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郡主要改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暖姜
这一场赌局对于丁潇潇来说确实是吃亏的一方,因为她拿出来的赌注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而两个狱卒却只有几个铜板和身上的一身烂衣服。起初丁潇潇的目的,只是为了想找个人陪她解解闷,可是赌到后面,她却发现这两个狱卒本身就挺有意思。
筛盅停下了,丁潇潇把碗扣在地上,眼珠子叽里咕噜的盯着对面两个人,看见他们俩一个很是犹豫,另外一个则是豁上性命的样子轻声问道:“你们俩家里都有母老虎吗?”
“他们家有一头,我可没有那种福气。”执意想要继续赌的狱卒说道。
门外看热闹的人插了话:“你还好意思说人家的媳妇是母老虎,你看上的那位小姐可比他媳妇厉害多了!”
这人也不恼怒,竟还应声点头说道:“不错,我中意的姑娘确实厉害,可是若她愿意,我愿意像供菩萨一样把她供在家里,管她是母老虎还是母豹子,我都心甘情愿就是了。”
丁潇潇觉得这青年很有意思,又问:“你这么执着和我赌钱,其实是为了赢一件东西送给你的心上人吧?”
狱卒也不隐瞒,点点头道:“她虽不缺这些,家里就是做这个的,但是我送的东西意义不同。而且郡主身上的物件一定是城里买不到的好东西,就算给她打个花样也是好的。”
丁潇潇闻言顿时脸色一转:“唉,易得无价宝,难求有情郎啊,看你们两个都这么疼媳妇的份上,不管今天最后结局如何,我都会选一件物件送给你们二人便是了。”
两个狱卒一听,同时瞪大了眼睛问道:“此话当真?”
丁潇潇闻言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我虽然沦为了阶下囚,但好歹也是东临的大郡主,难道连这点诚信都没有了吗?”
狱卒们闻言都兴奋起来,同时对丁潇潇的各种好奇也呼之欲出。
“郡主,你到底是不是城主夫人啊?”
“这次盐矿上的动乱,到底和您有没有关系啊?”
“茶楼酒肆里面说书先生传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听说这一次是城主执意要把您关进来的,倒是承阳府的少君去求过几次亲,现在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丁潇潇看着周围这一圈儿热情洋溢的脸,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八卦这种事情不分男女,不分时代,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股八卦之火呀。
她一拍大腿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故作深沉的说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
这几句禅语一样的诗,念得在场人均是一头雾水,但同时也被勾起了更大的好奇心,一个个流连在她监室门口,不舍得离去。
丁潇潇总算是找到了专业对口的项目,对着十几名狱卒就开始了她的长篇大论。
“我的故事那还要从东临城的王宫中说起……”
片刻之后,在场的狱卒无不动容、无不感慨,都在怜惜郡主命运多舛,同时也觉得自己的城主有些事情做得实在过分。
“您当时真的是豁上性命,将他从东陵护城军的手中救了出来?!”
“自然是真的,要不然依咱们城主的性子,知道半道上新娘子被人换了,肯定是收起刀落,咔嚓!”不等丁潇潇回答,一个狱卒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如果真是如此,那城主应该信任郡主您啊,怎么舍得让你出了府,还把您关到这么暗无天日的地方?”
说这话的是想要赢了郡主的发簪,去孝敬他的心上人的小赌徒。
丁潇潇假装抹了抹眼角,一副欲哭无泪的神情。
在场的大男人们看见这幅场景更是唏嘘不已了,西归城的地牢本来就没关过几个女囚,更别说这么娇滴滴的郡主了。怜香惜玉之情,迅速在众狱卒之间泛滥成灾,以至于他们不仅看不惯城主,所谓更对迟梅公迁怒不少。
“这事儿也怪不得旁人,谁让我是敌城的郡主呢?”丁潇潇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
众人正要出言安慰,突然有一个清亮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故事倒是讲的不错,你有这本事还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炮灰郡主要改命 第一百零二章 证据初现
屈雍听闻首辅项大人去了地牢,第一想法便是这位老大人十有八九是去找丁潇潇的麻烦了。
近几日,臣工们想尽了办法,也没能从迟梅公嘴缝里寻得丝毫破晓。为了能转移城民的视线,不等城主下令直接提审郡主,也符合首辅的一贯作风。
所以听了临邑的话,屈雍片刻也没耽搁,直奔地牢而来。
结果进来先是看见门口两个老头促膝谈心,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久别重逢的老哥俩,屈雍受到了一次冲击。
所以,闻声走到郡主的监室门前,看见赌的神采飞扬脱簪卸冠的丁潇潇,屈雍才勉强抗住视觉上的又一次冲击。
狱卒们见城主悄无声息的走进来,各个吓得魂不附体,各个跪成了筛糠。
最惨的还是陪着郡主赌钱的两个,出去也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跪地磕头?
丁潇潇看着屈雍,倒是挺镇定的,就好像聚众赌博又大放厥词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
“城主今天有空了啊,还能记起你未婚妻在牢里。”
未婚妻?!
屈雍一脸黑线。
“你什么时候成了孤的未婚妻了?!你分明是逃婚出走,坚决不肯做我的城主夫人!”
狱卒们听见新八卦,纷纷抬头看着自己被傻郡主拒婚的城主大人,直到发现屈雍杀人的目光才赶紧纷纷低头。
丁潇潇知道自己想离开地牢,全指望这位杀神,于是憨笑道:“什么时候的事啊?!城主可别随便委屈小女子我啊。少姬对您有情,这事谁人不知,您还让我住到承阳府去,这不是想要我的命,还能是什么?我什么时候坚决不肯做城主夫人了?不肯我还救你,不肯我还跟着你回西归?我这不是闲的么?”
屈雍脸色由青变白,转而对狱卒们动怒道:“地牢里有人长驱直入,你们居然毫无察觉!看管犯人看到能陪着赌钱聊天!孤要你们有何用!”
狱卒们的八卦之心彻底被浇灭了,一个个慌忙请罪,磕头如捣蒜。
“城主开恩,属下实在是没禁得住郡主一再恳求!”
“城主明鉴,郡主说,要是没人陪她消遣一二,她就要死了。”
“什么!?”屈雍浓眉锁在一处,看了看一脸轻松的丁潇潇,恨不能把她捏着脖子掐回城主府。
“你和几个大男人说,让他们陪你消遣?!”屈雍真的动怒了。
丁潇潇闻言想了想,也觉得这话有点色,可是当时确实没想别的。
“我是真的快无聊死了,你要是想问什么就直接问,要是没问题就放我走。好几天了除了吃就是睡,我这也是无聊到极限了才出此下策。”丁潇潇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可怜巴巴,不料一席话之后,屈雍还是大怒了。
“你说你有什么幽闭症,孤辟了最大的一间牢室给你独住。吃穿用度算是最好的,就快把诸侯家小姐的闺阁给你搬进来了,你还不知足?还要人陪你,陪你……”屈雍废了好大气力,“消遣”二字再难出口。
丁潇潇也恼了:“你也知道这是牢房啊,不是闺房!它就算是金子打的,也是囚室!我要是无罪,凭什么被关在这里?要是有罪,请你拿出来证据,不是扑风捉影,不是想当然,更不是莫须有!”
一个傻子,会的词还不少,屈雍梗在原地,正要开口争辩,旁边又走来一人,缓缓开口道:“郡主想要的证据,老夫已经有了,您可愿意认罪?”
丁潇潇看见项大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暗叫不好。
这老大人护着屈雍好比老母鸡护着幼崽,如今城中风向大变,急需有人出来背锅。那个迟梅公惯会矫辞强辩,那几个没见过世面的监审官绝不是他的对手。
不会因为拿不到口供,所以这俩老狐狸达成什么交易,一起把她这个傻郡主给卖了吧?!
心理不稳,脸上便有几分露怯,丁潇潇也不管迟梅公瞎编了什么谎话,开口便解释道:“东临能对我下死手,就是因为替嫁的时候,已经当我死了。迟梅公受意于东临城主,自然能把我豁出去,他的证词不能作为铁证。项大人若要给本宫定罪,麻烦拿出更有力的人证物证!否则,休想把屎盆子扣我头上!”
项大人也不着急,静静听完了丁潇潇的辩白,而后才捋着胡须缓缓说道:“郡主过虑了,迟大人虽没有承认任何事,但也没有攀咬郡主,您何必如此着急撇清,难不成是心虚了吗?”
丁潇潇一愣,她想不出除了那头老狐狸,还有谁能构陷自己。
承阳府?!
少姬?!
丁潇潇脸色一青,猛然发现自己极力与人为善之下,还是惹了这么多对头。
“有人密报,郡主有密信与东临往来甚密。”
“少姬在承阳府使的这套把戏,已经被当场揭穿了,密信也被证实不是我的手笔,少君可以作证!”
宋安那死丫头,果然不弄死我难受。那一跤摔的还是太轻了!
项大人闻言,却是面露惊喜:“承阳少君也有参与!?看来这事要请少君过府一叙了!”
丁潇潇惊讶道:“不是少姬说的?那会是谁?”
“既然说了是密报,自然要保护来信人的。”项大人一副织好了网,就等丁潇潇投的模样。
他越是气定神闲,丁潇潇越是没来由的发慌。
“面都不敢露,这算是什么人证?”丁潇潇定是不愿意吃这种哑巴亏的。
项大人继续不紧不慢悠悠说道:“物证是否属实,稍后会拿给郡主一一过目。不过既然说到了人证,老夫倒也找到了一个,是从东临驿馆搜出来的。”
丁潇潇道:“迟梅公与我不睦,他住的地方找到什么人,与我何干?”
屈雍没有听到一点消息,听闻项大人居然查实这么多证据,也是一皱眉头。
就像早已经猜到丁潇潇会这么说,项大人一挥手,一个孩子被推着踉踉跄跄的走上前来。
看清楚他的脸的瞬间,丁潇潇惊叫出声:“栓子?!”
炮灰郡主要改命 第一百零三章 小儿求救
栓子一看见丁潇潇就痛哭不已,这场面,若不是屈雍之前见过他,怕也难以相信二人这才是第二次见面。
“郡,郡主!”栓子好容易略略抑制住一点,勉强开口道,“救救我爷爷吧,我给您磕头了!”
说罢,这孩子顿时化身大只磕头虫,对着丁潇潇瞬间就凿了三个,额头立刻见了红。
丁潇潇被他震慑住了,直到栓子把自己磕的有点晕眩,动作稍微停顿了片刻,这才给她大脑喘口气儿的时机。
“你这是干嘛?!你爷爷怎么了?”丁潇潇赶紧拦住男孩,略肝颤的看了看他额上的新伤,心中不禁感慨,这孩子性子也忒急了。这要不是自己反应快,磕死在这话还没说完,这冤不冤枉?
屈雍也是满脸疑惑:“我们去过你家,被人翻得乱七八糟,是什么人对你们动手的,你可看清了?”
见城主也认识这孩子,项首辅略感意外的缩了缩眼睛,拨乱反正道:”这不是要紧的,听听这孩子的证词吧,郡主也好有所解释。”
不远处的牢室里,已经又被押回来的迟梅公趴在门口,竖着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
知道人证是栓子,丁潇潇倒松了口气,毕竟她是和屈雍一起见过这孩子的,真要胡说八道,也有个硬牌人证,但也无妨。
栓子听了项首辅的话,顿时定住了,眼神从急迫变成犹疑,还略带赧意的瞄了丁潇潇一眼。
这个表情,丁潇潇明白了一半,她鼓励道:“你说便是,无需诸多顾及。”
“城主和郡主走了没多久,就有人闯进我家,抓走了爷爷。他们说,他们说,要郡主拿一个什么信物去换,不然就会……就会杀……杀……”孩子哽咽着,一句就会杀了爷爷怎么都说不出口。
项首辅打断道:“方才,你在监审官面前说的话,现在再说一遍。”
栓子摇着头,眼泪都横着流了:“我不记得说了什么,大人说我只要承认就能见到郡主,我便什么都认了。”
城主淡然的看了一眼项大人,虽然没什么责怪之意,却也逼的首辅一阵挠头。
“你的意思是说,这白纸黑字的供状,你现在一个字也不认了吗?!你虽然年纪不大,但也该知道无故翻供的厉害!”项首辅说着,将一张供状扔在栓子面前。
男孩儿低着头,默默不语。
丁潇潇倒是主动捡起来看了看,供状上洋洋洒洒,全是说她通敌卖城的罪行,言之凿凿四字成语像砌墙的砖块一般整整齐齐铺列着,可实质内容只有一句“见她与东临城人偷偷会面通信”。
看完这张所谓的供状,丁潇潇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她将供状塞给屈雍,然后对首辅项大人说道:“你们忙活了这么多天,就拿到了这么一张供状!东临人是将三个字刻在头上吗?那我又是在何时何地与几个东临人见面的呢?他们穿着什么样的衣服,是男是女,我交往的又是什么书信,单凭这一句话,项大人就想给本宫定罪吗?”
项大人也不恼怒,淡淡道:“君主千金之躯,莫要说,仅凭一张供状,就是证据确凿,咱们西归也不敢给郡主定罪。但是有这些证据,最起码证明郡主有可能参与此事,那么我们问上一问还是可以的吧。”
丁潇潇总算弄明白了,这老家伙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她正要再为自己分辨几句,突然一直静静跪在地上的栓子发了狂扑,上来将供状一把抢在手里,团成了个团,然后塞到嘴里几下便咽了下去。
这一波操作别说是丁潇潇,在场所有人都傻眼了。
首辅项大人更是晃悠着摇摇欲坠的头冠,手指着栓子,不可思议的重复着同一个字:“你……你……”
栓子并不理会气急败坏的向大人,反而上前一步抱住了丁潇潇的腿,哭诉起来:“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陷害您的,我只是想尽快见到你。我爷爷被绑走已经好几天了,再这样下去他老人家身体受不了,我求求你救救他,要什么我都能答应。”
狱卒们见状赶紧上前拉扯,可这看似瘦小的孩子,竟像长在丁潇潇腿上,任由众人拉扯甚至厮打,他都不为所动。
“求求您了,我求求您了,只有您能救了我爷爷。将来我当牛做马,干什么都行,求求您救救他吧。”
丁潇潇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恳求过,面对如今的情形也是一时愣了神,直到看见男孩的手臂在拉扯出了几道血痕,这才喝止众人。
“住手!你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你先起来。”丁潇潇伸手去扶,却被首辅大人拦住。
“郡主目前尚未洗脱嫌疑,还是不宜离开地牢。至于这孩子说的话,我们会去核实,确实属实的话我们再想办法。”
也难怪他起疑,好不容易找到一条线索,原本说的好好的,结果刚见面,主要证人就变了卦,还冒出个什么需要救的爷爷,还非得郡主离开天牢独自去营救。
眼下的项大人是觉得假如此是属实,他愿意牺牲一下为数不多的剩下几根头发,脱簪负荆向郡主请罪。
屈雍见状不得不开口了:“首辅,这孩子的家孤刚才也去过,确实是经贼人洗劫过的模样。我想这孩子所言非虚,我们还是应该尽快想办法将老人救出来,毕竟如果不是当初援救了我们,可能这一家人也不会遭此不测。”
项首辅此刻却沉浸在自己终于摸到线索边缘的喜悦中,再加上对郡主固有的印象,让他绝对无法相信这事出的如此巧合。
“那你说出来你爷爷被抓在何处,本官派人去核实,如果确有此事,再安排郡主出牢不迟。”
栓子就像刚刚看见了希望的光芒,随即就被人一口吹灭了一般,顿时又惊慌无措起来:“那个人并没有说明白到什么地方去,只说只要我找到郡主,他便会通知的。我没说谎,我真的没说谎,求求你们了,赶紧救救我爷爷吧。”
炮灰郡主要改命 第一百零四章 空壁显字
首辅大人闻言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不用说,这话从侧面印证了,栓子说的话并不可信。
既然连绑人的地点都不知道,又如何去营救呢?
原本一直很想帮忙屈雍,此刻也沉默了,这事情说出来确实蹊跷颇多。郡主在哪里,此事可谓是西归城尽人皆知的事情,为何非要一个孩子来寻?
找到人就能通知,这话就更奇怪了,如今郡主在地牢之中,如何通知!?
就在众人皆以为此事并不可信的时候,陪丁潇潇赌钱的二十四孝准男友,无意中抬起头,突然指着牢房的墙壁,脸色大变,结结巴巴的喊了起来:“这这这……这之前可没有啊!”
众人顺着他的声音望去,只见囚室的内墙上书着几个大字:西郊绝壁,独自前来,若要救人,信物相换。
狱卒们顿时炸开了锅,丁潇潇也是满脸不可思议。
她虽然对这里不甚感冒,自然也没有均出精力,日日时时的观察。可是这么大的十六个字,只要她不瞎,怎么也该是能看见的。
这是什么人,还真的在栓子寻到自己的一瞬,把救人的坐标留下了!?
丁潇潇看着四周的空气,下意识将衣服裹紧了些,仿佛有一张看不见的网,已经将她彻底裹挟其中。
简单来说,这不就是闹鬼吗!?
虽然说穿进剧本之后,匪夷所思之事几乎日日都发生,但是妖魔鬼怪之流算是丁潇潇的死穴,此前她可是连鬼屋都不敢进的人,如今被莫名鬼魅寻到门上来了,还留字自证。丁潇潇受不了了,这闹鬼的牢房她是片刻不想多呆。
会用诡术的敌人,她也不想一会。
没等她战战巍巍的发作起来,屈雍先怒吼道:“你们几个,玩忽职守陪着郡主赌色子也就罢了,这么大几个字留在牢房,竟然无一人看见!?看来哪天一觉醒来发现你们的脑袋都被人摘了,孤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狱卒们纷纷信誓旦旦的表示,从未有人闯入过地牢,而且之前也没有人看见墙上有过这16个大字。
“还请城主明见,今日之事确实是个偶然,之前,也没有人进入过郡主的囚室。”
“我们真的是拗不过郡主一再恳求,才进来陪她玩儿了几圈而已。这墙上的字和咱们真的没有关系!”
即便是再爱赌钱,经过这么一通,想必这辈子赌钱的毛病也治好了。两个狱卒悔不当初,谁也没想到这事居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浪更比一浪高。
首辅闻言,打断了几人的话,问道:“郡主收监之后,这间牢房确实没有来过其他人吗?”
狱卒们众口一词:“绝对没有!”
听到这个答案首辅很是满意的将目光落回到丁潇潇身上,然后缓缓说道:“那这里的字,就只能是……”
虽然心中很是畏惧,但是听出这个屎盆子又要扣到自己头上的时候,丁潇潇还是壮着胆子,走到了囚室的内墙,对着十六个大字仔细观察起来。同时心中默念一百遍,没有鬼,没有鬼……
见此情形,最着急的莫过于栓子了,他不好奇这些字是哪里来的,他只知道那些掳走爷爷的人所说的话已经应验,也就证明确实是他们抓走了爷爷,而且就在西郊绝壁。
他值得继续苦苦哀求,可是刚一张嘴就被已经彻底怀疑他身份的首辅大人狠狠瞪了回去。
“你在和大郡主玩什么把戏?待老夫查清楚之后,定会要你满门性命。”
栓子闻言哭诉道:“我满门也就只剩下爷爷和我而已,如果大人不信去西郊绝壁一看不就知道了吗?到时如果证明真的是我和大郡主联合起来欺骗你,要杀要剐,你说了算还不行吗?!”
孩子已经哭哑了嗓子,丝丝泣血一般的声线,听的在场众人无不动容。
唯一一个不淡定的,就数丁潇潇了。
这破字是哪个鬼留的还没弄清楚,这又要立誓,救不到人便要任人宰割?!
这不是不靠谱他妈给不靠谱开门,不靠谱到家了吗?!
她眼看着众人目光都投向自己,慌忙摆手道:“要疯你们自己疯,别带上我。是人是鬼都还没弄清楚,就上赶着让我去送死?我不去,万一这是你们联合起来设的局,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我不干啊,你们谁爱去谁去!”
说罢,她将证明郡主身份的令牌往地上一丢,缩进角落里。
屈雍上前将令牌捡起来,看了看说道:“此事确实蹊跷,用信物交换,也没说明到底是什么信物。”
丁潇潇急了:“我就这么一块令牌,还能,还能是什么。”
几天没遇到黑衣人,她差点忘了自己还揣着那块小木头呢。丁潇潇目光微缩,几乎瞬间明白了这些人大费周章到底是想要什么。
栓子快急疯了,他突然扑向身边的一个狱卒,趁其不备拔出他腰间的佩刀。
气氛突然凝重,狱卒们纷纷涌上前来,挡在城主和首辅大人身前。
被夺了刀的狱卒挤在人群后面,一转头看见城主就在自己身边,顿时矮了一截。
“你要干什么?!”
“放下刀!”
佩刀比男孩没短多少,他摇摇晃晃举着阔背长刀,对着几人,眼睛又一次湿润了。
丁潇潇见状也有些紧张,毕竟这孩子是为了救一只羊都能把自己豁得上的,事关至亲,保不齐他能做出的什么傻事。
“栓子,你冷静点,没人说不救你爷爷。”屈雍难得的柔声说道。
栓子看着众人,知道自己敌不过,他突然向前狠狠劈了几下,然后趁着大家后退的时机,突然拿刀横在自己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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