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小医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木木帅
花蝉衣原本在认真的研究配药,闻言没忍住笑道:“师傅,您为人师表的,注意一下可好”
路郎中干咳了声,收了笑道:“言归正传,花馨儿当时栽赃陷害你的话已经澄清了,想必很快便会在学堂内传开,若是赵太医那几个弟子此次治不好东宫小殿下,为师会替你争取到这次机会。”
“嗯,师傅,小殿下有什么症状么”
路郎中递给了花蝉衣一张纸,花蝉衣看了半晌,眉心蹙的死死的。
她原本以为自己同白术学到的毒术已经够多了,若是这小殿下真是中了毒,这种毒她还真不知道是什么……
路郎中重重叹了口气道:“太子殿下原本求陛下开放藏书阁里面那些记载毒术的,不过陛下没同意。”
花蝉衣一愣:“病的可是陛下的小皇孙,这都不行么”
路郎中往门外看了看,确定外面没人后,才难得露出了一抹讽刺的神色道:“咱们陛下惜命,多疑,年纪越大越如此,我也是从熟人口中得知,不知是谁暗示陛下,东宫小殿下这次生病其实是东宫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目的就是藏书阁内的那些。”
花蝉衣一时无语,半晌,才道:“若是赵太医的弟子不行的话,我尽量试试看吧。”
她也不好说大话自己一定能治好,今晚回去问问白术看,也不知他能不能教自己。
白术这人,平日里教什么都是由他自己说了算的,花蝉衣有的学就好,也从未主动问过太多。
路郎中只是叹了口气道:“生死有命,太子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治不好也不必勉强。”
晚间,花蝉衣回到家中时,特意做了一桌可口的饭菜。
自从和白术混熟了后,花蝉衣许久不曾如此认真的做过饭了,她每日忙的时间抽不出来,通常能下面条;连菜和汤都省了。
白术抱怨了好几次未果,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来的时候偶尔会带只烧鸡过来。
白术来后,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不禁愣了下:“花蝉衣,你没事儿吧”
“感谢你这么长时间以来不辞辛苦的教我,你还想吃什么,我都可以……”
“别!有话就直说,你少给我来这套!”说着,顺手夹起了一块回锅肉。
花蝉衣道:“有个问题,想请教你一下。”
“嗯”
花蝉衣将手中的那张记载小殿下病症的纸递给了白术:“你看看这是不是中毒了”
白术见状,大概清楚花蝉衣想做什么了,不禁眸色微沉。
“你是要治东宫小殿下吧”
269 挖苦
花蝉衣没想到白术直接猜到了,神色一僵,这厮怎么什么都知道当真是个怪物!
师傅说,小殿下的症状极有可能是中毒了,莫非与这厮有关
花蝉衣强压下心头的狐疑,只是道:“所以”
“小殿下这症状,确实是中毒了。”
而且还是靖王让我下的……
这话白术没说,看了花蝉衣片刻,突然笑道:“花蝉衣,你我私下往来了这么久,是时候给我看看成果了。”
他可不想靖王那个变态太过顺风顺水了,不然的话他就会过早的失去利用价值,那变态到时候定会过河拆桥。
花蝉衣一愣,随后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白术,虽然我不知你所求的是什么,只要你教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翌日,花蝉衣午间往决明阁去的时候,恰好撞见了张晴之和赵新月几人走在一起,似乎要出去。
花蝉衣和这几人关系说不上多好,没准备装模作样的打声招呼,正准备装瞎走过去,赵新月却突然没事找事儿的叫住了她,眼中带着几分藏不住的得意道:“蝉衣又去找路郎中学医啊”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花蝉衣,你如今除了在班里学医,便是来决明阁,是不是”
“啊你在同我说话”花蝉衣仿佛刚注意到她似的,气的赵新月咬了咬牙。
花蝉衣笑道:“赵小姐这问的什么话,我来决明阁自然是赵师傅学医了,不然呢”
赵新月淡淡一笑道:“真是辛苦啊,每日都一个人去决明阁,我和张二小姐还有这几位师兄妹,便比不得你了,正准备进宫呢。”
一旁的一个女子笑道:“原本我还以为,蝉衣作为路郎中的弟子,能入宫替小殿下诊治,要不,跟我们一起去看看我见你整日里一个人孤零零的,怪可怜的。”
这女子原本是准备羞辱花蝉衣,怎料花蝉衣闻言,倒是一口答应了下来:“好啊。”
那人瞬间说不出话了,她可没准备真带这个贱人过去,万一小殿下真被花蝉衣阴差阳错的治好了怎么办
赵新月蹙眉道:“小然别说笑了,太子点名要咱们几人去的,哪里能私自带人去倒也不是我不为小殿下着想,只是路郎中都没法子,蝉衣去了,不也是白去么”
张晴之笑道:“新月说的是,不过你也莫要怪小然,她也是看蝉衣如今自己一个人孤零零显得有些可怜罢了,可惜林二小姐如今走了,连个陪着蝉衣说话的都没有”
这些人或多或少看花蝉衣不顺眼,嫉妒,嫌弃,此时同她说话时,神色中带着几分高高在上,语气里带着三分得意。
拜了路郎中为师又有何用真出了事儿,她那个早就辞了官的古板师傅什么也替她争取不到!不过是表面风光罢了。
花蝉衣觉得这些人实在是无聊,她们无一不出身高贵,有权有势的,秀优越居然秀到了她一个农女面前。
花蝉衣急着去学医,没心思同这些人打哈哈,正准备走,被唤作小然的女子再一次尖酸刻薄的开了口:“那林浮音走了最好,就那泼辣的女子,咱们学堂可容不下她!我听说,她不知羞的私自出府,追顾战神追到了战场上去了!”
周围又传来一阵讨厌的调笑声。
花蝉衣突然顿住脚步,转过头来,冷笑了声:“浮音再不济,还能陪着顾战神上阵杀敌,乃是巾帼英雄,保不齐,他日还能做个将军夫人,有何不知羞”
这话引来了这群人的嗤笑:“不过是顾将军身旁的一条跟屁狗罢了,将军夫人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花蝉衣也不恼:“总比那些八字还没一撇,便终日打着将军夫人的名号耀武扬威的要脸面多了!”
这话令不少人黑了脸,说起耀武扬威,定是那张晴之,可是赵新月等人昔日也是同顾承厌有过些接触的,也并非全然没惦记过什么。
只是他们这些人,或出于身份,或出于脸面,没有敢真的做些什么出格之事的,顾承厌于多数人而言,宛如一场镜花水月的幻影,乃是高不可攀的。
然而就算她们心知是奢望,当听见其他女子有可能占了她们心心念念的位置时,心中未必不会嫉妒。
赵新月勉强的笑了下:“早年顾将军风流韵事咱们也没少听,顾将军的红颜知己,无一不是温婉贤淑,林二小姐这番心意固然令人感动,只怕到头来,别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花蝉衣原本不愿意同这些人浪费口舌与时间,却听不得她们在这里挖苦林浮音,当即冷笑道:“人的口味儿总是会变的,若我是男子,一个肯陪我出生入死的女子,和一群娇花儿,我定会选前者!”
花蝉衣这话说的这几人有些心慌,虽不愿承认,但她们貌似确实被花蝉衣说动了。
林浮音虽然性子不讨喜,可那模样放眼华京,也是数一数二的,在战场上难免不会打动本就多情的顾承厌。
小然想起自己早年的罪过林浮音的事儿,心下隐隐有些不安。
她一直在努力巴结着张晴之,赵新月等人,莫非到头来,还巴结错了不成
不,不可能!就林浮音那臭脾气,还是个庶出,哪里有做将军夫人的命还是顾将军!顾承厌风流,但不是那群纨绔的蠢货!
小然在心里稳了稳心神,这才怒道:“花蝉衣,你一个乡下来的能懂什么林浮音再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以为自己能跟着沾些光不成”
花蝉衣见小然已经慌了,只是对着她冷笑了下,鄙夷之情尽在不言中,转身去了决明阁。
小然又准备跳脚,被赵新月冷冷看了一眼:“行了!和她这种人计较什么眼下当务之急,是想法子将小殿下治好,别浪费了我爹好不容易给咱们争取来的这次机会!”
小然这个蠢货,不过是新科状元家的女儿罢了,爹爹收了一大笔银子,才将这东西一起收了,除了每日巴结讨好她和张晴之外,根本什么都不懂。
270 初绽锋芒(一)
花蝉衣来到决明阁的时候,路郎中道:“我方才在二楼,见你和赵太医几个弟子在一起,在说什么”
“她们如今厉害的很,无非是同我吹嘘几句罢了。”花蝉衣无奈的笑了笑,不以为意。
路郎中叹道:“听闻他们近日找到了治疗小殿下的法子,也难怪她们这般得意,此次赵太医的几个弟子,怕是要赶在你前头了。”
花蝉衣一愣,白术昨日教她到了后半夜,说那解药需靠一味毒引方能解,她们怎么会知道的
不过那些人身份地位无一不高,真能找到治疗的法子,倒也在情理之中。
花蝉衣:“知道了便知道了,我学好自己的医术就行,不必处处同她们比什么。”
“你倒是看的开,只是这次这么好的机会,确实可惜。”路郎中想起此次机会的重要性,不禁愁眉不展,这么好的一次机会,下次再等到,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花蝉衣没答话,接下来几日,宫里果然传来消息,小殿下的病情暂时得到了缓解,路郎中都不曾治好的病,即将快被赵太医几个弟子治好了。
学堂内对赵新月张晴之等人的医术赞不绝口,小殿下的病还未好利索呢,这群人先吹捧上了,仿佛赵太医的弟子各个成了神医。
花蝉衣和路郎中也不可避免的被那群人私下里拿来调笑了一番,毕竟路郎中有着如今京中头号名医的称号在,还掌管着医学堂的大小事宜,却连几个学徒能治好的病都治不好,想来那神医的称号也是浪得虚名。
至于那花蝉衣,师傅都不行,她这个徒弟自然更是一无是处,不堪一提。
这几日非但让赵太医那伙人占尽了风头,花蝉衣和路郎中还莫名其妙的被人拉出来刻意贬低了一番。
花蝉衣倒是无所谓这些贱人说自己什么,连带着路郎中一起挖苦抹黑,实在令人心烦意乱。
郁闷了没几日,一件更令人郁闷之事发生了,许久不曾纠缠过的靖王突然叫她过去。
花蝉衣如今听见这称呼便条件反射一般的头疼,跟着前来叫她的李公子和赵公子来到了教学阁楼不远处的亭子上,靖王正等在那里。
不得不说,靖王当真生的一副好皮相,此时坐在亭内的长椅上,懒洋洋的斜倚着,长臂打在栏杆上,宽大的衣袖垂落,长指慢慢的在栏杆上轻轻点着。
那二人将花蝉衣带过去后,便退下了,花蝉衣垂头不语,心中忍不住猜测,靖王将自己叫来又准备做什么。
靖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道:“最近做什么了,怎么清瘦了这许多”
“王爷找民妇过来有何吩咐”花蝉衣受不了他这关切的语气,表现的一如既往地平淡和呆板,极为不讨喜。
这么长时间了,任谁面对着自己这种不解风情的寡妇,也该腻了。
谁知靖王丝毫不在意,自顾自的问道:“是不是因为给东宫小殿下看病这事儿”
见花蝉衣没答话,靖王以为她默认了,笑道:“也难怪,这事儿放谁身上都不好受。”
“王爷究竟有何吩咐”
靖王也算赵太医的弟子,来同她说这些未免不合适。
靖王蹙了蹙眉,叹了口气道:“皇兄并未让本王和四公主插手小殿下的病,此次叫你过来,就想看看你。”
花蝉衣:“……”
“王爷看过了,民妇可以退下了么”
花蝉衣态度毕恭毕敬,不见半分欲擒故纵和躲避,这种不冷不热,却又找不出半分问题来的态度,若换做其他男子,怕是早就不耐烦或腻了,偏偏花蝉衣越这般,靖王越喜欢。
他就是喜欢这种不容易被驯服的!比起张晴之那种假清高的不知要有意思多少。
靖王眯了迷狭长的眸子,一脸玩味的看着花蝉衣道:“赵太医那几个弟子,你有没有看不顺眼的”
“王爷这话什么意思”
“本王这次,可以替你除掉一个,怎么样”
花蝉衣一愣,扪心自问,她确实不喜张晴之赵新月那伙人,若是有人能除掉他们,她自然是乐见其成的,可如果这个人是靖王,还是算了。
靖王心思太深,为她做什么,必然要讨走什么去。
“王爷说笑了,我同赵太医几位弟子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王爷想做什么民妇无权多问,若是为了民妇,实在不必。”
“你就那么怕本王还是怕,跟了本王后,本王又将你弃了”
“王爷!”花蝉衣已经忘记自己是第几次提醒他了:“民妇,是个寡妇!”
“本王知道。”靖王一摆手道:“本王意思都这么明显了,你当真觉得,本王在意这些本王这几日想了想,虽然你出身不高,给本王做个妾,倒还做得。”
一个乡下来的寡妇,能给当朝王爷做个妾室,已经是天大的福气。
花蝉衣心中苦笑,简直快给靖王跪了:“民妇不敢。”
靖王瞧她吓的那样子,嗤笑了声:“罢了,你退下吧。”
第一次见到这么不拿他妾室当回事儿的,有意思!不过来日方长,他靖王看上的女人,他倒要看看谁敢抢!
花蝉衣抬脚准备离开,身后,靖王突然再一次懒洋洋的开了口:“东宫小殿下这次得的是绝症,没人能治好,其实你没去,也是好事,不然后果你怕是担不起……”
花蝉衣脚步一顿,不知为何,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了起来,随后不再做耽搁,快速离去了。
靖王这话是什么意思花蝉衣多少猜到,若是治不好小殿下,或是东宫小殿下在治疗过程中死了,负责治疗的人无论是否无辜,可能都会被太子和太子妃迁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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