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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做昏君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纣胄
“圣人?”宋应星嗤笑了一声,突然猛地拔高了嗓音:“谁是圣人?”
这句话一出,现场的人一片哗然。
不过宋应星却没有停,继续说道:“在我们儒门弟子的眼中,孔圣人是圣人,孟子是圣人,荀子是圣人吗?是不是谁都可以讲?”
闻言,所有人都有一些迟疑。
因为这件事情不可能这么说,荀子和孔孟不一样。他们的思想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与宋代的理学更不一样,有非常大的冲突。反而荀子的思想与关学有很多共同之处。
那自然是不能谁都能讲的。我能讲你不能讲,说白了就是争夺话语权。
魏大中傲视着宋应星,说道:“那自然是配享孔庙的圣人,只有进入孔庙的人才能够被称为圣人,其他的人都不行。”
宋应星看着魏大中,突然就想笑了。
他觉得今天自己没有白来。荀子,并不是没有进入孔庙,而是被赶出来了。
荀子主张:“礼法并举、王霸统一”。
汉宣帝宣称“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
汉家制度是王霸杂用,汉儒思想亦是儒法兼综,荀子在当时思想界与学术界备受推崇。
唐初,统治者在反思隋亡唐兴的历史教训中,对荀子及其思想尤其关注。
从中晚唐开始,儒家开始推崇孟子,荀子开始受到儒家的质疑。
到了宋代,程朱理学兴起。理学家们针对荀子的天人相分说和性恶说展开激烈批评。
明初,当时的儒家意欲将荀子取消孔庙从祀资格。
嘉靖九年,皇帝批准张璁建请黜祀荀子的题本,荀子也由此被取消从祀的资格,被人从孔庙中赶了出去。
魏大中反驳的观点就是:能够讲的只是在孔庙里的那些人的学说,孔庙外的人的学说都不能讲。
他就彻底把荀子的路给堵死了,至于关学的张载那就更不可能了。所以这就是魏大中反驳宋应星的话,他觉得这一条已经把宋应星给堵死了,让对方无路可走。
可是这话被坐在一边的朱由校听到了,他反而有些高兴。
这是一个好主意啊。
只有在孔庙被祭祀的人的学问才允许被传扬,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从这上面做点手脚?
把自己不喜欢的那些人全都从孔庙中赶出去,比如理学的朱熹。然后让自己喜欢的人进孔庙?
这不光是名誉上的事情,也是实际上的好处。可以考虑制定一个策略,只有配享孔庙的人的学说才能够作为科举的试题,直接断了理学学生考科举的道路。
这是一个好主意,只不过影响有些大。
朱由校琢磨着,越来越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可是这个锅可不好背呀!
如果真的要这么干了,估计真的会有人骂自己昏君了。是不是找一个人背锅呢?
可是这个锅谁背得动呢?
朱由校看了一眼宋应星,然后摇了摇头。
算了吧,不能坑宋应星,这是一个人才。
此时,魏大中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给当今的陛下出了一个好主意,但是却给自个儿挖了一个大坑。
他正得意洋洋的看着宋应星。
宋应星的脸上却没有什么变化,而是向前走了一步,温和的笑着问道:“那就是说,你也赞成不是什么人都能讲学,不是什么学说都能讲学,必须要做出限制,最好是讲那些在孔庙之中的圣人的学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句话一出,魏大中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
魏大中看了一眼宋应星,觉得自己被绕进去了。
这个问题,魏大中没有办法回答。因为他们之前捍卫的是讲学的权力,那就是要求所有人都能讲,像以前一样。
朝中那些臣子要做的事情就是限制讲学,陛下是这么说的,现在也是这么做的。如果你也是这个想法,那你反对什么?
魏大中怎么能承认自己这个想法?
可是他之前也说了,得是孔庙之中的圣人的学说才能讲。
“那你怎么会觉得你的老师没有错呢?”宋应星继续说道。
“既然觉得不是什么人都能讲,不是什么学说都能讲,那是不是应该上书向陛下说出自己的想法?你的老师呢直接反对、直接顶撞陛下,他们这么做是在干什么?”
“你的老师不是为了大明,也不是为了天下的读书人,而是为了你们自己!”
“朝堂上的大臣们针对的也不是天下的读书人,也不是针对讲学,更不是针对书院,否则陛下也不会拿钱建立书院了。他们针对的只是你,只是你们东林党!”
“你们结党营私!你们贪赃枉法!但是却不承认,还要拉上所有的读书人,你们简直就是无耻之尤!”
“现在你还说你的老师没有做错吗?你还说你的老师没有私心吗?你还说你的老师是为了大明,为了天下的读书人吗?”
宋应星说一句就向前走一步,脸色胀得通红,瞪着眼睛,大声的怒斥着台上的魏大中。
魏大中此时也非常愤怒,脖子上青筋暴起。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能将这个宋应星压下去,那么自己的声名就完了,从此以后再无立锥之地。
于是魏大中大声的说道:“我们讲的也是圣人之学!朝堂上的贪官污吏,那是他们。学没有错,做错的只是那些贪官!”
这是在切割。
朱由校冷眼旁观看着魏大中,比起他的老师,这个魏大中好像更决绝一些。
“我的老师反对的是那些奸佞,捍卫的是天下的读书人。我的老师没有做错,错的是那些奸臣。你在此为奸臣张目,你是何居心?你是不是和他们是一伙的?”
“替奸臣张目,进了官场也必然是奸臣。你这种人我羞于与你为伍!”
宋应星看着魏大中,突然之间就笑了,大声的说道:“真的是太可笑了。难道不敢承认你刚才说的话?你刚才说孔庙之中的圣人学说才允许讲,难道不是规范讲学吗?”
“那你岂不是和你老师做的不一样?你的老师顶撞了陛下,为的可不是规范教学,而是为了捍卫你们讲学,如此自私自利,他说是为了大明的读书人?”
说完这句话之后,宋应星笑的更大声了,转而眼睛一瞪,怒视着台上那个粗鄙小人说道:“说不过我,就说我是奸佞,就说过我是为奸臣张目。那我来问你,谁是忠臣,谁是奸臣?你说的算?”





回到明朝做昏君 第205章 打不过就跑
宋应星的这句话说得非常大声,可以说是掷地有声,同时语气之中也是满满的嘲讽,显然对魏大中很不屑。
他指着魏大中,满眼讽刺的问道:“何为奸臣?何为奸佞?朝中的诸位大臣做了什么事情让你称为奸臣?我做了什么事情被你称为奸佞?”
“我与人为善,从不欺压良善,从没有作奸犯科,我为什么是奸佞?我每日苦读圣贤书,我为什么是奸佞?我忠君爱国,我为什么是奸佞?”说完这句话之后,宋应星的眼圈都有一些发红了。
不过他还是继续说道:“难道只是因为我和你的想法不同,或者和你的政见不同,我就是奸佞?那我是不是也可以骂你一声奸佞?”
“明明应该规范讲学,你们却去反对。你们自私自利,你们无君无国,你们才是奸佞!你们的老师也是奸臣!”
“朝中忠正之臣当政,大明中兴有望!尔等奸佞的末日到了!”
朱由校看着侃侃而谈的宋应星,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这番话在逻辑上无懈可击。
不过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其实倒是有一些意思,没有白出来。
至于台上那个胀红脸的魏大中,估计是要恼羞成怒了吧!
朱由校微微一笑。
事实上东林党嘴炮无敌,很大原因是因为他们不让别人说话。
他们嗓门大,实际上就是他们掌握了话语权,别人有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憋着。这是一个道理。
他们可以熟练的带舆论、带节奏,别人想发声都没有渠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能做什么?
只能任由他对付你,你也没有办法反击他。这就像后世一样,谁掌握着舆论渠道,谁就拥有话语权。
至于道理,谁是道理,谁说谁是道理?
你都没法说,你算什么道理?
就比如现在,魏大中被宋应星一步一步的引入了陷阱里面,最后哑口无言。
在这样的情况下,魏大中能做的事情其实已经不多了,因为道理上已经说不过去了。
除非魏大中大喊一声“皇帝滚蛋,我说了算。”
可是他还不敢喊,所以他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给他留下的余地也不多了。除非他选择对宋应星翻脸。
朱由校站起了身子,看了一眼身边的陈洪,对着他点了点头。
陈洪立马会意,对着不远处的一个人使了一个眼色。
很快那人就转身离开,不一会儿他就带着其他人过来了。
这些人就是暗中保护朱由校的。
出门在外,还是要小心一些。所以朱由校带了不少保镖,另外也准备回去专门训练一批保镖。
别的不说,就按照中南海保镖的规格来。自己将来出去的话,他们可以保护自己,让自己能够到处浪。不然自己哪儿都不敢去,万一溺水了怎么办?
朱由校猜的果然没错,站在台上的魏大中果然怒了。
他伸手指着宋应星的鼻子,气愤的喊道:“尔等奸佞,惯于颠倒黑白。如此诬陷于我的老师,今日我与你势不两立!”
说完,魏大中就冲向了宋应星,同时嘴里面还大声的喊道:“跟着我一起诛杀这个奸佞!”
显然魏大中在这一群人里面的威望还是很高的。在他一声喊话之后,后面也有人跟着冲向了宋应星。
虽然大多数人还在愣神,可是冲上来的这几个人也不是宋应星能够抵挡的。
只要被这几个人冲到身前,那肯定会被暴打一顿。到时候别的不说,被打个残废肯定是跑不了了的。
于是宋应星脸色大变,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不忘从桌子上拿起盆盆盏盏摔向魏大中他们。
朱由校看着宋应星逃跑时麻利的样子,顿时就笑了。
这宋应星看起来还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与他自个儿说的一样,他不是一个迂腐的人,也不是一个读书读傻了的人。
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陈洪,朱由校站起了身子,笑着说道:“今天没白来,倒是遇见了有意思的事情。让他们拦住那些人。”
说完这句话之后,朱由校就向着宋应星逃跑的方向跑了过去。
陈洪示意保镖们去拦截魏大中等人,自个儿径直追向朱由校。
“哎?闪开!别挡道!”
“干嘛?再不闪开我动手了!”
听到身后魏大中那些人咋咋呼呼的,朱由校越发跑快了一点。自己去追宋应星,如果去的晚了,可能他就跑没影了。
很快朱由校就找到了宋应星。
显然是高估了宋应星的体能,因为朱由校在一个转角的路口看到了他。
此时的宋应星正双手拄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看上去这位的体能锻炼也不怎么样嘛!
朱由校回头看了一眼距离,这也就两三千米,怎么跑了几千米就虚成这样了?
见到朱由校跑来,宋应星嘴角扯出了一抹无奈的笑,继续大口喘着气。
朱由校将宋应星扶了起来,搀着他继续往前慢慢走。
一边走,朱由校一边笑道:“兄台好本事,别的不说,这跑得就够快的了。不过呢,刚跑完不能立马停下休息,要继续往前慢慢走走。”
说着,朱由校拍了拍宋应星的肩膀说道:“你今日可挺危险的。如果不是我在,你怕是要糟糕。”
听了朱由校的话,宋应星此时已从剧烈运动后缓了过来,苦笑的说道:“那愚兄多谢贤弟了。我其实并没想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只是想看看他们是什么德性。只不过一说起来就停不下来了,也怪我自己。”
“不过这样也好,我也算对他们彻底死了心了。原本以为他们最多就是把我扔出来或者赶出来,这已经是我能预料到的他们能做的最坏的事情了。谁曾想,他们居然想打我?还真是斯文扫地。”
宋应星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些人还真是无法无天。不过如此也好,我可以继续去做我的事情了。”
“宋兄,光是用嘴说可不行,你得请我吃饭喝酒。我手下的那些人现在还拦着他们呢,不然他们早就追出来了。你得谢谢我。”朱由校笑着说道。
“好,没问题。”宋应星大笑着说道:“今天高兴,的确应该去喝酒。你跟我来,我发现了一个好地方。”
宋应星带着朱由校往远处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解释道:“只不过你这种富家公子未见得能吃得惯。如果你不嫌弃,那就来吧。”
朱由校笑了笑也没说什么,直接跟了上去。
两个人很快就走过了几条街。
在一个拐角处,朱由校看到了一家小酒家,做买卖是一对中年夫妻,店铺并不大,屋子里面只有两三张桌子,外面的屋檐下也摆着两张桌子。
此时店里比较冷清,也没什么人。
“这里也是我无意中发现的。掌柜的手艺很好,今天我请贤弟尝一尝。”宋应星笑着说道:“我尤其喜欢这里的烧肘子,做得那叫一绝。今日贤弟一定尝一尝!”
朱由校也没犹豫,直接跟着宋应星走了进去。
陈洪刚追上来,看到这一幕,他着急的连忙上前说道:“公子,这不妥吧?出门之前夫人一再交代不能让公子在外面用饭。这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咱们回去吧。”
朱由校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无妨,难得遇到知己,怎么能够失之交臂?你少说废话,在一边伺候着就行了。”
说完,他就拉着宋应星走了进去。
两个人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就坐了下来。
宋应星看向朱由校的目光之中多了几分亲近,他熟练的叫了几个菜。
很快掌柜的就把茶水酒饮给端了上来,爽朗的笑道:“二位客官请稍等,我们马上就把肘子准备好。”
等到掌柜的走了之后,朱由校这才疑惑的问道:“宋兄总说要去做什么事情,能否和我说说?看得出来,这一次宋兄好像比较决绝。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京师地面上我还是有几分能力的。”
宋应星给朱由校倒了一杯清茶,抬起头对朱由校说道:“贤弟知道皇家书院吗?”
朱由校点了点头,笑着说道:“现在在整个京师,应该没有人不知道皇家书院吧?那是陛下让人创建的,只不过大家好像都不太愿意去,好像说是为了抗议什么东西?”
“就是以魏大中这样为代表的那些人在闹事。”宋应星摇了摇头说道:“他们不想要这样的书院,他们不想让讲学受到管制。所以他们在反对,他们在闹腾。”
“其实我是想考皇家书院的。我今天过去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我想看看他们的嘴脸,原本我对他们是抱有希望,现在看来没什么希望了。”
宋应星苦笑着说道:“不过这样也好。没了退路,那就索性去皇家书院吧。”
“以宋兄的才学,想必考上皇家书院是没问题的,他日自然能够金榜题名。到时候蟾宫折桂,可不要忘了小弟。”说着朱由校端起了茶杯,笑着说道:“小弟以茶代酒敬宋兄。”
“那就借贤弟的吉言了。”宋应星也笑着说道,一扫刚刚的郁闷。
两个人喝了一口茶之后放下了茶杯。
宋应星这才说道:“实际上我自己并没有什么信心,皇家书院中的人和这些人未必有什么不同。”
朱由校眯着眼睛看着宋应星,“宋兄此言何意?不是说皇家书院的人和他们不是一个学说的人吗?”
“贤弟这就想错了。这些人是东林党,他们是理学。心学的人看起来和他们不对付,是他们的反对者,可事实上他们都是一类人,彼此勾结、党同伐异。”
“心学的人在台上与原来的东林党人在台上没什么区别。新上来的人还会做老人做的事情,所以谁在上面都一样。只是看起来更加的光明正大,说起来也会更好听,但是做起来还是这么回事。”
“这一次皇家书院是一个希望,因为我是先听了当今陛下的一句话。陛下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觉得陛下说的好,所以我想试一试。”
“如果我能考得上书院,那么我就好好做事,忠君报国;如果我考不上,那我就回家去写书,希望能够传于后世吧。”




回到明朝做昏君 第206章 帝王就得行王道 行霸道!(求全订)
朱由校看着宋应星,疑惑的问道:“宋兄似乎对理学和心学都很不屑,这是什么原因?我很好奇,要知道他们现在可是显学。”
虽然这个时代没有百家争鸣了,但是儒家之中的各个门派也很多,他们的主张也非常的多。宋应星看样子不是心学的人,也不是理学的人,因为他对这两个学派都不怎么推崇,似乎还有一些不屑。
“因为他们的路走偏了。”宋应星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说道。
这种说法朱由校还是第一次听到,瞬间就引起了他的兴趣,于是他又问道:“那你觉得什么是正确的路?”
这是朱由校最感兴趣的,自己也在为大明寻找一条路。
目前有心学和理学两个学说在明面上摆着。
理学肯定不会被朱由校推崇了,心学的话朱由校也要考虑。
自己支持徐光启和沈庭筠,那是因为他们的科学眼光;而至于李贽的学说,主要看中的是他关于资本主义的论述,以及关于人与侵略性的认识。
朱由校现在想知道宋应星是怎么想的。
“我是关学门人。”宋应星笑着看向了朱由校,却在朱由校的脸上看到了一些疑惑。
他有一些尴尬的停止了笑容,明白了一件事情,自己面前的这位贤弟,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关学。
朱由校也有一些尴尬,他还真的就不知道什么叫关学。儒学里面有这门学问吗?
朱由校对着宋应星抱了抱拳,有些歉意的说道:“让兄长见笑了,是小弟孤陋寡闻。”
看着朱由校这个样子,宋应星笑着摆了摆手,略微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也怪不得贤弟。学派之间的争论,一直都是有的。主流学派打压别的学派,也一直都是在做的事情。像我们这样的人,自然得不到主流的认同。贤弟没听说过关学,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宋应星看着朱由校,笑着说道:“所以我才想为我们的关学做点事情,让更多的人都能够知道,让当今的陛下也知道大明除了心学理学,还有一门关学。”
“你怎么知道当今陛下会对关学感兴趣?”朱由校问道。
事实上这是朱由校真的非常好奇的问题。因为他能够从宋应星的眼光之中看到希望,尤其是在提到当今陛下的时候。
这就是说,宋应星对当今陛下充满了希望。
那么这种希望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这让朱由校很好奇。
“因为当今陛下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宋应星开口说道:“如果让陛下知道还有关学,那么陛下一定会支持。只不过如何突破陛下面前的封锁,是一个难题。”
说到这里,宋应星苦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当初理学不允许我们出声,现在心学或许也不会允许我们出声。但是终归还是要试一试的,成就成,不成就算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只是为了弘扬关学?”朱由校看着宋应星,再一次问道。
“我知道贤弟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人的一生,终究是要做点什么。读了圣贤书,自然是想要一展胸中所学,想要致君尧舜上。这是所有读书人的理想,我自然也不例外。”
宋应星说完这句话后,定定的看着朱由校问道:“贤弟觉得现今的大明如何?”
“内忧外患,岌岌可危。”朱由校也没有丝毫客气的说道:“看起来盛世繁华,实则如烈火油烹。稍有不慎,便会跌落深渊。”
“大明已经两百多年了。纵观历朝历代,已经到了王朝末世的时候。”朱由校没有丝毫的迟疑。
说完这句话,他自己也笑了,然后接着说道:“可能看出来的也不止我一个人。朝中的有识之士、在野的那些士林清流他们也看得出来,所以他们才提出了各种各样的策略。从张居正改革开始,大家都在寻找一条能够中兴大明的道路。”
“可是像贤弟这么敢说的却没几个。”宋应星笑着说道:“人都是有私心的,终究是被这些东西所缠绕。如果事事都是这样,你觉得你行,我觉得我行,斗来斗去的最终就只能是党争。”
“所以我很推崇陛下说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说你行,不行;我说我行,也不行,那咱们就试试呗,看看究竟是谁行。也正是因为这句话,所以我觉得陛下会喜欢我们关学。既然心学和理学都不行,为什么不让我们关学试一试呢?”这句话宋应星说的很轻,但是却掷地有声。
“兄长可知道,这走上朝堂主持革新,搞不好就会流血、就会死的!当初张居正落到什么下场,想必兄长应该也知道。”朱由校看着宋应星,面无表情的问道。
“大丈夫行事,何惜此身?我为的是这天下,为的是大明,死有何惧?如果张居正还活着,他悲伤的肯定不是他的下场,而是他的新政被毁掉了。”宋应星看着朱由校,笑着说道:“我不知道自己行不行,但是我想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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