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宋阀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宋默然
徐卫听罢,心中稍安。只要金军援兵被挡在河东,延安打得艰难一点没有关系。我军有充足的物资和坚强的后勤,就是耗也耗死韩常。当下议定,徐卫令将帅们自去,准备明日集中力量攻北城。
杨彦是第一个走,当他掀起帐帘时,突然回头喊道:“看城内起火了”
众人哗啦啦一片涌了出来,都朝城里望去果然看到西城里火光冲天,将半边天都映得通红营中不少将士也都强势围观着,议论纷纷,怎么,走水了?
“这刚下过雨不久,应该不至于起这么大火吧?莫非有变?”马扩疑『惑』道。
徐卫也不明就里,若说是失火,哪会有这么大的阵仗?天都映红了难道是内讧?
城内,帅府节堂。
张俊斜坐在交椅上,赤lu着上身,一条从左肩膀直拉到胸前的伤口触目惊心伴随着呼吸起伏,伤口的皮肉卷起,血『液』不停地涌出一名医官半跪在他跟前,正拿白布擦拭着创口,并洒上『药』粉。
张俊的脸上满是怨毒之『色』,盯着旁边那件残破的铠甲,眼中几乎冒出火来
“报张都统叛军已经全部控制,余众尽皆伏诛”一将闯入节堂,气喘如牛地报道,手中还提着带血的大刀
“首恶务必拿住活的不行,死的也要”张俊猛击着扶手吼道
“都统不可动怒放松”医官急忙制止道。
盯他一眼,张俊紧咬着牙,怒火中烧晚间,他去各处巡营,并看望伤员。至他嫡系的一处原泾原军营地时,起初没有异常,统领指挥使各级军官陪着他视察。可就在他留饭的时候,那几名军官趁他卫兵离开,突然发难
幸好张俊本人是士兵出身,武艺精熟,才险险避过当头一刀混战中,他被叛将一刀砍中胸口,若不是铠甲防着,这一刀非要他的命不可卫兵赶到,将他抢出营去,仓皇逃往帅府
部下哗变,这本来已经够让人动怒了。尤其让张俊接受不了的是,这次作『乱』的部队,竟然是当初跟着他投降金军的泾原军旧部**母亲的你说要是汉儿军,汉签军作『乱』也就罢了,老子在泾原的时候就带着你们,平日待你们不薄,竟然想取我『性』命逮着全都是个死
伤口包扎完毕,医官正细心地嘱咐他。突然他一把推开医官,取了椅旁的佩刀,大步窜下堂去
门口,十数名强壮的军汉正绑着两人进来。那两人身上还裹着铁甲,只是头发散『乱』,浑身血迹,显然受创不轻
张俊怒气冲冲地抢上去,一把提住一人,厉声问道:“说为何作『乱』张某人哪点对你不住”
那人官拜统领,此时抬起头来,脸庞已经被鲜血所污,看不出本来面目,喘息道:“城外是我们旧日同袍,城内又是乡亲父老……”
“去你母亲的你倒好心说还有没有人指使”张俊一把将刀架在对方脖子上
“张都统,你杀我不要紧。听我一句劝,为了满城百姓,为了弟兄手足……”
“老子问你还有没有同党有没有”张俊发了狂那把锋利的战刀已经割破了对方皮肉ra!~!





宋阀 第五百七十六章 二次劝降
“张佰英!当日我等被困大山之中,走投无路。不得已投降金人,这就罢了。如今徐卫举大兵来收延安,如何抵挡得过?他攻城之前投书城中招降,这便是我等出路!老子连故国都弃了,凭什么给女真人卖命!”另一战将大声吼道。
张俊大怒!放开手中那将”飞起一脚将那说话之人踹翻在地,赶上前去一刀斩下!那将身上裹有残甲,一刀不死,只是血流如注,口中不停哀号”张佰英复加一刀砍在头上,这才气绝!
“问你最后一句,还有没有同党!”张俊铁青着脸,手中血刀直指剩下一将。
那将看着地上同伴的尸体”摇头轻声道:“没有,只我和他密谋,未敢惊动旁人。”
张俊听罢,将刀掼在地上”吼道:“押下去,明日斩于军前!看谁还敢有二心!”[]宋阀576
士兵们押着那将往外走,他还在挣扎着劝道:“张都统,为了弟兄们有条活路,开城投降吧!咱何苦为女真人卖命呐!张都统,听弟兄一句劝!张都统……”
张俊听在耳里,是又惊又怒!我城池坚固,粮食满仓,足可坚守西城。老子为什么要开城投降!献了城”你们说不定还能得到宽大,我是首恶”徐卫安能容得下我!
却说张佰英这一夜未眠,次日清晨,他本想带伤上城视察,以稳定军心。昨晚的事那是纸包不住火,“必然已传遍全军,他若不『露』面,军中谣言四起,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在帅府中”他胡『乱』吃了几口早饭,便命士卒牵马欲上城。刚出厅门便见几名部将匆匆进来,张俊一见,远远问道:“你等不在城上当值,回帅府作甚?”
几名部将上得前来,其中一人道:“都统西军又『射』书至城中。”语毕”自怀里取出书信,和上回一般的白绢黑字。
张俊脸上似结了一层冰霜”看着部将手中的信看了好大一阵,方才一把扯过。当众展开看来。这回仍旧是一道劝降书”只不过换成了“川陕宣抚处置司”的名义。内容大致和上回一样,都是什么不忍看到旧日同袍和延安百姓遭此横祸云云。
但其中有几句话,引起了张俊的注意。说是“卫所痛者唯昔日泾原环庆兵将,势穷降金”本不得已。今本帅举兵招讨,望两司将士勿存疑虑”早早开城来投,既往不咎。”
这段话,显然是徐卫的口吻。而且他说明了,当年部分泾原环庆兵将降金是走投无路之下的迫不得已,等于是主动替降金官兵开脱。
张俊览毕,暗思,看徐卫此番降书,他似乎知道我在城里?
“此乃徐九『乱』我军心之举如此能瞒得过我!”张俊又和上次一样,当着众将的面将降书扯烂扔在地上。
几名战将面面相觑,谁也没发表什么真见。昨晚的事已经闹得满城皆知军中上上下下谣言四起,军心浮动”这以后的仗怕是不好打了。
“走,上城!”张俊仍旧像没事一般,带着伤上了马,引众将投城上而去。到城头,望见西军已经在城下集结准备发动新一天的攻势。哼,徐九你这连攻带劝,也休想让我开城!
不一阵日头出来,张俊下令,将昨日夜里哗变的将领押上城头斩首示众”严令各部勿得异心,竭力奋战!
城外,西军将士按照职守”各列成阵。饱餐了一顿之后,将士们浑身的力气,准备再来啃一啃这块硬骨头。军官不时地给自己的部下们打气鼓劲,并讲说今日攻城的要领。突然,有人发现宣抚相公徐卫骑着马和制置司几名长官来了。
“宣抚相公!”
所过之处,军官们纷纷行礼,徐卫游走于各阵,不断举起马鞭回应,借以激励士气。等他把各军走完”天『色』已然大亮。
王禀立马于阵前,看时候已到,拔出佩刀,催动战马,奔走于众军之前。他不断在头顶挥舞着战刀,无双士兵的目光注视着他”随着他的奔跑”呐喊声一浪高过一浪!按说,多日攻城未收到效果,西军士气应该受到挫折才是。可无论官兵,此时都是热血沸腾”高声呼喊,都跟喝高了似的!
城东的那一面,徐洪张宪指挥的两兴军、永兴军、秦凤军一部”将士们的呼声与泾原军互相呼应”谁也不肯相让。数万将士的呼声震动四野!王正臣突然勒停战马,将手中战刀猛力往前一挥,高声啸叫道:“进攻!”
军令一下,却似水坝开了闸!士卒如洪水一般,蜂拥涌向延安西城![]宋阀576
西军高昂的士气让守城的金军将士们胆寒,推己及人,他们认为,若是自己经历数日猛攻,付出重大伤亡之后”肯定不会像这么欢腾。但两军对敌,怕也没用,你不干掉他,他就干掉你!
弓弩手们寻找着目标,抬着拦杆的士兵仔细察看着对方的鹅车飞桥等爬城器械,设在城内的袍车群等候在城上的指示,锋利的箭头静静躺在矢道中,巨大的袍车卧在皮套里,等候着石破天惊的一击……
西军的喊杀声越来越近!高耸的鹅车在无数战士的奋力推动之下,缓缓『逼』近,其他相对简易的云梯飞桥已经跑在前头!破空之声炸开!推鹅车这种大型器械的士兵尚可躲在装甲护板下,听那夺夺之声。可抬云梯飞桥的弟兄便只能拿个旁牌护住要害。他们这种旁牌和重步兵的大盾不一样,是套在手臂上,并不影响其他『操』作的,防护『性』自然大打折扣。护得了头胸,护不了下身,在冲锋的道路上,多少军汉倒了下去!但这丝毫无损西军将士的勇敢,仍旧冒着箭雨奋尽全力扑向城池!
“袍石!”军官们大声提醒着自己的兵。
只见延安西城城头之后,突然腾起一片黑点!在城头上空划出弧线,呼啸着砸落下来!
“嘭!”一声剧响!一座鹅车被击中!袍石从车顶部的大扶梯一直砸到底盘之上,硬生生把无比厚实的底盘砸出一个大洞来!藏身其中的步兵立毙数人!
“梯子没了!下来!”推车的士卒大呼!一边喊,一边朝旁边的器械奔去”与同袍一道合力推动!!~!




宋阀 第五百七十七章 攻破城门
箭雨,炮石,构成了一道密集的网。西军将士们就在这张网中向前冲锋!
“快!摆开!”在近前攻城作业部队的后头,徐城亲自指挥着一支特别的部队。数十名士卒为一队,抬着一具具巨大的器械赶到指定地点。这种器械,以坚木为床,上架两正一反三张强弓,正经名字叫作“三弓床弩”军中俗称“八牛”需数十人开弓,『射』一千步,无坚不摧!
为了集中力量攻城北,多种大型攻城利器都被调集到此处。光是这种八牛弩,就达两百八十多座!其实这玩意它根本不该叫弩,应该叫“弩炮”!一千步,换算成后代的长度单位,那可就是一千五百多米!
金军改造城防,士兵都躲在平头墙后利用『射』击排孔杀敌,根本不『露』头。因此想在城外用远程弩压制『射』杀不可能,这也是宋军连攻多日不下的原因之一。神臂弓,踏张弩等利器一时派不上用场,只有靠这八牛弩!干什么?钉城墙!
“大帅!四百步,足够了!”雄壮的军官,昂声向主帅报道。[]宋阀577
徐卫远眺前方,近前部队已经快进抵城脚下,遂喝道:“开弓!”
两百八十多座巨弩旁,数十名士兵喊着号子,合力绞开弓弦扣上弩机。又有人扛起杆枪一般的“一枪三剑箭”放入箭槽。这种巨箭,因为箭杆似枪,三片铁叶翎似剑,长四尺,粗五寸,因此得名。在巨箭旁,左右各置三支稍小的大箭,则一发七箭!每座八牛弩,有专职望子一名,负责瞄准。待七箭置毕”望子蹲于床后校准,直到他点头说好,专门负责击发的弩手才『操』起木锤,奋力砸向弩机!
巨箭雷鸣而出!两百八十多座,每发七箭”络绎不绝,蔚为壮观!
前沿,一直抵头推动的士卒们稍稍抬起头,望具护城河就在前方不远!早在数日之前,延安西城的护城河就已经被填满,因此今天不用壕桥就可直抵城脚下!
突然,头顶上呼啸之声不绝!几在同时,铿锵之声大作!一枪三剑箭坚实的箭头裂石而入!稳稳当当地钉入了城墙!前几日攻城”西军也运作了这种战术,但未能攻上城头。宋军一退,金军就将士兵从城上垂下,砍断钉入城墙的巨箭。所以,今天攻城,士兵们仍旧能够看到前日巨箭留下的痕迹!
八牛弩虽然有专人瞄准,但它的精确度是很低的,瞄准是为了不让它脱靶”换言之,就是别连城墙都没躲中。一轮齐『射』下来,近两千支箭杂『乱』地钉在城墙上,有深有浅。如果是钉城墙,八牛弩只能『射』一轮”『射』多了,不但影响士兵攀爬,更影响鹅车等器械靠城。而且必须是在近前部队快冲到城脚下才能发『射』”早了,守军可垂城而下,给你砍断。
“上!”一座相对简易的云梯靠在城墙上,士兵先将它举高,高过城头,因为它的顶端有巨大的铁钩,高过城墙之后”再拉下,铁钩便钩住城头”让守军无法推倒。
云梯一固定,跟上来的士兵飞快地向上爬!在冲锋途中器械被毁的士兵则别了刀”在城下一跃而起,抓住一支箭井,踩着巨箭往城上爬。
鹅车、飞桥、云梯,各『色』器械先后抵达!一时间,整个延安西城城北的城墙上,西军士兵如同蚂蚁一般遍布!
一旦他们抵达城脚,或者爬上墙,头顶上的守军就有攻击死角,无法压制。这时候,城上每隔一段距离的马面作用就凸显出来了。马面因为是从城墙主体延伸出来的敌台,所以它可以攻击爬城的敌军。
金军在马面的『射』击孔上,不间断地『射』杀爬城的士兵。蜂拥而来的西兵如棒打枣树一般,纷纷坠落!
“干!”一名个头瘦小的军汉子突然看到云梯顶上的同袍坠落下来,砸倒几名伙伴。突然一纵身,抓住旁边的一支大箭,奋力向上爬!他的身旁,不断有人坠城,惨叫声不绝于耳!他只作不闻,借着钉入城墙的箭杆,如灵猴般向上攀缘!
他知道,自己随时有可能被『射』杀!所以拼尽全力!嗖!一支箭从他脑袋后面掠过,惊出一身冷汗!可他的动作仍旧没有停止!向上一望,城头只有半丈远!可让他欲哭无泪的是,上头没箭了!他根本不可能再爬!
利箭的呼啸声不时在身旁响起,他只要稍作停留就会被『射』成箭猪!这灵巧的汉子再次飞『射』扑到另一旁的一座鹅车梯上!顾不得拖痛,贴着梯子蹭蹭往上窜!
突然!从城墙里捕出一支枪来,贴着他的左肋而过!好险!距离城头只有一步之遥!可就在此时,他忽感身体失去了重心!原来,鹅车被城上的守军用撞杆撞断了!千钧一发之际,他一把抓住城头,奋力跃过去!
眼前出现的一幕足以让任何勇士胆裂!城上,是密密麻麻的敌人!容不得这军汉多想,在落地之前,他从腰带上抽了砍刀!一胆脚接触到地面,就势一滚,手中的手刀劈头盖地砍将过去!很快。十几件各『色』器械从四面八方袭过来一一一一一他不是今天攻城阵亡的第一人,却是上城的第一人。
“快,去报告都统,西军今日合力扣城北!”发现了情况的守御使扯住一名传令兵嘶声吼道。放刚说完,从城头跃下一人一刀砍来,传令兵猝不及防,立毙当场!
那守御使趁势将刀一撩,撂翻来敌,见上城的敌军士卒甚多,自己的士兵只顾着厮杀,急得大喝道:“撞鹅车!撞鹅车!”
说罢,奔出几步,独力抬起地上一具撞杆,四周士卒见状纷纷挤过来。撞杆其实就是一截长一丈有余,大碗口粗的木头桩子,不过在上面钉入了铁把手。十余人合力抬起,齐声喊着号子。[]宋阀577
“一二三!一二三!”撞杆一下狠似一下地撞在鹅车云梯等器械搭在城头上突出的部分。没几下,梯子顶部的大铁钩就被撞得松动。这个期间,不断有西军士兵顺着这架梯子跃上起头!
第七下撞击之后,铁钩完全从木头里脱落”缓缓向后栽去。身在梯上的西军士卒纷纷跳下去!摔在地上还能捡条命,要是被这厚重的梯子压住,不死也残!
王禀密切地关注着战局,哪处攻势不顺,或者损失太大”他就要下令补充。此时,整个城北厮杀惨烈,两军将士的喊杀声震动四方!看着几乎一刻不停地有弟兄从城上坠下,王正臣顾不得心痛,瞪着一双牛眼扫视着各处。
当他的目光触及城北正门时,再也挪不开了。那里,拥挤着百十人,正推着一座长长的破城锤抵近城门!而城门上方的城楼已经被威远炮摧毁,再加上金军改造了城池,削平了齿剁,因此金军自己也无法像从前那样,从齿垛间探出身来朝下『射』击或者扔滚石擂木。只能依靠两旁马面上的『射』击排孔,不断朝拥挤在城门前的西军士卒放箭。
“快!直娘贼!好了没!”推着破城锤的士兵在地上大叫道。他们手中的旁牌已经钉满了铁箭,就连破城车顶上的装甲板也快成了箭猪!
那破城车上,支有木架,用粗大的铁索吊着水桶粗的巨木”前端包裹铁皮,专用来撞破城门。本来,为了把城门撞开,破城锤的顶端应该是圆的或者方的,但今天这具破城锤顶端却是尖的。这一撞过去,岂不撞个洞?但城门仍旧不会开!
“好!弟兄们,来!走!”站在车上的粗壮军汉们身体后倾,拉动巨木,而后松开手,那破城锤晃『荡』着撞向城门!但延安的城门仍旧厚实,一撞之下,只轻轻微颤动而已。更何况,将士们早就侦知,金军从城门里将洞口封死了。
但破城锤还是固执地一下接一下撞在门上!功夫不负有心人,城门终于被撞出一个大洞来!从调口往里看”可看窥见里面是用石头封住。一名军医冲上前去,仔细查看,发现可能是因为赶工,封城门洞的石头并没像修城墙那样用糯米石浆粘接”而是用普通的石块堆砌,城门被撞破,里面的石块也有些松动,这样的话难度就不大!
看完,朝后一招手:“来!”
只见两名健壮的汉子一人一边,抬着一个大家伙过来。看样子至少有五十来斤重,外头是铁壳,有抑接的痕迹,装有两个铁环供人提起。上面还有个小孔,『露』出一截『药』线,不用说也知道,这就是震天雷!只是这么大的震天雷,还是头一次看到!
两名军汉举起震天雷往洞里一塞,发现太小,根本塞不进!军官一怒,顺手从腰里取下佩刀一顿『乱』欢,却根本不起作用。
“都头哥哥!我来!”一士兵大叫,都头回首一看,只见这娃扛着柄长柯斧,遂闪开身。那士兵往掌心吐口唾沫,双手举起大斧,以开山之势猛劈!
“快!”都头不住催促着,因为暴『露』在城门洞外的弟兄在弓箭『射』杀之下,不断减员!
“成!来!”斧兵闪到一旁,两名壮汉再次托起震天雷往里一塞,正合适!
“火把!”都头一吼,旁边弟兄递上火把,他将手一挥,示意众兄弟闪到城门洞旁边去,而后伸过火把!只听“哧”一声,团团硝烟升起,都头低着头,猫着腰,飞快地窜出去!至城门洞旁,有士兵举起盾牌护着他,众人都堵住耳朵!
“怎么回事!”有人喊道。
“哑了!都作院那帮撮鸟,我干他娘的!”先前一名抬震天雷的军汉子大骂,边骂边往里冲。
都头大骇!疾声喊道:“回……”
回字刚出口,剧烈的爆炸声猛然响起!厚实的城墙似乎都为之颤抖,那往里冲的军汉高大的身形被震飞数丈开外!炸的木屑石块已将他打得血肉模糊,完全没有人样!一股巨大的硝烟从城门洞里升起!
都头等了片刻,将牙一咬,一边往里冲,一边扇动战袍驱散烟雾。
定睛一看,装『药』三十多斤的震天雷,也仅仅是把封死的城门洞炸开了上半截,还有一人多高石墙和破门挡在面前!娘的,这是继续炸一火,还是拿破城锤给它撞开?,“都头暗思。娘的,再来一火!要是破城锤堵住去路,一会儿怎么冲?
第二颗震天雷一炸,城门完全洞开!硝烟未散”心急火燎的官兵们狂呼着往里冲锋!突然,惨叫声响成一片!硝烟里,袭来密集的箭雨![]宋阀577
幸存者冲出烟幕,他们首先看到的是令人振奋的一幕!延安的街景!可紧接着,他们就撞上了如林的枪尖!
后来的士兵又拼命推挤,先期进城士卒就这么被挑在枪尖上,直至气绝!
“推!”军官们看到了胜利的希望,声传四方!士卒受到延安街景的鼓励,无不奋力往前!人墙推挤着人墙,金军弓箭手不间断地『射』杀!宋军将士挺着长枪拼命往里搠!这是一场面对面的厮杀!士兵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敌人的脸孔!
街市上突然响起密集而急促的脚步声!张俊得知西军集中进攻城北以后,派来了援兵!
“报!”延安西城帅府,一名传令兵连滚带爬闯入节堂。
“何事!”张俊大声问道。
“都统!西军攻进北大门!情势危急!”传令兵半跪在地上,惊恐地喊道。
“什么!”张俊霍然起身!堂内文武尽皆失『色』!固若金汤的城池,到底还是挡不住徐卫雷霆之怒!
“西军用火器轰开城门洞!援兵仓促接战,厮杀正烈!”传令兵喘息道。
“快!再发援兵!无论如何给我挡回去!”张俊猛捶帅案!传令兵走后,他一屁股跌座在交椅上,神『色』慌张,眼光闪烁。一旦城池被攻破,自己绝难逃一死!
满堂将佐鸦雀无声,以往常先例来看,一旦有城门被攻破”就算挡回去,最终也避免不了破城的命运。看样子,西城是守不了多久了。早知如此”何不…………
张俊心中的震惊难以言表。他满以为凭借这固若金汤的城池,和充足的物资,怎么着也得挡几个月吧?可这攻城战才开始多久?上个月二十四交兵,十几天的时间,就出现如此险情!
难怪徐卫第二次投书给我,他是知道今天攻城必有收获,先给我提个醒!一念至此”张俊弹起身来,捉着刀柄匆匆往外而去。
一人慌忙追上”至节堂门外拉住,小声问道:“都统何往?”
“我亲自去督战”务必击退西军!”张俊答道。
“事已至此…………”那人是张俊心腹,后面的话不用说,对方也知道。
张俊直视着对方,轻轻拨开他的手,沉声道:“我有数。”
初五这天的进攻,西军一度攻入西城的北门,张俊情急之下,派出大批援兵,并亲自带卫队前去督战。受他激励,金军将士齐力将西军挡回。在当日收兵以后,金军又匆忙封住城门洞!
而宋军这边一片骂娘声!直娘贼!多好的机会!眼看着就要攻进城了!却他娘的被堵在城门洞里!
1...283284285286287...47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