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呀主神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幽幽弱水
要有人干活,锦衣卫一脚踹了过去“听到没有,快点烧水。”
“是,是!”庄稼汉连滚带爬地去烧水。
锦衣卫过来,一把扶过徐勉,走进了屋子。
进了屋子,直接就徐勉扶到唯一的一张木板床上。速度极快地撕开了徐勉的衣襟,一道一尺多长的伤口,几乎横跨了整个胸膛。
“撕拉,撕拉”希宁已经在旁边撕布了,撕不动就利用刀锋划一下。等一会儿需要布块擦拭伤口,布条包扎。
将布放在旁边后,再去找针线盒。看来这个庄稼汉不是太穷娶不起老婆,就是很久前死了老婆的老鳏夫,家里虽然无女人衣服,但平时修修补补还是需要用针的。
锦衣卫用一个小瓷瓶,细细在稍微擦拭过的伤口处上白色药粉,可伤口渗出的血,立即就将药粉染湿,又淌了下来。
徐勉的脸色此时越发苍白,原本红润的薄唇也青白如纸。
这样不行!锦衣卫站了起来“我去镇上请大夫!”
徐勉轻声道“会被盯上……”
知道徐勉受伤,只需查哪个大夫出诊,就能摸到这里,以徐勉目前情况,横竖都是死。
锦衣卫转身拿起桌上的一截蜡烛,点了后,掏出一把小刀,开始烧刀尖。这是打算用烧烫的刀封伤口!
希宁翻出了针线包,走了过去,拿起一根布条,往徐勉身上绑。
这是要干什么锦衣卫想阻止,但看徐勉没有动,冰冷的眸光好似冷凝之气也变淡了,看着顾大小姐。
避开伤口,横着从肩膀到腋下绑紧,血流出来稍微少了点。希宁开始穿针引线“去看看开水好了没,有多少先端来多少。”
锦衣卫看着徐勉,徐勉只是一个目光,他就会意出去。
不一会儿,就端来一小碗的开水“其他的还在烧。”
希宁将针线在开水里泡了下,烫得眉头紧皱地取出,顺便将手指也算是烫过消毒了。开始缝伤口!
这里没有羊肠线,也没用专用的缝伤口针,但总比烧红的刀烫伤口强。
一针针下去,徐勉除了伤口肌肉不自觉地下意识痉挛,居然眉头都不皱。
伤口缝上,一道白色的缝口,让徐勉看上去就象缝补后的人偶。
“金创药!”希宁举起手。
锦衣卫立即递上白瓷瓶,希宁一点点撒了上去。此时只有少量血水从缝合处渗出,混合上金创药后,很快凝固成块,血是止住了。
此时一盆热水端了过来,希宁将较为干净的布放进热水里烫。
“我来吧!”看到刚才她捡个针都烫得龇牙咧嘴的,锦衣卫将滚烫的布捞起来,绞干后递给了她。
希宁拿在手里,感觉就象拿着刚出炉的包子,烫得差点没扔掉。赶紧地打开,捏在两角,等散了点热后,再小心地,轻轻擦拭缝合旁边的血污。
“刀锋无毒。七日后拆线,期间不要碰水,不要吃腥燥的。”希宁嘱咐着,真是万幸,救父亲命用的徐勉总算没挂。
看到血止住了,锦衣卫松了口气,但看到徐勉冰冷的目光,会意地说“属下到外面去看看有没有吃的。”
看着希宁在帮他擦身,手法轻柔,徐勉话语依旧平静,但因为失血显得有点虚弱“顾家大小姐会这些”
应该看着皮肉翻滚的伤口吓得面无血色;出于男女之嫌、目光会避开男子身体。
而她视若无睹,面色不变地缝着伤口,确实不是普通官宦小姐的样子。
希宁细细擦着“母亲经常聊起外祖父当年征战沙场,家中大夫有随行救治伤兵。我从小就对医术感兴趣,只不过家中没让我学,我也就按照家里随军大夫所写笔录,医救了一条狗,二只猫而已。没想到今日派上用处了!”
徐国公乃武将出生,大夫人是徐国公嫡女,顾大小姐是大夫人嫡女,应该说得过去。
徐勉嘴角微抿,晦暗不明“本座等同于猫狗”
希宁……原本就是皇上跟前的一条狗,死了算了。
第266章 罪臣之女13
希宁手一顿,继续擦拭“小女只是潜居内宅,无缘外人。徐大人乃皇上肱骨之臣,何必妄自菲薄。这次实属幸运,如伤再深点,就要伤及肋骨了。大人好好休息!”
此时擦完,希宁去找了件干净的衣服,到门外去找锦衣卫。
锦衣卫正抱着装入刀鞘的官刀,高头大马地站在庄稼汉身边,瞪着眼睛,盯着他熬粥。
希宁将衣服递了过去“大人需要换衣。”
锦衣卫接过了衣服,将刀塞给了她“看着他,如敢逃,一刀劈了。”
希宁抱着刀……
庄稼汉烧着火,粥在小炉上慢慢熬。侧头看了看,长得很漂亮,身上衣服也是富贵人家的姑娘,应该好说话吧。
刚要开口,只见对方猛地拉了下刀,露出一截还留有血迹的刀身。吓得他立即闭嘴,继续看着火,浑身瑟瑟发抖。
好怕怕,姑娘家都那么吓人!
希宁……她只是好奇,拉出来看看而已。
也换上庄稼汉便衣的锦衣卫走了过来,手里拿着替换下来的衣服,直接塞入旁边的火塘,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在火中蔓延开,几乎掩盖住了浓重的烟味。
“去大人那里。”锦衣卫提醒“尽心着点。”
那肯定的,为了身主的父亲脱险,说什么也要留着徐勉的“狗命”,拖到京城北镇抚司里去。
希宁视线瞥到了他腰上,那里依旧挂着的腰牌,金腰牌上刻着“锦衣卫百户张忠”,于是微微行礼“是,张大人!”
张忠默不作声,等顾大小姐走后,悄悄地将腰牌掖入了粗布腰带内。
进入房间,满是血水的木盆倒掉了,而徐勉已换上粗布衣服,黑纱帽也拿下,只盘着一个发髻,一副平民打扮。躺在木床上,一条棉被絮直接盖在身上,而旧被套被扔在了一旁。锦衣卫指挥同知自然不会用沾着别人味道的脏被子。
这副样子,如果不是身上难掩的阴冷之气,还真象个落魄贵公子。
希宁去装东西的木箱里翻了条被子和背面,穿了根线,开始缝被子。
绣花属于打小要学的女工,顾家大小姐自然会。只不过她不光会缝背面,还会缝伤口。
徐勉嘴角不自觉微微勾起,此时全身是放松的,看着坐在床边方凳上,缝着背面的顾大小姐。直到张忠端着粥进来,全身的冷寒又回来了。
“换一条吧。”希宁刚弄好一条被子,普通人家往往都是将好的留到以后用,这次一来,让原本不宽裕的庄稼汉家当去掉一大半了。
张忠将粥放在旁边桌上,帮徐勉换了条被子。虽然被子有股子闷在箱子里的味道,但也算是干净和新簇。
张忠又端起碗来,看到徐勉眉头不经意地一跳、目光转向正在重新上线的顾大小姐,顿时明白了什么。
他走了过去,一手拿着碗,一手拿起刚穿好线的针“你服侍大人用粥。”
呃……希宁也只有端过粥来,坐到床边。
拿起木勺,舀了点米粥。刚熬出来,应该烫,等了会儿,才轻轻凑到徐勉唇边。
徐勉喝下,见她又舀了一勺等着“烫就吹凉了。”
希宁还是等着“那不干净。”据说锦衣卫大多有怪癖,如果徐勉有洁癖,一定会不满她吹着去热。
“顾大小姐还真是讲究。”徐勉嘴角微扬,言语却始终如一的平静到如同木讷“本座饿了。”
那就吹吧,希宁正吹着粥,就听到徐勉说“就算别人不可,顾大小姐的,本座不嫌弃。”
希宁一下停住了,呆呆地看着徐勉,而徐勉依旧如同盘踞在床上的毒蛇,冷冰冰的目光看着她。
她半晌才缓过神,喂了徐勉一口,继续默默地吹凉粥后喂给徐勉。
在旁边缝着被面的张忠故意不去看,心中暗自好笑,看来让顾大小姐喂粥是对了。
男人缝背面可没那么细致,几下就弄完了,反正随便用用。
弄好被子,希宁也伺候完了粥“大人身上应该也有伤,要赶紧上药。”
张忠确实身上也划了二道口子,伤情没有徐勉那么严重。这次目标针对的是徐勉,几乎所有高手就对着徐勉砍杀,其他人只是为了拖延和牵制。
“刚才已经上过药了!”看到徐勉阴沉的目光扫来,张忠庆幸刚才自己抽空上了药,否则现在脱下上衣,光着膀子露出胳膊和后背上的伤口,指不定会得到徐勉什么样的态度。
他赶紧出去弄吃的,不一会儿,端来两碗面条。
就光面条,放着稍许盐巴,连油都没有。
希宁看了看“太多了,我吃不下那么多。”
“噢”张忠将放着顾大小姐面前的碗拿了过来,往自己碗里倒了一半,又放了回去。
“滋溜滋溜”正吃着,眼睛一瞥,就看到徐勉冷冷地看着他,嘴角耷拉着,拉长个脸,显然带着不满,这让他差点没呛到。
再看看顾大小姐,斯斯文文一口一口吃着面,虽然目前已近傍晚,肚子早就饿了,显然这光面不合平时锦衣玉食的顾大小姐胃口,吃得极慢。
是不是……不会不会的……徐大人是谁呀,再美的女人在他面前也只不过是块还在喘气的肉。能有口面吃算不错了,等到了京城司大牢,不是霉的就是馊的,有时还一天只供一顿。
……不管是不是,明天抓只鸡,宰了下鸡汤面。
为了转移一下,张忠说“安王耳目众多,指不定驿站官衙里也有他们的人。现在最要紧的是让京里知道,待会儿属下去找一匹马。”
这是要连夜赶去报信。希宁听后,立即说“顾家已经派了二匹马,赶去京城报信。其他人等分开回去投案,虽然会绕道,想必最晚明日,至少有一人能到北镇抚司。”
张忠带着几分疑虑“如果他们到不了呢”
“如果他们到不了,百户大人也到不了。”希宁淡淡地说“小女只管跟随两位大人共同进退。”
如果那么多人,分别绕路去都被截杀,那么确实此去凶多吉少。
徐勉沉思了一下“等到明晚再说。”
“是,大人。”张忠继续吃面条,看了眼顾大小姐。
这顾家果然聪明,不忙着逃命,反而返回去报信,还要投案。
就听到徐勉悠悠道“张忠,现在需要靠你打点一切。”
第267章 罪臣之女14
哈哈,一定是要夸奖他了,张忠立即抱拳,说得是忠心耿耿、慷慨激昂“卑职愿意肝脑涂地,为大人效劳。”
“嗯”徐勉发出一声悠长的鼻音“更需要保重身体,明天想点办法弄点油荤。”
张忠……
……明天把院子里的鸡给宰了。
“是,大人!”张忠赶紧地抱拳领命。
吃完后,已近傍晚。张忠抱来烧火用的稻草秸秆,铺在了房子一角,再铺上一块床单“就麻烦顾大小姐今晚在这里了。”
“多谢张大人。”希宁行礼道谢。
“我在门外看守,如有需要喊一声。”张忠眼睛扫向徐勉,结果看到是徐勉好似疲惫耷拉着眼皮,但嘴角往下,拉长着脸。
都男女一室了,同知大人还不满意吗难不成要送到床上,两人同床共枕才行
真的送上去,指不定还是不满意,身上的伤那么重,不能随意移动,把如花似玉的美女送过去,想干嘛
张忠感觉知同大人可真难伺候呀,他翻来覆去的揣摩得**,不知道做的是对是错。还不如去审讯犯人,烧红的铁钳烫上去,晕了冷水一淋,等醒过来时基本都招了。简单、有效、没那么麻烦!
希宁也只有合衣在一旁草堆上躺下。
不多时,徐勉身体微微动了下,好似要起身,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喊了声“张忠!”
门立即被打开,张忠站在门口,低着头、抱着拳“大人!”好似不敢抬头看。
又没做什么,而且他现在的身体也做不了什么。徐勉鼻翼里喷出一道郁闷之气,悠悠道“进来,扶我去如厕。”
噢,上厕所呀!张忠进来后,眼睛忍不住瞟向了睡在一旁草堆上的顾大小姐。
是不是草堆放得离床远了点
眼睛一回来,就看到徐勉阴沉的脸。
徐勉你小子看什么
走到屋外方便完,回来时,对着扶着他的张忠,话里有话“张忠,记得你还未成家吧”
张忠回答“是的,大人。”
徐勉“你应该已经二十有一了。”
张忠“大人记得没错,卑职今年二十一了。”
二十一岁在十四五岁就定亲成亲,十**岁还未成亲属于晚婚的曾朝,已经属于晚婚中的晚婚。
可谁敢嫁给锦衣卫呀,去提亲,女方家往往敢怒不敢言。过了几日,提亲的小姐不是染疾,就是守八竿子打不的却成了“义母义父”的孝,各种理由推掉婚事。
除非真看上眼了,哪怕病了,守孝,只要不死,非娶不可。否则谁都不想去碰这一鼻子灰!
当然巴结锦衣卫的官员也是有的,为了避嫌,往往斟酌再斟酌,并且询问长官。
同知大人现在提起这事,肯定不会是因为看在他年龄大了还未成亲的份上。看来是刚才看了不应该看的……
徐勉带着几分淡然,却减不去多少阴暗“等回去后,有看中的告诉本座,本座为你做主。如果没有,本座帮你指一个。”
果然是看了不应该看的,就是看一眼,没其他意图呀,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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