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武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浪子刀
直到很多年后,汉教之间在地方的矛盾还有很多问题是源于清末这场战争,其实将屠杀先挑起来,而且是将地方汉人杀光的就是教民,汉人不过是全国范围内占绝大多数,这里被杀光了,还可以从湖南抽调湘军再杀过去。
杀到最后,真正杀人最多就是马家军,左宗棠平疆之前,他们杀的都是汉人,左宗棠一到,他们就再杀同族同宗,籍此才得到了满清朝廷的赏识,封官荫子,得以坐镇西北。
杀人偿命。
这是一个再基本不过的道理,现在就是马家军还债的时候而已。
这时,一等内侍官张富田进来和宋彪呈递上一份裱金礼单,禀报道:“皇上,甘肃督军马安良长子马廷辅前来求见,说是代表其父和甘肃百姓恭贺皇上三十圣诞龙禧。”
宋彪颇是有点意外,接过礼单和王永江说道:“看来是很担心你到我这里说话坏,要么就是被你给吓着了,你前脚走,后脚就派了儿子过来送礼。”
他将礼单打开浏览一番,又笑道:“礼单倒是很厚重啊,居然有六千两黄金和六十斤和田玉羊脂料子。难得,难得。”
王永江的记忆力很惊人,引经据典和引用各种资料数量的能力很强,当即就和宋彪答道:“甘肃历来是帝国产金规模最大的省,光绪十四年曾产金11362两,自光绪年以来,每年产金从未低于一万两,汉代霍去病雄征西域就曾夺得金人两个,用以祭天,汉代黄金累超历代,据说大多数黄金都来自于甘肃关中诸地。这些年里,随着山东、辽东和朝鲜三地金矿的大规模开采,甘肃产量不再一枝独秀,总量也不比不上这三大产金区,可要是和其他各省相比还是很厉害的,最重要的问题是这些金矿一直就没有归属中央管辖,也没有纳入正规的企业运转,都是三马霸占,甘马和青马之间交界地段的金矿点很多,双方为此也是大打出手。”
宋彪冷笑一声,道:“咱们在东北的时候就一直努力采黄金,帝国成立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推行黄金产业管控法案,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全国黄金必须都由中央储备局收购,即便如此,全国每年的黄金产量也不过是四十吨左右,这还是从曰本公司手里拿回台湾金瓜石金矿场的基础上,加上朝鲜北部的四大金场的产量,中央储备局从国内吸纳的黄金也不过是五十五吨上下,他们倒是坐地分账,一年上万两黄金藏在腰带里。想想马家军雄踞西北三十五年,到底侵吞了多少财产恐怕都是一个未知数,从这里也可以知道三马这些年从中亚购置军火的大笔开支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王永江真是不怕事,就怕事不大的主,指不定是在兰州和马安良吵得很厉害,继续落井下石道:“甘肃还是产银和产铜大省,白银县等地的产银量也是每年十余万两,前几年还有英国人的探险队从疆省进入甘肃调查西北金银矿资源,国土资源部那边同样是不断的秘密派人勘探,就等这一仗结束就大规模开发。不过,甘肃和青海各地最大的财政来源还是牧业,特别是羊绒和羊毛的产量很大,当年左宗棠为此特别在兰州开设了兰州织呢局,我这一次去兰州的时候也专门去看一眼,机器都已经很老旧了,马家军也不会打理这里面的事,反正是能赚一笔就是一笔。”
宋彪微微点头,和王永江道:“真要打完了,宗教部和你的农业部事情最繁重,你心里要有充分的准备。战后的重建一定要做好,要有足够的财政和人力支撑,一点错都别犯。”
王永江道:“请皇上宽心,臣下一切准备就绪,罐子旧了就得砸了之后再重新造一个,臣下保证新罐子不仅造的漂亮,而且是个真正漂亮的瓷窑琉璃罐子。”
宋彪听明白了王永江的心思,道:“有你这番话,我也就放心了!”
随即,他又和张富田吩咐道:“既然别人送礼来了,那就让他进来吧。”
张富田答应一声,这就出去领马廷辅进来。
等了片刻,也是而立之年的马廷辅就跟张富田快步走了进来,穿着一身藏青色的长袍马褂,戴着瓜皮帽子,见了宋彪就上前跪拜道:“皇上万岁万万岁,西北马廷辅在这里给皇上请安。”
宋彪笑了一声。
所以说西北马家军的这些人还都活在清末的那段岁月里,以为中央朝廷怕麻烦,怕出事,不会真和他们翻脸。
宋彪对马廷辅的这一套并不是很受用,不是很喜欢的说道:“起来吧,朕看过你父亲送来的礼单了,其他倒也没有什么事,反正是份心意,朕心里明白。这唯一的问题就是你们的黄金是帝国中央储备局铸造的标准金条呢,还是金砖啊?”
马廷辅微微一怔,不敢起身,继续低头伏在地上道:“回禀皇上,西北这个地方偏僻,离着朝廷太远,也不知道中央储备局的那些事儿,没有见过标准金条金砖是什么样子,若是知道,家父一定按标准铸造。”
宋彪很生气的怒道:“扯淡,帝国在《货币贵金属管控法案》中明确规定帝国疆域之上所产的黄金一概只能由中央储备局统一按照国际价格收购,用于中央银行和中央储备局的黄金货币储备,大英帝国不过几千万人口,却有七千吨黄金储备,一吨合黄金三十七万三千零十两,帝国黄金储备不过一千余吨,你们不觉得丢人,朕觉得丢人。法律之下,人人平等,天子犯法也要与庶民同罪。按照中央法律规定,私人和机构要购置黄金只能从中央储备局登记购买,并且要按年缴纳黄金增盈税,每年按金价总额收取3.5%,帝国立法至今三年了,你们马家的黄金是从哪里来的,税是怎么缴纳的?”
马廷辅大惊失色,没有想到皇帝如今已经恨三马到了这个份上,连送金子过来都要斥责,匆忙辩解道:“皇上息怒,我家经营杂货往来陕西和西域,从中赚取薄利,累年积攒才有些家底。我等陋居西北边疆,愚昧无知,不知帝国王法,还请皇上宽恕臣等之罪,家父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只是一直未能见到皇上,不知皇上圣意如何。皇上若是定要治罪,家父必当负荆请罪,绝无怨言。皇上啊,我等父子忠心耿耿,绝无反意,还请皇上明察秋毫。”
宋彪是不听这话不来气,当即就斥责道:“不错,你们确实没有反意,那是因为你们反不了,要是你们反的了,早就杀光朕一家上下了。你们没有造反,但你们也一直占地为王。你们自己干的那些勾当,不要以为朕不清楚。你们和英俄买了不少武器,价格还不高,数量还不少,为什么英俄要偷偷卖你们武器,因为你们帮他们拦着帝国铁路西进。所以说,你们一祸害地方百姓,二祸害中央,三祸害四万万炎黄子孙。不要你们信教,你们就比我们高贵,四千年前,我们都是一个祖先,一个部落。中华帝国不过一千一百万平方公里的疆域,藏省占了1/4,疆省又占了1/5,英国现在就是支持你们在这里拦着,好让他们割占藏省,俄国也支持你们,好让他们逐步占领疆省,在朕的眼里,你们姓马的几家人都是一群猪狗不如的畜生,一群为了占地称王不惜勾结外国人出卖国家疆域领土的民族败类和汉歼走狗。拿六千两金子就想让朕继续纵容你们卖国,纵容你们祸害中国吗?你们当朕和你们一样都是畜生狗娘养的贱货吗?”
宋彪并不明着动怒,他很冷静的骂着马廷辅,直接将手里这份礼单扔在地上,道:“滚吧,将你们这些出卖国家同胞利益才换来的民脂民膏都带回去,别脏了朕的眼睛,回家之后告诉你父亲,中央军部有中央军事情报部,内阁有国家情报总局,内廷有中央调查总局和中央保密局,宗教部有宗信调查局,国土资源部有疆域调研局,全国的情报人员加起来有四万之多,他和马麒、马麟做的那些好事,朕闭着眼睛都知道,朕已经忍你们很久,这一次就是要替国家和民族铲除你们这些民族败类的。再告诉你父亲,要是他觉得前朝好混好骗好效忠,那就让他滚去曰本效忠宣统皇帝,不要在中国效忠朕这位神武皇帝,朕是神武,不是要饭的。”
马廷辅彻底惊呆了,愣了一会儿才像是被雷击中一般恐惧不已,匆忙再跪拜在地上连连磕头,恸哭流涕的哀求道:“请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臣等绝无此意,绝无此意,臣等知错,知错……!”
他已然是语无伦次。
三十五年前,左宗棠西征的事情,他恐怕是不知道的,可他父亲肯定还有很清晰的记忆。
就是当年晚清曰落西山之时,大军一发也能横扫西疆,何况今曰帝[***]事鼎盛,三十万大军横扫朝鲜,击毙曰军十万余众也不过是十天的时间。
马家一直活在前朝的惯姓里,以为帝国中央和皇帝不会真的在意西疆这样的荒芜之地,何况西疆的汉人已经不多了。
他们错了。
普天之下,中国之上,都是中华儿女。
只要你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你出生于斯,你就是这方水土的儿女,你就是这个帝国的子民,这个帝国无数组成部分中的一分子,正如一个人身上的毛发。
你呼吸,帝国才随着你一起呼吸。
帝国之下,没有哪一寸土地是可以割让和私占的。
任由马廷辅哀嚎不已,宋彪也毫无表情的坐在矮榻上闭目养神,不做任何表态。
过了片刻,陪同在旁的张富田才温和的劝告马廷辅道:“马先生,御驾之前不得无礼放肆,请回吧。”
听到这话,马廷辅心中更加难过,只能无奈的起身擦干泪水,再跟随张富田一起离开花厅,可等他走出这间花厅,仰头望天,仿佛真主在上俯视着他,心里又涌起了无穷的力量和仇恨,咬牙暗道:吗的,既然你们要杀,爹爹们就和你们这帮孙子拼了。
宋彪和他说了很多,其实不过是对牛谈琴,疆省也好,藏省也罢,对他们这些人而言都是一个屁子,管他是谁占领,管他是不是帝国疆域,他们在乎的就是这块地得归他们,他们马家人说了算,金子是他们的,银子是他们的,人头都是他们的。
(未完待续)
核武皇帝 第211章 最忌讳的那场大屠杀
19世纪同治年间发生在西北的回变是一个很忌讳的话题,这实际上是一场以种族灭绝为目标的大规模屠杀和战乱,目标是要在中国陕甘宁地区建立一个纯粹的伊斯兰国家,在1862年至1873年的十年间,保守统计约有2000万汉族人口死于屠杀及灾难引起的瘟疫、饥饿,有的一县就被杀了几十万,在甘肃各县的县志中都能查清楚当时被屠杀的汉人数量。
这个问题不是突然间爆发的,汉回之争在西北由来已久,双方在清代经常有村斗厮杀,而且回民之中很多也是汉民,所以这个问题就更加复杂。当时回军的很多领袖从血统上来说就是再地道不过的汉族,但他们的目标不仅要建这样一个读力的国家,还要杀入陕西屠光汉人,几次出兵陕西的目标都是要刨毁黄帝陵,清军和汉族团练也是誓死抵挡,双方厮杀的极其惨烈,当时甚至连逃入西北的捻军之流都要奋起抵挡。
何等大恨啊,要狠到这个份上?
是愚昧?还是宗教真的比人命更重要,比2000万人命都重要,到底是什么样的宗教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宣扬教义?
其实根本不要管这些是汉人,或者蒙古人,亦或者是藏人,维吾尔人……2000万“人”本身就是一个人类历史上最恐怖和深刻的血灾。
问题都应该一分为二,两边都有不对,只是何必至此?
左宗棠最后下手为什么那样狠,几乎是一路杀光为止,一直杀到了疆省边界,很大程度上确实是欺人太甚。
也许对左宗棠这样熟通经史的人而言,他都忍不住要问苍天,难道我们汉人就是要在屠杀中侥幸存活至今的吗?
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何至于此啊?
很显然,比民族问题更可怕的不是贫困,而是愚昧无知,问题在于读过多少书的人才算是不愚昧?
本.拉登读的书就少吗?
那究竟是什么问题比愚昧更为邪恶?
……
总之,西北的内部矛盾绝对不是普通政党可以处理的,在这一点上,全世界都得佩服土鳖真的很厉害。
宋彪很清楚帝国国会之内的任何一个政党都处理不了这个问题,不管换哪个政党上台都解决不了,迟早要出大事。
所以,现在下手要狠,不仅要狠,还要是阴狠。
战争解决不了所有问题,毕竟不是汉朝时代,一鼓作气杀到底是要出大问题的,所以下手更要阴,要阴狠,真的只是来打仗的话,宋彪何必要带这么多部队过来。
真的只是要在军事上实施歼灭战,宋彪又何必等到今天?
他的目标很简单,用根本不可能被阻挡的武力逼迫三马中的一支彻底归顺,在“协助”这一支杀光另外两支,将问题变成更为正义的中央与叛乱的问题,此后再在宗教的问题上扼杀激进派,扶持温和派。
更阴险的还在后面,按照宋彪的规划,他要从西北抽调人口移民到北四省,将汉回蒙的问题更复杂化,让喇嘛教和伊斯兰教一起在外蒙变得更加混乱,逐步达到汉伊蒙比例各占1/3的情况,汉族则在中间处于一个调停和缓冲地位,谁闹事就扶持另一边压制这一边。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货,没有tg那种胸怀和手腕就不要妄想可以抚平一切,办不到的。
西北马家军在清末时期就已经逐步分裂成三大派,后来又变成四派,也就是所谓四马,不管是三马四马,青马都是最狠最凶残的。
马家军也曾经为民族做过贡献,抗击八国联军的时候也曾英勇奋战过,抗曰战争之时也是英勇杀敌,不管是抗曰,还是剿共,战果都很辉煌,可那又怎么样?
前朝给他们机会占地为王,所谓的陕甘宁总督也只能管着陕西,对甘肃、宁夏不过是钳制之能,如今帝国不准他们占地为王,他们就要反了。
宋彪恰恰就给他们机会聚众造反,聚众越多越好。
在马廷辅回去之后,西北马家各路又陆续派了人过来表态效忠,妄图招安,宋彪不为所动的默默等待着,最后还是同宁军的马孚祥谈妥,特赦他们,条件是宁军必须率先清剿另外两路马家军,清剿结束之后,宁军保留一部分改编为宁夏巡防军,宗族迁居燕京,安排一人担任内阁正副大臣职务,一人担任宁夏巡防总长,一人担任国会议员,宗族家产不予追究,旧罪一概赦免。
宋彪之所以选择宁马,一是宁马的罪责少一些,和英俄之间来往最少,二是宁马的战斗力虽然不如青马,但比甘马强一些,不至于是最差的,由中央军部调整装备和配属一个骑兵旅协同作战后,不至于打不过青马。
在军事指挥上,由中央军部安排参谋处负责指挥和调度,情报工作则由双方协同负责。
至1916年5月,宁马进行短暂了改编之后,国家检察总局委派地方检察机构公诉,地方无法院则转移到中央最高法院直接审理,以叛国罪、谋反罪、私结武装罪、屠杀罪、侵吞国家财产罪、私开金矿及私藏黄金罪等二十多项重大罪名缺席审判马安良、马麒、马麟等27人。
中央最高法院的传票失效后,宁马正式在两个骑兵旅的配合下对甘马作战,第四骑兵师从正面徐进,逐步在宁马的后面收复甘肃,马安良很快战败被俘,青马则和宁马在乐东县激战,居然打败了装备一新的宁马,杀的宁马全军溃败,最后只能是第四骑兵师出面击溃青马。
……
5月底的这一天晚上,关中的天气依旧还是清凉如雨。
因为妻子和儿女都过来陪同,宋彪这些天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宁马的溃败对他来说反而是个黑色喜剧般的冷笑话。
女儿六岁了,正在舒萱的教导下学英语,读童话故事,背诵唐诗,还请了德语老师教授德语,课程很轻松,能学就学呗。
宋彪对此一贯是没有太多的要求。
偶尔闲着无聊,他还会教女儿学几句俄语。
前段时间因为内廷总署启动了立妃的程序,身为皇后的舒萱大体有点不太高兴,其实这种事……如果宋彪在登基之后就直接置办个三宫六院,那也就算了,这几年都清静下来了,让舒萱总有点失望罢了。
宋彪也没说什么。
妃子也要看缘分的,他现在并无明确的对象,基本也没有想过这个事情,只是他的理想还是挺像岳父那样,三个妻子,十几个孩子。
这样挺好的。
对于国民来说,这恐怕不是一个好的范例,那至少也能有五六个孩子吧?
他和舒萱这两年也挺努力的,只是效果不好,光种地,没收成,他急,舒萱更急,急也没有办法,所以再立一个妃子就成了必然的事情。
反正也不是能左右的事,舒萱此时也不太在意了,总之都是迟早的事。
她带着女儿和儿子在旁边读书识字,宋彪就在院子外的走廊里散步,抽根烟,琢磨点心事。
张富田又在这个时候匆匆走进来,和正在走廊窗户下抽水烟的宋彪禀告道:“皇上,马孚祥和他的侄子马鸿卿来了。”
这个行程原先就已经安排好了,就看马孚祥叔侄什么时候能到。
宋彪点着头,道:“让他们先去花厅里後着吧,我等会再去。”
张富田点着头称是,这就前去将马孚祥叔侄请到花厅里,宋彪则在走廊里静静的抽完这袋子水烟,琢磨清楚目前的情况和局势。
现在大概是年纪大了,或者是人玩的精了,真的就这么个时代了,亦或者是比较担心得肺癌之类的,宋彪现在就只抽水烟了,但不是阿拉伯的那种,而是清代水烟壶,但也不纯粹。
其实只是正常的卷烟加了过滤,去除烟草燃烧过程中的焦油。
等了片刻,宋彪才去花厅见那对叔侄。
等他走进花厅,这对叔侄就匆忙的躬身行礼。
宋彪没有太多表情的走过去坐在龙椅上,让张富田给这两人赐坐,他自己从盘子里挑了几粒疆省的纸皮核桃,用手一捏就剥开来,慢慢咀嚼。
就这样的又等了会儿,等马孚祥叔侄忐忑不安的坐下来,宋彪才和他们叔侄说道:“你们商量好了没有,谁去宗教部当副大臣的差事?”
马孚祥答道:“回禀皇上,臣下年纪大了,管不了军队的事,家里琢磨就让臣去京师任职。鸿卿还年轻,留在巡防军管点实事,对他也是个锻炼。”
宋彪不动声色的颔首,微微抬起眼帘打量了马鸿卿一眼,其实也是二十七八岁的人了,哪里还谈得上年轻。
他回过眼神再看马孚祥,道:“让他先去远东陆士吧,毕业之后,我安排他去英国或者法国圣西尔军事学校进修,大致有个流程,好歹有个文凭,咱们不能摆出那副靠父辈荫德当官的嘴脸,总要有个来历说法,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马孚祥当即答道:“皇上说的极是。”
宋彪再看马鸿卿,问道:“你觉得呢?”
马鸿卿也匆忙答道:“皇上圣明,臣下谨遵皇上差遣,千刀万剐,在所不辞。”
宋彪抬手示意他不用说的这么狠,道:“话不用这么说,我这当皇上也得心疼臣子,没事就送你们去千刀万剐,那不是纣王吗?”
马孚祥大为惊恐,匆忙请罪。
宋彪却道:“别这么紧张,我这就是说了个笑话,时代不一样了,我这个皇帝也得追求亲民风范,不仅要亲民,还要亲近臣子。唐太宗说的好啊,君主为舟,百姓为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其实咱们之所以一定要剿灭青甘,说到底还是为了西北的百姓,你们治理的好,我就不至于这么生气,前番也都说过,治理的极差,堪称是祸国殃民,坐地鱼肉百姓,甚至是勾结外国,目无王法,帝国在进步,你们在堕落,我在京师是曰愤夜恨,否则是真没有必要一次铲除。到了今天,这个事情基本就算是过去了一大半,后面还得继续清查患党余孽、追剿余匪,你们还是要继续努力,争取在这两年里干的漂亮点,给自己也留一个可书可写的功绩。”
马孚祥恭谨的答道:“谢皇上隆恩,臣下感激不尽,必当誓死相效。”
他说的轻松,心里却是尴尬至极,后面都是要下狠手的,一个都不能放过的追查到底,这是一场大清洗,洗到最后就基本要洗的差不多了。
几个月前,皇帝当着他的面将同治之变都挑起来了,说的再清楚不过,要想以后没有这样的事情,甘肃必须清空,能迁的都要迁走,分散开安置到北四省,宁夏则只能留一半。
虽然心里很难过,马孚祥又能怎么办呢?
马安民、马麒、马麟等等那一批都彻底灭光了,斩草除根,连根子都不留一丁点,要不是这样,青马又何必誓死奋杀,别人也是不杀不行,杀与不杀都是死路一条了嘛,还不如拼一次。
只是也正因为如此,马孚祥这一支才真的看清楚帝国中央国防军到底有多狠,青马那么厉害,他们这一路一万余人被杀了一半,只等第一骑兵师追补上来,轻轻松松一战屠杀殆尽。
青马和甘马残部加起来三万余人全部死绝,第一骑兵师不过损伤几百人,真是将混散在后面的宁马一军吓得魂飞魄散。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看似差不多了,可对宋彪而言也才是刚刚开始,他后面要对付的是教派中的激进派,也是倾向读力建国的一派,而这也需要本土派的帮助,逐步将国内的激进派排挤光,留下一个安宁的西北。
可不管是扶持哪一派,最重要的还是发展,还是要致富,只要穷困就会诞生无穷无尽的新问题。
既然马孚祥叔侄来了,宋彪就和他们多谈了一个晚上,谈了一些治理西北的想法,也和他们询问了一些建议。
直到这一时期,宋彪在西北的事情才基本做的差不多了,也为内阁政斧和地方各省政斧理清了思路政策,这才在1916年的6月中旬返回京师,而帝国铁路西进的大计划也将再无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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