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很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关公子
许不令听见这个,便明白了陈思凝的意思——陈思凝怕他一统天下后,在有必要的情况下,彻底铲除南越陈氏这个不稳定因素。
站在私人角度,这样很愧对陈思凝;但站在天下的角度,‘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情不立事,善不为官’,妇人之仁,套用在国家大事之上,祸及百年。
对于陈思凝这个问题,许不令沉默了下,讲述起了这个故事的下半篇:
“这故事,你只听了一半。”
陈思凝一愣:“你知道这件事?”
许不令守得就是北齐,对这件事还真知道一些,他点了点头:
“那个王侯子弟,叫左启明,北齐上一任国师。拓跋灵,是左清秋的生母。当时两人成亲后,北齐君主还赐了金刀给拓跋王庭,让拓跋王庭辖岭鲸海沿线,以打消拓跋王庭的担忧戒备之心。
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拓跋王庭仗着这层关系,之后十余年疯狂扩张领土,甚至把触手伸到了幽州,和辽西都护府接触,暗中做起了走私生意,给辽西军提供战马换取铜铁铠甲。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陈思凝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些是是非非,她皱了皱眉:
“若真是如此……拓跋王庭算是咎由自取了,可怜那个拓跋灵,为家族做了这么多,结果……”
许不令端起酒碗抿了口:
“是啊。敢挑战统治者的权威、暗中资敌,换做是我,照样会把拓跋王庭赶尽杀绝。当时左启明受封国师,家国难两全,即便妻子是拓拔灵,也不可能偏袒。”
陈思凝抿了抿嘴:“即便情有可原,他还是违背了夫妻间的诺言,他如何对待拓跋灵的?”
许不令轻轻叹了声:“北齐国师,皆为人杰,左启明自知愧对拓跋灵,平灭拓跋王庭后,卸去职位自我放逐,从此世上再无左启明。至于拓跋灵,我倒是不知道结局。”
“……”
陈思凝沉默了下,倒是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
许不令饮尽杯中酒后,放下酒碗,认真道:
“我知道陈姑娘,担心我以后会把陈氏一族斩草除根,想让我给姑娘一个承诺,但这个承诺我给不了。若陈氏不安分,该灭的时候,我和姑娘都没选,就和左启明一样。这个选择权在陈氏一族手上,你劝你爹,比劝我有用。”
陈思凝抿了抿嘴,瞄了许不令一眼,终是没再说什么……
————
今天算请假吧,就写了两章……
世子很凶 第二十七章 酒不醉人
壶中酒将尽,又要了一斤,两人推杯换盏,话没聊几句,人先醉了。
陈思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醉,她酒量好,酒也不烈,但就是开始头重脚轻,醉在了几碗不怎么好喝的黄酒上。
可能是心烦吧,心烦的人更容易喝醉。
千里迢迢跑到北齐,目的无非是探探许不令的口风,看看如果陈氏和许家和亲的话,许不令会不会答应。
父王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她其实还有点窃喜,感觉就和占了大便宜一样。
毕竟许不令位高权重、武艺通神、相貌俊朗,性格也不错,如果没得选的话,其实也没什么不满足的。
可彼此一席话下来,陈思凝知道自己太天真了。
许不令答应和亲又如何?
国事是国事,私事是私事,把一个势力的安危,寄托在一纸婚约上,本就有点自欺欺人的意味。
而且许不令答应了,以后真到了兵戎相见的那天,彼此只会更加为难。
夫妻之间形同陌路,可比朋友之间恩断义绝难受得多。
还不如现在这样,关系不远不近,说相忘于江湖便能相忘于江湖。
陈思凝端起酒碗凑到嘴边,想再来一口,压下心里面乱七八糟的思绪。只是一只手伸了过来,挡住了酒碗。
许不令坐在跟前,其实已经很久没说话了,只是陪着陈思凝喝闷酒。
陈思凝脸上的酡红蔓延到脖颈,偶尔还会撑着额头闭目片刻,连小麻雀都看出来喝醉了。
许不令挡住酒碗,轻声劝道:
“随时都可能赶路,别贪杯。”
陈思凝的桃花美眸本就似醉非醉,此时更多了几分迷离,抬眼望了望许不令,把酒碗从手掌下绕开,凑到嘴边:
“这才多少酒,我想醒,随时都能醒。”
许不令见此,又要了一斤酒,斟满酒碗,和陈思凝碰了碰,叹道:
“我只是就事论事,并非不近人情。在我眼里,家比国重,情比理重,既然把你当朋友,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会考虑你的感受,不会太绝情。”
陈思凝捧着酒碗灌了一口,擦了擦唇角:
“你都把南越灭了,还说为我考虑,南越是我家,陈家祖宗打下来的基业……当然,这也不全怪你,是我父王识人不明,让乱臣贼子乘虚而入,才弄得国不将国。但是,我真把你当大侠、当朋友、当君子看,你要是能和朋友、侠客一样,帮我平了事后分文不取,我肯定更好受些,以身相许都有可能……书上的故事,不都是这么写的。”
许不令摇头笑了下:“这些早都说过了,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能和平一统,对双方百姓来说都是天大的幸事,陈氏无非爵降一级没了兵权,往后照样是一方豪族;我不抓住机会推进此事,等以后灭掉北齐再回来……”
陈思凝带着几分醉意,摆弄着依依的小爪爪握手,喃喃道:
“不怪你,但你总得让我抱怨下吧?总不能你把我家田产占了,我还对你感恩戴德。”
许不令微微摊开手:“虽然说起来不好听,但事实上确实如此。如果去南越的不是我,又或者没有遇上你,陈氏皇族会被押送到长安,而不是让他们自行前往……”
“哼——”
陈思凝皱了皱眉头,转眼望着许不令,不满道:
“你会不会哄女人?身边那么多姑娘,怎么娶来的?你说句‘思凝,是我的错,没考虑你的感受,别生气了’,很难吗?”
??
许不令眨了眨眼睛,迟疑了下:
“思凝,是我的错,没考虑你的感受,别生气了。”
“……”
听见这话,陈思凝好似清醒了几分,酡红脸颊颜色愈发红了,左右看了看,又揉了下额头:
“我是有点喝多了,你……你别往心里去,嗯……喝酒。”
酒碗又碰了下,陈思凝一饮而尽。
许不令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将壶中酒喝完后,起身抬手搀扶:
“天色太晚,再喝就天亮了,回去休息吧。”
陈思凝确实有点醉了,没有说什么,站起身来,看了看许不令伸出的手,并没有去扶着,而是自己走到了楼梯旁。
许不令把依依捧起来,跟着走上楼梯,来到廊道里,抬手打开门:
“睡这吧。”
“哦……”
陈思凝走进屋里,扫视一圈儿后,走到了床榻前,直接趴在了上面,困倦和醉意涌上脑海,直接闭着眼不动弹了。
这妮子……
许不令有点无奈,走到跟前,抬手脱去陈思凝脚上的长靴,又把被褥拿起来,盖在了陈思凝身上。
虽然穿着衣服睡觉有点难受,但许不令总不能再帮陈思凝脱衣裳,把被褥盖好后,便转身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房间里安静下来,悄无声息。
陈思凝趴在被窝里,压着胸脯有点难受,翻身变成了侧躺。
迷迷糊糊间,好像又回到了鱼龙岭中药的那个夜晚。
许不令蛮横霸道地摁着她啃,连呼吸都有点困难……
陈思凝轻轻扭动,手儿慢慢扯开了有些紧的领子,似有似无的轻喃,在房间中响起……
————
许不令关上房门后,转身来到了隔壁。
小麻雀知道又要看到某些小鸟不宜的场面,没有打扰许不令的兴致,进屋后便飞到了房梁上睡起了美容觉。
房间之中,崔小婉和祝满枝早已经睡熟了,两条小蛇也缩在保暖箱里,睡着安稳觉。
许不令插上门栓,走到床榻跟前,挑起幔帐看了看,入眼的场景,和许不令想象的如出一辙。
小满枝睡相很不老实的躺在中间,双手抱着小婉,连腿也架在人家身上,就和抱着个大抱枕似得。
小婉性子孤僻喜欢独居,哪怕和满枝很熟,也有点受不了这么粘人的场景,已经醒了过来。
瞧见许不令进来,崔小婉眼神示意压在她胳膊上的大白团儿,小声道:
“满枝都快把我勒死了,思凝呢?”
“陈姑娘喝醉了,在隔壁睡着。”
许不令勾了勾嘴角,褪去衣袍,在床榻上躺下,凑到满枝的背后,把搂住小婉的胳膊移开,转过来面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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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满枝睡眠质量向来很好,不过被抱着转个圈,不可能没反应。她迷迷糊糊用手推了下,抱怨道:
“老陈,你做什么呀……咦?”
可能是手感不太对,祝满枝惊醒过来,尚未睁眼,脸色便猛地一红,把手缩到胸前,继续装睡:
“呼……呼……”
许不令有些好笑,也没叫醒装睡的满枝,把早已经珠圆玉润的满枝搂紧怀里,握着小婉的手,心满意足闭上了眼睛。
许久后……
“许公子,老陈在做什么?声音好奇怪。”
“嗯……喝醉了吧。”
“和母后自己乱摸的时候一样,是想男人了。”
“……”
一夜无言……
世子很凶 第二十八章 有国仇无家恨
“糖葫芦……”
“烧饼……”
晨曦初露,街上嘈嘈杂杂的吆喝,传进小客栈的房间里。
宿醉后的头疼传入脑海,陈思凝皱了皱眉,想开口呼唤自幼照顾她长大的嬷嬷,又想起目前的处境,脑子也稍微清醒了几分。
陈思凝睁开眼睛,发觉眼前灰蒙蒙的,好像盖着什么东西。
她抬起有些酸的胳膊,拿起脸上的轻薄布料,眯眼打量了下——是一件青色的肚兜,用料极好,上面还绣着几朵桃花。
?!
什么鬼!
陈思凝瞪大眼睛,一头翻起来,触电似的把手上的肚兜扔到了一边,心中又羞又恼,还没来得及想这肚兜是谁的,便又发现不对劲。
床榻上皱皱巴巴,大半被褥掉在了地上,衣服、腰带、护腕、软甲等等一大堆贴身防具,扔得满床都是,就和她被用力糟蹋过似的。
?
陈思凝莫名其妙,低头看去……
“呀——”
陈思凝尖叫一声,脑子瞬间一片空白,猛地又躺了回去,用被褥把自己包住,怒声道:
“姓许的!你你你……”
语无伦次地呼喊。
房间外脚步声轻响,很快房门打开了。
许不令手上拿着个大包子,从门口探进上半身,疑惑打量:
“陈姑娘,怎么了?”
祝满枝少有地早起,也拿着包子啃着,走进了屋里,含糊不清的道:
“是啊,大早上叫这么大声,做噩梦了?”
“……”
陈思凝昨晚上并没有断片,稍微回想了下,便想起昨晚喝到大半夜倒头就睡,然后做梦的事儿……
遭了!
我这是发什么疯?不对……发什么春……
陈思凝羞愤的脸色一僵,面对两道疑惑中带着古怪的目光,心思急转,讪讪道:
“那什么……我喝多了没醒,还以为你们提前走了。没什么,打扰你们了。”
许不令听陈思凝哼哼唧唧半晚上,哪里能不明白陈思凝方才在想什么,对这种无意识的事儿,也不好点破,转身走出屋子:
“醒了就起来吧,包子都快凉了。”
祝满枝很想笑话陈思凝,但许不令已经叮嘱过,不能拿这种女儿家下不来台的事儿开玩笑,她也只能装作无事发生过的模样,开口道:
“是啊,快起来。待会我和许公子出去私会……咳,打探消息,你帮忙照顾一下你舅娘。”
“好。”
陈思凝有点无地自容,看了看满床铺的贴身物件,硬着头皮开始穿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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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把时辰后。
许不令乔装打扮,去城外取回来了追风马,和满枝一道,来到了一栋酒楼的二层坐下,眺望不远处守卫森严的外夷馆。
外夷馆外面的重兵尚未撤下,说明北齐的陷阱还没准备好,不过依照时间来推算,应该也快了。
祝满枝背着长剑,头上戴着斗笠很有女侠份儿,坐在许不令的对面,瞄着远处的外夷馆,嘴里却说着昨天晚上的事儿:
“许公子,我感觉陈思凝是看上你了。你想啊,一个公主,莫名其妙跑几千里路到岳阳,发现你不在,又跑几千里路来这里。特别是昨天晚上,哼哼唧唧说什么‘不要嘛~哪里不可以……’,咦~~比小宁都闷……都那什么。”
闷骚?
许不令看得出陈思凝心思比较复杂,不光是花痴那么简单,不好评价这事儿,转而道:
“清夜晚上,也做那种梦念叨我?”
祝满枝摇了摇头:“小宁睡觉就和石头人一样,连呼吸都听不着,哪里会哼哼唧唧,不过她肯定也做那种梦了,我感觉得出来。”
许不令轻轻笑了下:“那满枝有没有做过?”
?
祝满枝眨了眨大眼睛,脸儿一红,羞答答地道:
“我才没有,我做梦都是叱咤武林大杀四方,把许公子救出刀山火海那种,岂会做那种腻腻歪歪的梦。”
“是嘛?”
许不令摇头笑了下,半点不信。
祝满枝怕把自己抖出去,也不好继续扯这个话题,左右看了看,见酒楼二层没有外人,便起身和许不令坐在了一条板凳上,说起了和陈思凝过来路上的见闻:
“陈思凝估计真对你有非分之想,路上聊天的时候,只要我说起你的事儿,她就听的特别认真……”
许不令安静聆听,顺势勾住了满枝的小腰,两个人靠在了一起。
彼此相识两年多,满枝也从十六岁的小丫头,变成了十八岁的大姑娘,虽然身高变化不大,其他地方却明显和初次见面时不同了。
特别是近一年,满枝待在楼船上,从伙食到保养都和当捕快、跑江湖时天壤之别,皮肤雪腻肌理丰腴,抱起来就和一团软乎乎的棉花糖似的,触感极佳,本就比较傲人的衣襟更不用说,鼓囊囊好似揣着两个小西瓜,能羡慕死夜莺那种。
虽然体态更加成熟了,满枝的性格依旧没变,还是和往日那般,平时大大咧咧,一到亲密的时候就怂了,扭扭捏捏羞羞怯怯,一副‘我没发现、我没看到’的模样装傻。
两人亲密不过片刻,酒楼外的街道上,便出现了几个行人。
许不令有所察觉,转眼看向窗外。
年关将近,街道上行人如织,四处可见采办年货的凉城百姓。
人群之间,两个行人穿过街道,前方的还是个老熟人,左清秋的儿子左战。
上次在春花堂,许不令见过左战,当时为了绑走姜凯,也没和左战打招呼。两人在幽州便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大冬天,左战跳进水里搭救落水的小女娃,仅凭这一点,许不令便对左战印象不错,太原城外没一脚把左战踹死,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左战牵着马匹,好像是刚刚从外面回来,而左战身后的姑娘,则更熟了。
背着长条布包的小桃花,脚步轻快穿过人群,手里还拿着根糖葫芦。
可能是年岁大了些,知道女儿家当街啃糖葫芦会惹人笑话,拿着糖葫芦并没吃,只是走到无人注意的地方,才迅雷不及掩耳地舔一口。
常言‘女大十八变’,十四五岁,又正是女儿家长身体的时候,小桃花比上次在长安城时,足足高了一个头,胸围也宏伟了几分,按势头来看,恐怕以后的规模不下于玖玖。
可能是觉得小桃花赶路不积极,左战行走间,还回头催促一句:
“左边,走快点,师父等着呢,还得赶去京城参加宴会,去晚了我们俩得一起受罚。”
左边?
许不令听见这个古怪名字,微微愣了下。
祝满枝正说着话,瞧见许不令目光不对,转眼看了过去,也发现了街上的小桃花,眼中露出惊喜之色:
“许公子,这个姑娘我见过,在秋风镇,她算命可准了。”
“是啊。”
许不令轻轻笑了下,目送小桃花走过街道后,起身道:
“走吧,得办事了。”
祝满枝本想下去打个招呼,可发觉许不令表情不太对,想想还是算了,跟着一起离开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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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夷馆内,刚刚抵达的左清秋,站在大堂里,大堂的地面上,放着一具白布遮盖的尸体。
北齐剑仙燕回林,半蹲在地上查看尸体,眼中带着几分严肃:
“近些天,一直在搜寻许不令的下落,只可惜许不令行踪隐秘,未能找到。昨天晚上,石乾带着人去城外探查一处可疑之地,三十一人全部暴毙,石乾中蛇毒而亡。许不令不用毒,就所用兵刃来看,是奇门兵刃,也不像许不令所为。如果不是碰巧遇上了其他匪类,就是许不令带着帮手,还在凉城周边藏着。”
左清秋打量着毫发无损的尸体,平淡道:
“能被石乾围住,武艺高不到哪里去,可能只是随从。许不令这么久没再动手,肯定忌惮外面的重兵,贸然撤走兵马,会让许不令起疑。让他们准备一下,明早动身前往归燕城,兵马护送至凉城辖境边界再撤去,等着许不令过来。”
燕回林点了点头,用白布盖住石乾的脸,起身出了门。
片刻后,左战和左边,一前一后来到了大堂内。
左战走在前面,脸色还有点紧张,毕竟前几天他又把世子姜凯给弄没了。
左边倒是笑眯眯的很开心,跑到跟前行了一礼:
“师父。”
左清秋表情随和,点了点头,抬手示意左战先出去,然后带着小桃花,来到了廊道之中,缓步行走。
小桃花跟在后面,好奇询问道:
“师父,我还准备陪着奶奶过年呢,怎么忽然把我叫回来了?”
左清秋负手而行,声音亲和:
“小桃花,你可还记得,在长安城遇上的那个大哥哥?给你一锭银元宝那个。”
左边自然记得,她拿起腰间的荷包晃了晃:
“记着,等把师父的武功全学会了,我还想去江湖上转转,到时候去找那个大哥哥呢。”
左清秋轻轻笑了下,继而又叹了口气:
“师父是大齐的人,你那个大哥哥,是大玥的人,不是一路人;两国纷争没有谁对谁错,但有你死我活,这和江湖不一样。如果我以后,和那个大哥哥起了冲突,你怎么办?”
小桃花愣了下,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想了想:
“嗯……齐玥两国同宗同祖,彼此交战互相攻防,国与国势不两立,但军卒和军卒没有仇恨,只是各自为国而战不惜一死,这些都是师父教给我的。所以如果师父和大哥哥,为了各自的国家打起来,无论谁生谁死,我都不该恨谁。”
左清秋眼中露出几分欣慰:“有国仇而无家恨,成大事者本该如此,可,比你两个师兄,有悟性多了。”
小桃花抿了抿嘴,神情又低落了几分:
“话是那么说,但大哥哥是好人,师父也是好人,我还是不想看到你们打起来。”
左清秋微微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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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太太平平过日子,谁想打打杀杀。但在其位,谋其政;师父也好,你那大哥哥也罢,既然坐在了位子上,就得对背后的人负责,不是说一方放下刀,就能天下太平的。”
小桃花似懂非懂,轻轻嗯了一声,没有接话。
左清秋把小桃花叫回来,其实也只是为了说这么一句,免得以后小桃花留下心结。此时话说完了,便抬了抬手:
“去吧,和你师兄回归燕城玩几天,师父还得忙些公事,年后再回来。”
“哦,好吧。”
小桃花点了点头,转身小跑了下去……
世子很凶 第二十九章 干票大的
吃完早饭后,陈思凝来到房间里,打开保温箱,给两条不能冬眠的小蛇喂饭。
昨晚宿醉的事儿上环绕心头,陈思凝有点心不在焉,连小麻雀叼了颗小石子放在她手里都没注意,往阿青嘴里塞,弄得阿青满眼惊恐地躲避。
崔小婉身体还比较虚,但长时间躺着对身体不好,为了早点恢复不让许不令担心,此时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活动手脚。
瞧见陈思凝的模样,崔小婉在跟前坐下,奇怪道:
“思凝,你做什么呢?”
“嗯?”
陈思凝一愣,低头看了眼,才发现手里的口粮变成了石子,她连忙把手收了回来,尴尬道:
“不小心走神儿,让崔姐姐见笑了。”
崔小婉把捣乱的小麻雀捧过来,撸着毛茸茸的脑袋,认真道:
“你要叫我舅娘,辈分可不能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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