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乱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理查德唐僧
小鱼儿道:“好了,事情已经搞清楚了,张公子,看样子你好像是最后一个赶到的哦。你在后面干什么呢?”
张禹没有回答,脸色苍白望了一眼秋菊。随即低下头,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鱼儿道:“刚才的分析已经很明白,除了你,没有人有机会将项链塞进郑掌柜的包裹里,如果你对刚才我检验指纹的方法还有疑问。那这个问题你又如何解释呢?”
“说不定是同屋的老车夫放的呢!”
郑掌柜摆手道:“不可能!我包裹是放在我床头的,吃晚饭回到房间,我就没离开过,老车夫一回来就睡了,后来我们是一起冲出房间的,前后老车夫就没碰过我的包裹!”
“那……那就是你自己放的!”张禹兀自强辩。
“你放屁!”郑掌柜吼道。
小鱼儿道:“郑掌柜别着急。咱们检验一下珍珠项链上的指纹就知道了。”
小鱼儿拿出磁性指纹刷,小心地将珍珠项链刷了一遍,前面他只刷了一小部分,现了张禹的指纹之后就没再刷了,现在全部刷了一遍,剩余部分果然显露出几枚指纹。
他提出了陈夫人的指纹和郑掌柜的指纹。与项链上那几枚指纹进行比对,其中有陈夫人的,另外的与茶杯上张禹的指纹进行对比,完全相符,证明是张禹的。
小鱼儿道:“郑掌柜和老车夫冲出了房间之后,你进了他们房间,将珍珠项链塞进了郑掌柜的小包裹里。然后才去了茅房,一直到后来我们搜查郑掌柜的包裹之前,郑掌柜都没有机会接触包裹,当然也就没有触摸过那串项链,所以,项链上不会留下郑掌柜的指纹。既然没有郑掌柜的指纹,他根本就没碰过那项链,如何是他自己放的呢?”
张禹一时语塞,喃喃道:“反正……反正不是我干的……”
刚才的分析已经得出了唯一的结论,可张禹还是死不认罪。而秋菊已经浑身抖,就想低头认罪了,神情显然已经露了馅。
陈云喝骂道:“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原来真是你们这对狗男女杀了我娘子。”一耳光将秋菊打得摔在地上。又踢了一脚:“你这贱人,说,是不是你们杀了我娘子?”
秋菊蜷缩在地上,捂着脸哭泣着:“我……老爷……我……”
陈云一转身,冲到张禹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论拳头与其撕打起来。
郑掌柜也在一旁跳脚跳手叫骂道:“原来是这道貌悍然的伪道学杀死了陈夫人,还栽赃陷害老子,害得老子被白白捆了一晚上!”
张禹一边抵抗着一边叫道:“陈……陈掌柜,不是我们杀了你娘子,他那都是胡说的……”
小鱼儿一把扯住了陈云,说道:“陈掌柜稍安勿躁,还有慧通被杀一案还没有真相大白,等一会一起算帐。”
方丈道了声佛号:“孟公子所言甚是,先把劣徒被杀之事查清,再一并送官法办。”
在陈云一翻乱踢乱打之下,张禹已是满脸挂花,鼻口流血了,好不容易等张禹被拉开了,这才叫道:“我冤枉啊……我是冤枉的……”
小鱼儿冷笑道:“冤枉?那好,咱们再来说说慧通被杀案,等这个案子真相大白之后,看看你还是否叫冤!”转身问方丈道:“方丈大师,平日里慧通晚上睡觉房间的门窗是否是闩上的?”
方丈单掌合什说道:“是,晚上经常能听到寺庙后面那女鬼怀抱的婴儿哭泣,慧通很害怕,所以从来都是门窗紧闭睡觉,就是夏天也是如此。”
“那就对了,昨天我揭穿慧通说他在睡觉的谎言时,也曾看过他的房间,后窗的确是关着的。请问大师,你是从何处进入慧通的房间的?”
“从后窗,当时贫僧叫不开门,到后窗现后窗虚掩着,推开一看,现慧通已经吊死了。然后翻窗进入查看,随即打开了房门。”
“这么说来,慧通房间的后窗不是大师打开的了?”
“不是,当时就是虚掩着的。”
小鱼儿点点头:“慧通怕鬼,自己肯定不会打开窗户,这么说来,应该是有人趁大家不备,偷偷潜入慧通的房间,将窗闩拔开了,这样从外面就能打开。这人是谁?”
众人茫然望着小鱼儿。
“咱们详细分析,这人就会水落石出。”小鱼儿笑笑道,“刚才已经说了,凶手杀死慧通,是因为担心慧通知道了他们的真像,所以杀他灭口,那么,凶手产生这个犯意的时间,就应该是知道慧通曾经躲在陈夫人后窗偷听的时候。那是咱们将陈夫人尸体抬回来,在大雄宝殿说话的时候。所以,偷偷打开慧通窗户,也应该是在那以后。大家回忆一下,咱们在大雄宝殿的时候,有没有人进入过慧通的房间?”
方丈低头想了想:“应该没有,当时贫僧面对着的,就是贫僧和劣徒慧通的房间门,贫僧没有看见有人进去过。”
神捕乱宋 第五百一十七章 真相大白
..方丈点头道:“散了之后,贫僧和慧通一起回到大雄宝殿,他又向贫僧哭诉要求留下,贫僧执意不允,让他回房睡觉,明早下山。他这才哭着回了禅房,贫僧见他关上门之后,便也回禅房睡了。”
“这么说来,凶手潜入慧通禅房打开窗户,肯定是在我们搜查郑掌柜包裹的那一段时间!当时我们几个男人先到了门口,然后我、郑掌柜、方丈我们三个进了房间搜查,剩下的人呢?”
陈云道:“我和老车夫、慧通我们三个在门口看着,他们几个女的在我们身后。”
“那她呢?”小鱼儿一指秋菊。
众人纷纷表示,“她……当时我们没注意,我们光注意看您查案了。”
小鱼儿对秋菊道:“你说说吧,你当是在哪里?谁可以作证?”
秋菊蜷缩在地上哆嗦得更厉害了,张禹道:“她没有去开窗户,那窗户说不定是慧通自己开的,忘了关了。”
“刚才方丈已经说了,慧通怕寺庙后面那怀抱婴儿的女鬼,所以从来不敢开窗户,连酷夏都不例外,昨晚上那婴儿哭得那么厉害,慧通又如何敢开窗户呢?”
陈云道:“没错,分明是秋菊这贱婢趁大家注意力集中在搜查郑掌柜包裹上的时候,偷偷回到大殿,进了慧通的房间打开了窗户!这对奸夫淫妇,呸!”一口吐沫啐在秋菊的头上。
张禹脸色变了变:“陈掌柜,这么对待一个女子,恐怕不是男人所为吧!”
陈云正要说话,被小鱼儿摆手拦住了,笑道:“嘿嘿,张公子似乎对秋菊姑娘很关心哦。难怪她肯为你卖命,合伙杀死了慧通。”
张禹声音有些无力,还是强挺着说道:“陈掌柜。说话要有证据,你凭什么说是我杀了慧通?”
“好!张公子说得也有道理,总不能空口无凭吧。那我就说一说我认定你是凶手的证据。尸体检验已经证明,慧通实际上是被人用枕头之类的软物件压住口鼻给捂死的,找到捂死慧通的这个物件,看看是谁的,也就能找到凶手了。但可以捂死人的东西很多,枕头、被子、毛巾、衣袍等等都可以,究竟是什么呢?我一直想不出来,直到我对现场进行勘察之后。才终于搞清楚,原来凶手是用被子将慧通捂死的!”说到这里,小鱼儿盯着书生张禹笑道:“我说的没错吧?张公子。”
“我……我怎么知道!”此刻,书生张禹神情显然很慌乱,额头上已经隐隐有冷汗冒了出来。
郑掌柜没忘了拍句马屁:“好厉害,这都能查出来。”
小鱼儿笑了笑:“其实道理很简单,大家只要想通了,也就没甚么希奇了。刚才我已经展示给大家看了,我能在物体上检测出人的手印或指纹。在慧通房间里进行勘察的时候,我在凶手进入的窗户口上进行了指纹检测,结果很让我意外,除了方丈和慧通自己的指纹之外。竟然没有现凶手的指纹,后窗齐胸高,凶手不可能凌空飞进房间,凶手究竟是怎么进来的呢?”
“被子!”包黑子眼睛一亮。脱口而出,“凶手用被子垫在窗户上,手按在被子上翻进窗户。就不会在窗户上留下指纹了!”
小鱼儿拍马屁笑道:“不愧是大人!佩服,佩服!”
包大人道:“少废话,赶紧说。”
小鱼儿对书生张禹道:“怎么样,张公子,我丫头说的话没错吧?”
书生张禹道:“这都是你们自己瞎猜的,谁看见了?谁看见秋菊开窗户了?谁又看见我拿被子翻进房里捂死慧通了?”
“没有人看见并不代表你就能逃脱法网。”小鱼儿冷声道,“别忘了,有句话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书生张禹也冷笑道:“好,我倒要看看怎么个不漏法!”
“你用被子捂死了慧通,慧通也用被子告诉了我们你就是凶手!”
书生张禹微微吃了一惊,沉声道:“怎么个告诉法?”
“大家还记得吗?昨晚上陈掌柜听说小和尚慧通对陈夫人别有企图之后,曾经踢了小和尚脸部一脚,把小和尚的嘴唇踢破了一道口子,当即鼻口流血,嘴唇都肿了,还记得吗?刚才我对慧通尸体进行检验的时候,现他嘴唇上那伤口已经被弄裂了……”
包大人说道:“我知道了,凶手用被子捂住慧通嘴鼻将他捂死的时候,由于挣扎,所以弄裂了慧通嘴唇上的伤口,伤口的鲜血肯定会粘附在了凶手的被子上!所以,只要查查书生张禹的被子,如果有血,就能证明书生张禹是凶手!”
听了这话,书生张禹身子晃了晃,无力地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
“我去把他被子拿来!”
“等等!”包大人忙道,“还有一个证物也要取来。”
“什么证物?”
包大人瞧了张禹的脚一眼,说道:“鞋子!还记得吗,昨晚上我们散了回去睡下之后,天就开始下起了小雨,一直下到天亮。寺庙院子是泥地,张公子要从厢房穿过院子到大雄宝殿慧通的禅房后窗,我记得张公子昨晚上穿的不是这双灰色的布鞋,而是黑色的,那一双肯定粘上了泥,张公子怕人现所以换了,换下来的那一双肯定还来不及洗,一并取来。对了,麻烦方丈和小鱼儿一起去,相互有个监督,免得张公子说咱们动了手脚。”
方丈点点头,跟着飞燕出了大殿,片刻,小鱼儿抱了一床被子,方丈拎了一双鞋子回来了。
小鱼儿把被子往地上一放,指着上面一抹淡红色痕迹道:“少爷,这是他的被子,上面真的有血痕!”众人凑上来一看,果然如此。
方丈将那双鞋子翻过来,果然鞋底、鞋邦子上满是黄泥巴。
小鱼儿有些奇怪:“大人,既然他鞋子上都是泥巴,怎么房间里没有脚印呢?”
“是啊,你想想看?”
小鱼儿从方丈手里接过那双鞋子,伸手进入,将鞋垫掏了出来摸了摸,点头微笑:“我明白了。”
“怎么回事?”
小鱼儿说道:“是湿的!”
“嗯!鞋垫的什么地方是湿的?”
“后跟部,还有边上!”
“对了!现在知道他进房间怎么会不留鞋印了吗?”
“刚刚还夸你聪明,马上就傻眼了啊,”小鱼儿笑道,“你们没注意到吗?寺庙两排厢房和大雄宝殿的屋基,都有一尺高的青石板月台,用来挡雨水飞溅的……”
“是不是凶手穿鞋子到了慧通禅房后窗,将鞋子脱在了月台外,穿这袜子上了月台,然后翻窗进去,杀完人后再穿鞋子走,所以鞋子虽然粘了泥,却不会留下鞋印,而且杀人期间,鞋子在月台外一直淋着小雨,所以鞋垫后半部被淋湿了。鞋垫边缘是被地上的雨水浸透弄湿的。”
包大人道:“完全正确!”
张禹似乎已经不在意他们在说什么了,只是无力地靠在墙上,闭着双眼,仿佛走了很长很长的路,已经疲倦至极。
方丈道了一声佛号:“张施主、秋施主,你二人合伙杀了陈女施主,又杀了贫僧的徒弟慧通,连杀两命,未免太过狠毒了吧!”
真相大白,陈云恶狠狠望了张禹一眼,又转头盯着蜷缩在房角落的秋菊:“你……你这贱人!原来早就暗中与这姓张的勾结在一起,合谋来算计我,杀死我娘子,真是……真是枉我对你一片痴心!”冲上去狠狠一脚踢在秋菊肚子上。
秋菊惨叫一声,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
神捕乱宋 第五百一十八章 认罪伏法
..真相大白,陈云恶狠狠望了张禹一眼,又转头盯着蜷缩在房角落的秋菊:“你……你这贱人!原来早就暗中与这姓张的勾结在一起,合谋来算计我,杀死我娘子,真是……真是枉我对你一片痴心!”冲上去狠狠一脚踢在秋菊肚子上。
秋菊惨叫一声,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
张禹听到这声惨叫,猛地睁开眼睛,眼中精光一闪,手腕翻处,已经多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尖刀,一刀往陈云胸膛扎去!
小鱼儿好像早就料到有此一招,抓起旁边的一把椅子猛地一抡,‘砰’地一声,没有想到的事情椅子并没有击中书生张禹,竟然巧妙的躲开了。没有想到这家伙会武功。众人看着这一幕都惊呆了。
郑掌柜见到明晃晃的刀子,害怕的紧张道:
“跑啊”
张禹眼神充满了戾气,神情紧张,肌肉绷紧,在小鱼儿看来免不了一场大战。
“张禹,你杀害陈夫人及慧通小和尚被捕了。不是势必要你说,除非你想说,但你所说的一切我们都将做记录,将来可能作为呈堂证供。”
张禹明显一愣,不仅他,众人也是,没有想到捕快这么文明了。
“大言不惭,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张禹冷哼一声,这种轻视令张禹恼怒。
“哼?!”小鱼儿身子一晃,他迅逼近了书生张禹,腰刀猛地刺出。
书生张禹脸色微变,看着对方手里的腰刀,再看自己的小匕,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神情立刻凝重起来,他不愧练过武功的人,挡住了这一击。然而腰刀上涌来的力量大的出奇,即便是书生张禹,也是无法抵挡,蹬蹬蹬连退出三步。
“好强。”书生张禹倒吸一口凉气。不过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小心!”随着一声大喝,凛冽的劲气猛地刮向小鱼儿的后脑袭来。不用回头,小鱼儿就知道是来自秋菊的攻击。
这位女倒是光明正大,出手攻击之前,还提醒了一句。
“哐。”腰刀收了回来,紧接着挡住了秋菊的匕,将她震退后。小鱼儿脚步一踏,到了书生张禹面前,一刀将他劈的踉跄倒退。
紧接着,书生张禹和小鱼儿硬撼的瞬间,受到了极大的震荡,脸色有些苍白起来。被小鱼儿逼近,一刀斩的狼狈不堪。
弹指间,压倒姓的优势,让他占据了上风。
在张禹持刀的手腕上。将他手中尖刀砸飞,随即飞起一脚,将他踢得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随即软倒在地。
回到原地,小鱼儿微微冷笑着,腰刀指着大地,如同天神般威风凛凛。
小鱼儿将那尖刀拣了起来。冷笑道:“嘿嘿,既然我已经认定你是凶手,我还会让你再有伤人的机会吗?”
陈云这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急忙拱手道:“多……多谢小鱼儿相救!”
地上的秋菊哭着跪爬过去,紧紧抱住了张禹:“禹哥哥~!”
小鱼儿那一脚好不沉重,书生张禹这半天才缓过劲来,跪起身,伸手将秋菊搂进怀里。
秋菊依偎在张禹的怀里,哭得满脸泪花:“禹哥哥……”
张禹紧紧搂着她:“秋菊妹,是我不好,累你受苦了!”
秋菊哭着使劲摇头,紧紧依偎在他的怀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小鱼儿叹息了一声,上前一步,低声道:“张公子,你们杀陈夫人,应该是为了陈家的钱财吧?”
事到如今,张禹也不再狡辩,点头道:“是,我与秋菊本来自小青梅竹马,她们家穷,把她卖给了陈家当丫鬟,后来又被这畜生陈云偷偷强暴了,我本来要杀他报仇的,但秋菊说陈云对她很迷恋,于是我出主意可以利用这机会谋了陈家的家产,所以我设了这圈套,先杀死陈夫人,等陈云将雯儿扶正,再杀了陈云这狗贼报仇!”
小鱼儿道:“陈家已经没有亲属,你们杀了陈夫人,让秋菊当了妻子,再杀了陈掌柜,陈家财产就是你们的了。同时又报了仇,果然一箭双雕的好计谋!”
陈云道:“我……我没有强暴秋菊,我对她是真心的,我喜欢她,一心想着和她过好日子,那天我喝醉了,是秋菊自愿的,她没反抗的!”
秋菊一直哭泣着摇头,什么话都不说。这种情况下她能说什么呢,又怎么说得清楚呢。
张禹转头望着小鱼儿:“你很厉害,如果不是遇到你,我们这计谋一定能成功的。”
陈云有些老羞成怒,吼道:“你们这对狗男人,谋杀主人,等着凌迟处死吧!”
张禹对包大人道:“大人,这件事前后都是我策划的,杀死陈夫人和慧通也都是我一个人干的,与秋菊无关,请你高抬贵手放过她吧。”
包大人摇了摇头:“她是从犯,没有她的帮助,你也不可能实施如此完美的谋杀,她同样罪责难逃,只不过,她在共同犯罪中所起的是次要和辅助作用,我相信当地衙门会酌情考虑对她从轻处罚的。当时候我也会据实向当地衙门说清楚。”这个时候小鱼儿心中犯了低估,不过这审判之事确实大人说了算,他一个小小捕快破案就可以了,至于审判还是留给大人吧。
其实,包大人说了谎话,根据《大宋律》,知道根据宋朝法律:“若奴婢及雇工人、谋杀家长、及家长之期亲外祖父母、若缌麻以上亲者、罪与子孙同。”“凡谋杀祖父母、父母、及期亲尊长、外祖父母、夫、夫之祖父母、父母、已行者、皆斩。已杀者、皆凌迟处死。”秋菊是陈夫人的奴婢,杀死主人,依律无论主从,皆凌迟处死。因此,他们两都跑不掉千刀万剐之灾。
张禹不懂法律是怎么规定的,所以感激地点了点头:“多谢包大人!”将秋菊挡在自己身后,面对包大人笑了笑,忽然手腕一翻。手中又多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尖刀。原来,他身上竟然藏有两把刀子。
众人一声惊呼,都后退了几步。只有小鱼儿原地不动,仿佛已经知道张禹要干什么,怜惜地看着他。
张禹惨然一笑:“包大人,希望您能可怜可怜秋菊,救她一命!”翻转刀尖,猛地一刀扎进了自己的心口!
秋菊被他挡在身后,待到觉不对劲,扑上来要抓他手的时候。那一刀已经深深扎进了心口里,直没至柄。
张禹软软倒在了秋菊的怀里,秋菊撕心裂肺一般喊道:“禹哥哥……!”紧紧搂着张禹的身子,拼命慌乱地摇着,希望他能象睡着了一样,睁开眼,笑着柔柔地唤一声“秋菊!”
可张禹那一刀正中心脏,已经当即死去,哪里还能摇得醒来。
秋菊将张禹搂在怀里。惨然一笑,低低的声音道:“禹哥哥,你死了,秋菊还能独活吗?”伸手猛地抽出了张禹胸口的尖刀。一刀扎进了自己的心口,气绝而亡。
其他人都离得远,小鱼儿虽然在他们面前,伸手就能阻止。可是,小鱼儿犹豫了,他知道。秋菊作为奴婢,杀死主人,无论主从都要凌迟处死的,阻止她自杀,也就等于将她一个文弱女孩送上法场,在众目睽睽中饱受千刀万剐凌迟之苦,那不是救她而是害了她,张禹虽然临时恳求自己救她,可自己无权无势,这凌迟的死罪如何救得了的。这一犹豫之间,秋菊已经自杀而亡。
小鱼儿长叹一声,让他们两做对苦命鸳鸯,黄泉路上有个伴,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陈云怔怔地望着秋菊,虽然对她恼恨之急,可现在眼见她惨死面前,想起以前两人的恩爱,心中一酸,还是落下了几滴眼泪。
正在这时,就听到寺庙外人声鼎沸,有人高声叫道:“大人!我把衙门的人带来了,您在哪里!”听声音是老车夫。
方丈和陈云等急忙出去看,只见院子里站着老车夫、七八个捕快还有几个忤作,簇拥着一个身穿知县官袍的老者,原来是当地知县接到报案,带着捕快赶到了。
那知县一见到包大人,立即拱手参拜道:“下官下游县刘苗见过包大人。”
包大人一抚袖道:“免了。我累了,小鱼儿,你跟刘大人说一下吧。”大概刚才的视觉冲击让包大人很劳累,也许是旧病复吧。
小鱼儿低头应承说道:“是。”然后对刘大人道:“刘大人,这边请。”
在小鱼儿的陪同下进了大殿,来到停放陈夫人尸体的房间。一见地上躺着两具女尸、一具男尸,对面厢房还躺了一个小和尚的尸体,简直惊呆了。
方丈和小鱼儿等人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叙述了一遍。知县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听说这案子是小鱼儿破获的,听了他的破获经过之后,又是惊讶又是佩服,拱手致谢。小鱼儿客气了几句,捕快们录了证言之后,这案子也就算了结了。
后记:
对于陈云对秋菊先**后通奸之事,由于前面的**说不清楚,奸污的又是自己的丫鬟,后面两人又通奸,这陈云还准备明媒正娶接她过门,所以这知县斟酌之后,不作为犯罪处理,那串珍珠项链也归还给了陈云。
陈云对孟小鱼儿更是感激不尽,连声称谢。小鱼儿破获此案,其实也就是间接救了陈云的命,要不然他们还会接着杀陈云的,当然,刚才张禹要刺杀陈云,也是小鱼儿救的,那可是直接救了他的性命。然后掏出了一百两作为酬谢小鱼儿的救命之恩。小鱼儿可是贪财的主儿,送上门儿来的钱财哪里不笑纳之理?于是手一卷,钱就进了口袋。正好拟补我这几日的花费。
陈夫人的遗体,陈云要运回广州,秋菊是杀害陈夫人的凶手,当然不会运回去,还有小和尚慧通和书生张禹的尸体,也都就地安葬。反正这荒郊野岭的数十里内都没有人家,有的是空地。就将三人的尸体安葬在寺庙后面树林里。回去后再想法通知那书生张禹家人。
知县指令衙门忤作在寺庙后面松树林里挖了三个坑,将三具尸体掩埋了。各用木板写了一块简陋的墓碑插在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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