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人类进阶条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来风至
 ※※※※※※※※※※※※※※※※※※※※穆黎的死亡是在写大纲的时候就确定了的,包括所有的二选一,都是为了推动剧情发展。
 如果说盛开他们最开始还只是为了弄清天幕想要做什么,经过这一次审核,他们就要向天幕直接宣战了。
 死亡是一件让人很难过的事,但它绝不能草率,绝不能变成冰冷的数字。
 也许大家很难接受这些,但没办法,我最开始想借由穆黎的口表达一些观点,但是发现在一本耽美小说里输出自己的观点不是好事,所以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说了这么多,有些胡言乱语,总而言之就是希望大家不要为小天使难过啦!
 他们每个人都做了自己认为正确的选择。
 第65章 幸运转盘(14)
 盛开沿着走廊一路敲门,闻人逍和邵子御两组的房间已经空无一人,就连墙上的小转盘也不见了踪影。
 可能是通过了考核,已经回到了失乐园,而闻人逍没有使用指针逆转时间,所以盛开才有富余的时间待在游轮里等待密室再次开启。
 他一边想着,一边敲开了聂铮的门。
 门后的聂铮脸色有些不好,他将转盘取了下来抱在臂弯,一手拉开门把盛开迎了进来。
 照现在的情况看,每一组密室开启是有一定的时间差的,天幕以直播的形式将同伴们经历的生死别离展现在眼前,无疑对他们的心态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聂铮神色萎靡,将自己扔进了沙发里,仰着头闭上了眼。
 半晌够,又蓦然跳了起来:
 我们谁都不会死。
 这个不好说。
 盛开靠在墙边,双手插着兜笑道。
 聂铮看了眼盛开,说:
 你别笑了,难看死了。
 盛开沉默地垂下了眼。
 他曾经怀疑过聂铮。
 因为他出现在密室的时间太巧,正是闻人逍找到盛开后不久。
 并且现在与联邦有关的人,只有聂铮还没有恢复过记忆。
 他是什么时候来到失乐园的、出于什么目的、被迫还是自愿、以及时空管理局在这场跨越千年的戏台上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盛开一概不知。
 但是现在,盛开又有些不确定了。
 毕竟在mars星上,他们曾经一起长大,在军阀与贵族鼻孔朝天的联邦军府里,除了闻人逍,也只有聂铮不在乎盛开是垃圾还是宝石。
 等从这里出去。
 盛开顿了顿,
 如果我能出去的话,我要找到天幕。
 聂铮有些发蒙,讶异道:
 你想做什么?
 盛开目光跳过聂铮,放远望向落地窗外的碧海,说:
 不做什么,想跟它当面谈谈,它不是一直都在找我么?
 你是想找它谈谈,还是想趁机搞死它。
 聂铮笑了,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还不知道你的性格吗?
 它这种东西,化成灰叫人扬了都不过分。
 盛开冷淡地拍开聂铮的手,转头望了过去,它找我,不就是怕我跟逍哥把失乐园毁掉,想暗地里弄死我们俩。
 虽然我一开始并不是这么想的,但天幕既然动了手,那我就如它的愿。
 闻人逍中了招,好在只是暂时丢了记忆。
 如果不是盛开一直盯着,保不准天幕会如当初对付他一样对付闻人逍。
 他并未在地球上生活过,那么脑子里的记忆,应该就是天幕填补进去的。
 他忘了自己在天幕的监视下发生过什么,却不代表他能忘了天幕之后做过的种种。
 你想过天幕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吗?
 聂铮突然说道:
 npc被圈禁在密室里,我们又被圈禁在失乐园里,只有不断进阶才能跳脱禁锢,完成天幕所说的进化,这一点
 太像生物进化论了。
 盛开眼神微闪,却很好地掩饰起来。
 聂铮:
 在自然界的生物中存在着由简单到复杂的一系列等级,生物本身存在着一种内在的意志力量驱动着生物由低的等级向较高的等级发展变化。
 [注]这是拉马克主义的主要观点。
 大致意思就是说,生物存在等级,并且在漫长时间的演化中,能够不断往更高级的阶段进化。
 只不过这种进化是自然的、不被外力扭转的。
 比如说,熊猫的祖先是肉食动物,但由于冰川世纪的产生,无数生物灭绝,熊猫也被迫吃起了竹子。
 而为了适应这种进食方式,它们的手便进化出了伪拇指,方便进食。
 这样的进化是天然的,并且有外在成因。
 我们这些人就像熊猫。
 在天幕创造的世界里,我们不断突破密室,完成进化
 盛开突然一顿,可是这种进化并不是自然的。
 在天幕的影响下,我们这群人类会加快速度进化。
 可写在基因里的东西,真的会那么容易被改写吗?
 人类文明的发展,是需要漫长的时间检验的,就像在古地球时期,你告诉一个人你能无限压缩或者拉伸时间,他会觉得你神经出了问题。
 但如果是放在银河纪年,盛开生活的那个时候,这个问题并不是不能实现。
 一旦现有的文明超越了时代的局限性,它就会造成某种不可逆转的动荡。
 也许这就是时空管管理局让他们来到2019至2020这个节点的原因。
 那么,天幕属于哪一方?
 该亚想要夺回b09星系的所有权,如果搅乱人类所在的时间线,的确可以达到目的。
 那如果是联邦自己埋下的祸根呢?
 那个封印在中央大楼的《高等人类进阶计划》似乎也是一个人类想要人为破开进化之门的铁证。
 心思浮动,盛开心中没个定论,一抬头,却见聂铮的神情有些不对劲。
 仿佛在这一刻,他陷入了某种困境中,找不到出路。
 盛开不动声色地在桌面上轻轻一扣。
 聂铮猛然一惊。
 你小子懂得挺多,平时没少拿这些东西泡妹子吧。
 盛开说。
 聂铮讪讪一笑:
 还是你懂我。
 不然呢。
 盛开笑了笑,转身又懒懒地靠在一边,却一直在注意着聂铮的一举一动。
 我还记得我们在筒子楼里光着屁股玩泥巴的场景呢,那个时候你小子就专门喜欢和女孩玩,有一回把我的玩具偷偷拿出来送给了另一栋楼的小丫头,你还记得吗?
 聂铮咋舌:
 怎么不记得,那个时候也没见你对男人感兴趣啊。
 我虽然把你的玩具送给了那丫头,可脸红的是你啊。
 盛开叹道:
 人总是会变的。
 人总是会变的。
 聂铮身上真的有秘密。
 盛开不知道聂铮究竟和天幕有没有关系,但他打心底希望,自己这个发小还是记忆中的那个他。
 经过一场回忆童年后的互相诋毁,两人明显各有心事,好在冲淡了因同伴离去的压抑情绪,当指针转动声再次响起的时候,两人早已做好了准备。
 白光如练,世界中所有的光亮骤然聚集又飞速消失,仿若坠入最深的黑暗中,连一颗星子也看不见。
 万籁俱静,只听得见偶尔响起的滴答声,未来得及散开,就被黑暗吞没。
 盛开的视觉还没恢复,就被地面一阵颠簸晃得头晕目眩。
 一杆巨大的天平,悬空在无边的星空之中。
 由于没有发光体,盛开只能透过天平上微弱的光线,看见不断有细碎的陨石块擦过。
 他和聂铮一人各站一边,天平的正中间晃荡着一个摆针,那滴答声就是由它发出的。
 背景无声,也没有npc,唯一能让人感觉到真实的,只有这杆天平。
 什么情况?
 聂铮嚷道,这是密室吗?
 这是把我们当砝码了吧?
 的确,既然叫密室,就一定存在着出口,可眼前这个空间广袤无垠,连边界都看不到,又怎么出去?
 盛开原以为到了这里,应该和前两组一样的模式,没想到轮到自己方式竟然又发生了改变。
 天平摆针的正上方,有一个显示屏一样的光幕,方方正正地写着四个字:
 审判之秤。
 片刻后,光幕变换,又出现了一行新的字:
 正义女神阿斯特里亚[注]将会审判你们的善恶。
 盛开失语片刻,道:
 
高等人类进阶条例 分卷(49)
 怎么审判?
 光幕蓝光一闪。
 善恶在此不可并存。
 善者生,恶者死。
 这是要铁了心的弄死他们其中一人了。
 只见天平中间的摆针蓦然一停,又猛得向聂铮所在的方向倾倒,随之则是光幕上新翻而来的一段话。
 一个人的夜明珠丢了,于是他开始四处寻找。
 有一天,他来到了山上,看到有三个小屋,分别为1号、2号、3号。
 从这三个小屋里分别走出来一个女子,1号屋的女子说:
 夜明珠不在此屋里。2号屋的女子说:
 夜明珠在1号屋内。3号屋的女子说:
 夜明珠不在此屋里。这三个女子,其中只有一个人说了真话,那么,谁说了真话?夜明珠到底在哪个屋里面?[注]两人都是一愣。
 这是一个算不得难的逻辑问题,稍加思索就可以理清楚,可是
 问题不在这里。
 难道他们这一组的审核方式,就是在天平上回答问题吗?
 按照天平光幕上的说法,在审判中处于善一面的,能够走出密室,反之则死亡。
 那么,正确回答问题后到底是善,还是恶?
 还有,问题到底有几个?
 盛开张口想问,却发现自己虽然说了话,但并没有发出声音。
 像是被罩在一个真空的玻璃罩中,没有指示就不能有动静。
 摆针倾斜的方向向着聂铮,只见后者神色凝重,光幕的蓝光印在他脸上,仿若镀了一层冰霜。
 盛开看向了他。
 注1:
 拉马克主义,又称用进废退论,在活力论的影响下,最有名的活力论者就是法国生物学家拉马克。
 19世纪前期出现的终极目的论或直生论,认为生物进化有一个既定的路线和方向而不论外界环境如何变化。
 后人把拉马克对生物进化的看法称为拉马克学说或拉马克主义。
 注2:
 正义女神阿斯特里亚:
 传说中天秤座的象征。
 阿斯特里亚一只手持秤,一只手握斩除邪恶的剑,为求公正,所以眼睛蒙着。
 注3:
 不是我原创的,摘编自一段锻炼逻辑的问题集。
 ※※※※※※※※※※※※※※※※※※※※作话提不了行,注释看起来会很乱,我就直接放在正文了。
 第66章 幸运转盘(15)
 聂铮迟疑着,不知是否该回答这个问题,而在这片刻的时间内,天平上倾斜的摆针又开始滴答地响了起来。
 他定了定神,谨慎地回答道:
 1号说的是真话,所以,夜明珠在3号屋。
 话音刚落,滴答声越响越快,摆针在这雨点般的声响中,重新回归了水平位置。
 紧接着,盛开所在的一方托盘猛得向下一沉,原本保持同样高度的天平开始有了斜度。
 颠簸中,聂铮在高处,眼神复杂地看了盛开一眼。
 毋庸置疑,聂铮的答案是正确的。
 如果天平的高低彰显着善恶,那么他们的生死就掌握在每一个问答中。
 回答正确的一方被另一头的重力压向高处,另一边,似乎就处于十分被动的局面。
 那么,阿斯特里亚女神会让平局的情况出现吗?
 越往下,黑暗便愈发富有生命力。
 无光的空间中,似乎都能看见靠近天平的边缘伸出无数只魔爪,等着他们其中一人自投罗网。
 天平上的光幕光线再变,面朝盛开浮现出一个新的问题。
 三名传教士和三个野蛮人同在一个小河渡口,渡口上只有一条可容两人的小船。
 问题的目标是要用这条小船把这六个人全部渡到对岸去,条件是在渡河的过程中,河两岸随时都保持传教士人数不少于野蛮人的人数,否则野蛮人会把处于少数的传教士吃掉。
 这六个人怎样才能安全渡过去?[注]同一个类型的问题。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盛开隔着天平和聂铮对视了一眼。
 但聂铮的神情很不对劲,刚进密室的时候,盛开就感觉自己这个发小在某些时刻表现得让人十分陌生。
 盛开收回目光,缓缓吐出一口气。
 第二道题目相对聂铮的那道来说,难度稍有提升,倒不是说做不出来,而是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
 天平的摆针滴答滴答地计着时,黑暗中蔓延着令人窒息的寂静,半晌后,盛开答道:
 首先,让一名牧师和一个野蛮人过河,牧师返回;然后第二次让两个野蛮人过河,其中一个野蛮人返回;第三次,让两个牧师过河,一名牧师和一名野蛮人同时返回;第四次则让两名牧师过河,一个野蛮人返回;第五次,河道原来的岸边只剩下四个野蛮人,所以需要过去两个野蛮人,然后返回一个;最后一次,剩余的两个野蛮人坐上船过河,就可以了。
 滴答滴答同样的幅度,同样的颠簸,天平缓慢地上下移动着,两人站在其中,盛开所在一方的托盘上升到某一个高度,然后骤然一停。
 然而两人的高度并没有持平。
 聂铮一方比盛开略高一个身位,他扶住托盘的边缘,脱口而出:
 为什么没平?
 盛开的回答明明完全正确!
 看这架势,聂铮似乎怕极了盛开被淘汰掉。
 盛开仰起头,光幕里像是藏了一个人工智能,蓝光闪烁中回应了聂铮的质疑。
 他思考的时间太久。
 聂铮张了张嘴,下意识地看向盛开。
 盛开安抚地抬了抬手,道:
 别急,至少现在我还没死。
 经过这段时间的审核,天幕所表现出来的种种,一直让盛开误以为它是想要致自己于死地。
 可是在这里,当聂铮表现得如此不寻常的时候,他又隐约觉得,天幕也许另有目的。
 比如每一次他都会遇到规则调整,每一次本应按预定轨道行驶的进程,在他进到密室后,总会发生一些微小的变化。
 安德鲁也说过,天幕一直在找他,就好像
 天幕找到他后,一直在借着破解密室来引导着他做些什么。
 这些事远远优先于弄死盛开。
 恰好,他也正想看看借着失乐园掩盖自己兽皮的天幕,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妖魔鬼怪。
 一轮问答落下帷幕,期间光幕标注轮换,盛开趁机问道:
 问题有几轮?
 聂铮也是一愣,就见雪花屏似的光幕闪烁了一下,用文字回答道:
 三轮。
 竟然回答了
 那这个光幕算npc吗?
 盛开突然问:
 你认识转盘上的那个老头吗?
 光幕似乎卡了一下,发出一声滋啦的电流声。
 这次它没有理会盛开的问题,只见片刻后,摆针又滴答滴答地响了起来,盛开也再次失声。
 这一回,光幕首先播放了一段影像。
 那是一段十分混沌的场面,但两人都能清楚地通过影像知悉剧情。
 神与人类混居,画面中像是宗教中的神正在造人。
 战争与疾病于人类世界中肆虐,然而人类也同样猖獗无度,罪恶横行。
 不断制造人类的神明目睹了一切,对人类失望透顶。
 只有一名叫做阿斯特里亚的女神不忍人类遭受苦难,她留在人类世界中四处奔走,期望人类归回真与善,并带着天秤为世人衡量公平。
 尽管如此,人类的劣根性却很难自此改变。
 他们依旧堕落,辗转战争之中,为世界带来无数的灾难。
 心灰意冷之下,阿斯特里亚回到了天庭。
 在天庭中,她遇到了一名叫做波塞冬的神。
 波塞冬嘲笑阿斯特里亚愚蠢天真,认为神本就不该创造人类,但阿斯特里亚依旧认为,总有一天人类会顿悟,找回善良纯真的本性。
 两人因此在天庭广场相邀辩论,这场辩论以宙斯为主持官,直到星河倒转、山川作海,也没能辩出一个结果。
 [注]
 影像到此戛然而止。
 光幕的蓝色印在两人脸侧,随即化为了一行字。
 请选择,波塞冬还是阿斯特里亚。
 主动选择权仍然掌握在聂铮的手中。
 只是这一次,不再是那种需要解谜的题目。
 光幕仅仅交代了一个背景故事,然后丢下来一个选择题,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选什么,依据什么选择,他们一概不知。
 单从字面上来辨认,阿斯特里亚代表的应该是善,波塞冬代表的是恶。
 那么同样的,前者寓意着生,后者标志着死。
 计时的摆针无情地走着,那滴答声,声声入耳扰得人心神不灵,盛开却在此时又捕捉到了天幕偷偷修改的一个规则。
 五行的相生相克里,金是克木的,要是依照前两组,有优先选择权的应该是盛开的金。
 盛开看见聂铮仅仅沉默了几秒,便说道:
 我选波塞冬。
 盛开一怔。
 他选择波塞冬,那么盛开便默认选择代表善的阿斯特里亚。
 天平的两臂再次动了起来如预想中的一样,选择阿斯特里亚属于相对正确的那一项,天平的左右高度再次发生了变化。
 盛开本来低于聂铮一个身位,经过这一轮后,两人再次来到了同一个水平线上。
 聂铮远远地朝盛开挥了挥手,眼角似乎有笑意。
 盛开抿着嘴,轻轻叹了口气。
 第二轮的问答比第一轮快很多,光幕几经变换,那天平上摆针的速度已经慢了很多。
 最后一轮,两人的神情比之前都要凝重许多,目光皆凝视在变换的光影上。
 然而这一次,当光幕上的文字显现出来的时候,盛开竟然发现自己没有被禁言。
 他的第一反应是:
 天幕又搞什么鬼?
 聂铮看完光幕上的两段字,转过头来看了盛开一眼。
 盛开:
 怎么?
 聂铮一顿:
 你
 却终是没有多说什么。
 两段字分别在光幕的两端,像是特意区分开来一样。
 靠近盛开的这边写着:
 谎言与悲哀不可分离/如果没有面具/所有钟表还有什么意义。
 [注]另一边则是:
 我是在罪业中生成的,我在胚胎中就有了罪。
 [注]而这一次的问题是请说出你的数字。
 滴答声倒计时开始。
 也许是因为心境影响,这一次的声音响在两人耳中,更像是一道催命符。
 天幕给出的两端话,显然是想要他们从中找出线索,而数字,对应的就是走出密室的密码。
 原来兜兜转转,最终还是来到这一步。
 聂铮仿若不急着解谜,他靠着托盘上的绳子坐了下来,远远地朝盛开说:
 看来我们好像也逃不过二选一啊,小花儿。
 盛开笑了下,扬声道:
 我可不会让着你,我男人还等着我出去呢。
 聂铮啧啧道:
 隔老远都能闻到你身上恋爱的酸臭味。
 他们插科打诨着,时间却仍在流逝,两人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却一致对此绝口不提。
 其实在某一刻,盛开是觉得无比荒谬的。
 明明他们活得好好的,却硬是要为了天幕设定的进阶方式丢掉性命。
 所以,如果不反抗,生也等同于死。
 最后的解谜过程其实并不算难,提示讲到了面具与钟表,就肯定与他们各自照片里的物品有关。
 盛开的物品是怀表,等同于钟表,他相信,如果他把怀表拆开,一定能够找到光幕所说的那个数字。
 而聂铮就更简单了,我是在罪业中生成的,我在胚胎中就有了罪。
 通过语境,可以大胆地猜测,这一句话是出自《忏悔录》也就是聂铮的物品。
 他可以轻易地在空白的书页里找到这句话,那么数字很有可能是这一页的页码。
 答案就在眼前,可谁都没有动。
 这一刻,盛开抛却了那些猜忌的心思,干干净净地与聂铮相视一笑。
 分离始终是悲哀的、无力的。
 可他们本不该被如此对待。
 盛开想,如果聂铮真的做了什么,可能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谁还没几个不能言说的秘密呢?
 但此时此刻,心中的悲哀大过释然,他转过头不再看聂铮,却问道:
 我能相信你吗?
 聂铮说:
 你可以尝试一下。
 他像看透了盛开心中所想,也不再掩饰什么,垂下眼露出一个令盛开十分陌生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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