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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仙人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癸变泉
海达尔愣了一下:“可是我这儿明明就看到手,明明就能感觉到它~~~”结果又被东郃子重复问了一次:“你感觉到的到底有哪些内容?”
“就是这个红红的、暖和的、能动的五个~~~”海达尔自己也意识到不对劲:这些都是脑子里的‘感觉’,偏偏不是拿东西的那个实体呀。他捏了捏自己的手,感觉到硬的骨头、软的肉。可‘硬’还是感觉;‘骨头’没看到也没摸到,只是感觉到它~~~~晕,又是‘感觉’。
“你要保全自己的‘手’。可你所谓的‘手’却是那个红红的、软软的、热热的、五个指头的。你心理所抓摄、依从的对象全都是‘感觉’,或视觉或触觉或数字意识等等,”东郃子解说道:“是一个复杂的‘心念包’,全都是‘事物相’。偏偏不是拿杯子的那个东西了。”
“不管怎样,”海达尔坚持着指着自己的手:“它就是这个东西!”于是他又被反问回来:“何为‘东西?’当你说‘东西’的时候,具体有哪些内容?”当海达尔理直气壮的说着:“东西,就是可以看到、可以摸到,或者可以用手挪动或影响~~~”就被旁边的波努克打回来了:“看到,是视觉感觉;摸到,是触觉感觉;用手?手也是你脑子里的‘事物相’。而挪动,也与视听感觉有关。”
“那~~~那~~~”海达尔感觉掉进了一个怪圈里,最后被东郃子点破:“所谓‘东西’,也是脑子里面。混合诸多感觉、心念相之后。出现的心念集合。连那个‘实体感、实体概念’也是如此,也是个标示工具。”
“你要保全‘手’,可‘手’却只是你脑子里的心念相。你到底要保全的,到底是什么?”东郃子反问着:“‘手’就是如此。所谓‘四肢、躯干、身体’乃至所谓的‘我’又是什么?你要保全‘我’。到底是在保全真体。还是在保全脑子里的诸多幻相?”
我要保全的,居然只是一堆幻相??!这个结论叫海达尔大吃一惊:我是被忽悠了?于是他尽力想到一个反驳理由:“虽是幻相,但若没有这些幻相。若不理睬视觉触觉等感觉的心念相,则人如痴呆,即便身体面临受伤或被残害的危险,也不知道。”
而东郃子的问题越发诡异:“为什么不愿身体受伤或被残害?”这让海达尔越感困惑:“受伤多痛,多痛苦啊!谁愿想痛苦?!”
“你怕痛苦?”东郃子这次让海达尔也尝到了哭笑不得的滋味:“痛了,谁不怕?”结果东郃子反驳道:“身体会‘痛’,但不会‘难受’和‘胆怯’,是心在难受和胆怯。痛是初始念,后面未必要接上难受、胆怯这套模式。是你用惯了这套又不知道如何改。于是硬把‘痛’与难受、胆怯连在一起。到深处,‘痛’这感觉来了都未必要接受,更何况其他。”
这话让海达尔有些不满:“您这是大话。若是连痛都不怕了,那么人肢体被残也不知保护,断手断脚也不可惜,迟早被整成个残废。这多凄惨!”结果东郃子的话更加奇怪:“凄惨?是真体断手断脚,会对你说:‘我好惨哪’。会吗?到底是真体在说‘凄惨’,还是你心理用‘凄惨’的情绪来标示断手断脚?”
海达尔真觉的好似和一个jg神病在对话:“真体确实没有表达‘凄惨’,但我若不用‘凄惨’情绪来标示、若不害怕,见了马车都不避让,出门就被撞死!简直是歪理邪说嘛。”不过这个‘jg神病人’还算是清醒:“我没有说:‘必须一直不用凄惨来标示,一直不用害怕来应对’。我只是表达一个实际情况——真体没有凄惨,也没有要你害怕,更没有要你去保全它。来来去去只是你自己心理在作怪。”
“昔年,仙真挖肠掏胃,真贤头目脑髓可施舍。并非教人自残身体,而是以此事来展示真体与‘身’的不同。真体不会觉得凄惨,会痛但不会向你诉苦,也没有要你害怕,更没有要你去保全它。来来去去只是你自己心理在作怪。人生在世,有时候要怕一怕,有时候又不能怕。比如上战场、办大事,这也怕,那也怕,就办不成事了。若要天翻地覆时还是要舍身忘死的人。”
“我还是觉得不靠谱。”海达尔摇头:“我不是怕死,但也不想无故短命。我还有好多事儿没做。”于是对面东郃子的问题又来了:“你舍不下什么事儿?具体有哪些事儿?”
当海达尔说着:“舍不下的事情多了,世上人多艰难,我还是想澄清天下,让天下苍生生活在和平安宁的庄园中~~~~”就被东郃子问住了:“你所说的庄园到底指什么?”
“指的就是那些田地,那些农夫、那些随风起伏的柔软绿sè的~~~~”海达尔这句话却叫旁边波努克打断:“绿sè,是心念所生事物相。柔软也是,田地还是,所谓‘农夫’,你是指那些一个头四条肢体、走来走去的东西吗?”
当海达尔点头时。忽然发现一个严重问题:所谓‘东西’,也是脑子里面,混合诸多感觉、心念相之后,出现的心念集合。连那个‘实体感、实体概念’也是如此,也是个标示工具。
“那么~~~”他有些脑袋发热了,而且被波努克点破:“你舍不下的,偏偏是心中一堆心念、一堆幻相、一堆标示工具、一堆旅店的名称牌子。”然后就是东郃子的话:“真实事物,无所谓舍的下、舍不下。能舍去的不是真实事物,不能舍的也不是真实事物。你所谓众生亦非众生,是名为众生。”
海达尔已经听不下去了。他脑子里只有那句话:“你舍不下的。偏偏是心中一堆心念、一堆幻相~~~~一堆幻相~~~幻相~~~幻~~~”当他有些头大的自语着:“那我~~~我~~~”便被后面的东郃子推了一下,差点儿把他推下悬崖:“你可以下去了。”
“别别别!!”吓得半死的海达尔一把汗手抓住东郃子:“别开玩笑!我还不想死!不想粉身碎骨!”
“谁要你粉身碎骨了。”东郃子笑言道:“若是在现实中,肯定不会推你下去白死。但这里是半梦半实的世界,只需放下那个‘我’相、人相、众生相。舍‘身’一跳。毫无心念缠缚。便能跳出这个鬼地方了。乐净太子修行数十年而未入道,舍身崖上舍‘身’一跳,便入道了。才能成为玄天上.帝。这并非教人虔诚送死,而是:真体无‘身’。”
可海达尔看了看脚下的万丈深渊:“别开玩笑,我还是怕。”
别说是他,就是有点儿跃跃yu试的波努克看了,也不敢跳:“看着害怕,虽然理论上知道了,但还是下不了决心。这方法太极端了,有没有更稳妥的办法?”于是东郃子说道:“有是有,但也没那么容易——静心守穴即可。”
“这倒简单,”波努克说着就是坐在旁边石头上准备静心守穴了:“要意守哪个穴位。”而东郃子笑了笑:“你呀,练功不妥,也有些心肾不交,先意守双足涌泉穴。但不能意守流淌区流淌出的心念,而只能寻找应激区过来的原初念。看你能到哪个层次。”
待其静心意守良久后,东郃子便问:“现在觉得有什么感觉?”波努克答:“觉得有热气在脚心处抚动,只是脚心处一股力量在往旁边拉扯。这算是~~~”
“全错!”东郃子直接告诉他答案:“我早说了——而只能寻找应激区过来的原初念,不能被流淌区缠缚出来的心念干扰。你说的那个‘一股力量在往旁边拉扯’,就是流淌区里冒出来的心念,并非脚心处真有力量在拉扯。”
“对,我也发现有问题。”波努克答道:“是我脑子里总有一股念头缠绕不去,令我不能安心意守。不过脚心处确有一股热气在抚动,我是说:皮肤表面能感觉到热气在微微晃动,还有~~~”结果还是被东郃子完全否定:“我说的就是你这感觉!你看不见自己的脚,怎么‘看到’那些‘热气’的?你怎么知道是‘热气’?你怎么知道它们在晃动?”
“嗯?”波努克思量一阵,发现了问题:“哦~~~是有视觉想象在里面。”他重新静坐想把这种想法排除,可怎么都排除不掉:“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要到什么程度才能出去?”而东郃子的答案很奇怪:“等你感觉不到自己的脚了,只感觉到触觉刺激了,就可以踏出这个天地了。”
“怎么会感觉不到自己的脚?”波努克觉得好奇怪:“我就意守在脚心,感觉的就是脚。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它’。”却被东郃子反问住:“你感觉的‘脚’具体指的什么?”
“脚,就是有热度的、在我腿下面连着的这个实体~~~”波努克说着说着自己就明白过来:“哎呀,又有视觉感觉掺杂在里面!‘实体’也是个综合心念感觉。难道这个‘脚’和刚才的‘手’一样,都是~~~”
“都是‘身相’。”东郃子点明:“如果只有应激区过来的触觉,没有掺杂其他感觉心念。那就没有‘身相’。无‘身’亦无脚。无‘身’是故如虚空,触觉犹如虚空中点点星星或星云。实无‘脚’可得。若觉得有脚还有身,那就是流淌区裹挟出来的心念包裹还没踢开,没有只抓住触觉,没有凝神入穴。真体本无‘身’,舍‘身’方近真。xg命之功,都要走到这一步。凭此能力才能行玄天上.帝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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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仙人 第1486章 贪厌影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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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努克静坐良久,想要忘身。谁知越做越觉得此‘身’才是实有!心中虽用前番理论说服自己,可怎么都说服不了。越想越觉得此‘身’是实有。思维两边挣扎,以至脑袋都大了,不得不睁眼道:“不行不行,虽然不想,但还是发现心里渐渐揪起来了,就像堵了东西在脑袋里!越来越觉得此‘身’确实实有!”
“因为‘实有’也是一种感觉!”东郃子逐一分析道:“而你能感觉到的,只有心中‘相’。所以只能感到心中的‘身相确实有’。‘身相’及‘确实有’都是感觉,而你只能感到‘感觉’,只能感觉这些幻相。而你虽是静坐,但流淌区已经流淌出大量心念,而且都已经被充能,全都顶在暗处。只是被它们推出来的心念很少,故而你误以为‘心静’了。但你也自知心理揪在哪儿。只是不知道具体原因。”
波努克再次静坐,再次观察到:心念貌似淡薄,可实际还有隐隐有些‘揪着’或者说‘顶在那儿’,但不知道是什么。同时还有些零星心念无法遏制的不断冒出,一会儿想过去的事情,一会儿是昨天吃东西的场面,又一会儿则是他看过的一本书,都是乱想纷飞。他不愿想,可这些念头就是不断冒出。
“你把书扔到火力烧了,字就会发光。”东郃子忽然来了句没头脑的话,让波努克忍不住睁眼道:“我看的是本普通书,一扔到火力就烧了。怎么会发光?”然后东郃子又说了句更荒唐的话:“那你就随便叫个仆人,让他站在火里面烧书,烧着烧着书上的字就会发光了。”
波努克都已经瞪眼珠子了:“仆人?普通人的身体怎经得起火烧?会烧焦的!那书照样是纸,还是要烧成灰。怎么可能发光?”
“你看,你看。”东郃子指点道:“表面上只想到了‘书上的文字’,其实下面还藏着一堆心念、一堆背景——普通书、纸、纸遇火就烧、烧了就成灰。你虽然观察不到它们,但它们确实存在并不断运行着,我稍一激发就把它们激发出来了。你再想想,这里面的玩意儿——纸、纸被火烧、烧成灰。这些到底是实际出现的,还是你视觉系统创造的心念标示工具?”
波努克有所觉:“哦~~~是标示工具。”而东郃子说道:“不但有标示工具。而且你的一些应对行为已经潜藏在那里了——我让你喊个仆人站在火力。你立马出现‘常人在火里会被烧坏’的心念,然后立刻出现否定、不愿意的行为倾向。你看,行动倾向早已等在那里,只是平时看不出来。要我用计才能引出来。”
“那些让你‘揪着’的。就是流淌区流淌出。然后被充能的心念,包括了:书上的文字、普通书、纸、纸遇火就烧、烧了就成灰、常人在火里会被烧坏、不能把人放火里烧等等。它们是非常多的成套成套心念模式。他们出现时就像一片海洋突然出现,甚至成片成片的心念海洋一起出现!只是你感知不到它们。”东郃子整理道:“它们中的一极小的部分化作背景相。比如书上的文字、普通书、纸、纸遇火就烧。其中又有极小的一部分被推举出来,比如那些‘书上的文字’,被感知功能感知。你所感知的就是整个心念海中飞溅出来的沧海一粟。”
“你注意观察一下,这些心念就像河流一样一个勾索另一个,甚至一个勾索出一大片。念念相续,似河流又似绵密交织的蛛网。而你要做的,就是打散他们的勾索。”东郃子这说法让波努克不太明白:“如何打散?”
便听东郃子道:“你先换一下想象:想想身体普通的常人站在火力而不被烧坏。而且还要怡然自得。”当波努克闭眼试图做这种想象时,却总觉得有一关过不了——每次一想到常人的肉身凡体,就不由自主的想:这种脆弱身体放在火力肯定烧焦!努力再三也做不到‘怡然自得’,最后勉强假想了这个场景。
然后就听到东郃子说了句‘胡话’:“想象的不错,但你设想的是个假人,应当想象一个真正的人,置于真正的高温烈火之中。”这下,波努克实在想不出来,睁眼道:“别开玩笑,这好别扭啊,明明是常人的身体,怎么烧不坏?”
“你看,”东郃子指点道:“这就是‘真实感’的作用!开始时你可以调配心念,现象出‘身体普通的常人站在火力而不被烧坏’这个场景,但只要一想到‘真正的常人身体’,立马就强行勾索上了这身体的各种特性,也就是各种‘脆弱相’,然后就必定想到‘会被烧坏’。”
波努克有点儿晕了:“常人的身体放在火力当然会烧坏嘛!明明就会烧坏,没错啊。”结果立刻被东郃子打倒了:“你所说、现在所觉察的‘常人’到底是什么?所谓‘身体’又是什么?所谓的‘火’是实存的还是心念相?所谓的‘烧坏’是外面的还是心里展现的?”
是啊,这些都只是‘心念所造事物相’,是心中幻相啊。波努克一阵迷糊,旋即纠结起来:“可是~~~可是~~~我如果当真把真正的常人放在火中,难道烧不坏?我是说真正的常人!”结果还是被东郃子踢翻:“你所想‘真正的’,这难道不是心中心念?真正的常人,难道不是你心中展现出来的东西?难道不是心念?”
波努克(e)?大迷糊g~~~~
东郃子只好给他打缓冲剂:“刚才三种想象——假想模糊的情况、假想真实的情况、假想开始实践的真实情况。都是在你脑子里发生的,但你感受完全不一样。这就是‘真实感’越来越强烈的缘故。”
“而且牵扯出来的行为倾向也不一样。在第一种里,你还可以安然坐着;在第二种里你就想不下去了,行为倾向是排斥‘把人丢到火里’这件事;到了第三种你都坐不住了,行为倾向是完全抵制‘把人丢到火里’这件事。这就是不同烈度的‘真实感’引发的‘必做倾向’。”
“但‘真实感’也是识神相,‘必做倾向’还是识神我发出的行为念。如果你对这些无法调伏,那么‘身相’是难除的。尤其是炼炁到深处,身内气机发动到泥丸,会引发一系列的心理变化,乃至出现种种真实感极强的幻境或‘必做倾向’很烈的谷.欠望。若是现在不锻炼,将来面对这些情况就难以应付。很容易就出偏入魔。”
可波努克思量再三后提出一个关键问题:“‘把人丢到火里会烧坏’。虽是心中幻相,但毕竟能与现实对应。我若不持此幻相,则真会把人随便丢在火中。那我就成疯子了。岂可弃此幻相?”
东郃子答道:“你也读过《通玄小论》等,可知真实万物本离诸相。无相可配。故说真实事物是‘虚无寂然’。是故仙真具从‘虚无自然妙道中’出。但这么一说常人就生出‘空无相’。此相不能引发出作用。为了升起作用。只好强行立‘混沌’相。混沌并非一死板物质。而是‘特性不定的无穷流变’。”
“在这些‘流变’中,有些‘流变’被你用‘常人丢到火里会烧坏’去标示。固然可以,平时不需要你抛弃。”东郃子认真道:“但坐忘寂静时必须抛弃,乃至有全身撕裂、天塌地陷之相,也要抛弃。”
波努克讶然:“要是身体真的全都撕裂~~~”却见东郃子反过来一句:“真体无身!你将一些与触觉有关的‘流变’用‘四肢躯体外皮内脏’等标示,创造了‘身体’这个复杂相。然后你以为你在执着、在保全那些‘流变’,其实你是在执着那些‘身相’!因为真体流变,本离诸相,无相可配,只能说是‘虚无寂然’,更没有‘可贪恋’的。心中有相,故能生出行动倾向,故能抓摄、才生‘贪恋’。若离诸相,则无法抓摄,无可执着、无可保全、无可贪恋。但这么一说常人就生出‘空无相’。此相不能引发出作用。为了升起作用,只好强行立‘混沌’相。”
“当我要执着、保全‘身体’时,我以为自己在保全‘身体’所指的‘流变’。”波努克简化分析了:“但其实,我从根本上讲,还是在保存‘身相’。我以为自己在贪恋‘真体流变’,其实‘真体流变’无可贪恋。从根本上说,我还是在贪恋‘身相’?”
见东郃子点头,他便进一步分析道:“若‘身体’损坏,比如断腿,我便心生痛惜。我以为是在痛惜‘真体流变’。其实只是‘真体流变’发生变化,无法满足我对‘身相’的执着。且‘真体流变’断腿之后,功能有变,无法满足我过往的行为习惯。故而憎厌懊恼等。”
东郃子总算有了赞许之笑:“且你所谓的‘行为’,无论行走坐卧、贪避喜怒等,也是心中所现,也是你所知,也是你心中‘相’!!!你因为你在贪恋这些识神相所指的‘流变’,但‘真体流变’无可贪恋,其实你还是在贪恋这些识神相本身!”
“犹如人在观看皮影戏。所贪恋、所抓摄的,非皮而是皮所示现的人物影像。皮损则人物影像也损。观众纷纷痛惜哀叹。但他们痛惜的,并非真实皮,而是皮所示现的人物影像。真实皮,远离戏剧、远离情节、故而远离可喜可怒可哀可乐。”
他俩一问一答,说的旁边两人一头雾水:“别这么啰嗦啦!!想办法找条出去的路吧!”但波努克道:“别打岔!我正在关键时刻!等我调整好了再说!”言毕又闭目静坐起来。坐到半刻后,身体忽然发出一阵阵低沉声音,还有荒野变形的能量波动,但又有较大差异。而且他也没有变形,只是身体在微微蠕动或颤动。
“他走火入魔了?”海达尔、乐琳等喜忧掺半,但东郃子说:“不是。他体内有诸多血脉:雾龙、虎豹、秧鹤、熊兕等等,以前他执着各种动物的相、行为习惯,导致各个血脉脏器的气机无法融合。现在诸相诸倾向渐离,各大血脉抛弃了各自的分离模式,开始融合了。”
但他的身体还是没有太大变化,当他睁眼后,乐琳忍不住问道:“你的血脉融合的如何?出什么成果了?”
好一会儿,半是发呆的波努克才开口“易骨换胎了。”他又盯着乐琳,别有意味的笑了:“九转易脉是吧,我也会了!”言毕猛然抓住旁边一块过万磅的超大岩石,在没有变身的情况下猛地将它抬起半边!
百人之力!!!乐琳倒吸一口凉气!就算自己把所有感知都加到力量上,也只有对方四分之一左右。虽然对方的龙脉混血之体原本力量就比较大,但~~~~这也~~~对了,他的感知也比我高。
乐琳顿时有些气馁,她是个武者,感知能力是不能和神拳使、德鲁伊相比的,提升幅度也很有限。将来在这些方面是无法与波努克相比的。难道将来会被他全面压制??就在心里很不服气时,却听到东郃子解围的话:“你的九转易脉和乐琳还是有些区别。变化是你的强项,而力场就不是了。不过你可以把感知强化能力放在技能专长方面。光做个武夫也太狭窄了。”虽是提点波努克,但乐琳也找到了自己的发展重点:既然在增强力量敏捷方面比不过他,干脆就把重点放在力场技艺上。
各人都有想法时,旁边海达尔无奈的出口了:“现在到底怎么出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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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仙人 第1487章 吞噬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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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的意识之风吹拂着人影憧憧的迷离雾气,刮在一望无际的幽暗位面里。到处是迷迷茫茫的阴暗和诡异的人言人语声,仿佛是永无边界的空旷世界。唯有一处不知名的巨大地下迷宫中,在一片闪着金紫二色异光的庞然洞窟里,还有一片残破但依稀庄重的巍峨建筑!
比楼房还粗的暗金色巨柱虽已斑驳不堪,但那神秘的纹理依然有着难以言语的法术灵光在流动着。一面面残破的、列痕处处的断壁上,则是古老而扭曲的强力符文,以魔法阵或祭司仪式的方式排列着,只是所剩无几,难知全貌。
而那些塌陷在地的、比海船还宽的残破石梁上,则是一连串模糊不清的故事雕像,只是比白玉还纯白完美的雕像完全模糊难辨,只能看到一些略似人形的情景。而附近还能有一些天族或炼狱魔鬼的雕像在陪伴着。这些雕像都活灵活现,仿佛绝望挣扎的天族和魔鬼在某场大灾难中瞬间变成了这些青铜色的永恒纪念。
一切都是如此的破败,恢弘毁灭后留下的沧桑破败。
即便是身为神孽的梦蛹,也难以改变这一切。甚至连破损的石柱都无法移动或塑形。只能在一处废墟里,用法力将碎裂的石料勉力拼成一片平地和围墙,又翻出来一个只损坏了7成的暗金祭坛,将就着做了自己的据点。
此刻,在一众强悍幽灵、各类狰狞伏行夜影和少许超大缝合僵尸的保卫下,中毒未消的他正气急败坏的念动着不知名的咒语。从银光璀璨的祭坛中抽取出灵魂特质的能量物质来修复自己。同时还发出数个破损的神符,飞到空中变成宽如河船的万光灵符,发出亿万绚丽光雨,组成一片特殊防护层,隔绝里里外外的一切——因为体内的神灵剧毒太厉害了,刚才又受了很重的意识创伤,一身本事只剩下两成作用,连以往研究出来的大型法阵都难以施展。一旦被相关的神灵甚至高等天族乘机攻进来,就要被端掉老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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