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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医国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江中游
倒是张南,因为射箭救人阻敌有功,得到了口头上的几句赞赏。
然后,他的位子就悄悄的往上挪了几位。
不知是别人内心敬重,故意相让,还是因为呼家兄弟死了,空出了两个位置的原因。
张南心里不起波澜,只是静静的看着,看看这一次到底怎么应付过去。
据野史记载,陆文龙其人最后还是归顺了宋室朝堂,后续怎么发展,他也很好奇的。
因为,无论他怎么猜,都猜不出,到底有什么办法,让陆文龙这种嚣张至极的金兵将领反水。
而且,那家伙还是对面金兵主帅完颜宗弼的义子。
也就是干儿子。
深得兀术信重。
这种情况下,想要把他弄得反水相助,恐怕没那么容易。
“诸位,你们或许会以为挂起免战牌会丢了面子,但事实如此,却是不得不为。
那陆文龙的枪法武艺倒还罢了,他的双枪却是明显经过血炼,并且修习过歪门邪道,很难对付……”
岳飞打破沉闷,叹息一声道。
话是这样说,他的眼中却全然没有什么失落,只是从左到右一一扫过,希望有谁能提出有用的建议,找到解决敌将的办法。
岳飞的声音厚重沉稳,不疾不徐,说的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言语,听在众将耳里,本来微显慌乱的心思,立刻就稳了下来。
这就是他的人格魅力了。
张南暗暗点头,窥一班而知全豹,他大概知道了,为何包括原身在内的那么多好汉义士,都会敬佩崇拜岳飞,不顾生死的一心一意的想要追随他。
不得不说。
一心抗金的岳元帅还是很能让人安心的。
虽然他的脾气,略显固执,也略显暴躁
牛皋大喇喇的出列,大声说道:“那小金狗虽然懂得左道之术,但只要元帅出马,定能手到擒来。”
说话之时傻气直冒。
张南却注意到了,这家伙说的话虽然是拍马屁,但他的马屁却是格外与众不同,竟然不象虚假,而是发自内心的信服。
偏偏众将之中有大半都是点头附和,并不认为他在拍马屁。
厉害……
张南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小看这些古人了。
牛皋虽然看起来傻乎乎的,是一条十足十的莽汉,但真把他当做莽汉来看,其实是不正确的。
能爬到前锋统制的位子上,他粗中有细,心里也当然会有着很多算计的。
这一点,就算不用脑子也能猜得出来。
要不然,等到岳飞出事之后,他也不会随同众将一起,提供岳飞的黑材料,终于把忠心耿耿的岳元帅踩到了泥巴里面,再也不得翻身。
你若说他是撒谎吧,其实不是。
身为一个在外领军的方面军将领,违规的地方肯定是有的,犯忌的想法,那更不用说了。
真的计较起来,小毛病也能整成大毛病。
所以说,这家伙粗莽归粗莽,着实算是个聪明人。
同样是莽汉,与不献计只拍马的牛皋相比,吉青就显得蠢笨了许多。
他是背嵬军的马军统领,每仗争先,天不怕地不怕的,想到啥就说啥,即算是许多大将都打了败仗,他仍然信心十足。
这就纯粹是傻了。
“哪里需要元帅出马,即算是赢了也不光彩。只要我吉青带着手下弟兄出战,定能把那小子活活擒下,先前只不过一时不防,没有赶上,让那小贼逞凶。真要上阵,对付他却也不难。”
他的话一出口,众将脸色全黑了,尤其是岳云、张宪等人。
这不是说他们全都没用吗?还比不上一个马军统制。
“哦,吉将军,可有良策对敌?”
岳飞却没有不高兴,反而饶有兴趣的问计。
他知道吉青的脾气,知道这家伙就是没心眼,但是,作战之时,往往脑子会特别好使,总会误打误撞的立下大功。
或许,他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方法。





大医国手 290 策反
听到岳飞问计。
吉青更加得意。
黑黑的方脸上面腾起血色,满面笑容:“元帅离得远,先前没有看得太清楚。我老吉却是注意到了,那双枪小贼虽然马快枪快,但也不是没有缺点。只要抓住一点,要败他易如反掌。”
他指了指站在后排的张南,又道:“我跟在少将军的身后,看得真切,当时二小姐遇险,却是杨将军射箭阻敌,挫了对方的锐气……连杨将军离着很远,都能一箭退敌,假若埋伏一些神弓手,伺机射箭,对付他不是难事。”
“射箭?”
众人看向吉青的眼神全都古怪起来。
岳飞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身形微微后仰,笑容微微僵住。
“对,就是射箭,但凡速度快的对手,一般来说,很难抵挡箭雨,任他三头六臂,顾左不顾右。”
“行了,还不退下。”岳云在一旁再也看不下去。
他刚刚也差点被唬住,还以为手下这位骑军统制真的有了大发现。
若真这么容易也就简单了。
没看到那陆文龙身周旋绕黑风,连锤击都能引偏,区区箭雨,射到黑风漩流之上,早就飞得无影无踪了。
让他出列献计,果然不太靠谱。
见到吉青有些不甘不愿的退下,脸上全是不服,岳云有一种抚额叹息的冲动,忍不住解释道:“你先前离得远,没有看清,我等围攻那人之时,也有数十箭射在他的身上,一点用也没有,不是被他中途击落,就是被他身周黑风引偏,至于杨将军那一箭,很可能是巧合,可一而不可二,不能把希望放在射箭上面。”
好吧,把我的精神附箭攻击,当成了巧合一箭,你可真会想。
张南也没办法了。
事实上,精神引导箭术,在这方世界,还真没谁用过。
再一个,精神力无影无形,全凭感觉,一般人看不到摸不着,随便乱猜也是正常。
他总不能跑出去自己解释,然后再来印证。
那太丢人了。
岳银瓶在一旁听着自家大哥的话,就如便秘一般的面色胀得发红,想要反驳那一箭绝对另有奥妙,绝非巧合。
可是,看着黑沉一张脸的父帅,她心里就是一虚,什么话也不敢说出来了。
张宪肩膀缠着白布,还有血迹渗出,可他一点也不在意,此时开口道:“元帅,传闻那金国国师普风实力莫测,能呼风摄人,法力强大。我观那昌平王殿下,很可能传自他的门下,没有奇门秘术,真的很难对付。”
“这样就不太好办了。”
岳飞也是皱起眉头。
牛皋的话也只是听听而已。
如果单纯武艺比拼,他亲自出马,要拿下敌方那员小将,还真不是难事,也不过三招两式就可解决。
这一点,岳飞很有自信。
但是,如果对方用出那种驭风手段来……
他先前在阵前看过了。
即算是自己上场,也不能说有十足把握,能应对那种急速攻击。
若真漏了一枪,身上挂点彩,那可不是士气低落的事情,很可能大败亏输,全军覆没。
身为主帅,不能轻动。
一动就得有必胜把握,否则,有个闪失,仗都不用再打。
岳飞也很无奈。
他觉得,名气一天天变大,地位一天天的变高,有许多事情,反而没有以往那么自由,要顾及到方方面面。
“银瓶,不知你家师父可在左近,能不能请她过来?”
想了想,岳飞转头看向自家二女儿。
在他的印象中,女儿的师父,那位老道姑,可是有着真才实学,不但武技高深难测,还懂得道门法术,是真正的隐世高人,如果请她出手,对付敌将那种左道法术,那是轻而易举。
“父帅,师尊年前就在雪山之巅闭了死关,这几年都不可能出关的,远水也救不得近火。”
岳银瓶心中焦虑,他拿眼看着张南,很想举荐,可是,却不知怎么开口。
岳飞治军严格,治家更是严厉。
他早就怀疑女儿与某人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平日里严防死守的,这时如果岳银瓶开口举荐,那肯定是黄泥巴掉裤裆,怎么也说不清楚。
‘可惜大哥跟个木头脑瓜一般,他离得那么近,难道还看不出先前救我那一箭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奥秘,巧合个大头鬼。’
按理来说,岳云举荐是最好的,他在岳飞面前也最说得上话,可偏偏,他根本就没有这个自觉。
也没那个眼光。
不但是岳云,张宪、严成方等满帐大将,眼睛都是瞎的吗?
想到当日在杨家小院之中,与‘杨再兴’比试枪法的经过,岳银瓶心急如焚,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为好。
其实,在场与她有着相同想法的,还有两人,那就是忠义军的梁兴和赵荣,他们也知道张南的实力到底强到什么地步,也知道他除了武艺超群之外,还有其他的神秘本事。
可是,有些场合,有些话,却不适合他们这种中途加入的将领来说。
梁兴两人偷偷看了一眼张南,见到对方微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样子,眼光闪了闪,也没有插言。
正在气氛尴尬的时候,左侧靠前一个文士出列,朗笑一声,行礼道:“元帅且勿担忧,要对付那员小将,易如反掌。”
“咦,王先生可有妙策?”岳飞转头,见是王佐,连忙问道。
心想出谋划策,还是要看文臣,问武将倒是问道于盲了。
王佐神情矜持,面带浅笑:“换一个角度来看,在下有一计,不但能破得那员小将,而且,还可以把他策反,为我军所用。”
“怎么说?”
“元帅之所以感觉为难,是因为不知道那昌平王殿下真实身份是谁?据在下所知,那昌平王殿下身为金兀术养子,其真正身份并非金人,而是宋人,其父乃潞安州节度使陆登,真正名字叫做陆文龙。”
“竟有此事?”
帐中一片大哗。
那昌平王殿下,原来还有着这种身世,众人都是始料未及。
语不惊人死不休。
王佐捋须微笑:“当初潞安州被金兵所破,节度使陆登夫妇自杀殉城,只留下半岁婴儿,被其奶娘照料,因故不在府中,从而逃过一劫。
后来,金兀术敬佩陆登夫妇忠烈,就收养了这个婴儿,见其聪慧可喜,就收为养子,并且带回金国,延师授艺……巧得很,那位奶娘正是在下同乡旧识……
先前那位昌平王殿下,实际身份当为陆登之子陆文龙,身为忠烈之后,之所以如倒行逆施,是因为他不清楚自己的身世,只要有人跟他说清往事,得其奶娘证实,必然归宋,反金。”




大医国手 291 人不对,话在理
“原来如此,王先生是想混入金营策反陆文龙?”
岳飞明白了。
他缓缓摇头,这太危险了。
就不说危不危险的事情,也不要把金人想得太蠢啊,如此重要的大将,金兀术怎么也会防着一些,有宋人混到金营,再怎么看也不可能成功。
“元帅可是担心,王某不能取信于金人?”
王佐昂起头来,也不等回答,笑得有些狷狂:“此事易耳,只要大造声势把在下赶出军营……当然,在下身上还要挂点彩……”
话音一落,他就抽出腰间长剑,顺手挥落,斩向自己的左臂。
这人出手很快,身手竟然也很灵活,说着笑着,就抽剑自残。
动作十分快捷果断。
众人刚刚震惊于敌将的离奇身世,还没有缓过神来,他已经抽剑斩落。
“不可。”
岳飞连忙伸手,因为离得尚远,又没有提前预料到,竟是来不及阻挡。
岳云等帐中武将,也是齐齐大惊,没有一人能反应过来。
张南静静听着,看着,有一种见证历史的感觉。
他终于见识到这个年代的文臣幕僚,到底是如何行事的。
一言不合就挥刀自残。
为了某些理想,真的可以抛头颅、洒热血。
对王佐此人,他不想评价,只能说,这人十分刚烈,也极为可怕。
有这样的敌人的话,真真的会寝食难安。
但有这样的手下,的确是一件幸事。
为了所谓的计谋成功,他完全不把自身安危放在心上。
也正是这种人多了,岳家军才能越来越强,常胜不败。
如此人物,无论是死了,还是残了,都是很可惜的一件事情。
但真的依他计策行事,张南却是不想。
满帐武人,结果需要一个文人自残来对付敌将,这样会不会是一种耻辱。
别人怎么想,张南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着实不愿意,让王佐的计谋实现。
那样,就算是赢了,其实也是输了。
就说那陆文龙,杀了宋营大将,把岳飞骂得狗血喷头,打得岳家军众将束手,高挂免战牌。
到最后,什么事也没有,还有人好言好语的劝其归宋,高高捧起。
竟然是一点代价也不曾付出。
一点惩罚也没有。
也不知岳云这些将领,真的面对同朝为官的陆文龙,到时又是什么想法。
呼家兄弟虽然骚包傻气,与原身关系也不太好,但总的来说,张南还是要认为这两人死得着实有些冤枉了。
他们应该会死不瞑目吧。
王佐咬紧牙关,挥剑斩落,寒光一闪,众将来不及阻拦,眼见得就要血光迸射。
“咻……”
一声锐啸响起。
大帐中亮起一道雪亮白光,嗡的一声,王佐手中长剑咣啷就断成两截,只余剑柄抓在手中,斩了个空。
他身体前倾,踉跄两步,愕然回头。
不知何时,由中末尾一员银甲将领走到中间,长剑出鞘,面无表情的缓缓收剑入鞘。
众将看得清楚,刚刚那道雪亮白光,并不是什么弓箭,也不是有人近前阻拦,而是那银甲将领手中长剑挥出的一道剑气。
“杨再兴。”
这一次,岳飞都微微动容。
他离得不算太远,剑气激发之时,他能感觉到一股锋锐之气迫人眉睫。
竟然给了自己深深危机感。
这就不简单了。
剑气的威力倒也罢了。
这份神速反应,却是让人不得不惊叹。
岳飞离得不远不近,王佐挥剑之时,他也只是扑前两丈,伸手拦截,离得还远。
岳云离得不远,腰中长刀,也只是出鞘半截,拦阻更是不及。
其他将领更别说了,完全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情,只是开口呼喝。
而张南呢,却是离得最远,可是,他出手也是最快。
一道剑气斩断王佐手里长剑,别人的刀还没有出鞘,他已经救人完事,归剑返鞘了。
这是什么反应速度。
如果真的正面交锋,恐怕,在场这些武将,还没出手,他的武器已经递到别人要害处了。
当然,岳飞倒不是心惊于他出手的快捷,而是对方的观察力。
他竟然提前预料到王佐会挥刀自残。
自己当面都没有看出来。
“好快的剑,好强的剑气。”其他将领倒是没有想过太多,只是看着张南,心里隐隐有些忌惮。
全都重新审视这位有名莽撞的边缘将领来。
“王佐,你这是看不起我们了吧?先不说计策能否成功,就算是成功了,那是不是还得把陆文龙请回来,高官厚禄的养着,那又对得起今日死难的兄弟,对得起在场受伤的这些将军吗?”
这话一出,满帐皆惊。
尤其是岳云、张宪等人,面上全都有些挂不住。
更有些与呼家兄弟交好的将领,眼中就透出不善神色来。
先前岳元帅挂了免战牌,众人丧气,倒是没有想得太多。
再之后王佐出谋,又是疾风暴雨一般的开始自残,想造成既定事实,把计谋推行。
他们也没有想得太多。
心里有的,也只不过是敬佩王佐的刚烈,为国为民而不惜身。
完全没想到,万一策反成功之后,又该怎么与人相处。
到底是不是值得?
先前两军交锋之时,陆文龙的猖狂性子,所有人都看到了,到了以后做为同僚,是不是还得忍着他。
最重要的是,那家伙口口声声骂着岳蛮子出来送死,他们这批岳家军的武将,就这么轻轻揭过,那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元帅可以忍,部下决不能忍。
主辱臣死,就是这个道理。
主将也是主不是。
张宪、牛皋等人看着义正辞严侃侃而谈的杨再兴,心里说不出的古怪。
这位以前也是身在贼营,最后归顺的。
他不但杀了岳家军不少将领,还杀了岳元帅的亲弟弟。
反正,岳营众将领看着他就十分难受。
连岳元帅自己,也有着说不出的感觉。
所以,先前这话,谁都可以说。
岳云可以说,张宪可以说,王贵可以说,甚至牛皋、吉青都可以说,就是杨再兴不能说。
有着说不出的违和。
说话的人不对,但话在理。
帐内还是有些将领附和的。
“杨将军所言在理,战阵之上,胜败赢输,打过再说,没有必要自残肢体,用出苦肉计来。”
“王先生书生意气,你倒是爽快了,我等却是面目无光,此计不可。”
“元帅请三思而后行。那金狗小贼猖狂无礼,岂能助其威风……”




大医国手 292 唇枪舌剑
岳飞顺水推舟,暗暗叹了口气,双掌下压。
“何至于此,王先生此计不妥。”
说起来,如果真的行此计谋,也不是不可以。
当然,引得众将群情汹涌就不太好了。
明摆着看不起他们。
包括也看不起自己这个元帅。
这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了。
如果王佐一剑斩断手臂,苦肉计不行也得行,总不能让对方白白砍了手臂不是。
否则必然寒了手下众位幕僚之心。
但现在不是还没砍断吗?
安抚众将更重要一些。
梁兴、赵荣看着张南只是一道剑气射出,寥寥数语之间,就控制了场上局势,不由大感佩服。
他们心知此事还没完,只是静静的看着一言不发。
等着后续。
张南其实并不太想出这个风头。
他只想自然而然的立功、扬名,并不想表现得吃相太难看。
但眼前的确是最好的机会。
他又有些忍不住。
如今正值决战,可以预料的,眼前这一战,其实事关宋金两国的势力消长,一旦错过,就不知要经过多少曲折,才能再出现如此大好局势了。
没人知道这一战的结果到底如何?
此时又是金兵势大,金将难敌。
众将死的死、伤的伤,连岳飞本人,也没有十足把握胜得敌将,如果此时出手,力挽狂澜,那必然全军耀武,扬名天下。
比起自己率领着几百兵怒闯金营几十次,几百次都要有效果。
所以,就算是没有逼格。
就算是毛遂自荐,亲自操刀上马,做一些与身份不符的事情,也是顾不得了。
张南收剑在鞘,也不理会王佐满含怒气看着自己的眼神,笑道:“王先生此计怎么说呢?计谋自然是好的,但却考虑欠周。”
也不等王佐反驳,他自顾自又道:“区区陆文龙,也值得如此大费周折?如今朝堂是什么局势,想必王先生也是知道的。
你的计谋就算是成功了,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总要从中说服,多方奔忙,我问你,是一日,还是三日,或者七日?”
“这……”
王佐满脸疑惑。
张南言词锋锐,毫不停顿:“若是平常时日倒也罢了,如今高挂免战牌,一意防御,尽等计谋成功,或是有人参奏一本,说元帅在此畏战怯战,又会如何?
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是王先生的罪过,还是岳元帅的罪过?”
“是啊。”
“还真有可能。”
“要是真有小人上奏,解释不清的。难道还把苦肉计的事情报上朝堂,官家会相信吗?还要不要把陆文龙勇武难敌,众将无计可施的事情报上去,会不会又下旨斥责岳元帅无能?”
“还有,会不会临阵换帅,认为岳家军不堪重任?”
被张南一言点明,众将登时炸开了锅,全都议论起来。
王佐登时愣住,他先前出谋之时,只想着为国为民,完全没想过,这事的发展还可能陷主将于不义。
若真的出现这种后果,那他可是万死难辞其咎。
岳元帅会不会被朝堂猜忌呢?
早就有这个苗头了。
免战牌的确是不能挂得太久,更不能不出战,还不能败战。
“你这些说辞,也只不过是猜测而已,皇上英明……”王佐面色苍白,越想越是不妙,看看岳飞脸色,他的心更是沉了下去,忍不住就分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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