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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乱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理查德唐僧
忽听刘永对他妻子说:“你不在家,为何至此?”
吴氏见问,面带怒色,骂:“没良心还有脸问我!我且问你,你是男子,欠下官项,你作主意,该交不该交凭你,为何又叫老爷把我女人家传进衙门,抛头露面?你可晓得,面目何存,可见亲朋么?快些去拿你给我的银子——我放在棚顶上皮箱里面。拿来交还官项,好求老爷免打。”
吴氏这些话,把刘永说的目瞪口呆,无言可答,迟滞一会。吴氏不知其故,偏偏追迫,说:“你还不快去,难道呆就算了帐么?”
刘永一听,就大骂:“好个蠢妇,谁叫你多话!”
包大人听他这事现已败露,心中大怒,一声大喝:“你夫妇再要争吵,即行打嘴!”刘永、吴氏都吓得低头不语。
包大人带怒,叫声:“刘永,你昧他这些银子,你已欺心。并不想天理昭彰,鬼神鉴察。该死奴才,人生天地之间,全凭忠孝节义、廉耻信行,大丈夫严妻训子,须要守分;买卖交易,秉心公平,老少无欺,处处正道,神灵自然加护,贸易必得兴隆。害人之心一萌,孰料神佛先知,默默之中,早已照察。适才朱有信换银,你欲瞒昧,天不容逃。还敢扭打到衙门里来,仍是胡赖。非本大人神明如电,赃证俱无,何处判断?你自知陡起私心,你那知本大人判事如神,略用小计,即入圈套。理宜加等重重枷号,本大人姑念你愚昧无知,罚银子五两,自新改过。如再故刁,决定重处!”





神捕乱宋 第五百二十五章 忙碌的包大人
..包大人又问吴氏说:“你妇人埋怨本官,今可听我吩咐:你丈夫并非欠的是官项,他竟敢欺心讹诈换银之人。因为当堂追问,他不肯认,所以本官设计,传你进衙。原先你怪本官不该传你对词,事今败露,无有话说。为何妇人暗起亏心害人?本官仍念你是妇人,宽免刑责。”
吴氏闻言,叩头求老爷格外施恩。刘永在旁,吓得面黄脸青,叩头磕地,口称:“老爷,小人情甘受罚。”
包大人一听,哈哈大笑,吩咐:“把刘永拉下去,重打十五板,以戒下次昧心之事。”
衙役答应,把刘永拉下,打完十五板。吴氏见夫受刑,心疼不过。
包大人又叫把朱有信上来问话,说道:“你银失落,皆由大意。原要财不离人,纵与娘舅说话,理该将银收起;如或被左右贼人盗去,就难明白了。幸而刘永欺心瞒昧,以致争吵入衙。本官如不将银判出,你必埋怨本官不明,在外面议论,言不逊顺。今日判银归你,这其中你也有过。本欲责以粗心,本官加恩饶恕。以后凡事必须留心。”
朱有信叩头谢恩。包大人复又开言,叫声:“刘永,你昧良心,责打于你,何以又罚银子五两?所罚之银,入官济贫。为的是叫你知过自新——上有王法,暗有鬼神!”
包大人名正言顺,不但刘永知感,而三班六房,个个点头心服。包大人又往下叫一人跟去钱铺。把原银取还,交付朱有信。外取罚银五两。以作公款。又问刘永、朱有信二人:“本官方才的话,听真了没有?”
二人回说:“听真了。”
包大人说:“既是如此,一律放你等回去。”
众人叩谢,下堂而去。公差跟着刘永,出衙取银。
且说包大人正要退堂,又见自角门进来二人,走至月台。一人挑了担子,放在廊下。上堂跪下,向上说:“小的将董六儿传到。”
包大人摆手,公差站起。包大人说:“把那妇人叫上来问话。”公差答应,转身而行。
包大人往下一看,留神打量董六形色相貌:粗眉大眼,鼻子高耸,燕尾须。年有四旬上下,凶气满面,怒色忿忿。
包大人看罢,心内明白,往下就问:“姓何名谁?快快说来!”
那人见问,只是叩头。叫声:“老爷,小人世居西江中,姓董名铠。原是良民,排行六儿,靠摆摊度日。不知为何传小的进衙?”
包大人一听说道:“你妻告你。”
董六闻言。就吓了一跳。
董六叫声:“老爷,小的妻子冯氏。她偶得气迷之症,于今半年有余。小的不知他告状,只求老爷叫他来当面问明,到底告的是什么条款?”
包大人说:“本官早已想到,他告你,若要没理,一来欺天灭伦;二来他必是疯症。因此才将你传来,对对口供,便见真假。”吩咐青衣抬过大刑来伺候,众役答应。
早有人把冯氏带上,跪在一旁。董六一见,叫声:“蠢妇,自家有病,就该保养为是。为何闹进衙门?”
冯氏闻言,气得浑身抖,骂道:“天杀的!你这狂言么!罢了!罢了!算来你我是对头冤家!”
包大人一听,大声喝道:“何用你胡吵?先叫冯氏说来。你在旁。如要争论,一定掌嘴。”
冯氏叩头,叫声:“老爷!小妇人的冤枉之事,铁石人闻之也要痛惜。我家世居西江,父母俱亡。哥嫂把奴嫁与郝遇朋。丈夫开设成衣铺,本好贪杯。老实之人,交这不义之徒。董六为人轻狂。夫主在时,引他入内,穿房入户,好似至亲,与夫同来同往,情谊交厚,那知这贼人面兽心,看上奴貌,暗起不良之心。自后同夫终日饮酒,不治果菜,只用姜酒敬他。不上几月,夫主得了重病,身肿吐血而亡。可怜奴家孤苦,又无伯叔兄弟,正当天气炎热,出于无奈,舍身改嫁;将身价银数两,为葬夫主之计。可恨忙乱之中,并没主意,也无心问及,只得随行。过数十家门口,及到他家见面,方知是董六所娶。”
话说冯氏说:“我有心不允,更难追悔,身价银已经花用。
小妇人无奈含忍,将就而过。数载以来,生下两个儿女。谁料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真正报应不差。前日恶人吃得沉醉而归,神差鬼使,说出实情。他说:‘为奴用尽心机:姜酒烂肺,无人知晓。百日之功治死你夫,谅也不知。夫妻旧情,你疼不疼?’言罢沉沉而睡。小妇人闻言,痛气交迫。俯思既生男子于世间,全凭忠孝。女生宇宙,贞节为重。不讲礼义廉耻,何异于猪狗?当在老爷堂下,难顾儿女牵连,也都付流水。若顾儿女骨肉,前夫不能伸冤。今幸与夫报仇,小妇人虽身至九泉之下,瞑目无憾。我与此贼,恩爱反为仇寇。小妇人惟求老爷伸此冤枉,千刀万剐,情所愿受。”
冯氏诉罢,令人凄惨。董六在旁一听,急得不顾王法,大骂:“淫妇满口胡说,尽是疯言!你就为了吃的穿的,不得如意,也要忍耐,何必对青天老爷乱吵。你该想想我董六打着许多钗儿呢!岂是容易的?你这泼妇疯癫,告我有何证据?幸蒙老爷宽厚,不曾怪你,由你泼妇乱说。”
只见冯氏气得面白紫,骂道:“囚徒,还敢强辩!鬼神使着你自己说出姜酒烂肺之言,谋死我夫图奴家。当着清官,尚不承认么?”
董六闻骂道:“嫌汉子的淫恶泼妇!你的前夫死后,没有埋葬之资,你央媒人求我,说着愿嫁与我。乃是明媒正娶,已经数载,生儿育女。你因在家中衣食不给,气成疯疾,装出鬼魔告状,说我谋你夫,图你为妻。有何证据害你前夫?再者你既知我是仇家,就该早告,我问你为什么嫁了我,又来告我,何故?”
冯氏只气得打战,口不能言。包大人心中明白,故意皱眉,大骂:“泼妇疯癫!无有告夫主之理。三从四德,全然不知。既知前夫死亡有故,就该早来鸣冤。你既嫁于他,又成仇寇,不是同谋害却你夫么?过了这数年,怎么再来告夫主?料此人又是不趁你心。真象古有句俗言:‘毒妇心似鹤顶红!’”
便叫青衣抬大刑过来。“我把你这刁妇!有心恕你过,犹恐不改,又生害人之心。”
包大人越说越怒,命:“左右拉下,把这恶妇,领到班房,快动大刑!”众人答应上前,如鹰捉燕雀,不肯容情,拉着往下就走,套绳刑具后跟。
真叫冯氏气得浑身打战,急得张口结舌,高声喊叫:“冤枉我!”喉咙叫哑,无人理问。
青衣把妇人带进了班房。不多时,妇人哭喊,倒象受刑的声音。且说包大人未传董六之先,就吩咐过:虽叫冯氏入班房,并不用刑,叫假装受刑之声;众役又把刑具弄的响声不绝。这是计套真情,好鸣不白之冤。
恶人莫知其故,一闻妻子叫苦之声,心中疼忍不过,他就往前跪爬半步,口称:“老爷容民细禀:小的原因他有些病症,叩老爷宽恩免刑。留他十指,好作针线,以度光阴。听这刑法,够他受的了,叫他知道改过前非罢了。”
包大人听罢大喝道:“你这大胆刁民,就该打嘴!此乃朝廷设立衙门,理化军民,也许你夫妻到此胡闹?本官作你家的官儿不成?”吩咐人儿:“快去班房,说与动刑的,格外加重!”
青衣答应,跑至班房门口,高声大叫,传话已毕。只听一阵刑具响动,衙役喊;又听冯氏叫唤,十分悲苦。包大人偷眼下看,但见董六不住回头往外看,十分怜惜。
包大人叫声:“董六,你心莫惜那个恶妇,叫他受刑法,向后就知利害,再不敢告丈夫。我今且问你:先曾娶过妻子没有?娶这冯氏有几年了呢?现在生有几个儿女?实在说与我听,我好开恩与你。”
恶人见问,口称:“老爷容禀:小的父母双亡,没有手足姐妹。学个剃头生意,以后开了个剃头棚。交了个郝遇朋裁缝,他生意甚是兴隆。我与他穿房入户,往来走动,彼此难分,好似至亲。后来他不幸得病而亡。妻子孤苦无亲,少儿缺女,又没兄弟,可怜无力殡葬,听到他妻悲啼无法。可喜冯氏贤惠,卖身改嫁葬夫。偏偏媒人提到小的名下,打听我自幼并未娶过情事,倒说:‘朋友不过义气,且是一举两得。’小的因思郝兄死后,需钱治备棺木,冯氏嫂子也有倚靠。死者入土为安,生者终身有赖。小的那日带酒应允,聘礼拿去。小的醉醒,追悔莫及。刚过七日。催娶过门。想起郝兄,至今惭悔。幸而夫妻和顺,儿女已长成七岁。不料蠢妇偶得气迷疯癫,进衙告状。此是以往的实情。小的代妇恳求宽恕回家,感恩不浅。”连连叩头碰地。
包大人微微冷笑,叫声:“董六,念其朋情,又是明媒正娶,何言后悔?此事世上常有。本官再问你,郝遇朋何病身亡?”
董六见问,神鬼拨乱,不由答道:“老爷,他那里有什么病,吃酒死的。”
包大人故意哈哈大笑说:“什么?喝酒就把人喝死了?”




神捕乱宋 第五百二十六章 忙碌的包大人 2
..包大人问:“你——你也会吃酒不会?”
恶人见问,认是好话,答道:“小的也会吃点酒。”
包大人又问:“不知你吃酒的量,吃得多少呢?多吃害人不害人么?”
恶人说:“小的也不瞒哄老爷,还吃过数斤。”
包大人说:“这等说来,你还吃不过本官了。本官除了办事,退堂后,是吃酒为乐。只有一宗毛病很不好,最好饮酒,懒意吃菜;就爱吃的姜儿,图他性暖有火料也!”
恶人一听此言,大声道:“老爷,老爷!快别拿姜下酒,很不好呢!”此必是吃死冤魂当报,怨鬼拨乱他的性。
包大人听得话内有因,就得了主意了,故意说:“姜酒不可同吃,也不知怎么讲呢?你若解说的明白,真有不好之处,本官要不用了。”
恶人见问,才觉住口,惊得浑身打战,张口结舌,又不敢不说。
包大人见此光景,冷笑骂道:“迷徒!你既不说,本官少不得要动刑追你。”吩咐把冯氏带上来对词。衙役答应而去。
包大人又问姜酒不可同吃之故。恶人不敢说出,只是怔,立刻把脸都变青了。包大人心中明白,复又哈哈大笑。看见衙役把冯氏带来跪下。
包大人吩咐:“冯氏,你把董六谋死你前夫细细说来。”
冯氏答应,又照前所告之言,一一哭诉。
包大人问:“董六,你可听真了么?难怪你方才说姜酒不可同吃,内中有些隐情。烂肺之事,你这该死的囚徒,快快说来,免得用刑。”
恶人见问,不住的叩头。泪流满面,无可奈何,口称:“老爷,小的贸易守法,不敢越礼胡行。小的便娶冯氏,乃是明媒正娶,他心愿从。今来告状,无凭无据。若以姜酒烂肺,谋死前夫,何不早告?含冤数年。忽又喊冤,而且赃证全无。他有疯症,是以枉告。”
包大人大喝一声,说:“你这囚徒!好张利口。事已败露,亲口自言姜酒害人。你与郝遇朋生前,每日一早,空心以姜饮酒。此乃《本草》遗留六沉八反姜酒烂肺毒方,谅你不懂药性赋。若依本官想来,必有主谋之人。问真再议。”吩咐动刑起来,众役一齐答应上堂,把董六拉下倒地,两腿套上夹棍。左右拉绳。只听恶人叫,“哎哟”,魂离天外。
衙役用凉水照脸连喷几口。恶人醒来,疼得叫苦哀求。
包大人问道:“招不招?”
衙役回说:“他不招。”
包大人又问:“冯氏。你丈夫不招。倘若你再不实招,立即追你之命!”
冯氏说:“小妇人所告,并非谎言。一有不实。情愿领死。”
包大人一听,吩咐将夹棍收绳。恶人听得,魂飞胆裂,大声叫道:“招了,招了!”
衙役一时住刑。
包大人说:“那怕你坚心似铁,难尝官法如炉。”
吩咐松棍带上来。衙役将夹棍绳放下,把董六拉上去。
跪下招供怎样与郝遇朋交好,入房见色,欺心害命占妻。因用姜酒百日烂肺之功,治死郝遇朋,得娶冯氏从头至尾,细说一番,招供是实。
包大人听罢,又问道:“你用的这个毒方,从何而来?其中必有主谋之人,告诉于我。你快说来,免得受刑。”
衙役接口,一旁喊道:“快说!若迟了,老爷又要用刑。”
恶人胆怯,叫声:“老爷,听小的实说传方之人。因小的见色迷乱,终日神魂不定,小的干妈妈,见此光景,问小的有何心事?小的即将前情告诉于他,是以将方传于小的,不料小的酒后失言,该死。叩求老爷免刑。”
包大人闻言,见恶人招承。他伏在台阶,眼瞧着冯氏说:“你来告状,你也想想:生儿育女,已经多年。生米煮成熟饭。也罢了!我董六死了,我与你也是解不开的这段扣儿!”
冯氏一听,只气得浑身打战,用手一指,骂声:“伤天害理的狠贼!当着老爷,你还敢胡言!从前我丈夫受了你这囚徒牢笼。你说的却也不错,奸因夫引;若不引焉有此事?如今老爷断事如神,青天有报。你醉后失口泄机,还讲什么夫妻?大家命该尽了。”
冯氏气恼在心,说:“你就该打死!”又用口咬打罢,倒退,向着阶柱一头碰死。
包大人夸奖:“好个贞女!”复又大怒,骂声:“董六你这囚徒,只顾你与王婆定计,连害二命。本官问你:你这干妈妈住在何处?快说!”
恶人心想,不说又怕受刑,叫声:“老爷,王婆住在东街关帝庙南,门前挂着收生的招牌就是。”
包大人闻言,立刻差人把王婆拿来。王婆上堂跪下,眼见冯氏气恼,又见董六受了刑法,心中害怕。且说恶人见了王婆,大叫一声:“干妈,多谢你的仙方,传得不错!”
包大人一听,喝住:“再要多言,打嘴!”喝声:“王婆!你干儿子供出你传他药方,害死郝遇朋,谋娶冯氏。是与不是,快快说来,免得受刑。”
王婆回说道:“小妇人并无此事。”
包大人吩咐:“贱妇,不拶不招。”衙役答应,将王婆拶起。
王婆疼痛难忍,大叫:“老爷不用拶了,我都说了罢!”
包大人吩咐:“松刑。快快说来!”
王婆说:“小妇人与董六通奸数年,传方是实。”
包大人闻言大怒道:“姜酒烂肺之事,料你不懂。是谁传你?说来!”
王婆叫声:“老爷,小妇人的丈夫在日,是个医生,常言六沉八反之药方子,所以记得,不敢撒谎,老爷详情。”
包大人听罢,吩咐宽刑。众役答应,把刑松了。
包大人提笔判断:王婆先与董六通奸,后又传方。良妇被他谋娶。水落石出,冯氏自尽。按律王婆应绞,秋后处决。董六奸谋,毒死前夫,谋娶冯氏为妻,依律正法。判毕,叫拿下去画押,吩咐收监。立刻禁子将王婆、董六收禁看守不提。且说包大人叫人把冯氏娘家人传来领尸。可巧罚刘永银五两,差人呈上,包大人吩咐与冯氏买棺。董氏家产,断给亲丁变卖,养赡他儿女。众人叩谢出衙。堂上三班人役,个个称奇。包大人咐吩书吏,拟稿详报上司。




神捕乱宋 第五百二十七章 忙碌的包大人 3
..小鱼儿护送着七珠来到衙门,人畜无害的微笑道:“师太,请稍等,容小的禀报一声。”七珠觉得这小子给足了面子,连通报一声都请示自己,也就应允。
小鱼儿见到她点头,招呼衙役道:“上上等的龙井茶。”然后小鱼儿转身上了堂,禀报道:“大人,小的已经将那淫尼传来了,在衙门偏房等候。”
“进来!”包大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小鱼儿应承出去,正好这个时候九黄也到了。小鱼儿远远的望去只瞧见那两个淫僧卿卿我我,心中冷笑一下,这一对奸夫淫妇竟然在大体广众之下如此宣淫,必然会倒霉。
上前道:“两位大师,我们老爷在里面等着你们呢?里面请。”做了一个请字。
僧尼上堂,包大人看那恶僧:豹头环眼,黑肉满脸,须七寸许,年约四旬;又看淫尼:白面如粉,唇红齿白,年纪不过二十以外,生的袅娆,站在堂前,并不下跪,打躬问讯,含笑问道:“老爷,叫我何事?”
包大人一听,心中暗怒,勉强含笑说:“奉请二位,本官虔诚还愿,许下僧尼对坛念经,各请十三位拜忏。行观灯、破狱、取水、金桥过往、放烟火、施食,行水6吊挂、金身佛相。幡帜宝盖,要扯满棚。僧冠僧衣,普用一切,都要新鲜。香烛齐食,有烦二位费心。明早设坛三天,共要多少白银?”
僧尼闻得包大人之言,九黄叫声:“大老爷,小僧承大人吩咐,不辞辛苦,应当照办。”
淫尼带笑说:“九黄爷,小尼穷介。”
九黄复叫声:“大老爷,明早登坛,我们二人先要取些银子。以备请客之资,余待事毕再算。”包大人叫施安取银,交付僧尼,出衙而去。
且说包大人见僧尼领银去后,吩咐移文去知会守府,暗派兵丁,捉拿凶僧、淫尼二人。衙前搭起对面彩台、芦棚各五间。又悄悄分派衙内三班人等,明日如此这般。包大人吩咐已毕,又见胡登举上堂,手捧催呈。一旁打躬。
包大人接呈子,说:“贤契请回,本大人虽未捕获,现今暗中查有踪迹,事在早晚结案。”
胡登举答应,出衙回去。又见堂下走上二人,跪在左右,都举呈词,同口呼冤。包大人就问:“尔等何事?不用如此。个个讲来!”
齐声答应。一个说:“小人名叫海潮,久在本大人居住,昨晚偶出怪事:贼人盗去东西,又把女儿抢去。婆家日后要娶。如何是好?求恩派人拿贼,以消其恨。”
包大人一听大惊、又问:“这个你为何事?”那人说:“小人名叫李天成,南北贸易。昨在界内,被强盗将伙计砍死路旁。货物劫去,求老爷差人拿强人。”
包大人闻说,就知是九黄和尚与那十二名强盗做的事。包大人道:“尔等呈子留下。听传结案。”二人答应而去。包大人退堂,众役散出,个个你言我语。
且说凶僧淫尼领银各回庵院。九黄回寺,会晤十二个兄弟,言说:“衙门办事,明早设坛。我已应允。倘有吉凶,众兄弟必须商议而行。”不言众寇提防。
且说包大人退堂,书房闷坐。沉吟:“西江这些豪霸,施某所为小计,必要捉清。那人命盗案,犹如雪片飞来。还有无头的案件。观音庵里尼姑,莲花院内凶僧,还有十二个响马。我今设计要拿凶徒,先捉强盗,再拿余党。”
包大人前思后想,不觉三鼓,宽衣安睡。次日起来净面,更衣已毕,吩咐施安,到外面预备停当,专等僧尼对坛,包大人好出去拜佛。
且说九黄和尚,先打点铺排一应佛像,送至衙门,在经棚内陈设。凶僧随后请众僧,一同进县,共办佛事。七珠也是先将法器送至衙门,各样陈设,结彩挂好。鼓楼旁边,搭起高棚。
不多时,僧尼6续入城,各归各棚,茶房献茶已毕。守府振公,来至衙门外下马。入报,包大人迎出大门。二公都是蟒袍补褂。
包大人在僧棚内参拜主坛;守府在尼棚内参拜主坛。九黄、七珠个个身藏兵器,提防不测。二公进棚拜佛,九黄留神偷看,并不带多人跟随,凶僧淫尼一见这般光景,就不以为有别的意了,一齐站立。
包大人带笑,望九黄说:“和尚请坐,大众不用多礼。”
众僧回答:“不敢。”都站立合掌向心。包大人上香行礼毕,起身外走,带笑说:“本大人失陪。”二公出棚,大堂设椅而坐,闲谈。
僧尼点鼓敲磬,打了三通,烧香开赞,宣毕,正了法器,就叫茶房送茶。献毕,僧尼就铺排幅幡执事等物,运出衙门。守府县公所办,人民随着走看,那街市上三教九流,都看热闹行香。
走了四条街,回至衙前,鼓手吹打大锣大鼓,响声应天。住了法器,斋房吃斋。二人带领多人,拥进棚来。吩咐下役人等,将汤、饭、菜,不住的折换新鲜的。使唤人的手脚不闲。僧尼留神,看视二位老爷动静,还是别无他意,都放下心怀,安然吃斋。饭毕,各入经棚,茶罢。
话说众僧茶毕,取水请神,天晚施食一台,三更方散。僧尼出衙,各归寺院。次早进县。凶僧淫尼,见无动静,才觉放心。施食已毕,散出回寺。
话说包大人叫小鱼儿:“快去如此这般,到北关莲花院内,把张龙赵虎,叫他暗暗进衙,有机密事用他。”
小鱼儿答应出衙。不多时二人进衙。包大人含笑说:“起来,听我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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