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小医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木木帅
“你……”花柳氏准备发作,可是一想到方才花蝉衣踹花铜柱那狠样儿,瞬间不敢有所动作了,只好恶狠狠地放下狠话:“你们行!你们给我等着,等花蝉衣回京的,你们沈家两个老不死的死定了!我叫我儿子来打死你们!”
花蝉衣突然冷笑了声:“奶奶,说白了,你不就是想找花陵游么”
花柳氏闻言,瞬间睁大了眼:“你果然知道陵游在哪!”
花蝉衣眼中染上一抹讽刺的笑:“我不知道他在哪,我就是好奇罢了,花陵游又不是你们家亲孙子,你这么上心做什么就那么愿意上赶着给人家养孙子”
“……你,你说什么”
花柳氏呆呆的看着花蝉衣,方才的那股嚣张劲儿瞬间烟消云散了。
原本花蝉衣没准备将这事儿抖出来`,奈何花家这群无赖欺人太甚!
花蝉衣道:“您还真以为,你们家能生出花陵游那么漂亮的孩子原本李桂芬一直因为这事儿过来烦我,我没想理,不过事到如今,李桂芬也跑了,告诉你们也无妨。”
花柳氏感觉眼前阵阵发黑,甚至有些站不稳的迹象,花铜柱更是面色铁青,若是离得近些,能清楚的看见花铜柱额角的青筋疯狂的跳动着。
他感觉自己男人的尊严受到了天大的玷污。
虽然他那点尊严在花蝉衣眼中屁都不算!
看着昔日耀武扬威的花铜柱此时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花蝉衣这么多年藏在心底的恨意微不可查的冒了出来,嘴巴也忍不住毒了几分:“花铜柱,连人家玩儿过的女人你都要了,还在乎这个么”
“——蝉衣。”一旁的沈家二老显然也被这么个消息炸的有些回不过神来,出于善良的本性,想劝花蝉衣此时口下留情。
沈家人就是太善良了,善良的花蝉衣有时候都头疼。他们是怎么做到转眼就忘了,方才花铜柱还挥舞着拳头准备对他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家出手的
花蝉衣想想都觉得后怕,若是自己不再,沈家二老能抗住花铜柱一顿揍么
不过花蝉衣还是乖乖闭上了嘴,没在继续说下去。
“花蝉衣,出了这种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与我有什么关系”花蝉衣丝毫不留情面道:“又不是我让李桂芬做这种事的,我没将这事儿闹的人尽皆知,已经是给你们家脸面了,你们家若是再敢来找沈家的麻烦,别怪我将这事从村子里抖出去!”
花家这么死要面子的一家人,发生了这种丑事,是断然接受不了闹的人尽皆知的。
花柳氏深吸了好几口气,仍旧没消化掉这个消息。一旁的花铜柱更是神游天外,三魂七魄一时难以归位。
花蝉衣毫不体贴的上前半推半赶的将这二人推出了沈家,顺便将大门重重一关,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
“师傅,娘,你们不用担心花家日后敢来家中找麻烦了。”
沈郎中呆呆的看着她道:“蝉衣,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你娘她真的做出那种事儿了”
花蝉衣点了点头。
东子娘犹豫着开口道:“其实我觉得,你既然知道,还是应该告诉花家人的,毕竟这事儿也是你娘做的……”
这些人,无论好人坏人,似乎都觉得,花蝉衣和李桂芬是分不开的,怎么说,身上也流着相同的血。
花蝉衣讪讪一笑,耐着性子解释道:“我也是在陵游出生后才知道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便一直没掺和这事儿,方才若不是花家人太过分,我也不会说。您二老肚子饿了吧,我去做饭。”
花蝉衣来到厨房后,忍不住在心里想,她或许真的不怎么正常,或许因为年幼时母爱的缺失,花蝉衣一直对血缘关系没太大的概念,她始终觉得,她就是她,李桂芬就是李桂芬,从来不觉得因为血缘她和李桂芬就注定要牵扯在一起。
李桂芬除了生了她以外,还做过什么称得上亲娘的事儿
经此巨变,花家人总算消停了下来,没过几日,顾雁回的信送到了沈家。
恰好花蝉衣刚吃过晚饭,在院子里练剑,见到那熟悉的肥鸽,眸中染了抹笑意,上前解过鸽子腿上的信。
这次顾雁回似乎心情很好,写的信也长了许多。
“花蝉衣,我手头上的事儿估计明年就能完成了,到时候我就回去了,对了,你肯定想问我赚够银子了么放心,给你开十个八个医馆足够了!不过说好了,到时候医馆还是你打理,我去后,你负责伺候我就好了!”
花蝉衣见这厮又不要脸,正乐的停不下来,结果下一句话令她笑不出来了。
“阿嬷说了,我手头的事儿忙完,就给我找几个媳妇儿。“
花蝉衣:“……”
找媳妇还找好几个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出息了!花蝉衣心想。
不过话说回来,他那年纪确实也早该成家了,手里有几个钱,模样还生的俊俏,多找几个貌似也没什么不对的。
就是她心里这股别扭劲儿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花蝉衣摇了摇头,提笔回信道。
“银子你自己留着当老婆本儿吧,沈家医馆我自己会开!”
写完后,蹙眉将信绑回到了鸽子腿上,恰好东子娘起夜,乡下妇人不晓得飞鸽传信,狐疑的看了花蝉衣一眼道:“怎么还没休息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啊”花蝉衣有些尴尬的调整好了神色:“没什么,这就睡了。”
“蝉衣,你该不会还惦记着花家人说的那些话吧,你不用管那些人了。”
“我知道。”花蝉衣笑道:“我没想他们,算了,我这就去睡。”
246 林浮音出现
塞外。
白日刚打了一场以少胜多的仗,大苍的将士们正围着火堆喝酒庆祝着,对于顾承厌的战术更是赞不绝口。
原本这些士兵里还有许多不服气的,觉得顾雁回年纪轻轻,战神的名号大概多有些运气在,总归是撑不起来的,可是顾雁回带着他们打了这几次以少胜多的仗后,军队中便无一人不服气了。
此时,众人议论的对象正坐在不远处的帐子旁,拿着一壶酒,独自喝着,举杯对着天边弦月。
月色落再他有些凌乱的发间,染上一层朦胧色,仿若乌发早霜。
顾承厌正盯着月色出身,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眉眼间染上一抹笑意。
他这些年上战场前,永远不缺给他送行,惦念着他的=早些归去的女子。
可是被他如此惦念的女子,几乎从未有过。莫说上战场还惦记的,就是在京里无所事事,大多红颜知己也是转眼便忘了。
可是如今,或许他报应来了,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一整日,最期待的事居然就是写封信给她,哪怕扯些有的没的。
信送出去后,便又期待着回信。一向无牵无挂的顾将军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太久没碰过女人了……
大概是疯了!
顾承厌又灌了一口酒,这时,手下突然来报:“将军,营帐外以八百米处抓到个可以女子,说是来见您的”
顾承厌一愣,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有几分激动的站起身来道:“我去看看!”
明明知道不大可能是她,顾承厌心里还是有几分莫名其妙的期待。
可是当他看到来人的时候,心底还是不出意料的失望了。
也是,那人连他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找过来
顾承厌很快敛好了情绪,笑着上前道:“林二小姐,你怎么来了”
顾承厌和林浮音说不上太熟悉,主要是当年他这个老流氓随口撩过的女子太多了。
尤其是他当年感觉到林浮音和那群虚荣造作的女子不同时,便及时收了手,他虽纨绔,却从不愿意作践人真心,顶多陪张晴之那样的玩玩儿罢了。
此时林浮音突然过来,还是找他的,对此便有些吃惊了。
林浮音道:“原本我家中将我送到医学堂去的,我对学医没兴趣,只想上战场像男子一般打仗,敢问将军能否收下我,我身手也不差的。”
“林二小姐说笑了,你一个大家闺秀,来此怕是不合适,我这就派人送你回去。”
林浮音闻言,固执道:“将军,我赶了好久的路才过来的,您就算不让我跟着一起打仗,我在您身边跟着,伺候着也好啊。”
顾承厌闻言瞬间会意,不禁有些无奈,他对美人骨子里还是怜香惜玉的,正想着怎么委婉的拒绝,林浮音突然垂下了头去,小声嘀咕道:“我若是回去后,肯定又被家中送到学堂去,我这性子,除了蝉衣外也没什么朋友。”
耳尖的顾某人闻言一愣:“你说什么,你除了谁外没有朋友”
“蝉衣,我在学堂认识的,叫花蝉衣,怎么,您认识”
原本还想着怎么委婉的让林浮音离开的顾承厌闻言瞬间不淡定了。
“不认识,不过我对医学堂,还挺感兴趣的……”顾承厌随口扯谎道:“你若是实在不愿意回去,便留下吧,顺便,和我说说在学堂的事儿。”
一向撒谎不脸红的顾承厌第一次撒这么别扭的谎,也不管林浮音看没看没看出不对劲儿,准备安顿了她算完。
林浮音唇角扬起一抹笑意:“将军若是想听,现在没事的话,我就可以说给你听。”
顾承厌:“……”
他觉得自己作为堂堂一个战神,应该收敛一些,不过到底还是没抵住心中那点诱惑:“你过来吧。”
一旁围坐在一起的将士们见顾承厌领回个漂亮姑娘,纷纷吹口哨起着哄,毕竟顾将军在京里风流的名号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这些人或多或少有所耳闻。
“别起哄,喝你们的酒!”
那群人噤声后,顾承厌才带着林浮音坐到了不远处,不动声色问她学堂内的事。
林浮音笑着将一切都告诉了顾承厌,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没将花蝉衣在医学堂受的那些委屈说出来。
人总是有些私心在的,林浮音心想,就让自己自私这一次吧,就一次!日后她怎么好好待花蝉衣都可以!
顾承厌得知花蝉衣在学堂过的不错,心下满意了很多,仿佛了却了一桩心事,原本他还担心花蝉衣会不会不合群被人欺负来着。
林浮音就这么在顾承厌身边留了下来,顾承厌也没让她真的做什么下人的活儿,自然也不会让她一个女子上战场。
头几日,林浮音一直无所事事的待在军营里,尽管只是这样,她也已经很知足了,好歹留在了他身旁,比起张晴之那种只会仗着他名号耀武扬威的女人,不知已经好出多少了!
直到某一日上午,那只肥胖的鸽子飞到了军营内……
林浮音是见过飞鸽传书的,想来是什么人写给顾承厌的信,她本没准备看,目光只是淡淡扫了一眼。
因为花蝉衣的字条没卷严,一角歪歪扭扭的的露出了一个字来,就是这个字,吸引了林浮音的视线。
花蝉衣的字曾吸引过林浮音的注意,她写的好看,而且很有特点,笔锋锋利的不像寻常女子的娟秀小字,却又不敌男人的自己潦草刚硬,是那种又娟秀又刚毅的,很难描述清楚,算是在中间那种。
想到花蝉衣和顾承厌的关系,鬼使神差的,林浮音上前解开了信,看见了花蝉衣回复顾承厌那简短的两句话。
花蝉衣写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可是出于女人的敏感,林浮音还是从这两句话中看出了一丝不满和娇嗔的意味来。
让顾承厌多娶两个媳妇儿怎么听都像是醋话。
而这封信之前,顾承厌给花蝉衣的信里说了什么说他要娶媳妇儿么,而且还不止一个
247 断了联系
林浮音自认这些年来对顾承厌还算了解,顾承厌的性子,若真要娶媳妇儿,绝对不会对他心中有意思的女子去说。
若说他对花蝉衣没有意思,在战场上终日忙碌,又不可能这么来回的给花蝉衣写信。
将那两种可能都排除掉后,除非是,顾承厌故意这么说的,存心引得花蝉衣吃醋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林浮音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信纸,待她回过神来后,手中的信纸快被他握碎了。
林浮音一惊,如此一来她就算想将信纸重新卷好放回原处也不可能了,若是被顾承厌发现她偷看了信,他还会允许自己留在身边么
林浮音想了想,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她从怀中掏出了火折子,将信纸放在上面,烧成了一撮灰烬。
做完了这一切后,一向胆大的林浮音心跳如擂鼓一般,久久不能平复,说不清是吓的还是因为愧疚。
蝉衣啊蝉衣,日后我怎么补偿你都可以,顾承厌,你还是别同我抢了。
林浮音心想,她爱慕了顾承厌这么多年,痴迷的几乎发疯,而花蝉衣或许和顾承厌有点朦胧的情愫,可是这又算得了什么呢花蝉衣不是满心满口她那死去的夫君么
这么一想,林浮音心中的不安少了许多。
晚间,顾承厌见那只鸽子飞回来了,然而却没带回来任何的信,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在心里想,花蝉衣不会生气了吧
他就是开个玩笑……顺便私心里试探一下花蝉衣的反应。
毕竟他虽然和花蝉衣通信这么久,可是对于花蝉衣的心意却几乎不能确定。
毕竟花蝉衣对她死去的那个夫君留恋太深了,一向自恋到上天的顾承厌第一次对自己的魅力失去了信心,每每想起来,便深深嫉妒起了花蝉衣那死去的倒霉夫君。
花蝉衣不回信是什么意思顾承厌想了想,取出纸笔来准备立刻继续给花蝉衣写信了,自己撒的谎到头来还是要自己解释清楚啊,唉!顾承厌的拈花惹草生涯中,还是头一次干这么窝囊的事儿。
他写信的时候,没让林浮音站在身旁伺候着,而是让她出去了。
林浮音想了想,也没犹豫,趁着无人注意,来到了此地与京中通信的必经之路上。
等了大概一炷香左右的功夫,林浮音果然成功的拦下了那只鸽子,肥鸽在她手中不住的惨叫着,林浮音有些粗暴的取下了鸽子腿上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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