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我花开后百花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锦凰的小说
众目睽睽之下,自然不能暴露海东青,正好萧华雍称病,就有了理由不来此,去另一处带着海东青守着,正好指令海东青干活。
海东青能够抓起一个活人,一头山猪,几张铁网于它而言没有半点负担。
粮食并不是一次性运来,且运到对岸临时搭建的码头,也要绕极远的路才能到达木桩扎下能够连通这里的铁索,他们从白日忙道天将黑,也就运了二十来车的粮物。
不过这二十来车的粮物足够解决县内好几日的燃眉之急,来接运的人个个都很振奋,丝毫感觉不到疲惫,粮物运入城,看到的百姓也都是欢呼出声,热泪盈眶。
沈羲和看到他们洋溢在脸上的笑容,眼底泛动的光泽,心口也为暖,之后分发到各乡镇的活儿就由萧长卿负责,沈羲和回了住所,先归来的萧华雍配好了驱寒的汤药与药浴,就等着沈羲和回来。
“雨水潮湿,地上寒凉,日后你便不去了吧。”萧华雍握着沈羲和微凉的双足,有些心疼道。
挣不开,沈羲和索性不挣扎,由着服侍自己泡脚:“嗯,今日去一回便是。”
粮物一日运送数量有限,后续不知还要运送多少次,今日是第一日,诸多事清需要沈羲和亲自出面,才能压得住萧长彦和萧长卿,之后派莫远去看着就成。
“信王与景王,我瞧着对铁网如何送回很是好奇。”沈羲和提醒一句。
萧华雍低声一笑,拇指微微施力,轻轻安揉着沈羲和的脚底:“他们不止对此好奇,更对我如何搭上铁索好奇。”
两岸相隔甚远,用抛得是不可能抛到对岸,下方河流湍急,泅渡或是行船都不成。
只不过这终究是他们解不了惑的难题,对岸算得上是个孤岛,要绕行极其远,才能顺着分叉的平静河流从另一端上岸,萧长卿与萧长彦纵使有心探查究竟,也无力实现。
“我见铁网滑下来时,有火花迸溅,铁网与铁索当真不会磨断?”沈羲和仍旧有心忧心。
“磨损自是有,磨断却非三五日,这雨也不知要下到何时,倘若当真还要延绵一两月,你也无需担忧,我会令人时刻查验损耗,已经命人再赶制一些,以备后患。”萧华雍眉目从容,“运粮之事,你无须担忧,粮物运至,分发之后,当务之急,是挖渠掘道,引流入海。”
“外祖父他们把挖掘之道规划好了?”沈羲和闻言问道。
萧华雍给她擦干净脚,将她抱起来放到软榻上,用兔皮小毯子细心裹好,这才去洗了手,熏了香,拿了几个画轴。
沈羲和半靠在软榻上,随手取出一卷展开,画卷上是这个县粗略的舆图,用不同颜色的颜料勾勒出各处积水情况,土质问题,是否适合挖掘,尽可能避开了民宅,但仍旧有少数避无可避要推倒征用。
沈羲和一卷卷展开,脑海里不由浮现这个河道挖出来之后的模样,越看双眸越亮:“若是成了,日后此地再无水患之虑!”
这是陶专宪与仲平直早一个月前就隐有计划的水利工程,是得到了沈羲和与萧华雍的支持,二人才不辞辛劳每一处落到实处,以最快的速度上呈过来。
“不止不用忧心水患,你看这些地方,有利于百姓浇灌,还有这几处,陶公与仲公的意思是,顺带修建水库,可以大量储存雨水,也解决了日后的旱灾之忧。”萧华雍指给沈羲和看。
两人有商有量,谈到激动之处,欢声笑语不绝。
“一切就绪,就差呦呦如何劝服百姓了。”
地方官员,虽然也会反对,但他们身在朝廷,也只能听命行事,陛下尽管也会驳斥,然则天高路远,现下消息互通不便,完全可以把陛下的命令视为无物。
只要百姓信服,愿意听从调遣,一切便水到渠成。
沈羲和唇角上扬,别有深意地看着他:“我有个绝妙之法,一定能让百姓一呼百应,只需借一借你的名头便可。”





我花开后百花杀 第657章 太子没有脉象了
沈羲和卖关子那微微一扬双眉的模样,让萧华雍连随风飘扬的一缕发丝都温柔了下来,他宛如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
没有灼热的目光,没有深情的凝视,没有缠绵的眼神。
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她,只是觉得他整个人都似笼罩着夕阳之光,天地间,温暖无限。
若非湿濡的风绕过小窗,使得他身旁长颈花瓶内翠绿的叶儿轻轻颤动,此刻的他,看起来就像一幅静止的画。
“你……为何突然这般瞧着我?”沈羲和莫名不已。
萧华雍似被惊了一下,迅速回过神,又似想到什么,唇畔柔情蜜意的笑纹一闪而逝,抬眸对上沈羲和疑惑不解的目光,他声音格外的温和:“只是想到一些事罢了。”
沈羲和一定没有发现,她方才那一瞬间的小表情与自己如出一辙。
这样下意识不自觉间多了另一个的影子,这是将一个人放在了心上的开始。
这个认知,令萧华雍心情大好!
一连几日,目光都好似粘在了沈羲和的身上,他的目光温和不含任何杂念,让沈羲和想说他几句,也无从开口。
她努力反思自己又何处惹了他欢喜,想了许久也没有想明白,索性抛之脑后。
连续四日终于将第一批运至的粮物全部安全送入县内,再由萧长卿监督,通过驻扎的军卫互送到各镇。
这一批粮物解决了现下县内所有所需,而一直没有断歇的大雨,造成的积水越来越严重,成了现在最大的隐患。
许多百姓家中积水难排,纷纷冒着大雨到衙门请求县令做主。
县令很是庆幸这会儿信王与景王在,轮不到他做主,也用不着他抓耳挠腮!
办不好也不用他来担责,一股脑去请示萧长卿与萧长彦。
两人也不得不聚在一处商议对策,倒是提出一些法子,却都是治标不治本,萧长卿无法只得去寻陶专宪二人取经,陶专宪也没有隐瞒说了句:“根治之法,便是挖渠掘道,引流入海。”
萧长卿心神一震,他并不怀疑陶专宪既然提出来,必然是别无他法或者信心十足,但这个法子过于凶险,谁也不敢提出来。
“陶公可有禀明太子殿下?”萧长卿问。
“自不敢隐而不报。”陶专宪回。
萧长卿若有所思,而后对陶专宪抱手一礼,沉默无声离去。
这一日,陶专宪与仲平直赶来,交给了沈羲和与萧华雍最终落定的挖掘方案,沈羲和与萧华雍对此道并不如二人深通,仔细听了二人所言,提出了一些他们的顾虑,四个人仔细商议,务必将可能发生的意外降到最低,经过大半日的热烈探讨,最终定下了此法。
翌日一早,沈羲和就端了一碗汤药递到了萧华雍的面前。
面前的人笑眯眯的模样,不怀好意还揉杂着看好戏的戏谑,萧华雍索性颀长的身躯往后一靠:“这便是你想的法子?”
“物尽其用,我可是从你这儿现学现用。”沈羲和莞尔,微微偏头,她发髻间的步摇,摇曳的珠串光晕浅浅,越发衬得她容光焕发。
萧华雍轻叹口气,端了药仰头一饮而尽,颇有些认命的意味。
咽下汤药后,他眉头深锁:“苦。”
沈羲和看了他一眼,往日也没有见他如此怕苦,今日倒是拿乔起来,沈羲和自一旁捻起一颗蜜饯,递到他的唇边。
萧华雍眉开眼笑伸脖子含住,温热的唇还坏心眼地嘬一口她的指尖,换来她一个怒瞪,萧华雍愉悦的笑声自胸腔爆发出来:“哈哈哈哈哈……”
“不许笑!”沈羲和一把将萧华雍推倒,扯出被萧华雍压在身下的水袖,挽着披帛,大步离去。
很快,忙碌奔波的萧长彦与萧长卿都接到了皇太子又不好的消息,不止太子妃带来的医师愁眉苦脸,还着人去外请郎中,大有病急乱投医的架势。
萧长卿和萧长彦便是再忙,也不得不腾出手去探望。
“太子妃。”两人一到屋舍门外,就看到风雨长廊下,望着飞雨的沈羲和,她似乎在出神,思绪不知飞往何处。
他们的一声呼唤,让沈羲和回神还了一礼:“郎中在屋内,景王殿下身侧的幕僚,不妨也唤来。”
“正在外门候着,我这便传他进来。”萧长彦说着便要折身。
“碧玉,你去将景王殿下的幕僚请进来。”沈羲和吩咐了跟在身侧的碧玉。
“诺。”碧玉领命,萧长彦便顿住了脚步。
“太子妃,不知太子因何而病发?”萧长卿关心地询问。
“我亦不知何故,太子殿下与我一道用了朝食,忽而昏厥,旋即浑身高热发烫,我令跟随的御医与医师轮番诊脉,他们都诊断不出缘由。”沈羲和远黛一般的眉凝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愁雾。
萧长彦与萧长卿听了,都是诧异地互看一眼,两人都沉默无言。
萧长彦的幕僚这时候被带来,恰好屋内传来噼里啪啦东西倒地声,沈羲和一惊,迅速从向屋内。
萧长卿二人顿了顿,也立即跟上。
屋子里有被打翻的木盆,是给萧华雍诊脉的郎中不慎打翻,这会儿正战战兢兢跪在一侧,沈羲和已经坐在了塌沿。
萧长卿与萧长彦对视一眼,绕过屏风入了内,就听到了萧华雍低低的呢喃:“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反反复复,都是李太白这首诗句,除了沈羲和,也就只有萧长卿大概明白真正的意思。
“你为何如此惊慌?”沈羲和质问跪在一侧的郎中。
郎中仿佛被吓失了魂儿,跪在一侧瑟瑟发抖,甚至听不到沈羲和的问话。
“皇嫂,可是太子皇兄有何不妥?不若让我的幕僚看看。”萧长彦见郎中面色金白,比太子还要看着不好。
沈羲和沉着脸默许地让一步,等到萧长彦的幕僚按上萧华雍的手腕,也是惊得倏地站起身。
这反应吓得所有人都面色一紧。
萧长彦的幕僚深吸几口气,极力克制着战栗:“太子,太子殿下……摸不到脉象……”
明明是活着的人,却摸不到脉象!




我花开后百花杀 第658章 是神明附体
“胡说八道,太子殿下活生生一个人,怎会切不到脉?”沈羲和面色一冷,厉声呵斥。
无论是郎中还是萧长彦的幕僚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两人心中都是翻江倒海,他们也算是于医道上小有所成,一个看过不知多少疑难杂症;一个更是师从名家。
活人竟然没有脉象,这实在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令他们心惊肉跳。
“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昏迷不醒的萧华雍,断断续续,反反复复呢喃着这两句诗,宛如高热烧迷糊之人,然则萧华雍面色除了常日羸弱的苍白,没有丝毫潮红。
分明没有任何病症。
“莫远,去将珍珠带回来,再去请医,县内所有医者都唤来。”沈羲和高声吩咐,她的急切显而易见。
最后沈羲和请了所有能够请来的医者,就连珍珠被带回来,也没有探到萧华雍的脉象,差点吓得她魂飞魄散,提前什么都不知的她,好在紧要关头想到随阿喜与她曾经提过一嘴,她的心才放回去。
屋内屋外跪了一片人,个个都是面色惊慌,眼底透着畏惧。
沈羲和大发雷霆,萧长彦与萧长卿也不好开口劝说,更不知如何劝说。
“都是一些庸医,留着有何用?”沈羲和面若冰霜,眼底的沉郁叫人胆寒。
跪在屋檐下的一些郎中顿觉雨中的寒风拂来,背脊莫名一凉,眼见着带刀侍卫按着腰间的佩刀大步流星走出来,二话不说押着边缘几个郎中就要拖下去。
这一幕让一些郎中吓晕过去,一些郎中吓得失了禁,唯有一个似乎急中生智,眼看着侍卫要拽他胳膊,他倏地跳起来:“太子殿下无病——”
他一声高喊,引得所有人目光投向他,就连要拖人的侍卫也住了手。
“把人带进来。”沈羲和的声音自屋内冷冷传来。
年轻的郎中咽了咽唾沫,既害怕却又视死如归,硬着脖子跟着侍卫入了内。
“你方才是何意?”沈羲和沉声问。
年轻的郎中匍匐在地,只能看到一片浅紫色的裙裾,裙裾用丝线勾勒着极其精美繁复的图案,弯月似的杏色披帛轻落于上,他忽而就结巴了:“回……回太子妃殿……殿下……小人,小人曾听闻、听闻……有人被神明附体,会活人无脉……”
“你可知信口开河,造谣生事,污蔑储君,该当何罪?”沈羲和睨着眼前的人。
她安排了人借机说出她事先安排好的话,可面前这个却不是她安排的人。
“殿……殿下,小人没有胡言乱语,小人……小人曾在一本书上见过如太子殿下这般……这般症状……”年轻的郎中战战兢兢道。
“何书?在何处?”沈羲和追问。
年轻的郎中吞吞吐吐,忽而一柄寒剑刺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身子一抖,一股脑儿道:“《异梦经》,小人家中便有!”
沈羲和扫了他一眼,《异梦经》这本书她竟然未曾听闻过:“莫远,你带他将书取回。”
“诺。”年轻的郎中被莫远拖走。
沈羲和面色沉凝,没有注意到躺在床榻上的萧华雍都忍不住动了动,差点装不下去,连肩膀都动了动,最终还是归于平静。
大约一刻钟的功夫,莫远将用油纸包裹的书册带来,却面色有些古怪:“殿下,此书却有类似记载,属下送与信王殿下与景王殿下一观?”
沈羲和抬眸淡淡扫了一眼莫远,都没有给她看就直接要给萧长卿与萧长彦?莫远不仅行为怪异,语气怪异,就连他主动开口都反常不已:“可是这书有何不妥?”
莫远把头低得极低,却不回话。
“罢了,你送到两位殿下手中便是。”沈羲和也不非要看。
她虽然察觉到怪异,但完全没有往淫秽之物上去想,这就是一本详尽描写男女房事的书,取了个掩人耳目的名,实则看了内容也能明白书名的用意。
异梦二字取自于同床异梦,一本书有十几回,每一回一个单独的故事,大多是夫妻间各种房事不顺,或是男方或是女方遇到一些非人之物,与之不知羞耻的缠绵悱恻。
萧长卿和萧长彦看了几个露骨的词儿,就面色大变,萧长彦直接将头扭到一边,萧长卿也是深吸了几口气,努力排除杂念,捏紧了手腕上的印信,才掠过那些香艳的描写,大致看完这个故事。
这样的书籍自然不能侮辱神明,讲述的是一个女郎被迫嫁给富家子,娘家为了贪图富贵,棒打鸳鸯不止,还将女郎的情郎害死,情郎死后怨气积攒,化为厉鬼附在了女郎丈夫身上,与女郎颠鸾倒凤,是偶然间富家子的好友,一个郎中与富家子偶遇,观好友面色不佳,又知好友素来病忌讳医,故而不着痕迹探了好友的脉,却发现并无脉象……
大概是吓狠了,年轻的郎中才会想到这个胡编乱造的故事儿,他自然不敢说太子殿下是被厉鬼附身,故而急中生智,说了神明。
故事的最后,解决之法,就是斩断鬼魂对人间的妄念,那调换一下,要治好太子殿下,自然是要完成神明的指示。
萧长卿看完之后,挑拣了能够说的说与萧长彦与沈羲和。
沈羲和并未多想,原来是一本怪力乱神之书,这种书沈岳山与沈云安都不准她看,难怪莫远不远交于自己。
未曾深究,沈羲和只觉得瞌睡之际有人递上枕头,方才她已经暗示人去调查这个年轻的郎中,得到的消息是并无不妥,有这么一个人冒出来,反而比她刻意安排更为妥当。
事后便是萧长彦或是陛下派人来查,也基本查不到什么人为的痕迹。
“如此说来,是有神明要借殿下之躯做出指引?是何指引?”沈羲和尽职尽责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到了这个时候萧长彦也已经明悟了,现如今登州有什么事情是需要神明指引?
不就是眼前十万火急的水患?




我花开后百花杀 第659章 格杀勿论
“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这会儿再听这句话,就没有任何疑问,并不是原诗的意境,而是字面上的意思。
水从天上来指的是雨,奔流到海不复回,意思就是要将水引入海中,就不会再流回来。
萧长彦一念至此,外间响起了仲平直的声音:“老臣求见太子殿下。”
“请仲公进来。”沈羲和语气微缓。
仲平直被请进来,向沈羲和与萧长卿二人见了礼。
沈羲和道:“仲公,殿下昏迷不醒,可有要事?信王与景王在此,仲公不妨直言。”
“太子殿下因何昏迷不醒?”仲平直先关心萧华雍。
沈羲和面露犹豫之色,不知如何启齿。
萧长卿道:“是一桩怪事……”
从头到尾,萧长卿讲述给仲平直听,略过了《异梦经》,改成坊间传言。
仲平直年过六旬,仲家虽不是簪缨世家,却也是几代耕读,正正经经的读书人出身,若是让他知晓扯上这等不堪入目之物,萧长卿怕老人家气出个好歹。
仲平直也是为官数十载,哪里能够不明白,这就是沈羲和与萧华雍设计好的计,为的就是让百姓信服,干劲十足地听从安排挖渠掘道。
心中不要暗赞了一声,再没有比这个法子对百姓更有说服力。
换了旁的法子,哪怕百姓迫于无奈齐心协力挖掘渠道,心里也会有隐忧,这么多人出力,未必不会有人害怕从而敷衍了事。
要知道他们暂时不修水道,只是先挖,先将日益严重的积水引走,挖的水道一旦有半点不尽心,都可能导致引流失败。
原本仲平直就想着要怎么才能说服百姓,实在不行,大不了他和陶公两个老骨头,引水之前,仔仔细细每一处亲自检验一遍,只盼着老天爷能够多给他们些时间。
现下这个法子可谓一劳永逸,可以想见,今日这怪异之事传出去,不知是百姓,便是县内的差役也会怀着对神明的敬畏之心,倍加仔细与卖力。
如此一来,渠道挖成之日,他与陶公只需在关键之处检验一番,当日就能引流!
想到此,仲平直心里就一阵激动,忙开口道:“说来也巧,臣与陶公商议出如何解决水患之策,正与太子殿下此事吻合……”
仲平直将精简的舆图拿出来,展开在了萧长卿与萧长彦的面前,详尽为二人解释如何解决水患,还有这个法子后续的修补,长远带来的好处等等。
萧长卿是早有心理准备,再来看待这件事情,就越看目光越亮,他没有顾虑与担忧,看到的都是成了的好处与带给百姓的福祉。
至于能不能成,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不在他的顾忌之中,因为萧华雍与沈羲和出手了,那么就是势在必行,容不得任何人去阻拦。
萧长彦心里没有准备,看了的第一念头就是若不成带来的严重后果,他的剑眉逐渐聚拢:“此事干系重大,非得禀明陛下,由陛下做主才可。”
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要是不通知陛下就擅自决定,败了就是万死难辞其咎,便是成了也得到陛下的面前请罪。
“殿下,此事已然耽误不得。”仲平直效劳祐宁帝多少年了,对祐宁帝的脾气还不了解?
若是祐宁帝亲自在这里,看到这里的惨状,或许会孤注一掷。可祐宁帝不在这里,哪怕他们把这里的情形说得再刻不容缓,都还没有出现水患与人员伤亡,比起往年那些洪涝,可谓不值一提,祐宁帝不会轻易松口。
然则这里与往常不同,往常来势汹汹,他们抗击得也义无反顾,虽然有损伤,可到底不算惨烈。
现下这里却是看似温和无害,是还未到爆发之时,一旦爆发,那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他们将会毫无招架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整个城被水吞没。
“如此大事,若不禀明陛下,你我眼里可还有君上?”萧长彦坚持。
“殿下,此法可行。然则挖掘渠道之时,需得将这些地方的积水暂时堵在一处,待到渠道成后放水。”仲平直还是极力劝说萧长彦,“大雨一直未曾断绝,臣与陶公按如今的雨势推测,最迟两日,必得动工挖掘渠道,否则渠道未曾完工,我们要先受堵住的积水反噬,此法就再难成事!”
“仲公,小王知晓仲公心系百姓,小王这就去传信与陛下。”萧长彦说着抱手一礼。
他才迈开步伐,就被莫远挡住了去路,萧长彦目光锐利地看了一眼莫远,转头看向沈羲和:“皇嫂这是何意?”
“太子殿下情势凶险,我既然知晓解救他之法,就不可不试一试。”沈羲和淡然回视,“百姓尚且还有一日等,可我却不知活人一直无脉象,能等多久。亦或是……太子殿下有个三长两短,景王殿下以死谢罪?”
“皇嫂!”萧长彦面色一沉,“子不语怪力乱神,神明指引一说,子虚乌有,皇嫂何故借此生事?”
“神明指引,子虚乌有?”沈羲和似讥似讽道,“这话,景王殿下似乎说得有些晚。我与太子殿下尚未来登州之前,未曾听闻景王殿下如此义正言辞说子不语怪力乱神。”
萧长彦一噎。
都忘了萧华雍是因何而来登州,这不是出了个天降奇石?
陛下都默许了萧华雍按照天降奇石的意思来登州,那会儿没有觉得怪力乱神荒谬。现在又说不能信这些,岂不是自打嘴巴?
一时间,萧长彦也无法反驳沈羲和。
1...182183184185186...23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