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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开后百花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锦凰的小说
“阿爹所言极是,是太子蛊惑。”面对这样的沈岳山,沈羲和也只能违心地污蔑一次萧华雍。
沈岳山总算被顺毛好:“你要入宫?”
这是紧要之事,沈羲和正色道:“呦呦入宫是去与太子殿下商议薛公之事。”
“为何要与他商议?”沈岳山不乐意,“你要知会他,派个人去东宫亲自传信便是,这不是吩咐珍珠回礼?顺带将话带到。”
“阿爹,呦呦不止是想让太子殿下知晓,也想知晓太子殿下有何安排。”沈羲和觉着来来回回带话麻烦。
明明她去一趟东宫就能解决,要下人们传话,每日都往东宫来回,反而会让旁人觉着,她与太子殿下深情互许,如胶似漆。
沈岳山也逐渐表情严肃起来:“呦呦,你当真要挑这条路走么?”
“阿爹,人生在世,若无志向,岂不白活?”沈羲和坦然道,“阿爹素来将女郎儿郎一视同仁,呦呦志在于此,阿爹难道不愿让呦呦奋力一搏么?”
冬日寒洌,白雪一片,冷风之中沈岳山的眼神深邃而又温暖,像春日的骄阳,似乎要将眼中倒映的银装素裹的天地融化,让女儿置身于春暖花开之中。
不受风寒,不入严冬。
“呦呦,你要及笄了,长大了。阿爹已经过了能为你拿主意的年纪,不舍不忍让你去学会自立,却又不得不盼着你能自立。”沈岳山轻声细语道,“既然你志在于此,身为你的阿爹,我只能远远看着你,拼尽全力护着你,永远站在你身后。
可你对太子,仍是初衷不变么?”
沈羲和感动于沈岳山对她的信任和支持,像她手中捧着的暖炉,温温的热意丝丝缕缕钻入掌心,渗透全身,让她暖到心口里。
“阿爹,我欠了他救命之恩,这是我个人的恩情,我会极力偿还。”沈羲和认真道,“绝不会为此牵连大局。”





我花开后百花杀 第263章 没有藏好的棋子
沈岳山没有把话挑明,可沈羲和却知晓他眼底的隐忧。
他害怕萧华雍对她一切包括施恩都只是一场算计,尽管如此着想不免为小人之心,可人心隔肚皮,活在他们这样刀尖上行走的人家,也只能把每一个人都往最坏之处想,才能时刻清醒,才能保全自己。
他怕自己在这些恩情之中动摇,最后万劫不复。
沈岳山动了动嘴,最终好似轻叹了一声,没有再多言,有一丝不知如何说的为难。
“阿爹亦可放心,他若不算计我,我亦不会算计他。更不会贪恋权势,而对他不利。”沈羲和误解了沈岳山的担忧。
对于萧华雍,一开始选择他,便是因他乃正统嫡出,又……
可她从未想过他若长寿,就对他下毒害他性命。
“呦呦……阿爹只愿你安好。”沈岳山最后只温声说了句,言近旨远,耐人寻味。
他和沈云安一样,知她此刻心若磐石,难以撼动,可她到底只是个小姑娘,哪里知晓一个儿郎若是真掏心掏肺讨好一个女郎,是多么难以拒绝的热烈,活生生的人,肉长的人,如何能够真的毫无感触?
他盼着自己的女儿往后安乐,有人为她遮风挡雨,为她保驾护航,为她义无反顾,如此她便能松快安乐些。却又怕人心易变,她懂了这些之后,为情苦为情累为情伤。
父母对儿女之忧,大抵是永无餍足。
最终沈羲和还是入了宫,萧华雍煮了吐蕃的茶,温热的鲜奶熬制出来的茶,在寒风之中一入口,就能将所有寒气都散尽。
“今日多谢殿下赠珠,如此珍贵之物,无功不受禄。然则,殿下一番盛情不好相拂,故而昭宁也备下一份礼物,还望殿下收下。”沈羲和亲自从珍珠手里接了几个四四方方的匣子递给萧华雍,“殿下看看,可喜欢?”
萧华雍将之打开,是一套上好的茶碗,邢窑若雪,薄而莹润,工艺精湛,有无数茶碗的萧华雍,也不得不赞一声:“好茶碗。”
“昭宁不擅茶道,此物赠与殿下,才不算埋没。”这是当年一个邢窑手艺人遇难,为沈岳山所救,后每年都会赠一套邢窑器具,多数沈岳山给了沈羲和。
“呦呦客气,呦呦赠我香煤,我赠呦呦北珠,原就是礼尚往来,呦呦又赠我茶碗,我便不知该赠郡主何物。”萧华雍没有提之前的恩情,只说北珠是香煤的回礼。
这下倒是显得沈羲和过于多礼,沈羲和也不在意:“香煤不值当,往日殿下助昭宁良多,昭宁理应感念殿下,往年在西北,家中无其他女眷长辈,由昭宁掌中馈。与家中交好,但凡王府多了些什么稀罕之物,昭宁都会相赠些许。”
明明白白告诉萧华雍,她的举动只不过是寻常的人情往来,只是不把他当做陌生人,却也并不是真的事事想着他。
萧华雍何等聪明,如何能够不明白,不过他已经做好了循序渐进,持之以恒的心理准备。
“呦呦便不要与我悉数往日种种,否则你我怕是掰扯不到头。”萧华雍笑着,“呦呦特意来一趟,便只是为了回礼?”
“是有一事,要给殿下提个醒。”沈羲和凝神道,“薛公可能身子不大好,他将薛七娘托付给了家兄。”
托付二字,委婉提醒了薛衡可能命不久矣。
萧华雍面上笑意尽敛:“可知是因何故?”
薛衡前两日才见着,看起来面色红润,精神矍铄,老当益壮。
“心病,思念亡妻,哀思过重。”沈羲和喟叹。
萧华雍相信若非是确凿之信,沈羲和定不会告知他,问是何缘由。原是打算请令狐拯前来为薛衡看一看,薛衡是能臣,他若辞世也是社稷一大损失,朝廷还会因他辞世而乱起来。
若是心病,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这是自个儿不想活。
“呦呦可有想过让陶御史入三省?”萧华雍问。
沈羲和抬眉,她是压根没有想过要为外祖父谋前程,她清灵的双瞳黑曜石般幽亮,又似蒙了一层薄雾,令人看不真切,直直盯着萧华雍。
萧华雍唇角笑意温和,目光澄明清湛:“我并无试探之心,陶御史为人正直,三省有他,必是一番新天地。”
沈羲和摇头:“树大招风,且我与你成婚,陛下绝无可能让我外祖父身兼要职。”
“陛下不愿,也未必不可。”萧华雍云淡风轻道,“凡事皆可筹谋,三省之下是六部,吏部薛佪看似最有利,可陛下早不喜薛家与崔家同气连枝,事事压了王政一头,让王政束手束脚。
户部尚书这才刚任职,不会挪动,剩下兵部、刑部、工部、礼部。”
萧华雍从一旁的棋笥里抓出一把棋子,往棋盘上放下四颗:“礼部可不计,工部尚书已年迈,兵部尚书与刑部尚书,只要将这二人动一动,必然要越过六部擢拔。”
如此一来,陶专宪就是最佳人选。
沈羲和明白了,萧华雍不是要逼祐宁帝,而是只给祐宁帝一个选择。
“位高而责重,外祖父也年迈,我需得问一问他老人家如何作想。”沈羲和不为陶专宪拿主意,陶专宪愿意,她倒是可以与萧华雍合力试一试。若是陶专宪不愿意,那就打住。
“陶御史定会应允。”萧华雍笃定道。
陶专宪是有能力和才干之人,也不弱于薛衡,只不过他为人正直,陶家又不是大世家,若无人相助,到从三品的御史大夫基本已经到头,否则这么多年也不会一直无法挤入六部。
他不钻营,不意味着他没有志向。
更何况外孙女即将成为太子妃,他更喜欢自己能权利大一些,多护着沈羲和一些。
沈羲和明白萧华雍所指,见着萧华雍将棋子收敛起来,而不远处还有一枚黑子,她为了岔开话题,便道:“殿下,您漏了一枚棋子。”
萧华雍与天圆齐刷刷看过去,天圆心里一咯噔,这可是殿下的宝贝疙瘩,这要是也扔回棋笥,都长一个样,如何再寻出来?
萧华雍唇角的笑容僵住。




我花开后百花杀 第264章 因爱故生忧
沈羲和由始至终没有想过那一枚棋子有什么独特,是当日在杏林园,与华富海博弈所留。
棋子只有三种材质,一是民间较为普及的木质,二是乡绅书馆里的黑白鹅卵石,三是高门显贵用的玉质,当日在杏林园,园子并非白头翁所有,而是一位豪富供养白头翁所设。
棋子棋盘这些都是用的最好之物,也是玉质的棋子,沈羲和虽通棋艺,却不好此道,自然不会去加以深究,棋子大小也差不多,便没有多想。
原只是不愿与萧华雍纠缠于她外祖家之事,才随意寻了个话茬。
“为何还有遗留?”萧华雍冷着脸吩咐。
天圆心思一动,抱歉躬身:“定是下面人不仔细,属下这就收拾走。”
萧华雍扫了他一眼:“嗯。”
天圆立刻轻轻捡起这枚棋子,轻飘飘的一粒玉子,躺在他的手心,似有千斤重,他生怕自己一个手抖,将太子殿下的宝贝给摔了,这要是磕伤了,去远东以东刨珍珠的就又多一员。
等到天圆退下,萧华雍才眸色如初,温和对沈羲和道:“内侍省送来的棋具略有些瑕疵,呦呦来前,我正在为此事问责,下人遗漏,未曾收走。”
有那么一瞬间,萧华雍是想要坦白,将所有种种尽数道于沈羲和。然而,一瞬间的恐惧、担忧和踟蹰,让他第一反应还是做出了隐瞒之举。
自狩猎场回来之后,萧华雍就未曾隐瞒欺骗过沈羲和,亦未曾再行迷惑之举,引她猜疑旁人,只想要水到渠成,自然而然揭露。
他不知她知晓全部之后,会是何种反应,他从不行无丝毫把握之事,亦知隐瞒越久,越发不妥。更知沈羲和早已隐隐对他有所猜疑,只不过尚未笃定。
然而,他到底也只是个寻常凡夫俗子,为爱而生忧,为爱而生怖。
心中有懊恼亦有庆幸和隐忧,懊恼是没有抓住方才的机会坦白,又继续欺瞒她;庆幸是她不知,自己不用去面对那未知的恐惧,隐忧则是知晓这是个迟早要揭露之事,现下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人都有危险的逃避心理,他亦不过是个寻常人,只不过这世间让他逃避之事,大抵唯有与她相关。
他可以承受得起失去一切,唯独承受不起与她回到最初的生分。
沈羲和不疑有他,另说一事:“于造供认代王一事,殿下如何看?”
“呦呦如何作想?”萧华雍不答反问。
沈羲和:“不瞒殿下,昭宁入京之前,阿爹便与我言及诸位殿下。入京之后,我亦有多加留心,代王殿下似不过问朝堂之事。”
和假借淡泊名利的皇四子定王不同,代王没有游山玩水,亦未远离朝堂,他兢兢业业做着一个亲王该做之事,除此以外心无旁骛。
于陛下分忧之事,他绝不出头;要职空缺,旁人明争暗斗,他置若罔闻;凡有大事,其他几位殿下恨不能都掺和一脚,要么浑水摸鱼,要么让水更浑,唯有他无动于衷。
明里暗里,他才是那个真正做到孑然一身,不结党羽,不与朝臣私下往来,不收受贿赂,不暗中培植势力。
“呦呦慧眼,老三是个明白人。自他娶了李氏,便注定与帝位无缘。”否则才渐渐认命的西凉,心思又会蠢蠢欲动,陛下定会不容于他们夫妻,“他如此,虽不能位及至尊,但日后无论谁赢了天下,必有他一席之地。”
尤其是踏着兄弟鲜血的皇子走上皇位,为了安抚朝臣,彰显自己的宽容,为了安抚百姓,彰显自己的仁义,都要留上一两位兄弟,来证明他并非罔顾亲情的冷血暴戾之君。
“如此说来,当真非代王。”沈羲和之前只是猜测,此事过于敏感,陛下朝臣都盯着,沈羲和也不好着手去调查,这才到萧华雍这里寻到最终答案。
既然不是代王,那么谁能够全权代表代王,而令于造深信不疑?
只能是代王妃——李燕燕。
她终究是放不下国仇家恨,沈羲和有些惋惜,她难道不知,一旦她被揭露,陛下就有了理由,对西凉尚存的皇室赶尽杀绝么?
“此事周密,代王妃深藏不露。”萧华雍从未将目光停伫在除了沈羲和以外的女郎身上,“我详查过,若非此事被你撞见,又有步世子深查闹上大理寺,他们只怕要瞒天过海。”
抓起来的人已经招供,他们原打算今年大干一笔,到了年末就彻底收手。
年前各地官府都事务繁多,对于一两个墓地被动的报案不会立时侦查,他们也已经计划在各地闹出几桩人命案子来扰乱视线,等年后再来追查,他们早已逃之夭夭。
说来也是步疏林执着,沈羲和才会去银楼走一趟,斗金银楼也已经查封。
而萧华雍主张各地官员发放告示,若有购得之人可拿到衙门,由官府见证,苦主以半价赎回,权当是行善积德,且从坟地里拿去之物,诸多人也不愿留着,销毁若是被看见,视为盗墓案同伙,能够拿回一半损失,也算公道。
许多购得赃物之人都拿到官府,官府会问清何处购得,如此一来就将沾手的人员尽可能一网打尽。
“殿下亦认为乃代王妃所为?”沈羲和有些诧异。
“非代王妃一人可为。”萧华雍道,“她定与人共谋,才能周全至此。”
陛下和朝廷诸人都没有怀疑到李氏身上,不是因为他们不够足智多谋,而是他们不信表面上冲动易怒,对皇家的仇恨明明白白摆在脸上的李氏是个城府极深之人。
李氏这些年的伪装骗过了所有人,自然还有另一点,沈羲和与萧长旻将于造是假冒之事做得天衣无缝,令百官乃至陛下都无从怀疑,故而他们会被误导,以为于造临死也在胡乱攀咬。
尤其是陛下,他应该是对代王最了解之人,他更不会信此事书代王所为。只有沈羲和、萧长旻以及萧华雍笃定,于造并未说谎。




我花开后百花杀 第265章 代王妃的同谋
于造自然是真的于造,他清楚若是他敢欺骗沈羲和和萧长旻,他们能够偷梁换柱保全于家,也就能将于家置之死地。
“李氏与何人合谋,一丝线索也无?”涉及朝堂大事,沈羲和不便插手调查,以免引起祐宁帝猜疑,时刻盯着她反而不美,故此才来问萧华雍。
“干净利落,无一丝痕迹。”萧华雍都忍不住暗赞。
沈羲和沉吟了片刻:“若要如此,只有一个法子可行。”
萧华雍唇边的笑纹浮现,其实他心中已有定论,只是萧长旻都未曾这般想,一直盯着老三,他想知沈羲和是否与他想到一处:“是何法子?”
“代王妃幽居内宅,又是李氏之人,便是她善于伪装,瞒过了自己的城府,可她稍有异动,陛下定会察觉,故而她应是没有可支配之人。”
沈羲和分析道:“而此事所谋甚大,非心腹不敢指派。故而,依我看来,于造并非被她的人逼入局中,只不过他们将于造套牢成为他们的棋子之后,于造必然要知晓为谁卖命才肯继续着手,代王妃就出面见了于造,令于造以为一切都是代王所为。
然则,此案代王妃只怕也就这一个作用,便是担了个名,只为掩护她同谋。”
于造不可能不确定是代王就敢跟着干这样的事儿,哪怕是被威胁被算计也不可能。
代王这些年也绝不是真的韬光养晦,以他的实力也不可能做到这样的大事儿,以及盗墓案被揭发出来之后,代王一如往常大事置身事外的态度,也能看出此事他毫不知情。
李燕燕又无人可用,事情被揭露出来,代王成了被怀疑之人,却查不到丝毫证据,哪怕是他们顺着代王怀疑了李燕燕,也查不到李燕燕丝毫证据。
就只能说明李燕燕只是个烟雾弹,也只有如此她才敢大胆行事。
只因便是人人都猜疑她,却也拿她无法,故而那些被抓之人都是另一主谋借李燕燕之手安插给于造,让于造越发对代王暗中势力佩服,从而死心塌地。
萧华雍从胸前之中爆发出沉闷而又愉悦的笑声:“呦呦与我,心有灵犀。”
对萧华雍的暧昧措辞,沈羲和充耳不闻,面不改色,也不欲去纠正,计较了反而使他越来劲儿,指不定还能说出更多露骨之言,不过是仗着她打定主意与他合作罢了。
“殿下心中,对代王妃之同谋,可有猜想?”沈羲和问。
“天家就那么几人。”萧华雍笑意未曾收敛,“老二无辜,老三无辜,老四去了皇陵,也有可疑,他这些年暗中培植的势力不容小觑;老五炸皇陵可谓此事的揭露者,此举意味着他也非同谋。
小九与老五一母同胞,若此事为小九所为,老五便不是揭露而是帮其遮掩,余下只有一个人。”
余下还有两位三位皇子,六皇子已经“死”,十二皇子不说还未成气候,只说他现下都成了萧华雍的挡箭牌,就能排除,故而只能是远在安南的八皇子萧长彦。
沈羲和最担心之事还是发生了,比起四皇子萧长瑱,她更偏向于萧长彦,尤其是那些黥面之人,更符合萧长彦。
崔晋百与萧长彦母族裴家走得近,还有一个与萧长彦一道长大的萧甫行。
当日她让步疏林去缠着崔晋百,确有试探崔晋百之心,亦有为步疏林解困之意,可这二人的名声闹得沸沸扬扬,且彼此关系不浅,日后若是各为其主,步疏林该如何自处。
“呦呦,因何思虑?”萧华雍蓦然感觉到沈羲和的情绪有浅浅的波动。
沈羲和原想提醒萧华雍当心崔晋百,又担心她提了一嘴之后,萧华雍重视之下对崔晋百不利,她得回去问一问步疏林的心思:“一些私事。”
蓦然间,沈羲和想到了华富海,崔晋百与华富海曾经由一个人扮演过,若崔晋百是萧长彦之人,也就意味着华富海是萧长彦之人,拥有华富海这样富有四海的下属,萧长彦还用得着盗墓敛财?
便是用得着盗墓敛财,也用不着这样销赃吧?让华富海扬帆出海一遭不就能够神不知鬼不觉。
所以崔晋百不可能是萧长彦之人,那么崔晋百也许就是接近裴家之人!
沈羲和豁然抬头,清灵的双瞳盯着萧华雍:“殿下觉着四皇子与景王殿下,谁更可疑?”
萧华雍第一次没有听出沈羲和的试探之意,他如实作答:“呦呦定然怀疑是八弟。”
“难道殿下更怀疑四皇子?”沈羲和仔细分辨着萧华雍的神色,看不出萧华雍丝毫作伪。
“西北王对我们兄弟所知,不过是派人查询之后分析与呦呦,我们是晚辈,未曾与西北王接触过,西北王不知八弟为人。”萧华雍轻声道,“八弟有勇有谋,兄弟之间,他与小九最擅兵法,是难得的将才。八弟经过战场上的浴血奋战,他有亲如手足的将士马革裹尸,这些人也许连尸骨都不能从战场上全须全尾带回厚葬。
他不会如此作为,是因他知晓若有一日这些人的坟墓被掘,他该如何悲痛。”
沈羲和听得出萧华雍对萧长彦言语中有赞叹。
“反观老四,他暴露了野心,无法在京都伪装下去,便寻了个由头解了陛下燃眉之急,虽被贬为庶人守皇陵,可他十多年的筹谋,不会一朝死心。”萧华雍肃容道,“若无底气,他怎会这般蛰伏?”
萧华雍一一剖析,沈羲和只觉分外有理,这绝不是敷衍或者有意误导她,对于十五岁就去了安南一直不回京都的萧长彦,沈羲和的确不能笃定其为人。
“另有……”萧华雍又提醒了沈羲和一个小细节,“当日叶氏寿辰,李氏也去了,她们二人其实并无多少交情,李氏不喜宫中之宴。”
对,李燕燕不喜萧家人,荣贵妃的赏菊宴她都没去,但叶晚棠的寿宴她去了。
沈羲和原以为她是觉着无长辈自在些才去,现在看来极有可能是与定王合谋。




我花开后百花杀 第266章 岳父看女婿,越看越气
“还有一点。”沈羲和经过萧华雍的提醒,也想到一个不合理之处,“信王殿下派人炸了皇陵,按理说四皇子就守在皇陵之中,他会被逼至不得不以此来重新蛰伏,皆是拜信王所赐,他应当恨极信王。
要么他不会让信王得逞,要么他让信王得逞,就必然抓住信王把柄,可到了此时他也没有揭露信王,只有一个理由能合理解释。”
萧长瑱当日不在皇陵之中!
以萧长瑱敢把自己弄成庶人躲在皇陵再筹谋的有恃无恐,足以说明他底气十足。如此一来,他就不可能让信王得手。
盗墓案是他所主谋,他知晓步疏林去了河南府,而沈羲和又在临川郡将之捅出来,这件事情纸包不住火,他必须要火速善后,才会私自离开皇陵去应对,这才让信王得了手,而自己却丝毫把柄也没有抓着。
所以,崔晋百还是有可能是景王萧长彦之人,而盗墓敛财一是由四皇子萧长泰所为。
“殿下对景王殿下多有赞誉,是惺惺相惜?”沈羲和又问。
“我与他岂能惺惺相惜?”萧华雍轻笑着摇头,“并无同病相怜之处,怎能相惜?我赞誉他,不过就事论事……八弟,是陛下看好接替东宫之位的人。”
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允许他在安南拥兵自重,让他早早跳出京中这个是非圈。
他在京中无经营反而更令陛下放心,待到陛下百年,就将自己手中人脉尽数交予,不怕他不能坐稳皇位。
原来如此,沈羲和心中微叹,在陛下心里,萧华雍注定要英年早逝,所以一切都已经早早安排好。
“景王殿下也要加冠了吧。”沈羲和忽而道,“陛下会为他择怎样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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