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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医国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江中游
这一次失了机会,怎么让心中遗憾。
马蹄轻快。
呼天宝兄弟二人已经跑了个首尾衔接,呼天宝马头在前,满脸兴奋,大声吼道:“兀那金狗,胆敢大放狂言,看你呼家爷爷斩你狗头。”
话落刀落。
呼……
一道雪亮刀光如同匹练般,卷头盖脑的向着陆文龙脖劲卷去。
刀借马力,马借冲势。
刀光有如霹雳,呜呜尖啸。
单看这一刀,在张南看来,其实与梁兴的惊艳一刀,也差不了多少。
力大招沉,气势凶悍。
“咦,我倒是有些小看他了。”
当日在中军大帐,张南一枪出手,呼天宝刀光尚未展开,就被枪刃指住咽喉,看起来像个草包。
这时看来,对方也许只是不太适合步战,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应对失措,一着落错,就满盘皆输,倒不是真的那么差劲。
真让他披甲上马,打起来,实力倒是还行。
难怪,在那些江湖人眼里,武将必须披甲骑马,这样才是完整的武将体。
否则就是自废武功……
说的就是呼天宝这种人了。
可惜的是,这样的呼天宝,仍然有些不够看。
实际上,这家伙就是来搞笑的。
他一刀落下,眼尾嘴角全是笑意,眼见得刀光临头,对方仍然没有怎么动作,呼天宝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一刀斩下敌将的结果。
也看到了自己立下头功,升官发财的情景。
喜悦也悄悄的泛起心头。
却没注意到,对面血红大马上面的陆文龙,一双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笑意。
不知何时,他胯下轻轻一挟,红马就象通灵一般,轻飘飘的原地一个小跳,横移三尺。
刀锋咻的一声,紧贴陆文龙斩了个空,然后就听到风响。
陆文龙手里金光闪闪的陆沉枪,象是突然消失了一瞬……
再出现时,已经出现在呼天宝的胸膛处。
从前胸到后背,一枪沥血,刺了个对穿。
正好刺穿心脏。
“怎么会……”
呼天宝双眼圆瞪,还想舞动长刀,却发现,身上的力量如潮水退去般,眼前发黑……
他低头愣愣看着胸口,直到眼睛被血雾彻底遮盖,也没想通,对方到底是怎么出枪,又怎么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好快的枪。”
远远近近传来一阵阵惊呼。
端坐帅台的岳飞眉毛一皱眉,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的就前倾数分,紧紧盯着远处陆文龙的双枪,似乎看出了一些蹊跷。
“狗贼,你胆敢伤我大哥。”
呼天宝还没倒下,呼天庆已然发狂。
他先前被呼天宝的马匹挡住,并没有看清两人交手的真实情况,只以为大哥一时不慎,被敌所乘。
眼见着一枪刺穿呼天宝的胸口,他的脑子轰然剧震,什么也顾不得了,策马上前疾冲,刀光舞成一道长长波纹,斜斜斩落,这一次,却是想要把陆文龙连人带马,全都斩成两片。
陆文龙嘴角的讥笑越发浓郁了。
他右手金枪挑着呼天宝的尸身举在半空,甚至都没扔出去,胯下马匹足步轻弹,象是跳着欢快的舞蹈,蹄声错落中,就到了呼天庆的眼前。
此时刀光尚未斩落。
他的左手枪嗖的一声,如追风逐电般,刺穿重重气浪,轰然洞穿……
这一枪快成了光影。
呼天庆刀斩半途,身体一震,离马飞了起来。
他两手力量一虚,再也砍不下去,心口剧痛之下,全身力气也跟着没有了。
“竟……竟然。”
鲜血涌出,呼天庆一句囫囵的话都没有说完,也匆匆步了兄长后尘。
“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陆文龙仰首长啸一声,眼神变得狰狞起来。
他双臂轻轻一震,呼天宝呼天庆两人尸身已经四分五裂,散成无数块,血水哗啦啦洒落。
“岳蛮子,你就这般胆小如鼠,只会眼睁睁的看着手下送死吗?来来,跟你昌平王殿下好好过上几招。”
“风,这是风的力量。”
张南眉锋一挑,他终于看明白了陆文龙枪法之中的古怪到底是什么了。
并不是单纯的力量,也不是单纯的技巧。
在出枪之时,陆文龙的全身,包括他的双枪,其实都有着一丝隐晦的天地元气缠绕着。
尤其是他出枪之时,那股力量成形,青黑色的气流缠绕着金色枪声,看上去并不显眼,却能把他的双枪无限加速,几乎超过了人眼极限。
看到了,已经迟了。
更离谱的是,速度快到,他的枪甚至能刺穿空气,发出爆鸣。
用耳朵听劲,其实也不行,当你听到风声时,早就中枪。
“这样,就难办了。”
张南转眼看向帅旗方向,就见到岳飞仍然端坐,八风不动,先前的慎重已然不见,似乎并不在意敌将的威风。
“果然不愧是名将,真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稍乱的定力。”
张南暗暗想到。
自己看来还有许多东西要学,至少,这种高大上的逼格,自己远远比不上岳元帅。





大医国手 287 神风
“情况不太妙啊。”
张南暗暗嘀咕着。
却没有出言请战。
他看到了,随着呼家兄弟的阵亡,就象捅了马蜂窝一样,岳营又有几员大将动了。
在这种关头,自己上前请战,简直是自讨没趣,不管打赢打输,都落不着好。
“到底这一战是怎么赢来着?”看着岳云一马当先的直冲阵前,张南还有心思想着自己看过的野史。
好象野史里没有说得太过清楚。
只知道,这位金枪小将,后来归顺了宋营,加入了岳家军,反过头来攻击金兀术,打得金兵呜呼哀哉。
让人不得不佩服岳元帅的人格魅力……
似乎也不是人格魅力,应该是反间计……
到底是怎么策反陆文龙的,张南记不清楚。
在这之前呢,好像是岳飞高挂了免战牌,被打得紧闭营门,丢了大脸。
这样说起来……
思绪到此,岳云已经挥舞双银锤轰然砸落。
咣咣巨响当中。
夹杂着枪芒破风咻咻锐啸。
刺得所有人耳鼓发痒发麻。
“好锤。”
张南眼神一亮。
岳云的武艺自然不是呼家兄弟所能比拟,在岳家军之中,普遍认为,岳飞排第一,岳云武力排第二,到底是不是实情,当然也没人追究就是了。
张南从前身的记忆中也知道,至少,以前的杨再兴是从来没有赢过这位少将军的。
能成为背嵬军主将,每每担任最重要的任务,一直以来,也从来没败过的岳云,的确有资格骄傲,四猛八大锤,他排第一。
就是岳飞被害死的时候,朝廷官家也不敢放过岳云,一定要把他一同弄死才甘心。
从这里,也能看出这位少将军的可怕。
他才二十三岁,如今已经炼脏完成,开始换血,双膀力量随手千斤,还有着巨大的提升空间。
这才是他最让人忌惮的地方。
岳云双锤一舞,打得整片空间嗡嗡作响。
空气凝固如胶,双被锤风打成碎片。
劲风狂卷,一锤当胸轰到,陆文龙也不敢硬接,眼神慎重的扭身劈开,伺机出枪反击。
枪影婆娑,金芒漫天。
锤风狂啸,轰得空气都隐隐透出火光,热浪袭人,银光如潮。
偶尔之中,枪锤交击,就发出震人心魄的巨响,气浪向着四面八方冲击,草叶泥土翻飞。
如果只是听声音,肯定所有人都会认为岳云占着上风。
但如果认真看去,却会发现,他锤招虽猛,有镇扫八面之威,对手也根本不敢接他的猛锤,只敢侧击卸力。
实际上,他却是步步后退。
连人带马,都是且打且退,白生生的如同冠玉般的额头上面,已经渗出了豆大汗滴。
呼吸声也是越来越急,眼看着就要撑不住了。
这时,双方交锋,也只是过了十七八招而已。
陆文龙枪芒如电,狂笑道:“力量倒是很强,可惜只是蛮力而已,痛快,震得爷爷双手都麻了,接我神风八枪。”
枪法随之一变。
原来阴柔诡谲的枪法,突然变得狂烈起来。
一股青黑色的狂风猛然大盛,一双金枪再也看不分明。
只见满场银光之中,金芒若陷若现,呜呜啸叫之中,宛如一道光影,来去无踪。
岳云更加吃力了,只是封挡了三锤,嗖的血光闪现,他的肩头银甲飞起一片,早已中了一枪。
“不好。”
岳营正在观战的几员大将心下大惊。
变起肘腋之间,此时已经来不及细细思考,数马狂冲,就有一员黑脸大汉高声呼喝,“金狗休得猖狂,接我严成方一锤。”
暴喝声中,马如流星,锤如泰山压到。
说是一锤,其实是双锤。
擂鼓瓮金锤。
以碾压之势扑天盖地轰向陆文龙。
配合着岳云一双亮银锤,四锤并举,拦挡狂风金枪。
“好蛮子。”
陆文龙越发亢奋,手中双枪宛如云烟,来去缥缈,胯下血红大马来回冲撞,狂嘶吼叫,枪影蒙胧闪现,来去如电,完全看不清攻向哪个方向。
只是挡了数枪,严成方就已心力交瘁。
先前看着倒也没什么,真正面对之时,他才知道岳云的压力到底有多大。
倒不是力量不及,他只感觉眼神不够用了。
脑袋也感觉一阵阵眩晕,他怀疑,自己若是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那神出鬼没的双枪洞穿心脏咽喉。
简直防不胜防。
“这是什么鬼枪法?”
严成方一时大急,此时进又进不了,退又退不去,双臂如挽千钧,越来越感觉吃力。
噗……
血光一闪,他右手肩窝一痛,金枪神出鬼没的洞穿肩井,差一点点就刺穿肺部。
若非岳云银锤救得快,他此时已经被对方左手金枪洞穿,挑在了枪上。
“当当当……”
岳营之中终于按捺不住,看看情势不妙,鸣金收兵了。
陆文龙哈哈大笑,正要乘胜追击,把两人刺落当场,斜刺里又有一员大将,手持混铁漆黑双锤,冲入战场,这将边打边退,却是接应,却是已然失了心气,没想再赢对方。
实际上,虽然三员大将围攻,也根本没有占得什么优势,仍然居于劣势,只是且战且退,好悬没撤回来。
黑风漫天,枪影如林。
三员锤将也是越打越是心惊,张宪一看,再也忍不住,拍马舞枪也是上前,才堪堪抵住败势,慢慢退下。
张南端坐马上,左手握着雕弓,右手已经按在了箭壶之上,看到这里,才微微放下心来。
既已鸣金收兵,此时战局也乱才一团,士气低落至极,出不出手已经不重要了。
一念及此,他刚刚松了口气,就发现对面马队动了。
隆隆蹄音传来。
整个骑兵方阵,也缓缓起速。
这边背嵬军也是喝喊上前,立盾为墙,长枪林立,全军紧张起来。
这是防着对方挟大胜之威冲阵。
不愧是百战之师。
岳飞虽然没想到战局斗将会变得一塌糊涂,却也不至于措手不及,被对手偷鸡得手。
不过,最可虑的还是那陆文龙。
真的被他杀发了性子,当头冲入背嵬军中,还真有不小可能被他冲出一条血路。
再被铁浮屠顺势冲击,很可能就会被冲开口子,大军危矣。
不过,这种情况基本上不会出现。
岳飞的背嵬军从三万人打到现在不足万人,那是靠人命打出来的血肉长城。
不死到最后一兵一卒,对面的骑兵根本就冲不进来。
想到这里,张南心里又是暗暗叹息。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如果一支军队,要靠荣誉和牺牲来战胜敌人,那就算是胜了,也是败了。
他眼角余光,已经看到,三千江湖好手,此时全都冲到阵前,手持斩马刀,勾镰枪,蓄势待发,个个面容严肃。
张南立刻就明白了。
到了这个时候,也没谁再顾忌是否会战死沙场了。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不拼命又能如何呢。
就算战败,也要拼掉对手有生力量,这是所有人的想法吧。




大医国手 288 那把弓,我送的
“需要有人限制住陆文龙,否则这一战难打了。”
张南心头闪过这个念头,还没来得及行动,就发现一匹白马逆流而上,穿过岳云等人的防线,直冲陆文龙。
那人身着红衣,枪如冷电,刺出朵朵寒梅,破开青黑狂风,向陆文龙当头洒落。
“来得好。”
陆文龙高声喝彩,枪势又盛。
被那朵寒梅冷电般的枪芒一逼,金枪呼啸着,反卷而来。
“是二小姐。”
肖长贵惊呼一声,满眼愕然。
张南眉头紧皱,心脏狠狠一跳,不得不说,他也开始紧张起来。
来到这个世界,别的不说,在岳家军中他也没有太多的归属感。
只不过,身为汉族,身为汉将,他天生对金狗蛮夷不爽,想多杀一些异族,这是同理心。
若说真的对这只宋军有什么代入感,其实并没有。
但岳银瓶不一样。
两人不说相谈甚欢,就说,对方女孩心里那若有若无的情绪,以及处处想着自己的一些心意,就让他怎么也不能当做路人漠视。
就跟颖昌城里的慧娘,或者是杨继周小朋友一样,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牵肠挂肚的。
这种感觉或许是来自原身杨再兴,或许有一点点来自于男人的虚荣感。
但是,所有的都不重要。
张南觉得,万事随心而行就可以,不用考虑太多。
做为过客,如果都不能活得恣意,那也未免太过怂包了。
“小贼受死。”
岳银瓶战意狂烈,比起岳云都不差什么,果然不愧为巾帼英豪。
事实上,她的枪法威力,比起她大哥岳云来,也不弱上分豪,灵变之处尤有胜之。
比起当日跟张南比武切磋之时,又要强上许多了。
“玄月仙子说她银瓶师妹已经突破,果然不是假话,这一阵,或许没有那么危险。”
张南手中雕弓被捏得嘎吱做响,箭已在手,双眸金光隐隐,紧紧盯着战局。
此时却没人发现他的不同。
人喊马嘶,所有人都奋勇向前,已经做好迎战金兵冲击的准备。
呼家兄弟连一招都没撑过去,岳云、严成方等人围攻也是节节败退,此时此刻,没谁会认为岳家二小姐,真的可以抵挡对方,只看能挡住多少招而已。
岳飞已经披挂上马,长枪在手。
不能不说,这是最大的耻辱,战局刚刚开始,主帅就要上阵。
不说赢不赢,单说这个局势,已经败了。
陆文龙双枪融在风里,神出鬼没。
岳银瓶枪法虽快,却也快不过风。
她接了五枪,险之又险的再次互换三枪,终于心神疲惫。
被一线金光扫过,头盔跌落。
洒下如云秀发。
寒意刚刚袭上心头,她眼神就是一凛,只见一缕金芒带着一溜火光,从自己的冷电银枪锋刃处掠过,直直刺向心脏。
这时候,已然格挡不及。
双臂酸麻之下,用力已尽,她就算想要同归于尽也做不到。
眼见得就要一枪穿心。
“不要。”
岳云眼眶睁裂,怒吼向前,一锤如雷击落,却离得尚远,已经来不及了。
四周响起片片惊呼。
肖长贵和赵石看得真切,也是狂吼出声。
他们也全都清楚,岳家二小姐跟自家将军关系很是亲密,早就暗地里把这位英姿飒然的二小姐当做了自己人,当做了主母。这时见着危局,全都震惊出声。
紧急关头,肖长贵眼角一跳,却发现,身边三丈处的将军已经人立马上,如同青松站得笔直,正挽雕弓有如满月。
箭已上弦,箭尖之上泛起淡淡七彩波光。
“崩……”
象是身边打了个焦雷,弓弦震响处,箭光一闪,就消失不见。
身前不远处,一道淡淡光晕泛起波纹,空气被穿透出一个圆形通道出来,久久不散。
这种奇景,入眼入心,让人震惊莫名。
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远处三百步战局之中,陆文龙金枪堪堪刺到岳银瓶的胸前甲衣,嘴角狰狞刚刚浮现,立刻就脸色大变。
他再也顾不得加力刺下去,只是匆匆回枪自守,双枪成十字护在胸前,转成光轮。
咣……
一声金铁大鸣,震得四周空气如沸。
陆文龙闷哼一声,双手金枪齐齐一震,向外如翅展开,身形急骤后仰,牙齿急咬,就咬住箭尖。
他还没放下心来,就感觉那箭仍有余力,就要洞穿自己的口腔,锋锐之气直冲后脑。
百忙之中,他身形倒翻,连翻三个跟头,才消去余力,牙龈已经渗出血丝来。
他落在马下,双枪矗在泥中,单膝跪地,抬头远远望去,心头隐隐发寒。
“好厉害的箭术,不但破了我的神风八枪,还破了我的环身黑风盾,这是什么力量?”
心中一凛,只看到如山如海的人影之中,有一将立在马上,看不清脸目,似乎年纪并不算大。
这只是瞬息之间,从张南射箭救人,到陆文龙咬箭落马,再到借力腾身,上马提枪……
岳银瓶已经调转马头,几员岳营大将也急速退去,没入大阵之中。
铁浮屠重骑滚滚而来,却见陆文龙驻马而立,只能跟着停下。
攻击的机会稍瞬即逝,再想继续冲阵,就会付出巨大代价,这一点,不但金兀术看得明白,骑将首领也看得明白。
“可惜。”
远处金兵狼骑之下,金兀术叹息一声。
“好险。”
岳营之中,岳飞也是暗暗抹了一把冷汗,回首诧异的看了张南一眼,眼波闪了闪。
岳银瓶死里逃生,早已汗湿重衫。
她遥遥望见张南,看到对方放下的雕弓,不由抿嘴一笑。
心里涌起甜意来。
“那把五石强弓,是我送的。”
……




大医国手 289 免战牌
金兵罕见的没有追击。
宋营岳家军斗将遇挫,一时半会的也想不到办法,元帅下令,高挂免战牌。
于是,深挖沟渠,严防死守,勒令不允出战。
跟张南想象中的不一样。
看着死气沉沉一片的营帐,张南心里嘀咕:
我还是有些误会这个年头的冷兵器战争了,与后世不同的,这里基本上没有什么思想建设,也没有太多信仰。
占了上风的时候,自然是一鼓作气,怎么打怎么开心。
一旦落在下风,看看形势不妙,登时全军气沮神丧,怎么看都不象能打仗,能打胜仗的样子。
而且,与史书和戏文中的记载也不一样,这里的领军将领,性格也是格外谨慎,决对不会打没把握的仗。
只要一看到苗头不对,很快就缩了回来。
宁愿错过机会,也不愿犯一点错。
应该是如此了。
民间称:“撼山易,撼岳家军难。”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岳家军不但很猛,而且很稳,稳得张南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不就是一场斗将输了吗?
上至元帅,下至士卒,竟然全都不认为挂起免战牌有什么不对。
张南一口老槽憋在嘴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
中军大帐,气氛很是沉肃。
与开战之初的意气昂扬,完全不同。
最是不同的,就是站在靠前的几位大将,身上多多少少都挂了彩。
岳云伤在右臂,算是轻伤。
严成方和张宪,伤到肩部,更是严重一些。
伤得最重的还是何元庆,他被一枪挑在腹部,此时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仍然面色苍白,显然失血过多。
张南记得,这位就是第五位出场拦截陆文龙追击的混铁锤巨汉。
平时冲阵他自然是勇猛至极,怎么打怎么有。
但是,当时呼家兄弟身死,岳云、严成方等人全都遮拦不住,陆文龙用出神风八式的拿手枪法,正是越打越疯的时候。何元庆再冲上去正面拦截,可想而知,承受的压力到底有多大了。
好在众人救援得及时,只是被枪锋刺入,没有接下来的挑抖动作,何元庆还是捡回了一条命,算是幸运了。
至于岳银瓶,也挨了一顿训斥,垂头丧气的站在队伍中间,好悬没被打了一顿鞭子。
她自作主张出战,也不知是不是身为主帅女儿的缘故,因此,被格外严厉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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