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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女首富:娇养摄政王温酒谢珩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温流

    “外头那些人比你还笨。”谢小六笑起来又甜又软,“肯定猜不到三哥来这做什么,这人哪,怎么聪明成我这样”

    小姑娘一脸的苦恼。

    谢小七:“……”

    忽然知道三哥为什么不愿意多说话了。

    我家里这些个人,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自恋狂啊!




第367章
    第367章

    风荷园,花厅。

    管事们都散了,连老于也转眼就不见踪迹,侍女小厮们退到了门外,同谢侍郎带来的那些个小官吏大眼瞪小眼。

    窗外风雪满天,屋里地龙正热,温暖如春。

    谢玹面无表情进了门,墨眸扫过大半个厅堂。

    左边桌上算盘压着账本一角,才翻到一半,是温酒方才同一众管事们盘账弄得。

    右边案几摆着红泥小火炉,旁边摆着尚未摆出胜负的棋盘,空气里浓烈的酒味与淡雅的茶香参杂在一起,满满的人间烟火气。

    谢玹回头,看向两步开外的谢珩,只字未言,只有那双如墨般的眸子倒映着红衣似火,眼睛也红了几分。

    三公子这人,素来不惜与人多言。

    可到了长兄面前还是如此,只留三分眼色叫人意会,真真是委屈了。

    谢珩微微挑眉,“进都进来了,还站着作甚坐。”

    谢玹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我的三公子啊,还气为兄之前那一剑呢”

    谢珩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笑着,走上前,一手揽住少年的肩膀直接摁在了软椅上。

    他抬手,倒了一杯热酒退到谢玹前面,“黑着脸跟个冰渣子似得,快喝杯热酒暖暖身。”

    谢玹也不接,掀了掀眼帘,定定的看着他。

    偌大的花厅里静悄悄的,这两个少年离得极近,一个俯身,微微勾唇,一个仰着头,眉头微皱。

    温酒入内来,一抬头就看见了这么一幕,微微一愣。

    外头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这兄弟两。

    她片刻便缓过神来,伸手把门关上了。

    她不紧不慢的走到两人身侧,屈指轻叩案几三两声,“两位,现下能同我说说,你们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吗”

    若说三公子为了权势名利离开谢家,这也没什么。

    当初在长平郡,谢家待他并不好。

    可说谢玹为了她同长兄反目,她是绝不信的。

    帝京城里的风言风语太多,个个说的都跟真的似得,温酒听得次数多了,时常觉得自己这张脸实在是对不住“红颜祸水”这个名头。

    自从两人“反目”之后,谢珩与三公子难得共处一室,温酒坐在一旁,等两人开口。

    谢珩同谢玹相视了一样,彼此眼中都写着“你先说”。

    两人僵持着,反倒是谁也没开口。

    这两少年在朝堂上都是令人心惊胆战的人物,这回了家关上门,就同小六小七一般幼稚。

    温酒略觉尴尬,抬手摸了摸鼻尖,轻咳两声,又道:“要不我先出去等你商量好了怎么说,我再进来”

    “不必!”

    “不必。”

    谢玹和谢珩的声音重叠在一起,一个清清冷冷,一个微微含笑。

    温酒拂了拂大袖,索性靠在椅子上看向两人。

    谢珩一贯是个脸皮厚的。

    但三公子在这方面,显然没有长兄这般自然,本就没有什么表情的俊脸越发的僵化了。

    过了片刻。

    谢玹忽然抬手,将桌上重重拂落在地。

    一瞬间酒水飞溅,瓷杯摔得细碎。

    温酒猛地一惊,却在无比静谧中听得门外众人纷纷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有些捉摸不透:

    三公子今天这是唱的哪一出

    然后,下一刻。

    谢珩忽然抬手拿起了酒壶,刚要摔,又想起什么似得,“里头还有酒,换个东西砸。”

    说完,他便从案几边上拿了个花瓶,砸到门上,提高了声量道:“谢玹!别给脸不要脸,否则,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呵。”谢玹冷笑一声,把手边另一只花瓶也给砸了。

    门板震动,花瓶被砸的砰砰啪啪,碎瓷片飞溅。

    外头一时间,半点声响也没了。

    温酒有些心痛花瓶,这花厅摆的都是值钱物件,这兄弟两一上来什么都不说,先砸东西,好家伙,还成对成对的砸。

    她憋着一口气,谁让着两位都不是善茬。

    忍了。

    静默了许久。

    三公子开口一句话是,“我不喝酒。”

    “早说啊。”谢珩微微勾着唇,走到一旁沏了杯茶,递到他手里,“这套茶具价值千金,敢砸,我揍你。”

    谢玹:“……”

    三公子顶着一张极其不情愿的脸,低头喝茶。

    温酒高高悬气的心,稍稍放了回去。

    还好还好。

    知道贵的不能多砸。

    “今日来做什么”谢珩慵慵懒懒的坐在一旁的软椅上,“筹款是户部的事,怎么连这都要你来管了那些人都是饭桶吗”

    谢玹早习惯了长兄这副谁也瞧不上的嚣张劲儿,饮了两口茶,低声道:“北州雪灾报急,之前拨过去的米粮和钱款远远不够,户部……呵。”

    说他们是饭桶都抬举他们了。

    温酒在三公子这一声冷笑中意会了大半,“北州的灾情年前恐怕是稳不住了,米粮我这倒是还有,只是赈灾钱款有点难办。再多的银子也经不住北州官吏层层剥削,没有镇得住北州的官吏去盯着,恐怕这雪灾之后还会有更大变数。”

    两个少年闻言,齐齐抬眸看她。

    惊诧有之,对来人情势同有此感有之。

    温酒是占了天运的人,至今记得上辈子北州大灾,遍地尸骨,灾民怨朝廷不公,贪官污吏横行,暴乱四起,朝廷派人镇压,足足三年难以平定。

    谢珩道:“有了米粮,至少还能稳住一些时日。”

    谢玹点头,“银子不管有多少都不够,你暂且不用理会户部。当前还是赵智最为棘手。”

    谢珩挑眉,“云州之事,是他”

    “嗯。”谢玹皱眉道:“我手中已经确凿罪证,只是那些硝石,至今下落不明。”

    朝中其他官吏都可以捉拿下狱,严刑拷打也好,威逼利诱也罢,都能套出话来。

    可瑞王终究不同。

    谢珩静默了片刻,徐徐道:“三公子不必着急,赵智这蠢货,你只需静待时机便可。”

    “等还等”谢玹的脸色徒然冷了下来,“等他派一批又一批的刺客,把你杀了,我再把他剥皮抽骨吗”

    “三公子。”谢珩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莫不是忘了为兄是做什么的”

    谢玹皱眉,“什么”

    谢珩笑道:“杀人这事,还有比我更拿手吗”



第368章 生辰礼
    第368章生辰礼

    谢玹嘴角微抽,没说话。

    温酒默默的别开头,看向了窗外茫茫飞雪。

    “再者说,我如今在风荷园,有阿酒护着,那些人不敢要我的命。”谢珩笑了笑,眼角微微上挑,“该小心的人是你。”

    如今大多数人都以为谢玹站到了太子那边,赵智的脑子原本就不怎么好,必然是信了的。

    两个皇子相争,底下的人没一个能安生,谢玹以后的日子只怕也跌宕起伏的很。

    谢玹抬眸,眸色定定的看了长兄好一会儿,忽然沉声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谢珩翘着二郎腿,唇角带着笑,问道:“那你想让谁管”

    这自个儿送上门的人,现下又说不用你管。

    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三公子不吭声。

    谢珩想了想,然后道:“三公子,你近来脾气越发的古怪,莫不是到了年纪那什么了若真是这样,可憋不得,为兄这就帮你物色物色美人儿……”

    “谢珩!”

    谢玹拍案而起,顿时气得俊脸发青。

    一旁的温酒眼看这两人要掐起来,连忙出声道:“别砸别砸,你们就是好生生坐着说话,外头的那些人也以为你们在暗中较劲过招呢,不用再砸东西来助兴了。”

    声未落。

    谢珩微微勾唇,“遵命。”

    谢玹扭头看向她,一双墨眸寒光冷冽。

    温酒被他看的背后发凉,心道:这三公子真是越发的寒气逼人了。

    这谢家两兄弟搞的什么鬼名堂,她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就这两人暗流涌动的对杠都吃不消。

    她搓了搓手,一边说:“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事要同老于说,你们坐,我先出去把事办妥。”一边就往外走。

    谢玹忽然大步走来,两三步便挡住了她的去路。

    少年负手而立,微微低头,闷声道:“生辰礼。”

    “啊”温酒脑子发懵,抬头看他时,也是一脸的茫然。

    谢玹面无表情,又重复了一边,“我的生辰礼呢”

    温酒眨了眨眼睛,有些诧异道:“你今日是来……”

    话到一半,谢玹微微皱眉,墨眸冷冽里掺着些许失落,低声问道:“没有”

    “有有有!”温酒见不得他这模样,连忙道:“三哥在此稍候片刻,我去去就回。”

    谢玹眸色微动,还是那样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却似乎冰雪消融了大半。

    “三哥先坐。”温酒说着,回头看了谢珩一眼。

    后者缓缓起身,朝两人走了过来,一手搭在谢玹肩膀上,“看样子,三公子不太稀罕为兄要送你的生辰礼啊。”

    谢玹抬眸看他,语调平平道:“不稀罕。”

    “啧,真是无情啊。从前只有为兄一个人给你过生辰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谢珩一边说着,一边随意至极的抬手脱外袍。

    “你干什么”谢玹素来波澜不惊的俊脸忽的黑了下来,抬手制止少年解衣带的手,嗓音有些破了,“阿酒还在这!你要做什么”

    温酒愣了片刻,随即移开目光。

    谢珩笑,琥珀眸里华光流转,道:“你说我要做什么阿酒在这,我能做什么”

    谢玹最恨他这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咬牙,别过头,看向温酒。

    “我先……出去。”温酒抚了抚额,当做什么都没看见,转身便往走,低声嘱咐道:“吵归吵,别动手。也不要摔贵重东西,其他的,你们随意。”

    说罢,她推开门走了出去。

    庭前飞雪迎面而来,纷纷扬扬积了一地纯白。

    小厮侍女和几个与谢玹同来的小官吏站在不远处的廊下,狂风席卷而过,檐下的灯盏飘飘扬扬的,红流苏在白雪之间摇曳生姿。

    温酒同一众人微微点头示意,便朝另一边走去,刚到拱门处,就看见一身黑衣的叶知秋走到她面前。

    这姑娘一身劲装,少年气十足,此刻却怕扰了旁人一般,低声问道:“我方才听兄弟们说,三公子来了”

    温酒点点头,“刚来不久,在前厅呢。你可要过去”

    叶知秋眸色微亮,片刻又暗了下去,摇了摇头,“不了,我同他不相识才最好,这样日后旁人才抓不到把柄。”

    温酒听得云里雾里,她晓得小叶身份特殊,又一直以男装示人,从前在飞云寨是这样,来了帝京还是如此。

    这些时日青衣卫在风荷园来来去去,将朝中大臣们那些事禀告谢珩,都没避着她,甚至连太子瑞王也是直呼其名。

    若不是她知道谢珩前世当了摄政王都无心皇位,险些都要以为,谢小阎王恐怕是在密谋篡位了。

    叶知秋笑了笑,眸色清亮如昔,“更何况,再过不久,我就能见到他了,不急在这一时。”

    她嗓音忽然轻了下去,近乎喃喃道:“只是来日再见,又不知是以什么样的身份。”

    温酒心神微动,温声道:“今日是三公子生辰。”

    只寥寥数字。

    叶知秋忽然抬头看了她许久,然后转身跑了。

    温酒一脸莫名,“你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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