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很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关公子
“陈姑娘很厉害嘛,武艺怎么练的?”
陈思凝和钟离楚楚接触不过半天,但也看出旁边这位异域姑娘,除了前凸后翘、身材傲人、长得漂亮,其他半点不如她,此时下意识的挺了挺胸脯,含笑道:
“一般般啦,平时多练练,就这样了。”
?
话不投机半句多。
钟离楚楚抿了抿嘴,也懒得聊这伤自尊的话题,抱着胳膊看向了别处。
陈思凝有点话痨,只要开了口,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她瞄了楚楚两眼,好奇询问:
“姑娘把钟九姐叫师父,和许不令好像也挺亲密,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呀?我琢磨半天也没弄明白。”
钟离楚楚不太好了聊这个,想了想:“你以后就知道了。”
“哦……”
陈思凝见楚楚不想说,自然也确定了心里的猜测,不就是师徒共侍一夫嘛,对于许不令那样的身份,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就是许不令比她想象中玩得花,竟然连这种事儿都敢干。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地聊了片刻,钟离玖玖便抱着一堆木盒从山洞里走了出来。
钟离楚楚上前帮忙搭手,陈思凝则招呼坐在地上的百姓,一起离开这是非之地。
百虫谷虽然被付之一炬,但周边的毒瘴和陷阱尚在,而且外面也有百虫谷的人,路上很可能遭遇伏击。
许不令提着刀走在最前面,按照原路返回,沿途注意着周边动静。
陈思凝自从知道许不令身份后,还没和许不令说过话,见钟离师徒陪在桂姨跟前,有了独处的机会,便快步来到了许不令身后:
“许公子。”
许不令提着刀缓步行走,并未回头:
“要事在身,不便透露身份,公主勿怪。”
陈思凝自然也没责怪许不令的意思,也没资格。她走到跟前,肩并着肩,感谢道:
“百虫谷是我朝百姓的心腹大患,我朝查了这么多年,都没个结果,反倒是让世子殿下千里迢迢过来帮忙平灭;这可能与官府无能有关,但世子的武艺和仁厚,也着实让人佩服,孤身一人灭百虫谷三百高手,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不会相信。”
许不令轻笑了下:“大玥与南越互为兄弟之邦,彼此施以援手也在情理之中,公主殿下不必感谢我。”
陈思凝听见这话,桃花美眸微不可觉的动了下。她独自跑过来,除开赞叹许不令的胆识和武艺,更主要的是询问许不令的‘来意’。
前些日子,在楚地作战的西凉军,忽然大举南下朝柳州进发,不日便会兵临城下。南越朝廷都为这个吵翻了天,既不敢主动表现出敌意,又不敢放松警惕,一直摸不清大玥朝的意思。
肃王是大玥的摄政王,许不令又战功赫赫威望极高,可以说已经是大玥的少主了。他称南越为‘兄弟之邦’,显然是个好苗头。
陈思凝想了下,含笑道:“许公子带着西凉军来南越,是为了救那五位亲友吧?若是如此的话,楚地的军队倒是没用上。”
许不令眼神平淡:“救桂姨他们,我一个人就够了,何必兴师动众带军队过来。”
?
陈思凝笑容微僵,瞄了许不令一眼,疑惑道:
“那许公子,带着军队往南走做什么?总不会是打我们南越吧。”
“怎么可能。”
许不令勾起嘴角,微笑了下。
陈思凝暗暗松了口气,只可惜还没来得及高兴,许不令便说道:
“安国公周勤和二皇子陈炬勾结,谋害君主陈瑾、祸乱朝野,致使南越百姓兵祸四起、民不聊生。我大玥和南越乃兄弟之邦,岁岁都有使臣去长安觐见天子,听到这消息,岂能坐视不理。所以派我带着兵马过来,帮南越陈氏勤王清君侧,避免乱臣贼子篡位乱了正统。”
许不令说的风轻云淡,陈思凝脸色却是白了,眸子里带着些许怒意。
陈思凝好歹是南越长公主,并非政治白痴。许不令说的满口仁义,处处为南越着想,但让大玥最强横的西凉军入境,甚至入京清君侧,等西凉军到了邕州城下,陈氏还有说话的份儿?直接就等同于灭国了。
陈思凝咬了咬牙,却也不好和许不令发火,只是皱眉道:
“世子殿下是讲道理的人,岂能听信谣言坏了两国邦交?我父王是酗酒过度才中风,二哥摄政以来兢兢业业,安国公为官四十余载更是劳苦功高,谋害君主、祸乱朝野纯属无稽之谈,最近抓壮丁民怨四起,也是因为世子在中原打仗,为求自保不得已而为之。百虫谷对世子殿下下手不假,但百虫谷已经被灭,也没证据证明,百虫谷和安国公有关;要知道百虫谷的线索,还是我给世子殿下查到的,世子岂能迁怒于我朝?”
陈思凝说的也算有道理,但许不令从最开始就没想讲道理,道理是讲给人听的,不能套用在国家之上,他只是需要一个名正言顺出兵理由罢了。
许不令叹了口气,偏头看向陈思凝:
“你和我说这些没用。我知道周勤是上官擒鹤,南越朝廷更是千疮百孔,整个陈氏已经没了话语权,无论你怎么辩解,都改变不了事实。”
陈思凝眼神微急:“即便真是如此,这也是我百越的内政,自己能解决……”
许不令抬起手来:“你解决不了。百虫谷被焚毁,周勤必然恼羞成怒,会强行派兵围剿我,你二哥和周勤穿一条裤子,只会帮着周勤。你们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扶持陈炬上位,让周勤达成目的,以后继续给我使绊子。”
陈思凝走到了许不令前面,面对着面:“我父王就两个儿子,长兄夭折,能继承大统的只有陈炬,你想除掉陈炬,那事后谁来继承大统?”
许不令微微摊开手:“这我不管,反正陈炬不可能得偿所愿。这些事情不是你该考虑的。”
“你……你就是想找借口吞并百越。”
陈思凝咬了咬牙:“我念你是个君子,不想和刀兵相向,我朝也从未对大玥朝有过半分不敬,你岂能随便找个借口,就对我朝动兵?”
“我这不是借口,你父王、你母后,乃至你早夭的兄长,可能都是周勤在背后做的手脚,等我灭了他,你自然就明白了。”
陈思凝心中也有所怀疑,但也不可能因为怀疑周勤,就直接胳膊肘往外拐,引西凉军入关。她望了许不令片刻,转身便走:
“世子既然执意如此,那我们只能战场上见了。只要我陈思凝还在一天,世子就永远别想踏入百越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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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不令摇了摇头,方才陈思凝冲进墓道帮他停住石墙,可以说是舍命相助了。虽然彼此势力不同,但许不令并不想把陈思凝当敌人看。
陈思凝消失在京城,百虫谷随之覆灭,在场还有这么多目击者,陈思凝和他在一起的消息瞒不住。
陈思凝回去后,周勤不会杀陈思凝报仇或者既往不咎,只会把陈思凝限制起来,当作和他谈判的筹码。因为陈思凝和他合作过,有交情,这是周勤等人唯一能利用的东西了。
许不令不喜欢受制于人,因为若是陈思凝真的被周勤当做要挟的筹码,按照他的行事风格不会不管。
为了避免那种情况出现,许不令上前一步,挡住了陈思凝。
世子很凶 第六十五章 落难公主篇
陈思凝脚步一顿,看着眼前的手:
“怎么?你直接带兵过来了,整个百越朝廷都知道你的意思,你还怕我回去通风报信?”
许不令摇了摇头:“你回去有危险,在我跟前安全点。”
?
陈思凝眼神错愕,想骂人的心都有了,暗道:你都带着兵准备过来把我灭国了,我还待在你跟前安全点,待在你跟前做什么?当被俘虏的公主受你欺辱,来羞辱南越朝廷?
这些话不好说出来,陈思凝绕过胳膊,冷声道:
“我把公子当朋友,也当侠客。但彼此势力不同,实在无缘,就此一别,后会无期……”
啪——
许不令抬起手来,一个手刀落在了陈思凝的白皙的脖子上。
陈思凝话都没说完,便眼前一黑,软到前,回头错愕地望了许不令一眼,便直挺挺往下倒去。
许不令抬手搂住陈思凝的纤腰,往上一提便扛在了肩膀上,稍微掂量了下,还挺沉。
钟离师徒正在和桂姨拉家常,抬眼瞧见许不令敲晕姑娘,都给愣住了。
钟离玖玖脸色发红,似是担心桂姨看到自己男人不老实的模样,快步跑到了跟前,询问道:
“相公,你做什么?好好的把人家姑娘打晕作甚?”
两条小蛇,也从陈思凝的衣袖里钻了出来,疑惑看着许不令。
许不令扛着陈思凝,含笑道:“她现在回去会出事儿,先跟着我们去飞水岭。等军队一到,我送她回邕州城。”
钟离玖玖半信半疑,总觉得自己男人是瞧上了陈思凝的姿色,想绑个公主回去凑老中青三代大被同眠。
只是狐疑的目光刚刚出现,许不令便有所察觉,抬手就准备在她的屁股上抽一下:
“瞎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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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玖玖可不敢当着娘家人的面被打屁股,连忙闪身躲开,微笑了下,岔开话题:
“没想什么。对了相公,方才我和桂姨商量了下,你来南越一趟不容易,以后还会不会去寨子更是说不准。我和楚楚都是在寨子里长大的,嫁人也没和桂姨打招呼,要不楚楚的婚事,就在寨子里办吧?多有纪念意义。”
许不令对这个提议,自然是百分百赞同,他回头看了楚楚一眼:
“楚楚答应了?”
钟离玖玖斜了许不令一眼:“那是自然。看在你千里迢迢跑来帮寨子平事儿的份儿上,姐姐我再委屈点,到时候教楚楚怎么伺候你。”
!!
许不令心中一荡,赞许的瞄了玖玖一眼:
“还是小九乖。”
“什么小九?我可提前说好了,绮绮是老大,宝宝是老二,红鸾是老三,我是老四,小芙是老五。楚楚、满枝、清夜、臭道姑都得叫我姐姐!”
“你叫玖玖,排第九不正好。”
“呸——,你怎么这么没良心?晚上别碰姐姐了!”
“深山老林没三天走不出去,晚上得露宿荒野。”
“露宿荒野就不能……”
钟离玖玖正想说话,忽然发觉不对,连忙闭了嘴。
许不令勾了勾嘴角,点头笑了下:
“懂了。”
“你懂什么呀?我又不是宁玉合那臭道姑,你晚上不许乱来!”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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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里外,雁山脚下的客栈。
十余名王府门客,在被包下的客栈内外巡视。
身着黑花长裙的夜莺,孤零零站在屋檐下,大辫子搭在肩膀上,鹅蛋般的脸颊上显出几分无趣,眺望着及远处的南方,等待着许不令传回来的消息。
眨眼已经过去半个多月,许不令进入南越闹出不少动静,潜藏在南越的暗桩都有所禀报,但让她过去支援的消息,却一直未曾传回来。
夜莺对此也不奇怪,南越一个边陲小国罢了,江湖也就是个小泥潭,公子进去就是强龙过江,若是还需要她跑去搭救,那才是真有问题。
与公子的安危相比,夜莺其实更思念小麻雀,她都快把小麻雀养熟了,猛然间被玖玖带走,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不过,她至少离公子更近些,一想到大满枝孤零零坐在船上钓鱼的模样,心里就舒服多了……
在门口望了片刻,南越的消息未曾传来,倒是有驿使到了客栈外,递过来一封书信。
夜莺恢复了认真神色,打开信封看了两眼,便来到了二楼。
二楼房间里,宁玉合和宁清夜,盘坐在蒲团上打坐,常年待在山上的道观里,已经习惯了幽居的日子,并未露出烦闷神色。
听见脚步声,宁玉合睁开眼帘,含笑询问:
“夜莺,令儿送消息过来了?”
夜莺在旁边坐下,摇了摇头:
“是杨将军送的消息,西凉军已经到了雁山两百里外,最多四天就能到这里,周边的府兵已经开始调动,约莫七万府兵,随时能强攻雁山关口。我们估计不用去给公子帮忙了。”
宁玉合知道一旦打起仗来,许不令必然汇入军队,不可能再跑去混江湖,她这一趟算白跑了,当下叹了口气:
“早知道就和那死婆娘一起入关,现在可好,白让她霸占令儿半个多月……”
宁清夜虽然和师父一次伺候过许不令,也自己捧着喂过,但那都是被逼的,脸皮薄的清冷性子可没改。
听闻师父的言词越来越不正经,宁清夜睁开眼帘,插话道:
“楚楚在跟前盯着,她哪有机会和许不令亲热,恐怕都被楚楚训的分床睡了,师父你别瞎想。”
宁玉合思索了下,觉得也是,就钟离玖玖那被徒弟欺负的可怜模样,即便给她机会和许不令独处,也没福气夜夜笙歌,当下心里好受了些,又闭上眼睛开始打坐,等着许不令让她入关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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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两百人在山林间行走,山岭崎岖无路,又多是受尽折磨的老弱病残,其中还有些许被药物折磨疯的可怜人,想走快肯定不容易。
不过从地狱中逃出生天,所以人都想快点回到人世,也没有人拖后腿,都是咬着牙跟随队伍的脚步,直到三更半夜实在没法走了,才在山坳间就地休息,吃点从地宫里搜罗来的干粮。
陈思凝被一巴掌拍晕,此时已经醒了过来,为了防止陈思凝醒了乱来,许不令用绳索把她绑成了龟甲缚,嘴也给堵着,此时靠在大树下,眸子里满是恼火。
方才陈思凝醒来后,还以为许不令把她怎么样了,可仔细检查了一番,身上并没有异样。楚楚、玖玖还是在跟前坐着,对她的态度也没变。
陈思凝见此心里稍安,便又和许不令据理力争,想让许不令罢手不打南越,或者把她放开。
结果许不令这混蛋,根本就不听她的话,还用手绢把她嘴堵住了。
陈思凝知道许不令对她没歹意,自己的身份也没法要挟南越朝廷开关门,最多让南越朝廷放点血把她还回去,心里有火气,倒也不怎么紧张。
可不让走就不让走吧,把嘴堵着算怎么回事?
一个话痨的嘴被堵住,有多难受可想而知。
特别是现在,钟离楚楚拿着口粮帮忙喂着两条小蛇,桂姨坐在旁边,询问着这两年来的点点滴滴。
钟离楚楚虽然没满枝那么好的口才,但大概讲解还是会的,把天南海北的经历都说了一遍,什么‘许不令大战薛承志、许不令大战陈道子、许不令大战司徒岳烬……’。
这些可都是陈思凝从小听到大的当代枭雄,只要是习武之人,没有不向往的。
偏偏眼前这姑娘,讲故事水平极差,什么细节都没有,招式、手法更是讲得一团糟。
陈思凝心里和猫挠似得,特别想问这问哪儿,可嘴被堵着问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钟离楚楚,把关键情节都给跳了过去,那感觉还不如把她打晕算了。
陈思凝后方的山坡上,许不令和钟离玖玖在僻静小树林里放哨。
许不令站在一棵大树后,瞧见陈思凝难受的模样,勾起嘴角笑了下。
钟离玖玖背靠大树,腿搭在许不令胳膊上,被捂着嘴同样发不出声音,只能用泪汪汪的眸子望着许不令,如同被逼到墙角的奶猫儿,可怜又委屈地瞄着乱来的相公……
世子很凶 第六十六章 娇花弱柳(281/602)
十月初冬,当金菊最后一片花瓣落下,万里江河日渐萧索,提醒着所有人,又一年的冬天要到了。
楼船依旧停靠在湘江沿岸,船上的姑娘们,已经习惯了等待的日子,毕竟天下大事急不来,现在短暂的等待,是为了以后的天长地久。
祝满枝没了两对师徒的陪伴,便静下心来,在江边垂钓排解无趣的日子。可也不知是怎么了,她什么乱七八糟的都钓得上来,就是钓不上来鱼。连两条乖狗狗都不陪着她了,因为王八啃不动,只剩下大白鹅还在脚下游来游去,无情地嘲讽着。
“唉……”
祝满枝一声轻叹,无趣地踢着小裙子。
船上没事儿,松玉芙也拿着鱼竿坐在跟前,完全不会,只是陪着满枝钓罢了,见祝满枝叹气,她询问道:
“怎么了满枝?”
“钓不到鱼。”
“钓上来王八也可以,挺好吃的。”
“……”
祝满枝嘟了嘟嘴,更加没劲儿了,好想找个能陪她唠嗑的,可惜玉芙听不懂她吹的牛,其他姐姐都不会武艺,也对江湖事不感兴趣,只能等着小宁回来了,虽然小宁是个闷葫芦,但至少会听她瞎扯不是。
楼船的二层,萧绮在书桌后面坐久了,腰有点酸,起身在屋里随便走走。
陆红鸾坐在软塌上绣花,此时抬起眼帘,柔声询问:
“绮绮,令儿那边有消息了?什么时候回来?”
萧绮端起茶杯抿了口,含笑道:“快了。安国公周勤的老巢被屠干净,已经乱了阵脚,正强行调兵往柳州奔袭,惹得南越群臣都有所不满。等时机一到,西凉军入关,长驱直入到了邕州城,事情就结束了。”
陆红鸾不太了解天下大局,想了想:“光打下邕州城,就能平南越?”
萧绮摇了摇头:“南越太过松散,从福州到交趾郡,大大小小近百个势力,只是尊陈氏为王,听从陈氏的调令。即便灭了陈氏,我们过去,也没法把所有势力清剿干净。打到邕州城,让陈氏举家归顺,肯答应王位不变,继续代中原朝廷治理南疆即可。”
陆红鸾皱了皱眉:“那要是不答应?”
“不答应换个姓陈的继承大统就行了,等灭了东部四王和北齐,再回头收拾也不迟,反正也不是什么大地方。”
陆红鸾点了点头,也没有再细问。
萧绮其实也挺想许不令的,毕竟和湘儿是双胞胎,身体也相差不大,食髓知味后,哪里受得了独守空闺的日子,恨不得现在就被许不令按在桌子上糟蹋。不过这些话,萧绮肯定不会说出来,还瞄了陆红鸾一眼:
“红鸾,想许不令了?”
陆红鸾倒也没什么害羞的,点了点头,又望向船楼的后方:
“想肯定想,但也习惯了,没什么受不了的。就是崔皇后那边,唉,看着可怜兮兮的。”
萧绮从窗口看了眼后面的露台,幽幽叹了口气,也不知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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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涛拍打着船沿,楼船微微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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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河风扫过露台,放在躺椅旁的两盆花依旧谢了,躺椅上也没了那道看着云卷云舒的倩影。
“咳咳——”
轻微的咳嗽声,从里屋传来。
身着大红长裙的萧湘儿,脸上带着几分揪心,站在床榻旁边,看着医女认真号脉。
崔小婉额头上搭着毛巾,身上盖着两床棉被,脸色有点发白,不过眉眼弯弯,神态没什么不舒服,除开偶尔咳嗽两声,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瞧见萧湘儿咬着下唇,眼神满是担忧。崔小婉把头上的毛巾取下来,脆声道:
“母后,我没事儿,你不用担心。就是在外面乘凉睡着了,受了点风寒罢了,母后都快把我捂熟了。”
萧湘儿哪里能不着急,前些天她在屋里忙活,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也未曾注意。半夜醒来,才发现小婉也躺在露台上睡着了,叫了半天才叫醒,当时把她吓坏了,从那之后小婉就经常咳嗽。
医女来仔细检查过,说是受了风寒,也熬了药,可这都好几天了,还没好利索。崔小婉在宫里,便娇弱的风吹既到,走个路都担心摔着,如今真生了病,万一落下点病根,她这‘监护人婆婆’还不得后悔一辈子。
萧湘儿在床榻边坐下,杏眼微瞪,把毛巾重新放在崔小婉额头上,如同长辈般训道:
“你老实躺着,都咳嗽了还说没事儿,晚上那么冷,我忘记叫你,你自己也不知道进来?都多大的姑娘了。”
崔小婉缩在被褥里,笑眯眯道:
“睡着了嘛,没感觉到冷。”
“唉……”
萧湘儿摇了摇头,也不知该怎么说着名义上的儿媳妇。
医女号了片刻脉,结果和上次一样,含笑道:
“夫人,崔姑娘脉象稳定,就是体子有点虚,多补补心情放开心些,自然就好了。”
萧湘儿也希望如此,让医女下去后,抬手端过来药碗,拿起勺子吹了吹,送到崔小婉的嘴边:
“快把药喝了。”
崔小婉靠坐在床头,抿了一小口,便蹙起了眉头,想了想:
“好苦哇,要不我陪母后喝酒吧,喝醉了出一身汗,可能就好了。”
萧湘儿眼神无奈,把勺子凑到薄唇边:
“先喝药,喝完了再陪你喝酒。”
崔小婉眨了眨眼睛,可能是觉得躲不过去,把药碗端了过来,“吨吨吨——”一口闷了,然后吐着舌头眼泪都出来了。
萧湘儿连忙拿起蔗糖,塞进崔小婉嘴里:
“苦吧?让你没事坐外面吹风,以后不许了。要是许不令回来看的你这样,非得说我没照顾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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