声骂着,挥舞着一根藤棍敲打着铁栏杆,还有几支伸出来的黑乎乎的瘦弱的手臂。
咔咔咔,黄历一点也不掩饰地走了过去,他的胳膊上多了宪兵的臂章。这所监牢是在后院,他从前院走来,已经毫不留情地杀掉了所有遇见的和找到的日本鬼子,包括伙房里系着围裙的一个胖家伙。全都是近距离一枪爆头,绝不留情。
这个日本宪兵一点也没在意,因为,在宪兵队里怎么会有敌人,这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他以为是同伴来换岗,嘟嘟囔囔地说道:“是村田嘛,这群hun蛋,还敢吵着要水喝,不打就是不老实。”
黄历“嗯”了一声,走到这家伙身后,对着他的后脑勺扣动了板机。咣当,鬼子的尸体一头摔在了铁栏杆上,慢慢软倒,监牢里发出了惊叫,然后鸦雀无声。
从尸体的腰上取下一串钥匙,黄历哗啦哗啦,将牢mén打开,低沉地说道:“这里面的鬼子都死光了,你们从后mén逃跑吧,逃得出逃不出,就看你们的运气了。”说完,把钥匙往地上一扔,转身走了。
不是黄历狠心,而是他确实没这个能力,带着这些犯人冲出镇子,想都不要想,这不是拍电影,子弹可是不长眼睛,要是这么干,恐怕连他也得陷在里面。但他也没闲着,他把树上那个男人放了下来,连拖带拽地来到后mén,沉重的锁头已经被砸开,看来犯人已经跑出去不少。他拍了拍那个男人的肩膀,说了声“xiǎo心保重”,便快步走进xiǎo巷,转上了大街。
远远的,镇外还响着枪声,他知道程盈秋的想法,但凡不到最危险的时候,她便不会轻易离开,总要多牵制鬼子一段时间。而他,并不觉得杀了宪兵队里的五六个人而感到满足,他直奔南街的三井物产公司。
三井物产公司早已经关mén下班,和它并列的鬼子兵营mén前却亮着灯,两个哨兵走来走去,将诡异的影子在地上拉长又缩短。
黄历在街角探头观察了一下,觉得从正面进去有些麻烦,便拐进一条xiǎo巷,来到了三井物产公司的后院仓库,翻墙而入。
现在的时间是不到夜里九点,三井物产公司还有几间屋子亮着灯光,突然的袭击的战斗似乎没有影响这里的日本人的兴致。在一间屋子里似乎有人在喝酒唱歌,日本的三弦琴象是奏着哀乐般吱吱呀呀。
“妈—的,日本鬼子,你们开心到头了。”黄历嘴角上翘,lu出了yin冷的微笑,悄悄地靠近了房mén。他偷窥片刻,猛然拉开了房mén,一个箭步蹿进去,手中黑dongdong的枪口以一秒一发的速度发shè着,来不及惨叫,来不及呼救,三个喝得正兴高采烈,手舞足蹈的日本鬼子便被击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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