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小医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木木帅
花小兰大怒:“你们,你们分明就是故意的!明明答应好了帮忙治傻子,现在又提条件算怎么回事儿”
王文才冷笑了声,说出i的话一如既往的不中听,宛如放狗屁:“这还看不出i么,人家沈夫人是不舍得这小白脸走呢,说是在医馆内打杂,依我看,是在这里吃软饭吧,正好花蝉衣昔日在那种不着调的地方,赚足了野男人的银子,如今养这么个小白脸正好,说是在医馆打杂,这二人指不定什么关系。”
王家父母被自家没大没小的儿子吓坏了,毕竟此时有求于人,哪有这么说话的文才娘连连道歉道:“顾公子别生气,我家这儿子不懂事。”
顾承厌倒也没恼,有些杂碎还不值得他与之计较什么,不过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遭被人说成是吃软饭的,淡淡一笑道:“无妨,软饭也不是谁都能吃得的,王公子夸在下有才有貌,没什么不妥的。”
花蝉衣:“……”
王文才:“……”
“谁,谁他娘的夸你了!”王文才许是头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气的都话都说不清楚了。
顾承厌又道:“那你i找沈夫人吃个软饭试试看,人家留不留你。”
花蝉衣没忍住笑了出i,这姓顾的还真是气死人不偿命,人家说他吃软饭,他非但没有半分羞愧之情,不解释解释也就罢了,居然还有些得意。
花蝉衣打断了王文才的叫骂,冷笑的看着花小兰道:“行了,别说这么多废话,小兰,我也没别的办法了,想要我治傻子的话,你便跪吧。”
花小兰恶狠狠的看了那二人一眼,气的就差原地打摆子了。
文才娘在花小兰身后干咳了声,花小兰白了脸,到底不情愿的对着花蝉衣跪了下去,经历了这么多事,花小兰倒也学会偶尔放下尊严了。
看着跪在地上的花小兰,花蝉衣原本一直平静的心湖又不可避免的起了些涟漪。
花小兰跪在她面前,花小兰!跪她!!
花蝉衣心中波涛汹涌,面上依旧平静道:“以后你们家白日的时候将傻子送到我这医馆就好了。”
顾承厌微微蹙眉,终究没多说什么。
王家人千恩万谢的出了医馆后,文才娘才松了口气:“还好这花蝉衣答应了,日后傻子怎么闹都是在医馆,咱们家多少轻松些。”
王文才道:“娘,万一花蝉衣那个贱人回头后悔了,不治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人家又不欠咱们家的!”
王家人多少还有点良知在,一旁的花小兰有些委屈的开口道:“谁说她不欠咱们家的!方才我给她下跪,可不是白下跪的!”
文才娘无比嫌弃的瞪了花小兰一眼,如今似乎连说她都懒得说了,心说等着贱人将她大孙子生下i后,非让文才休了这贱人不可!
……
王家人走远后,顾承厌无比嫌弃的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傻子,同花蝉衣道:“你留着他做什么还真准备给他看病不成”
“花小兰既然跪了,我自然要留下他。”花蝉衣似乎心情不错,说话的语气都轻松了许多,一想起花小兰那鼻青脸肿的模样,花蝉衣便有些想笑。
“我不过是戏耍花小兰,给你出口气罢了,你还当真了,”
“当然。”花蝉衣道:“怎么说也是差一点成了我夫君的人,给他治治脑子又有什么,日后你待他好一些。”
“花蝉衣!”顾承厌不知为何,看见这个傻子便心中厌烦:“你又在算计什么呢”
“都说了叫我沈夫人,或者掌柜的。”花蝉衣看着一旁的傻子,i到他身前,唇角扬起了一抹笑意道:“你别怕,顾雁回不会再欺负你了,我会想办法将你的病治好的。”
顾承厌:“……”
将花小兰一步步折腾到如今这种程度,放在前世,是花蝉衣想都不敢想的事,如今陪她玩儿的,自己也有些厌倦了,将她最后欠自己的讨回i就好,花蝉衣觉得自己也该想办法带着沈家把日子过好,将自己这一世过好了才是要紧事。
那日之后,傻子便每日都会i医馆,每次见到顾承厌都会吓的浑身发颤,花蝉衣便会耐着性子哄他半天。
顾承厌觉得,花蝉衣又心怀鬼胎,准备做什么,
倒也未曾多说什么,在一旁冷眼旁观,花蝉衣准备做什么与他无关,不过这段时日,他确实在这小医馆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清静和舒心,多少生出i几分前所未有过的感情出i。
158 路太医
田园小医妃卷一158路太医花蝉衣这次是真的有心替傻子治病,偶尔抽时间去京里采购药材,会让顾承厌跟着一起去,顺便偷懒去逛逛铺子,去酒楼吃顿好的或者去听听戏。
说也奇怪,顾承厌早年游戏人间,这些地方都是玩儿腻了的,如今再想起来,也没什么兴趣,可是随着花蝉衣去,却又觉得别有一番乐趣,他突然觉得,在乡下的日子,和这小寡妇一起,似乎真的没有那么无聊了。
花蝉衣在京里四处找寻着治痴傻有关的医书,却苦于找寻未果。顾承厌见她对着一堆医书愁眉不展,微微蹙眉道“治不好就不用勉强了,莫非你待那傻子,还真有几分情意不成”
他自己都未曾注意,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有几分不对劲儿。
花蝉衣放下了手中的医书道“我没想过真将他治好,至少让他能听进去人话,他那么怕你,我在对他好一些,你说到时候误导傻子,你将他断子绝孙了是花小兰的意思,故意栽赃给我,你说那个傻子会怎么样”
顾承厌蹙眉看了花蝉衣半晌“为了个花小兰,你至于么,在我面前,好歹稍微掩饰一下你这阴暗的算计可好”
“最后一次。”花蝉衣道“我和花小兰之间的恩怨说了你也不清楚,我一定要报复她,可惜傻子这病不好治。”
顾承厌见花蝉衣没瞒着自己,虽然有些阴险,倒也坦然,便道“我倒是知道京里一个名医,你可以去求那人试试看。”
花蝉衣“”
她当时怎么也没想到,顾承厌说的地方居然是大哥做工的济民堂,二人站在医馆门前,花蝉衣道“这就是你说的名医”
“是。”
顾承厌带着花蝉衣进去时,医馆内正忙,京里的医馆不比花家村那种小地方,这家生意貌似尤其好,花明石正在忙里忙外的招呼着客人,见到花蝉衣来了,不禁欣喜道“蝉衣,你怎么过来了抓药么还是,来看大哥的”
“我找你们掌柜。”
“掌柜的出去了。”花明石想了想,将十七叫了来,十七见是花蝉衣,本想和她打个招呼,二人虽不算太熟,好歹有过数面之缘,却在看到她身旁的顾承厌时,双眸微微睁大,尽管他收敛的很快,眼中一闪而过的震惊还是被花蝉衣捕捉到了。
“你们认识”花蝉衣问出口后,才意识到自己貌似问了句废话,顾承厌带她找过来,多半是认得的。
顾承厌道“昔日里见过,算是熟人。”
十七得知了花蝉衣的来意后,先让她等在了医馆,自己则带着顾承厌去了医馆的内阁,说要叙叙旧。
花蝉衣狐疑的看着二人一眼,终究未曾多言,直觉告诉她,顾雁回有秘密,而且不是自己身边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过谁都或多或少的有些自己的秘密,顾雁回不说,花蝉衣也不会问太多。
顾承厌随着十七进了内阁后,十七的神情瞬间变的恭敬了许多“顾将军,您怎么来了”
“如你所见,就是帮她找路太医罢了。”
十七虽和顾承厌关系算不上太近,因为路太医,终究算认识,了解这人的性子,从不会轻易管闲事。不过十七有自知之明,顾承厌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他指手画脚的,他只是个小郎中罢了,于是笑道“师傅已经辞官了,您快别叫他太医了,最近建的医学堂,招先生呢,这些事陛下居然全交给师傅打理了。”
“路太医德高望重,医术超群,如今虽辞官了,却仍在京中,应当的。”
十七给顾承厌倒了杯热茶,又道“师傅原本不想去的,如今京里莫名的兴起了医术,陛下也不知在哪座山头请了些道士来,怂恿陛下炼什么长生不老丹,陛下竟信了,建立什么医学堂,医学堂什么阿猫阿狗,有银子就能进,实在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荒唐”
顾承厌闻言,眸中闪过一丝讽刺“大势所趋,且由他们折腾去,十七公子还是谨言慎行为好,对了,路郎中这是准备去学堂教书了么”
“我师傅不教书,不过医学堂他有权利管,比教书先生权利大多了。”
“那路郎中有权利往学堂里带人么而且是明年。”
十七透过帘子看了一眼外面的花蝉衣,大概知道了顾承厌的意思“学堂暂时是三年收一批学徒,明年的话未免晚了些,不过我师傅挺欣赏花姑娘的,我回头问问师傅就是。”
似乎为了缓解一下氛围,路十七笑道“医学堂里不少姑娘家,我有一次随着师傅去了一次,至今还时常从她们口中听见您的事了。”
这话倒不是路十七刻意恭维瞎编出来的,他确实去过医学堂,听见那些姑娘们羞羞答答的讨论顾承厌的事。
顾承厌淡淡的嗯了声,没在答话了,路十七突然想起来师傅说过,顾承厌虽然有个京中第一纨绔的名号在,真正熟悉他的人都清楚,这人只是假风流罢了,貌似还真没那么在意那些姑娘家对他的心思。
顾承厌同路十七的话不多,很快便沉默了下来,顾承厌的目光落到了外面,正在说着话的花明石和花蝉衣身上。
这对儿兄妹关系还真是不错,这大哥看花蝉衣的眼神儿,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就差把人腻歪死了,花蝉衣先前也曾为了这个大哥,将花小兰从猪圈里面放了出来
一旁正在喝茶的路十七猛的打了个寒颤,他怎么突然感觉这么凉呢,这战神的气势果然不是他这等凡人能经得起的啊,路十七不禁握紧了手中的热茶杯
路郎中到了午后才回来,得知花蝉衣有问题向他讨教,倒也没藏着掖着,专心的教她。
内阁里的顾承厌见状,不禁同路十七道“若是行医者皆像路郎中这般就好了。”
路十七笑道“我师傅就喜欢教真心好医术的人,他不愿在医学堂做先生,也是因为那些学徒心思都不单纯,说出来也不怕您笑话,那医学堂里面还真没有几个是为了学医而去学的。”
顾承厌看了花蝉衣一眼,心说她此次前来的心思貌似也没那么单纯,她确实好医术,在乡下医馆的时候顾承厌感觉的出来,不过这次可不同了。
顾承厌道“劳烦十七兄同路郎中说说,别告诉花蝉衣我的身份,你们的,想来也没有说的必要。”
“我明白。”
如今顾承厌被贬,想来是不希望他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的,
159 焉知在下不是沈夫人下家
花蝉衣认真无比的同路郎中学了几个时辰,原本她确实是存了其他目的,可是学着学着便入了迷,越发敬佩起了路郎中的水平,几个时辰仿佛一眨眼便过去了。
“谢谢您路郎中教我这些,今日受教了,”花蝉衣说罢,准备掏银子,却被路郎中拒绝了:“不用了,不瞒你说,我也许久没碰到过你这般喜爱医术的人了。”
路郎中对花蝉衣的印象说不出的好,心说若这是自己的弟子该有多好。直到顾承厌和路十七从内走了出i,路十七在他耳边悄声说了什么,路郎中才无比认真的打量起了眼前的花蝉衣。
居然是顾承厌带着她i的。
不一般,这女子当真是不一般!
顾承厌是何等人物性格看着好相处,实则求他办事比登天还难,更别提这种说不上多大的事,简直就是在浪费他的时间。
花明石送客的时候,目光在顾承厌身上i回打量了一眼,这才同花蝉衣道:“蝉衣,你如今年纪轻轻便守了寡,没找到下家前,还是在咱们村子里和汉子保持一些距离,在京里没什么,在村中难免被人说了闲话去。“
“谁敢。”顾承厌微微挑眉,打量了花明石一眼:“更何况,下焉知在下不是沈夫人的下家毕竟在下如今再医馆做工,近水楼台么。”
开玩笑的语气,可花明石明显变了脸色,花蝉衣看着大哥有些难看的面色,眉心不禁微微蹙起,
也不知这顾雁回是不是真的脑子不怎么够用,玩笑总是胡乱开,大哥是个实心眼儿的性子,花蝉衣不在乎花家村那些喽啰怎么想的,还是比较在意大哥的想法的。她对沈东子的心,至少近几年不会轻易改变,她也不希望大哥误会自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二人回村的路上,花蝉衣没理会顾承厌,顾承厌原本心中的烦闷不觉加深了几分道:“花明石又不是你亲大哥,村中那么多人误会你我的关系也没见你说什么,何必因为这点小事同我生气”
“我没生气,就是不想理你。”花蝉衣道:“你也真是,何必什么玩笑都乱开我大哥性子直,死心眼,有时候听不出玩笑话i,你莫要戏弄他,免得他又凭白为我操心。”
花蝉衣原本就是告诉一下顾雁回以后莫要开这种暧昧不明的玩笑了,谁知他却难得认真起i了,反问道:“若是我令你大哥,或者沈家二老误会了,你又当如何”
顾承厌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没意识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的意味,他昔日呼风唤雨惯了,心下稍有不满,说起话i语气便没那么中听,更别提他同花蝉衣相处的时候,极少i那些虚的。
花蝉衣以为这厮非但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还在这里挑衅,想了想,认真道:“你怎么同我开玩笑都无所谓,我大哥面前我也忍了,若是闹到我公婆那里去……我这小医馆自己一人倒也也忙的过i。”
花蝉衣没明说,不过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沈家二老是她如今的底线,若是姓顾的在沈家二老面前开这种玩笑令他们心里不安,花蝉衣便也不准备让顾承厌继续留在医馆了。
她在乎的人不多,便格外在意那些人的想法。顾雁回性子多不正经花蝉衣都能忍,因为她也是真心希望顾雁回可以留在医馆内的,然而沈家二老是她的底线,若是顾雁回不知轻重的闹到沈家去,她便也不会继续带着他了。
话说回i,姓顾的好像也无所谓这些,所以花蝉衣这话无关挑衅,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顾承厌面色沉了下去,他自然不至于无聊到找沈家那两个可怜兮兮的老人家说什么,不过这花蝉衣,还真是够无情的,生平头一遭被女子下了类似于逐客令的话,顾承厌别扭了一会儿,倒也想开了,他和花蝉衣之间,如今看似熟识了,实则他们二人皆不是轻易敞开心扉之人。若是花蝉衣做了什么他不能容忍之事,想i他亦不会留多少情面。
顾承厌顿了顿,才道:“沈夫人且放心,以后这种玩笑我不会再说。”
他和她,终究算不上什么关系,比不得花明石,更比不得沈家二老在她心里的地位。
顾承厌有些好笑于心头那一点微不可查的失落,大抵是这些年怕他的人虽多,除了阿嬷阿楚,还有那些例行公事的下人外,没人在他生病时彻夜不眠的照顾他,没人愿意闹出了事i愿意和他一起扛,更别提同花蝉衣在一起的日子,毫不夸张的说,他有生之年最清闲自在却又不觉得无趣的日子竟都是在这乡下小医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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