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很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关公子
“不会的母后,他可疼你了。”
崔小婉缓了片刻,看向了窗外的阴云,迟疑了下:
“对了,他什么时候回来呀?”
“听姐姐说,还有几天,把南越的事儿办完,就回来了。怎么,想许不令了?”
“母后不也在想嘛。”
崔小婉缩进了被褥里面,握着萧湘儿的手,甜甜笑了下。
萧湘儿在船上也没事儿,坐在床边,又开始讲起了以前许不令给她讲的故事,虽然崔小婉都听过了,但总比坐在一起无话可说的好。
只是崔小婉好像对听过的故事兴趣不大,听了片刻,便闭上了双眸,好似进入了梦乡,握着的手也不知不觉松开了……
世子很凶 第六十七章 终成眷属
几天后,飞水岭。
暮色时分,梯田环绕的娘娘山下,参差错落的苗寨内火光通明,十八寨的年轻男女都跑了过来,围着广场中央的篝火,歌声琴锣传遍山野。
随着许不令把桂姨等人送回飞水岭,大将军杨尊义率领的两万西凉军,也到了雁山关外,和玉合她们汇合,随时能炮击关头,长驱直入。
不过一旦开始打仗,就没有空闲的时间了,许不令为此,让杨尊义先集结周边的府兵,趁着这几天时间,在楚楚的老家举行一个专属于楚楚的婚礼。
以前钟离玖玖说,她们这边喜欢又粗又壮的男人,并非假话;按照十八寨的习俗,越威猛的汉子越受敬重,想要娶寨子里的姑娘,也得摔跤、角力、拼酒,赢了才能把姑娘接走,也就是所谓的抢亲。
许不令为了给楚楚一个完美的婚礼,自然是入乡随俗,此时穿上了苗寨的衣裳,站在载歌载舞的人群中央,接受十八寨儿郎的挑战。当然,挑战也只是表演性质,许不令若是放开了打,整个十八寨中没人能抗住一指头,那样娘家人就太没面子了。此时都是努力做出汗流浃背、彼此焦灼的模样,逗围观的乡亲父老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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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中载歌舞喧闹不休,半坡小院也张灯结彩,内外透着喜气。
西厢闺房里贴上了喜字,床榻上铺着大红被褥,小麻雀依依又被套了件红色的小马甲,生无可恋地站在自己的鸟笼里荡秋千。
房间大门紧闭,钟离楚楚并未穿平日里喜欢的大红裙子,反而是换上了南疆的苗装,从头到脚都戴满了银饰,在红烛下银光闪闪,配上白皙如羊脂的面容和红唇,看起来分外动人,特别是一双碧绿如同宝石的猫眼儿,更是平添了几分异域别样韵味。
不过,钟离楚楚脸上并没有即将成婚的喜悦,反而有点发懵,被摁着肩膀坐在妆台前盘头发,不能乱动,只能有些焦急的道:
“师父,我们早上才回来,连歇都不歇,晚上就办喜事,哪有这么快的?好歹……好歹让我准备一下吧?”
钟离楚楚是想通了,上次师父说就在南越办婚事,她心中一时没主见,便让师父做主,反正三个人已经这样了,迟早要嫁的。
可她没想到师父这么着急,回来连觉都没补,就直接把她给按在了屋里,让人把十八寨的父老乡亲都给请来了。
一想到待会就要和许不令喝交杯酒、圆房,钟离楚楚便坐立不安,她和许不令认识的久不假,但亲密行为也不过搂搂抱抱、亲过两次嘴,忽然来这出,谁能适应的过来。
钟离玖玖抱着‘速战速决、免得夜长梦多’的心思,能让楚楚早点进门,心里的大石头也就早点落地。此时安慰道:
“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你让为师做主,我给你做主了,你又要反悔不成?我把人都请来了,总不能让父老乡亲都回去吧?”
“我没反悔,就是……就是太急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至少让我和许不令商量下吧?”
“待会办完了婚事,你们有的是时间商量。女人一辈子就嫁一次人,嫁之前都没经验、都紧张,还不都是这么过来的。我嫁给许不令的时候,比你还匆忙,当时一拍脑壳就嫁了,事后想来,其实也没什么。婚配是一辈子的事情,成婚不过是个流程罢了,关键是成婚后彼此怎么过。”
钟离楚楚哪里听得懂这些过来人的人生哲理,攥着裙角想了下:
“那待会我该怎么做?就拜个堂,然后在这里等着他?之后呢?”
钟离玖玖把楚楚的脸颊扶正,继续插着发饰:
“这些事不用你去想,许不令让你做什么你做什么就是了,他又不会把你吃了。”
钟离楚楚抿了抿嘴,心里还是慌,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坐立不安的等待着。
很快,天色彻底黑了下来,院落外,青子带着一帮小姑娘跑了过来,在门口叫嚷道:
“九姨,楚楚姐,时辰到了,许大哥过来了。”
钟离楚楚闻言心中一紧,忙的坐回床头,让师父把盖头蒙在脸上。
房间外响起嘈杂声,桂姨和诸多亲朋好友走了进来,欢笑祝贺声不绝,虽然不少父老知道玖玖已经嫁给了许不令,但与许不令的身份,和给寨子出的力比起来,再娶个楚楚又算什么?若不是怕许不令看不上,桂姨都想让许不令在寨子里随便挑了,想娶多少娶多少。
许不令被热情的人群簇拥着,来到了小院内,方才和山寨里的汉子角力出了些汗,又穿着比较粗犷的苗疆服饰,看起来和平日的冷峻公子大相径庭,多了几分专属于男人的野蛮阳光之气,看的不少寨子里的姑娘眼冒精光。
许不令穿过道喜的人群,在楚楚面前半蹲着,笑眯眯道:
“楚楚,来吧。”
钟离楚楚慌的不行,一直想偷瞄旁边的师父,可盖头挡住脸颊,什么都看不到,纠结许久,还是凭着感觉,趴在了许不令的背上。
“喔喔——”
周边起哄和吆喝声四起。
钟离楚楚脸色绯红,趴在许不令的背上,也不敢大声说话,只是悄悄摸摸的开口:
“许不令,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下?我们才刚刚回来……”
许不令搂着楚楚的腿弯,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出小院,含笑道:
“玖玖不是和你商量过吗?”
钟离楚楚脑壳还是蒙的,抿了抿嘴:“我就让她给我做主,也没说这么快就嫁你……”
许不令脚步一顿,偏过头来:“那……要不先算了,等回船上了再办婚事?”
“……”
钟离楚楚都被背着了,哪里好意思悔婚说不嫁,想了想,还是抱着许不令的脖子,下巴搁在肩膀上:
“算了算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都这样了。”
许不令展颜一笑:“这才乖嘛。”说着抬步走下山坡,沿着偌大的苗寨外围行走,后面跟着整个十八寨的男女老幼。
按照寨子里接亲的习俗,应该是男子进门,把新娘背回自己家里。许不令家在万里之外的大西北,肯定走不了那么远,不过钟离玖玖是许不令媳妇,玖玖的院子自然也算许不令的;因此接亲的流程,是背着楚楚绕着山寨走一圈儿,再回到院子里,这一出一进,就从待字闺中的少女,变成新媳妇了。
钟离楚楚虽然看不到周边的场景,但也感觉的到后面跟了多少人,难免紧张和窘迫,趴在许不令肩膀上:
“其实没必要弄这些,我也不图这个,好像也不是很激动,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许不令搂着钟离楚楚的腿弯,行走在风景绝秀的梯田之间,微笑道:
“没什么特别感觉是对的,男女之情到头来,都是一起安安稳稳过日子,哪有那么多惊天动地的爱恨纠葛。都朝夕相处一年多了,哭也哭过、闹也闹过,有千里相随的时候,也有冷眼相待的时候。等所有事情都经历完了,你还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对一个确定关系的仪式,自然就没太大感觉了。”
钟离楚楚在盖头下眨了眨眼睛,略微沉默,把腰间的冰花芙蓉佩取了下来,握在手里轻轻摩挲:
“也是哈……”
许不令轻轻笑了下,把楚楚往上背了些,大步穿过了重重梯田……
世子很凶 第六十八章 楚楚和玖玖
寨子的广场上嘈嘈杂杂,上千男女老幼围聚在一起载歌载舞。
按照当地的习俗,寨子里会热闹一晚上,许不令等把流程走完后,背着钟离楚楚再次回到半山小院,已经月上枝头。
跟随玩闹的孩子都被大人领走,挂着红灯笼的小院安静下来。正屋内张灯结彩,两张太师椅放在中堂下。
钟离玖玖如师如母,此时自然是担任楚楚的长辈,坐在椅子上,保持着端庄的仪态,含笑看着走进来的新郎新娘。
另一张太师椅上,小甲虫又被抬了出来,憨憨地趴着当证婚人,小麻雀也站在旁边,踩着小甲虫不让它乱跑。
许不令背着钟离楚楚,在正屋里放下,屋子里便只剩下了三个人。
钟离楚楚紧绷的情绪,在回到小院后,终于放松了下来,站在太师椅前,有些茫然的开口:
“师父,我们怎么拜堂?许不令是坐在椅子上,还是和我站一起?”
钟离玖玖端端正正地坐着,摆出长辈的姿态:
“你们认真点。今天我就是你师父,许不令得把我,嗯……叫岳母,女人一辈子就嫁一次人,别和过家家似得。”
许不令很是认真,可瞧着如花似玉风韵可人的傻媳妇,心里不免有点古怪,拉着楚楚来到近前,含笑道:
“好,开始吧。”
钟离玖玖坐直了几分,看着眼前一对儿璧人,认真开口道:
“一拜天地。”
钟离楚楚心里古怪的紧,说是不当成小孩子过家家,但师父都和她男人睡一起了,这哪里像是正儿八经的婚礼?她迟疑了下,还是转过身来,对着外面拜了拜。
“二拜高堂!”
这句话出来,屋里气氛更古怪了,连钟离玖玖都抿了抿嘴,有点不好意思。
许不令表情冷峻不凡,和楚楚并肩站立,认真对着钟离玖玖俯首一礼。
钟离楚楚弯身行礼,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
“师父,你晚上睡哪儿?你的屋子关着陈思凝……”
“你别说话,认真点。”
钟离玖玖美眸微瞪,训了楚楚一句,又继续道:
“夫妻对拜!”
钟离楚楚在这种关键时刻,还是很听话的,没有再多说,转身和许不令对拜,彼此个子都高,额头还碰了下。
礼毕,钟离玖玖心里长长松了口气,微微抬手:
“送入洞房。”
许不令扶着钟离楚楚的胳膊,转身走向西侧的闺房。
钟离楚楚这时候则是有点慌了,紧紧攥着手,回头看了师父一眼,想问问该怎么洞房,可盖头挡着什么都看不到,也不好说出口,只能被许不令扶着回到了熟悉的闺房内。
闺房内燃着红烛,窗户上贴着喜字,不算大但十分温馨。
钟离楚楚在这里住了很多年,哪怕被蒙着脸,照样熟门熟路,脚步轻柔,走到绣床旁坐下,手儿紧紧扣在一起,难掩心中紧张,开口道:
“这就完了?然后呢?”
“嘘……”
许不令走到面前,用秤杆把遮盖面颊的盖头挑了起来。
红烛微光下,白皙如玉的脸颊映入眼帘。
鼻梁高挺,双眉如画。
钟离楚楚碧绿双眸稍显慌乱,左右忽闪不敢对视,纤薄红唇紧紧抿着,还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身上衣裙是深蓝色的苗群,上面挂满了银饰,在烛光下闪耀着动人光泽,就如同夜色中的一粒水润珍珠。
随着盖头掀起,瞧见许不令含笑的面容,钟离楚楚更慌了,虽说见过师父和许不令乱来的模样,可她却从未被许不令碰过身子,心如小鹿乱撞,连该说什么都不知道。
许不令放下盖头,拿起两杯苗寨酿的苦酒,递到楚楚的手里:
“娘子。”
钟离楚楚接住酒杯,感觉和做梦一样,脑子越来越迷糊,嘴唇张合半天,才声若蚊喏的道:
“相……相公。”
说着手臂穿过许不令的手腕,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可能是准备的酒太苦了,钟离楚楚一口下去,眉儿皱了起来,眼泪都快憋出来了,用袖子掩住嘴唇,悄悄吐了吐舌头。
许不令把酒杯放下,含笑道:
“现在完事了,睡觉吧。”
钟离楚楚听见睡觉,脸色明显紧张了几分,她犹豫半天,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坐着不动。
许不令挑了挑眉毛,把被褥展开,然后褪去外袍,倒头躺在了枕头上,拍了拍身侧。
钟离楚楚和许不令都熟透了,可这些事从未经历过,心里怎么可能不害羞紧张。她纠结了下,慢吞吞在许不令身边躺下,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闭着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十月份的夜晚已经很冷了,许不令抬手把被褥拉起来些,偏头看了眼,疑惑道:
“楚楚,你做什么?”
“嗯?”
钟离楚楚脸上火辣辣的,都不敢往许不令身上靠,茫然道:
“我什么都没做,怎么了?”
许不令略显无奈,抬手把楚楚身上十几斤中的银饰取下来:
“穿着衣服睡,你不嫌硌得慌?”
钟离楚楚才想起这茬,又坐起身来,把身上繁复的银饰取下,解开了衣裙的布扣。
钟离楚楚从未在许不令面前解过衣裳,此时还背对着许不令,磨磨蹭蹭半天才把外衣取下来。
钟离楚楚出生西域,体态本身就比中原女子火辣,皮肤也白得多,加之钟离玖玖从小的保养,肌肤和体型没有半点瑕疵,光是线条都能羡慕死九成九的女子。
钟离楚楚能察觉到背后的目光,也不敢回头或者说话,闷头闷恼的把外衣取下来,正想解开裙子时,门口忽然传来了脚步声,继而钟离玖玖便推开了房门,鬼鬼祟祟的走了进来。
“呀——”
钟离楚楚吓了一跳,脸色顿时涨红,把衣服抱在怀里遮挡,有些羞急的道:
“师父,你……你做什么呀?”
钟离玖玖关上房门,笑容玩味,走到楚楚跟前坐下:
“还叫师父?都一家人了,该改口了。”
钟离楚楚眼神窘迫,猜到师父会乱来,却没想到师父还真敢乱来。她哪里好意思当着师父的面和许不令亲热,咬牙道:
“师父,今天是我洞房,你要想闹,出去吹曲子就是了,进来做什么?”
钟离玖玖才没兴趣吹曲子,亲师徒明算账,被徒弟训这么久,好不容易把徒弟拖下水了,岂能不把以前受到的窘迫遭遇全找回来?
钟离玖玖抬手把楚楚抱着的衣裙抽开,按着楚楚的肩膀躺下:
“我又不和你抢,你什么都不会,我当师父的教教你怎么啦?还是你嫁了人,就把为师当外人看了?”
“我……”
这哪里是外人不外人的事儿!
钟离楚楚都不敢去看旁边的许不令,只是用被子紧紧盖着自己,脸色涨红的道:
“师父,你别闹了,这像什么话?”
钟离玖玖才不管这些,挑开被子,自己也钻了进去,躺在楚楚跟前,把徒弟往里推:
“睡里面去点。”
“师父你……”
钟离楚楚被夹在中间,想一脚把师父踢下去,又有点不忍心,正犹豫着,就被许不令给搂在了怀里。
许不令嘴角含笑,把被褥盖好:“行了,睡觉吧,别闹了。”
“这还怎么睡,要不你们睡吧,我先出去了。”
钟离楚楚有点受不了,翻起身来,从玖玖身上爬过去穿衣裳。
钟离玖玖眼前一亮,翻了个身滚到许不令身边,微笑道:
“还是楚楚懂事,知道尊敬师长,那为师就不客气了。”
??
不客气了?
这可是我的洞房!
钟离楚楚动作一顿,对自己这亲师父实在没话说了,迟疑良久,还是闷头躺了回去:
“小九,你闪开!”
“嘿——没大没小,相公,收拾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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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们两个………别别别……师父我错了……”
……
窸窸窣窣,打打闹闹。
世子很凶 第六十九章 长夜无眠(282/602)
长夜漫漫,西厢的灯火时明时暗,铃铛的轻响和如泣如诉的呢喃交织。
与洞房花烛的甜蜜温馨相比,正对面的东厢房,显然要清冷许多,连灯火都没有,只是隐约传出女子的“呜呜——”声。
房间之中,两条小蛇乖乖的盘在妆台上,看着幔帐间不停扭动的主子。
陈思凝依旧被绑着龟甲缚,嘴也被手绢绑着,正瞪着眸子,满是恼火地挣脱身上的绳索。
自从在鱼龙岭被拍晕后,陈思凝知道许不令在跑不掉,便也没有再逃,后面赶路的时候,许不令也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了,只是拿着她的兵器和小蛇防止她偷溜。
一路过来,陈思凝从未放弃和许不令沟通,软话基本上都说完了,许不令就是认死周勤祸乱朝廷,非要给南越清君侧。
事关一国安危,陈思凝又是责任心很强的女子,岂能让这种事儿发生,可以她的身份和武艺,也做不了什么,除了用嘴说别无他法。
就怎么跟着磨了几百里路,好不容易到了飞水岭,陈思凝还想找个机会坐下好好聊聊,哪想到刚到寨子里,刚吃了口热乎的饭,就又把她给拍晕了,还捆起来绑在了房间里。
陈思凝一觉醒来天都黑了,听见外面敲锣打鼓的,还以为许不令要让她当压寨夫人什么的,可在屋里紧张等了大半天,外面又安静了下来,好像直接把她给忘了。
陈思凝武艺再高,也是肉体凡胎,被绑一天一夜哪里受得了,心里火气也上来了,很想找许不令对峙,要杀要剐随便来,她好歹是一国公主,把她囚禁着算怎么回事?
嘴被堵着,连叫人都是奢望,陈思凝只得用力挣扎,想把反绑在手上的绳索解开。
以陈思凝的武艺,寻常绳索轻而易举就能崩断,可许不令显然也知道这个,绑住手法很特殊,限制住了武人的发力点,根本就使不上劲儿。
陈思凝在床榻上白忙活了半天后,只能把目光投向旁边的两条小蛇,眨巴眼睛,示意帮忙。
阿青和阿白都是杀伤力比较大的宠物,脑子却没小麻雀那么聪明,只能明白主子的大概意思。
瞧见主子眨巴眼睛,一副很着急恼火的样子,小白蛇吐了吐粉红蛇信,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叼着一块小糕点跑了过来,摇摇晃晃。
?
陈思凝满眼无语,抬抬下巴示意嘴被捂着,吃不了东西。
小青蛇要聪明些,想了想,跑到枕头旁,咬住陈思凝后脑勺上的绳结,试图把绑着的布匹解开。
忙活半天后,陈思凝感觉嘴上一松,连忙把堵嘴的手绢蹭开了,呼吸了两口,正想大喊几声,却又怕许不令跑过来重新给她绑上,最终还是偏头,小声道:
“还是阿青聪明,去找把小刀来。”
小青蛇晃了晃脑袋,转身在屋子里寻找起来。
小白蛇吊着糕点,跑到枕头旁边,摇摇晃晃示意陈思凝吃东西。
陈思凝哪有心情吃饭,看着憨憨的小白蛇,眼中满是无奈:
“你们俩怎么这么老实?他都把我绑了你们都不知咬他?给了你们几口好吃的,就把我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忘了?”
小白蛇感觉到主子的不满,有点委屈地低下头。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两条小蛇,陈思凝自幼在宫里长大,和人搏杀的机会很少,能用上两条蛇的机会更少,没有专门训练如何咬人,平时宫里都是宫女,也不准它们乱咬人,这就导致了两条小蛇对人没什么恶意。
最初阿青咬许不令,是因为感觉到了主子的惊恐,后来也对许不令抱有敌意。
可第一次过后,陈思凝就和许不令关系不错了,甚至一同结伴办事儿,还给它们喂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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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在两条小蛇眼里,许不令等人就和宫里的宫女没区别了,属于自己人,不能咬。
这也是为什么,许不令打晕陈思凝后,两条小蛇会是疑惑,而不是暴起伤人;因为许不令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恶意,陈思凝也没什么恐惧,谁知道两个两脚兽,是不是在闹着玩。
陈思凝教训了片刻,见阿白很无辜,也舍不得说了,毕竟阿白傻归傻,对她最是忠心,不会像阿青那样被几颗糖就给拐走。她只能凑过去,在取来的糕点上咬了一口。
另一边,小青蛇在屋子里到处寻找,刀具都被提前收走了,肯定是找不到,便从窗纸上钻了过去,来到了院子里。
西厢还亮着灯火,隐隐传来些许说话声。
小青蛇抬起头瞄了几眼,便从院子里滑了过去,来到窗户下面,用同样的方法钻破窗纸,进入了厢房中。
房间中隐隐带着几分别样味道,喘息声此起彼伏。
钟离楚楚有些虚弱的侧躺在枕头上,脸上还残存着几分红晕,被子掀开了些,手臂遮掩着白团子,五指间握着块染了一朵红梅的白手绢,还没缓过来,眼角带着些许泪光,不过更多的还是尘埃落定的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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